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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这档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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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皇帝指了指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小羡

“羡儿是不能继续再乘船的了,我们大家恐怕得改走陆路”

惠妃自然没什么话说,她现在就是半个保姆的角色,也没有可挑选的余地。可是公主们就不太乐意了,走陆路就意味着她们全得被塞到马车里,论起自由度来当然是没法跟在船上比。

可惜终究是病人第一位,皇帝见女儿们变变扭扭也没说出什么强有力的反对理由,就做主决定所有人弃船上车。

“受不了啦!太闷了!”

大公主在马车窗边东张西望了一个时辰后,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

现在她们的车列已经远离河道而上了官道,远处虽还有些青山可看,可是眼跟前充斥的却全都是荷枪实弹的禁军,生生的破坏了大自然的自然美。

“姐姐快来看啊!有个很好看的大哥哥呢!”

就在大公主对着左车窗大放厥词的时候,四公主则在右车窗发现了宝藏

“我来了,哪呢?哪呢?”

大公主兴奋的挪了过来,顺着妹妹的手望去,原来是个俊俏的羽林卫

“哎,还是京城的人有派头,同是军人,都不一样”

看不见美丽的风景画,看看优美的人物画也算是聊胜于无,于是大公主就跟四公主一边欣赏着美男,一边对分列她们马车左右的当地禁军和宫廷禁军做着社会学、人种学、基因学的比较分析。

侃着侃着,大公主忽然感到少了点什么,环视了车厢内一圈才发现,原来她的二妹和三妹都缩在车厢的角落里一言不发,这对同样热衷于俊男美女的她们来说是异常诡异的状况。

“你们两个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

“……姐……你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二公主抬起脸来反问了大公主一句,那灰白的脸色把大公主吓了一跳

“没有啊,你不舒服?”

“……有点……我怀疑我是不是也要晕了,我有点想……”

“呕”

二公主话还没说完,她的孪生妹妹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话诱发了,毫无预警信号的吐了起来,当即引发了车厢内一连串的惨叫。

“公主殿下这是晕车的症状,治疗嘛……跟大殿下是一样的”

御医说完了该说的话,含姜片、挤橘皮汁的流程便又按部就班的重演了一遍,结果……事实证明祁阳、淮安两位公主果然跟靖海王都是一家人,都不吃这一套。

皇帝无语了。好嘛!好嘛!一个晕船的,两个晕车的,再来几个晕走路的,他就可以功德圆满了。

可惜自嘲归自嘲,问题还得解决。皇帝是既可怜儿子也可怜女儿,最重要的还是两边的亲娘都不好应付,但若因此而兵分两路,也是大大的不妥。一来为了减轻国库的负担,此次北巡就没带多少护卫,从京师里跟来的只有御林军的五分之一加羽林卫的四分之一,大部分禁军都是沿途由当地抽调的,无法分割;二来,真要分水陆两条线的话,皇帝到底跟哪边?他可是不放心让惠妃这个不定时炸弹单独负责一半的。

“……皇上,要不抓阄吧?”

惠妃看出皇帝眉头紧锁,两眼呆滞的为难样,适时的谏言道

抓阄者,即是以“这就是命!”的论调来安慰自己及搞定所有不同意见者的完美方法,惠妃之所以这回儿脑子这么灵光,并不在于她的随机应变力,而是来自于她的亲身体验。

想当初,惠妃就是有如神助般的第一个去抽签便一抽即中,然后就在诸妃或羡或嫉或以眼杀之的眼神中,成为了陪伴皇帝北巡的唯一一个嫔妃。只不过依现在的情况看来……好像也算不得是件幸运的事。

“抓阄吗?……也算是个办法”

皇帝自顾自的点点头,其实他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了。于是传来笔墨纸砚,一气呵成的写下了笔走龙蛇的两个大字:

船、车

“来来来,你们自己随便抽一张吧”

皇帝叫来了晕晕乎乎的三个孩子,然后把揉的皱巴巴的两个纸团摆在他们的眼前

“小羡先来吧”

二公主捅了捅弟弟

“为什么是我?”

小羡狐疑的问到,他知道但凡是好事情,姐姐都不会谦让的

“因为你小我们才让你的啊”

三公主表示出一副尊老爱幼的模样

小羡抿了抿嘴,蹭到了桌边。这里只有两个纸团,小羡知道他一爪子下去后,决定的不仅是自己的命运,还直接决定了另两个人的命运,这种紧张感比在一堆纸团里抽签要巨大的多。所以他的手在半空中哆嗦了半天,从这个纸团移到那个纸团,又从那个纸团移回这个纸团,就是难于下手。

“我是男孩,姐姐是女孩,还是姐姐先来吧”

小羡末了来了这么一句。这个时候,他倒宁愿做被决定命运的那一方,也不想自己抽出来后懊悔不已。

可惜他的两个姐姐跟他想到一起去了,也不愿干自己把自己坑了的事,于是二公主头一转,对着皇帝说

“我晕的很,父皇来替我们抽吧”

“啊?朕?朕既不晕车也不晕船的,怎么样都无所谓,这种事当然该由你们自己决定”

皇帝其实有所谓的很,因为他无论抽出什么结果,势必都会得罪另一方。所以他坚决不做这种“命运”的替死鬼,而是拍了拍儿子的肩,一脸“是男子汉就上”的表情。

小羡就这样瞻前顾后的伸出了他的手,然后命运女神就跟他说Goodbye了。

“哎呀呀,反正阿羡你在车上也是晕,只是没船上那么厉害,而敬姿和媛姿在船上就完全不晕,两害其利取其轻,坐船也是对的”

大公主一边看着御医在小羡的房里点沉香,一边这么安慰着胞弟,而她自己则是暗自高兴。至少,她不用在剩下的几百公里行程里只玩找帅哥的游戏了。

航程就在这样多灾多难的波折中继续着,经河东、入汾水、再过上党郡,太原府就指日可待了。只是越靠近太原,皇帝的脸色也就越阴沉,不是为了几乎呈现冬眠状态的儿子,也不是为了几乎晒成煤炭样的四个女儿,而是为了皮肤压根感觉不到气温有所降低!

“难道太原府不应该比京城凉快吗?”

当然应该要凉快,所以皇帝虽然用的是疑问句,却是责备的语气

来替皇帝解惑答疑的那位钦天监主簿在心理和生理上流着双重的汗水,支支吾吾的说

“今年的气温普遍偏高,而且范围很广,所以……也……也不能保证北方就一定会比都城凉快……所谓天意……就是比较难以把握的……也许到了太原府后天气就会有所变化”

主簿的回答很模棱两可,总之就是给皇帝打一点点预防针,再留一点点希望,顺便把罪魁祸首定义为老天爷。

“天意?”

皇帝站在太原府的正门之外,无视门前黑压压一片给他行跪伏之礼的大小官员,只是郁闷的仰望着火伞高张的天空,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而这混合着无奈、嘲讽和怨恨的声音也被迅速掩埋在震耳欲聋的知了的呱噪中。

倒腾了几次车船,军队护航、官民贡奉,再加上前期为了出巡与朝廷磨的大半个月的嘴皮子和不惜打出的“安境靖边、扬威显盛、观风问俗”的伟大旗帜……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能满足一下皇帝避暑消夏兼带游山玩水的心愿而已,而结果就是一家人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四脖子流汗人仰马翻,来这里欣赏骄阳似火的太原城以及治疗晕眩呕吐?!

绝望了!绝望了!皇帝此时的心情如果不能用“绝望”来形容的话,那还有什么能用“绝望”来描述的事情呢?

不过,在皇帝还没收到皇后那封“京中连降暴雨,气温忽然下降,宫中多有风寒患者,陛下在外边切不可过于贪凉”的慰问信前,他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彻底绝望”……

21…北行漫记2

“今年的天还真反常呢!原不该这么热的,估计今年的秋老虎也格外厉害吧”

“很有可能,皇上您来的还真是不巧”

皇帝面对着下首同他闲聊的一男一女,心情却是截然不同

渤庄郡主一直是个粗神经,这个时候戳皇帝的痛处也可归为无心之举,但衡原王就一定是故意的了,所以皇帝冲他挤出一个只有两人之间能心领神会的冷笑,翻译一下就是

你丫!等着瞧!

当皇帝在他下榻的晋阳宫第一眼看见衡原王时,就立马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光。老天爷!难道他是热昏头了?怎么就忘了来到太原府的话,十有八九要碰见这只山猫!

太原府为并州重镇,本来也是衡原王府的所在地,后来因为戍边的需要,皇帝拿恒山以北的四个郡换了封国南部的三郡,王府也北迁到了渔阳。

不过即使搬了家,皇帝巡狩至封国之内,衡原王出于礼制还是得跑来跟皇帝报告,所以当他带着副笑脸说“皇上大驾光临臣所辖之地,臣当然要来尽地主之仪”时,皇帝除了哀叹自己霉运绵绵无绝期之外,也无话可说。

“不过陛下,马上端午节就要到了,我们这里虽然不比京师热闹,节日里的活动也是一项不少的,陛下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渤庄郡主没有察觉出现场无声的针锋相对,只是觉得皇帝和她弟弟一动不动的相视而笑甚为古怪。

嗯?笑呆了?

“陛下?”

郡主把手伸到两人中间晃了两下,成功阻断了电流

“啊!什么事?”

“我是说再过几天端午节就要到了,皇上有没有兴趣……”

“姐姐你就少折腾了,皇上在京城什么没见过,我们这种偏远地方的节日怎能入的了陛下的眼呢?”

都没等渤庄郡主说完,衡原王就打断了她的提议。皇帝在太原府的一举一动都注定要由衡原王来负责,他是巴不得皇帝在行宫里搞家里蹲,省得到外面还要增加他的负担,可惜这一番说辞却招来了皇帝本能的抵制。

“当然要去!朕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不好好的体察一番民情怎么能行”

“那妾身就太感谢陛下能赏光驾临了,今年的端午我们太原百姓可算是能开一次……”

“等等”

渤庄郡主这回又被皇帝打断了

“朕如果公开出现在那种场合,想必大家都会很拘谨,玩也不能尽兴,朕何必做这种煞风景的事呢,微服出行就得了”

皇帝一面对郡主表达着他善解人意的关怀,一面瞟了眼脸色不善的衡原王

哼!他才不要跟这个家伙一起出现在公众面前,还得装出副和乐融融的样子呢!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啊,你们是不是怕贼不惦记着你们呢?”

渤庄郡主对着金光灿灿的四位公主高声惊呼。果然都是没出过门的富贵孩子,不懂得人怕出名猪怕壮的道理。

“不是叫你们穿的朴素一点吗?干嘛还弄这么花俏!”

有过出门经验的皇帝保持着一个正常乡绅的装扮。他打量了一番女儿们,也不由的数落起来,再看看身边的惠妃,顺手拔掉了她头上的几个珠簪。

“可是……这已经是我们带的最朴素的衣服了……”

公主们在外就代表着母亲的脸面,所以这几个丫头出门之前,亲娘都毫不吝啬的往她们的行李中塞好东西。

“得了得了,还是先委屈点穿我这里的衣服吧”

渤庄郡主说完便吩咐仆人拿来了几套质朴但不失体面的小孩衣服,当她抖开最后一件男孩子的外褂时,才发现好像少了一个人

“咦,羡儿呢?”

“他现在那个样子,还是别跟着我们在人窝里面挤的好,朕让他跟着昭晖了”

皇帝为目前仍思维迟钝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小羡默哀了几秒钟之后,回了一句。

五月五,是端阳。门插艾,香满堂。吃粽子,洒白糖,龙舟下水喜洋洋。

作为夏季最重要的节日之一,端午这天的太原城悬灯挂彩,车马熙攘。皇帝一家乘着马车从晋阳宫的偏门出发,直奔将要举行龙舟比赛的汾河岸边,可惜半道上就让人流堵住了。

“老爷,北大门那都堵着呢,车过不去了”

左羽林卫将军齐麟把头伸进车厢,对着皇帝报告下属探路后的结果

皇帝掀开车窗帘望着外面无边无际的人头,又看了看女儿们跃跃欲试的小脸,心中微叹一口气,做了个顺水人情

“下车吧”

“哦耶!”

一群人徒步行走之前,皇帝忽然又想起什么,凑到齐将军身边吩咐道

“别叫朕……别叫我‘老爷’‘老爷’的,听着真变扭”

“那属下该怎么称呼您?”

“没有什么年轻点的称呼吗?”

“少爷?”

皇帝考虑了一下,恩准。

通往北大门的虎营街是城里的主干马路,此刻正是四里八乡的小商贩们扎着堆做买卖的地方。豆娘、健人、艾虎、长寿缕等节日特色产品一应俱全,跟宫里比虽然低端了不少,不过小孩子就是图个热闹,一下了车便跟鱼入大海一般,没边的乱窜,皇帝充当提款机,侍卫们则成了拎包的。

皇帝这次出门带了8名羽林卫,他原本的打算是避免声势太大引人注意,再说8个人盯6个人也够用了,可惜侍卫们并不这么想。

千百年来,“皇帝”这种职业就特别爱招一种人,名唤“刺客”。左羽林卫将军齐麟就深知这一点,所以眼下离开了视野开阔的宫殿而混入龙蛇混杂的市井之中,齐麟只觉得精神高度紧张,人人看起来都像不法分子,就比如现在这个站在皇帝身边,手揣在袖笼里不知道在掏什么东西的老头……

嗯?手揣在袖笼里?

“有刺客!”

齐麟先发制人的大吼一声,一把就按住那个白胡子老头的右手,厉声喝道

“你是何人?”

身边人的狮子吼把皇帝吓了一跳,更把老头叫的魂飞魄散

“小、小老儿是城南马首芦家庄人……今年六、六十五了,家里有个老太婆,两个儿子……小儿子才娶了房媳妇……大、大爷饶命啊!”

老头语无伦次,可见被吓得不轻,这让周围的人纷纷对为首的齐麟投来责难的眼光,皇帝也脸色发青的捅了捅他,小声骂道

“发什么神经病?”

“少爷!这个人刚才在您旁边不知道在掏什么东西,属下怕他意图不轨”

齐麟不愧是职业出身,即使顶着众人不满的态度也毫不懈怠,而那老头大概终于弄明白了自己是怎么得罪了这路神仙,赶忙申诉到

“这是钱!这是钱!小老儿刚刚只是在掏钱!”

说着手也开始在袖子里面挣扎了起来,齐麟顺势减轻了手上的力道,老头终于把手抽了出来,摊开手掌一看,果然是五个黑黝黝的铜板。

“下次看清楚了再喊!不对,你在这种地方怎么能喊‘有刺客’呢!”

“是是是,是属下失察了”

面对皇帝的恼羞成怒,齐麟只能连连道歉。可他深受“宁可错抓一百,不可放漏一个”思想的培养,心里边还是卯足了百分之两百的劲。

就在大家恭听皇帝教育的时候,一个身材矮小的年轻人与他们逆向相遇,并且以闪电般的速度从皇帝身边窜了过去,直把皇帝撞的一个踉跄。然而还没等皇帝搞明白是怎么回事,齐将军又带头高喊一声

“有刺客!”

就领着两个属下冲入了人群之中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

剩下的羽林卫都紧张的围住皇帝检查起来,毕竟是直接的身体接触,如果真是刺客的话,已经足够解决掉皇帝了。

结果上下查了一遍,什么也没少,除了钱包

“真是……应该喊‘有小偷’嘛!”

皇帝忿忿的咒骂了一声,一脸无奈的朝他的羽林将军消失的方向望去。

一行人走到北门口才发现为什么路堵的这么厉害,原来官府要在这放烟花。那时候的烟花制作水平已经相当之高,官府出钱的表演当然效果更好,所以几个人合计了一下后就驻足观望起来。可是放了一会后公主们发现,自己除了大人们的后脑勺外什么都看不到,纷纷要求升高立足点。

皇帝一算,连自己在内正好4位男士,这齐将军只带走了2个人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得!背着吧。于是皇帝挑了身材最小的四公主背着,没想到小丫头还挺挂秤。

“空中捧出百丝灯,神女新妆五彩明”

四公主已初有康妃风范,对着天上的烟花就吟起诗来。皇帝听后满意的说着“不错不错”,不过小女儿的体重如果能够再轻点,那就更不错了。

“呀呀呀!那是万山红!”

相对见识较多的大公主骑在一个侍卫的脖子上,指着个正在升空过程中的炮竹喊了出来。大家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仰头望去,炮竹升啊升啊,人们的头也越抬越高,然后就听见“嗙”的一声,没看到烟花,只看见一个火球炸了出来,带着星星点点的小火团就开始往下落。

最初的1、2秒,大概还没人反应过来,直到某些算术水平高的人估计到那抛物线可能正好砸中自己的脑袋,才不知哪里喊出声“不好!”,接着人群就乱了。

皇帝背着四公主,重心本来就靠后,他又没有侍卫们孔武有力,被前面转身的人一挤就向后倒去。四公主吓的大叫起来,皇帝也很着急,做爹的要是拿女儿做了肉垫,那也太不地道了。

结果还是拜拥挤的人流所赐,皇帝后倾的同时又撞到了旁的人,这才借着作用力勉强站稳了脚跟。可当他长舒一口气,转身想找那个挤他的人出口恶气时,忽又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这下前面再没有人挡住他的去路,皇帝毫无悬念的直接用他的脸去亲吻了大地。

“爹爹,你还好吗?你没事吧?”

安全着陆的四公主蹲在皇帝身边,轻轻的扯着皇帝的袖子。无秩序的人群依然在她的身边奔走,也不知道是哪个不看地走路的家伙又在皇帝的手上踩了一脚。皇帝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一个利索的翻身爬了起来,脸上的灰也不掸,嘴里的土都没吐干净,当即就暴了句粗口

“他妈的!我要抄你们满门!株你们九族!灭了你们祖宗十八代!”

气完骂完,皇帝也不能真的大开杀戒,他只能自我冷静一番,重新抱起四公主,环视四周,这才发现羽林卫和另外三个女儿早已不见了踪影。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扯着嗓门喊两声,皇帝也打算照办,可等他深呼吸、张大嘴准备喊人时,却忽然意识到除了刚刚投身于当地反扒事业的齐麟将军外,他根本不知道其它侍卫的名字。

“贞风!敬姿!”

皇帝喊了女儿的名字……仍然无果

那就喊“我是皇帝,我在这”?

这样的话,估计想招来的和不想招来的都得来了。

这么几番纠结之下,皇帝终于彻底的失去了和随同之人的联系。

“爹爹,我们迷路了吗?”

四公主陪皇帝在一座酒楼门前的台阶上坐了好长时间,也没见父亲有行动,所以弱弱的问了一声

“……看起来是这样”

皇帝一边回答,一边发呆

“那我们怎么办呢?”

怎么办?没有钱又不认识回家的路,皇帝能想到的办法也就是继续朝着他们原本的目的地前进而已。放他们半道下来的马车预定是要到赛龙舟的漪汾码头接他们,如果侍卫们够聪明,也该去渡口找自己。

幸运一点的话恐怕能在岸边找到组织,实在不行的话……也还有山猫在。衡原王作为地方最高军政长官必然会出席赛,到时候就能找他搭顺风车回行宫。可这是个下下之策,皇帝决定不死到临头就坚决不走这一步。

主意打定之后,皇帝又来了干劲,抖抖身上的灰,再整整女儿的衣服,拉着四公主上路了。

“这位大爷,漪汾桥怎么走啊?”

俗话说鼻子底下就是路,而问路最好就问看起来年纪一大把,土生土长的本地居民

“溺琐撒?”

老大爷正在吸旱烟,一口纯正的方言出来之后还顺带喷了皇帝一脸烟雾

“漪汾桥!怎么走?”

“撒?”

“……”

果然是纯种的当地人,连官方语言都听不大懂。而皇帝对方言学又毫无研究,正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只见四公主站到老头面前,说道

“老爷爷,我们要去划龙舟的地方,龙舟!”

说着还不停的做着划船的动作

可能是肢体语言最终发挥了跨越地域的作用,老头看见四公主稚气的动作后,嘿嘿一笑,手往远处一指,说道

“出聊背门,往懂揍,就成”

这也太简洁啦!东边大着呢!

于是皇帝又罗罗嗦嗦重复了好几遍,让老头明白了他想要问具体的路线指南

“出聊啧门,往懂三伯米,再往南拐个弯,揍大概易伯米,再往洗拐,再往……”

皇帝想知道的具体点,老大爷果然就详详细细的给皇帝描述了一遍,其服务态度之好,不可谓不一般,热情纯朴的让皇帝都不好意思叫他再说一遍。

“爹爹,你知道怎么走了吗?”

四公主反正是没听明白,所以她很佩服皇帝的记忆力

“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说你知道了”

“……人家老大爷也不容易嘛,一直打扰人家总不好”

“这是不是就是圣贤所谓的‘打肿脸充胖子’?”

这话好像不是圣贤说的吧?不过皇帝依然保持着沉默

可好歹大致的方向是清楚了,而且皇帝也看到许多人都是在往那个方向前行。跟着群众走,总该不会错的太离谱的。

于是父女两背一段,歇一下;抱一段,再歇一下,等走到一个分岔口皇帝又准备找个人问问的时候,忽听不远处一阵起哄,紧接着就有人喊道

“快来看啊!打架啦!婆娘打大老爷们呦!”

皇帝目前的处境,本没有闲功夫看人家两口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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