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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之一寸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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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滋似是当胸被人锤了一下:“碧云倒是真好。她一直知道我钟意谁。我当她是姐妹,多年心事从未瞒她半点。她倒好,把我瞒了个滴水不漏!”
  华滋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们一走,我就退了婚,这已经是我对你们的成全。就像我当年跟你娘说的一样,这么多年,什么东西没赏过碧云,这次只当赏了她一个丈夫。莫说原谅不原谅的话,事已至此,蒋云澹,你我之间,此生陌路。”
  蒋云澹亦是一阵心酸:“华滋,我们多年朋友。”
  只听华滋凄楚地说道:“在我心里,你从来都不止是朋友。喜欢,我们就在一起;不喜欢,就老死不相往来。”
  华滋说完,像亲手割了自己的心一样,一阵空落落地痛。
  而蒋云澹,亦是难以回过神来,半晌才说,“华滋,你保重。”
  蒋云澹刚刚出门,华滋急忙转身去看他的背影。天更阴了,像要压下来一样。蒋云澹下楼,转出去,背影越来越远。
  华滋看着逐渐消失的背影,突然跪倒在地上,泪如雨下。
  蒋云澹刚进门的时候,茜云就遣人知会了宋致朗。
  不多时,宋致朗进门来,看见跪在地上哭泣的华滋。他急忙走过去,想要拉起华滋。
  华滋见是宋致朗,用手捂住脸,低低地哭道:“他说,他对我而言只是锦上添花,说我肯定能承受这失去。我多想哭着告诉他,不是,我也承受不起。为什么我做不到呢?”
  宋致朗看着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华滋,也跪下去,搂着华滋,一面轻抚华滋的头。
  “我甚至不能在他面前哭。他真的选择了碧云,他真的不爱我,所以,我在他面前哭诉的资格都没有。我的眼泪不能使他动容。为什么会这样?”                    
  




☆、重聚

  宋致朗紧紧抱住华滋,像是要把眼前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除了哭,华滋记不起其他事情。
  千言万语都压在宋致朗的舌尖,却不知从何说起。他多想告诉华滋,还有我,我可以照顾你一生一世。我愿意给你想要的生活,将你妥善安放,细心保存,让你一直有人可依,永不知愁苦。
  然而,宋致朗悲哀地发现自己永远不是蒋云澹,给的再好,却不是华滋心头好。于是万语千言到了嘴里,只作为喃喃一句:“不要哭,不要哭。”
  华滋哭得累了,从宋致朗怀里抬起头来,仍然跪坐在地上。宋致朗拉华滋起来,扶她进屋,然后叫茜云端水进来。
  那以后,宋致朗几乎天天过来瞧华滋。华滋感念宋致朗的心意,不愿意让他担心,便也不再露出伤心的样子,似乎又过上了不知愁的日子。
  下午,华滋在穆夫人房里说些闲话,玉珰和弟弟华旻也在。兄弟姐妹在一起说说笑笑,倒是热闹,连穆夫人也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玉琤的家书刚刚寄到,字里行间对新婚生活十分满足。随信寄来的还有一大箱礼物,流云般的衣料从箱子里泄出来,看得玉珰和华滋都心花怒放。
  正闲话间,有人拿了个信封进来,双手呈给穆夫人。
  穆夫人接过来,白色信封上写着亲启两个字,穆夫人扫了一眼,随手放在一边。
  玉珰的眼睛笑得像弯月亮,扯着华滋的衣袖,说:“姐姐,你说这衣料做旗袍好不好看?”说着,就要拿衣料往华滋身上比划。
  “这花纹也别致,做出来肯定好看。”华滋一面说,余光留意到那封信,心下奇怪怎会有人给穆夫人写信。
  穆夫人收到了像没收到一样,半分也没有拆开来看的意思。
  用过晚膳后,穆夫人独自回房。天气冷,房里的火盆一直没断过。黑色的木炭被烧得通体红亮,穆夫人拿起尚未拆封的信,一只手轻轻抚过信封上的字。黑色的字就从雪白的指间一笔笔露出来。她永远都不会忘了这笔迹。
  可是,她只是轻轻一扬手,信就掉落在了火盆里。起先冒出来的是烟,后来窜起一阵明火,整封信彻底烧着了。
  到如今,再说什么都是多余。
  穆夫人坐到镜前,卸妆解衣。她看见自己的眼睛像喑哑的井。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一场厚雪盖住了梧城。
  清早,天色微亮,路上几乎没有行人。王屠户带着儿子去给桃源街上的东篱酒店送肉,只见前门洞开。往常这时候,酒店还关着门,王屠户都带着儿子从后门直接进厨房。
  王屠户回头让儿子推着车等一下,自己先进去看一看情况。
  桌椅几乎全都翻到在地上,“难道遭贼了?”王屠户心里一惊,正想喊一声,才看见墙角躺着三个人。
  他疾步上前,正是掌柜的和两个店小二,俱已躺在血泊中。他转身跑出去。
  “坏了,出大事了!”
  王屠户拉着儿子就往回走:“死人了。”
  梧城可是从未发生过这等事情,王屠户一张脸刷得灰白了。
  “爹,去报官?”声音里也有了惊恐和着急。
  王屠户想了一想,现下哪里还有什么官?“去孟府吧。”
  司令府的前院里突然想起一声凄厉的惨叫,整座府院都被这声音搅醒,接着就是怒骂和枪响。
  江承临马上就睁开了眼睛,迅速从枕头下拿出枪,紧紧握住,鲤鱼打挺般从床上起身,推开门。一个随从跟了过来:“是前院传来的声音,听着像马副将手下的刘二。”
  没多久,又有人进来禀报:“刘二一伙人带了个姑娘回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姑娘把刘二的命根子咬断了,现在姑娘已经中枪死了。”
  蒋云澹赶到的时候,屋里已经围了一圈人,都精赤着上身,下面只穿了一条短裤,屋里乱七八糟扔了很多军服,还有枪。
  一个年轻姑娘躺在地上,身上□,胸前有几个枪窟窿,血流了一地。一双眼睛狠狠地圆睁着,嘴里一汪血,还咬着一块肉。
  另一旁的刘二犹自嚎叫着,下半身也全都是血。
  蒋云澹一看这场面已经明白了大半。刘二一伙人抢了姑娘进来,姑娘肯定不从。蒋云澹背后一阵发凉,想这姑娘倒是狠厉,大约没有男人见了这场面会不胆战心寒的。
  有人出去拿药,要给刘二上药,他一边骂一边叫疼。
  蒋云澹厉声问了一句:“姑娘可是你们劫回来的?”
  一个人看蒋云澹神色不好,马上说:“是个烟花姑娘,刘大哥太猛烈了。”
  蒋云澹的随从从外边走进来,附在蒋云澹耳边低低说了事情大致经过。
  原来这是在东篱酒店卖唱的一个姑娘,早先也做过皮肉生意,后来被一个人包了,就不再出来。包养她的是个生意人,从去年外出做生意一直没回来,姑娘入不敷出,只得重操旧业,靠卖唱过活,只是坚决不再卖身,每天就在东篱酒店唱歌。
  昨晚,刘二一伙人在东篱酒店喝酒听唱,喝多了,又见姑娘漂亮,非得让姑娘陪酒,姑娘不肯,唱完曲要拿钱走人。结果几个人不给钱,排出三大碗烈酒来,说喝一碗给十块大洋。
  姑娘看着眼前三个大碗,端起碗来,就连干了三碗,喝完后,一擦嘴,就要拿钱。
  刘二倒也真的拿了钱出来。
  姑娘大喜过望,伸手去拿钱。不想刘二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言语轻薄起来。
  姑娘一怒,甩开刘二的手,想抢了钱就跑,却被旁边的人抓住,不能动弹。姑娘一边挣扎,一边怒骂。
  店里的伙计和掌柜的来解劝,却被揪住打了一番。于是双方冲突更加剧烈,也不知是谁就掏了枪出来。
  厨房里的伙计听见枪响,赶紧跑出来看发生何事,结果掌柜的,店小二都已经在血泊中。伙计见情势不好,不敢声张,偷偷跑了。
  姑娘就被打晕带进了司令府。
  蒋云澹听完,一喝:“叫人把他们几个给我捆了。”
  话音刚落,几个人围上来就要动手。
  “姓蒋的,你毛还没长全就在老子面前逞威风。老子杀人的时候你还在尿床。”刘二一双眼睛都红了,嚎叫着。
  “还不动手!”蒋云澹又喝了一声。
  “谁敢动我的人!”门外传来另一声威吓,马副将走了进来。
  本来要动手的几个人一时踌躇了起来。
  “他们违反军纪,我就能捆。”蒋云澹示意手下人继续。
  马副将嗤笑了一下,轻蔑地看了蒋云澹一眼:“给你根鸡毛,你就当令箭了。刘二,养你的伤去。”
  蒋云澹跨步上前,一把拦住马副将:“今天得罪了。”其他人迅速掏出枪,对准刘二等人,另一些人拿出绳子将他们绑了个结实。
  马副将气急:“蒋云澹,你敢!”
  刘二等人被看管了起来,马副将和蒋云澹在厅堂里当着江承临的面争论不休。
  “老子没那么多大道理要讲,刘二跟着老子从死人堆里一起出来的,姓蒋的,你别想动他。”
  蒋云澹没有理会马副将,对着江承临说:“司令带兵进城的时候,曾对着所有梧城百姓许诺要护这一城安全,如今刘二生事,滥杀无辜,更被百姓目睹,若不顾军纪,徇私包庇,试问司令如何立威?我军又如何取信?”
  江承临来回踱了几步,马副将见江承临有动摇的意思,又是着急,又是伤心:“司令,我们几个老兄弟跟着你打江山,九死一生才有了今天。刘二他今后已经是个废人了,他没有死在战场上,今天怎么能让他死在我们自己手里?”
  江承临叹了一口气,缓缓说到:“老马,你带兵不严,才有今天恶果。我早已说过,现在跟以前攻城不一样了,不是抢了一个地方就跑,以后我们要驻守这里,就是这一方父母官,把昨天参与行凶的都推出府衙前,斩首示众。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孟东那边刚听说了东篱酒店的惨剧,就赶紧派人去收尸。
  孟东在书房里来回走,想着这事该如何解决。他担心江承临必然包庇自己的手下,那对梧城百姓就难以交代,又愤怒果然是一伙杀人不眨眼的强盗。
  结果蒋云澹亲自带人监斩了刘二众人。
  马副将没去现场,派人敛收了尸体,寻了地方安葬。
  蒋云澹虽然颇受江承临器重,但是也因此受到马副将等一干早年追随江承临打天下的老人的嫉恨。马副将等人对蒋云澹的不满由来已久,经此一事,双方积怨更深,已然是剑拨弩张。
  蒋云澹在军中根基不厚,他参军时间短,虽然受器重,却没有自己的人马,只有江承临做靠山。然而马副将诸人早在多年战场厮杀中培养了自己的亲信,地位实力自然不是蒋云澹能够相比的。
  蒋云澹深知这一点。他也知道若自己大肆培植羽翼又势必引来江承临的忌惮,所以左右为难,甚是踌躇。
  江承临也派了人去东篱酒店处理善后,不多久就有人来回禀:“孟老板的人已经到了现场,收了尸体,协助家人安葬。”
  蒋云澹正在跟江承临闲话。
  江承临闻言朝蒋云澹一笑:“我这个妹夫看来在梧城颇受尊敬。”
  蒋云澹一时猜不透这其中深意。
  而刘二一群人被就地正法以后,蒋云澹俨然成了梧城的英雄。他据理力争,一定要刘二偿命的表现已经街知巷闻。
  华滋也听见了。茜云说得活灵活现,好像自己亲见了一般。
  二人正在说笑,有人报说,宋逸君来探望。
  华滋颇为惊喜,算来已经不少时日没见过宋逸君了。
  人还未到,华滋就听见宋逸君拉长了音调叫:“华滋姐。”
  茜云出去迎接,又赶紧去倒茶。
  华滋的脸上漾开了笑意:“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人家可是天天惦着你的。”
  华滋闻言又一笑。
  宋逸君一眼看见华滋的衣裙:“这套好看,我正想做衣裳,华滋姐给我出出主意。”
  女人说起衣服来自是有滔滔不绝一番话。
  “哎呀,我都忘了,我是来请你的。”宋逸君一拍自己,说道:“黎山从从省城找来一个会变戏法的戏班后日来家里表演,听说那个戏法师是从西洋回来的,能大变活人。怎么样,去看看?”
  华滋一听也来了兴致:“当真好?”
  “你要去的话,我叫人在楼上准备一个房间,我们就在房间里,省得跟其他人寒暄,怪麻烦的。”
  “这主意好。”华滋一口答应下来。
  后日用过早膳,华滋就带着玉珰一道去了封府。其实华滋一直以来不是很欣赏封黎山这个人,总觉得他目的性太强,不明白宋逸君这么一个灵透的姑娘怎么会看上他。
  果然,宋逸君早派人打扫了楼上一间屋子,视野又好又宽绰。楼下陆陆续续就来了些客人,封黎山一副热络的样子,把每个宾客都照顾得滴水不漏。
  宋逸君去外面照顾了一回女客,又走到楼上,跟华滋说:“华滋姐,蒋大哥也来了。”说着,顿了一下,又连忙解释到:“我是真心请你来散闷的,他来他的,反正也碰不上。”
  华滋倒笑了:“我明白,梧城能有多大,这总归是免不了的,你先去忙吧。”宋逸君又安排了几个亲近的女客来楼上跟华滋一处,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大家唧唧喳喳说些服饰脂粉的闲话。
  房间里人多,茜云就走出来张罗茶水。宋逸君的丫头连环正领着人端了时新点心过来,一见茜云就笑开了。
  茜云正和连环说笑,华滋推门走了出来,说要去净手,茜云就跟了过来。
  楼下另有一桌女客。华滋和茜云匆匆走过,也没看清楚有哪些人。
  净完手,两个人往外走,快要上楼的时候,华滋看见摇摇走来一个人,顿时以为自己眼花了。
  华滋的脚步都不禁停住了,茜云奇怪到:“小姐,怎么不走了?”
  刚说完,就看见走过来的莫不正是碧云!
  华滋也看清了,正回身想走。碧云刚刚远远已经看见华滋和茜云,想了又想,还是起身走了过来。
  碧云刚到梧城两天,来参加宴席之前就一直问蒋云澹华滋会不会来。她想见华滋,又不敢见。
  真到这一刻,她还是忍不住走了过来。碧云心下激动,看华滋外表已经大变,比以前更华贵了。
  碧云自然改变也不少,穿着旗袍和呢制大衣,脸上有了少妇的妩媚,俨然已是富贵人家的少奶奶。
  碧云看华滋想转身,颤抖着声音叫了一句:“华滋。”
  不远处的客人已经发觉这边的事态,又不好明目张胆来看戏,一边假装说话,一边将全副心神放了过来。
  华滋闻言,心里不禁冷哼了一声,倒也转过身了,直直盯着碧云,没有答话。
  碧云的眼眶红了,拿出手绢擦了擦。
  茜云心里不满,想到叫了多少年“小姐”了,这一下就改口改得这么习惯。
  华滋心里也恼火这一句称呼。她这才反思自己以前对碧云的怜悯从来都是自上而下的,原来自己再当碧云是好姐妹,心里也终究有小姐丫头之别。而现在也才知道,碧云当然一直都是不甘心的,从高处到低谷的跌落。碧云本就是小姐命,又怎会甘心都一个丫鬟?如果换做自己,也断然难以甘心。
  “华滋,我,”碧云哽咽着没有说完。
  华滋不耐烦,“蒋夫人,若无事我告辞了。”说完,华滋又补充了一句:“往后若不幸再碰上,蒋夫人不如唤我一声孟小姐。”                    
  




☆、万劫(一)

  碧云一听这话,羞愧有之,伤心有之,此生大概都难以获得华滋的原谅了。碧云从来不喜欢碧云这个名字。她是秦菱歌,是出生于书香门第的小姐,不是丫鬟。
  菱歌从来不想伤害华滋。她感念华滋的活命之恩。只是这恩情并不能让她觉得自己就低华滋一等。她真正当华滋是朋友,亦渴望两人之间惺惺相惜,平等相待。
  而今天,终于以蒋云澹妻子的身份平等面对华滋,却已再无情谊。
  楼下的客人本来不知道华滋也来了封府,起先大家只是惊诧原来这就是蒋云澹的夫人,就是私奔的碧云。结果没想到孟华滋也来了,两个人还碰上了。
  蒋云澹早已被封黎山带去前院。蒋云澹带着碧云进府的时候,宋逸君正和华滋闲话,是以她也不知道碧云竟然来了。
  华滋走回楼上,什么看戏的心情都没了,打算找个借口向宋逸君告辞。
  宋逸君的嘴里尚含着一块桂花糕,一见华滋回来,连忙说:“华滋快来尝一尝,今天这糕特别松软香甜。”
  玉珰两只眼睛都快掉到戏台上:“逸君姐姐,这戏法师是不是会仙法呀?”
  华滋走到宋逸君近旁坐下,低声说:“碧云也来了,我就先告辞了,省得撞见尴尬,而且又有的给别人非议的了。”
  宋逸君大吃一惊:“怎么可能?蒋大哥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么?”
  华滋故作平淡道:“可能是这两天刚到的,我们在楼下已经碰了面了。”
  宋逸君万万没想到竟会这样,恨恨说到:“真是珠联璧合的一对贱人!”
  这话反把华滋说笑了,自嘲了一句:“不是应该我最恨他们嘛。”
  宋逸君拉着华滋:“你又没做那见不得人的事,做什么你要躲着他们?不走,咱们好好看戏。”
  华滋反倒为难了,是啊,自己没做错事,但是自己却是失意伤心的那一个啊。于是推辞到:“我真是没心思了,想着跟他们同在一片屋檐下就犯恶心。改天我请你吧。”
  宋逸君苦留不住,只得放华滋先走了。
  碧云悻悻回到席上,后来再没见华滋身影。
  夜间,蒋云澹正在灯下看书。碧云走过去,将灯拨亮了些,又走到蒋云澹身后,给他捏肩。
  蒋云澹满足地呼出一口气:“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说完,顺势抓住碧云的手,将碧云一把拉进了自己怀里。
  碧云坐在蒋云澹腿上,把头埋进蒋云澹怀里:“你去军队的这两年,我日日想你。”
  蒋云澹抚摸着碧云的头发:“我又何尝不想你?”
  透过衣服,碧云感受到蒋云澹的体温,这个身体比两年前似乎更有安全感了。碧云抬头望着蒋云澹娇娇一笑,右手往下握住蒋云澹的手。两个人十指交扣握在一起。
  蒋云澹心里一动,低下头,吻住碧云,左手就在碧云的后背上游移。
  半晌,两个人才分开。碧云柔若无骨般靠在蒋云澹身上:“今日我遇到了华滋。”
  “我不知她今天也去了封府。”
  “她似是也不知道我们会去。”说着,碧云的眼眶红了,“她,是不是恨我入骨?”
  蒋云澹听出碧云的哽咽之意,心里软得要化开,抱紧了碧云:“事已至此,你不要自责,若说谁有错,都是我的错。”
  碧云伏在蒋云澹怀里低声哭开了,想着今生到底没有错过眼前这男人,“幸好,你在我身边。”
  华滋辗转了半夜不能成寐,到后半夜才渐渐睡着,早晨醒得就没那么早了,是茜云进来拍醒了华滋。
  茜云整张脸都失去了颜色,拉着华滋,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小姐,小姐,不好了,有军人闯进府里了。”
  华滋不明白,只听茜云要说:“他们要抓老爷,说老爷串通前市长。”
  华滋一听,睡意全无,心急火燎就要往外冲,披散着头发,衣服也来不及换。茜云赶紧抓起一件披风往华滋身上一裹。
  到前厅的时候,果然一片喧哗。江承临不在,而是马副将带了一批人。华滋的奶奶、李夫人、穆夫人都站在当地。
  没多久,华旻和玉珰也都出来了,华滋一眼看见,喝了声跟从的人:“还不带小姐和少爷进去。”
  马副将呵呵一笑:“孟老板帮前市长逃跑,与之串通是证据确凿的事情。司令说了,法不容情。任何情由等见了司令,孟老板自己跟司令解释吧。”说完,就哼了一声:“带走!”
  两个士兵拿枪抵住孟东的后背,满满一屋人都不知如何是好。李夫人和穆夫人的脸上都挂了眼泪。
  老夫人重重敲了一个拐棍:“谁敢在这里放肆!”说着就拦住了马副将几个人的去路。
  马副将不耐烦,将老妇人重重一推,眼看老夫人就要跌倒在地,还是华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
  “来人,围住他们!”李夫人先反应过来,赶紧招呼人。
  可是马副将他们到底手里有枪,“夫人,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手里的枪可不认识人。你信不信我马上就能崩了他?”
  “没事,让我走。”孟东安抚众人。
  马副将这才带着孟东朝外走去。
  眼见孟东越走越远,老夫人转过身,厉声问穆夫人:“你可知道怎么回事?”
  穆夫人已经泣不成声,只是摇头。
  华滋也急得都是眼泪,扶穆夫人坐下,“赶紧派人去打听。”
  李夫人正要叫管家,穆夫人却说道:“我去。”
  华滋着急:“我也去。”
  穆夫人却摇了摇头。
  所有仆妇侍卫都被挡在了门外,屋里只有江承临和穆夫人。
  “展清,你不愿意见我?”江承临问到,眼睛里却是难测的深意。
  穆夫人看向这张脸,这双眼睛,往事从未远去,却也再回不来。
  “你我之间,不是早已恩断义绝?”穆夫人神色冷清。
  “你知道,我当时是迫不得已。”江承临皱了皱眉。
  穆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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