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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惊仙-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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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是……”鹧鸪天的眼前已化作一片殷红的火海,强自凝目望着那一束奔涌激荡的璀璨剑华,心中震撼无以复加,不自禁地失声道:“老天爷,他是要轰开百丈崖沖进去么?”
  “快散开!”
  盛西来首当其冲,此刻欲待避让亦是不及,看着幕天席地卷荡而来的火海剑浪,全力运起魔功晃动金焰分光笔往外封架。
  那边尤顾东、凌红颐等人惟恐有失,纷纷亮出魔兵仙宝赶将过来,却谁也无法预见这将是怎样一个玉石俱焚的结局!
  “轰——”
  数道华光溢彩在高空中狭路相逢,进撞出绮丽耀眼的滔天光澜。
  一股股五颜六色的华丽光束犹如穿透苍穹的倚天长剑,从迸绽核心处爆裂开来。人们的视线瞬间被强光吞没,脑海里一片煞白,除了轰轰爆响的罡风撞击声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到。
  巍峨竖立了千万载的百丈崖在惊瑟中战栗,坚硬的冰壁上被剑气罡澜轰击出数以百计的裂痕与大坑,就像一张饱受蹂躏的沧桑脸庞,斑斑驳驳,簌簌呻吟。
  巨大的山岩喀喇喇不断开裂剥落,刚刚坠落到一半之际,又被强劲绝伦的罡风催压成粉,消逝得无影无踪。
  盛西来、尤顾东、凌红颐等人尽皆闷哼飞跌,面色惨白经脉欲裂,几怀疑自己是否还在人世?
  再看那束正气剑华,就像风雨飘摇中的一盏烛火,一任剑气撕裂,罡风摧残,始终顽强不熄,冲破重重阻隔,激射向洞口。
  天若有情诀——
  那是用生命点亮的光,用热血燃起的火,在这怒放的刹那里,杨恒的禅心倏然明悟,大幅提升至前所未有的崭新境界,仿似千秋万载的世情离合,白云苍狗,都已尽凝心头。
  谁说太上忘情,谁说天地不仁?
  当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到这少年仗剑长啸,长驱九霄的时候,心底深处亦在情不自禁地被感动,他们无力继续拦截,也完全放弃了阻挡。
  天若有情天亦老。百丈崖前突然变得一片死寂,人们听不到风啸,望不见光涌,一双双眼睛只一眨不眨地追随着那束青色的剑光,期冀着它安然着陆的一刻。
  三丈、两丈、一丈……
  正气仙剑在不停地颤鸣抖动,杨恒体内的真气近乎告罄,完全凭借着一股超越常人的顽强斗志,在坚持在奋进。
  一口口热血从他的口中喷溅出来,化作迎空开放的凄艳红花,光焰缭绕剑气沖霄,六年的等待行将梦圆。
  蓦地,夜空上响起一声冷厉悠长的啸音,刺透人们的耳膜直慑心底。
  凌红颐愕然侧目,花容剧变道:“大魔尊!”
  但见大魔尊发丝如旌旗飘扬,在空中化作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体内迸绽出刺眼的暗红色强光,便如一轮红月笼罩全身,竟是祭起金身罗汉诀,御剑而来!
  “呼——”空气骤然升温,千百道威猛肃穆的罗汉光影如山如海幻动显现,恰似神兵天降向着杨恒头顶压到。
  “娘亲?”杨恒的心神禁不住一阵颤动,再也无法保持通明忘我的禅心。
  天若有情诀感应到外敌来袭,剑势勃然流转,硬生生逆势上扬迎向金身罗汉诀。
  “砰!”两团赤红的光芒迎头激撞,便似琉璃般在刹那支离破碎,散裂满空。
  正气仙剑披荆斩棘,鼓动最后的一点气劲,刺向大魔尊的胸口。
  大魔尊的眼眸冷酷森寒,耳畔听到凌红颐等人异口同声地在高声叫道:“莫要伤他!”
  然而御剑诀一起,便是生死立判骑虎难下,若不伤人就要伤己。当日以明镜大师百年的佛功造诣,亦不能幸免于难,大魔尊又岂会手下留情而重蹈覆辙?当下屠佛尺嘀鸣暴涨,不顾一切地击向杨恒胸膛。
  “娘亲——”杨恒望着击落的屠佛尺,心潮澎湃肝肠催断。
  咫尺之外,百丈崖的洞口已被大魔尊泻落的身影和如火如荼的红色光焰层层遮蔽,再也看不清楚。
  难道他与大魔尊,就如同早已注定,要在宿命里这般相逢,然后同归于尽?
  剑尺交错,互射向对方的胸膛。大魔尊的神情冰冷,毫无闪避退让之意,手是那样的稳,那样的冷!
  “娘亲……”杨恒泪眼模糊喉头哽咽,在正气仙剑即将刺中大魔尊心口的一瞬,猛然转向,侧击在屠佛尺上。
  “住手,快住手——”
  杨北楚像疯了一样,从石洞里冲了出来,映入眼帘的,却是这样一幅触目惊心,永世难忘的场面。
  听到杨北楚的呼喊,大魔尊的脸上掠过一丝微微的迟疑,可屠佛尺已顺着余势,砰一声闷响,砸中杨恒右胸。
  众人惊呼声中,杨恒仰面喷出一蓬血雾,晦黯的眼眸里闪烁着难以言说的忧伤与凄凉,然后什么都没说,也来不及说,身子直挺挺地往崖下栽落。
  恍惚里,他听见父亲最后对自己说:“记住,要照顾好你妈妈!”
  他的唇角不经意里飘过一缕难以言表的微笑,感觉着自己的身子在飞,在落,在殒灭——
  山崖不停地向上飞逝,他的视线与神志也变得越来越模糊。渐渐地,眼前血红一片,影影绰绰却有条秀美动人的白色倩影在向自己走来。
  “算得人间天上,惟有两心同……”
  他的心里,闪过最后一个念头,苦笑着说道:“对不起,颂霜。我已尽力了——”
  “杨恒——”杨北楚疯狂地劈荡开四周汹涌强劲的剑气罡风,一只右手尚差三尺,没能抓到杨恒的衣角。
  他的心,便如那少年的身躯一般,重重跌落进大江之底。
  “你在干什么?”杨北楚双目赤红,仰头朝着大魔尊失态吼道:“你杀了自己的儿子,我们的儿子!”
  “我们的儿子?”大魔尊莫名地颤悸,迷茫地俯瞰澎湃不息的怒江,隐隐感觉内心深处狠狠地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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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在呼喊,在寻找。
  那些位威震仙林叱咤风云的魔道高手,一个个不计所有,奋不顾身地潜入江中,竭尽全力搜救着这个素昧平生的少年。
  杨北楚呆呆地伫立在咆哮飞溅的江面上,一动不动地瞧着痴立的大魔尊和卷走爱子的怒涛,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魂魄,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
  这世上的事就如脚下的滔滔浊流,从远方来自眼前过,向前头去,奔流不息,昼夜无休……
  偶尔溅起的一朵浪花,却在人们的心底,化作了永恒。
  一剑惊仙首部曲 完
  附记
《一剑惊仙》的首部曲,便在杨北楚的无尽悔恨懊丧中,告一段落了。
  从心里来说,我并不愿意杨恒九死一生收获的却是这样一个结局。
  在突入百丈崖见到父亲的最后一刻,竟是母亲的出现,将他所有的希望化为泡影。
  然而故事写到这一步,许多情节已经不是我能掌控了。
  书中的人物,开始渐渐饱满鲜活起来,变得有血有肉。面对强烈的情感冲突,复杂的利益纠葛,他们都会凭着本心作出自己的选择——这不是我凭借一己所愿而可以强加的。
  这一集的书名叫《天若有情》,那是在动笔开写《一剑惊仙》前就想好的。当时本打算用在整部小说的书名上,后来考虑再三,决定听从鲜鲜文化编辑珈宜的劝告,改用了现在的名字。
  可能是无心插柳吧,我忽然发现自己再也找不到比《天若有情》更适合第八集内容的书名了。
  杨恒的故事当然远未结束,他的救父之路已见曙光,但前途依旧崎岖难行;他和石颂霜之间也已两情相悦,鸳盟默许,然而未来的风雨也在等待着他们。
  围绕着杨恒,还将有许多故事,许多人物不断地涌现,直到涓涓细流汇成波澜壮阔的长河大江,激荡澎湃在我们的眼前,我们的心头。
  所以,我迫不及待地想动笔写作《一剑惊仙》的二部曲。
  想写杨恒如何挑战祖父的权威,解救养父;想写真禅如何历经磨难,寻到自己的亲生父母;还有厉青原,又是如何地痴情不改,要在情场上和杨恒一决胜负……
  神秘的银面人、失踪多年的端木远、只闻其名的画圣吴道祖、乃至更多形形色色地人物亦即将登场,和主人公一起投身到滚滚浊世中逐浪沉浮。
  另外想说的是,《一剑惊仙》并非在单纯刻意地写情,同时笔者也有意加入了大量的权谋争霸和利益杯葛,从而构筑起若干复杂。
  我想,只有在腥风血雨瞬息万变的乱世里,人们的真情才会显得更加弥足珍贵,也更能温暖我们的心。
  最后,随附一首不登大雅之堂的涂鸦之作,作为本文的结尾。
  或许,我在书中很难表达明白的话语,在这首不足五十字的小诗里,能够得到些许阐释。
  杂乱意象
  雨天
  晴天
  老人
  少年
  一片落叶
  飘在云水间
  请继续期待《一剑惊仙》二部曲《一剑惊仙》二部曲 作者:牛语者
第一集 龙惊昆仑 第一章 江雪
  隆冬时节,天地冰封,寂寥肃穆,惟有一条大江昼夜不息,穿过崇山峻岭,深壑幽谷,自这白雪皑皑的世间生生撕裂开一道雄劲激荡的滚滚匹练,汹涌咆哮着直向无垠的天际奔流而去,身后只留下隆隆回声荡响于群峰之间。
  灰暗的苍穹下,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已下了整整一宿。冰寒的山风呼啸过江面,肆无忌惮地席卷起一蓬蓬白茫茫的雪片,又狠狠撞击在对岸的万仞冰崖上,发出刺耳的呜咽,似谁的挽歌在风雪里唱响。
  一道娇影孑然立在冰崖之巅,俯瞰着崖下呼啸的雪白浪花奔腾远去。
  同样雪白的衣袂逆风飘舞,仿似要和这漫天挥洒的大雪融为一体,惟有一点绛唇宛若雪中红梅,分外醒目。
  那唇似在轻语,凄迷茫然的目光恰似身周的江雪,空落落地飘在湍急的江面上。
  “轰──”冰崖上的一大块积雪突然笔直地坠落,瞬间消隐无踪,被江流卷向不知名的远方。
  “他也曾像这团冰雪,被江涛卷裹着从这崖下经过,然后去了哪里……?”
  白衣少女的心哀恸莫名,难舍,那曾经拥有过的短暂快乐,竟随着这滔滔澎湃的江流走了,远了……。
  纵身一跃,投身江流,是否还来得及追上他?
  视线渐渐模糊,浩瀚落寞的天地变得愈加迷蒙。
  ──“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你会……怎样??”
  ──“算得人间天上,惟有两心同!”
  这是他的问,那是她的答。
  此时无语问苍天,为何人间已无处寻他?
  心似撕裂了般在痛,身外冰冻三尺,可她却比这冰雪、这天地更冷、更寒。
  背后传来一声低咳,一个蓝衣中年男子缓步走近,说道:“石姑娘,我就送你到这儿。四大名门枕戈待旦不日来攻,你是局外人,实不宜在东昆仑久留。”
  见白衣少女恍若未闻,蓝衣男子沉默须臾,眼里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光芒,徐徐道:“五个多月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怕、只怕他难逃此劫……否则,我想他早该杀回百丈崖,再闹个天翻地覆了!”
  白衣少女抬眼眺望巍峨耸立的孤寂雪峰,木然道:“你是他的亲生父亲,很难相信,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不走!”
  蓝衣男子听出白衣少女话语里隐含的决绝,英俊孤傲的脸庞上流露出一丝痛楚的讥诮,淡淡道:“如此,姑娘珍重!”大袖一拂衣上雪花,御风飘起越过对面的冰崖,消失在苍茫雪空中。
  白衣少女自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痴立半晌,似在埋怨,她低低道:“杨恒,你在哪里,为什么丢下我不管?!”
  天地无言,回答她的依旧只有为雪伴舞的风,和崖下那条带走自己所有的大江。
  不知何时,一个年青人悄无声息地步雪行上崖顶,走过的地方没有留下一抹足印。
  青衫飘扬,他的俊脸犹如刀削斧刻棱角分明,一双薄薄的嘴唇轻抿成略略上翘的弧线。眼睛里蕴藏的,是一抹更浓更深的冷傲和抑郁。
  远远地,他站定在白衣少女的身后,默默地,他注视她背影的眼神里忽然多了一缕怜惜。
  看到白衣少女慢慢地又向着崖边迈出一步,他的剑眉微微一扬,终于打破沉寂道:“水很冷,况且他不可能在这里的江底。”
  白衣少女并未回头,漠然问道:“这几个月来,你一直都在暗中跟着我?”
  年青人并不否认,冷冷道:“你何必非要干傻事?”缓步上前,走到白衣少女的身边,道:“那天他是坠入这条大江中?”
  白衣少女的娇躯微颤,平抑起伏的心绪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不如我陪你一起找他!”年青人语气平静,说道:“不管多久……找到为止。”
  白衣少女愕然侧目,年青人自嘲似地一笑,说道:“别用这种眼光看我。事实是,如果他还活着──我就可以有机会继续和他竞争你。”
  白衣少女俏脸上的错愕之色徐徐消失,淡淡道:“你应该知道,无论他是生是死,你都绝不可能有机会。”
  “绝无可能?这世上根本没有任何绝对的事。”厉青原剑眉微扬,沉声道:“昨天,今天与明天,总会有不同。”说着,他的神情微动,朝下方的江岸边望去。
  ※※※※
  “嗖──”一束银色电光从青年道士的背心蹿出,血花四溅,失去生命的身躯在原地晃了晃终于仆倒在皑皑的雪地上。
  “砰!”斜刺里一柄拂尘扫出,正击中那束银电。它发出一声哀鸣,挣扎着跌入一位站在岸边冰窟前的布衣少女怀中,却是一条举世罕见的昆仑冰龙。
  那布衣少女手捧冰龙,见它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芳心好不难受,向着面前一排道士央求道:“两位真人,求你们饶了它吧……它只是头不懂事的畜生。”
  半空中一名皓首黄袍的老道一收拂尘,飘落到另一位老道身旁,老脸一沉道:“这孽障伤人无数,贫道焉能容它?姑娘,我劝你还是赶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另一老道也道:“两三日内昆仑山中即有大战,此处已成是非之地。小夜姑娘,你是明灯大师的门下,念在仙林一脉同气连枝。贫道也不计较你庇护这孽障的错失。需知就在十几天前,它还伤了敝派三条人命。加上方才被它杀害的四位师侄,那就是七条了。你说敝派如何能饶它?”
  说话的这老道正是雪峰五真之一的无缺真人。这雪峰派位列仙林四柱,与灭照宫共居于昆仑山中。但一个在西,一个在东,两者相差足有数千里。
  虽说平日里一正一魔水火不容,却也各有所忌井水不犯河水,门下弟子从不轻易踏入对方的势力范围。只是今日无缺真人与师弟无动真人率十数名弟子出山迎迓远道而来的仙林同道,路经此处正遇见在外觅食的冰龙。一番激战下冰龙连伤雪峰派三名门人,逃到了冰窟前。
  雪峰二真穷追不舍,终于重创冰龙,眼看就要将它杀死,不想这布衣少女从冰窟里闻声赶出,为冰龙求情。
  若是一般人家的女孩儿,雪峰二真自可不理。偏巧这少女乃是瞽目神医端木远的孙女,更与云岩宗有莫大的渊源。故此两人也不便立刻动手驱逐,耐着性子好言相劝要她离开。
  说话间又有一名弟子被冰龙透体穿过,当场毙命,怎不让这雪峰二真怒火中烧?
  小夜怀抱冰龙,指缝间金蓝色的血液源源不断从它伤口里流淌出来,沾满了胸前衣裳,难过道:“小雪这么做,也是为求自保。”
  她口中的“小雪”指的自然是这条冰龙了。大约七八天前,她夜宿冰窟,正巧发现与雪峰派一众弟子大战过后,负伤逃回的冰龙,便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箱,替它医治。如此一来人龙之间渐生感情,小夜实不愿见它命丧黄泉。
  要说这昆仑冰龙,端的是天地一宝,世间魔灵。如小夜怀中的“小雪”,乃是修炼了三百多年的一条幼龙,长不过两尺,通体雪白,若非生有四爪,直与寻常白蛇无异。可便是这幼龙,实乃昆仑山中一霸,平日里素喜以凶禽猛兽的肝胆内脏为食,而且生性好斗,因此山中魔兽远远见它,往往会避而远之,不敢交锋。
  十几日前十几个个昆仑雪峰派二代弟子出外采药时碰巧遇上冰龙,因贪图冰龙内丹,上前捕捉。结果三死两伤,到底还是让它逃掉。纵使今日有雪峰二真压阵,仍不免又有四个门人战死。因此不管小夜如何哀求,雪峰二真总是不肯答应。
  就听无动真人喝道:“丫头,休得再罗嗦!”拂尘一抖卷向小夜怀中的冰龙。
  小夜急忙抬手遮挡,拂尘“呼”地卷住胳膊,将她甩飞出去。
  无动真人正要上前夺过冰龙,冷不防悬崖上方有人冷冷道:“恬不知耻!”
  虽说没有指名道姓,可谁都晓得这话是冲着雪峰众道来的。那干年轻道士闻言纷纷仰面怒喝道:“谁在胡说八道,羞辱本门?”
  但见白衣曼舞,一位绝色少女如凌波仙子般顺着冰壁冉冉飘落在小夜身前。
  “石颂霜?”无动真人目视白衣少女,惊愕道:“又是你!”
  石颂霜淡然道:“你们捉这条冰龙,果真是为门人报仇,还是要取它的内丹?”
  一名雪峰派弟子怒斥道:“这与你何干?”掣动仙剑朝着石颂霜咽喉刺去。
  冷不丁面前青影一闪,手中仙剑不翼而飞,跟着胸口一麻已被来人抓住。
  雪峰二真看得分明,眼见一个青衣年轻人如神兵天降擒住门下弟子,两人近在咫尺竟是不及相救。无缺真人拔剑腾身,低喝道:“厉青原,放下我徒儿!”
  厉青原稳稳悬停,瞧着无缺真人刺来的仙剑没有丝毫闪躲的意思。待剑锋距己已不到三尺时,突然拎起手中俘虏往身前一挡。
  无缺真人大吃一惊,忙不迭剑往右偏,力往回收,总算没刺中。
  厉青原唇角泛起一丝蔑然,掌心运劲一吐,将那弟子掷向无缺真人怀中。无缺真人伸左手接住,没等缓过劲来厉青原拧身欺近,一记长河落日掌石破天惊朝他右肩拍到。
  无缺真人左手抱着徒弟,右手仙剑还来不及回防,无奈之下侧身飘飞,勉力踢出左脚斜点厉青原掌心。
  “砰!”足掌交击,无缺真人一声闷哼凌空翻滚数圈方自稳住,脸上血色霎那褪尽,放下怀中弟子,嗓音略带暗哑道:“受教了!”
  无动真人见师兄吃亏,面上怒色涌现道:“石姑娘,看来一年之约未满,你又要和敝派干上了。就算石剑圣是你外公,凡事也都抬不过一个理字!”
  石颂霜摇头道:“我没心情和你们说道理。这位小夜姑娘,你们谁也不准动她。”
  无缺真人调顺内息,自忖纯论修为厉青原尽管厉害,亦未必能胜得过自己。只是刚才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才在众人面前丢了老大的一个脸面。如果不将这场子找回来,往后此事传出,难免被仙林同道嘲笑自己居然在两三招间便败给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魔头。
  他一摆仙剑亮出门户,说道:“凭你们两个后生,就想在这里指手画脚?”
  话音未落,江边遥遥有人声从风雪中送到:“那就再加上咱们夫妻两个如何?”
  众人闻声瞧去,远处的江岸上一对中年夫妇同乘着头三角怪兽顶风冒雪迤逦行来。坐在后头的矮驼子相貌奇丑,手持缰绳怀里拥着位国色天香的黑衣美妇,乍看之下还当是踏雪寻梅的官宦人家。
  无缺真人微觉凛然道:“这丑驼子来此作甚?”扬声说道:“司马病,你也来多管闲事!”
  那三角怪兽在冰窟前停下,矮驼子端坐不动,冷声道:“你可知石仙子是什么人?”
  无缺真人愣了愣,笑道:“好啊,闹了半天你是想拍石凤扬和南宫北斗的马屁!”
  “你少放屁!”司马病怒道:“老夫只会用毒,不会拍马。石仙子是杨兄弟的未婚妻,那就是我的弟妹。你想跟她动手,得先问过老夫的生不如死针!”
  无缺真人一呆,问道:“你说的是云岩宗叛徒杨恒?”
  半年前楼兰会盟,杨惟俨、石凤扬、南宫北斗诸多仙林顶尖人物纷纷现身,与厉问鼎、南宫北辰大斗一场,其中便牵涉到杨恒、厉青原和石颂霜这三个小儿女之间的婚事着落。雪峰二真亦尽皆在场,又岂会不知?
  无缺真人转念一想道:“是了,这丑驼子受了杨恒的好处,如今报恩来了。”
  假如单只司马病夫妻,他也不惧。可如果再加上石颂霜和厉青原,一旦闹僵交手吃亏只怕难免。尤其是这司马病,为人心狠手辣睚眦必报,惹恼了他,难保哪天这丑驼子不会潜上雪峰派下毒放药,实在令人防不胜防。
  无动真人显也顾虑到此点,传音入密道:“师兄,我们奉命前往迎接神会宗的殷掌门一行,实不宜节外生枝。”
  无缺真人点点头,说道:“今日贫道尚有要事在身,不和你们罗嗦了。好在去年与石姑娘定下的战约,也只剩下三两个月。厉公子,司马郎中,就请两位届时一同前往黄山始信峰,新债旧账咱们一并了断!”
  厉青原不屑低哼,负手道:“悉听尊便!”那神气显然就没把无缺真人这半带威胁的邀约放在心上。
  无缺真人暗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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