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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风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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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只是……”
  “我懂了。”高辞打断了她的话,开门唤来了一名下人,说道:“传令下去,把昨天抓来的那人放了,再叫人备一匹好马在门口候着。”“是,这就去办。”
  “你……”北唐素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不用多说了,我让你走,强留你又有何用。我叫彩黎帮你准备准备,多带几件厚实的衣物,再带点药免得路上有什么意外。”高辞冲她笑了笑,却看不出任何喜悦。
  “你为何……”
  “一时兴起罢了,准备妥当了就上路吧,我知道你心急。”高辞边说边走到门口,刚一推门却顿了顿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便走出了房间。
  彩黎不久也进了屋,神情落寞的为北唐素一一打点好,一句话都不曾说,直到全都整备好,才对她开口道:“阿素,将军只说你要回燕国,可我总觉得你这一走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北唐素听着这话心里有些苦涩,嘴上不说却已然默认了。
  “哎,只愿你往后还能记得我。”彩黎握了握她的手说道。
  “定然记得。”北唐素也回握了她一下,鲜有笑容的脸上绽出一抹微笑。
  待她们走至将军府大门口,高辞已牵着一匹骏马等候了多时,定定的望着不远处繁华国都的街景。
  “将军,我把她带来了。”彩黎低声道。高辞看了看北唐素,什么都没说。扶她上马后,他从腰间取出一柄匕首,刀鞘饰有云雷纹,匕首双刃有脊,透出一股凛然之气。“这个你带着,遇到什么危险可做防身用。”北唐素推辞说:“不用了,我已带上一把短刀。”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莫再违抗我了,快走吧。”高辞皱着眉把匕首硬塞到她手中,一扬手朝马拍去,骏马连同马背上的身影一并飞驰而过,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将军,那把匕首莫不是……”彩黎目送北唐素离开,回过神才想起这事。
  “没错,正是我那把‘定风’,它随我征战多年,想必也定会庇佑她的。”
  “将军……”彩黎看看他,又看看远处,默然的回了府不再打扰他。
  高辞远眺北唐素离去的那条路,马蹄飞奔的扬尘早已飘散,看人群依旧来来往往、熙熙攘攘。他呢喃道:“阅尽沙场征战伐,定乾坤风云变色,却独为一人铩羽……”                    
  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喜欢一个非人生物真的不要紧么。。。=_;=    (韭黄子~~ 蛤蛤蛤)


☆、第五章 劫救

  踏着地下残雪,北唐素一路疾驰,穿过人群、荒野、雪原,甚至来不及多休息片刻。直至胯下疲惫的马匹带着她重又回到了那个宁静的小镇,她才如释重负,匆匆地将马拴住便径直敲开了小医馆的门。
  开门的是那时的老妪,她一见北唐素便喜道:“哎呀,姑娘,你回来了?身子可些好了?”她浅浅一笑说:“多谢前辈挂心,我已大好了。”说着朝屋里张望了一眼,“上次那位重伤之人还在么?”老妪面露难言之色,只说道:“姑娘先进来坐,进来坐。”
  北唐素依言进了屋,那位少年大夫正翻看着医书,低头冥思,听见有人进来忙搁下手里的书,回头一看竟是北唐素,便心知她要问些什么,当即说道:“那位姓宋的将士已经走了。”
  “走了?他的伤这么重不要紧么?”北唐素焦急的问他。
  “他执意要走,我想若是不长途劳顿或扯到伤口的话应无大碍。”
  “他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手抵住下巴想了想说道:“他似乎是要回国都复命。”他说着看似不经意的撇撇嘴,嘟哝道:“举国上下都知道我们燕国要亡了,再回去复命又有何意义。”
  “大夫此言差矣,在其位尽其责,哪怕到最后一刻也该不辱使命才是。”
  少年听言饶有兴趣的打量了她一眼,笑道:“那依姑娘之言,燕国朝中在其位不尽其责的人……可不少了。”
  “怕是的确如此。亡国并非一人之过,无能之人妄自恃权,周遭之人敢怒不敢言,而怀才之人再兀自尽力却依然无力改变如此情境。”
  “姑娘似乎知晓的很清楚啊,那如此一来,燕国岂不是不能翻身了?”
  “不然。”
  “喔?此话怎讲?”少年讶异的看着她问道。
  “忠义之士仍在,动乱之势也在,若是有人能结合并领导两股力量,也许可以夺回燕国。”少年微微锁眉,似在思索某事,突然轻声一笑说道:“在下名唤和修,敢问姑娘芳名,你我连彼此名姓都还不知却在此妄议国事,倒也有些可笑了。”
  “复姓北唐,单名一个素字。”说完她便起身要走,和修拦住她道:“北唐姑娘歇息会儿再走吧。”她摇摇头说:“不了,我得尽快赶路。”
  “呵,两番都是如此来去匆匆,我自然也不便说什么,只是前路艰险,还请姑娘珍重。”和修颇有礼数的点头一笑,躬身作揖将北唐素送至门外。直至远处已看不见她的身影时他才回屋,定定的坐在椅子上,有些恍惚的问老妪道:“晋姨,你说……我是不是真该回去了。”
  “老身不能替您做决定,但是那姑娘说的并没有错,在其位尽其责,既然有这能力何不去尝试一番呢。”老妪仍是那和善的模样,边就着方子抓药边与和修娓娓说道。
  “是啊……燕国这方土地毕竟是我族的天下,就这么看着它落入齐国手中,如此奇耻大辱,令我不甚甘心。其实我早就明白燕国江山比起现今这心向往之的自在生活孰轻孰重。我原来一直都在逃避……”和修看着窗外的远山神情凝重。
  老妪笑了笑,看向他说道:“您总叫癸巳、戊辰和壬寅时常打探朝中消息,何尝真的置身事外了?燕国毕竟是您的家,哪有人不爱自己的家呢,倒是这不知身份的小姑娘让您想明白了,好在还不晚。”
  和修舒了一口气,没有回应老妪的这句话,转而问道:“癸巳已经回来了?”老妪点点头,“他也算是燕国数一数二的高手了,和师父不同,师父英勇是在明的战场,他,永远是在暗……让他跟上北唐姑娘,师父回王都定然凶多吉少,若有不测她肯定会去相救,叫癸巳照应好,从旁相助、见机行事。”
  “诶,我这就去告诉他。”老妪微笑着,心下已经了然。
  待北唐素赶到燕国国都已是一天以后,甫一踏进城门,远远就看见人群熙熙攘攘,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但大多显得异常悲戚。
  “请问,如今这是怎么回事?”北唐素随意拦下了一名百姓问道。
  “姑娘你是外乡人吧?哎,真是天要亡我燕国,那狗皇帝昏庸无度,才登基这几年就拱手把一个好端端的国家让给齐国了!方才齐国太子带了一队人马,已然闯进王宫了。”那人一脸愤恨,举目远眺往昔高高在上的燕国王宫。
  北唐素拨开人群,远远只见齐国大军已经围住王宫,只等燕王投降。重兵把守下她根本进不了宫门,正在此时,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姑娘可是要去救宋将军?”
  她警惕的握着腰间短刀,眼前是个未曾谋面的男子。他抱拳说道:“在下癸巳,姑娘是否还记得。”北唐素想起那夜在齐国将军府的事始终猜不透此人以及他口中“主上”的意图:“你为何要屡次助我?”
  “事成之后姑娘自会知晓,若欲救宋将军请速速随我来。”北唐素来不及多想,既能救出宋霖自是最好。
  癸巳一路带着她来到城墙边一处看似废弃的屋外,对着木门先敲了两下,顿了顿又敲了三下,那门便立即打开,开门的是个看上去异常普通的百姓,他向癸巳点了点头,便引二人入内,走至灶台前,用脚在地上拨开灰尘和些许稻草,地上隐约显出四方形的缝隙。那人用手边的一根铁条奋力撬开缝隙,赫然出现一个地道入口。
  不及细想,癸巳已带北唐素走入了阴暗潮湿的地道,一路飞奔至地道末端。癸巳左耳贴在地道尽头上方的石砖板上,确认没有丝毫声响才小心的将其推开。
  看见光线的一瞬间,映入眼帘的竟是富丽堂皇的寝殿,装饰摆设皆考究非凡,北唐素惊异于眼前的景象,迟迟不敢上前,癸巳却沉稳的说道:“救人要紧,勿再耽搁。”北唐素点点头,随他翻出了地道。
  两人紧贴墙根正打算轻推寝殿房门,忽闻不远处有脚步声,二人当即顿住,门外似乎有人经过。癸巳透过窗花看了看,一声轻笑,当即推门。不过一两分钟,北唐素甚至还不明就里,但见他拖着两名失去意识的燕国士兵回到了寝殿门口,将门紧闭,回身对她果决道:“姑娘去屏风后换上兵将的衣服,这样混入军队会方便不少。”北唐素依言换上了军服,两人皆是一身燕军装扮。
  癸巳熟门熟路的带她混进皇宫大门前的队伍中,眼见对面齐国大旗飞扬,一众人马最当前的那人身着一袭青色衣衫,眉宇中却透出贵胄之气,又自带着三分笑意,应是那时城门百姓所说的齐国太子了。身后站着几名文官并将军高辞。北唐素再往左近看了看,燕王、宋霖、朝中大臣皆在宫门后。癸巳低声道:“现下只能见机行事了。”
  而此时燕王已然投降,宋霖心中有诸般不甘却也只能默然站于君王侧。齐国的朝臣接过降书递与太子,并说道:“臣以为,燕王自可带去国都软禁起来,而燕国大将宋霖兴许留不得。”
  太子轻挑剑眉,斜睨了大臣一眼说道:“难道不可为我所用?”
  “臣认为不可。早就听闻宋霖乃忠君爱国之人,能力尤佳,但若重用恐其心存谋逆之心,反对齐王不利,若不重用便同一般庸碌之辈无异,无法体现其才能,况且本国已有高辞这元大将,无需添此隐患。将宋霖除去也正好可以杀鸡儆猴,叫燕断了复国的念头。”
  太子低眉,微抿双唇忖度了片刻:“真要除他,倒的确心有不忍。”
  “还请太子三思啊,‘心有不忍’亦会乱了大谋。”那大臣的腰已压得极低,显然是诚心劝谏太子尽快除了宋霖。
  高辞在后听到朝臣如此言说,上前一步,面露不屑道:“郑大人多虑了,如今燕国衰亡至此,任他再有能耐又如何招兵买马?依我看只需多加留心便是了。”
  “高将军此言差矣!燕国虽败却仍有可集结之士,我们只知一个宋霖而已,说不定如他这般的爱国将士不在少数,且如今燕国境内有不少动乱起义,他们大都因燕王昏庸而揭竿,又怎知他们不会结合起来反抗我齐国呢?!此外……”
  “那就杀吧。”太子打断了他颇显激昂的话头,命人带宋霖上前,自己拿过身边将士的羽箭,搭上长弓,口中低声自言自语道:“真可惜,不过不是我要杀你,是郑大人这老东西执意要杀你的,做鬼可别来找我。”
  燕军中,北唐素和癸巳见势不妙,齐国太子从拿箭直至弓矢射出都一气呵成,无半点犹豫,眼见宋霖即将中箭,癸巳右手一甩,袖中迅速闪出一叶飞刀,不偏不倚的砍断了羽箭。
  “走!”癸巳与北唐素见机冲出队伍,直奔宋霖身侧。宋霖见癸巳前来相救心中了然,但北唐素的出现着实令人讶异。
  齐国太子见状微皱着眉,面露不悦道:“竟有人敢妨碍我。”说着随即又搭上一箭,不料此时昔日那位风光的燕王突然大叫一声:“不要管我,快回护将军!”顿时燕军本就不多的将士一片混乱地向宋霖那里冲去,齐国太子正要射出这一箭却顿时被扰乱了视线,一松手,箭矢自然射偏了。混乱中众人脚下尘土飞扬,癸巳却眼睁睁看着羽箭飞来,心中自责不已。陈钧此时虎着脸将手中的长弓向郑大人一抛,不满道:“啧,这燕王最后倒做了件聪明事。”
  “太子!这、这……当真不妙,赶紧派人追上宋霖,否则有大患啊!”郑大人抱着弓又弯着腰慌张的说道,此时高辞早已派手下兵将进行镇压,太子悠然的说道:“那是自然,不过,弓箭倒是许久未练了,手上分寸竟有些拿不准,令人不快。”
  待混乱已定,齐军副将押上一名小腿中了太子一箭的燕军士兵,并说道:“此人就是方才设计营救宋霖二人中的一人,请太子处置。”
  太子瞥了那名垂头跪倒在地下的伤兵一眼说道:“抬起头来。”那人依言抬头,眼中却满是憎恶,高辞见其面目,脚下一趔趄,又转而强作镇定的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此人请交由我来处理吧。”
  “不用了,既然中了我的箭还是我亲自来问。在我面前作乱,胆子不小。”齐国太子一声轻笑,掸了掸落在肩上的尘土。
  高辞眉头一皱,只觉得此事颇为棘手,随即正言厉色道:“燕国刚入齐国版图,诸多国务还需太子处理,此等小事还是交给属下为好。”
  太子甩了甩袖子笑道:“我一箭射下的‘猎物’为何要交给你?况且,如此有趣之事我可不能错过。”高辞听言顿时哑然,齐国太子能力不俗却甚喜胡闹且阴晴不定,再说下去只怕会吃力不讨好。
  一旁的大臣再次作揖,肃然道:“太子!这逆贼定然知晓宋霖的去向,他竟如此大胆,敢在我齐国大军前公然劫人,说不定他背后有极强大的靠山或者高人。本想除去宋霖,如今反倒叫他逃跑了,既不能为我国所用又不能断了他的生路,真是得不偿失!一定要严加拷问这贼人,老臣觉得应叫高将军多派些人手看着,要是宋霖佣兵谋反……”
  太子叹了口气,再次打断他说:“燕王也不用留了,降书到手,叫人守好这里,我回去向父王复命了,还要……练练箭。”说着他拍了拍大臣的肩,狡黠地笑道:“话说多了容易口渴,还容易招人烦,郑大人这方面有待改进啊。”说罢,太子哈哈大笑,右手一扬,对着身后百千齐军说道:“三军将士听令,燕国已降,班师回朝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陈钧啊……在朋友中人气还挺高的呢。。。作者自己对闹腾的腹黑男好像没有太大感觉呢~


☆、第六章 太子

  齐国太子前往狱中亲审北唐素已是数日之后的事了,甫一进入其中便有将士来报:“太子,经初步查实,狱中这位欲劫走燕国将军宋霖的乃是一名女子,名唤北唐素。”
  “女子……”他心下暗暗吃惊,快步走至狱中,命人打开牢门,并遣走了周遭所有将士,只留两名亲信和一个贴身小太监。
  他俯身看了看北唐素,眼见她仍旧身穿燕军胄甲,头发散乱,脸上布着几道血口,腿上箭伤已包扎了起来。他蹲下身,手指抵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四目相交之下,太子颇显诡诈的一笑,问道:“你竟是个女子,怎会如此有魄力敢在齐国大军的众目睽睽下劫走宋霖?”
  北唐素看着他,竟突然无端的一笑说道:“与你何干。”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太子也笑,饶有兴趣的看她作何反应。
  “悉听尊便。”北唐素以坚毅的神情看着他说道,太子反而躲开她的眼神,轻笑一声:“那可不行,杀你之前总得知道宋霖在哪儿。”
  “无可奉告。”
  太子听言颇有些不耐烦,拿开了捏住她下巴的左手说道:“可否不要总说四个字。”北唐素对他这话感到不明所以,而他继续说:“你叫北唐素?”她侧过脸去不应答,太子也不在意,说道:“我叫陈钧,如你所知,乃是当朝齐国太子。本可不用向你告知我的姓名,但我敬你是女中豪杰。”
  “呵,多谢。”北唐素不屑的一笑,哪知刚一言毕,陈钧竟得意的笑道:“是么,无需如此客气。”她一愣,心中倒疑惑了,这太子若非城府甚深兴许就是个草包也未可知。
  “我很想知道,你为救宋霖连命都不要,是她姊妹抑或妻妾?”北唐素皱眉,不知他究竟是何意思,便说道:“救人何来如此多的理由,我可以因为他是忠义之士而救他,也可以因为不忍看他死去而救他。宋霖曾救过我一命,如今我还他这个恩情。”
  “原是为报恩……”
  “没错,至于宋霖去向,我亦不知。你们要杀便杀吧,若是太子你真敬重我是女中豪杰,那烦请太子派人将我的骸骨送回燕国北方疆界的山上,我无父无母无亲无眷,但不枉……来这世上走了一遭,虽仍有遗憾却并无怨怼。”北唐素身处狱中思绪却在千里之外,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的伤感,却被更多的毅然决然和毫无后悔所掩盖。
  “并无怨怼么……”陈钧低声重复了这四个字,心中怅然若失,默然的掏出一块手绢,强硬的在北唐素脸上擦了擦,抹去了沾染的尘土和干涸的血迹,露出一张秀美的脸,令他不由细细打量起来。
  北唐素推开他,不悦的说道:“太子不必这样,莫要污了你的眼。”
  “你过谦了,如此容貌胜过我父王众多后妃不少了。”他颇为无奈的笑了笑,“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
  “为何……”
  “原因有三,一是宋霖去向未卜,你定然知道些什么。二是,你巾帼气概让我不忍杀你,这三嘛……”陈钧说着突然狡黠地笑了笑说道,“我看上你了。”
  “什么?!”
  一旁的小太监看到惊异的北唐素身子一颤,险些又伤了中箭的小腿,抹抹额头细密的汗珠低声道:“太子,您……又胡闹了。”
  “你出去!”陈钧听得此言顿时横眉,瞪着身后的小太监。
  “是是是,这就出去、这就出去。”说着他又抹了抹汗,弓着身退出了牢房。
  见太监走远,陈钧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又未曾说出口,神情有些欲言又止。犹豫了半天方才说出一句:“过几日再来找你。”
  其实并未过得几日,甚至连一日都未曾过去。当天夜里,陈钧换了一身简朴的衣着只身来到狱中。
  “太子殿下独自前来,就不怕我会行刺?”北唐素远远看见他从昏暗的甬道直通向自己这间最里的牢房。
  “怕什么,你一看便知是从未习过武的人。”他在门外火光的映衬下笑道。
  “午前方才来过,现下又要审了么。”
  “那是自然,不刑讯逼供又如何得知宋霖去向?”他扬了扬嘴角,打开了牢门,竟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极为自然的席地而坐,侧着脸看了看北唐素道:“伤好了吗?”
  “多谢太子关心,我好多了。”北唐素话虽如此说,脸色却丝毫未露出感激之情,一如既往的淡然冷漠。
  陈钧并未在意,自顾自地低头扯着衣袂道:“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所说的此生并无怨怼……”他抬头有些疲累的一笑:“是怎么做到的?”
  北唐素一愣,此人总是问些让她不知该如何作答的话。她思索了一会儿,浅浅的笑了笑,说道:“生来本就无太多奢望,我已尽人事,剩下的只能听天命了。”
  “你不会不甘心么?”他讶异道。
  “不甘心……大概吧,唯有相信上天了。太子为何如此问我?”
  陈钧冲她真挚的一笑说道:“因为我佩服你啊。”
  “佩服我?呵,我有什么值得佩服的。”
  “能活的无怨无悔还不值得佩服?”
  “太子你高估我了……”北唐素被陈钧如此一说倒有些尴尬。
  “自己没有的才会羡慕旁人。”陈钧笑笑,脸上却流露出少有的落寞之情。
  “太子有什么得不到的。”北唐素没有多想便脱口而出。
  陈钧突然乐了,看着北唐素笑道:“我以为你什么都看得透,现在怎么傻了。”
  “我……”北唐素顿时语塞,怔怔的看着陈钧。陈钧哈哈一笑,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说道:“天下谁人真正做到能够要什么有什么?我虽是齐国太子,吃穿自然优厚,可是……无论我做什么说什么,永远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若是我说,我想要自由自在的日子,会有人给我么?”
  “对不起……”
  陈钧笑笑:“你道歉做什么,命中注定如此罢了。”
  “难怪你羡慕我行事无憾。”
  “不错,那些隐士、高人、侠客甚至是山林土匪我全都羡慕。”陈钧盘坐着,右手抵着下巴,面带笑意难掩艳羡之情。北唐素忍不住笑了,问道:“土匪有什么好羡慕的?”
  “你不懂,即使是土匪也是按自己心意做事,胡作非为随性而行,烧杀抢掠好不痛快。”
  “原来你竟如此暴虐,若是日后做了齐王,定是个暴君。”
  “呵,齐王……但愿有这一天吧。”陈钧一反常态的冷笑了一声,苦笑着站起来,又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至于你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说罢,陈钧拂了拂身上沾着的稻草灰,在狱中晃动的火光下走出了牢门。
  北唐素轻轻一叹:“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我何尝事事顺意了呢,毫无怨怼只是个劝慰自己的说辞罢了。”
  翌日,匆忙处理完军政要务的高辞一路风尘仆仆的直奔到王宫求见太子,直等到午时才见到姗姗来迟的太子陈钧。
  太子有些懒散的横卧着问他:“高将军何事求见?”
  “那名劫走宋霖的叛国贼子可还关在狱中?”
  “自然还在,高将军有何疑问?”太子听言立即坐起了身。
  高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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