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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医i民国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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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表哥。”查善生淡淡地看了柳青阳一眼,继续盯着那株已经开花了的桃树。父亲让他好好照顾这株桃树,起初的随意到后来对这桃树的产生了莫名的不舍与依赖。起初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让他好好地看护这颗还没长大的桃树,父亲也未解释,他不理不顾查老爷就找人照看这颗桃树,直到查善生有一个晚上从窗外看到这颗桃树在晚上瞬间盛开繁花,竟然是开了一夜落了一夜,如果不是白天确定院子中很很厚的桃花瓣他真的不相信那是真的。他感到不可思议,便时时刻刻地注意起这颗还没长大的桃树。但是他再也没有见过那晚繁花盛开和繁花落尽的景象。它看起来和其他桃树没什么两样,但是在冬天第一场雪它又开花了。这违背自然常理的桃树让查善生觉得神奇,于是便接手照顾起这颗桃树。在查老爷说要移居香港之时他小心翼翼地将这颗只到他大腿的桃树移种到花盆中。查老爷让他小心一点,不要弄坏了桃树,这查老爷对这颗桃树要比查善生上心得多。
  查老爷看到查善生对柳青阳淡漠的表情还是真是没办法,看来查善生真的忘了自己在很小的时候有和柳青阳一起玩闹过。而柳青阳却不介意。
  “青阳,过几天我和善生就去香港了,你随我一起过去吧。”
  爸爸要这个古怪的表哥和他们一起去香港?查善生心中微微不乐。这表哥让人看不透,还身穿长怕袍,上面绣了不知道是什么的怪兽,怪吓人的。现在未开化的人民留着前朝遗留下来的长发,这表哥的长发也真是好看,可即使他的长发再好看,查善生也对他的装扮还是心有不舒服。查善生早几年前知道自己有个表哥,自己母亲是青阳氏,只不过不知为何青阳氏不是病死就是惹纠纷而死,或是其他。这青阳氏就这样死绝了,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他对母亲没有任何印象。只知道母亲家活下来的只有一个表哥,看来便是这个人了。
  “不了,我且留在上海。”
  “青阳,你一个人在上海我不放心。你要是随我而去,我也可以好好照顾你。”查老爷劝到。
  查家的本家在香港,起初留在上海是查老爷的本意,但这时局之下香港才是最好之地。上海不是不好,但谁都知道战争会随时来,这北国将会成为一个巨大的战场,他可不能让自己的宝贝儿子留在这种地方。而他希望柳青阳能够和他同行,这青阳氏欠柳氏父子的太多,查老爷在当年是个风度翩翩的人物,但是他没有想到竟然有这样能够把天地所有的东西都赛下去的人物。柳青阳父亲的死,自己没能阻止,自己希望自己能够照顾一直一个人从小孤独长大的柳青阳。青阳氏的背叛,柳青阳父亲死,柳青阳失踪,自己也派人寻找过,但是他一直没能找到。今年查善生英国留学归来在船上发生了可怕的事情,却没想到柳青阳在这船上并救了本该死去的查善生。查老爷要把柳青阳留在查府中,这柳青阳却不依。查老爷知道对柳青阳不可用强,这柳青阳不愿的事情,即使你想办法将他锁住,他也能自己逃走。所以查老爷就没有为难,暗中也知道他在做一名云游大夫。
  “我习惯一个人,在上海,我还有未完成的事。”柳青阳说道。他看了看查善生,这查善生的双眼还是放在那颗桃树上。柳青阳轻轻地笑出了声,随着他的笑声,那小桃树瞬间开满了桃花,查善生瞪大眼睛看这奇异的景象心生欢喜。
  “有什么事我让人去办就好,除了查家你举目无亲。放你在上海,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可怎办?随着我前去香港也比这上海好。”查老爷说道。
  “多谢查老爷,青阳能够保护自己。”
  柳青阳一再地拒绝惹得一直安静的查善生不高兴了:
  “爸,表哥既然不愿,我们就不勉强了。”
  “善生……”
  “哼!”查善生冷哼一声抱起那颗桃花就走,他一走,那桃花便落了。查善生只是不高兴自己老爹再三的请求得到冷漠的回应。从没看过父亲向谁再三挽留而不给面子。这柳青阳即使是母亲家的孩子,查善生也不愿这样的人留在自己身边,谁知道以后他会做出什么事啊。
  “善生那孩子……”这柳青阳看来真的是不打算和自己离开上海了。
  “没事。”柳青阳应声。
  “既然你不愿意同我一起去香港,那就在查府住上三日吧。送送我和善生,也在这府上陪陪我。”
  “嗯。”
  
  查善生生气地抱着桃树回房中,这桃花落了一地。回到房中才发现这桃树上的桃花差点落光。查善生不高兴地扯了扯桃树枝:
  “连你都要与我作对!”
  桃树抖了抖。
  “叫爸爸查老爷,本就没把爸爸放在眼里,也没把爸爸当家人看。爸爸待他那么好,竟枉了爸的一片好心。这样我怎么能够接受他的存在?”
  柳青阳面上温柔,但说出的话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么冷漠的人脸上的笑容竟然那么温和,真是不可思议。
  “真是不知道爸爸怎么想的……”
  随他去吧,自己与爸爸还有两天就离开香港了。也没有必要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上纠结。
  
  查府晚膳的时候,查善生装作没有看见餐桌上多出的一个人,气氛及其僵硬。查老爷还真不知道怎么让查善生与柳青阳和气地相处。小时候他们不是玩得很开吗?那时候的善生还很粘青阳呢。果然长大了就什么都忘记了。
  直到柳青阳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白鼠……还是长着角变异的老鼠放在桌上喂它吃饭的时候,查善生终于忍不住了“砰”地把碗摔得十分响,沉着脸:
  “不吃了!”
  “善生!”查老爷呵斥,而查善生头也不回地走掉了。查老爷一声叹息,柳青阳不为所动。
  
  查善生心情恶劣。从房中拿出外套风衣便出了门,如果不出去透透气,自己一定会被那个柳青阳给气死。老鼠是什么?是带着病菌的东西!是在垃圾里打滚的东西!他可不知道国内的人可以愚昧到连这点都不知道。明显那只白色老鼠是变异品种。这种东西如果不丢掉或是杀掉还不知道给人带来什么样的灾害呢,而那柳青阳竟然不动声色地喂那只可怕的老鼠吃饭,等他回家之后他一定要爸爸离柳青阳远一点,免得染上不知名的病。
  
  可人倒霉的时候走在大街也是会遇贼的。
  “站住!”
  霓虹冷清的大街上,查善生的对面迎面飞来一人:
  “哎哟!”
  “唔!”
  “我看你往哪里逃!”陈逸折住盗窃犯的手压在背后恶狠狠地说道。
  “哎哟!要断了要断了!轻点!”那小偷哀嚎,没想到第一次偷东西竟然碰到这巡捕房的凶神恶煞,真是倒霉透顶。
  “有胆子偷东西就要有被吃牢饭的觉悟!”陈逸将随身携带的绳子绑住这盗窃犯。搜出盗窃犯偷的钱袋,往后一抛落入追上来失主的怀中,失主气喘地道谢。
  “唷。查公子怎么在这里?没事吧?”陈逸看到狼狈起身的查善生幸灾乐祸地问道。
  “陈巡捕,保护好人们是你的义务!”查善生脸色黑如锅底。
  “嘿嘿,抱歉、抱歉。若不是查公子这小子我还真是难抓到了。”陈逸笑着说踹了盗窃犯一脚。
  “哎哟!你、你!”
  “我怎么?像在租界内犯事,你是不是想找死!”陈逸又踹了一脚。
  “……”查善生面色难看,身上的衣服溅了一身的雪水变得脏兮兮。他不理会陈逸离开,陈逸在他背后高兴地叫道:“查公子慢走!查公子要是有事,陈逸一定会舍命帮助查公子的。”
  
  查善生真是气得冒烟。
  冬日真是让人寒心的季节,在外转了很久。查善生看到街头一只漂亮的波斯猫,心中一动。且不知自己如同孩童心态。查善生要抓一只猫回去将柳青阳的老鼠吃掉!
  若是放在小时候,查老爷定是要哈哈大笑。
  查善生悄悄地靠近那只波斯猫,在扑上去的时候,那只机警的猫飞快地逃串了。查善生追了上去,那只波斯猫好像是有主的宠物。
  也是,这种国外的波斯猫只有有钱的人家才会买得起。但这个时候的查善生可没有想到这一层。
  随着那只猫窜巷,那只猫一跳上一个大荒宅里面。查善生翻墙过去,便看到那只猫要进入那窗户。随即有寒光闪过窗纸上被血溅湿。
  查善生浑身一冷。
  “你把我的猫杀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哦,抱歉。我还以为是老鼠,原来是只猫。”男人的声音说道。
  “不过,外面还有一只哦。”男人发出愉快的笑容。
  查善生找回了自己的手脚,手脚并用地要逃开,可是没两步被手刀一劈便晕了过去。
  
        
第五话:人之界(2)
  查善生失踪了。
  上海中央巡捕房。随着查老爷而来的柳青阳被陈逸招待,而查老爷自己入室与克拉夫顿督查密谈。
  “原来你在查家,你知不知道我担心了你一个晚上!”陈逸额头青筋暴跳,昨天晚上出去找柳青阳找了一个晚上,还碰到了盗贼和查善生。没想到一大早便看到柳青阳和查老爷一起来巡捕房。
  “抱歉,没来的及说。”柳青阳挑起嘴角的笑容,颇为欣赏地看到陈逸为了自己而担心。
  “以后不要一声不吭的走了,不然会让我担心。”陈逸颇为无奈地抓抓头。
  “好。”柳青阳笑得很愉快。
  “你今天怎么和查老爷到巡捕房?”
  “查善生失踪,查老爷来报个案子。”
  “什……什么!查善生失踪?”陈逸吓了一大跳。昨天晚上自己还与查善生擦身而过。而且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动查公子?这黑白两道全通吃的查家。且不说香港那边本家查家,就上海,连青帮有不敢对查家有大不敬。谁向老天借了胆了敢动查家的人。
  “嗯。”
  “难怪克莱夫顿先生要亲自受理这件事……”陈逸摸摸下巴。
  “陈逸!”付禄民的声音一起,陈逸便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跳起来:
  “哟!”
  “给我滚进来!”
  “是!”
  
  章是非叹气,付家经过那事变,付禄民整个人变得有些阴沉,他们这些人做事都变得轻手轻脚。只有陈逸还是老样子,而付禄民也很喜欢抓住陈逸找他茬。
  “柳大夫坐着等等吧。”章是非说道,一来二往地,他们与柳青阳便熟悉了起来。柳青阳笑笑道了一声谢便坐下等人。
  
  付禄民示意陈逸坐下,有些焦虑。
  “付督,什么事啊?”
  “这件事棘手,闹不好可是会丢命的。”
  “是查公子的事?”
  “不是。”
  “这件事我交给你办,不许透露任何风声。把头给我伸过来……”
  陈逸将头伸过去,付禄民在他的耳边说着,陈逸皱起了眉头……
  
  陈逸与查老爷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晚。陈逸匆匆和柳青阳打了一声招呼便离开。柳青阳和查老爷招了一辆车回去。查老爷说道:
  “善生浅命,只求老天放他一条生路。”
  “查公子会回来的。”柳青阳轻声说道。
  既然是柳青阳说出话,查老爷的心便安了几分。他知道柳青阳有几分能耐,但是他不能去利用,不然和青阳氏一些卑鄙的人有什么两样?而且柳青阳是人非人,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也没有预知,有一些事情是他从躲在人群的妖怪中打听到的,有一些事是从小鸟儿或其他生物的交谈而知晓的。便以这些话去推测,便有九分正确了。
  因为,除了人类,万物生灵都是不会说谎的。
  但你心中一旦对柳青阳犯下“贪念”,那么今日你对他犯下的,日后不用他动手,必遭天责。所以查老爷不能对柳青阳开口,柳青阳已经救过查善生一回了。第一次无所谓的干涉,可一而再再而三的话,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查老爷不能害人了,不管是柳青阳还是查善生。
  两边他都不能害。
  途中,查老爷下车前去拜访青帮帮主。
  
  这上海滩,看不到山雨欲来的危险。黑暗滋生的罪恶在蔓延向整个中国大地,每个人都找不到方向,要么麻木不仁,要么恐惧无边。且为了活着而活着,行尸走肉一般。
  延续了几千年的鬼神信仰在这个时代轰然倒塌。
  每天都会有死亡,每天都会有新生。
  而生,却不如死去。
  
  再也没有值得去信仰的东西,这心,已然枯竭。
  心死如灰。
  
  这个时代,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每个人都在等待着命运的死亡奏魂曲降临到自己的身上。再也不会去反抗,即使是在最痛苦的时候也要在最后的一刻露出笑容去面对死亡的解脱。
  这个时代,人们的身体里面还剩下什么?
  灵魂?原罪?本性?
  已经没人知道了。西方来的神父教化着这个绝望土地上的人们,企图用他们的神来拯救人们的精神和心。
  可是上帝是一切罪恶的根源。人们还能信什么?黑暗的冰天雪地之中,谁都想得到一点温暖,可是没人去施舍。因为大家的身边都是冰冷的黑暗。
  这个时代,不用你做任何事,就能够去摧毁人们的心。
  所以,无人可以看到未来。
  所以,不为生,也不畏死。
  
  就这样等待命运降临到自己身上……
  
  “喂,你的东西掉了!”
  柳青阳回头,看到自己养的小老鼠落在一个黑发长至脚跟的男人手掌中。男人里身一身劲装,外面套了一件黑色长风衣。长靴走在路上却没有声音。
  “谢谢。”柳青阳接过那只在男人手中瑟瑟发抖的小老鼠,小老鼠回到他的手中窜进了他的衣服里面躲起来,似乎很害怕这个一身黑的男人。
  “不客气,走路要小心。这东西一不小心可是会死在人类手里的。”神秘的黑发男人头也没有回地挥挥手,慢慢地淡化了身影消失在柳青阳的眼前。柳青阳嘴角挑起笑容,走回查府。
  
  陈逸趁夜到了公兴俱乐部,雷术已在赌场候着,他欲言又止,陈逸拍拍他肩膀,雷术只得闭嘴,他多想伸手拦住陈逸不要让他上去啊。随着公兴俱乐部的人到公兴俱乐部最顶层见这神秘的老板。
  保镖替陈逸打开门待他进去便把门关上。
  “陈巡捕请坐。”眼前一个长得再普通不过的年过半百男人那人对他说道。
  “谢谢,你是……”
  “嗯,我便是这家俱乐部的老板黄金荣。”
  什么?这公兴俱乐部的幕后人竟是黄金荣!曾经上海滩的风云人物!
  
  黄金荣;清光绪十八年(1892年)任法租界巡捕房包探,后升探目、督察员。曾经警务处唯一的华人督察长!他发迹于巡捕房,一个勾结官僚政客、西方帝国的势力。当时为上海青帮最大的头目;于一九二七年组织共进会,被法租界巡捕房聘为高级顾问,于一九二八年被任命为国民政府少将参议、行政院参议。
  
  陈逸没想到这件事直接牵扯到黄金荣,难怪付督十分为难。
  “我粗略听付督说了个大概,付督让我找黄先生。说黄先生会对陈逸交代清楚。”
  “呵呵,这件事我和副督察有个交易。恐怕你还未知。”
  “什么交易?”
  为什么自己不知道?
  “若这件事办成,我答应副督察,他和你将在上海全身而退。”
  这句话陈逸听懂了。付禄民不愿意做督查了,同时也要保自己走。这上海非久留之地,能有多远就走多远。战争一旦爆发,这北国定会成为伏尸百万的战场。而督查这个身份敏感,要么死,要么降。付禄民做不到与人民站在对立的一面。
  陈逸心中一凉,但是这一件事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自己一定会去完成,即使不惜放弃自己的生命。
  这样做,或许便是自己活下来的目的。
  “黄先生尽管开口,不管是什么事,陈逸一定会做到。”
  “五日后,从德国运来一批军火。在这艘船当夜凌晨两点靠岸后,我要你去毁掉,连船都要毁掉,需要什么,我都会准备好给你。”
  
  每个人的命运按着自己的轨迹在转动,偏离命运轨道的人们注定要承最终最痛苦的惩罚。这因果,也必然因果。
  
  宅院书房处一盘围棋,黑白子分明:
  “你要拿我整个帮派根基来玩这个游戏,你不怕死吗?”
  “父亲,人活着如果不放手去玩一把,这活着有什么意思。”
  “你还真是像我。”
  “这也是为了父亲和延续这个帮派的命脉而着想。”
  “如果输了,我就什么都赔了。你拿什么来做抵押?”
  “父亲,在我的灵魂深处,没有输这一个词。”
  “呵呵……”
  手指夹起黑子一落定局。
  
  查善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黑屋子之中,这个完全封闭式的小黑屋只有头顶一盏昏暗的灯和一张床,床上有被子和枕头。角落里有便盆,食物放在门口。查善生心慌,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几日,自己的失踪一定会让父亲着急的。查善生忍者后颈发疼,他从床上摔下来爬到门口拼命地拍门:
  “开门!给我开门!”
  “放我出去!混蛋!放我出去!”
  门外传来“哒哒”走路的声音。查善生敲得更加厉害:
  “混蛋!放我出去!”
  “哎哟,查公子醒了。”男人靠在门上。查善生认得这个声音,是那个在屋子里杀了猫的男人。
  “你是谁?放我出去!”
  “抱歉了,查公子。现在还不能放你出去,还没有到交易的日子,就委屈查公子多呆几日了。查公子放心,我们将会完好无损地将你送回查老爷身边的。”男人继续说道。
  “你们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
  “这些事情查公子就不必知道了。”
  “混蛋!放我出去!”
  
        
第五话:人之界(3)
  “查公子留点力气吧,在下先走了。要怨,你就怨你的家世吧……像你这样的少爷在这样的世道能够活下去……若没有你的家世庇佑,你要是能活下去还真是个奇迹……”“哒哒”地响声,声音随着主人越走越远。
  “混蛋!放我出去!”直到查善生敲得手疼,嗓子发哑发疼那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查善生忍者着不吃不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熬不住地将那些饭菜和水吃了躺在床上。查善生不知道时间,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他捂住脸,心中有种慢慢走向崩溃的感觉。这种感觉太可怕,也太似曾相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从英国回来之后,查老爷说他生了一场大病把三月到八月的事情全忘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病,可以让一个人把半年间的事情全忘了。每一次他试图去回想,要么是浑身疼痛,要么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他曾调查过他那几个月的事情,除了他从三月从香港乘船到上海这段时间在船上发生过一起命案之外一切都正常。他从船上下来之后便倒下生病。这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得查善生查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心思去查探和回想了。
  可现在,这种让人窒息和恐惧的感觉让他颤抖。为什么这种感觉会那么熟悉?
  整个暗室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可是听在耳边却是满室的呼吸声。
  这里面……除了他,还有别人?
  查善生睁开眼瞪大双眼,还以为会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但这间室里除了他这个人之外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悄声地安慰自己。再也不敢闭上眼睛了,不然耳边就会听到那些可怕的呼吸声和脑中浮现可怕的幻想。不知过了多久查善生终于受不住地昏睡到床上。
  
  然后陷入一个可怕的梦中……
  
  “啊!”
  罗碧烟从噩梦中醒来。抹了一把冷汗,她以手掌自己的额头。
  “怎么回事,最近老做噩梦。”
  而这一次竟然做梦梦到药郎被自己杀死,她双手抚住额头,最近这个梦越来越频繁,如同某一种暗示让她必须去做某些事。这梦折磨着她,这让她觉得恐惧。
  “药郎,最近在做什么……”
  看看天色天已经亮了。药郎最近从罗家中搬了出去。没有回以前的住处,那住处早就荒芜了。罗碧烟不知道他搬到哪里去。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最近药郎渐渐淡出上层社会的视线,再也没有替人看病了。除非是高价请出,药郎才会出现替人看病。
  “不行,今天一定要找到他。”打定了主意,罗碧烟打起来十二分精神。
  
  看看外面,这春天,快来了吧。今年的雪下得比往年晚,却要比往年下得多、下得厚。
  这雪似乎要将这伤痕累累的人间给掩盖住,将那疼痛而丑陋的疤痕给掩盖住。可冬天一过,这雪也便消了。在的,还在。只是,这雪消后,这大地的伤口又重了一分。死的人,又多了一分。坚持活下来的人们还在找寻着活下去的路途。
  只为活而活。
  这样的大地,被人类摧毁得低吟哭泣……
  
  下一次战争,很快就会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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