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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青春回不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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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更新时间:2009…5…13 19:40:24字数:5293
楔子
午夜的列车在厚重的黑暗中以恒定的速度徐徐前进,车轮与轨道撞击发出单调寂寞的声响,车上每一个人脸上的疲倦在幽暗淡薄灯光渲染下犹如一粒粒在阳光底下爆晒的纤尘,动荡不安。
窗外黑夜如泼墨般的浓烈,像一个无底的深渊将世间所有一切都吞噬。而那或明或暗或近或远一晃而过的光亮,此时也像一块巨大锋利的石头,在人原本已狂躁的心上再狠狠的砸出了一个大洞。于是,会用很长很长的时间去思考那一点灯光的实际,会是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忙碌的工厂?亦或只是一个寂寞千年的灯塔?无论答案是什么,心里还是空落落的,因为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的目的地还是随铁轨在延伸。
如果说两条永远不相交的轨道是列车一生的轨迹,那么人呢?人的生命又将以什么做为轨迹?是执着还是执迷不悟?谁说得清楚,至少苏格说不清楚。当生活无法控制的偏离预期的轨道,她犹如五年前义无反顾的跳上午夜回程的列车,列车会寻着当年的足迹把她带回最初的城市,也许一切早已经物是人非,她也要坚强的走下去,为了她那四岁可爱的女儿苏念。
车厢内所有的人都昏昏欲睡,女儿也在苏格的怀中坠入梦乡,只有她一个人清醒得几近崩溃;她贴在玻璃上努力张大瞳孔想要辩别窗外的景色,但倒影在她眼里的是塞满行李的行李架和一张苍白疲倦的面孔。苏格把头无力的抵在车窗上,慢慢的合上生硬干涩的眼睛,眼角有晶莹的东西义然绝然的淌过,沿着那冰冷的玻璃,浸湿了年少青春那方明朗的天空。
第一章
那年,苏格六岁,还是泥里土里滚打滚爬的小屁孩。那一天为了和哥哥争一条新毛巾跌倒在地上大哭特哭,刚玩过泥巴的小手往脸上一抹就跟活生生泥人似的,哭得地动山摇天地无光的时候,单烈出现了,他穿戴干净,背着一个天蓝色的小书包,书包上还有几只小鸟在天空飞翔的图案。苏格的哭声像是根线硬生生的被扯断,琥珀色的眼珠还有亮晶晶的泪水在翻腾,她没有见过这样干净的单烈,像是哥哥漫画书里走出来的王子。以前的单烈和她一样像个乞丐脏兮兮的,夕阳的余辉透过高大的楛楝树洒在他的侧脸,竟有一种秋天落叶安祥的美。
此时的单烈就像是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俯视着刁民苏格,“格格,我明天就要上学,以后都不跟你玩了,你自个玩吧。”说完像个神气的小公鸡走了。
苏格从地上爬起来继续用那双脏兮兮的小手荼毒自己粉嫩的小脸,自言自语,“单烈不陪我玩我以后跟谁玩。”
糊里糊涂的苏格此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噌噌的跑去菜地找母亲。
“妈妈我要上学。”
母亲惊讶的看着她,像是不认识自家的女儿一样,“你怎么忽然想到上学?”
苏格撇着嘴一副随时都会哭出来的模样,“单烈明天就要去上学,以后没有人陪我玩了。”
母亲就笑,“你单烈哥八岁了,你才六岁,明年我们格格再上。”
苏格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在地上翻滚,“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上学。”
母亲只好哄她,“别哭,今晚我跟你爸商量商量。”苏格才破涕为笑。
晚上吃饭时苏格特注意母亲说话,可眼看一餐饭就要吃到尽头了,母亲对自己上学的事还没有只言片语,苏格急了,小小的苏格破天荒的意识到自己的利益要自己争取,她把碗一甩站了起来。
“爸爸,我要上学。”
一旁的哥哥苏焕当场就喷饭,“就你?那么爱哭鼻子,一定被老师赶出教室。”
苏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直不明白父母为什么要找一个和她处处针锋相对的人来当她哥哥,单烈比他好百倍,尽管他也常常骂她笨。
“格格真的想上学?”父亲问。
“嗯。”苏格重重的点头。
“可她刚六岁,还小。”母亲插嘴,“你看别人家的小孩子都是八岁才上学。”
“可我已经会数到一百单烈才会数到五十。”苏格理直气壮的反驳。明明她比单烈会数数,可他还骂她笨,她哪里笨?苏格时常愤愤不平的想。
“那明天我们格格也上学吧。”父亲笑呵呵的说。
“可是……”
母亲还想说什么,被父亲拦住了,“人家城市的小孩四岁就上幼儿园了,我们家格格不小了。”
苏格向母亲和哥哥吐了吐舌头跑出去了。
第二天苏格史无前例的起了个大早,在镜子前臭美了好一会儿,心想,单烈都成了王子自己怎么着也是个公主啊。于是死缠烂打的让母亲在自己短短的头发上抓两条小鞭子。
单烈见了笑得合不笼嘴,“格格,我怎么觉得你头顶上的两个鞭子像西游记里海龙王的触角,没事的时候你也掰下来嚼嚼。”
苏格没理会他,心里正为自己的新裙子冒泡泡。
哥哥苏焕一直把苏格当做一个麻烦精,平时能躲则躲能逃则逃,所以一大早不吃早饭就溜之大吉,深怕妹妹拖着衣角跟他上学。苏格对此也很不屑,“我才不会跟你这野蛮人去上学,我和单烈一起去。”
出门前母亲很是认真的对苏格说,“路上要小心,要听老师的话,不许欺负同学,不许把身上的衣服弄脏。”
苏格像小鸡啄米的点头,心里却在想,“我要去上学了,那昨天和单烈偷王大婶的西红柿还埋在地下,会不会烂掉。”
母亲最后还多此一举的对单烈说,“你要好好的看着格格,别让她惹是生非。”
单烈很是男子汉的拍拍胸脯,很想说句,“人在物在,物亡人亡。”可惜母亲已进屋了。
清秀村是个百来人口的小村庄,没有自己的学校,清秀村的邻居光辉村也是个小村庄,于是两村人以团结友好和谐社会为前提下达成协议,共同在两村之间的正中修建一所叫清辉的小学,据说当时为了公平公正两村的人还拿尺子精确的丈量过。
从清秀村到学校要走过一片田野跨过一条腰带宽的小溪穿过一片树林,大人走快的话也要十来分钟,这也是村里小孩上学有点晚的原因。
当太阳公公露出红彤彤的笑脸时,苏格和单烈背着书包踩着露珠屁颠屁颠的去上学了。也许有人会纳闷,这小孩第一天上学,又是跋山又是涉水的怎么就没一个大人送呢,城里的小孩是一朵花经不起风吹日晒,农村的小孩呢,用单烈的话来说,“我们都是坚强的狗尾巴草狂风暴雨打不倒。”
六岁的苏格和八岁的单烈上至掏鸟窝下至摸鱼,早已把清秀村的山给踏平了把清秀村的水给弄蚀了。更神奇的是现在的单烈被蜜蜂蛰了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就跟被蚊子叮似的,单烈能磨砺到这种炉火纯青的地步,苏格是功不可没的。
那年六岁的单烈带着四岁的苏格上山去摘番石榴,在路上眼尖的苏格就发现在一棵大树底下有一陀像小脸盆大小的东西,金灿灿的像颗巨型的糖,还会蠕动。苏格就建议回去拿个东西来装回家玩。他们兴冲冲的回家拎个酱油瓶,想把这小玩艺一只只的往瓶子里塞,结果手刚碰到那颗美丽巨大的糖。嗡的一声蜜蜂像是炸开锅的粥,铺天盖地的向他们进攻。那时的单烈已经具备了为他人牺牲的伟大精神,把苏格紧紧的护在身下。
在这场天灾人祸的劫难当中,苏格只是变成了一头小猪,可怜的单烈却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全身发冷发热还尽是胡言乱语。这样非人的七十二个小时过后硬是把单烈历练成了对昆虫绝缘体。
平时苏格和单烈无聊时也不少到学校惹是生非,也不是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无非是偷偷粉笔撕撕课本无伤大雅之举。所以苏格和单烈硬是没有把上学当做多大的屁事,在半路上他们就为了谁的文具盒漂亮吵起来了,最后单烈说,“说你笨你还不服气,连哪个文具盒漂亮都分不清。”
苏格巴眨着眼,觉得单烈说得很有道理,可又想不明白自己笨在哪里。那时的苏格还不知道审美观这个词。
苏格和单烈在人生第一天上学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里光荣的迟到了,结果被老师安排坐在最后一排最后的位置,这让苏格很是伤心。因为听哥哥说成绩不好的学生一般被安排坐在最后的位置,这不是变相证明她笨吗?
可是很快苏格的心里就得到了平衡,因为在她坐得屁股痛或坐得无聊时可以以看不见黑板为由站起来瞅瞅窗外的飞鸟舞蝶。相比之下单烈就没有这好运了,他比苏格高出一个头,如果说看不见黑板那就是睁眼说瞎话,直接被罚面壁思过。
苏格本以为学校会是另一个游乐场,看来是她想得太天真无邪,教室就像一座牢房让她坐如针毡。她一会儿在书本上信手涂鸦一会儿在想她和单烈埋在地下的西红柿会不会烂掉,烂掉后会不会从地里长出很多很多西红柿苗,那么以后她和单烈是不是不用去偷王大婶的西红柿也会有很多西红柿吃。一堂课就在苏格胡思乱想中稀里糊涂的结束了。
苏格把单烈悄悄的拉到一旁,“单烈,这上课一点都不好玩,我们去吃我们的西红柿吧。”
单烈的口水当场就流下来了,但还是很有骨气转过头,“不行,我答应过你妈妈要好好的看着你。”
苏格顿时像火燎过的青葱,变得委靡不振。
单烈以无比坚强的意志排除万难不辜负苏格母亲的期待把苏格看得好好的,可是,他却没有把自己看好。
这首先要从清辉小学的地理位置就起,清辉小学位于两座大山之间一块三百多平方米的空地,一排白泥砖青绿瓦的平房, 前面是一片绿意盎然的草地,当然,这“绿意盎然”只是限于建校之前,至从这帮小屁孩来了以后这里就变得寸草不生,现在成了一块黄土操场。学校的四周是苍劲挺拔的青松,每天各种各样的鸟在这里尽展歌喉和舞姿,时不时还蹦出一两只松鼠,煞是一派欣欣向荣生机勃勃的自然风光。
那时候单烈弹弓的造指已经有了七层的火候,不少鸟魂就活生生的断送在他的弹弓下,请原谅当时的他们还没有保护动物的意识,等他们有了这种意识之后已是“千山鸟飞绝”。
那一阵子苏格一大早就跟着单烈上山去找那种圆圆的小小的石头做弹弓“子弹”,当时的苏格还是一个勤奋好问的宝宝,就问单烈,“为什么我们专挑圆的石头做‘子弹’?为什么不挑方的扁的或三角的呢?”
“这样打中鸟的机率较大。”
“为什么圆的机率较大而不是方的扁的或三角的机率较大?”
单烈翻着白眼很鄙视的样子说,“这么简单都不懂,笨死了。”
苏格噘着嘴一脸的委屈。从那以后苏格不敢再轻易问单烈问题,怕被骂笨。就这样苏格勤奋好问的精神被单烈扼杀在萌芽当中。
那天,苏格第N次以看不见黑板为由站起来做原地踏步运动,她的眼力一向好得没天理,就瞅见了教室五十米开外的松树上一只拖着长长尾巴的画眉鸟在枝丫上跳来蹦去。
都说女人天生带有嫉妒心,六岁的苏格现在对一只鸟的自由产生了嫉妒心。她想,“叫你跳叫你唱,一会儿我让单烈把你打下来,我上学的时候把你关在笼子里,我放学的时候还是把你关在笼子里,看你还怎么骄傲。”
苏格悄悄的扯了扯单烈的衣服,“我看见外面有一只漂亮的画眉鸟,一会儿我们把它打下来拿回家养。”
“好。”
单烈哪会知道苏格恶毒的思想,很爽快的答应。
一下课,单烈拿着弹弓苏格拿着“子弹”风风火火的奔出教室。不知怎么搞今天单烈发挥出似乎意料的失常。“嗖”的一声,别说鸟没打中,连那棵松树的边都没沾到,只听见“啊”的一声,这一声“啊”是苏格听见的,单烈正为自己的失常恼怒不已,哪还会顾及天外杂音。
“嗖”的第二发“子弹”又飞出去了,又一声“啊”,还是打不着,这下单烈真的火了,想想他出道以来还没这么窝囊过,而且现在周围还一大帮人看热闹,这不摆明给自己丢脸吗?
第三颗“子弹”势蓄待发时被苏格拉住了,她小声低咕,“单烈好像有些不对劲。”
“哪不对劲?”单烈纳闷的问。
正说着一个小身影从松树旁的矮树丛里钻出来。额头和眼角一片青淤,他咧着嘴隐忍巨大的疼痛硬是没有哭。苏格想要是她和单烈早就哇哇大哭了。
那男孩走出来,深邃冷冽的眸子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冰冷的目光停留在单烈手上的弹弓。
“刚才是你打我?”他的话像是在牙隙里蹦出来一样,让苏格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单烈也看看自己手里打人的凶器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是打你,我是打树上那只画眉鸟。”他手往树上一指,看,那只。可那还有鸟的影子。
那男孩冷冷的盯着单烈,眸子里熊熊烈火再燃烧,“你还是他妈的会掰,你打中了我一次可以说是意外,两次都打中了还跟我说不是故意的。”
苏格扯了扯单烈的衣服小声的说,“单烈,他说的很有道理,你是不是真的看见树丛里有人。”
单烈白了她一眼,“你给我闭嘴。”又转过头对那倒霉的男孩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打你。”
那男孩渐渐的逼进单烈,“对不起有什么用,你把都我打成这样了。”
“那你想怎么样?”
“想这样。”
还没等单烈反映过来,那男孩的拳头已经狠狠的亲吻上单烈的脸颊,旁边的一女孩发出尖叫声。顿时单烈和那男孩扭成一团,撕扯着对方的衣服,同时滚倒在地上。苏格一看这阵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上去帮单烈,小拳头往那男孩的身上打啊打啊,但由于两个人的势力相当,在地上像拔河一样滚来滚去,苏格十拳基本上有六拳是落单烈身上。
单烈很是愤怒,“苏格你是猪啊,快扯他的头发。”
苏格正要去扯敌人头发时,老师出现了,她一声河东师吼平息了一场小孩子的战争。
“林枫单烈你们到我办公室来。”
分开的两个人还在用眼睛撕杀。单烈被打得鼻青脸肿,那叫林枫的男孩衣服被撕破了,双眼通红。苏格的心忽然的就疼了起来,她想,以后绝不会让单烈打架了。
放学后,单烈怎么也不理采苏格,苏格很委屈的跟在他后面。
“单烈你还在生气吗?”
单烈停下脚步,“你怎么那么笨,连打架都不会。”
苏格含着泪低下头,“对不起。”
单烈像个大人一样深深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算了算了,真被你气死了。”
苏格破涕为笑。
“那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和林枫打架了?”苏格小心翼翼的问。
单烈嗤之以鼻,“只要他不来招惹我,我当他哪根葱。”
第二章
更新时间:2009…5…13 19:42:04字数:4814
第二章
可是单烈和林枫的梁子还是结下了,背着苏格暗地里不知打了多少回,每次看到林枫青一块紫一块苏格总会问单烈。
“单烈,你是不是又和林枫打架了?”
单烈很是不屑的看着她,“我就是吃饱了撑着也没那个闲功夫。”
“那他怎么总是伤痕累累?”
单烈就笑,“格格,难道你不知道啊?全世界的人都是林枫的树敌,哪个拳头痒了揍他还叫我去观礼不成?”
见苏格将信将疑单烈又说,“如果是我打的,我现在还能完整无缺毫发无伤的站在你面前吗?”
苏格想想也对,那天虽然有她帮忙可是单烈还是占不到半点便宜。在潜意识里,苏格还是不承认那天自己帮的是倒忙,笑话,那不就等于默认自己是个笨蛋来着。
倒不是单烈说谎,他的确没有亲自出手打林枫,至从“画眉鸟”事件后,几个小萝卜头对他弹弓造指敬佩不已,甘心情愿的为他买命。
在清辉小学建成以来在校园中一直清潜移默化的存在两大帮派,清秀派和光辉派。派内成员空前绝后团结一致对外,由于两派势力均衡,所以这么多年来统一大业迟迟未完成,流血冲突时有发生。
问题就出在这,林枫不属于任何派别,他虽然勉强称得上是光辉村的人,但光辉派并没有接纳他。据说这有相当深的根源,当年林枫的母亲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嫁作商人妇,可惜商人自古多薄情。林枫的母亲那个肝肠寸断伤心欲绝,一怒之下远走他城,留下可怜的林枫寄宿在外婆家。农村的小孩多半还没长心长肺,特看不起没爹娘的孩子,管他们叫做“野草”,而那一小部分已经长心长肺的孩子像苏格往往会被污染同化。因此,林枫再怎么被凌辱也不会有人为他出头。
林枫就像一座孤岛,独自看着云起云灭,冷漠的对待一切的人和物,世界被他疏离得无地自容。
许多年以后,苏格想自己现在能脏话成河,全拜当年两派对立所赐。那时候,在学校里两派人看似风平浪静井水不犯河水但放学后却是惊涛骇浪狂风暴雨,通常是这样,两帮人马先集中到一个小土坡,然后先由两派的女生出阵对骂,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未出生的儿女子孙,全骂过一遍。“他奶奶的”“我操你大爷”“你娘养”等诸如此类的脏话都是苏格那会儿学来的。
女生对骂完后,哪一方骂赢了就由哪一方决定要不要进一步“涉交”,如果帮主说,“妈的,回家吃饭。”那估计这场仗就没下文了,收工回家。但如果帮主说,“兄弟们,杀他娘养的。”那这场战就势在必行。女生呢,则退居一边摇旗击鼓呐喊肋威,男生就要赤膊上阵。
最初打可是“真枪实弹”,沙石烟灰泥土满天飞。后来有次一块小石头飞过一小男孩的眼角,那只天真无邪漂亮的单皮眼差点英勇就义。这时两派的人才顿然觉悟战争的手段过于残烈野蛮,于是变革,改为“膝盖战”和“无手战”。所谓“膝盖战”就是现在的“脚斗”一只手提着脚踝成金鸡独立的姿势,然后用提起的那个膝盖去撞击对方也是提起的膝盖,谁的脚先落地谁就输。所谓的“无手战”就是双手抱胸,用肩膀去撞对方,谁先摔倒谁输。苏格现在想来童年真是幼稚得可爱。
年少的时光就像流水一样哗啦啦的往外淌,弹指间苏格和单烈上三年级了,两派的战火依然在熊熊燃烧,日子依然如故的过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只有那个叫林枫的男孩,眉羽间沾染着云淡风轻的怅惘,深邃的眸子像是千万年不曾融化的冰,冷漠而肆无忌惮。
苏格从来不见他笑,她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个外星人,不小心落入了凡间。要不然好看的脸怎么都不带任何喜怒哀乐的痕迹。
有一天,苏格忽然问单烈,“单烈,林枫笑起来会是什么模样?”
单烈愣愣的古怪的看着苏格,指了指天上,“听见了没有,嘎嘎嘎,应该像乌鸦一样吧。”
苏格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我觉得应该很美,倾国倾城的那种。”
单烈冷哼,“倾国倾城?我还翻江倒海呢。”
那些日子,苏格总看着天际淡淡的流云冥思苦想,想着林枫笑起来会是什么模样。单烈搓她的头笑。
“有什么好想的?叫他笑一个给你看不就得了,他要是不笑,我打到他笑为止。”苏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那天,单烈为了跟他母亲赶集吃一碗猪肉米粉,竟跟他母亲说这几天在学校上吐下泻估计是患上绝症了,要求他母亲带他到集市看医生。以前苏格还不知道单烈有这种小聪明,那她只能一个人去上学。
没有单烈在旁边,苏格显得安分多了,现在想来苏格成不了淑女大部分是单烈给祸害的。下课后苏格慢吞吞的走出教室走向黄泥操场,突然看见林枫坐在操场边的大石头上抬头仰望四月浅蓝色的天空,清雅的眼眸开出大朵大朵的忧伤。那是苏格在任何孩子眼里所不曾见到的,她的心莫明就疼了起来,那个困扰她多日的问题也在她脑子里沸腾。
“林枫笑起来会是什么模样?”
苏格捏了捏自己口袋里两粒花生糖,她记得有一次不小心把单烈养了半年的一条无名小鱼给祸害了,单烈那时哭啊比孟姜女当年死了老公还要凄惨,就差没让苏格去陪葬。苏格惭愧之心犹如滔滔江河之水,最后只好忍痛割爱把两粒舍不得吃的花生糖递到单烈的面前,单烈的双眼顿时像一个巨大的磁场,把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吸得无影无踪,眉开眼笑的用他那两颗小虎牙“叽咯叽咯”的咬着花生糖。
从那以后,无论苏格对单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要两粒花生糖就可以把他摆平。在苏格的眼里花生糖的威力绝不亚于当年美国投向小日本有那两枚原子弹。
苏格就想,“我惹单烈生气再拿花生糖哄他,他尚且眉开眼笑,那么我平白无故的请林枫吃,他岂不像太阳花见到太阳一样朵朵开放。”
于是苏就屁颠屁颠的跑到林枫的面前,摊开手掌,“林枫,我请你吃糖,不过你要笑一个给我看。”
但是,苏格忽视了一个问题,林枫毕竟不是单烈,单烈一颗糖衣炮弹就足以把他炸得粉身碎骨,林枫呢,别说刀枪不入了,就连原子弹也奈何不了他。他冷若冰霜的看着苏格,清幽的眸子捎上一抹似有若的讥笑。
“白痴,谁稀罕你的花生糖。”林枫说完酷酷的转身就走。
“你娘养的,单烈只骂我笨,你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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