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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灵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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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滕哥,我不是存心跟你闹别扭。。。你看你腿上还有伤呢。。。我姐一直给你屋子里的热水器烧着呢,就想你回来能立刻洗个热水澡。我去给你找点退烧药,你先别急着回房间。”陶富荣说着眼眶有些发热,听姐夫说,滕滕哥跟他一样也是孤儿,如今又伤又病的,可能最需要的就是家人般的温暖吧。
  “好,谢谢。”滕延康眼见陶富荣找出药箱一通翻找,还不忘准备纱布和防水膜让他包住伤口,只觉心头一暖。
  他想他应该准备搬家了。
  如果是寻常人,他可能还会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不做过深的交往。可是郭米这一家子人,太容易让人产生错觉,恐怕再这样住下去,他会觉得自己跟他们真的是一家人。。。。。。
  如果被韩逐的人发现,他势必要躲到下一个地方去,还是趁着感情还没有太深的时候,赶紧抽离吧。。。。。。
  滕延康仔细的洗了澡,灌了些药倒头就睡,直到浓烟夹杂着烧焦味窜入他的鼻子,这才爬了起来。
  “小康!你快出来啊!!”
  窗外的火光冲天,伴随着玻璃的碎裂声,滕延康终是听到了门外郭米的呼喊声。
  滕延康只拿了身份证件和细软,一脚就把房门踹开了,楼梯口横着一条掉落的横梁正在熊熊燃烧,郭米拿着一把砍刀,正试图把横梁砍断。
  滕延康一脚踢折了横梁,拉着郭米就往下跑:“饼干呢?富荣呢?”
  “都在外头呢,幸亏我起夜发现的早,把人都给喊出去了。就你在里头睡得跟个死猪似的!怎么都叫不醒!”郭米说完就红了眼眶,只觉后怕,小康要是在他这里出了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跑出忆江南,眼见马路上站了十多个房客,附近不少居民都受到惊扰,纷纷点开了灯,所以滕延康立刻找到了饼干和陶富荣。
  看到饼干泪痕未干的脸上如释重负,滕延康只觉有些愧疚:“饼干,对不住了,我差点儿连累了郭米。”
  滕延康说完后脑勺就被敲了一下,随后只觉肩头一暖,原来是郭米把他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他的身上。
  “你说什么鬼话呢,饼干见你没出来,一脚就踢我屁股上了,说我要是不把你带出来,我也不用回来了。。。”郭米还没说完,救火车就赶到了现场,于是他拍了拍滕延康的肩膀,之后跑了过去。
  滕延康感激的看了看饼干,又回头看了看对着消防员比比划划的郭米,心说如果就这么睡死过去,是不是就不用过东躲西藏的日子了。
  自从他成为灵体之后,对任何药物都十分的敏感,想来是退烧药里面有些助眠的东西,不然他也不会睡得这样人事不知。
  虽然滕延康一直不愿承认这个事实,可是他也猜到恐怕当日在溪谷医院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很多人都变成了灵体。
  不过为什么连韩慕辰都变成了灵体呢?想到当日在溪谷医院,两人不过在不同的病房,根本就不知道彼此的存在,滕延康竟觉有些惋惜,随后却又自嘲的笑了笑。
  人家可能根本都不在意,就他自己当回事儿了。
  漫天的火光终是被一股股强力的水柱压了下去,忆江南被烧得七零八落,满目苍夷。
  郭米在听消防员说这次是有人故意纵火之后,气得跳脚,先是跟着饼干骂了会儿街,之后俩人抱团哭了起来。
  陶富荣见两人不管不顾的大哭,只觉有些丢人,眼见天都亮了,除了房客也围过来不少邻里和过路人。他先是劝了几句,回头看看家被烧得黑黢黢的,鼻头也泛起酸来,转眼想看看滕滕哥什么情况,却见他已然不在原地,根本就不见了人影。
  这就是所谓的大难临头各自飞么?亏得他姐夫刚还舍命相救,真没想到滕延康竟是这样的人。
  *
  滕延康觉得火势烧得太快,有些蹊跷,于是沿着忆江南后身找了一圈,在一颗树附近找到了一些被溅到的汽油。待他回到前面,老远听到消防员跟郭米说是有人故意纵火,气得扭头就走。
  这是第一个让他产生了归属感的地方,他非得揪出那个凶手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你怎么会这么有钱!

  忆江南还有几个房间能住人,当滕延康循着香味在一楼的一个屋子找到人的时候,发现郭米一家四口用邻里提供的家伙事儿做了晚饭,正在一个用转头架起的圆木板上吃饭。
  眼见姐姐和姐夫热情的招呼滕延康吃饭,陶富荣并没有拿出什么好脸色,心说这人出去嘚瑟了一大天什么忙也不帮,如今要吃晚饭了倒是知道回来了。
  滕延康自是没有注意到陶富荣的脸色,只是拉着郭米走到了忆江南的后身,之后往郭米的怀里塞了一个沉甸甸的袋子。
  “这什么啊?”郭米打开袋子后只瞄了两眼,之后慌忙的系上了袋子口,吓得急忙四下瞅了瞅,生怕被别人看见了。
  “把忆江南重新装修一下,之后过个好年。”滕延康见郭米瞬间变了脸色只觉好笑,亏他之前还跟自己说他大家大业的。
  滕延康用了一白天的时间去搜集线索,甚至隐遁身形跟进了警署,只是收获不大,可是他直觉这次的事儿该是冲着他来的,毕竟他这阵子得罪了不少人。于是他到银行取了些钱,想让郭米东山再起。
  “这可不成,你哪儿来这么多金比那?!快点儿给我还回去!”郭米本是想说谢,可是转念一想,直觉不对,于是以为滕延康是去做了甚么歹事。
  滕延康眼见郭米把一袋子金比那就这么扔到自己脚边了,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于是拿出了自己特意开出的一张财产证明,他就知道郭米不会相信这些钱是他的。
  “你,你怎么会这么有钱!我的天呐!”郭米拿着那张纸哆嗦了半天,最后生怕被纸烫了手似的,慌忙塞回了滕延康的手中。
  那后面到底有多少个零,郭米数了一会儿就放弃了,他只知道滕延康的财产是天文数字,也不知道比那个君王韩逐的多不多。
  “财不露白,我也不是喜欢骄奢淫靡的人。我之前早就跟你表明过咱不差钱儿了,谁让你狗眼看人低。”滕延康笑着踢了郭米的屁股一脚,之后把地上的袋子捡了起来,塞进了他的怀中。
  “那,那这钱我也不能收啊!我怎么能用你的钱呢!”郭米觉得自己现在就跟做梦似的,他长这么大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你救了我的命,这些我还嫌给少了呢。你给个痛快话,你收了这钱,日后我们还是朋友。你要是不收,日后出门你别说认识我,我也就当不认识你了。”滕延康说着就端起了架子,眼见郭米的眼神有些松动了,于是拉着郭米走到了105号房间的位置,那里是烧的最惨重的地方,一片焦黑。
  “那。。。那我就算你入股了!店里事无巨细都不用你操心,日后盈利了,我们五五分成!”郭米腆着脸安排着,心说这样他都是占了人家老大的便宜了,可是一是他现在的那点儿家底儿确实不够重建的费用;二是滕延康想借着这钱还他救命的恩情;这三嘛。。。这混小子钱太多了,就让他帮他花点儿吧。。。。。。
  “不必,收益都是你的,毕竟我不会出半点心力,只要这里一直给我留个房间,让我这个孤魂野鬼在外飘荡够了,有个可以回归的地方就好。”
  滕延康边说边在地上挖了起来,眼见挖的差不多了,从郭米的手中拿过钱袋子放入了坑中,之后又把坑填上了。
  “那好吧,既然你坚持。。。忆江南永远是你的家!”郭米略微发福的脸上泛着红光,他开始在心里憧憬重建之后的店面,“你这是干什么呢?”
  “你知道我不喜欢露富,所以别跟他们说这钱是我出的,就说你在105挖能用的东西的时候挖到的。”滕延康说完狡黠的眨了眨眼,一如当年郭米到孤儿院的柜子里偷饼干,他给他把风的时候暗示他没有敌情一般。
  郭米见状心下立刻了然,不觉就红了眼眶:“你说咱们毕竟都是一个孤儿院出来的。。。我当初待你热情,真的是将你当亲人来看的,真的不是想今日借你这么大的力。。。谁成想我家就能摊上这事儿呢,也不知道我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了。。。。。。” 
  “哎哎,你可别哭啊。。。”滕延康最是见不得这个,鼻头也跟着泛起酸来,眼见郭米激动得语无伦次的,他急忙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你这些年饼干没白吃,这胸部发育得太好了!”
  “去你大爷的,我跟这儿真情释放呢,你怎么耍上流氓了。”郭米闻言破涕为笑,急忙擦了擦眼泪,心说别一会儿又把眼睛哭得通红的,害老婆和小舅子担心。
  “小康在别处租了住处,说等咱忆江南重建之后再回来。”郭米挂着浅笑回到了临时搭建的饭桌,猛扒了两口饭,只觉刚刚还难以下咽的饭菜,如今变得美味可口起来。
  “也好,如今还在这儿住的话,恐怕咱们要招待不周了。”饼干说着给郭米和陶富荣各夹了块肉放到了碗里,之后又挑了块稍微小一点的肉放到了勺子里,喂到了郭小乐的嘴里。
  陶富荣闻言并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又沉了沉,他姐夫的鼻头有些发红,可能是哭过了。
  人家早就新寻了去处,也没有要在危难之时帮他一把的意思,亏他还跟人家掏心掏肺的诉苦,真是太不把滕延康当外人了。
  *
  因着要动大钱,所以在买忆江南这个位置的地皮前,郭米和陶美孜到有名的算卦先生闻阅翔那里求了一挂。
  闻阅翔捻着八撇胡子,直到郭米恭恭敬敬的又孝敬了两百比那,这才打开天窗说亮话,直说这块地皮是风水宝地。
  忆江南盖起来之后,生意一直不错,郭米每逢新年还会往闻阅翔家送些个米面,也会求一道求财保平安的符回去。
  临近过年了,闻阅翔到底是把郭米给盼来了,眼见今年他大包小裹的拿来了不少东西,不觉微眯了眼。
  听闻忆江南给烧了个底儿掉,难为郭米还能在年关孝敬他这么多东西,他竟然还特地带了老婆和小舅子来给他拜年,素日能说会道的他都有些不会了。
  闻阅翔并不知道,这一家子人因着在地底下挖了一袋金比那有多么感激他。
  当然郭米的感激掺了很多水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人真的是滕延康吗?

  毕业这天,本津军校的校门口人满为患,道旁停了各色车辆,当然也不乏几台惹眼的豪车。
  马斯年今日盛装出席,墨蓝色的军服被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作为毕业典礼的主持人,他先是说了一些稿子上的说辞,之后又请了教官代表和毕业生代表到台上讲话。
  马斯年又回到了台上宣读毕业生前十名的名单,用余光瞥见韩慕辰踏着轻松的步伐姗姗来迟,心说这祖宗可真会掐时间。
  “好了,其他的毕业生可以下台了,滕延康留下,由我们尊贵的三王子殿下为他佩戴勋章。”马斯年用眼神示意捧着盒子的士兵将韩慕辰引到台上,眼见他听到自己两次刻意的大声说出滕延康的名字都没什么异常反应,心说他可能有些小题大做了。
  韩慕辰从看到滕延康上台开始,心中已经抑制不住的翻腾了起来,甭管马斯年的刻意语调有多么令人在意,单看着滕延康几乎没什么变化的面孔,他只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梦中。
  这个人真的是滕延康吗?会否看起来太过年轻了,不过是一个长得极为相像的人呢?
  韩慕辰在走到滕延康身前的时候,推翻了自己的这些推测,因为只有他才会给自己这样熟悉的感觉,只有他才会激起自己十足的保护欲。
  这从台下走到滕延康身前的短短二十几步的时间,韩慕辰的脑中百转千回。
  滕延康没有死,这是最令他惊喜万分的。可是因着多年小心谨慎的性格,他不得不对滕延康出现在这样敏感的时期和位置而感到怀疑。
  滕延康并没有先来找他,而是作为毕业生第一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是因着他今日的地位不便开口,还是别有目的?
  马斯年并没有跟他透露滕延康的一丝讯息,即便大考之后他有意开口,恐怕也不是因着才知道滕延康的存在吧。
  橙红的奸细还没有抓到,四臣只拔除了一个,如今童仞的忠诚度仍然值得考究。。。。。。滕延康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他不得不怀疑是某些人别有用心。
  脑中无法理清,以至于走到滕延康面前面对他的时候,韩慕辰没有做出任何表情,他从士兵端着的盒子中拿出了勋章,端端正正的佩戴到了滕延康的胸前,
  滕延康回了韩慕辰一个标准的军礼,低头看了看胸前纯金的勋章只觉讽刺,那金色在日光下十分的灼目,似乎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再度抬眼,滕延康已然泪眼朦胧,那个已然高了他半截子的男人再度面无表情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稳,气定神闲。
  台下雷鸣般的掌声似乎根本入不了滕延康的耳朵,他仍在回忆刚刚韩慕辰走到他身前时的呼吸声。
  规则且平稳,丝毫找不到他所期盼的一丝凌乱。
  滕延康埋藏在心中的某个期盼的种子在韩慕辰走到他身前的时候,终于冲破长久的压抑之墙成长为参天大树,又在韩慕辰走开的那一刻瞬间崩塌。
  韩慕辰故作镇定的坐了下来,将长腿交叠,等着马斯年宣读这届毕业生前十名的去处,想来他会把事先安排的那些贺词说得群情激昂,令那些与前十无缘的人产生无尽的向往。
  陶富荣眼见滕延康激动得热泪盈眶,不觉握握了双拳,只觉他有些惺惺作态。
  他得了第十一名,与那十个有幸被点名的幸运儿擦肩而过,他不知道守边会经历怎样严苛的磨难,可是他能料想到守边回来之后的坦荡仕途。他什么苦都吃得,他懂得先苦后甜的道理,可是这一切,都与他无缘了。
  *
  马斯年在当晚被秘密的叫到了王都的锦园之中,他起初还担心是不是韩慕辰因着自己知情不报的事情一状告到君王那儿去了,眼见君王一脸笑意的望着他,直觉不是这么回事儿,可是总觉得君王这笑里带着些意味不明的寒意,令人不敢妄加揣测的同时又有些好奇。
  “坐啊,别站着说话。”
  马斯年蹲下身把韩逐拖鞋上沾到的一片草叶摘了下来,随后又恭恭敬敬的站到了原位,并没有去韩逐的旁边坐下。
  “那个滕延康,是你当年的同学?”韩逐端起手边的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将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
  他就是喜欢马斯年这样懂得进退又谨小慎微的样子,他站的位置在一米开外,还刻意微低了头,这样自己跟他说话无须微扬起头,而且还能感觉到他的谦卑。
  “是的。”马斯年听到韩逐刻意避开韩慕辰点到了他的头上,而且只是提到同学这层关系,便只做了简明扼要的回答,心知在如今不知道君王的想法的时候,还是少说话的好。
  “看看能不能收拢过来,多个人帮我扶植幼主,待我百年之后,也是能瞑目了。”韩逐说完就起了身,背着手往屋中走去。
  马斯年眼见这个身量不高的男人负手而去,只觉他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统治者的气魄,不免心生憧憬。
  他有些庆幸自己被他选中,养父说这种‘运气’在不到最后都难以说清到底是好运还是厄运,可是他觉得这是上天赐予他的好机会。
  都说要想成功必须跟成功人士多打交到,从君王的亲卫找上他的那天开始,他就觉得自己的命运即将变得不同。
  至于君王刚才说的扶植幼主,看来不过是想多个人看着韩慕辰罢了。
  *
  直到回到了家中,马斯年才发觉后背一片冰冷,想来是刚才自己的汗水打湿了衣服,在回来的路上吹了冷风,所以衣物才这样冰人。
  看来韩逐给他带来的压迫感比他想象得还要强烈,他觉得自己的情绪急需宣泄,仿若急待喷发的岩浆。
  推开雕刻着花纹的木门,马斯年有些懒得去看床边人脸上的表情,他的目光在触及男人白皙手腕上泛着寒光的手铐时,只觉喉头干涩,下丨体不觉紧绷了起来。
  他不许他穿底裤,所以丝质睡裤被褪去之后,白嫩的双臀就袒露在了空气中。
  没有任何前戏,也没有涂抹润滑油,他直接一贯到底。
  在听到男人在极力隐忍后仍是禁不住哼出声音的时候,他满意的从身后揪起了男人的头发。
  男人的表情此刻还是故作镇定的,可是他知道随着他的律动,男人假装的平静会慢慢龟裂,他最喜欢在他的面部看到这样的表情变化的过程了。
  “雍景,你的菊花怎么就玩儿不松呢!”                    
作者有话要说:  

  ☆、烧焦的尸体再次在脑海浮现。

  十五平米的浴室内,偌大的浴缸占去了三分之二。
  浴缸旁有一个茶色的矮桌,上面摆放着各色糕点和红酒。矮桌的二层有一摞折叠整齐的白色浴巾,显然佣人在这上很是用心,生怕有一丝差错惹得主人不高兴。
  调皮的水珠顺着男人完美的身形滑落,那几分不舍的情绪似乎连浴室中的蒸汽也被感染到了,所以久久萦绕在男人的身侧不愿离去。
  韩慕辰将矮桌上的红酒杯端起,一饮而尽,而后扯出了一条浴巾裹住了下身。
  滕延康泪眼婆娑的模样一直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一如当年他们用了很长的时间都没有从娃娃机里抓出跳跳虎一样,他又再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能。
  当年‘滕延康’已然烧焦了的尸体再次浮现在韩慕辰的脑海,仿佛当时的心痛感觉也一起涌上了他的心头。。。。。。。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韩慕辰最讨厌自己的心智不受控制的动摇。如果说滕延康是个非常好的演员,那么他承认,他已经完全被当年的情绪点燃,他再度激起了自己强烈的保护欲。
  “你最好能给我拿出些有价值的东西。”
  韩慕辰见童仞推门而入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他抓起浴袍利落的穿上,被童仞手中拿着的一张纸吸引了注意力。
  “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童仞的眼神戏谑,眼见韩慕辰遮住了春光只觉可惜,他把手里的纸张递到了韩慕辰的手中,抓过矮桌上的一串葡萄吃了起来。
  原来滕延康来到王都并没有多少时日,他几乎游走于王都各处,在十几间不同的旅店和酒店都租住过,说白了就是居无定所。
  韩慕辰把童仞写的清单仔细看了两遍,眼神不觉暗了暗,这些讯息令他觉得滕延康更加可疑的同时,也难以自抑的有些心疼他。
  童仞眼见韩慕辰看着纸张眸色暗沉,心说怪不得当年韩逐烧了那间孤儿院,还弄了个死囚去当滕延康的替死鬼。
  他在门口站了十分钟韩慕辰都没有发觉,原来真的有这么个人能令韩慕辰这样伤神。
  可惜当初韩逐跟韩慕辰玩把戏的时候他还没有归顺,如果他也参与了此事,说什么也要瞒着韩逐偷偷把这个叫滕延康的人救下来,起码跟他待一阵子,学学他的脾气秉性再杀也不迟,兴许韩慕辰也会开始喜欢他呢。
  如果他早就知道追逐了几年的隐形人就是滕延康,或许他会告知韩慕辰以博得他的好感和信任,也不至于闹到如今他表面上诚恳,心里却提防着他的地步。
  当然这些如果都是不存在的,他如今也不想告诉韩慕辰那个隐形人就是滕延康。
  这人本来就是韩慕辰当年的‘旧情人’,如今再加上这么特殊的身份,韩慕辰的一颗心还不都扑到他身上才怪呢。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对了,你在王都可是查到那个隐形人的线索了?”毕竟相处了几年的时间,韩慕辰对童仞也算了解,眼见他双眼没有焦距的魂游法外,已是猜到他在动什么歪心思。
  “我不过是想着如何才能把你拐上床,还能打什么主意。。。那个隐形人还是那么diao炸天,我连点儿蛛丝马迹也没抓着。”童仞把嘴里攒了半天的葡萄籽一粒一粒的吐到浴缸中,开始期待韩慕辰知道真相的时候会被气成什么样子。
  “你是否真如你表现的那般不在意灵力?恩?”韩慕辰本来就心情不爽,所以失了往日的耐性,一把将童仞揽过来,强迫他仰头看着自己。
  隔着浴袍都能感受到韩慕辰紧实的胸肌,童仞不觉脸红起来,他从韩慕辰的脸上看不出他的想法,觉得有些兴奋,又有些害怕。
  之前试探韩慕辰的身手,他顾忌着不能伤了他,所以留有余地,他也知道韩慕辰没有使出全力,所以到底是谁的灵力值更高一些,真的很难说。
  可是仰望着韩慕辰漆黑如深潭的双眸,鼻中呼吸着他给予的压迫味道,童仞只觉韩慕辰的灵力仿佛远远凌驾于自己,他恨不得立刻跪地膜拜他的脚趾。
  韩慕辰眼见童仞的脸颊粉红,双眼蒙上了一层雾气,直觉这次的威慑该是够了,于是勾唇浅笑,松开童仞的同时不忘坏心眼的往旁边的方向带了一下。
  某个被韩慕辰邪魅笑容晃了心神的家伙,在听到水声之后才发觉自己掉进了浴缸里,他懊恼的捶打了两下水面,直觉自己还是太嫩了,根本就不是韩慕辰的对手。
  *
  在去守边之前有十天的休整期,滕延康可算是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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