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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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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来寻你,我始终放心不下你。从此以后你去哪儿我都随行,哪里有夜经年哪里就有顾放!”温柔坚毅柔情无限。
    “你!你是傻了还是痴了?莫非你真看不出我们非你族类?!”毫不留情的拒绝没有一丝余地,两种完全不同的人如何共铸一片天地?
    顾放落寞一笑:“非我族类?呵呵~我又岂会看不出?只可惜……从喜欢上你的那一刻起,我早已痴傻……无药可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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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经年无言,顾放的执着远远超乎意料,顾放对他的感情他不是不清楚不是不动容,只不过动容不等同于动心。他可以不理睬顾放的感情,可他绝不容许别人为他受伤甚至丢掉性命。
    他夜经年再冷心冷肠,毕竟也非草木:“你不过一介凡人,喜欢上我本就不值,再说,跟着我你会死。”
    “我无怨亦不悔!就算你今日强行令我留下,我迟早会找到你,哪怕是穷尽一生。”
    坚毅决然,为了心中的一方净土奋不顾身!
    这样的感情,苍兮忽然有些怜惜,这人与当初的自己何其相似:“罢了,他若执意如此便跟着吧,有时候眼见为实比言语更具说服力。让他知难而退也未尝不可。”与顾放相视一笑,那人眼中的感激令苍兮怅然:但愿这个决定是为他们好……
    夜色凉如水,清风微醉……
    苍兮白衣翩然衣袂飘飘风华无双,骨节整齐修长白皙的双手朱符一燃,青烟袅袅。忽闻一声唳鸟长啼,狂风骤起。巨翅利爪通体棕褐色气势磅礴的大鹏鸟缓缓降低,众人飞身跃上鸟背前往暗香雪海。
    五百多年了,当一切早已物是人非,那片净土依旧不染尘埃,纯净如初。
    红裳白裙明艳娇柔风韵犹存的红长老兀的一愣,随即双目水润红肿泣不成声:“王……王回来了?”扔下手中的短剑猛地扑到苍兮怀里一阵捶打,语无伦次:“你这死小子……死小子,那两个……两个老家伙都说你死了,你的玉牒碎了……你……五百年来杳无音信,我们……”梨花带雨的面容上一片凄然。
    “姬娘……这……”温雅如水苍白憔悴却风度翩翩气宇不凡的中年男子微微颤动。
    “雪辰,王……王回来了!”
    雪长老似是不敢置信似是犹在梦中,微红的眼眶酸涩难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几百年来是否安然?王……”相对无言却胜过千言万语。
    苍兮心中酸楚,怎料肩膀猛的被人一拍,右耳一阵轰鸣:“你这混小子!整整五百年你还知道回来?!让你别老往外界跑,你偏是不听!还差点连命都交待了!告诉老夫,害你的人是谁?老子就算拼了命也要将他碎尸万段!……你这混小子啊!”无声哽咽道阵阵酸楚。
    几位长老嘘寒问暖忙前顾后,红长老更是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桌佳肴珍?。
    “离公子,你对我王有活命之恩,你就是我族的恩人!这杯水酒老夫敬你。”雪长老面色温文尔雅,想来苍兮的温雅如玉多半是受了他的言传身教。
    离燃受宠若惊,有些不知所措,面上微红缓缓摆首:“雪长老过喻了,在下与苍兮情同手足,他又何尝不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举杯一饮而尽。
    “夜公子,你既是我王的知己至交,便是我族的贵客。这一路来的患难相助,我族感激不尽。”转首谦和浅笑:”顾公子亦无需拘谨。”
    由衷的感激让夜经年有些无措,讪讪一笑:“长老严重了,苍兮对我有知遇之恩,患难相助乃是理所当然,又何需言谢呢。”
    单手举杯,唇角含笑:“多谢贵族盛情款待,顾放感激。”
    “呵呵……你们几时都习得了那凡间的风俗?真是客套的紧。如此说话倒生份了不少,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说这些话倒显得生疏。”苍兮无奈扶额,浅笑连连。
    花白胡须一颤,声如洪钟:“王所言极是!老雪,你那文邹邹的模样老夫看着委实着急啊。来来来,你们几个后生陪老夫多喝几杯,炼姬亲手做的珍?啊,老夫都上千年不曾闻其香食其味啦!”
    火长老眉目含笑,温柔至极:此情此景时隔五百余年还能再现,又岂有不珍惜之理?
    时光荏苒韶关易逝,转眼已十日有余。
    花长老红光满面春风得意:“小狐狸,老夫对你的暮幽狐火甚是好奇,这几日潜心钻研,果然让我找出了妙法。你看,这本手抄里的术法能让暮幽狐火的威力发挥到极致,这段时日你若潜心修炼,必成大器!”
    离燃猛地一愣,心中狂喜!妖界弱肉强食,自身法力不济根本难以立足,花长老此举好比雪中送炭,久旱逢甘霖!连生言谢,随即转身回房修炼!花长老见此,掳着几屡白须一脸欣慰。
    夜经年斜倚雪梅,双眼微眯。暖洋洋的阳光撒了一身,通体舒畅。暗香雪海终年积雪,纵然艳阳高照也不见一丝融化,着实妙不可言。
    “冰娃娃,老夫这儿有一套术法能让你的冰封九江威力无穷,不惧水火……哪怕是三昧真火!你可有兴趣?”雪长老笑语盈盈,温雅如水。
    “恭敬不如从命。”如若不是眸中浅显的狡黠,看他面容愁苦的模样还真以为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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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不出户闭关数月,离燃的暮幽狐火与夜经年的冰封九江也算略有所成。顾放连食两月洗髓丹,又因勤加修炼火长老传授的噬月魔剑,功力大增,放眼人间只怕难逢敌手,在妖魔两界行走亦非难事!
    雪长老面色温和,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王,此番前往魔界,我们三个老家伙誓必随行。族内有碎玉、千霜两位使者坐镇,亦无需担忧。”
    苍兮无奈,魔界乃龙潭虎穴,此次前去魔界,想来一场大战是免不了的:“长老……既然如此那便同行吧,只是魔界不同于妖族,万事务必小心!”
    一群人浩浩荡荡前往魔界,意气风发势不可挡!
    魔界暗沉阴冷,客栈酒坊秦楼楚馆与人间一般无二,只是来来往往的人群一片寂静似是生怕惊扰了阴灵。九天之上更是布满重重魔气,森然浓郁不见天日。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众人便行至一处庄严宏伟,森然诡异的宫殿之下。只见青石梯旁矗立着一块通体乌黑发亮的千年玄铁碑,此碑不惧风沙不畏雷霆。铁碑之上两行白色大字苍劲有力——欲入魔焱宫,需行千步梯!
    阴寒冰冷的青石梯之上雕刻着细小图纹,精致华美栩栩如生。苍兮缓缓提步上前,一袭白衣满头银发,唇角一抹浅笑温雅如玉。风流尽显纤尘不染,仿佛天地间只剩下那一抹雪色,勾魂夺魄让人沉沦。
    行至百步之处,忽然间火光乍现,红光漫天。夜经年眉稍一挑,眸中一副跃跃欲试之色,浅浅蓝袖一拂冰封九江寒冰万丈,那漫天烈焰竟被齐齐冻住!冰面厚约一尺之深!
    “好小子,看来你的冰封九江有所小成啊!不错不错……”火长老面带喜色,一脸赞赏。夜经年淡然浅笑,习得术法之后冰封九江的威力果然一日千里,长此以往要在三界立足指日可待!
    踏上火冰,众人一路向前。倏而漫天冰凌齐飞,尖利如针细如牛毛!
    “臭小子,还不赶紧试试你的暮幽狐火。难得魔界的小崽子们制造的大好机会啊,咱可不能让人家笑话不是?”花白胡须一阵猛颤,兴奋之色显而易见。
    离燃唇角微微一勾:“长老,您老就瞧好吧!”红袖飞扬,幽蓝火光漫天,所到之处阵阵白雾,冰融水消!
    “哈哈~好小子,没丢老夫的脸!”花长老满面红光一脸自豪之色。
    越接近宫殿越是危险,幽灵鬼魅更是层出不穷,着实缠人。苍兮白衣飞舞银发飘扬,灭世鞭出毁天灭地!
    “堕天印、灭世鞭!公子息怒,小的这就去禀报尊者!”粉雕玉琢的小童面色惨白眼神惊恐,哆哆嗦嗦转身便逃。
    宫殿阴冷无比,魔气缭绕。大门之处矗立着两座精雕细琢霸气凛然的上古两大凶兽——饕餮、穷其!
    “堕天印、灭世鞭……果然是魔尊现世。”秀美俊逸的男子眉如淡墨洇水,目似星辰波光流转目光盈盈,琼鼻高挺粉唇微翘艳如朱丹,黑衣如墨领口及袖口处用红线描绘着大片牡丹,高雅华贵风华绝代。嗓音温婉清朗:“碧落尊者绯歌拜见魔尊。”眸中只余下一抹雪白,清俊出尘风华无双的男子仪态风流,让人心醉。
    “哼!魔尊?!想成为我魔界至尊?也得让我黄泉尊者心服口服!”器宇轩昂,俊朗伟岸的男子淡黄薄衫裹身,外覆一层墨色轻纱,风度翩翩。双掌一翻弯刀在手,两把弯刀一黑一白,黑如点漆白如冬雪!黑色弯刀之上布满细小纹路,纹路间魔气缭绕。白色弯刀上满是彼岸花纹,隐隐有紫光流转。双刀飞旋黑白相交,所到之处一股阴冷之气如遭锥刺,痛入骨髓!
    “竟是彼岸连墨么?”灭世鞭朱符闪现幽蓝电光流转,细密锐利漆黑透亮的尖刺与弯刀相交,电光火石间火花四溅。长鞭一卷,白色弯刀一时之间动弹不得,墨刀迎风而上,苍兮身形朝左一转,左脚一勾右腿飞速踢向黄泉尊者虎口。黄泉尊者只觉得虎口一麻,墨刀脱手。右掌银光暴涨竟是全然要置他人于死地的毒辣!
    见此,苍兮双眸微眯左掌一挥,风轻云淡。黄泉尊者胸口一阵闷痛,身体腾空飞出。
    “砰!”徒然落地,嘴角一片猩红血流不止。缓缓起身,拭去嘴角血色,躬身一拜,面上一片惨然:“黄泉尊者朔月拜见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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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若我不答应呢?!”一袭翡绿长袍金边滚袖的男子步履轻盈缓缓自殿内走出。棱角分明的面容似是由神工巧匠精心雕琢,剑眉星目眸色深邃,虽说嘴角挂着一抹浅笑,但眼中的冷历却难以遮掩。
    朔月面色惨淡,苍白无力:“涣喑……”
    涣喑剑眉一扬,冷笑连连:“我暂代魔尊之位五百余年,他一来便欲坐享其成……哼哼哼……简直是痴心妄想!”
    “就是,三百年前那一场仙魔大战,如果不是涣喑魔尊左右周旋浴血奋战,只怕我魔界早已覆灭了。这做人呐,可不能忘恩负义啊。”妖娆美艳的女子娇笑连连,雪白肌肤在浅杏色薄纱之下若隐若现,媚态横生。
    “帘潇,你可别忘了老魔尊的遗命!怎么?莫非你们想夺取魔尊之位统领魔界?!”绯歌面色温和却隐隐透着嘲讽之色。
    帘潇双眸一弯,娇嗔道:“这可真是冤枉啊~涣喑魔尊一心一意为魔界日夜操劳,何来叛逆之心,只不过~不想白白便宜了外人罢了。”
    “魔尊?呵呵~可否为涣喑指点一二?”翡色长袍飞舞。
    苍兮眉稍微挑,风流温雅:“见笑了。”
    涣喑含首浅奏,碧箫缓缓响起,箫声时而清冽如清泉流动细水潺潺,时而似万马奔腾气势如虹。忽然间漫天飞禽展翅,纷纷扬扬,落地便化形为人,一时之间似有千军万马,多如牛毛,领头十人盔甲覆身长剑在手。
    见此,花长老仰天大笑一声咆哮:“今日便让老夫杀个痛快!”手中重锤挥舞,金色铁锤似有磨盘大小,所到之处鲜血飞溅,血肉模糊!雪长老亦不甘示弱软剑飞扬,眼前一片血红。火长老浅青色长裙飞扬,手中挥舞着一把藏青色大刀,大刀约有一人多高,两指之厚。一刀将人斩做两段眼都不眨,眸中一片猩红。
    离燃一脸喜色,暮幽狐火蓝光漫天,夜经年兴奋难掩,冰封九江寒冰万丈。顾放施出噬月魔剑干脆利落,一剑一式精准狠历,势不可挡!
    苍兮灭世鞭舞,涣喑召魔箫扬,蓝光涌动碧光闪现,一时之间竟有些胜负难辨高低难分!
    一时之间血流成河,哀嚎惨叫声此起彼伏!
    体力流逝,夜经年渐渐有些吃力,他的冰封九江并未完全练成,此次一番大战已微微有些力竭。眼前墨衣一晃,温柔低语:“站在我身后!小心点。”顾放坚毅的身影高挺伟岸,左臂早已鲜血淋淋他却全然不顾,一心一意守护着身后之人,怕他受到一丝伤害!
    见此,夜经年眼眶微红,心里酸涩难当,那人毫不退缩的身影变得如此清晰,第一次在心里刻下了痕迹。眼眸一眨,蓝袖轻拂寒冰万丈。
    绯歌飞身向前,墨衣飞舞青丝飞散手持锁心链迎风而至,此链由碧落上古神兽筋脉炼制而成,通体红黑相间如铁链般环环相扣轻便柔韧,若法术不济被锁心链划破伤口见血之人必会神智涣散,痴傻一生。
    锁心链挥舞,涣喑眸色暗沉阴冷无比:“绯歌,你果真要‘相助外人?!”
    “鸠占雀巢的可是你涣喑尊者!”微微偏首“魔尊!快用堕天印!”
    “找死!”碧箫翻转魔气浮动,涣喑手持碧箫,身影一闪,碧箫朝绯歌胸前重重一击,绯歌身影一顿徒然坠落。涣喑飞身而至右掌成爪猛地袭向绯歌心口。
    “砰!”右爪受创猛地一偏,功亏一篑。只见银发飞扬的男子眉间银白光芒闪耀,眸色暗沉深邃,声音冷如寒冰:“涣喑尊者,这魔尊之位可并非如你所想那般易坐啊。”周身银光闪现,紫眸之中一片空寂。紫光猛地一现,快似闪电如利剑般穿透涣喑腹部。猩红的鲜血染透翡色长袍,微微一愣仰头长笑:“你是一千年来第一个伤得了我的人,魔尊,今日之耻我涣喑誓必十倍奉还!”忽然间狂风大作涣喑身影散作云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苍兮身影一晃脸色煞白,堕天印虽然威力无穷,只是他现下并不能运用自如,身体微微有些吃不消。
    匆匆入殿,众人已是疲惫不堪,狼狈非常,顾放、绯歌深受重伤,只得卧榻在床静心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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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沉沉,月如水;青纱帐,紫檀香;烟雾袅袅,馨香缭绕。苍兮白衣胜雪,银发飞散斜卧于软榻之上,眉目含情温柔无限。那人墨发紫袍孤傲冷艳:“苍兮……苍兮……”温情细语,唇畔一抹浅笑似春花般明媚娇艳。
    忽然寒光一闪,那人眸色一暗面目狰狞,声声凄厉:“我杀了你!”
    猛然惊醒,额头冷汗连连一片湿润。惨淡一笑喃喃自语:“凌千霁,我中了你的毒到底有多深?”缓缓起身坐于桌旁,修长白皙的手指携着白玉,在指腹间细细描摩。橘红色烛光之下,白玉梅花愈加显得晶莹温润精美绝伦。
    “你还是放不下他……”耳边响起一阵软糯清亮的嗓音。
    苍兮微微偏首唇角一勾,华贵而风流:“这么晚了还不睡?怎的进来也不敲门?”
    蓝衫一扬,微微调侃:“左右睡不着,看到你房中烛光便索性过来瞧瞧。再说,你看的这般专注,又怎会听到敲门声?”语音一转,低沉忧郁:“你早该忘了他的,不去问……不去想……”
    “岂是想忘便能忘的?情爱一事最是身不由己……”
    苦涩一笑,凌千霁这个人早已深入骨髓,纵然他再怎么努力忘却,终究无力挣脱。
    翌日,晴空万里艳阳高照之下,红蓝两道身影相交,窃窃私语:“他还是忘不了他的上君啊,既然如此,不如我们……”
    离燃面带喜色,眼眸一亮:“你有什么好办法?”蓝袖一拂,面色神秘:“这是一张弊灵符,将它植入体内便能隐藏所有灵气!到时候我……”
    “不行不行……顾放对你几乎是寸步不离啊,这事儿你做不了,还是我去。”
    夜经年嘴角微抽一脸无奈,只能作罢:“苍兮那里……”
    离燃左眼一眨,调皮可爱:“这自不必你说,明日我留下书信一封,他定然不会多问。”
    众人只道离燃公子离开魔界寻了一处灵气充沛之地潜心修炼,个个喜上眉稍一脸欣慰。苍兮虽说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却也不多问,一心处理魔界事务欲将魔界的力量逐渐壮大。
    雪色梅花瓣纷纷扬扬飘然而下,饮着琼浆玉露心中却心心念念与那人同醉的时日。眼前白影一晃,凌千霁微微一愣:雪狐?难道是……浅浅一笑,自己又多想了:离燃是火狐,再说,那人对自己只怕再也不复最初的柔情了。
    轻轻将雪狐抱入怀中,温柔抚摸:“哪里来的狐狸?在主人寻到你之前便跟着我罢。”狐狸眸中狡黠之色一闪而过随即温顺乖巧,小心翼翼蹭着凌千霁的胸膛,带着淡淡的讨好。
    微微偏首暗自思忖:“以后便唤你念苍可好?”眸中波光?滟似秋水盈盈般温柔。离燃心头一怔:这应当是爱屋及乌了?既然他对苍兮情有独钟当初何为又将苍兮置于死地呢?
    朱笔细绘丹青卷,青墨氤氲相思间。
    细细勾勒,妙笔生花。大片红艳冷傲的梅花竟相绽放美不胜收。每一笔就是一分思念一分缱绻。
    见此,离燃眼角微微润湿:此情此景又何需多言,那两人之间相思早已入骨成灰,纵然彼此间爱的遍体鳞伤却终究舍不得放手。
    “这才一月有余,你怎的就回来了?!”夜经年面色潮红一脸愤然,着实气的不轻。
    红袖翩然,风轻云淡将画卷轻轻置于石桌之上,淡然一笑:“凌千霁所绘,你且先瞧瞧吧。”夜经年满头雾水,缓缓将画卷展开,随即唇角一勾浅浅细语:“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终有一日,他们看清楚想明白之后,也算是得成正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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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我到处寻你不得,原来是在这儿。”顾放面如冠玉莞尔浅笑,“这是何物?”只见画卷装裱的精细雅致精美绝伦,可见作画之人惜画重画之心。
    夜经年双眸微陲,面色怅然:“将此画置于苍兮房中吧,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这二人……又是何苦……”
    离燃微微颌首,轻轻拿起画卷转身离去,红衣飞扬洒落一地怅惘。
    自古有情人,总被无情伤。经年,何为你总看得清别人相思伤情,却看不见我对你的情意,我的酸楚?胸口似是被人狠狠攥住,沉闷而窒息。苦涩一笑,罢了……罢了……只要能长伴你左右,哪怕一生一世只能陪在你身后,我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怎的面色如此苍白?莫不是病了?”夜经年微微一怔,随即涩然道:“魔界煞气甚重,长此以往你一介凡人只怕吃不消。不如择日便回人间吧。”
    “你又要赶我走?”顾放声音嘶哑面色惨淡,眸中满是痛苦绝望之色。面对这样浓烈炙热的感情,夜经年胸口一紧手足无措:“不……不是……只不过……”
    怀中猛地一暖,那人心如擂鼓温柔怯懦却不愿放手,暖暖的气息扑在夜经年面容之上,酥酥麻麻,神色凄然:“我所求不多,就算……就算此生你不愿爱我,也求你不要赶我。经年,我并非草木……我……也会心痛的……”
    胸口猛地一抽微微酸涩,纵然怀中一片温暖,为何心里始终冰凉呢?不是不愿去爱,不是不敢去爱,而是根本无从下手。原来爱一个人也能如此无力,无计可施无可奈何。只能竭尽全力试着去爱试着去相思。
    夕阳西下斜辉万丈,淡淡余晖洒落于紧紧相拥的两道身影之上,唯美凄凉。
    苍兮眉头微蹙薄唇紧抿,紫檀桌上的丹青画卷全然展现:艳红卓绝的梅花纷纷扬扬,乱红飞舞白雪纷飞。梅花树下白衣胜雪的似是坠落凡尘的仙人。飞散的银发洒落一地,清逸出尘。领口微微敞开几屡银丝飘洒于衣襟之上,唇畔一抹浅笑眉稍微挑眼角斜勾眸中波光流转柔情似水,仪态风流透着浅浅妩媚。
    画中人风流华贵满腹柔情的模样与五百年前的自己渐渐融合,委实想不透凌千霁此举究竟何意。白袖微扬掌中烈焰滚滚,眼见画卷即将焚毁,猛然一愣……终究舍不得……
    缓缓走入庭院之中,月色当空清冷皎洁。迎风而立沐浴着薄纱般的月华,颀长的身影白衣翩然神色复杂。
    “啊!”忽然间庭院水池边一声低吟响起。步履轻盈缓缓走向池边,青丝飞散风华绝代的男子面上痛色一闪而过,指尖猩红细细流淌淡淡红光一闪便恢复如初。划破、治愈,如此反复却似不觉疼痛。随即拿起木头细细雕刻,唇边一抹淡淡的笑意。似是倾注了一世的情意,那般专注那般小心翼翼生怕损坏掉一丝一毫。
    苍兮莞尔,相恋中的人只怕都是如此吧。爱的小心谨慎却又义无反顾,即便明知是飞蛾扑火却不愿退缩。正欲转身离去,猛然间面色一僵:那木偶风流的仪态俊美的容貌都令他再熟悉不过——自己!
    无意抬眸间,只见眼前白色衣摆迎风飞扬,衣袂飘飘。绯歌兀的一愣面色通红窘迫不堪神色慌乱:“属下……拜见魔尊!”初次见面那惊鸿一瞥,那人银发飞扬俊逸出尘的模样便深深刻入了心底,无法抹杀。那人就好似纤尘不染举世无双的雪梅,而自己却身处俗世低俗而卑微。哪怕只为了那人的无意回眸,他也愿不断的寻觅一生追逐。
    
    …………………………………………………………………………………………………………………………………………
    生怕惹来那人的不快,眼睑微微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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