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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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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之下就要解下那身衣裳。
  
  他知道这样做十分的不明智,可一股子怒意上来,却再顾不得许多。
  
  戴珠笑容微冷,完全不顾忌那仍在他颈脖咫尺徘徊的银枪,快速地在按在他还未真解下衣带的手上。他速度极快,廉贞几乎看不清。而待他看清后,微微一怔,脸色顿时黑了一半。
  
  “要脱衣服,回去脱给我看就是。在这里脱你舍得……我舍不得。”
  
  谁管你舍得不舍得!廉贞皱起眉。看着血珠从戴珠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滑落,妖冶的颜色,和着他脸上厚厚的脂粉混在一起,凝成脂块。
  
  大概是刚刚按住他手的时候,不小心被银枪伤到了。
  
  廉贞下意识地便把银枪收起来,眉蹙得更深,按在衣带的手却松了。
  
  “松手。”
  
  “不脱了?”
  
  “不!脱!了!”他声音里含着怒气,像只炸了毛的猫。面上神色却是古怪。
  
  戴珠见好就收,刚想把手收回,却又抚上廉贞衣带,三两下把那一代绑成个一时半会廉贞绝对解不开的死结。再把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这才满意退开半步。
  
  “那廉贞,你出来这般久,该是时候回去了。”
  
  当戴珠公主把廉贞星君带回玉衡宫时,举宫上下,顿时沸腾了起来。
  
  廉贞新婚次日便跑到太微玉清宫跪了三日的消息在整个天界传的沸沸扬扬,无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隐约明白廉贞星君与戴珠公主之间出了什么事情。
  
  此下戴珠公主把廉贞星君带回了玉衡宫,又叫他们如何不兴奋、如何不八卦?
  
  自古人生多八卦,当了神仙也还是差不多的。
  
  玉衡宫的天奴们一路看着廉贞戴珠一前一后进了内殿,虽然满心的想探听八卦,却也无人敢尾随进去。
  
  廉贞星君他们见得久,看似冷冰冰的却还好相处,也不大管他们。可戴珠公主……倒可以说是个极为可怕的神仙。
  
  廉贞回了玉衡宫,却没有回寝殿,而是到了内殿附带的小花园里,里头栽了些花草,有一处池塘,有一处凉亭。
  
  戴珠原本也是要跟来了,但被他一道结界困在了花园外。虽然依他之能并非不能解开,却也不愿硬闯。而也晓得廉贞确实是需要冷静一下,也随他去了。
  
  花园中风物正好,廉贞心中却是晦暗苦涩。他这三日过得不可谓不精彩,既伤人又累人。正需要休息,他倚着凉亭,阖上眼,很快便昏睡过去,只是双眉紧蹙,在梦中也睡得不甚安稳。
  
  再过一会,戴珠悄无声息地越过结界,走进花园,手中抱着一番薄衾,走到凉亭近处,停下施法掩住声息,才安心走近来把那番薄衾盖在廉贞身上。
  
  若是这人醒了看见自己,定是又要跑得远远的,只盼再见不到面才好。
  
  戴珠实在是舍不得他那样受累。
  
  虽然即使他跑了、他也是会把人抓回来。
  
  他微微叹气。明知道那夜行径会吓到他,会把他们之间境地变得更差,。却始终控制不住心底的饿鬼,那样孟浪地生吞了他……明知道不是时候,可戴珠却并不觉得后悔。这原本便是他的目的,没什么可后悔的。
  
  只可惜似乎把人伤的不轻。
  
  他抚上廉贞的脸,英挺的五官,分明的轮廓,清隽俊美。这是他的心上人,他会得到他的人,他的心,他的全部……从一开始,他是这样认定,也有这个自信。
  
  他有什么得不到的呢?
  
  所以,他注定得不到。
  
  虽然退婚是没了可能,但廉贞却也不愿意回到玉衡宫天天对着戴珠那张脸。
  
  只要是看到戴珠那张脸,他便很难再保持着平静的心态,而这对他而言,是灾难。
  
  于是他日日宿柳眠花,接替着最最风流薄幸的崇德天君成了整天界第二号花花公子。
  
  而与崇德天君正相反的是,廉贞付不出真心。崇德天君天性风流,一双桃花美目勾魂夺魄,他的喜欢都是真的,他对每一位情人,都是真心喜欢,真心的好。
  
  可廉贞不行,他付不出真心。
  
  再美貌妖娆的仙子,在他眼下,其实也不过一堆枯骨。
  
  而他日日宿柳眠花说到底……只是不想见到那人。
  
  可这样却也是不行的。廉贞拿指沿摩挲这酒樽,眉眼清冷,一身白衣衬得他整个人俊朗挺拔,像观音紫竹林里的竹仙,玉骨风神,端的好相貌。
  
  莫怪有那么多的仙子愿意为他奋不顾身。
  
  红袖掩好宫门,看了一会殿中人,略是悲悯。等下一刻却又收好神色,变作端庄典雅的红袖元君。
  
  “廉贞来我这处来得这般殷勤,怎么不干脆把玉衡宫也搬来?”红袖走到桌前,扶起酒瓶将彼此酒樽注满,笑意盈盈,眉目如画。
  
  “要知道因着你这夜不归宿,冷落了戴珠公主,我红袖的名声受你牵连,这天宫处处都传着我……”
  
  “抱歉。”廉贞低声道,“但我无处可去。”
  
  红袖笑笑,话锋一转:“那你也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吧?难道真是因为戴珠公主凶悍了得,你怕她怕得连玉衡宫都不敢回?”当年戴珠公主追着廉贞星君满天宫打杀的行径轰动一时,此时拿来打趣廉贞正好。
  
  红袖红唇微挑,漾开一对梨涡,漂亮的眼睛弯起来,十分得意的模样。
  
  廉贞只是说:“公主很好,是廉贞自己配不上。”
  
  “真配不上你就不是这样说了。来来,廉贞小弟,告诉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红袖站起身,一手按在桌子上侧弯下腰,另一手便要去挑廉贞下巴,俨然一副女登徒子的模样。
  
  廉贞微微侧头错开她的手,淡淡地说:“别闹。”
  
  “真不能说?”她挑眉。廉贞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但却是明摆着的否定。
  
  她泄气一样在旁边椅子坐下,嘟囔道:“又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不说就不说省得我还替你操心、只不过那戴珠公主我看这还好,就是下界的风评也不见得差,样貌就是比不得本元君也还凑合。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
  
  廉贞只是走神。
  
  等不知道什么时候红袖不声不响地离开了。他才回过神,看着空无一人的宫殿,微微苦笑。他不自觉撩起一络青丝,在其中缠着这几根白发,很淡,几不可见。
  
  明日,他便要奉天帝的旨意,出兵东夷。
  
  若败了,魄散魂飞。
  
                          
作者有话要说:= =




☆、人去空城狐不归

  天界与东夷的战争维持了半月之久,蛮夷骁勇。最后虽是以执明神君为首天界一方取胜,但这胜果,也着实惨烈。
  
  十万天兵天将,半数葬身沙场。
  
  廉贞几乎以为自己也会殒身于此。
  
  可到底没有。廉贞此时再回想起当时惨烈的情景,仍是历历在目。东夷不惧天界引以为傲的术法,是父神开天以来一直未被教化的蛮族,杀起天兵天将来简直就像是宝剑切白菜,虽不说所向披靡,却也不是他们那些勤于修炼术法疲于基本的天兵所能抵挡的。
  
  饶是廉贞武艺高强术法了得,但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他所面对的还不是一两个……最后无可避免地败下阵来。
  
  而他们取胜的关键……却是一个他们不敢想象的人。
  
  所谓不敢想象,就是如果他不出现,没人想到他居然会出现。
  
  如果说发现戴珠是男人对廉贞是个极度的惊吓,那这个此时出现的人,就是极度的惊喜。
  
  紫微垣北斗七君之首,阳明贪狼星君。
  
  而这位贪狼星君,也的确有令他惊喜的资本。东夷诸人或许不惧术法,但却无法逃脱牵星引月铛的操控。
  
  无法动弹的巨汉,在他们眼中就如同只孱弱的小鸡。
  
  杀星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等战况逆转,杀得眼红的廉贞再去寻找那道白色的身影时,贪狼却早已不见去向,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但这已经足够了。
  
  ——对于他来说。
  
  只是对于心心念着要寻找贪狼的天喜君而言这却不是个好消息。
  
  廉贞战胜归宫,把消息透给天喜,看着对方欣喜若狂的模样,却突然发觉,这样过下去,天喜永远不会死心。
  
  心有所念,免不了拖累。
  
  从天喜的洞府出来,廉贞思量着去处。左思右想,玉衡宫归不得,天枢宫留不得……斟酌许久,还是打算再打扰一会红袖。
  
  于是便去了朝阴殿。
  
  可却在被守殿的天兵挡在了殿外。
  
  天兵神色肃然,长戟相交,粘在朝阴殿门口,倏然一阵罡风吹过,冷得刺骨。
  
  是发生了什么?
  
  廉贞蹙眉,走上前。
  
  天兵们自然都是认得他的,简单、饱含敬佩地朝他颔首算是行礼。仍是固守在门口,不挪动步子。
  
  廉贞眸光一沉,问道:“怎么回事?”
  
  天兵互看了一眼,似是意外,最后生得较为年长的道。
  
  “星君还不晓得?”说把自己都想甩自己一个耳朵刮子,这本就是明摆着的,要都知道了还问个毛?
  
  “为什么……本君一定得知道?”
  
  他这句话问得又轻又缓,明显是有些古怪的,却似乎顾忌着什么,收敛了起来。
  
  天兵噤声。
  
  他的确是没必要知道。东夷这一战之惨烈,就连他们这些未上战场的犹在提心吊胆,廉贞星君这在战场上厮杀的……稍一分心,都会是万劫不复。
  
  天兵想到在那一战中魂飞魄散的天兵天将们,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望向廉贞的眼神又添了些复杂。
  
  “星君,红袖元君她……殒身了。”
  
  殒身。
  
  在天界中解释也倒好。比不起天人五衰、魂飞魄散,但在安逸的天界之中,对廉贞却也是不可想象的。
  
  他是见多了神仙妖魔死在他面前不假,但那是在战场上。
  
  刀枪无眼……
  
  可在这天界、又怎么会……
  
  那天兵见他神色怔忪,料得他此刻心情不平静,好言安慰一番,听他说想进去看看,也不阻拦让开道便让廉贞进去了。
  
  朝阴殿失了主子,整座宫殿都沉寂了下来。廉贞在外殿走了一会,最后按记忆走到红袖的寝殿推开那扇门。
  
  依然是他走时候的模样,没多大的改变。去时红袖盈香花满殿,来时人去楼空多惆怅——
  
  “廉贞……星君?”
  
  怯生生的女声让廉贞回过神。放眼看去,原先红袖最常待的软榻上趴了个小丫头,眼睛旁哭得红肿,晶莹莹的眼泪珠子还含在眼睛里头,扑扇地眨眨眼,便坠了下来。显是正哭得起兴被他推门的声音打扰了。
  
  廉贞想了会,喊了声:“红袖家的丫头。”
  
  他是不知道她名字的。平日里只见她常跟在红袖身旁,常板着脸,一句一个不行地念叨红袖,怕极了红袖哪个疏忽、一步错步步错,入了歧途一去不返。而红袖往往不耐烦到极点便一挥袖子,躲到药圃去,但也还是带着这丫头。
  
  如今红袖出了事……最是伤心难过的,果真还是这丫头。
  
  小丫头听了红袖的名字,眼泪顷刻又蓄满了眼眶,只差一点,夺眶而出。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一抽一抽地十分难受。
  
  “你来晚了……”
  
  廉贞没有回答。他垂下眼睑,站在那儿,手脚开始一寸一寸的冷。
  
  的确是晚了。
  
  红袖……
  
  红袖。
  
  廉贞迈开步子走过去,抬起手,拍拍小丫头的肩,冷硬地开口:
  
  “别哭。”
  
  这是他所能给予的,最大限度的温情。
  
  “真的,别哭。”
  
  廉贞的温情,在许多人看来便是薄情。
  
  情这一字,在他身上,不说没有,但也是淡若无痕。
  
  但所幸不是滥情。
  
  可有时候染烟也会想,薄情和滥情,到底哪个好一些。
  
  廉贞星君与红袖元君之间的关系,与天界中盛传的流言蜚语相差甚远。他们是知己,是好友,却不是情人。
  
  廉贞星君没有情人。
  
  自然也不会有爱人。
  
  但他有好友。朝阴殿红袖元君,北斗七君……虽然不多,但以质量取胜。任何一个都是既可把酒同欢,亦可插刀同肋的好兄弟。
  
  如今得知红袖殒身的消息,他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是不难过,但是……说不出口。
  
  染烟像是怎么样也哭不够,特别是在曾经与她家元君有过牵绊的廉贞面前。但她却知道不能这样做,强忍下酸楚,她缓缓开口。
  
  “元君临走时,还一直惦念着星君您……她说行军打仗又累又危险,指不定哪天精魄就交代在那修罗场上,等您回来一定要劝劝您……她那是操的哪门子的心啊,星君术法高强……她、她连自己都保不了!……”
  
  她神情凄苦,说着说着,便又落下泪来。
  
  廉贞阖了阖眼,轻声问。
  
  “红袖,到底发生了什么?”
  
  “……私恋妖魔。司法天神给定的罪。”她一抹眼泪,抓着廉贞的袖子气息不稳,声音怨愤:“可凭什么!凭什么!元君她!元君哪来的妖魔可恋——可那混账!那混账……”
  
  她声音渐低,廉贞几乎听不清。
  
  他道:“私恋妖魔,虽是重罪,但不致殒身。”
  
  染烟怨愤的神色转作深深哀戚,甚至有些自弃:“那是我的错、我的错……”
  
  剩下的她便不肯再说……神思错乱,难受得紧。廉贞看了她一阵,想起那个总是笑意盈盈,艳若骄阳的女子,没有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没人看么= =淫渣想要留言啊啊啊啊啊




☆、何妨惆怅是清狂

  出得朝阴殿,廉贞得了红袖夹在诗集里的薄绢,是染烟在红袖殒身后从书柜里头找出来的。
  
  雪白的绢上写满了字句,却被一渍浓墨掩去。清秀的簪花小楷最到后来成了狂乱的草书,几辨不出原先的字形,足见红袖当时写下这字句时紊乱的心绪。
  
  他看到绢末。
  
  直道相思了无益,何方惆怅是清狂。
  
  十四字,道尽心伤。
  
  玉衡宫。
  
  当初他离开此处时,耻辱且迫不及待。如今他回到此处,倦困疲惫,里外是伤。
  
  廉贞想要一壶酒。淋漓尽致的大醉一场,而醉后如何,他不想去想了……至少醉着的时候,他才能算是清醒。
  
  是个会哭会笑的廉贞,而不是冰冷无泪的廉贞星君。
  
  这是他的可悲。
  
  所幸酒窖里还藏着些酒,好些是那日宾客的赠礼。陈酒醇香,新旧清冽。他索性在积尘已久的酒窖里席地坐下,撕开酒封,眼中无悲无喜,就着壶口一口一口的喝。
  
  清冽的酒液穿喉而过,火辣辣的疼。
  
  他眼底仍是一片沉静,面容却微微有些发白,看上去意外的脆弱。
  
  顷刻间酒壶成空,他抛开空了的酒壶,酒壶碎在地上,声音清而脆,他下意识伸手便要去拿另一坛手却又被人按住。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回来了,怎么也该跟我说一声。”
  
  廉贞手僵了僵,下一刻挥开他的手,拿了酒,开启酒封便继续喝。
  
  “我不想见你。”
  
  戴珠叹了口气,俯□子从廉贞背后抱住廉贞,感觉有些凉,便抱得再紧一些。
  
  “廉贞,我知道你难过。”
  
  若不是难过,他便不会回这玉衡宫。
  
  若不是难过,他便不会在这里喝闷酒。
  
  若不是难过……他便不会这样任由他抱着而不挣扎。
  
  廉贞灌下最后一口酒,抛开酒壶冷笑一声:“你也知道我难过?——”
  
  “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又怎会知道。”
  
  戴珠只是说:“那你为什么要喝酒?”
  
  “难道我喝酒都要跟你报备不成?”
  
  戴珠又是叹气“廉贞,你不会喝酒。”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
  
  “你骗不了自己的。”
  
  “你又知道?”他嗤笑一声,沉黑色的眸子愈显深沉,“我是想骗自己!可我就是连自己……都骗不了。”
  
  戴珠松开他:“你醉了。”
  
  这次他没有否认。从旁边拎过两壶酒,一壶自己撕开酒封,另一壶,抛给戴珠。
  
  “陪我喝酒。”
  
  这会你就不怕我趁人之危?戴珠看了这明显是醉了的廉贞好一会,最后只是无奈的笑,“也好。”他站直身,向他伸出手,头上珠翠摇晃,一双桃花美目璀璨生华。“只是陪你喝酒可以,却不能在这黑灯瞎火的酒窖里。”
  
  “要是我抵不住诱惑强抱了你,隔天起来你肯定又是要拿枪抵着我的了。”
  
  廉贞看着他的手,却迟迟没把手搭上去,似在思索。
  
  戴珠挑眉:“还是,要我抱你出去?”
  
  “不了,我自己走。”
  
  酩酊大醉一夜,隔日起来宿醉难消,自然是头痛欲裂。廉贞捂着额头从床榻上坐起,恹恹的。眼前景物十分模糊局限,一片片像是重影。有什么东西被递到唇边,温热的碗沿,热气扑面而来。
  
  廉贞瞬时喝了一口,又涩又苦,也不知道是什么。接着就闭着嘴巴,下意识不肯再喝。旁边似乎
  
  有人轻笑了一声,哄他:
  
  “再喝一口,等等就甜了。”
  
  然后他就真的趁着碗沿再喝了一口,之后闭着嘴巴不肯张开。
  
  戴珠简直要叫他笑死,放下醒酒汤到旁边桌上拿了一碗腊八粥,舀一勺送到他唇边。
  
  “甜的,尝尝。”
  
  廉贞依言张开嘴,含下那口粥,顿了顿,才咽下。
  
  戴珠笑得更欢。
  
  料谁也想不到,冷静如斯的廉贞星君醉酒之后,竟然会是这副模样。
  
  戴珠此刻是真想在他脸上亲两口,又怕这样把人给弄醒了。踌躇不定之际,殿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啪啪”的响动算是彻底把仍在状况外的廉贞给勾了回来。
  
  那醒酒汤大概是起了些效用,他头痛的症状轻缓了些,淡淡看了戴珠一眼,起身就要去开门看看是谁。
  
  戴珠肯定廉贞对他刚刚做的事情是有印象的。
  
  可不知为何,却没有出声。戴珠放下手中瓷碗,拉住廉贞,道:“我去开门,你这样也不好见客吧?”
  
  廉贞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物,凌乱不堪。仍是昨夜的衣服,不用想,戴珠只把他搬上床,没关其他。
  
  少不得再看他一眼,戴珠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低声道:“我虽不是君子,却也不是小人。”
  
  门外敲门声愈拍愈响,廉贞淡淡道了一句“是么。”便转身去洗漱。
  
  戴珠微微一笑,缓步去开门。
  
  弗一开门,日光微微倾进寝殿,在门口敲门的顿住,顿时便是一顿好骂。
  
  “好你个廉贞,居然敢让老子等那么久!”那人大概是笃定了来开门的定是廉贞,见门开了,立即便骂上了。
  
  可等他看清楚,又是一怔,毫不客气地便说,“你谁啊?!廉贞呢?”
  
  这句‘你谁啊’怎么也该是他来说吧?戴珠不动神色打量了一番这不请自来的神仙,他样貌倒是十分年轻,十五六岁的光景,个子不高,一身绿衣,眉间有一道红痕,略一思索,大致估计到是谁。
  
  听闻北斗七君中有个最名不副实的巨门星君,性情火爆,想来便是这位了。
  
  于是他轻笑:“清晨会在此处的,星君以为是谁?”
  
  “自然是廉贞!啊,对了,他最近还娶了个媳妇,叫什么来着……啧。”
  
  “戴珠。”
  
  “对!就是这名儿!”巨门绞尽脑汁,听他这么一说,果然。“可廉贞娶了戴珠,又关你什么事?”
  
  戴珠脸色不变,眸光微沉:“我便是戴珠。”
  
  巨门大叫:“不对啊,戴珠不是你这模样的!明明——”
  
  晚了。
  
  巨门连话还没说完,没有任何前兆的,就昏厥在地。而他身后,站着个黑衣男人。
  
  男人面无表情,见了戴珠,单膝跪下,唤道:“陛下。”
  
  “接下来,你该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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