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谬 误言笑孩-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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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博阳大体上总是发些三字真言:“吃了没?”、“睡了吧?”、“别闹事。”、“好好的。”……
而文涛和墨愠则似乎是迫不及待的向我打探是什么让我拒绝出门的,以及多次说些关于出海寻宝找萧翎晦气的事情。
如果有什么东西能够填补一下就好了,但是尽管有那么多的事情好做,我却提不起一丁点的兴致来,如果说是在被夏军列为危险的嫌疑犯以前,我或许可以去不要脸的逗逗他,转换一下心情,可是这种即将到来的众叛亲离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我怎么也没法子说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再这样下去,就算是恶鬼也会抑郁而终,提前滚回地狱里服刑的……
之前被泼了不少脏水在身上,我有些犹豫了,要不要干脆弄假成真呢?反正案底也摆在那里了,不做出来那些事情就太亏了!
当然,JIAN杀一个陌生的女人,这种事我不会去做,我很快便想到了,我所在的新居中娱乐项目不要太多,自从被夏军第一次因为误会抓到警局以后,我就很想再付出一下实际行动了……
这栋大楼的27层有一个隐秘的溜吧(‘溜冰’的非法场所),内置干净,空间安全而注重隐私,头一次是被人引去,结果被抓包,那个时候溜吧还设在19层,现在经这么一闹,再度复活时更加的谨慎小心了,搬到了没有一家住户的27层。
比叫外卖还要便利,我穿好衣服就直接坐电梯上去了,按门铃,里面的人看见是‘熟客’很快便开了门。第一次被引进去的时候我什么也没做,就被抓了,拘留了三天,此时此刻我又觉得委屈了,尤其是一想到当年助纣为虐的小混混如今做了刑警还来掺和扫毒,就更加的屈!
“毒/品”。一般是指非医疗、科研、教学需要而滥用的有依赖成瘾性的药品。但是实际上这就和有些地方杀人不会被判处死刑一样,规则,道德标准,那条线,并不是各个如此。
早在我还活着的时代里,那里没有所谓的毒品和滥用药物一说,虽然令人成瘾的药石不在少数。但是现在呢?他们竟然告诉我药物成瘾是犯罪的?去他娘的!我又不是个活人!
这么想自然是大错特错,但是没有劣迹怎么还算是个坏人?我是个坏人,他们都是好人……
身体陷进了柔软的单人沙发里,我迷迷糊糊的看见了好多飘渺的鬼魂,脸色青白,骨瘦如柴……
都是因为吸/毒而死的,死的极为恐怖骇人!
(特别提示:情节需要请勿模仿,贩毒、吸毒、容留他人吸毒…都是非常恶劣的行为,并且还是触犯法律的哦!本书主人公不是正派角色,并且下场不会太好,好孩子们要记住哟!)
人为什么总是要无所不用其极的折腾自己呢?
有的是一脚扎进去就拔不出来了,有的却是不愿意逃出生天,但是总而言之,自己自甘堕落都该下地狱!不过就是早晚的问题,我消极的看了看周围纷纷陷入迷乱的人们,他们活着,却同我一样好像早就死去了很久很久……
我慢慢的出现了幻觉。
眼前有海市蜃楼一样的图景儿,不断的摇晃着。
“看着他!你看看他!他才十八岁!”墨愠当时揪着我的头发将我从地牢地拖出来时我就知道,他们找到了那些“证据”……
第一个下狠手的不是失去了妹妹心急如焚的文涛,因为那个时候在他的眼里我还是一个人,一个至少活着的人,一个可以用道德和法律束缚、裁决的人……
第一个下狠手的是墨愠。
他从第一眼见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是什么,他甚至始终对于我夺取了他人躯壳鸠占鹊巢害人性命的事情耿耿于怀。
那些经我手打造出来的“证据”……
十分残酷,那些枉死的人,甚至最小的还是襁褓中的婴儿,而丧命的原因也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孩子有可能是什么人的孩子罢了,全部,都是活着的人的阴谋诡计,全部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波澜。
墨愠和萧翎其实有着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喜欢一针见血的讽刺着实施报复的。
“你不是喜欢这样吗!嗯?你看看他!看看他们!”
死了好多好多无辜的人,我承认,我自私,我无耻,我根本就没把这些人命放在心上,他们死了也就白死了,只要我不愿意交出的那个人不死,就算是所有人都死了,我也乐意,哪怕是给他们陪葬我也乐意……
墨愠和文涛不同,和赵博阳不同,他和萧翎有共通之处,然而萧翎以为我是一个人,墨愠却知道我是什么,他们相同却不同的就在于墨愠那些令我望而生畏的法器上面。
眩晕间,我眯起眼睛,看见了那些奇形怪状的法器……
斩魔刀?
桃木剑?
散魂幡?
还是降魔杵?
那些符纸被贴在躯壳上抑制我的逃跑,又或者被灌进符水,我利用着此时作为旁观者的角度再看时,这才发现墨愠当时的神色。也不晓得是不是我的幻觉?啊!本来就是幻觉来着!我恍然大悟。
我原本以为当初墨愠对我用刑的时候应该是和萧翎一样,是开心的,是快乐的,是得到了报复以后轻松的,但是在此时此刻的幻觉中,由始而终尽管是那厉声的斥责和拷问,但是向来一副凶神模样的假道士,竟然会泄露出一幅悲天悯人的表情来,那种神情,实际上比起惩罚来,更像是怜悯和同情。
我并不值得同情,就算我抱怨,我委屈,我憎恶记恨,但是仅存的一些道德观点告诉我,这一切合情合理,我深知其中的道理。但是墨愠竟然在同情我?或者说我其实是希望他同情我?哈!怎么可能?!
“海市蜃楼”忽然间消失了,换成了眼花和耳鸣。我坐直了一些,仰后靠着,希望赶快清醒过来。我发现自己早就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态了,我所有的情绪,都被那些可有可无的记忆牵动着,我无药可救了!
「我也是有心的啊!」
「你活着吗?你真当自己是人了?」
「我不是人是什么?畜牲?」
「你比畜牲还不如!至少畜牲不会杀这么多人!」
「杀人就是罪?我呸!你怎么知道那不是命中注定的?」
「别狡辩了,你本来就不该存在。」
「可是我还活着啊!我没有死!我还活着!」
「你早就死了。你从来没有活着过。」
「别激怒我,你最清楚再继续下去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你想怎么样?把我们也都杀了?醒醒吧!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一整个小时里,我持续着这样的循环,而后发现随身带着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攒下了一大堆的未接电话,统统都来自一个境外的陌生号码。
我瘫软在一群醉生梦死的人中间,视线清明以后发现每一个人都在美梦之中,但实际上却是深陷泥潭,我能够看见,这些人中,有的已是命不久矣……
我想活,也想死。
死是什么?
终结?
黑暗?
重生?
都不是。死是因果循环。
万物皆空。
唯有因果不空。
我在这里,也是因果……
结交阳间的种种,更是因果。
这些人的死……
同是因果……
我站起身,离开了生死因果之地。回到了没有因果之地。于是,摆脱掉因果,那个锲而不舍的电话又一次的打来了。
“帮我照顾我弟。你欠我的。”电话中如是说。
我怎么就欠了那么多人呢?我失笑,电话那头却不等我回答便挂断了。
叮咚——
门铃响了,孤魂野鬼是不会按门铃的,我认识的那些所谓的活人也不会按我家的门铃。
叮咚——叮咚——
很显然,门外的人很执着。无奈,我拖着无力的躯壳走过去打开了大门,下一刻却直接想要关上,现在的我可没有这个破烂心情!
“我没叫外卖。”我冷淡的下逐客令,天知道这个倔强的东西是怎么找来我这里的!
门外站着的大男孩,正是那个暴躁却又羞怯的小野猫………………常威。
“是我哥让我来的,你以为我想来吗?”门外站着的人好大的脾气!直接伸手扶住了就要关上的门。
仔仔细细的看着来人,随即腹诽着他来的有够凑巧,又想起了为何看他眼熟……
但是……
不爱来就别他/妈/的来啊!
我瞥了他一眼,心说人情债最果然麻烦,这混小子也不知道究竟是从他哥那里听到了什么鬼玩意儿才敢在我这里如此的放肆,也真不怕我干脆摔门夹住他的爪子!?
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是认命了,把人放了进来。
“没地方住?欠债?我靠!”客厅中,我听了对方理直气壮的答话后已经不知是笑还是骂,然而,那位过来正好让我“还债”的,却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我哥说了……”常威一副大爷模样直奔客厅,仰在沙发上说:“他说你欠他的。”
“你哥和我一样他娘的不是个东西!”我倒了杯茶给他,骂道。但是却不得不承认:“你哥救过我的命,两次。”
被我奚落,被我险些推进火坑的常威原来并不仅仅是个初出茅庐的鸭子,更是那个和很多事都牵扯其中的人的弟弟,如今他逃亡在境外,一通电话,告诉我,当年的救命之恩现在该还了……
其实,我始终都挺喜欢这种脾气的。
是不是该来个爱屋及乌?我研究的观察了一会儿大大方方翘着腿在我客厅里看球赛的常威,决定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好了,这人和他那个哥哥完完全全不是一种人物,除了长相像个六七分,其他的都是不重样儿的……
他妈生他的时候变异了吧?我不无恶毒的猜测着。
“喂!我饿了!”常大爷很快便适应了债主这个新身份,翻身农奴把歌唱……
滚他/妈/的吃你自己去!我突然很想这么骂,但是又想到了“救命恩人之弟”这个头衔儿戳在那儿,于是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和洛琦琦不一样,洛琦琦至少是个女鬼,和孟万里父子不一样,他们至少算是我的朋友,但是就算和他们所有人都不一样,又能怎么样呢?这个常威,是常羽的弟弟,而常羽是我的恩人……
常羽在普遍的意义上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却始终都认定了这个人是个好人。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连作为好人的文涛都曾经不由分说的和我动过手,而这个毒/贩/子却能够异常的耐心。
是他帮我的戒/毒、替我挨的枪子儿。他非常的直接,从来都有什么说什么,也不试探,不拿乔儿。我想,或许有些人并不是全然的无可救药也说不定?
文涛是个好人无疑,但是多数时候我十分的讨厌他的所作所为。常羽并不是个好人,但是我却宁愿去信任他。
可惜的是,他现在犯案在逃,更可惜的是这家伙是个弯的,更更可惜的是人家早已心有所属,就算是我自荐枕席也不一定能把到这样的稀缺资源。
好人?坏人?这两个字就像是一个笑话,而且还是个冷笑话。
其实啊,我的朋友,我的爱人,没有一个比得上常羽,但是现在好歹,这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恩人肯让我还债了……
再次看了看客厅中自得其乐的常威,我考虑着还是不要干掉恩人唯一亲弟弟了,随后走进厨房准备开火,当然,不干掉他我难道就不能无、意、中、不、小、心、的毒死他吗?
显然,这是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
                    
第58章 第五十四章:颓唐总在风雨后

在那之前,在这以后,被满足了的好奇心开始羞于面对真实。更多的时候,那些恶心的世俗,即是每一个化身为人的业报,许是不能理解不能言谈,又许是无法摆脱无法逃跑……
我自然不认为自己是可悲的,然而看见那些可悲才是我真正的可悲。
如果可以,能不能不活在物质的世界,逐渐地消亡泯灭。
这才是最佳的结局。
……
很奇怪的一个现象。
人们走在路上,便以为这就是路。沐浴着洒下的阳光,便认定这就是阳光。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看不到的……都是不存在的。
其实更多的时候,我也免不了俗。
曾经我有过一个错觉,我以为自己应当是一个感性的人,一个善良的人,最后我才发现,这个认知简直不要太不要脸了好吗!唯有在心中暗暗忏悔,我是个罪人,我该下地狱!
仿佛只在短短的半月里,我就全然的被点到回了最糟糕的日子。常威搬来住以后,我开始持续不断的发高烧,我自己心里也清楚的很,这,意味着什么。然而……我真的是不希望发生那即将不可挽回的场面,更何况以我目前为止的状态……
不过好在,常威并没有给我再添什么乱子,还了那笔债务以后他也明确的向我表达了想要做一份正经工作的态度,的确,以他的脾气,那只大染缸实在是不合适、太不合适了!
除非把他所有的锐气、所有的骄傲都生生磨光,否则,迟早会引来灾祸。另外还有一点就是,我实在是很不喜欢救命恩人的亲弟弟从事那种见不得光,且没有保障的职业。
于是,再三思量,想起常羽的所托以及他行为上的迫切紧急,我意识到这些背后定不会是表面上所看见的那么简单,一定另有隐情,否则一个几乎彻底断了联系、想要报答都不知从何报答的人,是不断然会突然间如此紧急的打电话来托付的。更加让我确信的也是这一点。
他先前打来时,我没有接到的那些显示记录,不就正是最好的证明吗?
所以很快,我做出了判断,尽管脑子早就被烟酒以及那些“慢性毒药”搅和成一团浆糊,却还是会了意,一定要将常威带在身边,保护好这个暴躁的小子!
但是也就是在常威去「猎刀」上班的头一天,我这边就出了状况,我,病倒了。
我知道一些事,我隐瞒它们,压制它们,而现如今,由于我的心乱了,它们便要冲破那道封印了……
它们,所指皆为“魔性”。
这几天以来,我一如既往的想了许许多多有的没的,但是不知怎么,反而落得了一份意外的轻松,前所未有的畅快。原来如此。原来我只要是不见到那些前尘之人,那些可恶可怜之人,不见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我就不必再去思考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破事儿,我也就不会疲惫,从而得到暂时的解脱。
是的。暂时的。
从来我都不是一个有冒险精神的人,只不过是每每阴差阳错地被推上风口浪尖。有的时候我甚至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灵魂深处属于人性的负面的那一部分:懦弱、优柔寡断、虚伪、自以为是、不自量力……以及,悲观。而那些所谓的冷静以及从容不过只是麻木的另外一种假象罢了。
我常常做噩梦。
从无梦到夜夜恶梦。
整整二十三年以来,不光是在重返人间的那一天会做一个特殊的噩梦,在这些日子里,我实际上几乎每天,每晚,都被噩梦侵蚀,都生活在,沉浸在,噩梦之中,不能自拔。
那些梦,光怪陆离、荒诞不实……
尖叫、哀嚎、痛苦、嘶吼……
鲜血……
我愧疚吗?
不,我从来都是无悔的。
五月末,常威在工作方面很是认真上进,作为奖励我私下提前给他发了一半薪水,并且放了他两天假去好好玩一玩,毕竟还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自打他稳定下来以后成天不是工作便就是闷在家里同我这个半死不活的怪物呆在一块儿,我怕他会憋坏了,更担心一不小心给他潜移默化的带来什么更为恶劣的影响。
我可不希望当我把完整的常威交给常羽的时候,这本来阳光爽朗的孩子,会心理出毛病……
是,我复吸了,就像是明明行径恶劣不能自已的父母,一面做着混蛋事一面却又虚伪的害怕带坏孩子一样,这些不过其实都是借口,都是在企图推卸责任。
慢性的毒药,杀不死我,我忽然间认清了一个可笑的事实……
死不了原来是如此残酷的惩罚,我快要“醒”过来了……
目送着常威充满了活力的背影离去,我渐觉无力。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目睹着自己借用了二十三年的躯壳正在逐步的崩毁,消瘦、病态、憔悴……
置之死地而后生……?呵呵,这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啊!
我几乎以为这副壳子已经快要腐烂了一般。如此的年轻,本理应一样的充满了活力才对,却被我毁坏殆尽,然而现在,我早已不再在乎这些了,管它的正主还会不会回来?我现在是什么也顾及不了了!
如果我能够彻彻底底的杀死自己,那……
该多好啊……
“渣滓!”我打碎了镜子。
……
「Aurora……」
「不要,离开我。」
「不要离开我。」
「都,不要离开我。」
「所有人。」
「全部……」
「死了。」
「我杀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
「蝶。」
「我们的儿子。」
「他已经死了!」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我混蛋!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俩……」
「我还有一个女儿?」
「笑话!」
「……都死了啊……」
「全部,结束了。」
「你打我!你把我打死吧!打死我!为他抵命!」
「一将功成万骨枯。」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
「轮回。」
「这人世,最难熬的劫。」
「成仙?成魔?直教我永世不再为人罢了。」
「十八层地狱。」
「天道。」
「修罗道。」
「人间道。」
「鬼道。」
「地狱道。」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Aurora……」
「我欠你们的,现在便还。」
「孽债。」
「皆为因果。」
「蝶。」
「怎么会……?」
「变成这样……」
「苍天负我!」
「地狱。」
「成魔。」
「业障。」
「阿修罗……」
「Aurora……」
「蝶。」
「夫人……」
「儿女双全,我们一家人正是天伦之乐。」
「都死了。」
「罪孽。」
「你,究竟是何人?」
……
从噩梦中被扯出来,梦境层层叠叠层层,梦中人是陌生却也似曾相识的,无数个消亡又无数个新生,从古至今,可以说是混乱至极,我一时间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或者说,仅仅只不过是一个梦罢了,参杂进了我私人感情的梦,不应该太过较真的。
直到感受到了身上的不适感,我才发现自己躺在浴缸里,旁边放置着依然打碎了的药品瓶子和针剂。常威站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紧蹙着眉头,恍惚间和常羽终有几分神态上的相似了。他哥是做些什么的他自然清楚不用我说,而我,又做了些什么,他更加的清楚。
人间,真是个好地方啊。
至少能够麻痹自己。
地狱里可就没有这般多的花样儿了。我嘿嘿一笑,爬起来,绕过了一地的碎玻璃碴子和杵在原地不动一下的常威,问道:“常羽最近有没有再和你联系?”
自从上次那简短的不能更简短的通话以后,常羽就又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对于未知的潜在隐患和危险,我总是格外神经过敏。
“我哥已经有三年没和我联系了。”常威回头瞄了我一眼,说:“只有半个月以前那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叫我到你这里来躲着,还说什么你能保证我的安全,照顾我……”说到这里,我正好也回过脸,看他。
只见他紧抿着嘴唇,像是一个倔强的孩子似的,明显不满而又不忿地道:“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照顾!你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嗯,的确,我这个临时家长做的实在是有够失职的,我在心里承认,却嘴上不说,呵呵一笑,想着他这话说的倒也在理,不过脸上仍瞬间变幻着情绪,笑了,又佯装怒了。
我的脸最终还是垮了下去,一看到这孩子的样子,我就莫名的嫉妒,那种青春活力,是我永远都为之可望而不可即的。就好象无时不刻不再提醒着我的虚假外衣,提醒着我的枯朽、衰老;我的肮脏,我的腐败……
我的灵魂,正在流脓……
我定定的看了常威好一会儿,直到他收敛了起来,才转身走向客厅,对他说道:“收拾一下。”方回了正常的情绪。
我感到恶心。对所有事物的厌倦,对自己的厌恶,以及对心态上种种的厌烦。
不过说到底,最最恶心的还是我自己罢了。
罪恶感是一个其妙的东西,谁说鬼神不适用于心理学的?
浑身酸疼,瘫软在沙发上,电视机沙沙地响着,耳鸣,听不清楚,眼花,看不清楚。我仰头望着天花板……
“我们出去走走吧。”这时从浴室里出来的常威走了过来,他已经处理掉了那一室的狼藉。
“你已经有半个月没出过房门一步了。”
“所以我们出门逛逛,怎么样?”他这般提议道。
看起来这暴躁的小子还是有心的,或者说,我暂时是不必担心把他给带坏了的,心是善心,是好心,只不过这般如此,反而叫我平白增加负担……
完全的提不起兴致,如若是早先,我还是能够人来疯的,但现在,除了慢慢地腐朽,我别无所愿,早就不知今夕何夕了,哪里还在乎是不是有半月未出过门?
不过,该说该回的话,还是要回的。于是我反问他:“你这两天还没玩够?不累?”
累不累只有这小子自己心里清楚,明明这两天假都玩疯了,却还要回来像是哄个怪爷爷似的哄我出去溜达,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我看着他那欲言又止,一副不知所措的无辜表情,很是疑惑,心知这孩子不过就只是为了拉我一把而已,但如果可行,我又何尝愿意把自己推向万丈深渊呢?!
“算了吧……”我长叹出一口气来,总是觉得胸口气闷,堵着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摆摆手:“你自己做自己的事去吧,不用管我,我好得很。”
听了这话后,常威撇了撇嘴,小声儿的嘀咕了几句抱怨的话,引得我又是一阵苦笑。
何苦来哉?我这是……
有件事,夏军却还真是说对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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