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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情 作者:草食性恐龙(vip完结+甜宠肉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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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住脚,回头瞥了一眼迅速恢复神态的莫邪,垠苍把怀中人身子正了正,颇为严肃道:“莫非你所做一切,皆是为了这侍卫?”
  “嗯?”挑了挑眉,冰芝明白这会儿若不给个妥当解释,垠苍一定不会放过莫邪,眨眨眼,一脸惊喜得扑到他肩头,不顾汗湿满额的朗声道,“皇上哥哥晓得吃醋了,妹妹可真是开心咧!”
  “小丫头顾左右而言他,定有蹊跷,看来……我们得认真谈谈了。”瞧她眼眸中似真似假的情谊,垠苍眯了眯眼,刚还汹涌的情欲,这会儿渐渐隐去了几分。虽说明白冰门之人皆薄情,他那从小到大未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宝贝,肯定不会对他掏心掏肺的回以情爱,也不会今生只属於他一人。可他更不会希望,她第一个放在心坎上的人,不是他这个九五之尊!
  “呵呵,哥哥想谈什麽,妹妹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抓了他一缕发,扯过那张有些憋气的俊颜,冰芝凑上唇去,不怕死的吻了吻,想听听看身为皇上的他,是怎样表达醋意的。

  (10鲜币)宫廷纠葛

  可惜了冰芝的无限期盼,当夜色渐浓之後,垠苍繁忙的国事不断扰著他们的交流。三不五时的宫人来报,足以让向来堪称明君的垠苍想要杀人泄愤。这种断断续续的“畅谈”,直到贤王湛卢进宫方划上完美句点。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湛卢本也是一脸正色的行礼觐见,哪知刚被呼平身,抬起头来,便瞧见了冰芝的一个稀奇怪相,严肃的脸色,飞快消逝到没了影儿,“皇上今个儿怎的带了个怪模怪样的女子在身侧,也不怕臣等见了笑话。”
  “哎──朕为此也颇为烦恼,不然王爷替朕把这小妖怪带去寻个笼子关起来,也省得惊了群臣。”顺著湛卢的话头,垠苍也开起了冰芝玩笑,不过那瞧人的眼神,却半点不像是看到了妖怪的惊恐,而是毫不遮掩的宠爱珍视。
  “哎呀,两个哥哥在这儿就知道编派我,怎得是齐心不待见我了?真这麽著,我回雪山一辈子不下来便是!”嘟起嘴,冰芝甩开垠苍,冲下龙椅,大步流星的就往门口行去。
  “哎哟我的芝儿妹妹,你怎的这般天大脾气,说来就来,说走便走的,你真想再惹得别人砍掉我脑袋才罢休麽?”似是瞧见情形不对,自各儿玩笑有些过了,湛卢赶紧冲过去,把冰芝半拉半搂的制住,陪著笑脸道,“快别给你哥哥们置气了,不过是说些玩笑话,妹妹不愿听,哥哥此後不提便是。”
  “湛卢哥哥,你可是真爱编派人不是,人家不过是从了你们的意,你偏要怨我说是我性子大,呜呜──皇上哥哥,你可要为我评评理啊!”撇开湛卢,一头又奔回了垠苍怀中,自顾自坐上那人膝头,揪著寻常人碰不得的衣襟,冰芝有些不依不饶的嚷嚷起来。
  “乖,你和你湛卢哥哥置气,管我什麽事,可不兴随意拖人下水,不然,我可真当昏君,把他们脑袋都砍咯!”不太明白冰芝演的是哪一出,可垠苍却多少知道得顺著她的戏来配合,不然,晚些时候他不会轮著好果子吃,这是从小到大两人间的惯例。
  “皇上哥哥真正舍得?”擦擦莫须有的泪水,收住假哭的劲儿,冰芝眨眨眼,赞许垠苍的上道。
  “不舍怎得。”抿著嘴,把腿上的小人儿扶正了身子,垠苍挑了挑眉应下她的褒扬。
  “那若是我看宫中妃嫔都不顺眼喃?”眼珠转了转,似是想到什麽的把头依到垠苍颈窝,冰芝似是非要难为这上位者,逮他不守诺的小辫子般。
  “统统砍了。”温柔的摸摸她发辫,像是爱抚一只暂时收了爪子的小猫,有一下没一下的,姿态半点不似刚吐出残忍话语来的君主。
  “那我就谢皇上哥哥恩宠了。”舒服得把双眼弯成两道小桥,冰芝蹭了蹭那散发著男人香的强健身躯,娇嗲著嗓子,高喊道,“来人啊──”
  “皇上,万万使不得。”见兄妹俩似乎真的要用人命来玩儿,湛卢有些急了,连忙上前,拱手进谏。
  “皇上哥哥,湛卢哥哥不疼我了。你瞧瞧,不过是砍两个旁的女子,他都要拦著,败了我的玩性。”嘟嘴,张眼瞥了下一脸紧绷的湛卢,冰芝垂下眸去,心头已有了几分计较。
  “呵呵,乖宝贝,你湛卢哥哥不疼你了,定是什麽人抢去了你的宠爱罢?可怨不得我。”似笑非笑得瞧了眼稍有几分局促的湛卢,垠苍把怀中人抱下了地,轻拍了拍她翘臀,凑到那小巧耳廓边对著那圆圆耳心吹了口气,柔声提议,“不如我们把宫里人都唤来,一个个当著你的面砍了,断了你湛卢哥哥的旖旎心思,让你重获宠爱。”
  “这主意真好!”拍手,如同以往玩惯了的游戏般,冰芝乐呵呵的接受他的提议,事实上,世人皆知,那些馊主意,分明都是她给的。
  “芝儿,你怎的这般胡闹!”湛卢自不是外人,对这对兄妹的游戏,从来都是知之甚祥的。也顾不上君臣之礼,上前几步,就要把那主谋从垠苍身旁拉过去。却没想,胳膊被人从後方紧紧握住,使他动弹不能。
  转头,瞧见那碍眼的侍卫,湛卢怒不可遏低吼道,“放肆!你胆敢对本王动粗!”
  闻言,甩开湛卢双手,冰芝似是没瞧见周遭动静般,继续半依半靠在垠苍身旁,歪歪斜斜的站在龙椅边上,状似无聊的翻著一桌子奏折玩儿。好半晌,才从左看看右瞅瞅中回过神,半真半假的询问道:“啧啧──皇上哥哥,你可听过,何为近墨者黑?”
  “愿闻其详。”无奈的捉住她一双捣乱的小手,垠苍决计赶紧演完这场不甚愉快的戏,为自己换个清宁的读写场子。
  “尚书大人和湛卢哥哥常年一块儿商议国事,那口头上的调调相似无二也就罢了,怎的,皇後娘娘也与他们一模一样,哥哥可明白其中端倪?”甜笑著道出意有所指的话来,冰芝看也不看一旁被莫邪捂了嘴制住了动作的王爷,只顾著揪那垠苍不断避开的一缕纤细发丝玩儿。
  “妹妹提点的是,一日三次听闻旁人在朕耳畔怒吼,偏偏还都用了放肆的话头,真让朕不太舒爽。想想,总觉著是头顶有股子绿色霞光照了过来,不快得紧。”顺著冰芝的话往下走,垠苍从她手中救出了被打了好几个死结的发丝,瞪了她一眼,这才把目光投道湛卢身上。
  收到这番审视目光,湛卢竟像是被定了身,挣扎呻吟都忘了,怔怔的回望那一身龙纹的君主,目光惨然。
  “朕本不欲多言,可时至今日,似乎并非是寻常的家事能说得走的了。”了然的收回眼,垠苍轻声询问,“皇兄,你可是耐不住,想坐这位置了?”
  一夕间,时光交错,多年前的场景似乎再度上演。
  不过,今时今日,这上下二人换了身份。
  曾经的准皇帝,太子湛卢,今个儿,成为了只能屈居人下的悠闲贤王罢了。

  (13鲜币)君心难测

  “垠苍,你竟疑我至此?”红了眼眶,湛卢似伤痛不已,一气儿挣脱了莫邪挟持,捂著胸口,受伤得低吼。
  “世间只道我垠苍暴戾,有谁又只贤王也非等闲。”冷哼一声,垠苍站起身来,把冰芝轻轻拂开,踱步到湛卢跟前,一字一顿轻问,“我且问你,当日刘君怜进宫,你可是杀光了当日刘府宾客下人?”
  “是。”咬了咬唇,想想当年自各儿荒谬行径,湛卢呼吸一顿,闭上眼,微微点头。
  “我再问你,这宫中,皇後身边,是否有你一半近侍随时待命?”嘴角更扬,可那笑意并未到达眼中,垠苍朝著湛卢更逼近了半步,与那身形相仿外貌相若的男子,近身而立。
  惊觉垠苍的步步紧逼,湛卢微微往後仰了仰身子,口中颤了颤,双唇开闭几许,方才吐出一个“是”字。
  “你与我後宫之人过从甚密,也就罢了,念你们当年也算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我这做弟弟的也就咬咬牙,忍下了。可你与刘尚书之往来,动到了国本的诸多举动,已非家事二字当得起的。你们私自拥兵,谋反之意已显,当年先皇传位只说保你贤王不动,可没说保你称帝!湛卢,你真当我还是当日吴下阿蒙,不敢动你半分?”说完这些话,垠苍双眸已露杀机,周身戾气早已弥漫,想来今日是不欲放过这面前的兄长了。
  明白大势已去的湛卢,双腿稍软,浑浑跌坐於地,半晌後,只得吐出淡淡一句:“事已至此,你说什麽,便都是罢。”
  “来人,把这些名单上的人都给朕抓来,统统砍了。”不再看著那瘫坐在地的男人,垠苍接过冰芝递来的单子,瞧也不瞧的就抛到了近卫身上。
  未几,动作麻利的侍卫们,便捉了一干人等跪在武门之外,就著阴惨月光,把那些个人命给断了干净。
  连夜闻讯赶来的一干臣子,齐齐跪在宫门口,待到垠苍准备接见时,众人已大汗淋漓,里衣都湿透了。
  眼尖的瞧见贤王率先从御书房歪歪斜斜的出来,有些怕事的这才稍松了口气,忙上去探听,却被莫名挨了劈里啪啦一顿好打。跪了一地的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明白大事不妙,却也再不敢妄动,生怕这轩辕家两兄弟间之事把他们给迁怒到了。
  特别是家中被抓了人去砍的臣子们,更是惶恐不安,却又无可奈何的只能这麽跪著等著。
  直到垠苍出了御书房,领著个看不清面貌的男子,一路来到众人跟前。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未到上朝之时,却满朝文武皆到,跪拜在这宫门入口处的小广场上,壮观至极。
  “朕近日得了一梦,说天边将有一巨石落地,恐扰了民众安危,今特地派贤王前去安抚平乱。另外朕也从边界得了消息,说是後宫之首惹了天神方才降下巨石惩罚众生,现特把一干相关人士寻来,交予上界惩处,众爱卿不必惊惶,现巨石之事已平息,国人安宁了。”不唤平身,不坐龙椅,只远远的,给诸人讲了个不咸不淡的神话故事。
  垠苍自己都佩服自己的瞎掰能力,却也能强忍住笑,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给讲完了。
  “臣惶恐,斗胆问句,那皇後娘娘……”知道大势已去的刘尚书,跪地向前数步,抖著一夜苍老了数倍的身躯,颤声问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这皇後虽多年来并无所出,治理後宫也算有功,今个儿便打入冷宫,留她一命,算作对刘爱卿的赏赐。”语毕,不再多言,挥了挥手,垠苍便转身回了御书房内,直至东方微白,才支来侍从,说是今日不早朝了,大臣们只等畏畏缩缩的回了各家府邸,暂且不表。
  只道那垠苍转身回了御书房,瞧见一只皮皮小猫儿蜷在他惯坐的椅子边睡著了,心头一阵暖洋洋的气儿萦了上来,刚还有些怒意满满的胸间,这会儿竟奇迹般的平和了。
  走过去,把人揽入怀中,帮她摆了个舒服姿势,由著她睡梦中把口水滴答在他衣衫上,直到看得够了,才抬眼,望向下方一直恭敬站立著的男子:“莫邪,朕要你说实话。你与刘尚书,有何宿怨?”
  “杀父灭门。”莫邪明白现在是时候了,跪地抱拳,言简意赅的坦然道。
  “她……为何要帮你至此?”用手压了压怀中人的翘鼻,怕痒的冰芝,睡梦中也皱了鼻头用手胡乱挠了几下。这般可爱模样,惹得垠苍又如此作弄了几番,见她都快被弄醒了,方才作罢。
  “莫邪只知冰主一贯护短,而莫邪衷心可鉴。”这番话,可不算是推托之言,实在是,他真不太明白,冰芝为何会突然兴致来了,帮他到这般境地。当初说是给他惊喜,结果被证实失败,本以为也就揭过了,哪知进了帝都後,冰芝还弄了这些连环的套子让身居尚书高位的刘鸣鸿钻。
  若说她对他是爱,那还真是过了,至多的,也不过就是宠吧?
  毕竟,她曾说过,跟在她身边久些的人,她都会好好对待的。龙牙赤珠他们,不也得了她另眼相待的眷宠麽?
  旁的,据他揣测,应是玩性大了些。
  不过,对皇上,他不会说太多,毕竟在他眼中,他主子只是冰芝一人,也只能是冰芝一人。
  “朕明白了。”点点头,垠苍把人抱了起来,天际日头已冉冉而起,新的一天再度来临,他差人遣走了宫门前的一干臣子,回了寝宫,拥著怀中沈眠中的人儿,缓缓闭了眼。
  梦里梦外,那些过往记忆纷纷涌了上来,把他数度惊醒,又浑浑恫恫的几番睡去。
  清醒时,垠苍入目的,仍是那张俏丽绝美的娇颜,只不过,这会儿,已全然张大的双眸,亮晶晶的望著他,引得他喉头发痒,不由自主的倾身上前,吻住她的娇俏。
  “哥哥……”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冰芝把人推开了些,不明所以得瞧著有些神色哀伤的垠苍,“你不是放湛卢走了?”
  “小冰块儿,今日若是换了我伤了你的人,你可会饶过哥哥?”心头的莫名情绪涌动得更加迅速,垠苍深深凝视著怀中的人,一刻不肯放过她的表情。是不是,她只会护著她身旁之人,他喃?他算不算?他从来都是护著她的,她可曾想过,护他一护?
  “会,今天起,我会。”明白他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宫变给惊了神,也明白他高处不甚寒的无奈与不安,双手环上他颈後,冰芝郑重点头,许下她难得的承诺。
  “那我们拉勾勾。”伸出手,难得孩子气的垠苍,用一双期翼的眼光,凝视著她的一头青丝。
  “好。”松了手,躺在他臂弯中,勾住他的小指,让他安心。
  “我的宝贝,这世间,我最不愿伤的人便是你,请你信我。”闭上了眼,把她小指勾到唇边轻吻著,垠苍说了句让人心生警惕的话来。
  “哥哥,你怎麽了?”是做了什麽伤天害理不得了的大事,而且还是对她不利的麽?为什麽摆出这般表情来,难道他看她身边谁不爽,趁著昨天混乱,偷偷把人给砍了?
  “没什麽,只是,舍不得湛卢。”见她眉头紧皱,垠苍不再多说,只扯出抹笑来,淡淡摇头。
  “湛卢哥哥,也许离开这里会更开心一些。”知道垠苍根本不是外人瞧见的那边无心无情,冰芝只道他是心头孤寂又被勾了出来,笑笑的再度环上他肩头,拍拍他紧绷背脊,柔声安抚道。
  “我知道。”闭上眼,用最大的力道把她拥到怀中,垠苍已开始觉著,这个位置,根本不是当初奢想的那般安逸舒适,反而冰冷刺骨,让他都有些倦怠了。

  (12鲜币)想要赤珠

  又再陪著垠苍过了数日,冰芝回了自己地盘,见到安然无恙的数人後,方才放下心头久悬的巨石。
  “龙牙龙牙龙牙……好想你哦……”依旧是直接扑到那高壮宽厚的男人身上,不管不顾的往那紧实胸膛里蹭,冰芝觉著,垠苍虽然也算是帅气的,可比起她家龙牙莫邪这种肌肉紧实高大的男儿来说,还是差了几分。
  “哎哟喂──我的小主子,你的心可真是长偏了的,去了宫里那麽些日子,谁不是扳著指头等你回来的?你偏偏只唤那烂牙,只想他一个,当我们全死了不成?”赤珠吃味了,对此,他这人是从不加掩饰的。冲过去,一把把人从龙牙怀中拖出来,抱举著,作势就要打她屁屁。
  “赤珠赤珠,我的好赤珠,我哪里是只想他一人?我也想你了啊!你的身子,你的吻,你的眼,你的眉……你整个人都是我想得紧的,来来来,我们进屋里去,把这些年欠你的都给你还上……”一面亲著摸著,冰芝还不忘一面把人往屋里拽,亏得一干侍卫也都是冰门的人,见惯了她的这般不羁言辞,眼睛都没多眨一下,只暗暗在心头揣测,两人进了屋得闹几个时辰才罢休。
  “好了……小东西不闹,这会儿该是晚膳的时候了,大家都饿了,先用膳吧!”搂著她往一旁大厅里拽,赤珠并没有陪著她在这会儿胡闹的兴致,毕竟从晌午知道她要回来的消息後,众人都又惊又喜的没了用膳的念头,这会儿人回来了,饿了许久的众人,怎会不觉著饿。
  可那凡是就喜欢不依不饶的冰芝就不管这些了,难得她想扑倒谁,竟然还被拒绝了。
  抱著她的手,现在没法阻挡她行事了,正巧让她好好摸摸赤珠那漂亮的胸脯。要知道,当年在雪山上,她常年都是手脚窝再他胸口取暖方能入眠的。
  “你这小色狼,怎得进宫了没被喂饱不成?这会儿在外头就朝人衣服里伸手了,是想野地里来一回麽?”把那双作怪小手从衣襟里捉出来,扯到嘴边吻了吻,好生安抚哄劝了几句,这才让众人得以顺利进膳,以解腹中饥渴。
  饭後,闲话几句,瞧著左右俊帅男子快滴下口水来的冰芝,被赤珠拧了拧耳朵,给勒令送回了屋子。
  当然,送她回去的龙牙,好久之後,才红著脸,慢腾腾的出来,众人也就自然明白屋子里发生过什麽了。
  了然一笑後,男人们开始筹划著下面将行之事。
  尚书府这个名字,三天後,应该就不会再是人人闻之心颤的朝中重臣之住所,而是一处寻常的官员府邸了。朝中大臣经了前些天皇上的杀鸡儆猴,自是不敢出手相援,刘鸣鸿这人,今生的好运算是走到头了。
  当然,最後的凌迟处死,是留给莫邪来享用的。
  相较莫邪这几日才日渐开阔的心胸来说,龙牙赤珠他们,事实上早已看淡了冰芝的左拥右抱这个问题,待他,也算是似徒似友的。
  这会儿,眼见著大仇即将得报,对冰芝的感激,对“兄弟们”也多少有了几分同进退的情谊。
  一夕间,现任冰主後宫和乐融融,气氛颇喜。
  唯一不怎麽可喜的是,冰芝瞧赤珠的眼神。
  从渴望期盼到哀怨,不过是七八日的时间,都让众人掩著嘴瞧了个遍。
  龙牙和莫邪身子强健,自是不会让冰芝“食不饱腹”,可正因如此,对赤珠或明或暗的拒绝,搞不懂他想什麽的冰芝,就有些恼了。
  当年,开启她人生情欲之门的男人,之余不太看重情谊这玩意儿的冰芝来说,多少算是奇迹般存在的。
  打小便侍奉在侧,一点点,耐著性子引领著她明白男女之事,教会她从接吻到爱抚一点点的享受鱼水之欢……虽然最重要的那事儿他们没做到头,但其他的,哪一样不是他让她学会的。
  现在,彼此爱抚亲吻过周身的他,竟然开始避著她了。
  不知为何,一想到他曾经的风情万种和今日的回避,冰芝心头就涌上种酸酸胀胀的疼来,觉得难受极了。
  “莫邪,你说赤珠为何要避开我喃?”这一日,打著哈欠,品著下午茶,冰芝窝在莫邪怀中,享受著初秋的凉爽舒适。
  “属下不知。”摇摇头,徒手帮她捏开一颗核桃,拨开其中渣子,把那四瓣完整果肉喂道她口边,莫邪一板一眼应道。
  “不知不知!你和龙牙是套好词了的麽?怎麽都回的是一模一样的话啊?!”嘟著嘴,吃著核桃仁,冰芝有些不快得捏了捏环著她的一方胳膊,见他不为所动,徒劳的又施了些力气後,方才忿忿然的作罢。
  “冰主,你该去习武了。”虽然历届冰主都不是什麽武艺高强的人,可莫邪龙牙他们已暗暗商议,为了能让她不至在随便一江洋大盗手中落败,至少还是得督促著她练练。
  “不嘛──练武好热好累人!你们会就好啦!有你们保护我,我又有高强内力护身,江湖人哪里打得过我,不会有事的!”对於这种容易让人出汗的事,冰芝从来是避之不及的。她觉著,冰门这种双修的奇特法门,实在是好用的紧,不过是和龙牙他们胡混了几日,双方便觉著内力看涨,她还练那些劳什子的招式干嘛?不是说,高手是能飞叶摘花御敌的麽?她不会有事的啦!
  “内力强有何用,你看看刘鸣鸿,自称内功独步武林,还不是栽在了我们手上?我的小主子,你若是中了软筋散什麽散功的药,别说江湖人了,寻常路人,拿把杀猪刀就能戳死你!走,练武去!”推门进来的赤珠,应该算是所有人中最不给冰芝面子的男人了,这会儿,他一脸阴沈的盯著本该在练武场蹦躂的主子,脑子里已想到了数十种招数能把人给弄过去。
  “哼!”见赤珠又在转眼睛,知道她今天是逃不掉了的冰芝,不快得撇嘴,把头硬转向了另外一头。
  “怎的?叫你练武就不待见了?小东西,你可是一门之主,武功连新近门的小娃儿都比不过,算什麽事?”见她置气,赤珠刚幻想的那些强硬手段又生生退了下去,你说,这小东西可是他捧手心里长大的,怎麽舍得她受苦。这不是为了她好麽?若她哪日被恶人盯上,他们又被支开了,受了伤或遭了罪,可如何是好?
  “呜呜──赤珠不疼人家了……练武练武……你过去都只教人家好玩儿的事物的!”又想到了连日被拒的不快经历,冰芝嘟喃著,揉了揉眼眶,竟生生就揉出了几颗泪珠来。
  见这情形,本还盛气凌人的赤珠,心头的软处一下就被拨到了。伸出手,接过莫邪对此情形不知该怎麽处理的人儿,揽在怀中,柔著声音劝哄著:“哎哟喂──我的小东西,我的小心肝儿,你哭什麽……”
  “你就知道逼我,我次次都妥协了,你为何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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