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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成仙-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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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那房门,听豆豆讲述了那段自己快要记不起的往事。
往事悠悠如流水,果真是快的吓人。那些个鲜活的画面,竟然与自己隔了那么久远的年岁。若不是再听别人提起,再从别人嘴里听到那主人公的名字是自己,神荼都要认为,这只是一个故事。一个有些遗憾的故事。
他有一个遗憾,做人的时候没有说,回了主位,却没法说。
他多想对将军大人说上一句:“易笙,谢谢你。”
这么一句平平淡淡的道谢,等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机会说出口。
朱雀开门的手还搭在门沿上,神荼定了定心神,用听上去还算平静无澜的语调说道:“谢谢你。”
这个心事,总算了了。
这句谢谢,总算说出口了。
这一章,总算能够翻过去了。
剩下的,是和闹闹,是和断九墨,是和朱雀,仅此一人。
自己救下的,是闹闹。自己冒险送走的,是断九墨。自己追回来的,是朱雀。
神荼举得朱雀的背,好像是抖了抖,然后就听到他说:“暮易笙让我告诉你,不客气。”
不客气。
神荼一时间气血有些上涌,仿佛看到门边立着的那个男子,不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宠物。他挺拔的身姿,犹如那个在夕阳下,对自己说:“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的”的少年郎。
好,很好。
他回来了。
“朱雀,你先去吧,我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会做好了记得叫醒我。”
“嗯,好。”
院子外还站着一个鬼差,手握狼牙棒,正四处查探着屋顶上有没有什么异样。
厨房的位置,朱雀还记得。
同那个神经高度紧张的鬼差打了个招呼,朱雀就那么轻车熟路的走了过去。
鬼差大哥脑子里那刚刚紧上的一根弦,在那一声大哥出口的时候,也断了。唉,又得重新接上。
这神荼的府邸,如今可谓是危机四伏。
所有游走在外的孤魂野鬼,哪一个不知道当今的东方鬼帝神荼,在天雷阵里受了刑法,伤的不轻,以往的那些恩怨纠葛,此时不来清算,怕是再也不会有这种天赐良机了。
阎罗为了预防这种事情的发生,安排了鬼差明里暗里将这府邸保护了起来。
朱雀看到是一个,实则在那些暗中保护的,多的足以立马把这府邸翻个底儿。
朱雀在厨房里,左翻右翻,才找打了一小碗米粒,还有一根黄瓜。
巧妇再巧,也不能把一个空锅里变出香喷喷的米饭。就像现在的朱雀,再有想法,也不可能用一黄瓜一碗米粒整出一桌子饭菜。和珍珍的媲美?但就是数量上,都要输出去三条大马路。
朱雀挽了袖子,将小米粒淘洗一遍,放进锅里蓄上水,用小火慢慢的煮着。
趁着那锅里的米粒没有熟,又洗净了小黄光,切成片备用。
等着那锅盖开始往外呼呼的冒着白烟,急忙把黄瓜片加进去。
这是朱雀现在唯一能把两者联系在一起做成的食物。其实还有一种,就是直接把黄瓜切了端上去。
不过想着自己端两个盘子可能会出差错,风险系数比较高,随之放弃了。
这么一锅清水黄瓜粥,看上去色泽不错,闻起来也有浓郁的米香和清新的黄瓜香,朱雀已经很高兴了。
这是他第一次做饭,第一次给他的先生做饭。
自己遥不可及的梦想中,有一个小小的,终于实现了。
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黄瓜米粥,朱雀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这种喜悦,自己从来没有过。觉得自己心口的地方,总有一股子热流,沿着自己的心脉血管,不断的往外扩散扩散再扩散,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神荼正进入梦乡没有多久,开门声很轻很轻,还是吵醒了他。
“先生,厨房里只有这些,我也就只能给你做这么一个。要不要来尝尝?”
神荼此时并不饿,身上的伤哪里给他饿的机会。一安静下来,背上的鞭痕,体内的内伤,统统撒了欢的跑出来,交织在一起。
朱雀在的时候,神荼还能忍。他一离开,那些个钻骨挠心的疼就怎么也扛不住了。可是他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可以抱一抱胳膊,翻个身凉一凉后背。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打摆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朱雀只当那神荼额头上掉下来的汗珠子是假的,不管也不问。只端了粥碗,拿了小勺子从那一勺一勺的吹凉。
神荼抓着朱雀的手,把那一勺被吹的快没有热气的粥,拉到了自己的嘴边。
一口吞下,脑袋上的汗冒得更快了。
朱雀一脸期待状的问:“怎么样?先生,这可我第一次做饭,感觉怎么样?”
咳嗽了几口,神荼笑着说:“很好,值得我终身回味。”
“那好,先生你就当着我的面,喝的干干净净吧。”朱雀笑得特别的开心,想到神荼在自己眼前吃瘪,这种成就感真是比自己当时化鬼的时候还要强烈。
终身难忘?我放了整整一罐子的盐,你可不是要终身难忘!
☆、第六十四节
一小碗的米粥,喝到最后,还剩下一碗底的盐粒子。
神荼用指头沾了一点在指尖,举到朱雀眼前,说:“难为你找的到这么多的盐粒子,我都吃了,你是不是就消气了?”
“这个,或许可以考虑一下。”朱雀托住碗底,想要接过空碗。神荼一转手,那碗就掉了个个,碗口朝下,悬于嘴上方。
被半融化的盐悉数进了神荼的嘴巴里,直接掉进喉咙。
朱雀抢过碗,使劲朝下晃了晃,竟然一粒也倒不出来。
“你,真是要气死我了。”朱雀气呼呼的把碗扣在桌上,气呼呼的坐下。
“好了,还想怎么样?我都依你。别生气了。你是谁的转世也好,谁的替身也好,都和我没关系。我现在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是朱雀,是九墨,是闹闹。暮易笙只是一个契机。你生他的气,真是自讨苦吃。”神荼见朱雀有几分关心自己,心里止不住的高兴。
只要还对自己有牵挂,那就代表自己还不是无可救药。
神荼继续添了把柴,把那小镜子又拾起来,摊开朱雀的手心,郑重的放在上面说:“这个小镜子是你订的,珠链是我随身的,合在一起就算是我们的和好礼物怎么样?从今后,我不欺你瞒你,你不气我离我。我们就这么在地府里相伴到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好不好?”
朱雀险些就顺着神荼答应了下来,好在脑子还算清楚,晃了晃头推脱道:“前面可以,后面不行。我是要修仙的,怎么能老呆在地府里。这么长时间不见太阳的日子,我受不了。”
“那我就在我府邸的上方给你找个僻静的院子,你在哪里过活。我需要办公的时候就来这里办公,休息的时候回去找你休息,这样呢?”神荼没有放弃,继续游说。
朱雀伏在镜子上看里面的白光,眼角一扫,看到神荼的喉头一动,一口淤血就沿着嘴角淌了下去。
神荼见朱雀看镜子看的认真,对自己不太在意,急急的用袖子擦掉,又带了笑容从那等着朱雀的回答。
看到这一幕,朱雀内心那还所剩无几的怨念,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就像是神荼说的,暮易笙也好,闹闹也罢,现在能陪在他身边的,是自己。能给他端茶倒水的,是自己。能被他抱在怀里的,是自己。能劳驾他去追寻的,是自己。珍惜眼前的一切,方可不后悔终身。这是朱雀一贯的作风。
或许是自己生活的太卑微,总是以一颗尘埃的心,去崇拜这世上比自己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英雄豪杰。只要是他对着自己笑一笑,自己就能乐的去撞南墙,何况是因为一个不算光明的理由,喜欢上了自己。这对于神经大条的朱雀而言,实在算不上什么动摇根本的大事。
骨子里的惰性,是怎么也改不掉的。
血液里的喜爱,是怎么流都流不尽的。
朱雀觉得,神荼就像是深沉大海里的一个漩涡。明知道掉进去就是生死未卜前途堪忧,还是鼓足了帆,全速开了进去。掉下去的时候还觉得这一圈一圈的晕眩,就是自己所追寻的幸福之光。他们晶莹透亮,他们清凉如斯,洒在身上,滴进心里,美得快要忘了,自己的小命,早就挂在了鬼门关的风口上。
不过面对这样一个漩涡,也没有几个人不是心甘情愿跳下去的。
朱雀甚至自己的那点的骨气,在外人面前还能硬气点。搁到这看着自己成长的鬼帝面前,简直是班门弄斧,自取其辱。索性也就不再扭捏,不再计较,将厚脸皮进行到底。
“好了,我不计较这些了。你的伤还是快点治一下的好。至于我以后的去往,等你好点了再说吧。总而言之,我若是不回去修仙,怕是阎罗王不会对我这么优待的吧?为了我的小命,你的宝座,我也得好好打算不是?”朱雀搀起神荼的一只胳膊,慢慢的走向床榻。
到了床边,让谁很土扶着墙站了站,立马把床榻上散乱的被子往里一推,服侍着神荼躺好,又给他脱了靴子,把他安顿好。才跪在床边笑着说:“先生,你好好睡一觉吧,这黑眼圈大的,想要吓死我不成?”
神荼紧紧攥着朱雀的袖口,不肯松开。
“要不……”神荼蹦出两个字。
朱雀抬起头,说:“怎么?”
“你上来陪我一起吧,这样我就安心了。”神荼此时的样子,真是不能用简单的可爱来形容。若是那个母爱泛滥的女子见了,还不得立马扒光了衣服躺在身侧,任君为所欲为。
好在朱雀不是那种肤浅的女子,也只是愣了几秒,才踢掉了鞋子爬到神荼的里侧,主动拉过神荼的手搁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上,用慈母的口吻说:“好好好,我来陪你。你看,我不生气了,我不走也不躲,就在这。等你好起来。等你这个鬼帝又容光焕发的去喝那个墨蓝衫子挑事,等你又来敲我的脑袋,说我笨手笨脚。快点睡吧,我守着你。”
神荼终于睡了。
折腾了这么久,从天到地的,几万里的行程都是少说的。又动用了仙术和鬼术,受了结界的创伤,挨了雷鞭的刑法。硬提着这么一丝的清明,把后顾之忧解决的彻底。
要么说他是鬼帝,光是这份坚持和胆识,就不是那些个小鬼们敢想象的。
梦里的神荼,眉心也舒展开,只是偶尔会用朱雀的掌心揉一揉自己的肩膀,那里有一道征战时候留下的伤口,正在结痂,所以会有些痒。
朱雀趁着神荼睡着,也没有让自己闲着。
数完了神荼手背上那些暗淡的伤疤,又偷偷掳起神荼的袖子查看胳膊上的。
正数到第五个的时候,神荼翻了个身,将那只手又放到了腰间的小荷包处。
这个细微的小动作,朱雀在还是闹闹的时候,就知晓。他能确定四师兄是神荼的时候,多半也是因为这个小动作。
神荼算得上地府里的战将,武器总是不离身。由于自己的身份较为高贵,整日的那把凶器在鬼差前晃悠,难免造成鬼心慌慌。就化作了小小的配饰,拴在腰间。或者感到无聊的时候,撞进一个小荷包,挂在腰里。
手放在荷包处,是想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最快的祭出武器作战。这么说来,梦里的神荼,想来也睡的十分疲惫。
可能是在厨房的时候,偷闻了一坛子上好的陈年老酒,那酒香钻进了朱雀的脑子里心里一样,鬼使神差的,朱雀半支了身子,凑到了神荼的脸颊旁边。
还差一寸。
犹豫着,要不要实验一下这鬼帝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神荼又不经意的一个猛的侧身,朱雀的唇,就准确无误的对准了神荼的。
只是一下子,就像是碰到了火苗,朱雀立马弹开,靠着身后的墙壁对着自己火热的脸蛋降温。
神荼没有醒过来,只是嘴角也跟着那一吻扯了弧度。
尽管背上的那些鞭痕还在火辣辣的疼,肩膀上的伤口还在痒,一直积压的内伤还在复原中,神荼却突然间觉得,自己一直以来乌云满天的心情,晴空万里了。
随即把朱雀的手又朝自己怀里拉了拉,更加安心的睡过去。
朱雀,朱雀,火红的凤凰,浴火重生的神鸟。这名字,不错。这身子,更是不错。
似是想到了什么得意的鬼点子,神荼竟然在梦里笑出了声。那简短的两声呵呵,足以让朱雀本就红透了脸颊,更加的娇艳欲滴。
他,这是醒着的吧?朱雀心想。
☆、第六十五节
这一夜,地府的鬼帝府,截然不同的两种生活。
一方是情谊相连,心照不宣,一方是凄凄惨惨戚戚。
蔡郁垒喝完屋子里最后一壶清酒,将酒瓶丢到门口的草丛里,靠着门槛坐着。
有些迷离,有些醉意。
“月宫里的美人,下来陪本帝喝一杯!”言罢又去抓身边堆积了一大片的空酒瓶。
接二连三摸到了几个空的,才发觉自己已经一个人把府上攒了这些年的酒都喝了个精光。
虽然从刑台上下来,蔡郁垒走的比神荼有些轻松。好歹有那么两个曾经交好的丫头上去搀扶,不至于像神荼一样趴在那里没人理会。
可是到了宫里,那些平日里拈轻怕重怪了的小丫头,伺候了半日蔡郁垒的吃喝行走,就各自找了个由头出了府邸,再也没回来。
蔡郁垒的鬼术不比神荼的差,要真说挨了一顿雷鞭就成了这副半身不遂的德行,传出去连那苦守了几千年的孟婆也不信。
丽娘临行前对蔡郁垒好言相劝,至今那番话还蔡郁垒搁在嘴边,细细品味。
鬼帝大人,您的床榻上是睡过不少的佳丽莺云,你觉得是自己玩弄了这地府里的女子,可你怎么确定不是这些女子玩弄了你呢?就像是我,我和你上床,只是习惯,只是需要,只是利益。这种情况下,鬼帝你都愿意在我是身上花费这么多功夫。我都不知道是说你傻呢还是说你单纯呢?你的这宝座,若是单纯的靠这么睡出来的,早晚有拱手相让的时候。我看在你确实为我出了不少力气的份上,提醒你一句。那些能不在乎你是什么身份的女子,才是鬼帝你真正该在乎的人,该费些脑子的人。我这样的,不是。那些个见到你我在一起厮混却笑脸相迎的,也不是。望你擦亮双眼,能不再被自己那点所谓的荣耀感,蒙蔽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丽娘的这些话,是在被拉下去经过蔡郁垒身边的时候,用极小的声音说的。当时阎罗正坐在高台上,赤红了双眼瞪着下面跪着的两位鬼帝,丽娘也都快要走出了殿门又折回来,用十分平静的与其说的。那样子,蔡郁垒怕是一辈子都忘不掉。
不人不鬼的一张脸,白骨嶙峋的手掌,走起路来咯吱咯吱快要散架的身体。这么一个让人生恶的女子,蔡郁垒却不觉得厌烦。那时候,他甚至有一种冲动,把那快要消散的女子抱进怀里,就像是以前夜夜笙歌的那样。让他伏在自己肩头,哭着说自己在人间的那些苦难,斥责上天的不公平。而后自己就拍拍她的肩膀,摸摸她的头发,将她更紧一些的抱住,安慰她:“没事,都过去了。”
这样的机会,再也没有了。
丽娘说没有人真心关心自己,她说这番话的时候,怎的就忘了,这也是她的关心。
丽娘走了,那稍纵即逝的感动也随即消逝了。
于是,蔡郁垒开始借酒浇愁。
喝了一瓶又一瓶,那些沿着脖子溜到伤口上的清酒,无疑是又一记鞭打,滋啦啦的灼烧着那看不出什么颜色的皮肤。
擦亮双眼看清这些女子的真心有何难?
他也只是让自己的伤口溃烂了点,借着酒气吐了几口,就把那些口口声声把如何对自己真心的女子,吓得退避三舍。
☆、第六十六节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存稿,没有时间,真是让人抓狂。每日更新不到三千字,最着急的不是你们,是我啊。这么长长长的一篇狗血小白文,要是不日更三千,我都不晓得会写到猴年马月啊!早知道应该存个百八十节再上来的。现在悔的我日日想要用枕头闷死自己,以谢读者啊。不过好在这个星期有榜单任务,最少也要更新一万五千字,有压力,就有动力。呵呵(以上是自己鼓励自己,所谓的压力,现在一想到就有想要砸掉电脑的冲动,这才是真实的状况。)
一个人的府邸,寂寞伴随左右,蔡郁垒稍稍有些显得酒不知味。
阎罗给他和神荼的惩罚,除了那些明面上的,还有一句隐晦的。他不得不防。
对于地府东方鬼帝一直是两位的状况而言,地府虽然银钱上不会有多难以承受,但是如今从天上到地底的,流行简政。那些能合并的都合并了,更别说这一个职位上安上两个,实在和现下的流行风背道而驰。
阎罗的意思是,你们二位看看,等着雷鞭的伤好了,找个机会我们半场竞选,赢得当鬼帝,输的换个地儿。
蔡郁垒对于自己的鬼术,并不担心。
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他这种靠阴暗力量混到今时今日地位的,大有鬼在,像他混的这么成功,名利双收的,屈指可数。
大部分的职位上,还是那些会些仙法的优先入选。毕竟对以后的晋升都有极大的助益。
蔡郁垒觉着,这是一个扳倒神荼的绝佳机会。
既符合了神荼的公平公正原则,又圆了自己真功夫见高低的夙愿,想想都觉得心神激荡。
没有了女色在身边打扰,自己也好暗暗的准备一番,再精进一些鬼术,好在擂台上让神荼心服口服。
耳边的头发调皮的跑到眼前,挡住了有些模糊的视线。发梢处,是蔡郁垒的新靴子。鞋面是用着地府里最厉害的厉鬼身上割下来的皮囊做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能感到那双鞋子自己发着幽暗的冥光,和低低的哀嚎声音。有了这么一双战靴,蔡郁垒更加的自信。
鞋子是丽娘在自己府上休息了一日赶出来的。那厉鬼的皮囊,也是她再受刑的时候躲避厉鬼纠缠的时候,不小心扯下来的。她只看了看神荼脚底那双干净的白靴,就从神荼的府上找来了针线,坐在豆大的灯火下,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
鞋子做好的时候,神荼已经睡着了。那双被神荼乱扔的衣裳盖住的靴子,就躺在了床榻下。一直躺倒做靴子的主人来不及出来献宝,躺倒神荼都来不及道声谢谢。
不过还好,总算有个念想。
蔡郁垒咬着下唇,笑得两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棉线。
他是鬼帝,他不需要动心,他不需要感谢,他更不需要牵挂。他所需要的,只是那个独一无二的位置。
“喂,你过来!”
蔡郁垒朝着在屋顶上猫着的鬼差仰着脖子喊道。
屋檐上立马跃下一个几乎透明的鬼差,两只手抱着自己有些不灵活的脑袋,跪在那听候差遣。
“去通知神荼大人,就说我约他明日过来吃酒,请他务必赏脸。这关系到我们以后的前途。你就这么原话传达。”
得令的鬼差又掰直了自己的脑袋,嗖的飞上屋顶,跃过一个又一个千篇一律的砖瓦,像是逃命的兔子,奔着神荼的府邸跑去。
朱雀守着神荼已经半合上了眼,忽听门外有传禀声,惊得浑身一震,顺便就惊醒了身旁的神荼。
神荼搂着朱雀的肩膀,靠在自己的胸口上,歪了脖子对着门喊:“什么事?”
“回禀鬼帝大人,蔡大人要小的来窗花,请去通知神荼大人,就说我约他明日过来吃酒,请他务必赏脸。这关系到我们以后的前途。”
神荼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似乎有些不太乐意。碍于和蔡郁垒之间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这面子,还是要给的。
“回禀你们大人,说我明日晌午一定到,还望届时能吃到你们大人府上的百年好酒。”神荼放下床榻上的纱帘,按住朱雀就要翘起来的脑袋,使劲往怀里揉了揉说:“没什么好看的,再陪我睡一会。”
神荼要是按实际年龄来说,也得有个千八百岁。这年岁搁到鬼界,算得上青年时期。那下巴底下细小的青色胡茬子,正好扎在朱雀的额头上,困扰的他十分想笑。
憋了又憋,还是没憋住。拔掉一根刚刚冒头的胡茬子,举到神荼的眼前:“你看,都陪你睡到变成老头子了。”
神荼也就顺手摸了一下下巴,可不是出来了一层细密的小胡茬子,若不是朱雀提醒,自己都要忘了,已经很久没有在地府里好好的正常的过上一日了。
“那你就舍命陪君子,一直陪到我化水成灰吧。”
“…好。”
纱帘里,两个相拥的人,相继安稳的睡去。
愿君共白首,同棺亦无求。
朱雀窝在怀里呢喃的话,也不知道神荼有没有听到。
相安无事的一夜,处处都笼罩着祥和氛围的一夜。若是地府天天如此,真是要把坐在至高无上交椅上的那位阎罗王乐的从椅子上摔下来不可。
桃止山百里外的传来第一声鸡鸣,守了一夜大门的鬼差也换了一拨,奈何桥上投胎的人又开始排了长长的龙队。新的一天,开始了。
☆、第六十七节
蔡郁垒就趴在那些空酒瓶子里,一直待到送早饭的鬼差提了慢慢一篮子的美食,站到了自己的手边,闻着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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