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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娱乐圈]骑驴遇深雪-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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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惧感攥紧心脏,阴霾像钟笼罩住大脑,咚咚咚敲!
    新闻照片中的金戒在胸中燃起一团火,似曾相识的黑痣也如燃烧的利剑,让眼球倍感灼痛,热烫的泪烧红眼球,心海中天翻地覆,眼前都似一瞬间天地倒转,世界昏暗。
    陆绅倒在床上,相册从手边脱落,胃里抽搐一般绞得浑身酸痛。
    ……这是假的吧?
    ……是玩笑吧?
    ……付秀兰……付丞雪?
    见鬼的玩笑……这可一点都不好笑!
    平生第一次萌生爱意,前一刻还满心暗喜对方即使深藏阴谋也愿舍身相救,下一秒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陆诚的满月照笑得天真无邪,躺在手边。
    陆绅低头看着、看着、看着……咣当!一下就把相框重重摔到地上,玻璃瞬间粉碎,迸裂的弧度擦伤手指,把脸埋入掌中……那是他一生中能体会到的,最大的绝望——暗无天日。密密麻麻的阴影无孔不入,把心脏蛀满了洞,一瞬间连未来都变得茫然。
    这一定是假的吧……
    玻璃碎了。
    照片烂了。
    但存在的事实依然完好无损、不容回避,清晰得惊心动魄。
    如果说地狱与天堂同在,或许就是这般,烈火焚心,那怕天地逆转,时光倒流也无法改变。喉咙中渐渐发出某种强制压抑的低声嘶鸣……他不想知道,这世上还存在如此让人绝望的选择,简直像是为他抛妻弃子准备好的枷锁。
    前半夜,陆绅都是在混沌的追忆中度过。
    时间走得像蜗牛一样拖拉,陆绅捡起照片,细细擦拭掉玻璃渣,过去的记忆纷纷呈现。
    他离开时,宝儿才四岁半,通透乌黑的双眸带着懵懂无知。他甚至想过,如果儿子说出哪怕一句挽留,他都不会忍心转身离去。但儿子只是让他快点走。他知道,儿子是怕自己后悔,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无数次把儿子抱上膝头,他叙述着那些在别人看来遥不可及的梦想,儿子会悄悄握住他的手指,那么软那么短的白胖指头,轻轻攥住他的拇指,让他一瞬间充满对未来希望……为了宝儿,他可以无所不能。
    如果不是想着宝儿,他不会有勇气迈出改变人生的那一步。
    因为他那时最大的抱负,就是把这世间最尊贵的荣誉捧到宝儿脚下……可世易时移,宝儿的死泯灭了他最后的道德底线,一个连最重要的人都失去的行尸走肉,可以变得无所畏惧,甚至可以坏得无所畏惧……因为束缚住他良心的枷锁,已经不复存在,所以他醉生梦死,变得像脚步的淤泥一样肮脏,彻底被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染变了色。
    后半夜的梦中,陆绅梦见了离奇的事情,那时间像是发生在不久的未来,却又失真得像是单纯的臆测。
    那是个风轻云淡的日子,在未来的某一天,他去秦逸生的片场探班,片名叫:《花样》,梦境真实得好像就像真正存在过一样,让他能回忆出前因后果,甚至每一个细节。在找到秦逸生前,陆绅看见一个面凶的配角,一晃而过,嘴角的痣让他心跳漏半拍,中年人眼角的鱼尾纹竟让他觉得充满味道,被岁月洗涤的味道。
    ——这古怪的想法让陆绅自己都惊了一下。
    秦逸生这时走了过来,先看向那个中年男人,随后才看向他,似乎发现他老盯着那个中年男人,脸色不善,“你干嘛老盯着那个丑八怪啊?!”
    “……眼睛不是长得挺美的?”
    陆绅随口回道,秦逸生翻了翻唇,却没有反驳。
    这时旁边又响起一道声音——
    “付丞雪,还愣在那干嘛?过来化妆!”
    陆绅回头看过去,原来是叫“付丞雪”啊……那个脸上有疤,嘴角有痣的男人。
    从这个梦中梦醒来,陆绅又陷入另一个梦中梦,那是前一阵做的梦:梦见宝儿出了车祸,坐在病床上,头上裹着绷带,只露出漂亮的眼睛,不久后拆绷带,脸上纵横着一道道疤痕,嘴角的福痣也变得暗淡,这个梦里的情节发生在宝儿去完陆家村被一群孩子又打进急诊后,这时门外走进一个胖护士,在门上敲了两下。
    “付丞雪,有人来接你出院了!”
    胖护士身后跟着一个还算漂亮的女人,脸上挂着抱歉的笑容,很陌生。
    宝儿的视线移向那个女人,不冷不热地叫了句:“苗阿姨。”
    新闻发布会的早上,陆绅在网上搜索着付丞雪的过往经历……从《秦门》的亮相,到全童预赛,《一笑倾城》的反串,音乐疗法传播人,中考状元,粉丝签售的认真,机场接机地刨白,《康太》里横跨数少年中年的演技,花样舞蹈开课,多维表展示会的现场。
    贪婪地翻阅着付丞雪走过的一页页轨迹。
    “……宝儿。”陆绅低喃着。
    随着各种赞扬的新闻,一种骄傲和欣慰的情绪从胸腔中升起。
    ……这就是他的宝儿啊!
    ……不愧是他的宝儿啊!
    越深究,陆绅就越发现付丞雪的优秀……优秀到他愿意担下一切,只为了发泄多年来抛妻弃子让宝儿产生的怨恨。
    愿意亲手解开儿子的枷锁,放他自由,让他可以心无旁骛,走得更长远。
    哪怕赌上国际名导的事业!
    窗外渐渐明亮,日光驱走黑暗的尾巴,陆绅捂住脸,心里悲喜交加。
    多少年都没流过泪了,时间久得他都以为泪都干涸。
    宝儿……宝儿……他的宝儿啊!
    爸爸还记得当年离开时说的话,历历在目,从未忘怀……或许你现在已经不需要爸爸再给你什么荣华富贵,你自己就有能力衣食无忧,但爸爸起码还能……
    “还能再给你一个未来。”
    从这些梦中惊醒后,陆绅参加了新闻发布会,在回来的路上,陆绅在车上又做了一个非常旖旎的梦,就像在超市里亲吻付丞雪的感觉,瑰丽,让人不愿醒来,恨不得就此长眠。
    梦里,他下班回家,妻子付秀兰给四岁的陆诚在院子里洗澡。
    盛夏的光芒晒得他睁不开眼睛,梦游一般慢慢走近两人。
    陆诚白嫩无暇的皮肤在盛光下十分刺眼,像大块的钻石,闪得他头晕脑胀,想要找块布遮住。他从过去,就不太喜欢陆诚亲近别人,总有意无意把宝儿隔离在自己的臂弯里……他一直不否认自己的心态是有点病态的。
    陆诚板着清愁的小眉眼,不自在地躲着付秀兰的手,猫崽一样叫着:“……痒~”
    陆绅顺理成章地从妻子手中接过洗澡的活,陆诚看见他就伸出藕节一样的手,环住他的脖子,语气有点欣喜地说:“你今天回来得真早!”
    陆绅一开始是很正经地洗。
    搓泥,打肥皂,任劳任怨。
    可手下的感觉却渐渐不对劲……小小一团的孩子渐渐变大,像膨胀了一般,变成少年,他的手还贴在少年身上,少年不自在地扭动身子,冲他露出清淡的笑脸。
    “……我痒~”
    陆绅的眸色逐渐幽深,幽若深不见底的渊。
    手下的皮肤变得滚烫,付丞雪就伸手攀上他的肩膀,没骨头般滩成一汪春水,湿漉漉的皮肤把他衣衫尽数染得湿透,轻轻喘息的嘴唇摸索着他胸前的皮肤,笔直细长的双腿环着他的腰,难耐地摩擦,低吟娇叹,面色浮红。
    “……好痒……你帮帮我。”
    陆绅想把少年重新塞回澡盆里,少年的身体却像被下药了般,顺着盆壁下滑,整个人都差点淹在水里,意识不清地摇头晃脑,滚烫的身体把满盆水都蒸热。
    陆绅只好把陆诚再抱起来。
    触摸到冰凉的皮肤,少年又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不断蹭着他。陆绅眸色一深,闭上眼睛,耳边突然传来少年的哭声,他心疼地睁开眼,得不到不满足的少年啜泣着,“好难受。”
    像只濒死的猫崽般叫得可怜,“帮帮我,陆绅……帮帮我!”
    不断落下的泪水让整个肩膀都感到灼烧。
    陆绅半沉眼帘,眸中变幻莫测,最终归于一片深沉的平静中,只是那平静太过壮阔,仿佛随时都会暴起波澜。像无边无际的大海,一旦惊涛骇浪,便会颠覆一切。
    把少年抱出浴缸,敛着看不出深浅的眉眼。接下来的举动更是光怪陆离,是当了三十多年直男的陆绅在清醒时完全无法想象的。他狠狠闭了闭眼,伸出僵硬的手指,绷紧的下巴上颤动的肌肉,心中萌生出羞耻的情绪。
    很多事只要起头,接下来的一切都会变得顺理成章。
    就像梦中的陆绅。他抚慰少年,听着少年满足的喘息,一只手托起少年的身子,记录下每个情动的表情,那晕染眼角的春·色,盛着水露的颤颤羽睫,眸光盈盈秋波流转。
    他无意识地看着,下意识却深藏心底。
    滚烫的皮肤,密不透风的距离,让他心中沸腾得热度。
    他不知道眼睛为何会渐渐飘起红云?
    他不知道谁在他心脏下边点了把火?
    他不知何时跑了筋疲力尽的几里路?
    他也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变成蒸笼?
    他只知道——
    当少年终于在他怀中释放,迷迷糊糊在他胸前闭上双眼,疲惫地睡去……他是如此……拥有过无数漂亮精致的美女,对于俊俏的男人从不情愿施舍一眼,正常地度过三十多个年头,不说能坐怀不乱,却也保证收发自如,陆绅平生第一次发现:
    他无法克制那奔涌而来几乎吞噬理智的*。
    但是——
    ……他不能!
    梦在这里就醒了,车子继续在路上前进,路边人流熙熙攘攘,高楼大厦,天光大白。
    陆绅收起所有突如其来的感情,任心中翻江倒海让心脏都承受不住地一直下坠,哪怕坠到最低、最窄、最黑的深渊,面上也不露分毫。
    他在打开别墅之后,脑中突然划过一个想法——
    如果……如果付丞雪继续装聋作哑,他为何就不能将错就错……只要在付丞雪摊牌前,他都能……

  ☆、第120章 ——118——

六月,付丞雪结痂的伤疤渐渐脱皮。
    七月,付丞雪拆了石膏,开始走路。
    八月,九十九天倒计时一天天逼近。
    陆绅早上从床上爬起,还是黎明。照着镜子,下巴上的胡须又深了一茬,往日他向来善于打理形象,出来后反而没了心思。
    这些日字他仍然在做梦。
    一日一变,光怪陆离,断断续续,梦里是他妄想中父子从未分离,醒来却是截然相反的现实。
    第66夜梦——
    陆绅和付丞雪躺在同一张床上,陆绅率先在光中醒来,付丞雪躺在他的臂弯,像虾米一样紧紧依偎,契合得就像陆绅身上割出的一块肉。
    睫毛一颤一颤像把刷子,眼珠子在眼皮下滚动,似乎做着美梦,唇瓣微开,小舌头冒出个尖,鼓鼓囊囊含着口水气泡,憨态可掬。
    ——他醒来后,独自躺在空荡荡的床上,伸手去摸身侧,一片冰凉。
    第72夜梦——
    陆绅在卫生间洗漱,抬起挂着水珠的脸,手边递来一块毛巾,默契得就像从未分开。
    抹干脸,陆绅低头看见睡眼惺忪的付丞雪打着哈欠,脚上的兔子拖鞋还穿反了。
    “不多睡会?”
    陆绅拿过牙刷刷牙,呼噜几下快速解决,看见付丞雪手里拿着剃须膏和刮胡刀说,“我想给爸爸刮胡子嘛。”
    他眉一挑在浴缸沿坐下,等待付丞雪的服务。
    热毛巾敷在脸上,打磨起泡的剃须膏涂鸦一样涂抹在下巴——付丞雪使坏地涂出八字胡,他挑起眉毛没说话。小家伙还以为他没发现,嘴里编着“脸上有水”“没擦干净”的理由,借机画圈画线,陆绅眸色幽深。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付丞雪正在毁尸灭迹,把剃须膏糊上陆绅下巴,铺平,陆绅似笑非笑地眯起眼睛,“镜子。”
    付丞雪惊魂未定地回头,果真所有罪行都清晰地呈现在身后的镜中。
    ——醒来后,陆绅洗漱时付丞雪进来刷牙。
    陆绅含着牙膏沫,眼神游移地说,“你想不想学习怎么剃胡子?”
    “不想?”付丞雪摸摸还没开始长胡子的下巴,奇怪地看向陆绅,的下巴上面乱糟糟的胡渣,不留情面地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胡子都一大把了还等着我给你剃么?”
    第83夜梦——
    陆绅慢悠悠地脱下衣物,墨绿色风衣、银灰色西装外套、绢丝衬衣,然后是裤子、皮靴、袜子。
    一边脱,一边闲情逸致欣赏付丞雪渐渐羞涩的表情。
    付丞雪闭起眼睛,紧张得浑身打颤,小脸上的红晕像飘荡的云霞,一会儿涌上脸颊,一会儿涌上眼角,睫毛颤抖着快要掉下来,嘴唇抿于一线,手指在衣摆抓出一道又一道褶皱。
    像是被欺凌的折翼天使。
    比处子都圣洁。
    “瞎想什么……拿去洗吧!”
    ——醒来后的那日,陆绅从外面回来,脱掉汗湿的衬衫,扔到地上,付丞雪抬头看到,一脸嫌恶,“别扔地上,脏了你自己洗。”
    离开前的最后三天,陆绅连续做了三个异常逼真的梦。
    第96夜梦——
    他带着付丞雪给付秀兰扫墓,骄阳如火,绿荫成林。付丞雪在坟前跪下,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响头,并不说话。风来了,又走了,树叶也都沉默无言。
    星星点点的光辉落在付丞雪肩头,少年低垂的侧脸布满光阴斑驳的痕迹,陆绅站在一边,注视付丞雪显得朦胧失真的表情,慢慢品出一种心惊来。
    日头渐盛,陆绅弯下腰,把付丞雪包裹在自己的阴影中,伸手擦擦小孩额头的汗。
    “中午了,回去吧。”
    付丞雪抬头的眸色,暗得让他心脏一缩,风声乍起,光影流转,再定睛一看,付丞雪已挂起烂漫的笑容,轻声应道:“好。”
    离开时天上风云变换,乌云罩顶,付丞雪突然回头,“……你还是来了。”余光意味不明地掠过陆绅,对着在风声云影中显得阴沉压抑的墓碑说:“妈……他的事,你别介意。”
    风声顿时大作,如人凄厉嘶嚎。
    风吹草动、树叶声动,呼呼作响,尘土飞扬有点飞沙走石的意味。陆绅捂住付丞雪的口鼻,咳出满嘴灰。看着突然诡异起来的坟墓,陆绅眉头微皱,拉着付丞雪快步离开。
    甫一转身,一张照片迎面扑来,划伤陆绅的手指。
    正是付秀兰笑颜明媚的遗照。
    陆绅狠狠盯住从身后飞来的诡异照片,付丞雪眸光微变,而后敛眉。
    “母亲是不是不愿我和你相认?”
    陆绅不动声色地把照片踩在脚下,碾压,盖住那张笑脸。
    “……不要想些神神鬼鬼的事。”
    拉着人往山下走,手中一痛,付丞雪捏住他的手指担心地问:“怎么受伤了?”
    陆绅不经意回头,看见蒙尘的遗照扑在地上,女人眼角一滴血痕,仿若泣血。心脏连连收缩,像被不知名的手掐住心脉,陆绅握紧少年的手,目光凶戾地刺向照片,照片一动,又被风吹翻成白面。
    付丞雪急切问道:“是不是疼?”
    陆绅若无其事地把目光从女人的照片上移开,淡淡说道:“没事。”
    没有事的。
    陆绅拉着付丞雪继续走下去。
    第97夜梦——
    扫完墓的晚上,付丞雪睡觉前有点害怕,扯着陆绅的袖子。
    “今晚能一起睡吗?”
    “不能。”
    陆绅冷酷地否决,付丞雪脸色一塌,陆绅有些心软。
    “算了……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陆绅抱住付丞雪躺下,在付丞雪鼻尖轻轻印下一吻,“睡吧。”
    陆绅双目微阖,过了一会儿,突然感到嘴上一重,睁开眼对上付丞雪小心翼翼的表情,陆绅眸光沉了沉,又缓缓闭上眼。
    一个吻而已……还不算越界吧?
    黑暗中触感放大,温软相贴的皮肤,烫得血液沸腾;压在身上的重量,重到心脏都沉甸甸的。陆绅一动不动,唇被贴上,牙齿被舌头撬开,口腔被侵入。
    蜡烛一跳,陆绅睁开眼,骤然翻身,扣住付丞雪的后脑勺回吻。
    一个吻而已……并没什么。
    狠狠凌虐口腔,掠夺呼吸,手掌下的脊背虾米一样弓起,难耐地哼吟。嘴上一用力,就磕破皮,混着血,交换唾液,呼吸散乱。
    陆绅渐渐隆起眉,亲吻却越加疯狂。
    理智与身体背道而驰。
    被单是红色的,仿若彼岸红色铺满的花海,绝艳、凄美、不祥。付丞雪蹭着陆绅,就那么一下,陆绅眼就红了,仿佛被擦出火花,点燃了最不堪的肮脏*。
    红色的被,红色帘,透过陆绅红了的眼,连少年也蒙上一层红色。
    红色让人疯狂。
    陆绅也确实快要疯了……他心爱的付丞雪啊……一个疯狂的想法从脑海中冒出,甫一出现,就遮挡了所有理智。
    呐,除了身下的人……谁也不知道你是他父亲。
    呐,你必须承认,在无数夜晚,你不止一次地想把他压在身下。
    呐,你知道,你产生这种该死的感情起,就已经疯了。
    来吧,来吧……
    ——这并没什么!
    心早已越界,所有挣扎都只是徒劳,你从很久之前,在他还小的时候,近乎疯魔。
    来吧,占有他,没什么罪过。
    陆绅眸色一沉,沉到暗无天日的绝境,目光阴霾像只冲破枷锁的野兽,狠狠盯住少年,虎视眈眈地注视这此生唯一让他疯狂的猎物。一只手伸进付丞雪的衣服里,如入魔障。
    陆绅慢慢压下身体,笼罩住付丞雪,循循诱哄,“我会对你好的……”
    电闪雷鸣,窗外突然下起暴雨。
    风连着雨不断敲击在窗户上,蜡烛一明一灭飘忽得有点吓人,红色的床帘滚动——陆绅从梦中惊醒!
    第98夜梦——
    臂弯中,付丞雪双目紧闭,浑身发颤,嘴里含糊念着什么,伸手一抹就是满额冷汗,似被魇住。陆绅叫了几声,付丞雪眼珠子一动,没有回声。离得近了,能听到小孩不停在说:
    “我错了、错了……我错了,妈。”
    陆绅浑身一惊,拍醒付丞雪。
    “做了什么梦?”
    陆绅心疼地吻掉付丞雪额头的冷汗。
    付丞雪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恍惚犹在梦中,失魂落魄地低语,“她来找我了,她找我了,她生气了,还骂我龌龊,她为什么骂我?”无助地抬头看向陆绅,“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和你在一起?”
    陆绅眸光一变,不动声色地敛起。
    抱紧男孩亲吻,泰然自若地颠倒黑白,“下半夜的梦是反的,想必她是认同我们的。”
    陆绅再次造访付秀兰的墓碑,身后跟着白绵绵满怀惊悚请来的道士。
    示意那张少了照片的墓碑,“怎么样?”
    道士谨慎得眯起猥琐的小细眼睛,“不好办。”
    陆绅眉梢微挑,轻谩道,“能度就度,不能度就封,实在不行……”眼一沉,目光阴沉得可以滴出墨来,一字一句缓缓道,“哪怕魂飞魄散,也不能让她再来扰人!”
    道士闻言一惊,“这——”
    陆绅打断,“钱不是问题。”
    道士深色复杂,“不是钱,这有损——”
    陆绅再次打断,不以为然地接口,“损什么缺什么从我这拿,阴德还是福禄?”男人眯起眼角,犀利的弧度堪比恶鬼。
    “损什么……我都不怕。”
    道士立时噤声。
    ——醒来后,是第九十九日早晨。
    陆绅放下镜子,依稀的光弥漫在黎明。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或许梦中的事物就是他所妄想却无法放任自己达成的一切,在梦中原形毕露……陆绅并不知道这种煎熬还要维持多久,或许一日两日,或许一年两年,或许直到老死……他都被这种破格的感情所折磨……就像是专门为了报复他所犯下的罪孽。
    陆绅剃了胡子,大清早独自去给付秀兰扫墓,回来后付丞雪还没起床,从少年脖子上取下那对金戒——拿出买来的美工刀一点点磨掉“fxl”和“lgq”,重新刻上新的名字。
    把其中一个重新串回付丞雪脖子上,在少年鼻尖落下一吻。
    “……爸爸爱你。”声音微不可闻。
    但就像在梦里说的……下半夜的梦,与现实相反,梦中越肆意,现实也越加冷酷。
    付丞雪在晨光中苏醒,陆绅收回拉开窗帘的手。
    把手挡在眼前,陆绅站在窗边,身后的光线铺洒在他的肩膀,半张脸笼罩在光中,笑出鱼尾纹的眼角被光点点缀,仿若泪痕。视线下移,陆绅脖子上戴上了属于他的那枚金戒,样式依旧老气,却似乎被晨光勾勒出不一样的感觉。
    “起来吧……我定了下午的机票。”

  ☆、第121章 ——119——

两人赶往机场前,在旧居的租住的宅子里,陆绅再次不敢置信地确认:
    “你真愿意跟爸爸住么?你不是……”
    “是恨着你。”付丞雪把整理好的东西放到一边,看着陆绅流露失望的表情,失笑道:“……陆绅,你怎么会觉得我会轻易原谅你呢……我比你想象的,还要恨你……你根本不知道我曾经多么憎恨地诅咒过你这种人怎么不去死?”
    付丞雪至今回想起前世的落魄,那个把头灌进水池里恨不得自杀的绝望,就耿耿于怀。
    陆绅伸手去掏烟盒,却想起付丞雪过敏,收回手握紧,神色焦躁。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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