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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犯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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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汐雾有种想扇自己两耳光的感觉是肿么回事？
「村长您别忙了，我这就走。」林汐雾指着手表上的时间，「我飞机要起飞了，有决定后再联络您哈，再见！」
林汐雾边说边退，开玩笑，要她去坐那个可能几百年都没洗过的老古董？回忆这两天过的生活，那不是一个习惯了富裕生活的人能适应的。睡了一晚，被蚊子咬了N个肿块，上个厕所差点跌坑里，喝水喝到一条活的蛆虫，她现在的想法就是立刻回城洗个热水澡换套衣服，速度回C。A。O办公室吹空调。
「林总！林总哎——」老村长在她身后大力挥手，「一路顺风！」
一直跑出百米远林汐雾才觉得自己安全，根据村民们给她的指示，还要爬过两个山头才能看到去县里的公交车站。到滋阳县后坐火车去陇城，从陇城机场出发，坐飞机回总部……一切顺利的话，能在下午3点到达办公室。
啊，好饿，两个山头是多远呢？现在是早晨7点，爬一个小时能不能到呢？
事实超过了她的想象，半个小时后，她发现自己还在原地打转……
「那个……」有个陌生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
「啊？」林汐雾下意识做出防备动作。
一名憨厚的年轻人正站在他身后，掰弄着手指，腼腆地笑。
「村长说，让我看看林总您有没有找到路……」年轻人憨笑道，「我以为您一定去了前面，刚才都在前面找，没找到您。」
「呃……」林汐雾呵呵呵地笑起来，「不好意思啊，还麻烦你特意过来带路。」
「没事没事，这儿是挺容易迷路的。」年轻人走到林汐雾前面，「林总您看好路，前面还设置了一些对付野生动物的陷阱，其实您没走到前面去也挺好，跟着我就不会受伤。」
林汐雾一听就毛了，感情她走对路还得负伤不成？到时候又在这个鬼地方住上个几天，她还活不活！
「林总！小心——」年轻人揽住林汐雾的腰，将一脚踩空的她抓住。
……
林汐雾吓了一大跳，再也不敢分神，她的高根鞋真是弱爆了！
「林总，您的东西掉了。」年轻人弯下腰，捡起林汐雾的黑本子递给她。
「噢，谢谢！」林汐雾一看到自己的证件，前一刻的惊吓奇迹般被安抚了。她抚摸着那只金色的眼睛，将泥土弹去，小心翼翼地擦拭。
「这个……是警察的证件吗？」年轻人并没见过，就是觉得很像那类电视里戴帽子穿制服人亮出的本子。
「怎么可能！哈哈哈哈……」林汐雾收起她的小本子，尴尬地笑。这小子还真有眼光啊，这都被看出来了？警校有一门课程专门教学生辨识不同的警员证件，他们特属部的证件经常作为考试题出现在试卷上，方便他们在需要时向本地警方、军方、司法部或者政府提出协助。
也就是说，一般群众是没可能认出这个证的。
「也是，林总您出生在这么好的家庭，怎么会去做警察这么辛苦的职业。」年轻人打消了他奇怪的念头。
「噗，你们还对我的家庭研究过？」林汐雾忍俊不禁，这小道消息传得真快。
「他们说您家有人是高官，很厉害的那种，能翻手覆雨。」年轻人也是听说，但从他远远看到林汐雾时，他就相信了那个传闻。气质和气场是不能装出来的，她往那儿一站，真是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哦？」林汐雾挑眉，没想到小道消息还挺准确的。
「林总您别在意，我们农村人不懂事，茶余饭后就喜欢说说闲事。」年轻人敏锐地察觉出林汐雾的不悦。
「没什么。」林汐雾抓住前方的树干借力往上一跳，「啧，这路可真难走。」
年轻人缓缓收回自己刚递出去的手，那个台阶有一米多高吧，林总就这么跳上来了？一般女生能做到这个地步吗？
「怎么了？」林汐雾发现他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打转，难道是她的衣服被勾破了什么的？
「对、对不起！」年轻人意识到自己无礼的目光，赶紧回头继续赶路。
两人一直走了一个半小时才翻过第一座山头，林汐雾无语望天。
她过来时没走这条路，是从隔壁村走捷径来的，目的地都是同一个车站，本以为这条路一定近一点……
一直到中午十二点，林汐雾才走出那繁茂的大山，看到了这附近的唯一公交车站，那里已排起了长队。
她又想抽自己两耳光了，为嘛要拒绝政府的好意，这种时候就该利用下裙带关系，管他最后在不在他们那儿建研究所，先占便宜再说！
林汐雾叹气，当警察时间太久，对贿赂神马的敏感爆了，连坐个车的胆子都没了，真不知是可悲还是可喜还是可叹。
「林总，那您在这儿等车吧，我还得回去，村里有喜事。」年轻人不知哪里变出一片芭蕉叶遮在林汐雾头上，「遮遮阳，车要一会儿才能来。」
「谢谢。」林汐雾接过芭蕉叶，「你走吧，麻烦你了！」
「没啥，林总您别客气。」年轻人的笑容充满阳光，「您的研究所能建咱们村就好了，咱一定第一个来参加建设，不要钱！」
「这哪是钱的问题呀。」林汐雾笑着摇头，「我会好好考虑的，你回吧。」
「林总再见！」年轻人向她挥手，连名字都没留下，消失在连绵起伏的大山之中。
原本以为下午三点能到总部，结果下午三点林汐雾才到了陇城机场。
她的航班肯定是飞走了，机票打个折能退，但这点钱对她来说无所谓。比较重要的是她收到了安野的短消息，解释了下壮壮的事情，并告诉她他们也要来陇城，你说好巧不巧，这样，她根本就不需要回去总部了！
本来她回陇城的市中心找魏武壮所在的旅馆，与他先汇合也行，但她都到机场了，还能不等大家一起吗？
林汐雾坐在迎机客座的长椅上，拿了分杂志慢慢看。
「呜呜，呜呜。」有个小女孩哭着从远处走来，站在了她的旁边。
「嗯？」林汐雾抬头，「小妹妹怎么了？」
「呜呜……」小女孩有双水汪汪的眼睛，一哭澄亮澄亮的，「我爸爸不见了……呜呜。」
「爸爸？」林汐雾放下杂志，四处张望，「是和爸爸走失了吗？」
「不知道……」小女孩哭得更凶了，「他不要我了也说不定，呜呜……」
旁边的人陆陆续续围过来，好奇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会不要你呢？世界上哪有爸爸不要女儿的事？」林汐雾说出这句话时，只觉心头一痛。
「他今天来接阿姨和弟弟……」小女孩眼泪啪啪地掉。
旁边人一听就懂了。
「哎哟，这女娃砸这么苦命。」一旁有个穿着十分邋遢的女人站出来，「小妹妹别哭哈，婶婶帮你做主，你还记得家住哪儿吗？婶婶带你回家找那个狐狸精算账！」
小女孩抬头望了那女人一眼，似乎有点害怕，向林汐雾那边靠了靠。
「没事，跟婶婶走，婶婶……」邋遢妇女硬是拽过小女孩的手。
「等等！」林汐雾拗过妇女扣住小女孩的手腕，逼得她吃痛放手，「你干什么的！给我放手！」
「哟，我干什么的，我当然是来帮她的啊！」妇女讥笑地揉着自己的手腕，「有毛病呐你，帮人都不许呐！」
「我会送她去警局，其他的事不需要你管。」林汐雾冷冷地说。
「姐姐……姐姐我不要去警局，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小女孩扒着林汐雾的裙摆，「姐姐，能不能带我回家，一定是阿姨说了我的坏话爸爸才不要我……他不是真的不要我！」
小女孩的哭声人人为之动容，路人们都去扶她，可她说什么都不肯起来。
「啧，你要是有能耐，你把她送回去啊！」邋遢妇人露出鄙夷的神情，「怀疑我呢，我还没怀疑你呢！看你穿成这样，搞不好也是个后妈！」
「你！」林汐雾脾气大，要不是顾虑小女孩拽着她的裙摆，她绝对冲上去给那妇人一巴掌！
「姐姐，姐姐，求求你！」小女孩抱住林汐雾的腿。
「好、好了。」林汐雾把她拉起来，「我送你回家，你还记得你家地址吗？」
小女孩展开笑颜，拎起脖子上的挂坠道：「我妈妈以前给我的，说迷路了，它能带我回家。」
……
林汐雾的心阵阵抽痛。
「好，我送你回去。」她抱起小女孩，往机场的出口方向走去。
半个小时后……
林汐雾寻着地址找到了女儿的家，一手牵着她，一手准备按叩门。
她尽量用笑容鼓励小女孩，希望她能鼓起勇气，不管一会儿发生什么事，都能勇敢接受它。
咚咚！咚咚！
林汐雾叩门。
「没人吗？」她又叩了几下。
「姐姐，按门铃！」小女孩松开林汐雾握住她的手，指着右上方那个她够不着的按钮。
「好。」林汐雾伸出手指……
嘶——
一瞬间，全身好似通过了超强的电流，林汐雾两眼一黑，陷入昏迷。
45
45、荒村逃生 。。。
「咦；大小姐不在吗？」陆桥河走在最前头；摘下墨镜四周张望。她不是说在机场等他们的吗？人呢？
「嗯？」艾篙也跟了上来；视线扫过迎客处的每个角落；打量每位或坐或站的路人，试图寻找林汐雾的身影。
然而让两人失望的是；约好在指定地点出现的林汐雾，并没有恪守承诺。
安野与宗正义推着装行李的小车出来；为了等行李全部运出来他们花了不少时间。由于魏武壮没去办理航空通行手续，那架小飞机仍孤苦伶丁地停泊在机场，无人问津。没有自己的交通工具就是苦逼；排队上机排队下机排队领行李……
「汐雾还没来？」安野把箱子一个个放下来，「打个电话给她？」
「打了，关机。」艾篙摇了摇手中的电话，随即继续拨号码，「第一个通了，刚才关机……呃，现在是呼叫转移。」
「她的手机被偷了？」陆桥河受到惊吓，谁胆子张毛了敢动林汐雾的东西？
「看来是这样……」艾篙放弃继续致电，问安野道，「她有说去哪家酒店吗？」
安野摇摇头，他和林汐雾约好在机场碰面，由她提供车辆一起去酒店，具体是哪一家她负责联络，当时也没时间反复确认，这方面的事从来没出过差错。
嘟——嘟——
安野的手机响了。
「是阮心。」他对众人道，大家和他一样，都显得有些意外。
安野接通电话。
「小野妹子！我家林总有没有和你在一起？」阮心的声音听起来很急。
「呃……其实我们也在找她。」安野的直觉告诉他有大麻烦。
「电话给我。」在一旁宗正义伸出手。
「我们部长找你。」安野对阮心说，顺便递上电话。
「宗正部长！」阮心焦急的声音直穿手机。
「嗯。」宗正义淡淡应了声，凝重道，「是林汐雾身上的定位芯片出了问题吗？」
「是……」阮心苦闷道，「完全失去了林总的行踪，老爷子那边按不住了……他说48小时后还见不到林总，就派陇区驻扎部队挨家挨户地搜。」
「这不行。」宗正义对扰乱治安乱用私权的做法不敢恭维。
「是不行，所以部长您快点找到林总吧！」阮心努力做着老爷子的思想工作，争取能将48小时的时限拖长一点。
「嗯。」宗正义把电话丢给安野。
「放心吧，我们会找到汐雾的。」安野对阮心道。
「拜托你了啊！」阮心挂上电话。
「这下可好，连大小姐也失踪了……」陆桥河怎么觉得这座城市有诅咒呢？
「义哥，要不要联络警司部？」艾篙询问宗正义的意思。
特属部重职警员失踪，不管陇城警方有多不愿意配合调查，他们都必须全力帮助特殊隶属部门找回丢失警员。同样的道理，警司部的警员一旦有任何危险，一纸调令，特属部的精英们也没拒绝的权力。
「我给蒋斐石打个电话。」宗正义拨出电话，那边响了三下就有人接通。
「啥风把宗正部长吹来了？」蒋斐石讪讪地调侃，「是不是你家安野小宝贝又出问题了？说吧，离家出走还是走失迷路，该不会是猛然醒悟收拾包袱住陆桥河家去了吧？这我可没办法帮到你了，那个渣渣的家，我是一步也不会进的！」
在旁听的各位都冷汗涔涔了，可宗正部长的面部表情至始至终都没改变过，就好像蒋斐石所有的力气都打在了棉花上，连一丝丝反应都不给他。如果蒋斐石本人在场，他一定会死到七窍生烟，说了这么多，宗正义连半个字都没听进去，真可怜……
「林汐雾失踪了。」宗正义深沉冷静的声音与蒋斐石的恬燥形成鲜明对比。
「啊？」
「在陇城机场，让他们把监视器录像给我。」宗正义不顾及对方的延迟，把该说的话一股脑地说下去，啪哒挂掉电话。
……
三秒钟后，他的手机嚎啕响起。
「怎么？」宗正义淡定地问。
「什么怎么啊！要问怎么的那个是我好吧！林大小姐失踪？装在她身体里那个几亿的芯片是假的？」
这在警界算不上秘密，林老爷子爱孙心切，一开始知道林汐雾选择警察这个职业时气得心脏病发作。后来阮心和林家人轮番上阵，劝了老爷子整整半年，才让他同意林汐雾去上武警军官学校。毕业后，林汐雾在警司部担当文职，完全淹没了她的才能，现实与理想的距离使她对人生一度绝望。直到命运注定的某天，她遇见了宗正义……
特属部出面干预，林老爷子纵是有再大的通天本领都奈何不了这群年轻、铁骨铮铮的实干派。林汐雾进入C。A。O工作，就在她就职的前一天，特属部联合警司部的科技精英们为她动了一个小小的手术。
林老爷子表示当警察出去办案可以，但必须兼顾家业，保证人身安全，要让他在想孙女的时候能顺利找到她，都他这把年纪了，再也受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
蒋斐石还记得当初他站在手术室门外的唯一感想就是——该死的有钱人！
于是乎，那片耗资巨大的芯片，失去作用了？
「我建议你停止无聊的废话，立刻联络陇城机场，我们只有48小时。」宗正义逐一加重每个字。
「我们？」蒋斐石预感到事态的严重性，「我们是指……」
「你懂的。」
「让我去死一死！」蒋斐石飞一般地挂掉电话。
安野走到宗正义身旁，仰头问道：「他为什么要加个又字？」
「嗯？」宗正义假装没听懂。
「是不是你家安野小宝贝又出问题了，离家出走还是走失迷路。」安野复数一遍。
宗正义眯起眼睛，摸摸他的小宝贝，笑而不语。
「……」安野干瞪眼，不说话真是大杀器，自动防御任何攻击，闪避100％、0HP伤害。
在宗正部长身上，沉默是金这个道理得到了充分体现。
「桥河。」宗正义得分配下工作，「你和艾篙去武壮那儿，他妹妹的案子交给你们，我会让陇城警局好好配合。」
「正义哥……」陆桥河有些感动，说实话，在收到林汐雾失踪的消息之后，他就下意识地以为魏武壮妹妹的案件要被延后。没想到宗正义公平对待了他们组里的每一位成员，并无偏颇。
陆桥河给魏武壮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林汐雾失踪事关重大，宗正义和安野可能无法参与他妹妹的搜索行动，虽然只有他跟艾篙过去，但宗正义会调用陇城警方的大部分警力跟踪调查，让魏武壮不要太担心。
豪情单纯的壮壮一听林汐雾失踪，急得跳脚。妹妹重要，同伴同样重要，义哥和小野妹子不能来很遗憾，但绝对不会有怪他们的意思。如果可以，魏武壮也想加入林汐雾的搜索行动……哎，坏事一件接一件地发生，真让他沮丧。
「让我和陆桥河一起去壮壮那儿吧。」安野认为汐雾的案子线索众多，无论从监视器还是机场工作人员都能找到蛛丝马迹，以她的外表和气场，记得她的人不会少。
但魏武壮妹妹那儿就不乐观了……
失踪整整三天多，暂不管有多少目击证人，诱拐犯能够活动的区域就会让他们的调查陷入困境。
汐雾是很重要，但宗正义一人就能解决，安野相信他们家部长会在犯人逃出陇城之前，就把他捉拿归案。
「我不放心。」宗正义望向陆桥河。
让安野和陆桥河孤男寡男独处……还不如直接给陆桥河一刀比较痛快。（咦？）
「正义哥，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坏嘛……」陆桥河有种刀刃割肉刮骨的错觉，「办案期间，我心无杂念。」
宗正义知道让安野与陆桥河组队是比较科学，他这里还有蒋斐石的帮忙，多安野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如果精于与警司部打交道的艾篙来他这里帮忙，反而更能提高办事效率……
「你，注意了。」宗正义警告般地瞪了一眼，将安野推到陆桥河那边。
「注意了！注意了！」陆桥河自然地搂过安野。
「嗯？」
陆桥河立即松手，在安野肩膀上捻起一根头发丝。
「有脏东西……」
（ˉ﹃ˉ）正义哥好恐怖。
好吧，艰难的分组完成，两队人马分别向他们的目的地前进、前进
46
46、荒村逃生 。。。
「唔……」林汐雾动了动手；发现自己被厚实的布条捆住了。不单单是手；她的脚、膝盖都被布条捆得结结实实；连她的嘴都被塞住了；呼吸很困难。
这是怎么了？她努力回忆了会儿，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坑爹的事！
「妈妈；她醒了。」正推开门张望的小女孩看见林汐雾睁开眼睛，对在客厅里忙碌的女人说。
「醒了给她喂点水；我们再过会儿就出发。」客厅传来一个操着口音的中年妇女声。
这个声音好熟悉……
林汐雾反应过来，怒瞪着那个小女孩，原来如此；她被人联手骗了！X的，这么简单的招数如今还有人会上当，真是蠢毙了！对，没错，她就是在骂自己！
小女孩端了杯水，微微颤颤地走过来。
「姐姐，喝水。」她递到林汐雾的嘴边，熟练地推开蒙住嘴角的部分，将根习惯放入杯中。
……林汐雾摇头，她闻到溶解在水里那股药片的苦味，仔细看就发现了沉淀在杯底的白色细碎粉末，喝了这杯水会有什么后果，用脚趾想也知道了。
犯罪者不会对人质施以怜悯，他们做的任何事都有极强的目的性，给予食物和水也好、给你松绑也好，一旦放下戒心，就会落入他们的圈套。
「不喝会渴的，一会儿我们要赶路。」小女孩好心地劝诫林汐雾。
林汐雾再次摇头，以一种可怜的目光望向这个女孩。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不知道是一种幸福，可如果知道的话……
不能指责孩子的助纣为虐，对她来说，从小接受的反社会的教育才是应该遵循的规则。看她演戏演得那么投入、那么真实就知道同样的招数，这对母女使用过多少次了。
林汐雾想起很久以前，本该得到求助的另一个女孩。如果她还活着，也该有眼前这名女孩的年纪，梳着羊角辫，穿着碎花小裙……
她一直认为当初没能保护好赵萌萌是她的责任，这些年来，赵萌萌就像她心中的那根刺，一碰就痛。她的直觉告诉了她不该相信小女孩，可最后，她还是跟着她回家……或许是出于对赵萌萌的某种补偿，又或许是对自己的一种偿还，她希望如果赵萌萌还活着，一定要成为一个不屈服的人，有良知、有善心，即使在黑暗中依然那么耀眼地发光。
「哗啦——」小女孩泼了林汐雾一脸水。
「不要脸的臭贱｜人！」小女孩恶毒地咒骂道，「知不知道一杯水抵我多少顿饭呐，不喝？给我喝下去！喝下去！」
她拽起林汐雾的头发，扣住玻璃杯往她的嘴唇上砸，目光凶狠。
此时的小女孩与在机场抱住林汐雾的那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判若两人……
「啥声音啊，你是不是又浪费水了啊！」听到声音的妇女推进门，一见这情景，气得头发竖起来。
她二话不说，拽过那个小女孩一顿好打，像是要把她往死里抽一般，手打不过瘾，还用一旁的小板凳砸。
小女孩哭得几乎断气，她越是被打，眼里的恶毒越是清晰，她一动不动地盯着林汐雾，仿佛她就是万恶的源头。
「你知不知道那杯水多贵啊！」妇女踹了女孩一脚，「个没用的东西，喂个水都不会啊！要不是看你是个女娃，早把你掐死丢了，养你有啥用呢！没用的东西！给老娘滚！贱种！」
女孩狼狈地爬出房间，往她没有人的地方窜逃。
妇女似乎还不解气，拿着手里的板凳就往林汐雾身上砸，咋咋咧咧地叫骂。
「看你个骚｜货能坚持多久，有本事他妈永远别吃别喝，还省了老娘的本钱！」妇女哐地一声关上门，叫嚷着她孩子的名字。
——花娃子你给我站住！死丫头片子，看老娘不打死你！逃、逃！往哪里逃！死贱种！抽死你！
林汐雾望着房里唯一的那扇窗，灰蒙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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