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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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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大乱,新任魔尊寒浞大胆横行,勾结妖界众妖,率众魔驻地昆仑,所图非小。我身为昆仑神,更为天界之母,自是众望所归,保昆仑众生,还天界安宁,是我责……仙魔之战,避不可免,”王母将自己的脸紧紧的贴着玉门上的金龙,举手细细描摹着玉门上金龙的鳞身,带着无限爱意与遗憾,“只是此去非同小可,地界动荡不安,恐乃乱世之相。若……若真是大劫之相,便是我的命数。”
她忽的离开那玉门,甚是忍着泪意,施以法咒,那玉门被下了一层极薄极亮的光,金龙被罩在里面。
“今日此举,实非我愿,你既已选择与那异界修行,便别在回来。我不忍看见……且让你听不见看不见,别人也看不见自是最好的……”
金龙闭眼,安稳的卧在云端。
从头到尾,便不曾听见。
王母眼里泛着泪意,面容却是一片祥和,她认认真真的看着那前方,原本藏着玉门的地方却是什么也没有,只是一片空荡荡的。
一时之间,内殿一片寂静,只余下王母金凤钗碰撞而产生的清脆响声。
半晌,从前庭赶来的仙人进来禀报:“王母,众仙聚齐,请移驾与前庭。”
王母柔情凝视前方空旷之处,再转首时,已然威严气魄,盛气凌人,:“移驾云霄宝殿。”
路过仙官处,仙官疑虑,她看了看王母身后,并未发现玉帝身影,疑道:“玉帝他?”
王母凤眸一冷,睥睨威严:“玉帝的行踪岂能由你任意揣测?”
“是奴婢失责,还请王母饶恕……”这话已然是大不敬之罪,奴婢惊得跪地便拜,一迭声请罪。
王母冷哼一声,眉眼处竟是肃杀之意,她冷冷看着那仙官磕的头血直流:“倘若再论及玉帝行踪,那么你便去地府任职。”
此话乃是极大的惩罚,这去地府任职于贬谪无异,哪里是一个仙人愿意的。
那仙官迭声说不敢,王母冷哼一声,转身便去了前殿。
后殿一室沉寂,无意间触及王母逆鳞的仙官还跪在地上,心里一阵慌张,忽的自她什么响起一阵类似于痛苦的长吟,惊得仙官立马趴在地上。
她回身一看,内殿深处一片静寂,哪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莫不是幻听?
仙官一怔,摇头否决,她匆匆爬起,往前殿跑去。
倘若她再回头,便可以瞧见内殿王母所站那处,泛着一层幽幽的金光,金光乍现,似有一道玉门,仙官更不知那玉门之上的金龙,便是她念叨的玉帝!
第30章 不解不解
一月前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退下着魔尊之位?”大祭司怔了半晌,有些不敢相信。
寒浞也难得的眯了眯眼,一贯冷峻之意,竟是破例漏出一丝惊异,站在他旁边的纯狐更是惊讶的睁大了眼,片刻才收回视线直直的盯着寒浞。
風月本就在注视着众位人的神态,所有人皆有过惊异,却独独云涧没有,他依旧是那副样子,寂静的站在一边,任由这边风雨波澜,唯他一人不动如山。
这人倒是真有趣,像个木头人。
風月张口语言,还没站稳的文杉却是急急道:“怎么可能,你肯定是听错了!”
大祭司本还有些惊奇,此刻文杉的反应却是验证了風月所说的话是真的,冷嘲:“本祭司听错?那么你为何也会听错?”
此话堵得文杉面红耳赤,两眼一顿乱转,風月瞧着他这般努力,心里好笑,眼里余光却是睹见了大祭司眸中的阴沉以及手上暗自凝结的力量。
他一边捂着文杉的嘴,任由他挣扎哭喊,一边笑的灿烂:“诚如你们所听见的那样,本尊,不对现在该说我,我不仅让出这魔尊之位,还帮加入你们的麾下,如何?”
大祭司闻言阴沉一笑,他转头问寒浞的意思:“主君以为如何?”
寒浞沉默半晌,才缓缓点头。
大祭司领意,转首时,面上的恭敬之意却是被算计所取代,如毒蛇般的视线牢牢的盯在風月护在身边的文杉身上。
他阴测测的笑道:“既是想要归入主君麾下,自然需要拿出诚意,”他忽的顿了顿,“那么風月阁下的诚意在哪呢?”
風月怎会不懂大祭司的意思,祭司此番无不是想要以文杉做要挟。倘若他稍有叛逆之意,那么文杉定会身首异处。
拿捏弱点,借以控制的手段当真是运用的炉火纯青。这个祭司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倘若風月真有反逆之心,那么文杉倒真的是身处险境,但是風月却并无逆反之心。
只是,被人如此要挟的滋味,倒是很不爽啊。
風月邪魅笑了笑,对着文杉一声低语:“你过去吧,不会出事的。”
说完,便将文杉打包转手交给大祭司。
如此爽快,大祭司倒是有几分迟疑,他枯瘦的手指搭在文杉的脖子上,凉意入骨,惊得文杉呜呜直叫,如愿的瞥见風月紧皱起眉心,这才满意:“阁下如此诚意,那么本司便收下了。”
之后的几天,風月便一直黏在了云涧的身边。
新魔尊一心只喜欢黑色,将魔宫里所有的装饰都换成墨色的,才欢喜。
而奇怪的是,風月也并无厌意。
之前在魔宫当值的魔族本以为这風月乃是潜伏之意,但是瞧了几日,这風月没有丝毫动作,也便绝了这臆测的想法,认真做事。
魔宫也在这位新任魔尊的带领下,倒是愈发的朝着不可挽回的地步去。
七日后,当風月看到妖界妖王被大祭司领到魔宫时,就开始觉得,此次自己的让位也许是一个错误。
而那时,站在他旁边的云涧,亦是冷眼旁观,似乎并不在意。
几日的接触之下,風月懂的了那人许是真的不该以常人来论。
他可以面不改色的灭掉一个与他并无瓜葛的数百名叛徒,只因是寒浞的指令;可以孤军一人潜入敌军阵营,回来满身血污也不在意;可以每天晚上站在魔宫的外头,看着天穹的远方一动不动……这样一个残忍嗜血而又冷酷异常的人,風月对他的关注却是比以往还要多。
大抵真的是因为不曾遇见,所以才会痴迷至今吧。
倘若单凭这个,就令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是不是有些不值得。
風月摸了摸鼻子,答案似乎早就有了。
这人就像是一道迷,起初还可以置身事外,豪气冲天,但是当你耗尽了半身力气之后却还不曾解开,那么就再也不能旁观优哉游哉了。
他看着大祭司与那妖王一同离去的背影,挑了挑眉,冲着站在一边的云涧笑道:“你父亲所谋不小啊。”
话音都没落,原本是站在那头的人,一眨眼就欺了上来。
不知是哪里来的习惯,细长冰冷的手死死的遏制脖子,凑近看,少年面庞苍白,眉心的泪形印记像是刻入魂魄一样,少年还不及他高,这凌人的气势却高的厉害。
一双眼漆黑如墨,却如死水般死寂,倘若忽视脖子上的不适合阴冷,風月会以为自己这些时日的努力当真是没有白费,倒是得到了这人的一丝亲近。
但是到头来,终究还是白费了。
这人就是一颗捂不热的冰石。
風月觉得有些伤心,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对待。
他低着头,低低的笑着,因着脖子受制于人,这笑声少了几分洒脱,倒是多了几分嘶哑。
云涧皱眉,手上的力气却并不曾撤去,他仰着头,冷冷道:“你若有半点叛逆之心,那么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死期?真是可笑,他風月不死不灭的真身,又岂会终结在他的玩物之上呢。
“叛逆?你还真会说笑,”風月止了笑,慢慢的抬起头来,俊美非凡的脸色哪里看得到半点挫败,反倒是越挫越勇,“我也是魔域中的一员,难道……你担心我去天界告密?”
云涧冷哼一声,却是撤了手上的力气。
風月本以为那人会极力反驳,或者说些厉害话来打击。
可却没有料到,云涧竟是丝毫不在意。
几步便跨了出去。
背影匆匆,倘若不是相处过这么些时日,他都会以为云涧是去会相好的。
風月摇头暗叹,将前几日放在怀里的黑珠,取出来摩挲摩挲,暗忖:自己竟是如此在意那人了,这是好是坏呢?
“谁?出来。”
風月忽的敛眉,冷眼注视着殿内的角落暗处。
那里幽幽一片,一个黑影却是从暗处跨来出来。
風月凝眸细看,笑了:“魔后好兴致,竟喜欢偷听墙角!”
这话委实有些大不敬之礼,纯狐却不甚在意,她眺望远看,云涧的身影正缓缓下魔宫的最后一层阶梯。
良久才看着風月,只是眼里神情倒多了几分忧心忡忡:“阁下可知主君吩咐少主做什么?”
風月挑眉,“这我哪知道,你不是都看见了吗,那位看不得我有半点叛逆,刚刚还动上手,要杀了我呢。”
纯狐微微点头,却是笑道:“我不知道你对少主抱有什么样的心思,但是倘若少主因着这事受了半丝半毫的伤,这也是不愿看得到的吧?这也是每次少主执行任务时,你都跟着的缘故,不是麽?”
風月摩挲珠子的手忽的顿住,敛去玩世不恭之后,整个人也严肃多了,看久了也会感受道一股压人的魄力。
他牢牢的盯着纯狐,眉间一片肃然:“你说,他去了哪里?”
“九天之下,至阴至寒之地!”
風月忽的瞪大眼,手上的珠子猛地掉在了地上,一个转身立马消失。
九天之下,至阴至寒之地,自是地府。
黄泉碧落,未有人乎?奈何桥畔,三生石前;可有命乎?
纯狐站在原地良久,神情难测,忽的她抬起头来,眉眼间一派柔意。
暗处,白发男子跨步而出,从背后一把将纯狐揽在怀里,他看着魔宫外,了无人烟,道:“事情办妥了?”
纯狐靠在他怀里,仰头道:“嗯,本还以为風月不会去,但是我话才刚说完,他就走了……”
寒浞冷眸闪过柔意,他掩了掩纯狐的衣角,自然没有忽视她眼里的迷茫。
他问:“怎么?”
纯狐怔了怔,忽的返身与寒浞相对而视,斟酌再三道:“夫君,風月大概是陷进去了,他对少主的关心并不假!”
寒浞将她揽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发,眸里并无半分暖意,夹杂着嗜人的冰冷:“所以,才会叫你让他去。毕竟东岳帝君不是好相与的。但是人人皆有弱点,他东岳也不例外,此次能得到他的弱点,也为浇儿取得了一点利势。”
纯狐嗯了声,身子却是贴的更近了些,一时之间,两人一片温情。
第31章 仙魔之战
九天之上,仙家齐聚云霄宝殿。
上位祥服盛装的王母庄严肃穆,然王位之上却独独只有一人,金身玉帝不曾显身。
文舞仙官心有疑虑,然上位王母凤眸中不容置疑的尊贵与权威,却是无人敢领首冒犯。
王母瞧了瞧众位仙官,在此阴阳混淆、下界祸乱百出之际,往日争激昂的仙家此刻却噤若寒蝉,不言不语。
她心里发寒,面上却是一笑,端得是光华刺目,仪态万千,一展袖,道:“近日魔域魔尊换届,为首者暗藏祸心,妄图勾结妖族攻占昆仑。昆仑乃为下界通往天界入口,倘若昆仑失守……”她微微顿了顿,满殿仙官更是屏息以待,然而眸里的惊慌不言而喻,“那么,诸位安泰之日便一去不复返。”
话到此处,用意昭然若示。
倘若任由下界妄为,那么这天庭必然难逃祸乱,为今之计,自然是举众歼灭。
王母看了看,便瞧见仙人里头有些跃跃欲试之辈,她本想随意点上一位,却没有料到站在角落的紫微星君站出列来。
身形消瘦,面色无常的星君躬身叩拜与地,云霄宝殿的大庭铺的是极北寒冰玉石,端得是透凉与心,那位星君却是面色不改的跪的笔直。
他的声音如那人一般平淡无伏,说出的话却叫王母深深无力。他道:“伐魔事关重大,乃上界重事,须有陛下裁决!”
王母凤眸一拧,鬓发眉梢都透着一股冷意与压迫,冗长而又华丽的凤袍里倏地腾飞起一只灿红而耀眼的凤凰,那凤凰稳稳的盘旋在王母的头顶,展翅欲飞,引颈长鸣,啸声震天憾地。
王母威严而又冰冷的嗓音与此刻渗入那星君的耳里:“九重云上我乃王母,昆仑山巅吾乃山神,哪一点哪一处是不够资格裁决这伐魔之事?还是说,星君以为本宫目光短浅,除去不了那下界魔族?”
一字一句,字字珠玑,星君忽的想起这王位上的面容精致的女子可不是两眼看见的那般简单。
人面虎身的王母作为昆仑仙山的山神,其下兼有万千昆仑山兽,精怪植物打理统治,本是就是天地人三界最为传奇的上古上神。
他竟会因为她千年如一日的坐在那位身边巧笑嫣然仪态万千的模样而遗忘了她本来的样子。
星君忽的懊悔异常,亦如他一开始毫无征兆的质疑一样,他低着头,以首扣地,道:“臣妄言,愿身兼灭魔之职,以此将功赎罪。”
火凤之下,王母凤眸微眯,嘴角淡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她状似无意却似有意的顿了顿,任那胆大妄为的星君跪了半晌,才道:“如此甚好,星君且起身。”
地上寒冰慑人,多跪上一刻,便是任你是仙家不坏之躯以可感受到自骨骸深处的寒意。那星君因此多跪上了这么一会儿,膝盖骨都感觉僵了一半。他挣扎起身,退回到众仙之间,心里却是对座上的王母多了几分惧怕与尊敬。
王母冷哼了一声,道:“诸位还有谁毛遂自荐?”
此言一发,仙家全然静默。
王母面色更冷,头上的火凤更是口吐真火,昭显着王母盛怒。
忽的,有仙动了动。
不时,便瞧见众仙中有一仙从当中跨步而出。
那人一身月白色的云裳,宽袖长裾,更兼有特有的云翔绣图,容貌俊朗,却有着迥与常人的浅绿色眼瞳。
王母心下错愕,面上却不改一色,她道:“酒仙此举为何?莫不是”
此人正是少康,他本是不想出列,但一想到这仙魔之役,一旦云涧被擒,他若不在那么还有机会再见吗?一想到这点,那颗沉寂已久的心便开始蠢蠢欲动,念想成痴,自然而然的想要更多。
于是他坦坦然道:“臣愿前往!”
王母垂首,打量了少康半晌,面色薄怒,脂玉面颊破出一丝煞红斥道:“胡闹!酒仙以为诛魔乃儿戏吗?”
王母一怒,凤凰喷火,三昧真火撩拨而起,印的三十九重天火光冲天。
站于正殿的素衣仙人面色淡然,似是不曾畏惧头顶磅礴愈发的火焰,仙官一众皆屏息以待,半晌那人的才缓缓的抬起头来,浅绿色的眸子里坚毅足以昭示他去意坚决。
“臣……从不戏谑,仙魔之役,关乎所有仙家,吾酒仙又岂可独出另存?”
王母敛眉不语,头顶的赤红凤凰亦是收敛了满身的火焰,端得一派华贵柔和之相,但这满殿的仙家却是知晓,倘若王座上的那位心思难顺,那么那凤凰刹那间吞焰吐火也是可能的。
站在诸仙中的老君,哪里不清楚殿前的少康之意为何,他相劝未果,此刻若是再现扭捏作态,倒是他的不是。
良久,王母忽的笑了起来,这一笑,凤台尽显恩赐光辉,那一日三十九重天祥光一片,火红火红的云彩一直不曾消散,世人皆称之为奇观:火云!
事后,连当事者少康也觉得自己此举多少有些不妥当,但在当时的状况之下,心里一直不吐不快。
昆仑山巅,众多仙官齐聚,祥光瑞瑞;山下西边触目的是一片墨黑色的魔息,奇形怪状的魔物蛰伏在那阵阵浓烟之中蠢蠢欲动;而傍依在侧的妖族更是张扬的连人形都不曾遮掩,直接的化为本尊,或是毛发疏狂的禽兽,或是枝繁叶茂的植草,千奇百怪,共聚昆仑。
此次战役,三界为之震惊,后世妖族称之为“妖魔诛神”,本该是主要的两方魔界与仙界却保持着前所未有的缄默,这却也是个令后生三界众生所不解的一事。
那是后话了,此刻的少康却没有丝毫的侥幸与解脱之感,从在凌霄宝殿开口的那一瞬间,他的整颗心就不曾真真的落下过,彷徨有之,担忧有之,震惊有之,似乎从承认是情劫的那一刻开始,在胸腔里缓缓跳动的那颗心就不曾安静过。
下界的魔息忽的膨胀了,新任魔尊脚踏着阵阵浓黑色的烟雾一直升腾而起,少康眸光一闪,在云端处将那人的面容看的一清二楚:熟悉的面孔,银白色的头发,宛如地狱深处阴寒的双眸,寒浞此刻尽显死寂与冰冷。
站在他旁边的纯狐,漆黑如墨的长发垂至脚踝,九尾粗壮,脸上晦涩的咒文若隐若现,本该是令人畏惧的,却多了份凌厉的美,与寒浞如出一辙的阴寒。
再看向一边时,少康猛然觉得心口一窒,云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两人的身边,他的样子没有丝毫的变化,可是少康却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就感觉的到,那怎么可能会是他亲手所救在青鸾殿里一起待过了三个月的云涧?
尽管面容一样,尽管本尊依旧,但是眼睛里却没有了以往在看见他时暗流涌动,这真的是……云涧吗?
少康微微一怔,浅绿色的眸子里头一次出现了疑虑。
“以后……你我自此恩断义绝……永不相见……”
少年一字一顿,态度越坚决。
少年低着头,浑身蒙着一层迷茫的黑雾,轻轻的道:“因为,你我身处敌对,因为,你是仙,我是魔……”
头疼欲裂,这些记忆宛若剜心一般闪出,每一个都都像是一把剑一样狠狠的捅进少康的心里,直到鲜血淋漓,方才罢休。
他忽的蹲在云端之上,肺腑处传来的疼痛越演越烈,少年清晰的充满决绝的话一句一句又一句的钻进耳里,只折磨的整个人昏昏沉沉不可自拔,他抱头,浅绿色的眼眸里闪过诡异的红色他也不甚在意,只不住的喃喃着:“恩断义绝……他要与我恩断义绝……永不相见……”
云端之下,烟雾遮掩中云涧紧紧的凝眉,他清楚的看见那人在看见自己的那一瞬间便掩着身形,不愿再看自己一眼,原本存有的最后一丝情谊顿时断裂破碎,只余下满心荒芜冷寂,眉心的纯黑色的泪形印子与刹那间化为紫色,原本漆黑的衣袍顿时一片紫黑色,由着心脏处慢慢渗透,直至衣角。
站在他身后的風月眉眼一跳,心里暗道:云涧竟会换形,魔族虽尚黑,却独这紫黑是最高境界,而只有剜去了心,真正做到无心时,方可成。
風月私下试探过,云涧的心早就没有了,但一直未曾幻化成紫黑,此刻又是为何?
答案似乎这里,可是他却不愿再找了,对于一个没有心的魔,再多的挽留和关切与他而言不若是风轻云淡,他風月从来就不会做这等亏本的买卖。
遣回法印已然做好,風月一脚踏上去,眼角的注意力依然不曾离开站在他前方不远的云涧,看了半晌,还是抵不住撤除了,他咬牙心疼不已,自我解释:“本尊这不是看上他了,仙魔大战,这么精彩,怎么可能没有本尊参与。”
可是他却忘了,他本就是不是喜欢打仗的人,尤其是讨厌对手还是仙家的战役。
三军交战,向来是想到哪就开打,连开场的话都没说几句,性急的扑头开打。
一时之间,乌烟瘴气,飞禽走兽各种凌乱,倘若是站在一边观战的,兴许会瞧见几只奇奇怪怪的禽兽骑到身披战甲的仙官身上,只挠的那仙人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当然这是级别比较弱的。
再高一级的,那就是对战着一魔一仙,各施本事,你看着他们是东倒西歪,一会儿这边一会儿那边,几个来回那法术是不施展了,直接撸起袖子抱成一团开打。
顿时,昆仑仙境一片狼藉,混乱不堪。
三界众生皆有亡命终止之时,仙家殒命,魔物溃散,妖族百骸凌乱,一时之间,万众于刹那间尽堕于地府,挤满了奈何桥,更有甚者于兵戈相接时魂飞魄散。
岸上彼岸花丛,冥君背手而立,在他身前,翠色的珠子浮在半空中,莹莹碧光若隐若现,冥君轻轻一笑,眼眸之中的肃杀不容忽视,他轻轻的摸了摸那珠子,它似是觉得亲昵,竟晃着身子撞击了他的手里,那层碧色的光越发的柔和。
冥君面色一暖,抿紧的薄唇微微勾勒出一丝笑意,说出的话却没了半点地府冥君该有的风度与悲悯:“今日之战所消弭的三界众生皆是你的陪葬品。”话音才落,整个人便消失了。
昆仑巅,少康周身仙元动荡,束好的长发不知何时尽数披散,随风飞扬,自眼眶出渐渐晕开的红艳冲击着眼中的浅绿色眸子,眉梢鬓发透出一股幽幽的黑色。
触目所及的皆是混乱,他看着云涧眼也不眨的手刃着挡在他路上的仙家,敌不过的就手足断裂,艳色的血水喷涌而出,一时之间将那个影响中眉清目秀的少年喷洒了满脸的血色,周身魔息蠢蠢欲动,更家衬得那个一脸血色的少年宛若修罗。
从什么时候起,竟然是到了这个地步?
少康不语,原本混沌的仙元此刻像是被浸入了寒冰之中,只觉得周身发冷,千年来不知冷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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