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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受-后宫三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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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
  “爷呀……”
  他紧紧搂着我:“可怜的万岁爷……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他们竟然这样伤害您……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万岁爷您……”
  他突然抬起脸,我看见那双熟悉的眼睛却是完全让我觉得陌生的眼神,那双眼睛里盈满了水汽:“爷……就是没有他们,爷您也有杏子我,他们不要您,杏子永远都要您,虽然杏子是个阉人,不能像男人一样服侍您,但也能像女人一样服侍您呀……只要您晚上寂寞……只要您不嫌弃杏子是个阉人……杏子都可以……”
  “杏子!”
  我紧紧地抱着他,眼泪终于忍不住地流淌出来:“杏子,你不要再说了……我的好杏子……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呢……我的杏子……”
  患难见真情,我从来没有想到我的身边有这样的人在默默地陪伴着我……紧抱着他,赶紧心里酸涩无比……
  小杏子突然抬起头看着我:“爷……这事我们不能善罢甘休……”
  “哦?”我抬眼看着他问道:“那要怎么办呢?”
  “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如果能抓到他们的弱点就不怕对付不了他们!”
  “他们的弱点?!”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小杏子,他懂得还不少呀!
  “上官烨此人很难对付,在朝廷里他们都把他称作‘玉面狐狸’,狡猾无比,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找到他的弱点是什么,但是杏子会继续去查看他。”我听见小杏子缓缓地跟我分析:“至于夜非凡,他有一个很致命的弱点。”
  “哦?”我越是不敢小看这个从小跟在我左右的小太监,他不单聪明还是个包打听呢。
  “爷……这护国大将军夜非凡的致命弱点就在他的弟弟。”小杏子对我说:“夜非凡的娘在他小时候就过世了,他爹震边大元帅也在几年前战死沙场,可以说他这个弟弟就是他带大的,虽说他们是武将世家,出来的孩子个个都该是骁勇善战,他这个弟弟夜清泫却不是这样,据说他娘生他弟弟的时候身体不太好,而且生下他这个弟弟就过世,他弟弟夜清泫从小就身体孱弱,体质太弱,不适合练武,所以改为习文,而且夜清泫据说沉醉于禅机,性情温良,和个个祠庙的主持都很相熟。”
  “杏子,你是说我从他弟弟夜清泫入手?”
  我抬眼看着小杏子,这……
  “爷……也也不失一个好主意。”小杏子接着对我说:“听坊间的人说这护国大将军夜非凡对他的弟弟可是百依百顺,百般的宠腻,这只要是他弟弟夜清泫要的他都想方设法弄给他,传说他弟弟想要一本西域的什么经书,夜将军不知道费了多少辛苦还真弄回给他,想就知道,这夜大将军爹娘都过世了,家里只留这个身体病弱的幼弟,自然是百般爱护。”
  “你是说……”
  “不错……也只有您将这夜清泫抓在手里,还怕他能奈何得了你?”
  我低头思索了半晌,反正我也不会伤害他弟弟,就只是用他弟弟逼他放手……
  “好,我们就先会会这个夜大将军的幼弟!”
  夜清泫此人据说沉迷佛法,禅机,与京畿玉佛寺的主持玉尘大师交好,每月的初一,十五都会去玉佛寺与玉尘大师参禅,两个人往往一聊就是一整夜,所以夜清泫初一,十五夜里都在玉佛寺后面的鸟鸣轩过夜……
  那日正巧是十五,我换了一套月色的长衣,微服行到玉佛寺,扮作普通的香客,到了傍晚的时候果然看见一个雅致的淡灰色轿子停在了玉佛寺前,一个年轻消瘦的少年走了出来,虽然夜非凡从小都见过,他的弟弟夜清泫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夜清泫身体从小就很弱,他爹爹也不让他随意出行,可是当我第一眼看到夜清泫的时候竟然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那个白皙清秀又孱弱的少年,第一眼看到就让我心跳加速……
  我感觉冥冥之中的那种宿命也许在牵引着我……
  夜清泫有一双透彻如水的眼睛……
  那双清澈的眼睛如同没有经过世间的沉污,纤尘不染……
  那样纯净,那样美丽,
  果然人如其名,他就如同夜里的清泉……
  一泫清水……
  夜清泫竟然也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衣,真是心有灵犀,他有着高挑纤细的身形,略显得病态苍白的脸,那一双大大的澄澈的眼睛几乎占据了那颗莹白的脸颊的一半,挺翘的鼻子下一张淡淡蔷薇色,形状完美的唇瓣……
  他的脸颊还有露在宽大的月白衣衫外面的纤细的手指都白皙得如同新瓷一样,在那傍晚金色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半透明的色泽……
  微微的风吹了起来,吹起他宽松的月白长袍,紧贴在身上,越是显露出身形的窈窕……
  夜清泫竟然是那么美丽而且苍白得让人心疼的男人,……还是第一次有那种感觉,那种怜惜还有对那纯净透彻的渴望……
  朝廷卷 花开彼岸如梦幻
  夜清泫竟然是那么美丽而且苍白得让人心疼的男人,在我初见他的时候,竟然有些愣住了……还是第一次有那种感觉,那种怜惜还有对那纯净透彻的渴望……
  沉沉黑夜中的一股清流……
  夜清泫那美丽纯净澄澈如同清泉的眼睛淡淡地从我的身上扫过的时候,我感觉身体微微地清颤了一下……
  他转过身走进了佛堂,
  我在他的身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玉佛寺位置偏僻,并不算香火鼎盛的佛堂,并不大,只是有三个大殿,走进那大殿之中,抬眼就看见一尊晶莹碧透的玉佛贡在金刚殿的正中,那佛像容貌端详,半含着笑,不单玉质碧绿晶莹,那笔触也是少见的细腻圆润,就连佛顶的金光也是雕刻得细腻精致……
  让人肃然起敬……
  夜清泫走了进去,玉佛寺的方丈离开从里面的蒲团上起身迎接了出来……
  那玉佛寺的方丈玉尘大师跟我想象中慈眉善目的老僧人大相径庭,他还很年轻,只有三十出头的模样,而且容貌清秀,看起来清丽睿智。
  看见他们坐在佛堂一角说禅,我装作跪在旁边的蒲团上正在跪拜的样子,静静地听他们说话……
  “大师可知达摩祖师西来之意?”
  夜清泫若有所思地问道……
  “达摩祖师已经寂灭近百年之久,清尘居士你又何必执著于探寻祖师西来意?”
  玉尘大师淡淡地说:“凡举执念皆不可舍者,皆为痴,如果将这些全都放下才是修行之道,《金刚经》有云:当知是人不于一佛二佛三四五佛而种善根,已于无量千万佛所种诸善根,闻是章句,乃至一念生净信者,……如来悉知悉见,是诸众生得如是无量福德。何以故?是诸众生无复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无法相,亦无非法相。何以故?是诸众生若心取相,则为著我人众生寿者。若取法相,即著我人众生寿者。何以故?若取非法相,即著我人众生寿者,是故不应取法,不应取非法。以是义故,如来常说:‘汝等比丘,知我说法,如筏喻者;法尚应舍,何况非法。’”
  夜清泫清笑道:“大师说的是,但只一句‘放下’就已经道尽佛理的真谛所在……”
  我在旁边听了很久,这些禅机虽然艰深了些,但是也如同一股清流,让我心情舒畅,渐渐地觉得跪得膝盖有些发酸,就悄悄退了出去……
  但是我并没有就此回去,而是在那夜清泫夜宿的鸟鸣轩里静坐着等待着他回来……
  独自坐在那深山中的雅室之中,一点昏黄的孤灯如豆,独自望着窗上的剪影,
  在那静谧的深山之中,时而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旁边山涧汩汩的流水声泠泠作响……
  突然觉得一切俗世的烦恼都离我那么远,这静谧的一刻仿佛才是真的,佛理之中的幻即是真,真即是幻,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感觉似乎那么近。
  有时候那些俗尘的琐事转眼一场梦,如同梦幻泡影一样虚妄,这一刻在这深山中的鸟鸣涧里连我都有了遥遥出尘之想……
  “你!”
  我正在独坐发呆的时候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夜清泫在夜半的时候才与玉尘大师参禅归来,看见我有些惊讶……
  “你怎么进来的?”
  不过他一惊之后很快平复了,那苍白的脸上带着笑容问我。
  “说放下即放下,放出去即出去,我现在说进来不就进来了吗?”
  我有些嬉皮笑脸地诡辩道。
  “哈哈”夜清泫轻笑了起来,
  “没事吧。”
  我轻轻拍他的背,可以想象从小被疾病折磨的他这些年的辛苦,我竟然有些心声怜惜。
  “不碍事。”他轻笑着:“我这破烂身体……”
  那笑容有些带着哀伤憔悴,在那种略带病态的苍白的脸上美丽得如同初开的花朵,他刚刚笑了两声又轻轻地咳了起来,咳得苍白的双颊染上了一抹殷红……
  我突然心一动看着他说:“怎么你不觉得我像草上飞,或者采花大盗什么的半夜跑到你这鸟鸣轩来劫你的色?!”
  “哈哈,哈哈,你这人真有趣。”
  我是说真的,他却被我逗得哈哈大笑……
  “还没有见过你这么有趣的人!”夜清泫笑着对我说:“且别说我是一个大男人,又这样一幅破败的身体实在没有什么色好劫,但看你这个样子就怎么看怎么不像个采花大盗。”
  “哦?”我有些闷闷地说:“我哪里不像采花大盗了?”
  最近还真是闷,去青楼嫖妓,小倌说我不像嫖客,到山里半夜采花,那朵‘花’又说我不像采花大盗,我到底像什么?
  “你长得不像。”
  我白了他一眼,采花跟长相什么关系呀,难道真正的采花大盗就一定要长得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一拉开面罩就把人能吓昏到,连迷香都省了,下次要采花我一定带足全套行头,在脸上蒙个黑面罩,在手里拿把大刀,到时候到架在他的脖子上,再把眼前这个纤细的人儿衣服剥光看他还敢说我不像!
  “采花大盗要长什么样子呀?”我很认真地问他。
  “反正不是你这个样子。”夜清泫注视着我的眼睛对我说:“你有一双很澄澈,很纯净的眼睛,有这么如同一泫清水一样明亮眼睛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眼睛……
  同样是在彼此中看到了清澈……
  可是我被那纯净害惨了,固执地不想长大,固执地不想知道那些血腥宫廷斗争的真相,固执地就一直让自己这样傻下去,我现在却仍然深陷在那泥潭之中……甚至分布清身边的人是好是坏,是忠是奸!简单有什么好,简单是说得好听的,说得难听的就是傻瓜一个。
  而我也还在渴望着同样的纯净……
  所以我那一刻看到他的时候才会那样惊艳,
  那样澄澈如同一泫清流的眼睛……
  “我刚刚在佛堂上有看到你的。”
  夜清泫对我说:“你在听我和玉尘大师参佛,在那里跪了很久,看来大概是同道中人……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红莲。”
  我仍然记得那个人说我像夏日的净水红莲。
  “净水红莲。”
  夜清泫深深地看着我:“果然很适合你,人如其名。”
  净水红莲!
  他竟然说出了同样的话。
  “净水之中的红莲,孤高,挺拔,而且艳丽……”
  他转头笑着对我说:“我的名字叫夜清泫,你也可以叫我清尘居士,释清尘是我法名。看你眉头有淤积,可是最近心中有烦恼?”
  我惊讶地看着那张纯净的脸,他竟然有如此眼里。
  “俗世中的争斗,纷纭难辨,我常常分不清东西,辨不出黑白,因此心中郁郁不得开解释怀。”
  “既然红莲你也说是俗世,那俗世之中皆是虚妄,如果抛弃俗世之想,将诸多幻像放下,不就不似此般烦恼,刚刚我跟玉尘大师所言半晚也都是‘跳出去’‘放下来’的道理。”他走到我的身后柔声对我说:“试想,如果你不是你,那些痛苦你还感觉得到吗?”
  “我不是我?”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如果我不是我,就是说把那些痛苦都不当我自己的,如果我不是我就不会关心那痛苦,只当它是虚妄,那样就可以跳出来,脱离尘想之痛。”
  “正是!”
  我听见夜清泫轻轻地沉吟着:“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种种颠倒,犹如迷人,四方易处,妄认四大为自身相,六尘缘影为自心相,譬彼病目,见空中华及第二月。……实无华,病者妄执,由妄执故,非唯惑此虚空自性,亦复迷彼实华生处,由此妄有轮转生死,故名无明。……此无明者,非实有体,如梦中人,梦时非无,及至于醒,了无所得。……如众空华,灭于虚空,不可说言有定灭处,何以故,无生处故。一切众生于无生中,妄见生灭,是故说名轮转生死。……如来即无轮转,亦无身心受彼生死,非作故无,本性无故,彼知觉者,犹如虚空,知虚空者,即空华相。一切众生,种种幻化,皆生如来圆觉妙心,犹如空华,从空而有,幻华虽灭,空性不坏,众生幻心,还依幻灭,诸幻尽灭,觉心不动,依幻说觉,亦名为幻,若说有觉,犹未离幻,说无觉者,亦复如是,是故幻灭,名为不动。
  ………………一切诸如来。
  从于本因地,皆以智慧觉。
  了达于无明,知彼如空华,
  即能免流转,又如梦中人,
  醒时不可得,觉者如虚空。
  平等不动转………………
  尘世之中诸多相皆为梦幻泡影,如镜中月,水中华,如雾亦如电……”
  “如梦幻泡影……如雾亦如电……”我喃喃地说:“好美的句子……”
  夜清泫淡淡地讲道:“这些皆出自《大方广圆觉修多罗了义经》,乃文殊师利菩萨是为末世修道众生所求之法。”
  “愿听居士讲解圆觉妙意。”
  “……如来本起清净,因地法行,及说菩萨于大乘中发清净心,远离诸病,能使未来末世众生求大乘者,不堕邪见。……悟净圆觉,以净觉心,不取幻化及诸静相,了知身心皆为挂碍……”
  我抬起头看见在那如豆的一点孤灯之中,那白皙娟美的脸庞带着淡淡地光晕,他仔细耐心地为我讲解着佛法……
  这一刻周围是寂静,心也是寂静,只有对面坐着的那个俊秀的男人,他的唇轻启,珠玉连出,那种一瞬间的清静,一瞬间的透彻,如同醍醐灌顶一样让我的心中顿时清爽无比,那些多日来的负累也在那一刻一扫而空,一切烦恼皆有心起,若心能静如止水,则如影立现,如镜清明……
  那一股清泉缓缓地流淌进我的心里……让我的心滋润……
  那一刻那个有些苍白却睿智内敛的男人在我心中无比美丽……
  ……
  夜清泫突然停了下来。
  “红莲,为什么那样呆呆地看着我?我脸上有花吗?”
  “你的脸上没有花。”我注视着他的眼睛对他说:“可是我突然觉得你的嘴巴很漂亮。”
  “你!”
  夜清泫尴尬地脸都红了,那抹艳丽的粉在那苍白的脸上分为地美丽……
  我站了起来,靠近他,就在那鸟鸣幽幽的庭轩之中轻轻地搂着他纤细得如同要折断的腰肢:“你不只嘴巴美……”我的手在他的腰上轻轻地摩挲:“你美的地方还很多……”
  “你!!!”
  夜清泫讷讷地说不出话来,可是我感觉他的身体有些颤抖,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最后他转过头看着我长长地叹了口气:“红莲呀,红莲,你可知道这一切都是‘贪’‘嗔’‘痴’的罪……”
  我的头埋进他那乌黑如漆,光滑如缎的发间:“那你可原意陪我一起犯这罪……?”
  他没有回答,我却感觉他的手有些抖。
  我抱起了他柔软的身体走到了那鸟鸣轩里雅致的雕花桃花心木的床边,轻轻地拥着他,倒在那柔软的锦被之中……
  “我……不能犯着色戒……”
  他的胸膛猛烈地起伏着……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你现在还不是和尚,谈什么色戒不色戒。”我轻轻啃咬他性感的耸立的锁骨:“等哪天你真的当上了和尚还不真得守戒,所以趁着还没有当,先把这些戒都犯犯也不亏……”
  “你!”
  我轻轻地将夜清泫那纤细的身体……埋在那满是馨香的发中啃咬着他的脖子……在那粉嫩的脖颈上留下一块块的红痕……
  他扬起纤细的脖颈,那皮肤白皙地可以看到淡青色的血管……那性感的喉结随着轻声的呻吟滑动着……
  “我的净水红莲……”
  夜清泫轻轻搂着我的脖颈深深地叹息着:“从看到你的那一眼……就注定是这沉沦……你不是艳丽的红莲,而是清澈的一汪碧水……是缘?……是劫?你也许就是我命里的那道劫……
  ……花开彼岸如梦幻……如影,如雾,亦如电……”
  我看着那昏黄灯光下那美丽的白皙的纤细的身体……感觉到自己的心慢慢地融化了……本来只是想抓住他,没有想到却被他抓住我的心,我感觉自己越陷越深……不管是情,是孽,是缘,是劫……我都想在这一刻将他紧拥……
  那双清澄的眼睛含着蒙蒙的水汽,在那昏黄一点的灯光里,我突然觉得他是艳美无比的,又美得那样缥缈,在那一瞬间绽放的艳丽……如同梦幻一样,就如同开在那黄泉路上血色妖艳的彼岸花……——
  我从玉佛寺回来的路上雨越下越大,
  不知道那年的春天为什么那么多的雨,外面的雨水淅淅沥沥地下着……
  我坐在轿子中,正在出神。
  突然轿子停了下来。
  “出了什么事?”我沉声问道。
  “启禀万岁爷,有人在前面站在大雨栏轿。”
  我听见护卫的声音。
  “何人如此大胆?连皇轿都敢拦!”
  这年头不怕死的人还是大有人在。
  “拦轿的不是别人,是丞相大人。”
  上官烨!
  他竟然还敢当街拦皇轿,这么聪明的一个人,难道不值得这是死罪吗?还是他活得有点腻味了!
  我走下了轿子,看见上官烨正站在那瓢泼的大雨中,淋漓的雨水打湿了他白色的衣衫,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那样子狼狈不堪……
  “影儿……”
  他的头发被雨水淋得湿透了,紧贴着苍白的脸颊往下流……
  “影儿是你叫的吗?如此胡闹不怕朕将你打入天牢?!”我冷笑着看着他:“就凭你拦皇轿,就可以判你死罪了!”
  “陛下……您去了哪里?!”
  “朕去了哪里是你该管的吗?”
  “听我说……”
  他的神情有些慌乱:“不是那样的……影……陛下……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我甩了一下袖子冷哼道:“朕知道的已经够多了!”
  我甩开他拉着我的衣袖,我再没有看他一眼……
  “起轿!”
  那轿子在摇摇晃晃地往回宫的路上走着,我却仍然听到他在那雨中凄厉的呼唤……
  “陛下……陛下……陛……”
  我掀开轿帘,看见那个苍白的人影在雨中飘摇,轿子走了那么远,上官烨仍然呆呆地站在那里认雨水冲刷着他青白的脸……
  朝廷卷 幻即是梦皆泡影
  我躺在玉泉宫的御床之上辗转难眠……
  我想将那个人的影子极力地忘记,可是他那立在雨中的白色的摇摇欲坠的身体却总是闯进我的心里,让我思绪难宁……
  “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呀!”
  我不知道的又还有什么?
  他让我感觉到温暖,又深深地伤害了我的心,如今我的心里还觉得伤痛难平,如同一个大石块压得我心口好痛!
  我如果不是我?那我还痛吗?
  好想把那些都当作不是自己的经历,可是我做不到……
  我的心仍然在淌血……
  ……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我听见宫外传来凄厉的笛声,声声如同泣血,声声缠人心魂……
  那是上官烨!
  这样深黑的夜里,他还在那里淋着雨发什么疯?!
  我的心被那凄厉的笛声拧得难受,披起了衣衫和斗篷,走上了高台……
  我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那个纤细的影子立在那瓢泼的大雨中高声地吹奏着悲愤哀婉的曲调……久久不散……
  “你疯了!你TMD真的疯了!”
  我打着伞走出了宫门,晃动着那个已经被雨水淋得落汤鸡,憔悴如鬼一样的男人,他那平日里的优雅和淡定都哪里去了?!
  “影……”上官烨惨白如死的脸上露出一抹淡然若无的笑容,他轻轻地扯着青白如灰的唇对我说:“影……你终于还是肯出来看我一眼了……我以为我就是死了你也不会多看一眼……”
  上官烨说完闭上眼睛倒在了我的怀里……
  那青白的唇角还残留着那抹如同落花一样的淡淡笑容……
  ……
  我没有敢将上官烨带回宫里,而是将昏迷的他带到了京畿一处出行打猎的别院,毕竟这里比较隐蔽,我和他的身份都比较敏感,这样比较妥当一些。
  他的衣服和头发已经湿透了,额头烫得厉害,还在发着高烧,他以为自己是神呀,就是想对我用苦肉计,也没有必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我让侍女烧好了热水,亲自替他换去衣衫,刚刚解去他的里衣,却看到那浑身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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