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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惊仙-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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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异嵬拂袖荡开奇魔花光,左手用古筝往碧血花上一迎。“砰”碧血花怒绽迸溅,竟未能伤得古筝分毫。
  龚异嵬被碧血花震得身躯一摇,杨恒展动万里云天身法电掠而至,掣出正气仙剑使出“周天十三式”中最为雄壮刚猛的“石破天惊”刺向对方后心。
  龚异嵬被剑势锁定,无法施展“转乾坤”扭曲空间摆脱攻击,只得侧过身形屈起左手食指向正气仙剑上弹去。
  “叮”的脆响,杨恒感到一缕阴寒气息借着仙剑涌入手中,被他的萨般若真气一冲一荡化於无形,手腕翻转化作一招“峰回路转”反削龚异嵬左肩。
  惊鸿一瞥之间,他陡地看清了龚异嵬的脸,心头猛地一凛道:“难怪他自称无相神君!”
  原来龚异嵬的一张脸惨白如纸,没有五官,只有一双紫色的眉毛横亘在额下,要多诡异有多诡异,偏偏还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此刻的面目表情。
  那边龚异嵬亦吃了一惊,他本以为自己一记“无相指”足以将杨恒的正气仙剑弹偏数尺,令对方经脉郁闭无力发动后招。哪知杨恒的剑锋仅仅稍稍偏斜,旋即气贯长虹又朝自己左肩刺到,两式剑法犹如一招,前后连贯无懈可击。
  他沉肩横铮架开正气仙剑,杨恒双足飞踢,又是一串浮云扫堂腿攻到,心中了然道:“这妖人的‘乾坤转’虽是诡奇难测,却也需凝神发动。”当下右手仙剑飞纵,左手掌力激荡,攻得无相神君难以脱身。
  两人短兵相接,也不用相互试探功底,奇招险式层出不穷,直斗得罡风四溅光澜乱爆,转眼五十余个回合未见胜负。
  杨恒防他再施展“乾坤转”脱逃,招式凌厉澎湃,有攻无守。打到后来诸如“周天十三式”、“北斗神掌”、“浮云扫堂腿”、“拈花指”便似信手拈来,全不加思考,惊涛骇浪般攻了过去。
  龚异嵬竟自泰然自若,古筝左一挡右一推,总能将对方势不可挡的攻招化於无形,口中啧啧赞道:“妙极,妙极,小小年纪技精如此,前途不可限量。嗯,我认出你来了,你是杨惟俨的孙子,叫杨恒对不对?”
  杨恒一省道:“他果然到过东昆仑!”眼瞧自己攻势如潮,占据主动,对方的招式却似绵里藏针,机锋未露。倘使稍有大意,容龚异嵬放手反击过来,局势之凶险不言而喻,不由想起杨南泰临别忠告:“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他振奋精神,左手招式由刚转柔,使出“五百大空印”,手姿曼妙柔和,虽无大开大合睥睨六合之威风,但空盈灵动更胜一筹,效果反比北斗神掌为佳。
  龚异嵬果然面露讶色,赞叹道:“好功夫,这是云岩宗的新奇学?”招式仍是不疾不徐,游刃有余。
  蝶幽儿和真禅被撂在一旁完全插不上手,各自趁此机会调息运气,心情也随着战局的千变万化而波澜起伏,难以放松。
  真禅瞧了眼盘坐在蒲团上的大魔尊,想道:“我何不先救了她,也好多个帮手?”
  念及於此他悄悄挪移脚步,往大魔尊靠近。可这情景如何能逃过龚异嵬的耳目?
  真禅绕到大魔尊身前,还没开口,对方的双眼猛然睁开,两道清冷犀利的目光慑得他心头一跳,急忙比划道:“你是不是被龚老妖禁制住了经脉?”
  大魔尊木无表情地看着他,既不答话也不起身,森冷的眼神盯得真禅直发毛。
  忽听龚异嵬低喝道:“明昙!”话音落处,大魔尊双眸一亮,突然出掌拍向真禅。
  亏得真禅全神戒备,赶忙往旁闪躲,惊疑不定道:“明昙……难道她是真源的娘亲?”却被大魔尊连绵不绝的掌招打得手忙脚乱,再不得闲。
  他的乌龙神盾被祁连三妖缴走,空有一身雄浑无比的灭音真罡,拳脚招式较之大魔尊却是望尘莫及。三五招间便迭遇险情,节节败退,情急下甩手射出一束碧血花,因顾及她的身份,只打向对方左肩。
  大魔尊挥袖扫荡,碧血花“砰”地炸裂,顿时碎衣如蝶漫天飞舞。但大魔尊的修为委实骇人,换作哈元晟、刁冠绝这等一流的魔道高手,半条臂膀只怕已教碧血花炸得血肉横飞,而她竟是毫发无伤,探出裸露的左臂抓向真禅咽喉。
  真禅就地翻滚躲避,暗自叫苦不迭。
  杨恒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中亦是惊愕道:“这龚异嵬使了什么妖术控制了我娘亲?”眼看真禅遇险,有心飞身救援,但知一旦放开龚异嵬后患无穷,於是加紧攻势,口中喝道:“幽儿姑娘!”
  蝶幽儿手中奇魔花陡地光华爆绽,在空中铸成一柄巨型银剑,四周霞光缭绕花蝶乱舞,不可一世地嗡嗡呼啸朝着龚异嵬劈落,余波所及不免将杨恒也卷裹在内。
  杨恒本是想请蝶幽儿救护真禅,以解燃眉之急。不曾想她置真禅生死於不顾,反而发动了天地变色的御剑一击,攻向龚异嵬。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连着自己也不管不顾地稍带了进去。
  他无暇斥骂,振臂将正气仙剑掷向龚异嵬,腾出双手结作法印,连施五百大空印中的“藏虚”、“大悲”、“须弥”诸式,在身周泛起团团金色佛光,身形恰似轻烟斜斜飞出,已用上万里云天身法中的“扬火诀”,如一羽燕鸥!翔搏击於暴风骤雨之中,往幕天席地的银色光潮外冲去。
  “轰!”龚异嵬高举古筝横架银剑,两股巨力迎头激撞地动山摇。
  “叮叮叮叮──”一根根琴弦脆声断裂,银剑表面光晕沸动,渐渐渗入一抹淡紫色光丝。蝶幽儿银发倒飞,如火焰般舞动,手捧奇魔花从体内散发出冉冉银雾,尖锐的嗓音譬如一根紧绷到极致的琴弦,“呀”地锐啸。
  “喀喇喇!”银剑应声将古筝劈作两片,龚异嵬赤手空拳飘身疾退,一道血线从额头直贯小腹,苍白的脸上紫光连闪,头顶冒出腾腾雾气,已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砰!”银剑与古筝齐齐炸裂,杨恒凌空摄回正气仙剑,落到圈外,身上衣衫已教剑气割成丝缕,一阵阵地气血翻腾胸口郁闷难当。可比起无相神君龚异嵬的惨重,已不知好了多少倍。
  蝶幽儿见自己志在必得的一式“斩天裂”未能杀死龚异嵬,心下暗道可惜,玉腕一抖,奇魔花幻动层层光影,近身攻向龚异嵬,不给他留半分喘息之机。
  龚异嵬空洞洞的脸庞上渗出一颗颗殷红血珠,形容极为可怖,强压伤势躲开蝶幽儿的攻招,纵声喝道:“明昙,杀了这贱婢!”
  大魔尊“砰”一掌将真禅击飞,亮出屠佛尺击向蝶幽儿背心。
  蝶幽儿腹背受敌,焦声唤道:“杨大哥,龚老四已是强弩之末,杀了他才能救醒这位明昙夫人!”
  杨恒见母亲被龚异嵬如傀儡般随意差遣,心里难受犹如刀割,寻思道:“这妖女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也该让她尝些苦头!”赶步上前扶起真禅,左掌抵住背心大椎穴注入萨般若真气,问道:“你感觉如何?”
  真禅面色苍白,伸手抹去嘴角血丝,笑了笑摇头比划道:“不碍事。”又一指大魔尊问道:“她真是你的娘亲么?”
  杨恒点点头,歉疚道:“对不住,害你不明不白捱了一掌。”
  真禅咧嘴一笑,坐起身来比划道:“你的娘亲,便是我的婶婶,十掌八掌我也捱得。”
  杨恒心中温暖,猛听蝶幽儿一声闷哼,右肩被大魔尊的屠佛尺扫中,奇魔花险险脱手掉落。
  她的一身妖法尽管威力巨大不同凡响,但近战远非所长。否则昨日在雪晶湖畔,亦不会被浊浪子这等二流货色暗算。
  此刻龚异嵬和大魔尊联手已稳占上风,本可趁隙脱身,疗治内伤。但他心里对蝶幽儿又恨又忌惮,直想快刀斩乱麻,将这妖女毙於掌下。故而强忍伤痛,杀招迭出,立意要速战速决。
  杨恒见蝶幽儿频频遇险,却似豁出性命般苦战不退,更不再向自己呼救,反倒起了三分赞赏道:“这妖女虽说奸诈多变,骨子里倒也硬气。”松开真禅低声道:“你歇会儿,我先帮她打发龚老妖。”索性将正气仙剑还入鞘中,拧身纵入战团,一式“抱残印”拿向大魔尊左肩,寻思道:“说不得只能先将娘亲制住,以免束手束脚,还担心误伤了她。”
  哪知大魔尊尚未出手招架,从门外“嗖”地掠入一道青影,抬手架住杨恒的“抱残印”嘿嘿笑道:“杨兄弟,久违了!”
第二部  第三集  《横行千里》 完「第四集」 山海之间 第一章 妖聚
  来者正是久未露面的千年妖狐青天良,这老狐狸半年多来未见音讯,不想在此紧要关头突然出现在黑沙谷。
  只为试验一颗龙卷丹的药性,便害得杨恒九死一生痛失爱侣,就算青天良不找上门来,日后遇到他也不会让这老狐狸好过。奈何眼下情形间不容发,绝非报仇的时候。
  杨恒接连变招,欲冲破青天良的阻挠,却均被老狐狸从容化解。眼看蝶幽儿在龚异嵬和大魔尊的夹击之下岌岌可危,他纵声怒啸道:“滚开!”左掌灌注九成功力,劲风激荡威不可挡,隆隆轰向青天良。
  青天良竟是不躲不闪,探出右掌直撄其锋。“砰”地双掌相接,杨恒居然被青天良的掌劲震得往后飞退丈许,左臂隐隐发麻,丝毫未占上风。
  青天良身躯微微一摇,嘿嘿笑道:“杨兄弟,半年不见你大有长进啊。”话意似在夸赞杨恒,神情却洋洋自得。
  杨恒曾与他有过连场恶斗,於这老狐狸的道行深浅可谓知根知底。自忖服食龙卷丹,又得悟大空佛境后,以北斗神掌三股气劲合为一流的刚猛掌力,青天良出手硬接不啻是在自讨苦吃。谁料想,被震退的结果竟是自己?
  他默运真气打通左臂经脉淤塞,脑海灵光乍现道:“老狐狸,你吃了龙卷丹?”
  殊不知青天良亦教杨恒的掌劲震得胸口窒闷,气血泛动,只是他素来目空四海不愿在人前露怯,故此强吸一口精元硬是把涌上来的气血给压了下去。
  可这一逆势而为,登时引得丹田精气剧烈波动,好一阵才恢复如常。
  他心头微凛,略感焦躁道:“我得速战速决,尽快制住这小子。否则龙卷丹的药性失控,到头来自身难保!”
  杨恒猜的没错,青天良确是吞服了身上仅存的那颗龙卷丹。
  那日他被杨恒打得落荒而逃,足足养了一个多月身上的伤势方才痊愈。伤愈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找杨恒算账。哪知一打听,这少年早在月前便孤身闯上东昆仑挑战灭照宫,最后掉落百丈崖下滚滚怒涛之中,生死不明。
  青天良心下失望不已。原本杨恒死了,他大大出了口恶气,应该拍手称快才对。然而龙卷丹的药性究竟如何,却也从此变得无从映证。
  他四处打听,晓得杨恒连败灭照宫的五方山神,各路高手,想来必是拜龙卷丹所赐,以至於旦夕之间功力突飞猛进,今非昔比。假如自己也吞下手中的这颗丹丸,自然也可功力倍增,远胜百年苦修。到那时三魔四圣亦大可不放在眼里,睥睨三山五岳八荒六合,普天下谁还敢不服他老人家?
  然而想归想,毒郎中对杨恒的警告言犹在耳,令他思量再三终不敢轻举妄动。
  后来仙林中传出正道联盟为报明镜大师之仇,精锐尽起征伐东昆仑。青天良左右无事,便偷偷跟上雄远峰隔岸观火。正好瞧见昆仑阁前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杨恒死而复生,将八面威风盛霸禅打得满地找牙。
  他见状大喜过望,屈指算来别说十日,就是百日也早过了,可见龙卷丹有益无害,但用无妨。当下心花怒放,迫不及待地退下雄远峰,在昆仑山中找了处幽静无人的空谷,将龙卷丹吞服入肚,做起无敌天下,羽化登仙的美梦来。
  孰料美梦不长久,不过几天的工夫,龙卷丹药力发作,便在青天良体内翻江倒海愈演愈烈。他又是打坐又是调息,几乎将所有能想到的法子都试了一遍,依旧全然不管用。如此折腾数日,青天良惊惧之下又想起杨恒来,寻思道:“莫非这小子另有化解龙卷丹的秘方,又或得着了什么解危度难的灵丹妙药不成?”
  一念至此,他急忙往雄远峰打探杨恒下落,才知杨恒就在半个多时辰前离了灭照宫,往祁连山去了。
  青天良暗骂声晦气,只得马不停蹄匆匆赶赴祁连山。来到黑沙谷时,无巧不巧正赶上真禅越狱的当口。他老谋深算,远远见到了杨恒反倒不急着出手,而是潜伏下来静待时机。直至哈元晟引着杨恒等人闯入无相天府,与龚异嵬在殿阁内杀得天昏地暗难分难解之际,才突然现身趁火打劫。
  龚异嵬见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起先亦是一惊。待看到青天良向杨恒出手,转而一喜,催促道:“明昙,赶紧杀了这妖女!”
  大魔尊显然惟无相神君之命是从,眸中寒光一闪,向蝶幽儿连下杀手。
  蝶幽儿左支右绌,香汗淋漓,辛苦蓄积的神息几在方才“斩天裂”一击之中耗用殆尽,如今已是油尽灯枯,无力再施展奇魔花秘学。正自惊慌间,忽听杨恒叫道:“老狐狸,你想不想化解龙卷丹的毒性?”
  这句话对青天良而言比谕旨纶音还要管用三分。他千辛万苦跋山涉水找杨恒,尽皆为此。闻听之下心头一动道:“这小子果然另有法子化解药力反噬!”
  禁不住且喜且忧,喜得是一条老命终究有了生机;忧的是杨恒即然识破了自己的用心,再想从这小子手中讨取救命之方可就难上加难了。
  就听杨恒接着道:“你替我把这不要脸的龚人妖打发了,解药唾手可得!”
  原来杨恒连冲几次,都无法闯过青天良的阻截,亦暗暗讶异这老狐狸服食龙卷丹后功力暴涨委实不同凡响。倘若一味逞强,只怕两三百招内也难见分晓,平白便宜了无相神君龚异嵬。
  他脑中转念道:“老狐狸命悬一线,要讨解药。我何不用个驱虎吞狼之计?”
  果然,青天良闻言犹疑不定,眼珠骨碌碌转动道:“你此话当真?”
  杨恒察言观色,晓得青天良已然意动。眼前形势千钧一发,也无暇和他磨嘴皮子,朗声说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龚异嵬听出苗头,嘿然道:“只怕小和尚口是心非,过河拆桥!老先生莫要听他胡言乱语,待咱们联手将这小子拿下,还怕他不交出解药?”
  突然之间,青天良变得奇货可居,不禁大是得意,笑道:“龚兄的话大有道理!”
  龚异嵬见说动青天良,心下暗喜道:“龚某愿助老先生一臂之力,绝不食言!”
  青天良嘿嘿笑道:“那就全仗龚兄照应了!”笑音不绝,身形犹如鬼魅般遽地一晃,欺至龚异嵬身后,五指蜷曲成爪快逾飞电往他背心插落。
  龚异嵬猝不及防,被青天良的“太素冰元爪”连皮带肉扯下一大块,惊怒交集道:“老东西,你敢暗算龚某?”
  青天良一击得手更不容情,一对狐爪青光霍霍萦绕龚异嵬上下翻飞,招招不离要害,口中哈哈笑道:“老夫是谁,岂会受你的挑拨?”
  他嘴里说得好听,心中却早已将诸般厉害关系权衡了不知多少遍。且不说没把握生擒杨恒,就算果真拿下了他,以这小子的倔强刚烈,焉会乖乖就范?搞不好鸡飞蛋打两败俱伤,自己却白给龚异嵬当枪使了一回。
  他虽对杨恒恨之入骨,却也晓得这少年素来一言九鼎,即是当众许诺,便绝无事后反悔之理。故此拿定了主意,佯装被龚异嵬说动,趁其不备突施冷箭,一击得手,将个无相神君抓得皮开肉绽,鲜血长流。
  杨恒见状更不迟疑,出手拿向大魔尊背心大椎穴。他知娘亲的神智已被龚异嵬控制,此刻多言无益,惟有先制住了她再另谋解救之策。
  大魔尊神智虽失,一身修为仍在,当即侧身挥尺拍向杨恒右臂,母子二人相逢不相认,便在这殿阁之中斗作一团。
  蝶幽儿如释重负,全身几近虚脱,倚靠在明柱上细细娇喘,调息养神。
  真禅伤势颇重,也插不上手,坐靠明柱为杨恒观敌了阵。阁内这五大顶尖高手忽而为敌,忽而为友,瞬息万变跌宕起伏,直看得他心里七上八下,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却又奇怪外面的十八罗汉,二十八宿卫为何不进来救援龚异嵬?
  那边杨恒对上母亲,当真是头疼无比。单以修为而论,他已胜过大魔尊一筹。况且数日前东昆仑大战,大魔尊几度重伤,虽经调养仍远未康复。奈何自己不敢施加重手,大魔尊却是舍命相搏,万般无奈之下,只能以万里云天身法游斗周旋,苦不堪言。
  那边青天良和龚异嵬的战况却是一边倒。无相神君即敢在八十年前放下狠话,要与三魔四圣一争短长,其魔门造诣确也惊人,可惜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又教青天良偷袭得手抢占先机,尽管竭尽所能亦难挽败局。
  不到二十个照面,龚异嵬便阵脚渐乱,被逼得满殿游走。他结义大哥刁冠绝的惨无人道爪,相较眼前的青天良,几成了杂耍把式。这老狐狸的“太素冰元爪”配以神出鬼没的身法,端的凌厉狠辣之极,在他身周幻动出一道道炫目青芒,便似一张天罗地网不断收紧。如果等这张落网缠到身上,那他也就该寿终正寝了。
  两人高呼酣战,龚异嵬奋力一掌将青天良迫开三尺,喝道:“明昙,过来!”
  大魔尊听到龚异嵬的喝令,不顾杨恒正一掌向自己击来,飞身挥尺砸向青天良后脑。
  杨恒急急收住掌劲,叫道:“老狐狸,小心!”
  青天良飘身飞闪,大魔尊的屠佛尺落在空处。谁也没有想到,龚异嵬猛地探左手扣住大魔尊脉门,右掌虚按她的头顶,冷喝道:“都住手!”
  杨恒已攻到龚异嵬身前,又生生凝住身形,怒道:“龚人妖,你好歹也是魔道一方人物,居然使出这等卑鄙伎俩!”
  龚异嵬头顶紫气蒸腾,喉咙里咯咯沙哑低笑道:“这就像推牌九,前头都算你赢。但只要龚某握到一手好牌,就总有翻本返利之时。”
  杨恒望向娘亲,见她神情木然,浑不知命在须臾,心中又是难受又是愤懑,一边寻思对策,一边冷静问道:“你想怎样?不妨划下道来,杨某无不奉陪!”
  龚异嵬冷笑道:“你想做孝子,龚某不妨成全你们母子一回。咱们也来作个交易──你把蝶幽儿杀了,我便奉还令堂。”
  蝶幽儿暗自一凛,蔑然道:“让他杀了我?龚老四,你可真会异想天开。”
  这时候真禅在龚异嵬背后向杨恒比划了两下手势,杨恒朝他竖起了大么指。
  龚异嵬立时警觉,将大魔尊牢牢控制在身前,低哼道:“你们两个耍什么花样?”
  杨恒轻笑道:“龚人妖,你不必多疑。你的手段委实高明,所以我忍不住挑起了大么指。可又担心若是杨某果真依你所言将幽儿姑娘杀了,你却仍不放人该如何是好?”
  龚异嵬不以为然道:“笑话,龚某还会骗你不成?”
  蝶幽儿冷冷道:“那可难说。当年你们赌咒发誓效忠家母,结果如何?”
  杨恒深以为然地颔首道:“这倒也是。”转头问青天良道:“老狐狸,你觉得呢?”
  青天良双手负后,目光闪烁不定,回答道:“老夫只关心咱们两人之间的交易。”
  杨恒苦笑道:“计划不如变化快,你没瞧见这次是龚人妖逼我杀人么?”
  青天良目放凶光,不咸不淡道:“我只管打发他,他要你杀谁与老夫何干?”说着话全身杀气大炽,如一股无形的寒潮直迫龚异嵬。
  龚异嵬摸不准青天良的来路,全神戒备道:“杨恒,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恒似也急了,叫道:“老狐狸,有话好好说。当心龚人妖狗急跳墙!”
  龚异嵬听杨恒口口声声称自己人妖,一声冷哼道:“小秃瓢,龚某数完三声,你若还不出手杀那妖女,便等着给你老娘收尸!”
  杨恒道:“龚人妖,你跟我玩心机,却不知这殿阁里的人,个个才智拔尖,谁都不是省油灯,你只能算这个……”说着将翘起的大么指往下翻转,按向地面,脸上笑容犹存,低喝道:“动手,杀了这人妖!”
  龚异嵬灵台陡觉不妥,就听“砰”地一响脚下血光炸裂,双腿被轰得骨断筋折失去知觉,整个人也教沛然莫御的罡风掀飞起来,不由自主松开了大魔尊。
  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真禅的手低垂於地,从食指中迫出一缕血线,悄无声息地顺着紫晶方砖之间的缝隙,缓缓流淌到自己的脚下。
  这点异状尽管微乎其微,本也难逃他的耳目洞察。奈何先是被杨恒吸引了注意力,后又为青天良的杀气所迫,不敢有丝毫分神,竟没想到其中修为最弱也最不起眼的那哑巴小和尚居然突施杀手,一举成功。
  眼见大魔尊脱出掌握,他无暇细想更顾不得双腿伤痛,右臂暴涨往她腰带抓去。
  不意蝶幽儿“呀”地锐声尖叫,尖利的声线直刺耳膜,饶是龚异嵬修为精湛亦被她的“惟我独尊令”震得身躯一颤,只差半寸没能逮着大魔尊的衣袂。
  说时迟那时快,杨恒、青天良双双掠动,一个轻舒猿臂揽住大魔尊,将她点昏;一个双爪漫舞布开天网罩向龚异嵬的头顶,逼得他全力招架难以顾及其他。
  这一番兔起鹘落,四个人虽属首次合作,却心有灵犀配合得天衣无缝,竟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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