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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惊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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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恒听得心痒难熬,催促道:“好大师,你就快教吧!”
  明灯大师道:“咱们的教法也别致,须得从最后一式‘颠倒乾坤’学起。这招剑法最为诡奇,也最难学,要是能在一个月里初步参悟,剩下的便难不倒你了。”
  “颠倒乾坤?”杨恒好奇问道:“莫非这式剑法正反相冲,好杀人一个措手不及?”
  “你都说了,还要我讲解什么?”明灯大师故意一板脸道:“看好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躯猛然抱缩成团,如风轮般跃在空中飞速转动,手中树枝也随着身体的飞转吞吐闪烁,游走不定。
  眼看就要迎头撞上一株桃树,明灯大师的身形蓦地再往上飘,呼一声掠过枝头舒展开来,面朝桃树顺势一剑吐出,“咄”地轻击在桃树树干上。由于只是演示并未使力,树枝一触即收。
  明灯大师飘然落地,微笑道:“这是颠倒乾坤的第七种变化,若遇见身法转换不灵的对手,便可一招制胜。你的萨般若心法和清净法身都有一定根基,要照葫芦画瓢不是难事,难的是体悟剑意,掌控火候,能在临阵时随机应变制敌机先。”
  杨恒会意道:“我明白了,毕竟对手不是桃树,随时会作出各种反应。所以咱们不能刻舟求剑,也须得以变应变,而且要变得比他快,比他妙。”
  明灯大师拊掌道:“善哉,善哉,孺子可教!现在轮到你将这式变化练给我瞧了。”
  杨恒疑惑道:“大师,你还没给我讲解运剑法门和出剑要诀呢。”
  明灯大师一挥手道:“哪来那么多法门要诀?纵使你全都背得滚瓜烂熟,使出来的剑招也不过像条死蛇,全没半点灵气。你以为贫僧的这套周天十三式人人都能学么,还不练给我看!”
  犹如当头棒喝,杨恒一下子醍醐灌顶道:“是了,大师要教我的是剑意!招式再奇妙也没有灵魂,总会被人见招拆招一一化解,唯有剑意绵绵永无穷绝。”
  想通了这点,他缓缓闭起眼睛,在脑中一遍遍回放方才明灯大师施展“颠倒乾坤”的每一个动作,一阵阵明悟如清泉般注入心头,似有盏明灯在灵台间渐渐点亮。
  突然,杨恒脑海里轰然剧震,所有的幻象都消失无踪,充盈着变幻诡奇连绵不绝的空明剑意,浑然忘我间,他一声清啸腾空而起,瘦小的身躯抱成一团翻滚向前,彷佛行云流水天马行空,施展出了这一式颠倒乾坤!
  “咄!”
  树枝轻击在桃树上,杨恒双足落回地面,望着手里的树枝喜不自胜,由衷感激道:“大师,大师……”
  明灯大师不知何时已到了他的对面,将树枝轻轻用手从树上拨开,笑吟吟道:“你明白了么?”
  杨恒全身气血沸腾,一腔豪情汹涌而起,铿然有力地一点头道:“是!”
  明灯大师又恢复了他那慵懒嬉笑的模样,笑道:“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封锁。今朝尘洗光生,照破山河万朵!”
  ※※※※
  山中岁月长,转眼杨恒在法融寺中已住了五年多。寺外的桃花落了又开,他也从一个九岁稚童,慢慢长成了个眉目俊秀的少年。
  这几年间,明灯大师将平生得意绝学“周天十三式”倾囊相授,更教了他一手“九绝梭”的暗器本事;杨恒的萨般若心法亦突飞猛进,顺利进入了第三层境界,同时将拈花指法修炼到了四品。
  私下,杨恒也开始偷偷参悟父亲传下的铁衣神诀。他听娘亲说过,这铁衣神诀若能修炼到登峰造极之境,非但罡风掌力难伤分毫,即使仙兵魔宝亦无所畏惧,实是堪与佛门金刚不坏大法比肩称道的旷世奇学。
  由于没有师长指点,又担心别人察觉,他修炼得极是小心。虽然进度缓慢,倒也避免了贪功冒进,根基不稳的风险。
  至于明月神尼那边,果然在教授佛经之余,也将萨般若心诀和清净法身的精义,酌情传授给了杨恒。只是师徒间的关系依旧不冷不热,毫无改变。
  这些年来,明月神尼惊异地发现,杨恒就像一块无边无际的海绵,不管自己往里头注入多少清水,这孩子总能迅速而轻易地吸收进去,不费多少工夫便完全化成了自己的东西,佛经如此,云岩宗的各项绝学更是如此。她只好翻来覆去地炒冷饭,让他将拈花指诸般运气法诀和出指要点练了又练,再拼命从中挑出毛病来要他钻研。
  明月神尼这么做,只是为了拖延传授杨恒其它绝学的时日,因为她实在不敢断定杨恒长大成人后是否会走上父亲祖父的歧途。至少于她心底,绝不愿明昙师妹托付给自己的爱子,将来成为一个杀人如麻的小魔头。
  闲来无事时,杨恒依旧是那个呼朋引伴满山惹事的顽童。他的朋友越来越多,不仅是法融寺里真禅、真荤,连峨眉山上下各处佛寺禅院里的小和尚们,也和他称兄道弟,快快活活地打成了一片。
  由于端木神医久无音讯,小夜便留在了法融寺里。有着明灯大师的照料和杨恒、真禅等人的陪伴,她也在一天天快乐地长大,渐渐出落成一位明眸皓齿,雪肤云鬓的美丽少女。
  这天午饭后,杨恒和小夜、真禅、真荤几个人聚在大殿前的石阶上,商量着明月神尼授课结束后要到哪里去玩。大伙儿正说得高兴,忽听寺门外头有人嗓音粗哑地叫道:“严祟山,你给我滚出来!”
  四人一愣,来人已“砰”地一声将寺门踢开,气势汹汹往里走道:“严崇山,这十多年让老子好找!这回看你往哪儿逃!?”
  杨恒凝目打量,就见来人五十余岁的年纪,膀阔腰圆,面相凶恶,头顶光秃满脸的虬须黄里泛紫,身穿黑袍,腰系水火丝绦,背上斜插两柄三股烈焰叉,柄身上密麻麻布满红色符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阔步进得寺来,见大殿前只坐着几个十四五岁的小孩,一愣道:“严崇山呢?叫他给我滚出来受死!”
  真禅胆小,看到这黑袍人模样狰狞,吓得小脸煞白直往杨恒身后缩。真荤却是个混性子,仗着胆子道:“这儿没严崇山,你上别处找去。”
  黑袍人一瞪眼道:“小秃驴敢骗我,老子打听的明白,严崇山就躲在这庙里!”
  杨恒听他口出污言秽语,心里来气道:“再骂人我就将你打出去!”
  这时候真菜和尚在后院听到动静,一边嚼着还没吃完的午饭,一边赶了过来说道:“佛门净地,谁在这儿大声喧哗?”
  黑袍人许是看真菜和尚年纪略长,便抛开杨恒等人迎上他道:“老子来找严崇山!”
  真菜和尚瞧着黑袍人心里也有点发虚,合十道:“阿弥陀佛,本寺并无名叫严崇山之人,施主找错了地方吧?”
  黑袍人猛一把揪住真菜和尚衣襟,将他近两百斤的身子提拎离地,举在面前,恶狠狠道:“你敢骗老子?”
  真菜和尚的胆子比真禅还不如,一张圆脸登时吓成个白面馍馍,结结巴巴道:“快、快松手,我、我没、没……”
  黑袍人鄙夷地“呸”一口浓痰吐在他脸上,骂道:“和尚都是窝囊废!”
  杨恒从台阶上蹦起,站到黑袍人身后伸手一指叫道:“喂,你说谁是窝囊废?快将真菜师兄放下,好生向他赔礼道歉。”
  黑袍人一扭头瞧着杨恒,笑道:“你这小和尚倒有几分胆量,居然敢冲老子嚷嚷。”
  杨恒有样学样,也嘿嘿一笑道:“你这老怪物胆量也不小啊,居然敢在峨眉闹事。”
  黑袍人哼道:“那又如何?别以为严祟山投入了云岩宗老子就不敢找他报仇!除了几个空字辈老不死的家伙,我邛崃山君还真没把云岩宗放在眼里!”
  杨恒耳听小夜惊讶地“啊”了声,心中一动道:“敢情这老怪物的外号叫什么邛崃山君,他不正是裘百盛的师父么?”
  他急着救真菜和尚,便道:“你不是要找严崇山吗?我知道他在哪儿。先将真菜师兄放了,不然打死我也不说。”
  黑袍人一喜,把真菜和尚往身后一抛,走向杨恒道:“严崇山在哪儿?”
  杨恒道:“你来法融寺找严崇山,想必是探知他在此处出家,对不对?”
  邛崃山君点头道:“不错,老子找了他十几年,才终于探听到这消息。”
  杨恒隐隐猜到邛崃山君口中的“严崇山”是谁,更进一步猜到他定然是从裘百盛口中得到了什么线索,这才找上峨眉。
  他问道:“那你可知他如今的法号?”
  邛崃山君拧眉想了想,口气不那么确定地答道:“好像是叫明……烛还是明灯的。”
  小夜“啊”地惊呼道:“你要找的是明灯大师?”
  真菜和尚则是远远躲开,方敢接口道:“我师父下山了,不在寺里。”
  “不在寺里?”邛崃山君眼中凶光一闪道:“那老子便将他的乌龟窝先砸个稀巴烂,看他还装乌龟!”
  杨恒心里暗叫糟糕道:“这老怪既然来找明灯大师报仇,想来修为甚高。我们几个加在一块儿,怕也不够他单手打发。”
  他急中生智,道:“真菜师兄,你记错了吧!明灯大师不是说他去了金顶禅院,要找明镜方丈切磋佛学么?”
  原来他见势不妙,就想将邛崃山君引去金顶禅院。那里高手如云,又有号称“镜花水月”四大高僧之一的明镜大师坐镇,任邛崃山君再是强横,也能制得住他。
  哪晓得真荤和尚实在老实得过头,愣愣道:“不对啊,师父明明说他下山去了。”
  邛崃山君一听,知道明灯大师定然不在山上,又是失望又是气恼,举起蒲扇大的巴掌抓向杨恒道:“混小子,你敢骗我!”
  他这一抓虽是临时起意,却也有个名头叫做“神仙一把拿”。顾名思义,此招威力极大,五指戟张间封死了对方各路闪躲空间,除了硬封硬架便只能束手待毙。
  不料杨恒人虽小,身手竟异常灵活,就地一倒骨碌碌翻滚出数丈,顺手拿起用来打扫寺院的一把竹帚,弹身而起道:“真菜师兄,快去雪窦庵求援!”
第一集 拨草瞻风 第六章 洞里无云别有天,桃花如锦柳如烟
  真菜和尚“哦”了声,平生头回乖乖听从了杨恒的吩咐,掉头就跑。
  邛崃山君振臂挥掌,“呼”地一声,一蓬红蒙蒙的掌风拍中真菜和尚后背,将他打飞摔晕,狞笑道:“想通风报讯,没门!”
  杨恒惊怒交集,斥骂道:“老怪物,你打伤了我师兄,我和你没完!”
  那边真禅眼珠一转,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枚烟花信炮,可火折子怎也点不燃。
  小夜着急地一把夺过,将信炮点燃,“砰”地一响,一溜红色烟火扶摇直上,在万里晴空下高高散开。
  邛崃山君一怔道:“不好,敢情法融寺里还有烟花示警!待会儿云岩宗大批高手赶来,老子虽是不怕,可也麻烦得紧。”
  可他偏是想错了!这烟花信炮并非云岩宗示警之用,而是平日里,杨恒等人召集诸多山上各寺各庙的小和尚外出玩耍时所发的信号。真禅情急之下将它拿出,只盼有人瞧见赶来法融寺支持。
  邛崃山君仰望天空中散开的烟花,寻思道:“老子好不容易来到峨眉,就这么灰溜溜被一个信炮吓下山去,岂不笑煞旁人?说不得,先抓几个小和尚,叫严祟山出面赎人!”
  想到这儿,他歹念横生,见小夜水灵灵地甚是动人,当下身形一晃欺到近前,又是一记“神仙一把拿”朝她肩膀抓去。
  小夜尖声惊叫,来不及丢开火折转身就逃。但邛崃山君这一抓志在必得,又焉能让小夜逃脱?右臂猛然暴涨,手指已探到她的肩头。
  千钧一发之际,蓦然背后劲风袭来,杨恒高声喝道:“老怪物,你以大欺小,白活了这么多岁!”却是他见小夜遇险,也顾不得实力相差悬殊,以竹帚代剑,施展出一招明灯大师所传的“周天十三式”中用得最为得心应手的“顺天拂云”,一剑刺向邛崃山君背脊。
  邛崃山君也是存了轻敌之念,总想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和尚不可能强到哪里去。于是并不回身,右手照拿小夜,左腿后踢踹向竹帚。
  杨恒虽然是受传周天十三式后第一次与人正式过招,可这一式“顺天拂云”在两年间的每个深夜中,不知反复参悟磨砺过多少回,更不知在脑海中体会演练了多少次,而今使将出来已然熟练无比。他见邛崃山君飞腿回踢,手腕一抖一振,竹帚顿时化刺为扫,施展出“拂云”诀中的第八种变化,轻盈迅捷地削向对方脚踝。
  邛崃山君猝不及防,“啊”地一声脚踝被扫帚上的竹篾拍中,立时感到一阵火辣辣的酸麻,若非对方使的是一把竹帚,这只左脚便要不保。
  小夜趁机脱出,回身摆开架式道:“阿恒,咱们一起打这恶人!”
  奈何杨恒表面上偷袭得逞,可一条右臂也被邛崃山君的护体罡气震得发麻,连运几次萨般若真气才疏通过来。
  他暗自凛然于这老怪物的惊人功力,脸上却故意作出托大神情道:“这一扫帚不过是给你个教训,下一次可没那么便宜。”
  邛崃山君气得七窍生烟,转身怒喝道:“小秃驴,老子先宰了你!”跨步上前,一拳虎虎生风轰向杨恒脑门。
  杨恒见状思忖道:“这老怪的修为着实了得,只怕我师父也不是他的对手。要是正面跟他硬撼,不用三招我的小命就得玩完。”
  他不敢硬接邛崃山君的拳劲,展开清净法身往左侧飞飘。尽管限于功力,这式身法远不如明月神尼使来那般随心所欲,可仗着身材瘦小体重较轻,竟也是飘飘然如乘风驾鹤,令邛崃山君的这记“铁戟拳劲”打了个空。
  小夜看到杨恒泰然自若与邛崃山君周旋,心中勇气倍增,一双粉拳运出明灯大师传授的“叩关十八打”,跃起娇躯,击向对方双肩。
  那边的真荤和尚初生牛犊不怕虎,顺手抄起一条板凳,使出云岩宗的“鸠摩棍法”打向邛崃山君右额,口中叫道:“真源,我来帮你!”
  唯独真禅和尚最不讲义气,朝着混战中的同伴咿咿呀呀摆了几个手势,大概意思是“我去拿剑”,立马脚底抹油,往后院逃之夭夭去也。
  至于真菜和尚被邛崃山君一掌拍昏在地,这时想帮忙也是帮不上了。
  庙里的其它和尚也闻声赶到,有两个胆大的如真面、真饭和尚各自抄起兵刃上前襄助,围住邛崃山君斗做一团。
  邛崃山君火冒三丈,没想到报仇不成,却被一群小和尚缠住。
  他凶性大发,铁戟拳劲崩山裂云,招招夺命。要不是杨恒等人拼死抵挡,院子里此刻便要横尸一地,饶是这般,真面、真饭和真荤也先后受伤倒地,只剩下杨恒与小夜游走缠斗,勉力支撑。
  突听寺庙院墙上有人叫道:“什么人跑来峨眉撒野,欺负真源师弟?”
  包括真彦在内的数个小尼姑,从墙上跃下,各拔仙剑拂尘加入战团,正是距离法融寺最近的云岩宗雪窦庵里的杨恒同门看着信炮,及时赶到。
  她们从小生长在雪窦庵中,自不识邛崃山君的厉害,只是见杨恒和小夜频频遇险,真荤等人又倒在地上大声呻吟,一个个同仇敌忾便冲了上来。可这群小尼姑又如何挡得住邛崃山君的铁戟拳劲,交手没几个回合,又有两人受伤跌倒于地,其中一个骨断筋折,眼见不能活了。
  众人悲愤交集,更是拼了命地围住邛崃山君往死里打。不久附近的崇信寺、德诚禅院等若干寺庙中的小和尚也先后赶到,顿时声势大振。
  可惜人数优势有时候并不能代表战局优势。这些来应援的小和尚均是云岩宗旁支弟子,论及修为还不如真彦、小夜、杨恒等人,一时间“哎哟好疼”与“师兄小心”的呼喊与警告同响,棍棒与刀剑齐飞,好不壮观。
  邛崃山君渐生焦灼道:“老子这是一脚踩进和尚窝了,这几个小娃儿年纪小小,却恁的难缠,委实可恨之极!”
  他杀机大起,将拳劲加到六成,大喝道:“再不滚开,老子便大开杀戒了!”说罢一拳轰向真彦的眉心。
  真彦躲闪不及,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呼,猛看眼前身影一晃,杨恒飞掠而至,奋不顾身地抱住她倒地翻滚。
  “砰!”
  邛崃山君的铁拳砸在杨恒背上,虽说借着倒地的势头卸去一多半,又有铁衣神诀护体,可还是打得他眼冒金星,“哇”一口血喷在真彦脸上。
  真彦又怕又急,哭叫道:“真源师弟!”
  杨恒抱着她滚出数丈,身子压着真彦已不能动弹,面色苍白地一笑道:“不要紧,老怪物的拳头软,打上了就像挠痒……J哇地又一口血喷了出来。
  就这工夫,寺门口响起明月神尼的大喝道:“邛崃山君,你以大欺小恁的无耻!”
  一众小和尚小尼姑看见明月神尼赶到,纷纷收手退向圈外。
  邛崃山君收住铁戟拳劲,斜眼瞅见明月神尼,嘿嘿笑道:“老尼姑,你来得正好!”
  明月神尼尽管年逾五旬,可终日参禅修行容貌并不显老。邛崃山君这么说,自是心存蔑视有意讥讽。
  明月神尼环顾院内,见杨恒吐血倒地,众多佛门子弟伤痕累累,更有人生死不知,心头又疼又怒,掣出仙剑“绝尘”道:“说不得施主要给本宗一个交代!”
  邛崃山君大咧咧哼道:“要交代么,去找严祟山,谁让他对老子避而不见?”
  明月神尼一省道:“原来他是来找明灯师兄寻仇的!”
  剑诀一引,她摆开菩提九剑的起手式道:“明灯不在,你找贫尼也是一样。”
  邛崃山君一瞧明月神尼摆出的门户,气度沉稳,攻守兼备,便知对方修为甚高。他反手拔出一对三股烈焰叉,哈哈笑道:“好,老子便先拿你祭旗!”
  明月神尼知这魔头是赫赫有名的六妖八怪之一,单以修为而论,殊不逊色于当年的弹指玉笛杨北楚。
  想那六妖狼狈为奸连成一气,平日却蛰伏于祁连山中不出,甚少来中原闹事,为祸也不算深。可这大荒八怪则是各霸一方,互不买账,或正或邪,行事诡秘喜怒无常,任谁撞见了都要头疼。自己若不能支撑到云岩宗强援赶至,恐怕这满院子的佛门弟子就要血流成河,无一能够活命。
  念及于此,她便抱定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主意,默运萨般若真气流转周身,稳守门户以静制动,清叱道:“请!”
  “那老子便不客气了!”
  邛崃山君自恃强过明月神尼,又担心云岩宗内诸如明镜、明华等顶尖高手络绎赶至,届时脱身不便,于是抢先出手。左手三股烈焰叉虚晃一枪,右臂一振中宫直进,三股叉锋刺向明月神尼当胸。
  明月神尼瞧他来势凶猛,侧步闪身,绝尘仙剑一式“灵山拜佛”斜挑邛崃山君右侧眉角。两人各施绝艺,翻翻滚滚战在一处。
  杨恒连吐三口血,背上淤塞的经脉渐通,人也渐渐缓过劲来,小夜和真彦左右搀扶着他在旁观战。
  他一边观瞧打斗,一边细心揣摩明月神尼的菩提九剑,但见仅仅九招剑法,在师父手中却是变幻万千,瑰奇莫测,禁不住精神大振,津津有味地沉浸其中,却又暗自气恼道:“哼,这老尼姑的剑法可比明灯大师差远了!”
  他看的不光是菩提九剑的招式,更是在心无旁骛地体会深藏其间的精深剑气。得明灯大师的苦心教诲,杨恒对剑法的修炼从一开始便踏入了重意不重形的上乘境界,因此虽无人讲解,他竟也能把这套菩提九剑的精奥领悟到十之五六。
  场中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二十余个回合不分胜负。
  纯论修为,邛崃山君虽比明月神尼稍高一线,无奈对方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一时半会儿却也难以击破。
  “老尼姑,小心了!”
  邛崃山君看时间拖得越来越久,怒从心起,铁戟魔气灌注三股烈焰叉,口中念动真言,“呜”地狂风骤起,叉锋上燃起烈烈魔火,跳动着逾尺长的蓝色火苗往明月神尼身上噬去。
  明月神尼一惊,深知对方这“铁戟魔焰”毒烈绝伦,稍一触及便要肌肤腐烂,蚀肉见骨,又恐毒烟伤人,急忙喝令众小道:“快屏住呼吸!”
  再战十多招,邛崃山君依旧奈何明月神尼不得,但他的铁戟魔焰上下飞舞,却令明月神尼的佛门护体罡气无从抵御,渐渐在缁衣上烫出一个个窟窿来。
  别说如明月神尼这般守身如玉的出家人,即使平常女子也会羞于在大庭广众之下袒衣露体,这一来立时令得她羞愤交加,心绪一乱,剑招也跟着渐显紊乱,让邛崃山君慢慢占到了上风。
  邛崃山君得意大笑道:“老尼姑,你再不识好歹,稍后老子把你烤成白羊儿。”
  明月神尼目喷怒火咬牙不答,手中绝尘仙剑一招紧似一招,针锋相对,寸土不让。
  两人打了这么久,早有人跑去金顶禅院报讯。但山路崎岖,且法融寺处于偏僻之地,除了那些收到信炮的小和尚应邀赶至,各家寺院的高僧神尼或在坐禅修行,或在读经说法,哪里能想到此间正有一场激战上演?
  杨恒平日虽不待见明月神尼,可真见着师父遇险,心里也是一沉道:“要坏!”
  果然明月神尼连攻十数招后,被邛崃山君抓住一线破绽,左手烈焰叉架开绝尘仙剑,右手魔叉长驱直入插向她的右肋。
  明月神尼暗道一声:“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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