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皇宫这档事-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闭嘴!朕听见啦!”

皇帝“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怒吼了一声,他倒不怕会惊吓到人,因为他知道此时自己身边肯定一个人都没有,除了孟贤安。

后宫的诸妃都知道这条不成文的准则——那就是侍寝时绝对要比皇帝起的早。这其实无关乎尊敬或宫规之类的问题,完全是因为如果你在皇帝醒来后还在他旁边,那无疑会成为皇帝低血糖无差别起床气攻击的第一个炮灰!

因此,叫皇帝起床这种高难度工作,就落到了从东宫时代即开始服侍皇帝的内府总管孟贤安身上。

孟公公叫皇帝起床,总是事先立一个屏风挡在他前面,确定皇帝醒了以后就做无比虔诚伏地状,直到皇帝的混沌状态过去为止。当然,被骂是免不了的,不过心理素质好的奴仆,懂得将之看成是修炼。

“什么事!”

皇帝一看天色还完全不是他上早朝的时间,语气里又不免弥漫起火药味。

“凉州传来的急报,是关于黄河上游连降暴雨的事情,丞相,中书令并工部、户部的几位大人已经在内殿里候着了。”

孟贤安很平静的回答,这是一件具有将皇帝提前叫醒的价值的大事,所以了解皇帝品性的孟贤安也不怕主子发飙。

果然,皇帝虽然脸色难看,到底是“嗯”了一声算做表示,孟贤安便同得了大赦似的指挥宫人给皇帝梳洗。

皇帝像提线木偶一样被别人服侍,混沌的脑子却让眼睛漫无目的的乱转。昨晚睡在身边的惠妃已没了影子,肯定是听从了前辈的警告早早撤离了寝宫。惠妃应该会到哪里继续补眠,皇帝却不得不强打精神爬起来工作,没办法,他的臣子顶着“国计民生”的招牌在召唤他,他敢不去?

黄河的汛期明明还没到,此时却传来了上游水量大增的急报,皇帝一边诅咒着该死的厄尔尼诺现象和拉尼娜现象,一边朝内殿走去。

讨论的过程永远是漫长、乏味、复杂和曲折的,并且最后也不见得能解决问题。将防汛工作暂时性的告一段落之后,离卯时早朝也没多少时间了,孟贤安抓紧时间把早膳摆了过来,皇帝却只是味同嚼蜡般地吃着。本来嘛,心情不好的时候胃口也不会太好。

寅时四刻,皇帝饭吃到一半,又有人来召唤他了。

“皇上!不好啦!有位大人失足掉到御河里啦,光华门那边正乱着呢!”

小内侍的这个消息让皇帝差点把刚喝下去的汤又从鼻子里喷出来,他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

“什么?!掉河里了?”

进了光华门,前面就是君主议政和接待四方来朝的主殿隆宗殿,殿前的广场则成了朝参的官员们列队等候的地方。广场上贯穿着一条金水河,九座白玉桥横跨其上,平展的可以跑马车,怎么会有人大路不走掉河里去?!

“下雨路滑,几位大人都不是能够掌灯的品秩,估计是失足掉下去的……”

听小内侍大致说了一遍,皇帝便挥挥手叫宫人撤了早膳。别人好歹是黑灯瞎火的摸着路进宫来上朝,如今落水怎么着也得算个工伤,厚道的人怎能继续在这悠闲的吃饭呢?得!还得走一趟。

依旧制,宫中除朝房及各道宫门外,禁止灯火;而上朝者除宗亲及高龄要员外,一律不准掌灯,因此一群“无光”上班族平时路上磕磕绊绊也属正常,不过能夜不视路掉御河里的,这倒是头一次。好在等皇帝赶到,那个都察院的倒霉鬼已经被捞了上来,虽无大碍,但浑身透湿又喝了一肚子冷水,也不能指望他上朝了,皇帝好言安慰几句后便命侍卫送人回家。

于是,早朝上的议题除了之前的黄河汛情外,便又多了一道——有关于放宽可掌灯者资格的议案。

本来朝议这种场合,就是个大事搞不定,小事说不完的地方,这下又多出这么档涉及祖制的事情,时间就显得更加漫长。皇帝已经在玉座上坐了5个小时,从黄河防汛把他从被窝里拉出来算起的话——是8个小时,这中间只吃了半顿早饭,此刻是饿的眼冒金星,偏偏这种时候,不会有任何人来召唤他,也不会有任何事情来干扰早朝,但皇帝不能发火,不能不耐烦,更不可能退朝,因为这样做的话,别人不会废话说他没责任心等等,只会直接两个字——昏君!

想到可能会为了争取舒适的作息时间而被扣上“昏君”的大帽子,皇帝不禁悲从衷来。

好不容易撑到午时下朝,皇帝几乎跟司礼太监“散朝”的宣告声同时消失在大殿上,可在他刚把一只脚迈出隆宗殿后门的时候,却看见一个小内侍探头探脑的正往殿这边张望。皇帝熟悉那个内侍的长相,那是太后乐宁宫里当差的人,顿时,他知道自己轻轻静静的午休计划算是泡汤了。

“哀家这新摘的杭白菊不错吧,临安府刚贡上来的,去去嘴里的油腥味刚好。”

太后气定神闲的拨弄着手里的茶盏,轻轻泯了一口,长吐口气,微笑的看着皇帝。皇帝连忙点头称是,也不忘对太后泡的菊花茶夸奖几句,可他心里想的却是“朕嘴里倒是想有些油腥味呢!”

今天的午饭是太后请客,不过老年人口淡,皇帝在这等同于吃素;老年人同时食欲又小,主张少食多吃,皇帝这个陪吃的当然也就不好狼吞虎咽,早膳那顿填了1/2,中午这顿嘛……勉强塞了2/3。

太后的午饭向来不只是吃饭那么简单,现在的品茶正是前奏,幸好今天皇后也同席,让皇帝的负担可以轻一点。

果然,太后补充完了水份,开始了……

太后从临安府的白菊花讲到目前在当地疗养的寿阳郡王,又从老郡王身上讲到他新婚的小女儿,再从这新妇身上讲到她那江南名士的丈夫,由此引出南方的风流才子,感慨京师所缺少的书香底蕴,遥想到将来给孙女们在南方寻思了不得的夫家,继而回忆到先帝早年的南巡,遗憾着自己没有饱过眼福,酸酸的描述着先帝口中的南方佳人,更进一步筹划到给孙子娶个南国闺秀,然后憧憬于四世同堂的幸福中……

太后说这种以拉郎配为一个中心,以俊男美女为两个基本点的言论时,旁人基本插不上嘴,所以皇帝和皇后只能尽力做个合格的听众。

此时,明丽的阳光透过花窗照进乐宁宫里,时值初秋,光线中还是带着丝丝的温暖。舒适的太阳的触感、菊花茶的薄雾、榻上打盹的白猫,皇后身上淡淡的的紫罗香……皇帝只觉得太后的声音忽然飘的很远,又忽然走的很近,一层层的在他脑内回荡着,好似湖面上的涟漪,最终变得无边无界。

就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皇帝想的是——还能不能继续梦到早上那群漂亮MM?

皇帝最终也没能梦到美女,但其实也不差,他梦到一桌子花样丰富的晚膳就摆在自己面前,可在他正准备动筷子夹那道乌云托月的时候,一个很不合时宜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皇上……皇上!……”

虽然午睡是没有起床气的,但梦到嘴的鸭子飞走了终究是件郁闷的事情,皇帝一睁开眼睛刚想发作,却在对上了太后哀怨表情的瞬间土崩瓦解。

“果然不是亲的就是有隔阂啊!皇上现在连我这老婆子的话都听不进去啦!”

太后的悲情女主角开场白一上,皇帝只会一个头两个大,幸亏皇后在边上提醒他孟公公有急事求见,皇帝才找到了理由从乐宁宫逃了出去。

从末时到酉时,一个昏君可以走马放鹰,听曲说戏甚至出宫调戏良家妇女,可皇帝不敢当昏君,于是只能不断的奔走在内朝与外朝之间,做个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的人民公仆。工部与户部各召唤三次,兵部召唤一次,中书省召唤两次,光禄寺、太常寺、翰林院求见不断,好在晚膳终于让皇帝平平安安的吃完了,然后,依照“温饱思淫欲”这句至理名言,皇帝躺在了惠妃的床上。

“有时候朕在想,朕还是不是在当皇帝啊……”

“皇上当然是皇上,而且是位英主!”

惠妃目前依然处在入宫的初级阶段,谈不上巧舌如簧,连奉承话都讲的中规中矩,不过这大概也算是新鲜感的一种,所以皇帝愉快的笑了笑,动作流畅的把惠妃缆在了怀里。

“一大早醒来就看不见你的人了,就那么舍得朕吗?”

谈不上巧舌如簧的惠妃在这种程度的玩笑面前就只有羞红了脸的份,而这种反应则让皇帝更加开心,两个人很快扭成了一团。

惠妃的喘息声变的越来越撩人,可是毫无征兆的,就有一阵杂音突然混进来了。

“皇上……皇上……有人……”

惠妃毕竟不是当红颜祸水的料,面对着紧急而有规律的敲门声无法装作没听见,皇帝倒比她看得开,只是简短的说了句“别管它!”

但是有些事,不是你不管它它就会消失,也不是你没听见它就不存在的。敲门声重复了几次之后,孟公公那不辨雌雄的声音接着响了起来。

“皇上,渔阳八百里加急!”

惠妃眼里所看到的,只是皇帝颓然的松开自己,然后翻到一边把脸埋进枕头里,很长时间之内一动不动。惠妃也不敢妄自行动,诸妃们关于皇帝起床气的恶形恶状让她印象深刻,而现在的情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不亚于“起床”……

皇帝的心情确实跌停板,他想哭!想骂娘!想砸东西!想杀人!但是他最终的选择只是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抓着枕头的手用力到骨节发白,好像是想把自己捂死或者当这个枕头是他的头号敌人而把对方捂死。

大概一炷香之后,桐苍宫内殿的大门应声而开,孟公公看到的是个已经表情平静的皇帝,在惠妃的躬送下走出桐苍宫。

皇帝看了看宫外等候着自己的众人,看了看惠妃,最后看了看天上的残月,忽然就凄凉的发出了一句让在场人士都觉得很便扭的感慨

“哎……谁叫朕就是个当皇帝的命呢!”

12…怎可不阴暗!

“只要保得忠良在,九泉之下也欢心,刘妃奸贼,任凭你拷打逼供施毒计,斩草除根心太狠,恨不能食你之肉剥你皮,偿我命!”

这出戏虽然已演了无数次,但总不妨碍观看的太后抛洒她的热泪和鼻涕。这次,老太太又与戏台子上的伶角儿哭到了一块,陪座的诸妃们则只是默默的喝茶,没有丝毫喜色,倒也不见得悲苦……整个一麻木。

老实说,在后宫这种地方上演“狸猫换太子”,颇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思,但是太后喜欢,晚辈们也就只好忍耐。

太后这一辈子,完全就是用来诠释“一帆风顺”的。无子而封后足见其尊宠程度,从小抱养的皇子登基更让她老有所依。就是这样的一生,让无数女人兴叹,太后自己却引以为撼,她始终认为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败笔就是特别顺风顺水毫无惊险刺激可言。

“啊!这李辰妃虽然前辈子历经磨难,总算是苦尽甘来不枉此生啊!”

戏结束后,太后擦了擦眼中的泪花给予总结,诸妃只是恭敬的附和了几声,接着等太后的下文

“反观我们这里,死气沉沉,三年五载的也不见有什么大事发生,简直没意思透顶!”

“……太后,所谓平安,不就是平平静静没有波澜才好嘛”

太后的这种论调完全是对皇后苦心管理后宫的蔑视!不过皇后自有金钟罩铁布杉的遮掩本事,依然能笑脸盈盈的回应太后。老太太逻辑思维比较混乱,皇后知道不能跟她较真,但太后却无法得知皇后温和外表下的无限怨念,严肃的纠正道

“生于忧患死与安乐你们没听说过吗?一个个都以为天下无事了,要是真有大事发生你们可怎么办啊!忧患!要有忧患意识才行!”

皇后哑口无言,众人也跟着沉默。她们又不是大漠荒原上的狼群,整天带着个忧患意识摩拳擦掌的干吗?再说——大家心里不约而同的腹诽道——如今后宫最大的忧患不就是太后嘛!

太后看到儿媳们一脸无奈的相对无言,把这解释成了对她正确主张的默认,于是她把自己不常用的脑浆搅搅之后,灵光乍现……

“惠妃就是本跟千乘情投意合却无奈之下被逼入宫的悲情女子,一方面不得不被卷入斗争,另一方面又跟千乘藕断丝连”

“太……太、太、太后……冤枉啊,我没有……”

听到太后分配给她的角色,惠妃呛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好好得怎么又扯出个奸情的段子来了?她最近是跟这个王爷走的比较近,不过那可是事出有因得到皇帝批准的啊

“哎呀!哀家知道!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大惊小怪的干什么,只是装装样子而已嘛!”

太后说得轻松,众人却知道没那么简单。太后不仅让她们装,还得装出“成果”来,这种成果不用说,要么是太后热情退却自己不想玩了,要么就是事情闹大到没法玩了,无论哪一种,还不是她们自己兜着!谁敢要拥有豁免权的太后负责?

撤回了惠妃的上诉,太后继续着她的人设:恭妃是妖媚惑主的宠妃,康妃是看破红尘的失意人,宁妃是胆小怕事的龙套,淑妃裕妃则是墙头草般的狗腿。

也不管众人反映如何,反正太后是一言九鼎了。

“好了,最后就是你了……”

太后打量着身边最器重的儿媳,直把皇后看的心里发毛,皇后这时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许久未曾如此紧张,仿佛等待着临刑判决,手心里早出了一层薄汗。

“你是个表面贤惠内心歹毒,为了让自己的儿子登上帝位而一直迫害其她妃嫔皇子的蛇蝎女人”

太后最终结论一下,诸妃们看着脸色一阵青白的皇后,都暗自松了口气,跟皇后这个角色比较的话,即使她们之前对自己所要演绎的角色有再多的不满,现在谁也不会有什么怨言了。

太后并没有告知皇帝她发起的这场COSPLAY游戏,因此当皇帝感性的察觉到自己身边的气场不太对劲时,是百思不得其解。

恭妃妖媚之气忽然爆发,虽然她一直都走性感路线,但现在竟赫然有点祸国殃民的架势;康妃反倒变得越发冷淡,以前扯些什么“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他好歹还能听懂,如今扯些什么“道德玄玄佛偈空,无争无欲总相同”皇帝则完全不能理解;其余诸妃唯唯诺诺之中均透着一丝古怪,皇后阴阳怪气的等级更是升了一层,在公共场合的发言竟经常带着一股酸劲。

皇帝是个有爱的人,往往一发现问题最先想到的不是指责别人,而是自我批评,可他把自己最近的表现从头到尾捋了一遍,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能引发别人的怪异。如果问当事人,大家又都很假的说“没事没事”,这都让皇帝更加惴惴不安,总觉得有场暴风雨在前面等着自己。

而暴风雨终究没有辜负皇帝期望的来到了……

这天午膳以后皇帝难得的有了空闲,在御书房内进行着名为看书实为打盹的活动;皇后正在乐宁宫接受太后的听觉轰炸;宁妃在逗着因长牙而哭闹的小女儿;康妃在桂昌宫的松林下吟诗作画;惠妃则在接待豫林王……

自从上次智齿事件之后,惠妃与豫林王算是应了“不打不相识”这句老话,尤其是在豫林王发现酒后的惠大侠竟能够抵抗他的业余爱好之时,激动的心情更加无法言表。皇帝不忍心剥夺弟弟可能再难找到的唯一听众,便准许两人时常在内宫见面。

隔着一层珠帘,豫林王看见惠妃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在他看来这是准备听他讲故事的前奏准备,但是惠妃在准备的却是扮演一个“有奸情的后宫嫔妃”。

入宫这么长时间,惠妃也已欣喜的发现——只要是她酒后所为,大家都会大度的不追究她的刑事责任。这么好的借口,此时不喝更待何时!

于是半柱香之后,正讲在兴头上的豫林王便看见满面潮红两眼发绿的惠妃掀开帘子站在了他的面前。

“惠……惠妃娘娘……?”

豫林王的吃惊很自然,尽管有皇帝的批准,薄薄的一层珠帘却是他们不可逾越的底线,惠妃今天竟然跨越雷池,而且……脸色一看就知道很不正常。

面对一脸茫然不搭腔的惠妃,豫林王正准备开口再问,惠妃却忽然以一个恶虎扑食之姿向他袭来,其势之猛烈直接把豫林王从太师椅上翻了下去。随着凳子倒地之声,两人也在地上构成了极度暧昧的女上男下的姿势。

“太后之命难违!王爷,今天你就委屈一下吧!”

惠妃口齿清晰的说道

然而豫林王早被吓傻,思维已经不受控制,张着嘴却半天发不出一个声音,直到惠妃开始着手扯他外套,豫林王才像踩了电门般浑身一颤,恢复了意识。

“娘、娘娘!你干什么啊!”

豫林王惊恐的连声喝问,但惠妃只甩了一句“装装样子而已,没关系!”,之后就再也没跟他废话半句。

惠妃酒后的力道豫林王是领教过的,不来真格的摆不平她,可豫林王既不敢下重手打昏惠妃,更不敢喊人进来帮忙,只能徒劳的去抓惠妃的手。

万幸的是豫林王今天穿的是公服,襟口不是开在胸前,而惠妃自从出了闺房就进了宫门,还没服侍过男子更衣,结果摸了半天都不知道这套蟒袍该从哪下手,豫林王这才得空扭转了败局,顺势一滚把女上男下变成了男上女下。

眼看着惠妃的脸从上方变到了下方,豫林王忽然意识到这个姿势更加要命,当即连口气都不带换的就爬起来落荒而逃。

于是,守在御书房外执勤的内侍们,就目睹了豫林王冲进了皇帝书房的全过程,在此之后是惠妃哭哭啼啼的闯入,最后驾临的则是皇后娘娘。但是关于这四个人呆在里头半天都干了些什么,侍从们好奇归好奇,却每一个人敢一窥究竟。

由于皇帝下了缄口令,所以惠妃干的这件荒唐事太后并不知情,但是第二天,一个更大的晴天霹雳却传到了乐宁宫。

带来这个消息的是皇后宫里的女官,这个女人几乎可以说是连滚带爬的奔到太后面前,泪流满面的禀报道

“太后,出大事啦!皇上要废了皇后娘娘啊!”

太后惊的直接从贵妃榻上跳了下来,可当问到具体的情况时,这个女官却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不清楚,太后只好带着一干侍从火速前往环坤宫救场。

还没进宫门,太后就听见里面一阵嘁哩喀喳的物品破碎声,再赶几步之后皇帝的咆哮声也紧跟而来,等太后跨进了内殿的门槛,看见的已经是皇帝声色俱厉,皇后跪地求饶的混乱场面了。

“怎么回事啊?出了什么事这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啊!”

“母后,您来的正好!”

皇帝仿佛把太后当成了正义的化身,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指着皇后痛骂道

“朕跟这个女人在一起那么久,居然不知道她是如此歹毒的人!今日不除了她,朕百年之后岂能安心!”

皇后同样把太后看成了救星,几步就跪伏到她的脚边,拉着太后的群摆哭诉道

“太后,臣妾冤枉啊!太后要给臣妾作证啊!”

“哎呀呀!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太后被一边一个拉的心慌,急急甩开两个人的手

“这个贱人当年居然串通御医毒死了淳儿!”

“什么?!”

“太后,我没有啊!这都是您的意思啊!”

“岂有此理!这种慌话你也说得出口!”

皇帝怒气冲天,一脚就把皇后踢得扑倒在地上。太后可从没教过儿子打女人,一看这情形也急了,当即就甩了皇帝一个耳光,骂道

“糊涂!也不把事情问清楚就打人?”

皇帝捂着红了的半边脸,怔怔的看着太后

“母后!她杀了我的儿子,你怎么还打我啊!”

“皇后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您怎么知道她干不出来!”

皇后一看太后站在了她这边,重新燃起了希望,又满眼期待的扑住了她

“是啊太后,臣妾真的没干!臣妾只是按照您的吩咐……”

皇后一句话还没说完,太后连忙蹲下来抱住她,一边说着“哀家给你作主”,一边猛向皇后使眼色叫她别再往下说。

太后还从没见过儿子如此愤怒,因此心里也虚的很。她大概猜到皇后是装奸人反而弄巧成拙,只是这个风口浪尖上又不敢向皇帝承认自己是所有事情的策划者。万般无奈之下,太后只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抬出来替皇后保证,盘算着待会把诸妃找来一起向皇帝解释,就算自己是主谋,皇帝当着那么多妃嫔的面也不能当众给她难堪不是?

一拿定主意,太后当即就准备去找人,临出宫门时还不忘言辞厉色的对皇帝吩咐道

“哀家回来之前,皇后若是少了一根头发,哀家唯你是问!”

看到皇帝点头保证,太后终于放心的离去,只是她估计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前脚刚走,刚才还闹的不可开交的两个人后脚就凑到了一块儿。

“朕还真冤,只是假踢你一脚,却换来个真巴掌!”

“对不住您啦,陛下,不过皇上刚才的表现还真是逼真啊,连臣妾都给震住了呢!”

皇后连哄带拍马屁的回道

“是吗!”

皇帝开怀大笑,对于自己表演天赋的意外发现让他很快就忘却了脸上火辣辣的感觉。

事已至此,有脑子的人应该都知道了,这两人方才是在做戏。

早在太后出那个“模拟演练”的馊主意时,皇后就在盘算着怎么让太后认识到河蟹社会的重要意义以及那种吃饱了没事干的小资情调的严重危害,而豫林王和惠妃的事情则正好成了让皇帝出面干涉的契机。

正所谓暗箱的我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