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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亲王府的贝勒要出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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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以为“大婚”这个词离自己遥不可及,也曾经将这个词和泰博儿奇的名字相连,还曾经面红耳赤的想要知道,大婚这一夜究竟是怎么造就子嗣后代的。数着日子等泰博儿奇回来,等着和他大婚,等着他来告诉自己这个谜底。却等来了这样冰冷的消息和如今这惨淡的境地。若不是天意弄人、恣意更换了她生命中的‘爷’,恐怕此刻泰博儿奇已经暖暖的拥着她入眠了吧。

眼见着那没顶的心痛又鬼魅一般摸爬上了她的心房,帐内流动的紧张气氛却及时的将她拉扯回了现实,久久紧绷的身子让她感到酸涩难耐,敏锐的触角告诉她似乎人已经撤离了甬道,但黑暗中尚保持着警戒的叶布舒却仍是一动未动,不禁出口低声问到“走了没?”,“走不了,退到侧面厢房去了”叶布舒低沉着嗓音淡定的说。

这情景,两人此时只差没给蒙上面,再保持形态原封不动的搬到屋顶上一搁,暗夜双侠便要横空出世了。这同仇敌忾的架势和身体上的安全距离,不禁令东莪不再顽石一样的抵触着他,心境一放松,顿时感到寒气冻人、瑟瑟发抖。

想起自己的厚斗篷被他抓扯时落在了屋中央的地上,只好摸索着拉过“百子被”盖住冰凉冰凉的光脚,再想拉高些却感觉到被子给坐在上面的人重重的压着,悄悄拽了几下,纹丝不动,不想开口惊动他打算作罢的东莪却在下一秒惊得差点叫出了声。身一抬被压着的“百子被”给叶布舒从身下抽了出来,暖暖和和的将她围了个严实,转眼间那双冰凉的小脚已被他的手掌握着放到了自己的怀里,用那温热的手掌使了些力道却温柔的捂在手心里轻轻摩挲着给她取着暖。

花容失色的东莪急忙往后用力的缩了缩脚却感到他僵硬了身子加大力度固定住她乱动的脚压低的嗓子夹着克制的沙哑:“别动!不听话,后果自负!”他竟然敢威胁自己,东莪在黑暗中朝着他坐的地方瞪了半天才泄气的发现漆黑一片,他那里知道自己在瞪他。领教了他疯狂的一面,气焰一灭垂头丧气的屈了就。痴坐的两人一个被厚棉被和隔着薄衫的温润体温烘托着越来越暖,一个却在寒冷的冬夜,在大喜的这一夜,单薄到最后一丝余温都慢慢抽离了身体。

逐渐感到不对劲的东莪不由得倾身上前摸索着抬手一摸,冰凉!心里一怔,竟然忘记了他从床上突兀的坐起时也只穿着薄薄的内衫,怪不得温热的手渐渐冰冷了起来。“福晋?你干嘛摸我?”这诡异的婚夜,他俩这样的诡异的提防着隔墙的耳,又传来他这诡异的愕然。东莪顿时缩回了手,同时趁他此刻的那一丝呆愣,用力抽回了自己的脚。没想到他一愣,依旧压着嗓音充满自嘲的说:“是爷不够暖了,福晋嫌弃了,呵——”顷刻被扔在脸上的棉被堵住了嘴,连那声“呵”都被堵得闷声闷气。东莪估摸着是扔得太高蒙着了他的脸,这可怪不得她了,已经很哥们的把棉被分了一半给他,乌漆麻黑的谁知道他的准确坐标在那。虽然眼下的他变得如此离谱如此充满了攻击性,可毕竟不能眼看着他带着这么重的伤坐在充满喜气的婚床上给冻死。

似乎心头一热,那边的人安静下来了,再没有嘲讽和自嘲的声音,老实的拢了拢被子尽量不触碰到她。不言不语的凌威正坐,等着隔墙的耳目撤离。

一阵鸡鸣合着更声传来,五更了。一夜中最黑最冷的时候到来了,天也就快要放亮。寒气袭来,叶布舒拧了拧眉毛暗叫不好,伤寒伤寒有伤在身的人最怕受寒,东莪“馈于”的那一半棉被怕是来得晚了点。此时,随着屋内的炭火渐尽森冷的五更来临,顿时在一阵一阵钻心的疼痛中体会到了俗语的厉害。好像那些闲杂人等倒是合乎见不得光的鬼怪逻辑消失在了鸡鸣声中。他心一松,将身子轻轻一舒展躺倒了下来:“差不多干净了,福晋安心睡会儿吧。”这没头没脑的话轻声一丢来,东莪大张了嘴刚想反驳,随即又神经质的唯恐这将军府中还有什么其他比隔墙的耳目更诡异的机关,即刻收敛起来,依样画圈的比着他声调的尺度轻声怒骂:“你睡在这里我能安心吗!既是差不多‘干净了’,你干嘛说话还鬼鬼祟祟的”。“我鬼鬼祟祟?合着外头那‘耳朵’是我给弄来的!不小心点行吗?说不准都是冲我一个人来的。”“冲你一个人来的?怕是冲着这新婚之夜来的吧?”东莪不可置信的说到,极力的思考着以盼寻得答案。好像叶布舒正等着她这句话一般,径直说到:“好在福晋也是个聪明绝顶的女人,倒是省得兜圈子。更衣的那几个丫头全是内务府专门备置这些宗室喜宴的,她们听命于总管大太监赵清奎赵公公,至于赵公公再听命于谁不用我来告诉你吧。唱《交祝歌》的结发侍卫夫妇,知道是隶属那个旗的吗?正白旗!为什么不用我正黄旗里的人?那你要回去问一问你的阿玛。虽然我不知道外头的‘耳朵’到底是隶属那一派的,不过我府邸中除他们外,可再没了外人!”

“你胡说八道!”

“我——好,我胡说八道,信不信是福晋的事,该说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琢磨着吧,我困得紧、得躺会儿。”

“你给我起来——起来呀——哎呀,你怎么周身火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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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舒云阁云卷

没想到叶布舒从四川战场上带回来的伤竟然有这么重,东莪看着太医沉重的摇了摇头,心头不知不觉一紧,怨恨归怨恨,罪不至死。无法形容那份对死亡的恐慌和抵触,东莪的不安扩大了起来。

凡是跟战场扯上关系的事,总能轻易的拨动她胸中的隐痛。如同被蛇咬痛了手指一般,隐隐的后怕着,隐隐神经质着。仿佛一耸鼻,就能闻到死亡披着散发腐败气味的斗篷凶残的降临,又好像凝神中就能听到死亡正蹑手蹑脚寻找着下手的机会。这个人她也许要隐隐恨着一辈子,却也不见得不共戴天需要执锐毁灭,不管他做了多错的事,他都不能现在死去。

“何大人——”

“福晋,恕奴才直言,四爷这个伤带在身上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依奴才拙见至少有三两月之久,倘若负伤时就即时医治恐怕现在都应伤好痊愈了。奴才实在不明白随军的太医怎么会这么大意。如今腐肉烂至肩骨,怕是难治了啊”

“何大人,皇上和后宫的家眷都在您二十年如一日的尽心侍奉中载风顺水的一路走来!如今叶——如今四爷重伤而归,还请何大人给我一个明白话,他这伤到底如何归置?能不能治好?”

何克勤一哈腰恭敬说到:“福晋!难为您刚行了大婚,便要操心四爷的伤势,奴才一定知无不言,给福晋一个安心。四爷这个伤也并不是无药可治,不过——需切开伤口放出脓血,尚需效仿‘关云长刮骨疗毒’将那污蚀腐肉尽数清除,但这样的话其治疗中的痛苦那是可想而知,常人难当啊!”

心头长吁一口气的东莪听了此话放下心来,忘乎所以的一拢手说到:“何大人真乃华佗再世!四爷能仰仗着你的妙手,东莪终可放下心来了。至于痛不痛苦,何大人不必担心,施治时我会差人来把四爷按住,你只管下刀便是。”眼见着何克勤抡圆了眼睛仿佛怕听错了一般微微倾身上前,这像是一个新婚才一天的新媳妇说的话么。“咳、咳”恭恭敬敬哈腰站在东莪身后的小福子忍无可忍的咳嗽了两声,面色悲愤的瞄了她一眼。东莪及时醒神,泄气的瞟向自己那好整以暇抱成拳的两手,顿时放了下来。重重翻了翻白眼,非得听到事关他家主子死活才显山露水的出来哼哈。早干嘛去,讨厌!也不知道他假咳是提醒自己不该抱拳行礼还是提醒自己可别这么玩命儿折腾他家主子。

不由得念想起小德子和锦儿绣儿的好来。心下合计着等九日行了回门礼后,一定要快快将自己的一干奴才安置过来,到时候省了这些碍眼的在面前晃悠。

随着叶布舒府上的总管太监焦承惠焦公公得体的领着道送走了何太医,讪然安排着奴才们煎药加炭的东莪找准机会义正言辞的朝着奴才们说到:“好好伺候着爷,我去伙房看看他的膳食备好了没!”话落转身便跨出门去,心中欢喜终于脱身。却感到宽敞的甬道变窄了不少?余光一扫,黑压压的一片,猛然抬头,微张着嘴愣了。

“福晋吉祥,奴才恭儿给福晋请安,祝福晋福体安康。”

“福晋吉祥,奴才灵哥儿给福晋请安,祝福晋福体安康。”

“福晋吉祥,奴才哈岱给福晋请安,祝福晋早生贵子”

“福晋吉祥,奴才扎布给福晋请安。祝福晋子嗣满堂”

“福晋吉祥,随侍处护军参领额里叩见福晋,听候福晋差遣!”

“福晋吉祥,庄园处副骁骑参领扎昆叩见福晋,听候福晋差遣!”

目瞪口呆了半天,抬起下巴左右一扫,除了这些她本熟悉得很的奴才,还有一堆生分的小太监在送客转来的焦承惠带领下急急的走了过来,心中不禁大力的翻了翻白眼,却不得不扯起一丝仪态端庄的笑,对着一干请安的奴才频频点头。眼见着焦承惠走拢,箭袖一弹跪了下去,重新拉开了呈长拜见的帷幕。东莪微微将头一偏耷拉了下来,余光瞟见小福子异样的眼神,立即又打起精神挂起假笑合着奴才的请安声点头示意。心头不禁暗暗庆幸这更名将军府的四阿哥府邸上,受府邸规格的限制人员配备并不太多。上上下下不过五六十来号人,要是像如今的睿府那样一两百号人一一报上名来叩见,那还不一直耗到她气绝身亡。

不过这将军府里用的人却是经过了仔细的挑选,东莪百无聊赖的以新的眼光打量着那些她熟悉的奴才,渐渐感到以前很多没发现的事儿,看来颜扎氏和叶布舒这对母子虽低调却也谨慎,府中的下人竟然大部分都是老奴亲信,连轿夫领头都千丝万缕的和二人有着一定渊源关系,绝没有一个不明不白的奴才待在这看似舒气高雅却固若金汤的府邸。

随侍处和庄园处这两个对外较多的部门都启用了正三品和正四品的武官领头,他俩幼年都曾进宫当过皇子阿哥们的陪读,更是叶布舒授爵之后亲自提拔起来的亲信、总管焦承惠曾是颜扎氏早年的心腹,虽无品级,内务宦官却一直官不在品在权,从盛京到北京、深宫行走几十年,不论资历阅历还是资格人情那都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随着叶布舒成年分府自立了门户,颜扎氏毫不迟疑的将焦承惠安排了进来。哈岱嬷嬷不但曾是颜扎氏的贴身丫头,也是叶布舒的奶娘,圆圆的面容上总是挂着谦卑温和的笑,主仆二人感情甚深,相当于半个母子。

想来颜扎氏将自己身边最亲信的人都送进了叶布舒的府邸,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她又何尝考虑过自己那不尴不尬的境地才更是需要贴心的人呢。重新估量着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简单的二人,时间倒也打发得快,眼见着这五六十来号人的“聚众”请安活动接近了尾声,便清清喉咙开口说到:“好了,都起来吧。这几日也够大家忙活的,我和大家也并不生疏,不用这样拘礼。昨儿值了夜的该休息则休息,今儿负责爷膳食汤药的该谨慎的则谨慎。都散了吧!”说完瞄了一眼甬道右边通向园子的路大跨了一步准备开溜。却听得焦承惠说:“福晋,府邸给小阿哥小格格准备的小书房整理出来了,奴才带您去瞧瞧吧,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奴才好及时整改”

一口凉气抽了上来,不错啊叶布舒,你的奴才可真是厉害,大婚才一天小书房都备好了。僵着身子扭回头俯视着哈腰低头的焦承惠,东莪几乎就要冲口而出:不用置备小书房,咱可用不上!开口却变成:“恩——也好,反正我也、也想看看布置得合不合意、、、、”

背舒云阁面湖而望,雪压枝头的银装下是一片镜面薄覆的清爽,和大书房风语轩两相对望的便是经过改良的小书房。焦承惠站定一哈腰:“福晋,随奴才进园子查看”说罢手一推,倚门而立。随着东莪款款落步左右环视的档恭敬的说:“四爷赐名‘上林苑’的小书房有房五间,左右各带耳房一间,中间儿这块地开春欲种竹、喻意着小阿哥们能凌霜傲雨才德兼备将来为君子之一、也喻意小格格们出落得婷婷玉立、婀娜多——”“停停停!”实在是受不了了的东莪高举着手,连说三个“停”。见焦承惠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东莪指了指园子中间的地问到:“焦承惠、这到底是你的意思,还是四爷的意思?”以为东莪责怪他办差不利焦承惠急忙说到:“这当然是四爷的意思,奴才怎么敢赐名号给院落!福晋觉得那里不满意还请明示啊!”“不是说名号,是说这竹啊,喻啊,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莪说了半天自己也觉得说不清楚的烦闷,只好囫囵而过。“回福晋的话,种竹自然也是四爷的意思,至于这喻意那是爱竹之人对竹的称颂,流传至今自然变成了竹的代表意义了”虽然东莪说得不明不白,焦承惠倒是听了个明白,不差分毫的冲着她的提问娓娓道来。

“得!就这样,回吧”东莪全无继续演戏的心情,随性而起转身离去。焦承惠急忙加快了步子跟了上去。“福晋,还有司房的账务,从前一直是奴才看着,四爷吩咐了、福晋长于理帐等您过来了要交到您手上。”一顿足东莪转过身来压着性子没好气的说:“四爷可真是抬爱了,事事都准备得周全,难为他了。”听她的口气不善焦承惠不再多话,哈了两下腰,只紧紧跟着再没了言语,也不敢再提到司房看账簿之事,一路从上林苑出来跟着东莪走到了风语轩。

见东莪站立门口想要推门而入的样子,焦承惠立即上前一步率先推开了房门说:“福晋请——府邸重要的院落都在置备大婚的时候重新整修过,有些物件换了新的,还有些是皇上太后赐的,另外摆放的位置做了些调整,福晋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奴才会一一记下加紧置办”

东莪脸一沉说到:“焦承惠、我不用你侯着,你还是赶紧回去伺候着四爷吧,这儿我不比你生分,丢不了。”焦承惠一抬头见东莪面色难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蔗”了一声却迟迟哈着腰没有退出去。刚要开口发难外头传来了小福子的声音:“福晋——福晋——四爷醒拉!差奴才请福晋过去呢”眼见着可偷得半日闲的清静又泡了汤,东莪重重的一蹙眉,大挽袖一甩愤愤然走了出去。

“你们都下去吧”

“蔗”

“奴婢告退”

看着奴才们一个个退出了房去,个个面露喜色的偷瞄她,东莪心头升腾的恼怒不由得更多。冲着躺在床上的叶布舒白了一眼,扭头远远的在西窗坐下没好气的说:“爷还好吧,怎么不再多睡会”“我不是一直昏睡着吗,恐怕府里都期望着我醒,只有福晋盼我继续昏着。”叶布舒的声音淡淡的,不恼火但也不愉悦。“昏迷是昏迷,睡觉是睡觉!我、我是说你昏迷完之后可以好好休息下”“没什么区别,我懂——坐那么远干嘛!过来。”

东莪“嚯”的起立:“我为什么要过来!来看看你算不错了!我现在要走了,四爷、你好好休息!”

“你问我为什么?就凭我称你一声‘福晋’,你今天敢踏出这个门!明天我就把你退回睿王府去!”

“你——你敢!”

“最多莫过十四叔将我发配边疆,不见得就比现在差,我有什么不敢!过来!”叶布舒赫然坐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冒了出来,脸色苍白的象个死人的他,连嘴唇都泛着紫色的死气。

先被他卑鄙的威胁震撼,想不到此时他的儒雅都如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宣纸一样做了废。再被他吓人的模样惊了一惊,昨天行礼时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这样了。东莪愣了一愣,还是憋着气朝他走了过去。

“坐到我跟前来!”叶布舒丝毫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东莪怔怔俯视着他,被莞尔等得不耐烦的叶布舒撑起身来一把拽住胳膊拉了下来。“你到底要干什么!”摔开他的手来,东莪拧紧了眉毛,生痛的胳膊让她顿时后悔鬼使神差的靠近他,正要站起身来却被一股竭尽全力的力道拉入了怀里,所有的挣扎冻结在他那句咬牙切齿的话里:“你嫁给我并不是为了我,那你就要记得,为了你的理由好好尽一个妻子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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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舒云阁伤怀

眼见阴沉的天越来越暗,舒云阁门前贴金的双喜红灯笼亮了起来。随着更多的喜字灯笼被点亮,将军府的舒云阁传膳了。奴才们掌灯的忙着掌灯,给主子传菜的忙着传菜,人头涌动却并不喧哗。大婚的喜庆夹杂着对四爷恶疾的担忧,怪异的烘托出了一份黯然的喜气。

恭儿灵巧的为东莪摆好了碗筷,见她望着一桌的菜发呆,关切的俯下身来看了看她问到:“不合胃口吗?这都是福晋从前爱吃呀!四爷一早就吩咐了伙房的奴才们今后都得挑着福晋爱吃的做。”

是吗,他有这么好心,东莪没好气的心里嘀咕着。连笑容都懒得牵起的托起下巴,应付的拿起了筷子来,戳戳点点在满桌美食中做着样子,捣鼓了半天却一夹也没放得进嘴里。恭儿不知所措的顿了顿,深知这位脾气火爆的主儿不好惹,福了福身退了出去,莞尔“嘎”的一声房门又被推开了。

抬起睫毛扫了一眼。还是恭儿,带着呈食盒的小丫头,朝着这边福了福身便径直奔喜床而去,临了低头恭敬的说:“四爷,用膳吧,是何大人给的食疗方子,一准儿对您的伤好处大着呢!”

白了喜床一眼,东莪收回了眼光,继续拿着筷子泄愤的在一只酥麻白油鸡上狠狠戳着洞。却听得床上的人生硬的说:“让福晋过来伺候我用膳”合着话落,东莪“啪”的甩了筷子,转过身来正对着喜床的方向,金刚指一抬张开的嘴却哑在那里哽了半天,在两个丫头愕然的注视中终于吞吐的说:“让、让我来吧!”

拂了袍面坐下身来,接过丫头呈上的食盒,秋风扫落叶的朝着叶布舒一嚷:“爷!用膳了!”

“可笑,让我躺着用?”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至少得扶我起来!”叶布舒毫不示弱的朝她嚷了回去。恭儿即刻上前一步说到:“都是奴才猪脑子不好使!怎么能让爷躺着呢!灵哥儿快来咱把四爷给扶起来”

“你们下去,让福晋来”听得叶布舒冷冰冰的说完这话,这样明显的为难让东莪头脑一热的放下了食盒,涨红着脸站起身来大步跨出了房去。这个混蛋,让你吃,你去死好了!“哐”的一声反剪上门,靠在门上闭上了眼睛。

以为他们虽回不到从前,但至少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安无事。没想到他变得太离谱,阴晴不定的性子夹着故意为难她的报复,这样的日子怎么过。

甬道寂寥的吹来森冷的风,鼻子一酸忍也忍不住就念想起那盛满了温情的热水和那粗糙却温柔的手。忍不住在心头嚎啕骂着老天爷:你怎么能让他死去,你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安排我和他的结局!委屈的眼泪掉下来。

门被突兀的推开,始料不及的东莪被迫踉跄了一大步,好容易站稳了来,恭儿一把将她扶住慌张的说:“没事儿吧福晋!您怎么哭了!奴才以为、、、所以出来追您、、没事吧,伤到哪儿没?”

“谁说我哭了”东莪尴尬的一抬手将恭儿的手挣脱,深深吸了吸鼻子佯装着平静。“她走了没有?要走便走!谁也不许留!”叶布舒恼怒的喝声从房内传了出来。恭儿担心的倾身上前小声说:“福晋别介意,四爷从四川回来都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忽然就、、、、可能是伤口痛得厉害吧,等四爷好了,肯定会像从前一样什么都由着福晋,什么都听您的——”“别说了,你们下去吧,待会差人来收拾便是”不想听那些毫无意义的话,打断了恭儿的安慰,理智复苏的东莪硬着头皮迈步走进房去。恭儿抬眼一看高兴的福了福身带着小丫头退下了。

合上房门,抬头凛畏的看了喜床一眼,一步蹭一步的走了过去。食盒已被安放到从旁一张小几上,规规矩矩的碗碟俱全的放着。抬起睫毛偷瞄了一眼,发现叶布舒正目不转睛的正打量着自己。急忙垂下眼帘来遮住了那抹慌乱,心一横坐到了床沿上。到底丫头们还是将他扶起了身来,为了不和他有眼神上的接触东莪只好死死盯住他的衣襟。可衣襟上淡淡印着从伤口渗出来的脓血痕渍。眉头一蹙,不知道到底该把眼光放在哪里才安全。临了只好低低望着他被“百子被”盖住的腹部。

“把背给我垫高”说话的人平淡无常的口气,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思。那命令的口吻却很是让东莪恼火,只得自我安慰着,恐怕是以前欺负他太多,他冲着自己报仇来了,既是如此也不算太亏,至少他曾被修理过。

从床上抱起两个喜枕,看着他半躺着的身子犯了愁,愣了半天终于听得他不耐烦的说:“你抱着枕头想,它们就能飞到我身后来吗?坐到我跟前来!”。

深深吸了口气,东莪紧张得抱着喜枕的手都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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