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谬 误言笑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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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一个人的缺点和弱点被无限的放大化，的确是有够怪异的。
从我一早上起床的那一刻开始，我那突袭而来，怎么也不够的“饥饿感”感和现在的急躁以及抑制不住的那种欲望，以及文涛莫名其妙的倦怠懒散、文婕连续一个星期都在不停看那个片子的情况，虽然我们每个人都保持着原来的那种自己特有的一些小的毛病，但是在今天这一切似乎都不再像是原本内敛控制的那样被最小化，而是被放大……
今天，我们每个人的缺点或者说压制着的东西都被释放了一样！
又或者说……
这种对于所压抑着的欲望的失控与放肆，更加像是一场传染病。
属于饥饿感的，传染病……
第13章 第九章：CAN NOT GET ENOUGH
工作日的上午，街上总会是冷冷清清的，和以往不同，说不出来的异样正在扩散、蔓延、侵袭……打开广播，总体来说还是太平盛世，只不过最近严打，闹得我周围的那些玩票者人心惶惶，有的甚至干脆给自己修了个短期假期，希望避避风头。
路上不时看看外面。奇怪的是，我总会发现有人在争执……
刚刚过一个路口时就看见了一个小型车祸现场，本不是什么大事来着，事主双方却还是动起了手，这对于普遍身材矮小，性子娇气软弱的S市人来说，是非常不常见到的。如若是往常，他们只会吵得不可开交……
那翻倒的自行车，滚落一地的苹果和梨，刮花的车门，以及气愤得脸红脖子粗的肇事者……
不光是我整个人，还有整座城，都在不知不觉中，仿若一夜之间，变得难以自制，变得饥饿，对争端的饥饿，对放肆的饥饿，对各种欲望的饥饿……
那么，还有没有什么人和我们三个出现了一样的问题呢？
我宁可希望是我想的太多太跳跃，然而事实却又总是被一次又一次的证明：我的预感总是很准！也就是所谓的乌鸦嘴！想到这里，思考方向再一次的指向了墨愠，他去文涛家做什么？
唯一的一个猜测就是他和我一样是去找的文婕……
这个问题似乎已经来不及问了，因为同样的，等我驱车来到墨愠家门口的时候，墨冉正在院子里晒着难得的太阳，一副吃饱了猫的模样竟和文涛的情况有些相似。
在那一刻，我感觉这些无形的，称之为“欠缺”或者“欲望”的东西就像是一种病毒一样的迅速蔓延着……
“你哥呢？”我站在小洋楼的栅栏外问。
“出去找人打架了……”墨冉懒洋洋的说着，她摘下了那副大大的太阳镜，笑眯眯的看着我道：“你呢？怎么来啦？最近公司新开业不是应该很忙的吗？”
“我今天给自己放一天假，昨天刚做完一笔生意。”我答道，一面看着她满足安逸的表情一面把手放在栅栏门上，试探的问道：“怎么？不开门请我进去坐坐？”
“门没锁，你自己进来就行了，厨房里有茶你自己泡吧……”说着，墨冉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复又把太阳镜戴上了，似是就要睡过去了一样……
“墨冉。”我叫了她一声，没有反应，估计是懒得回应我了……
有问题！这绝对是有问题！
我掉头把车子开回了市中心，结果在闹市区发现了墨愠……
一个光天化日在还没开门的酒吧门口和人正撕打一气的墨愠！来不及多想，我下车以最快速度将正在被围观的那两个人分开，结果一看，好嘛！又多了一个熟人！小渔！
墨愠和小渔打了起来，原因？我也不知道。反正总之等我把他们这两头具有攻击性的豹子塞进车里的时候他们就改为吵架了。
“我艹你大爷的！”
“我艹你祖宗！”
“我艹你十八辈祖宗！”
“我艹你姥姥！”
“我艹你奶奶！”
两个人就这么没有下限的吵了一路，操来操去弄得我差一点想把他们从车窗扔出去，不过这一遇上他们俩这种好似狂犬病发作般的情况我就更加的确定了今天到底有哪里不对了。
说起来文涛和墨冉应该算是一类，长期被压制住的懒散今天一天全都被释放出来了。而墨愠和小渔又算是一类，平日里强忍着的愤怒今天全部爆发……
而我，呃……勉强和天山童姥文婕是一派的，都是更加的渴望一些东西，不过文婕的那种恶趣味上的渴望还可以付诸于行动，而我……却不行。那么还有没有别人？
赵博阳？对了！他怎么好像是没事？
驱车回家，准备把这两条危害社会治安豺狼给看管起来的路上，我从后视镜里始终都观察着墨愠和小渔的每一步动作。墨愠的名字其实几乎整个概括了他的性格…………愤怒。整个就是一炸药包，不点着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一旦着起来就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的收场，至于小渔，他本来就是一个我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真实姓名的网友，虽然说平时交集不少但是我却对他不是很了解，或许，这个平常总是死不正经的家伙也是一个隐藏着怒火的人？
不过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文涛居然和墨冉是同一派的，看来比起脾气暴躁，他的那根懒骨更严重些……
饥渴，越来越甚，我突然间不想回家了，因为赵博阳现在就在我那里，一旦我控制不住那可就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万一我真把他给吃了后悔都来不及，又不能吐出来！
这样想着，我再次观察了一番那两个还在继续致力于操遍对方全家的人，插口问道：“墨愠，你妹妹在家不锁门你知道吗？”而后再问小渔道：“宵禁呢？哪去了？怎么不看着你？”
“靠！”只听墨愠大呼一声，重重地给我车门来了一拳头。
“他去工作了。”小渔的反应倒还算平静……但是后一句就依然狂躁了……“去杀那个狗娘养的黑社会！他妈的也不带上我！说什么‘你现在不冷静。’艹！我他妈的不冷静吗！啊？！！！”他惟妙惟肖的模仿着他那个面瘫晚期搭档宵禁的语气，而后便很快也开始效仿着旁边墨愠的做法，蹂躏着我的车。
“两个神经病！”我啐了一口，不再按照原路返回的计划走了，车子拐进了一条深谙的巷子，我好像是也开始狂躁了，可能是太饿了的缘故吧…又或者，这种躁动不安的狂躁和愤怒是可以传染的？
“都给我滚下车！”
踩着急刹车，车子与地面发出‘吱吱’的刺耳摩擦，我再也压制不住那股怒火和欲望，只能痛骂这两个不停在我耳后传播噪音的家伙。
“混蛋！”我狠狠地砸着方向盘。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我开始按喇叭，于是这一回墨愠和小渔沉默了，轮到他们一起看我发疯的乖张样子乍舌。
“诶！没事吧你！？”过了半晌等到我不再发狂的砸方向盘以后小渔试探的问了我一句。
“没事了……”我无力的说，实际上我真的是无力了，好饿……
“我饿了。”我说。
“找家餐馆吃饭？”
三秒钟变身好好先生的小渔温和的开始建议道，墨愠也点点头表示同意。我从后视镜里发现从我开始被愤怒感染的那一刻起，他们俩反倒是恢复了正常。
“……我想吃人……”
我垂下头，用两只手捂住脸，开始毫无意义的喊着，呻/吟着……
“赵博阳！”
这是对于食物的执念。
“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对于和食物做了朋友的哀怨。
“他妈的！”
这是对于自己的恨。
“我快疯了！”
这是对于各种纠结后的心情。
方向盘又一次被砸，这一次是我在用我的头砸的，等到我被两股力量拉开与方向盘的距离以后，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沿着鼻梁流了下来，一抹脸，一手的血！
我猛地转头瞪向后座的两个人，两人却均用无辜的眼神望着我。
“又不是我们拿你脑袋撞方向盘！”墨愠不耐烦的吼了一句，望向了窗外并没什么可看的风景。
“我没还是去吃饭吧，我来开车。”小渔干脆下了车把我从驾驶座了扯了出来甩向后座，再一次模仿起了宵禁的口吻：“你现在不冷静。”
“妈的！”这一回轮到我开骂了。
车开出了那条逼仄的巷子，重新开回了繁华的街区，沿途中没有什么人闲逛，可能由于是工作日的关系，现在距离午休还有一段的时间，于是我们把车停在停车场以后很容易便找到一家平常很难等位的餐厅的空位……
“几位点点儿什么？”
秀色可餐的女侍应生礼貌的问道，随之便是小渔那恢复了昔日聒噪却十分流畅的声音，整个点菜的过程倒是没再让我们其中任何一个边缘狂躁的人发疯。
哎……
我就快要饥不择食了……
眼巴巴的看着那女侍应生转身离开，我的视线从她的脖颈一直延伸到了她穿着黑色丝袜的大腿以及纤细的脚踝……
接着，只见她就像是有所察觉似的突然回头对我礼貌疏远的一笑，快步消失在我的视线以内。
完了完了！
我就像是一条饿久了的狼狗，如果不是吃下去一直都垂涎着的东西，那么想必就只能是胡吃海塞一通！没办法，我只好在那个服务生再一次若无其事的回来以后又加点了一堆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什么鬼的食物，根本就没过脑子。
“你要去投胎啊！？”
墨愠瞥了我一眼，不满的瞪视着一桌子的菜和乱七八糟的主食，看着我在对面狼吞虎咽毫无风度，不满道：“你上辈子是饿死的啊！”
我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怎么死的，反正肯定不是饿死的！但是现在我完全没空回他，因为我在填补那怎么也填补不上的空虚……
好饿！好饿！好饿！
也许……我就快要变成一个饿死鬼了！
一面我不停地填鸭似的喂自己，另一面墨愠和小渔两人坐在我的对面喝着汽水悠闲的看着我，表情中充满了好奇，就像是在看一只好笑的大猩猩。
饥饿感即将带着我走向毁灭，我吞噬着永远不能满足我的东西，饥饿，则吞噬着我……
“这其中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啊？”突然间墨愠来了这么一句，我从一盘食物中抬起头来看着他，等待下文……
“我们似乎都有些失控了……”墨愠微笑着肯定这个想法一般的点点头，接着把目光从狼狈的我那里转向了小渔。
“别看我啊！我什么也不知道！”小渔摆摆手，继续开始观察大猩猩似的观察我。
我低头继续吃，指望着墨愠想到问题的端倪还不如继续填补空虚，这现在才是首要的……
正在我没命的把自己恨不得一头扎进装满食物的盘子里时，一张小纸片轻飘飘的落在了我的盘子里，我方又抬起头来，原来，是刚才为我们点餐的那个侍应生。
她正一脸有趣的看着我，用口型慢慢的道：“这、是、我、电、话。”随后扬长而去。
机会！
我立刻眼睛一亮，瞬间觉得有了精神。
填饱肚子的机会来啦！
顾不得那么许多的坚持自制，我擦干净嘴快步的追上了那个翩翩离去的倩影，她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香甜可口……
“饕餮……”我嘀咕着跟上去，此时竟然还不自知，自己早已沉溺于其中。
第14章 第十章：蚀祟难安
「I can not get enough……」
追逐着猎物，是恶鬼贪婪的本性。
实际上我始终都认为对于“食”的本身，这是一件非常简单并且单纯的本能行为，和活着的人的种种欲求一样，我们只是为了满足而寻找满足，这并不是什么错误，只是往往人是无法像鬼一样的正面的直视欲望的本身。
或者说，活着的人的欲望因为参杂了更多的因素，所以才会对此感到羞怯。我们跑进那间储藏杂物的仓库，渴求淌遍全身，来到拐角那一个空置的平台上。我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渴望，欲望的火焰灼烧着我的灵魂，我从最最深处的深渊里呐喊叫嚣着血与肉。
更多、更多、更多……
同样的是我也从未见过像是这样和我一同处在于临近崩溃边缘的人。
实际上我早就已经发觉出了这个送上门来的“食物”的不对头，但是我还是故意的忽略了。
我抓住了她的双手，禁锢着她，她的嘴唇迫不及待的想要索取着温存……
但是我们想要的东西尽管都要迸发出来，却还是不同的……
活着的人的气味……
香水、化妆品、还有更深处散发出来的灵魂的气味。
我爱全人类！
我的手伸进了她制服的衬衫里。
握住了她的腰肢以防止最后一步猎物的逃脱。她的双腿立即配合似的也紧紧绞住我的腰部，我的鼻息喷在她的脖颈处，那里的血液奔腾着，我深嗅着，像是在安抚一般的吻过她的耳垂，吻过她的脸颊，再吻过她的嘴唇。
人类，活着的，有实体的……
突然间一个画面闪过，这是蟒蛇一样的纠缠，我要绞死我的猎物，然后慢慢的分吃了她。这种场景曾经出现在几年前的一个雨夜里过，但是不同的是，那个时候的我渴望的不是侵蚀，而是自我毁灭。
甜蜜的唇膏的味道被我纳入口中，水果味儿的……
感受到了几乎就要缠在我身上的那个女侍应也同样开始吮吸着我的项颈时，我充分的得到了已经到了差不多程度的讯息，我依然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分开了一些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当看见那潮红的脸颊和迷乱的眼神以后我知道，开饭的时候到了……
被舔舐的三魂七魄都在瑟瑟颤抖着，那双带着渴望的眼睛也逐渐的空洞失神，食与色，我开始极力的放缓动作的享用着二十几年以来首度尝到的美味……
就在这个仓库的平台的斜对面有着一面圆形的镜框，我突然抬起头看见了自己的脸……
第一次，我看见自己的脸上出现了那样的表情……………狰狞凶狠，两只眼睛被欲望消磨掉了最后的一丝理智，我恶狠狠的瞪视着镜框中自己那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停止了吸食被禁锢在怀中人的魂魄的动作……也就在这一刹那，一面通身赤红的旗子从仓库的门外直飞进来击中了我的右肩！
墨愠和小渔赶了过来！
我几乎是惊慌的松开了禁锢住的生人，我忘记了自己现金的处境，这是百年以后的人间，这里不会有我的猎物，也不会有献给我的祭品，实际上我之所以还没有被人道毁灭的全部原因就是我二十三年以来都没有出过这样的差错，就算是做了什么坏事，也都是偷偷摸摸的去做，而现在……我被一个时时刻刻监管着我的人给逮了个现行！
我并不想就这样的被墨愠给杀死，我只想自己杀死自己，在必要的时候……
念着令我头痛欲裂的咒语，墨愠收回了他的那只专门打鬼的…………散魂幡。
我渐渐感受到了那些蚀骨疼痛，还有那种就好象是吃坏了东西一样在胃里翻搅着的痛楚，灵魂和躯壳都处于了恍惚游离。意识模糊间只看见小渔跑过来从地上扶起了那个被我吸掉了三魄的女侍应生，而墨愠则上前一步用旗一面高声念咒一面向我打来……
“吐出来！”
旗子打在身上就好象剥筋抽骨一样的疼痛难忍，这便又是另一种崩溃，我大叫出来，翻滚着抓住了墨愠的脚腕，说不出来一句话，身体中冲撞着的炽烈几乎将我折磨的快要疯掉……但是那咒语却还在继续……
“吐出来！”
又是一下，墨愠冷酷的声音果断而坚决，我最终还是松开了抓着他的手，毫无意义的开始在地上翻滚扭动，被搅动着的胃里泛出一阵又一阵的恶心来，但是那种同时狠狠击中肉体和灵魂的疼痛却让我异常的清醒冷静。
“吐出来！”
最终的一击！我仰面瘫在了地上，吃下去的那三魄从我体内被强行剥离出来了，这种感觉比刚吃完东西便被人要求呕吐还要难受个千百倍，化为血骨一般的灵魄被分离出来的那一刻好像连我自身的魂魄也在震颤……
小渔依然扶着那个已然昏厥过去的女侍应，带着幸灾乐祸一般的笑意探头冲我这边眨了眨眼，墨愠则就站在上首以一种俯视的姿态冷漠的看着我，就像是在看一个已死之人，这叫我开始不禁担心起来……
他该不会因为我乱吃一次东西就要消灭我吧！？
果不其然，这位伪装成神棍的高人正有此意……
“等等！”我连忙开口阻止他又要再次挥旗的动作，喊道：“没有下次了！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嗯……？”
墨愠怀疑的看了我一眼，放下了旗，威胁似的瞪着我，随即大步走出了仓库。而小渔却还在原地看着我，他怀中的那个女侍应也在墨愠离开不久后意识逐渐清明了起来。只见她睁开眼睛迷茫的环视了一圈四周的环境，“呀！”的一声叫了出来挣脱了小渔的搀扶向我这边奔了过来……今天的我还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要多失态有多失态啊！
我看着竭力想要把我从地上拽起来的某个天真的“受害人”不禁开始苦笑起来。
“没事没事，你别管我了。”我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拽着我的胳膊，因为我被那个墨愠称之为散魂旗的玩意儿打过以后魂魄神志还不稳定，就连肉身也感觉像是要散架子了一样。
“发生什么事了？刚刚……”女侍应红着脸，显然是不好意思当着小渔的面把刚才发生了一半的事说出来，最后疑惑的看着我道，“我怎么就昏过去了呢？你现在怎么……？”
“唉……”我继续摇头，突然恶劣的蹦出来一个想法，接着道：“你先回去工作吧，我朋友会照顾我的，刚刚……”我冲她瞟了一眼小渔的方向，装作欲言又止的伏在了她的耳边轻轻说……
“什么！捉奸？！他是谁啊！”
女侍应听完不禁惊讶的叫了出来，方又发觉自己的失态掩上了嘴，担忧的看着我讷讷道，“那好吧……你小心一点，我先走了啊……”说完站起身慢慢出了仓库，临走前礼貌性的对抱胸看好戏似的的小渔点点头。
受害人刚一退场，小渔就一步一跳的跑了过来，蹲下身好奇的问依然没力气躺在地上装死的我：“嘿嘿，你刚刚跟她说了什么？”
“我说……”
我睁开半眯着的眼睛，招招手让他附耳过来，把刚才跟那个女侍应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哈哈哈！真有你的！”
小渔听后笑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正巧这时严肃着一张脸的墨愠又走了过来，站在仓库的门口冷冷的看着我们两个人笑。
“走了。”他说，“我刚才给赵公子打了个电话，叫他来接你这祸根！”这话明显是对我说的。没过一会儿，仓库门外赵博阳也来了，一脸莫名的看着我和小渔两人一个躺在地上一个坐在地上，笑得停不下来的诡异场面。
“发生什么事了？”赵博阳这是在问墨愠，不过墨愠却不答话，哼哼一声突然又放出那只旗来冲我比划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来这已经是他忍受脾气爆发的极限了。
被赵博阳和小渔两个人搀起来拖拽着离开了餐厅仓库的时候，我没想到刚刚那个差点被我给吃了的女侍应居然还在，她就站在停车场的入口那里忧心忡忡的等着我出来，看来是把我方才开玩笑的话给当真了，见着了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赵博阳她明显是有些吃惊，一瞬间我几乎能猜想的到在她的脑子里正在上演着什么狗血戏码。
“你没事吧？”她又问了我一句，狐疑的打量了一遍赵博阳，走近我小声的问道：“很麻烦吗？”
“唉！”我装作哀怨的长叹了一声，把重量中心压在了力气比较大的小渔身上多些，开始发挥了一度被文婕感染了的恶趣味演技：“能怎么办呢？我实在是离不开他啊……”
“可是那也太危险了啊……万一……万一他哪天把你给打死了怎么办？”十分意外的是，原本我以为这个会被情欲迷惑的女人怎么说也应该是个中老手了，但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的好骗。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们先走了，有空联系。”我开始思索起了问题的关键，慢慢的被两人搀进了车里，轻轻挥手向她道别：“BYE～”
“再见！”
车窗外看着“受害者”一脸担忧的向我依依不舍的道别后，一种恶作剧成功的快感令我减轻了不少痛苦，墨愠开走了我的车，现在，我躺在赵博阳那辆内装腐败的后座上爽歪歪的开始抽搐的止不住发笑，小渔则坐在副驾驶上回头也看着我笑得合不拢嘴……
我知道，喜欢作弄别人，也是对于我的“饥饿”的另一种表现。
第15章 第十一章：欲盖弥彰
“你们两个到底做了什么？”一边开车赵博阳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看来他是比墨愠更有承受力一些。
“编故事咯～”小渔笑着开始探究的打量着全身上下没破一块地方却要死不活的我，问，“我看姓墨的也没打伤你啊，怎么好像你伤得还挺严重似的？”
“你不懂，他那面旗对你们普通人都没效果的，但是注入了咒语以后对我的杀伤力就非常大！嗯……举个例子，那面旗子可以打鬼打妖怪，但是对人就没用了，就像是电影里道士的桃木剑和铜钱一样……”这是我第一次对不信任的人道明身份，一方面我说了人家不一定信，另一方面就是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麻烦，但是现在我却是说了，因为我早就猜到小渔知道了什么。
“哦，这么说你不是人咯～”小渔咯咯一笑，狡黠的看着我，“那我以后可得和那姓墨的小子打好关系，要是打不过你就拿桃木剑和铜钱刺你个对穿！”
“你干了什么？！”这时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赵博阳有些焦虑的看着我。
“也没什么了……就是……”
“就是被‘抓奸’了嘛！哈哈哈！”
小渔忍不住的再次狂笑了起来，回过身去拍拍赵博阳的肩膀说：“开车吧公子爷～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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