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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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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少康低着头皱了皱眉,却又是一个转身便消失在了满室的青草香气的房间里。
  陷入昏迷的少年安稳的躺在床上休息,呼吸清浅,眉眼温顺。
  相较于屋内的温馨,屋外的人就不那么认为了。
  身穿黑衣和身穿白衣的两人愁眉苦脸的站在木桥的几步远处,他们想要踏上木桥之上,却被一阵看不清的结境给反弹倒地。
  黑衣人畏惧的退了退,怂恿着身边穿着白衣的人道:“白大人,你……去吧。”
  那白大人本就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苍白无血的脸,此刻却像是黑了一圈,只听见那人冷哼道:“黑大人怎么不去?这等不要命的事情,你倒是记起我了。”
  黑大人不尴尬的呵呵笑了笑,便不再言语,两人却是谁也不敢碰身前的结境。
  那冷面的白大人等了许久,见没有任何的动静,别无他法便只有朗声道:“仙人,属我等冒昧,只是我等受阎王殿下之命前来拘该亡者之魂,还请仙人谅解。”
  黑大人也是应声道。
  谁知话音刚落,便瞧见了一个身着月白色的衣袍的人从那结境之中走出。
  那人面容俊朗,却又一双浅绿色的眼眸,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站在的两个脸色苍白的人。此人正是从内室而出的杜少康。
  杜少康站在长草从中瞧着眼前的两人,才恍然了:“啊,是你们。”
  黑白两位大人自然也是认出了眼前的杜少康,杜少康初次升仙时,他们两人差点将杜少康当做亡魂拘走,那个大玩笑倒是真的有些严重。不过杜少康脾气甚好,并未追究就是。
  他们原以为杜少康会再说什么,哪知那人说了三个字后便不再言语,神情有几分茫然。
  黑白两位大人嘴角抽搐的道:“原是酒仙大人,我等奉阎王之名,前来拘云涧之魂的,还请酒仙大人予个方便。”
  杜少康闻言略显疑惑,他问:“谁是云涧?”
  黑大人抬手扶额,只觉得鸡同鸭讲,素来知晓这酒仙大人一向恍惚不着边,倒是没有料到竟会如此的不着边。
  他只有接着道:“酒仙大人身边有谁?”
  杜少康倒也实在,便道:“有一个少年,他受伤了,吾瞧着不忍,便救下了。”
  黑大人瞪大了眼睛,显得有些意外。
  素来仙人不得随意插手凡人性命,命途的,因为一旦插手了有些人的命数就会更改。而这杜少康却随手便救了一个,实在是罔顾天律。
  黑大人与白大人对视了番,瞧着白大人摇了摇头。
  随意两字有些不好捉摸,他们两人也不过是小小的鬼差,哪里敢说什么其他的话,黑大人便接着道:“既然是酒仙大人所救,我等也无法了,只是还望酒仙大人看好那人,莫要让那人陷入凡尘,扰乱凡间他人的命数。”
  事已至此,自然是别无他法。
  杜少康闻言点了点头。
  黑白大人无奈,他们还需要向地下阎王告知,便只有告辞。
  两人一起道:“酒仙大人照看那人,我等先行一步,告辞。”说着两人身边便响起了一阵黑雾,黑雾消散后 ,两人的身影也没有了。
  杜少康此时抬眼瞧着那轮圆月,嘴里呢喃着:“哦,是叫云涧啊。”
  这样子分明是全然忘了那刚刚离去的两人的叮嘱,若是黑白两人知晓了,估摸会呕出一口血的。
  月光清莹,夜色若水,粼粼泛光的湖面照着岸边的木楼,楼里的木地板上几瓶白玉瓶发着幽幽的光芒。
  有些人,有些事,已然发生着改变,悄悄的离原先的轨迹越来越远了。
  
  第3章 灭门惨祸
  
  “云儿,你爹在院里练武,这日头如此酷热,怕是累着了,你扶着娘去看看吧。”身形臃肿的少妇若声细语的对着身边的小少年说道。
  那小少年自然是云涧。
  不过十来岁的光景,却听话懂事的很。
  见娘亲半圆的腹部行走更有不便,云涧轻声嗯了声,便走上前去扶着那妇人。
  而后画面突转,两人竟是来到了一处庭院。
  院里开阔,一个穿着黑色武袍的俊朗青年执着银枪正在练武。
  那武士练的认真,丝毫没有意识到两人的到来。只径直的舞着银枪,招式熟稔,宛若游龙在天,猛虎归山般自然随性。
  许久,那方才停歇。
  青年转身便看见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安静的站在一边,云涧长相有几分像他的母亲,略显秀气,唯独那双眼睛像他的父亲,黑亮带着一股摄人心魄的专注。
  青年被两人的注视敲得有些赧然,便将银枪插入腰间,跨步而来。
  他一手扶着尚有身孕的妻子,一手摸着不及肩高的云涧的头,笑得温柔:“夫人什么时辰过来的,这日头毒辣的紧,还是回厢房的好。”
  倚在他身侧的女子盈盈一笑,不知从哪出取出的丝巾覆上了男人汗津津的脸庞,娇嗔的道:“夫君练功许久,妾身担心夫君累着了,便过来瞧瞧。瞧着夫君练得入神,妾身怎敢随意打扰。”
  一旁的小云涧也抬头直直的盯着那青年,少年黑亮的眼睛里满是对自己父亲的崇敬:“爹爹好厉害,比师父都厉害!”
  那青年闻言一笑,却是改摸为掐,将少年有些圆润的脸掐的不成模样,手劲却并不重,他瞧着少年眼里满满的崇敬,不由好笑道:“你呀你呀,嘴巴肯定是涂了蜜的。”
  少年有些疼痛的挣扎着,却是将掐着自己脸上的手拉下来紧紧的握着,抬眼笑得肆意:“你是云儿的爹爹,爹爹自然是最厉害的!”
  那青年哈哈大笑了声,片刻收拢了脸上的笑意,颇具深意的道:“得妻儿如此,我云苍不枉此生。”
  他身上的少妇闻言将头放在那人肩上,收回了手中的锦帕,双眸含情的看着那人的眉眼,定定的道:“夫君,妾身定会跟随夫君,永不离弃。”
  此时三人之间还是浓情蜜意,日头光亮,景色迷人。
  那刻忽的天幕尽黑,天穹之间闪现着极其惊骇的闪亮。硬生生的将这一时的安逸劈的支离破碎。
  室内的小云涧被惊动了,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呆呆的趴在床榻上听着屋外的动静。
  屋内的灯火闪烁着,窗外印着来去慌乱,苦于奔命的人影,手持长刀的凶狠蒙面人狠心砍向妇孺,破体而出的血迹泼洒着,陡然失去性命的人轰然倒地,鼻端弥漫着油气味和铁锈的血味。
  小云涧被这一切惊得睁大了眼,双肩瑟瑟发抖,手指陷进被子里,只看得见苍白的细长手指,骨节突出的模样。
  忽的,小云涧倏地掀开了被子,赤着脚踩在地上,顾也不顾的往外头冲。
  娘亲还在厢房。
  那刻,这个念头驱散了他对外面血腥凶残的景观的害怕。
  一路挑着隐僻的道路狂奔,整个画面都显得摇晃起来了,像是被什么硬生生的支撑着,晃得厉害,却并不会破碎。
  小云涧终于来到了自己母亲的居室,只是居室里乱糟糟的。桌椅东倒西歪,帘布被人扯得四分五裂,徒留一点残骸挂在房梁上,地上满是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肢体扭曲着,却有保持着唯一的相同点——血迹四溢。
  小云涧站在门槛边,尸体汇聚的血河很快的流到了他的脚底,黏糊糊的,冰凉的,这种感觉让他想呕,肺腑里的恶心汹涌着想要出来,他只有拼命抑制着。
  他喘着气,全身颤抖着往满地的尸体走去。
  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这个不是……都不是。
  将每个尸体都查看的仔细,得到的结论,却发现哪一个都不是。
  小云涧手指上都是血,白色的里衣也在不知不觉中染成了艳红色的,看着极其骇人。
  赤着脚慢慢的走过了满室的血腥,外廷那边的屠杀渐渐停歇,别与烛火的火光窜起屋舍之上,与那闪电交相呼应。火势渐渐的大了,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毁去了满室的安逸与平和。天穹依旧暗黑的很,闪电肆意,却并无半点雨滴。
  小云涧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余下了一个念头苦苦支撑着,娘亲,父亲在哪里?
  他想要哭出了,眼睛却干涸的厉害,只是睁着眼睛,看着满处的血液和火光,那是头一次那么讨厌火焰的光芒和艳红的色泽。
  忽的感觉身体被什么拉住了,接着便是一阵颠倒,人却处在了院子里的墙角边。
  小云涧眨着眼睛看着身边的人,那人一身道袍,须发都是银白的,便一个扑身紧紧的攀在那人身上,哭了起来。
  “师傅……师傅……你救救我娘亲和爹爹好不好……师傅,我找不到他们了。”
  接着画面又转换了,两人却出现在了他爹爹的书房里。
  小云涧看着站在书墙旁边的娘亲便迅速的奔了过去,触手温热的感觉让他觉得格外的安心。而他的爹爹也将两人紧紧的抱在怀里,贪婪着享受着短暂的幸福。
  只是好景不长,隔壁的门被人粗俗的踹开,接着便听见了一阵急促脚步声,近在耳前,惊得人心突突的跳着,小云涧感觉到握着自己肩的父亲的手轻轻的抖了抖,便被父亲拉在身后。
  不知云苍从按了哪里,那书墙移向了一边,出现了一道黑黝黝的密道。
  云苍将小云涧提起来推向那道士的一边,单膝跪地道:“清风道长,本该设宴感激您能收我儿为徒,呵,怎料到初次到府竟会是这幅模样。唯今,云苍请求道长护我儿周全,恩情唯有来世再报。”
  那道长摇着头,一手抱着云涧,一手将云苍拉起,低低的道:“贫道尽全力就是,你有何须如此。”
  事情紧急,两人也未客套许多。
  云苍让那道长抱着云涧先进密道,自己断后。
  密道里极其的黑暗,只有攀着泥土的岩壁才好走。
  小云涧一开始还趴在道长肩上,走了几步便感觉有些不对劲,密室里除去道长不急不缓的脚步哪里还有其他人的声音。
  “师傅,师傅,你听听我娘亲和爹爹在后面麽?”小云涧心慌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想要找道长印证。
  那道长顿了顿,语气平淡的道:“有。”
  小云涧翻身便从那道长身上滑下去了,接着便往回跑去。
  黑暗里的路并不好走,他被跘倒几次,也只是咬牙忍着,接着跑,一路哪里有父母的影子。
  到了密室的开始,云涧想要打开,却发现那密室的入口被人封得死死的,不从外面是打不开的。
  他焦急的从缝里看着外面的情景,刀光闪现,便瞧见了自己娘亲脖颈处涌出的血。
  顿时画片被染成了殷红的血色,什么都瞧不见了,只余下了一阵有一阵红色。
  ……
  杜少康回到内殿时,便发现床榻上躺着的少年睡得并不安稳。
  额间溢出一层又一层的汗液,连着衣领都被浸湿了,细长的眉紧紧的皱在一起,头还在好无意识的摇着。
  这模样该是陷入了梦魇了吧。
  他恍惚了会儿,才如梦初醒般的将少年额间的汗清理干净。
  心里却疑惑着,半大的孩子,能有什么梦,连睡觉都不安稳。
  只是杜少康没有料到,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整个期间云涧没有梦呓,除去无意识的皱眉摇头,掐手,流汗外,倒像是正常的。
  临近天亮的时候,云涧毫无预兆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样子颇有些失魂落魄。他极速的喘着气,脸色异常的苍白,眼睛睁的大大的,显得有几分恍惚。
  杜少康瞧着眼前少年脆弱的模样,心里有几分怜惜,便想上前将少年揽在怀里,哪知才动了动手,云涧便收拢满身的凄凉疲惫,一个锁喉,细长的手指掐住了少康咽喉。
  任谁被掐了两次命脉都会恼,少康却不恼,只是出神的看着眼前少年赤红双目,满身戒备的模样。
  意念之间,便轻轻的推开了少年略微发抖的手,苍白的手指有些冰凉,剑拔弩张的氛围却被这一推化解了。
  云涧愣愣的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心底的恐惧才渐渐的收回,只余下满身的疲惫无处可逃。
  “对不起。”
  少康诧异的看着明明之前还是怒意滔天此此刻却乖顺无力的云涧,一时适应不过来。
  “你做噩梦了?”
  只是少康不知自己这么一问,却是将云涧最后一点自欺欺人击的支离破碎,只余下满满的无助和绵绵不绝的恨意。
  他恨自己太小,力量太弱,护不了家人一世长安;他恨贼人可恶,杀人如麻;更恨天公无眼,做坏天罡……云府上下,一百二十六条人命啊,就那样全数的死了。
  他时常想着要是做梦就好,梦醒了之后自己还可以依偎在娘亲的怀里,缠着父亲教自己枪法……可是,那不是梦,一夜又一夜的重复着那日的场景,不过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忘记着血海深仇罢了。
  云涧低着头凄惨的笑了笑,言辞不详的道:“是啊,做梦了。”
  少康皱了皱眉瞧着眼前少年一派愁苦的凄惨模样,只好站了起来,随手变幻出一套华衣锦服,递给尚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云涧,道:“穿上吧。”接着便走了出去。
  云涧回神瞧着缓缓踏步而出的人,心底的凄苦消散了些。直到那人完全的走出了之后,才看着床边叠的整齐的衣裳。
  清秀的净白衣袍,触手极滑,上面绣着各样的翔云,颇有些仙风道骨,样子与少康的类似。
  细白的指尖搭在这衣裳上意外的合适,云涧意识到自己的手指上的伤口没了,便有些奇怪。再打开里衣查看身上的伤口,发现胸膛一片光洁,肌肤如雪,宛若新生,哪里还有什么伤疤血口。
  云涧有些发怔,满是的伤痕怎么都没了?
  后又想起少康,想着许是那人是个隐世的大夫,便没有在追究,只是缓了缓乏力的身体,才起身穿衣。
  云涧穿好了之后,才发觉大了些。手掩在宽敞的袖口里显得有些空荡荡,凉飕飕,衣摆拖地,掩了赤裸的双足。双足严实的踩在满地的青玉石板上,脚底一片冰凉,倒是让云涧看清了周遭的环境。
  看着有些异样的华丽,矮柱上的夜明珠,刻有异兽的柱子,以及尚不足膝高的床榻。
  云涧觉得有些熟悉,从灵魂深处感受到的恰如其分的熟悉感,细细思量,又什么也没有。
  唉,哪里会见到这么华丽的殿堂。云涧心里想着,便不再多想的往外头跑去。
  只是他忘了一个隐士大夫,又岂会有这么庄严堂皇的殿堂。
  原本空荡的青玉殿此刻显得更加寂寥,蛰伏在柱子上的夜明珠静静的发着微凉的白光,内室的温池蒸腾了满室的氤氲水汽。
  忽的半空高的水汽中闪现了一阵浓郁的暗黑色烟雾,再一眨眼又消失不见了。只不过着满室的寂静却显得有几分诡谲难辨,初升的太阳光芒照不进满室的阴暗,而这阴暗里似乎混杂着各色的令人胆寒的妖魅之物。
  
  第4章 桃色夭夭
  
  三月已了,四月初来。
  山下一脚却开着满山的桃花。
  桃红色的花瓣微微泛白,争先恐后的盛开在绿意未起的枝桠上。满山遍野皆是着盎然盛开的桃花。
  忽的一阵微风过后,脆弱的花瓣离开花萼,翩然而下,缓缓的落在地上,铺成了满地的桃花。
  云涧才出来时,便被着遍野的桃花羡煞了。
  他何曾见过这般盛大的桃花,自幼便生于庭院之中,不曾离家半步。便是后来遇见师傅,也是规规矩矩的跟着师傅去观里习武。再回家时,天伦之乐尚未享受多久,却遭遇了那般血洗家门的突变。
  自那以后,满心陷入深仇大恨之中,不愿离去,何时会如此开怀。
  少年痴痴的看着满眼的桃红时间,坚如盔甲的心房裂开了一道缝,微风潜入,溢出了满心的柔软。他轻轻的赤着脚踩在满地的桃花之上,惟恐自己会弄坏了那满地的精华可爱,模样也不那么的阴郁。
  视线远去,一片月白色的衣袍从远处的桃花从中幽幽飘来,云涧一时之间紧紧的盯着那衣角。
  走近了之后才发现,杜少康毫无作态的蹲在了地上,在那人手上是一个竹篮子,篮子里装满了桃花。
  那人估摸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到来,只是专注的看着满地的桃花。忽的从地上拾起一片放在嘴里细细的咀嚼,许是味道尚可,少康微微的点着头。
  云涧鬼使神差的也学着少康拾起一片桃花瓣放入嘴里,牙齿轻轻的合着,接着便尝到了一阵难以名状的苦涩感,他张大了嘴想要吐出去,那知才张大便发现不知何时转身的少康正愣愣的看着自己。
  云涧怔了怔,无意识的咽下了满嘴的桃花。
  忽然凑上前来少康仔细的盯着云涧,云涧下意识的往身后退了退,便听见那人顿在原地认真的问:“原来你是吃花的,好吃麽?”
  云涧无语,总不能说自己是被他诱惑了的才吃的吧,便尴尬的道:“额,还行。”
  少康闻言轻轻的扯了扯嘴角,有些怀疑的道:“吾吃的是苦的,你的难不成是甜的麽?”
  这时云涧方觉得自己被戏弄了,原本还以为这人是个正经的人,此刻才发觉原来竟是如此的恶劣,他咬牙硬是吐出几个字:“不是甜的,是苦的。”
  少康挑了挑眉,诧异的道:“是苦的,你吃什么,难不成你喜欢苦的?”
  云涧气的想要掐着少康的脖子问:你是哪只眼看见我喜欢苦的的?只是他忍下了,并不做声。
  少康见状,也不说话。
  抱着篮子绕着满树的桃花摘得不亦乐乎。
  云涧有些奇怪,为何自己在碰见这么一个人时变得那么由不得自己,偷偷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子肩膀,那人摘花摘得认真,丝毫不知道被人打量了。活得却比任何都要随性而为,想要隐居便隐居,喜欢桃花,便种满整个山脚,便是连居所也是那般肆意。更何况对待自己也是不错的,曾发狠威胁那人两次,那人都未曾恼怒,这样的人又如何能够像对待外面的人那样对待呢?
  这样的人,也难怪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云涧情不自禁的凑近那人道:“你……摘花做什么?”
  少康一手执着篮子,一手轻轻的捏着新开的桃花,一扯手里便多了一朵鲜艳的花,他认真的看着手中的话许久,半晌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回答什么:“酿酒,以晨开之桃花酿酒,花上带有甘露,味道更甚。”
  云涧注视着那人的视线有转移到了花瓣之上,心下的思绪也回到了以往。他在家时年龄尚下,父亲并不允许他接触酒,而后去山上之后就更加的没有接触,只是依稀听见有人说过,酒乃好物,至于好在哪里却不得而知。
  此刻听见少康说酿酒,心下便是一阵向往,嘴里也显得轻快:“酒?做好的酒可以给我喝麽?”
  少康捻了一朵桃花放入篮子里,缓缓转身,衣袂飘飘,身后乃是一片桃林,浅绿色的眼眸里满是笑意。
  一时之间,让云涧看呆了。
  他回想起初次见面时,月下的少康显得异样的仙逸,而此刻的少康显得格外的出彩。仿若天地之间,独一人瞩目。
  耳边响起了少康轻柔嗓音,那人轻笑的道:“好,做好了便给你喝。”
  青年出色的容貌此刻看来倒是赏心悦目,想着自己可以喝酒了,心底里便是慢慢的开怀,于是乎暂时的忘了一直肩负的沉重,人也显得轻快了。
  他笑着帮少康采摘刚开的桃花。
  清晨的花,上面还沾染着清纯的露水,凉凉的,明亮的阳光透过圆润的水珠闪闪发亮,让人忍不住为止倾倒。
  少康满意的看着满篮子的鲜艳桃花,淡淡的道:“你不是想喝酒麽,吾此刻便去拿来。”
  云涧有些意外,愣愣的点了点头,少康便提着篮子走出了桃林。
  等少康再回来时,云涧正好坐在桃树的下面睡得迷糊。
  少年歪着头靠在小臂粗壮的桃枝上睡得安稳,细长的睫毛微微圈着,嘴角轻翘,似是坐着什么好梦,稚气的这般看到倒是一个小子该有的情态。
  少康满意的将带过来的酒放在花丛上,指尖轻弹,放酒瓶的地方凭空显现出一个膳盒,阵阵飘香的米饭味道混合着花香格外的迷人。
  那边的少年似是被这香味诱惑了,缓缓的睁开了眼,黑亮的双眸里满是迷茫。
  少康专注的看着对面的少年无害的模样,心里变幻过许多的念头,而最多的念头竟然是想要把云涧带回天庭养着,每日这般看着也是一种乐趣。
  许是心底的念头太过荒唐,他轻晃着散去了那荒诞的念头,开口道:“你饿了吧,吾带了些膳食,你吃吃吧 。”
  那边的少年闻言终于回神了,双眼显得明亮,云涧接过膳盒,打开了看,几碟精致的小菜,泛着油光的烧鸡,以及一碗散着清香的白花花的米饭。
  少康瞧着云涧看着膳食发了沉默了片刻,才拿起竹筷默默的吃了起来。
  云涧的吃相并不难看,便是饿的紧,也缓缓进食,丝毫不显粗俗,一举一动都彰显着身份与贵气交织的教养。
  吃下几口后,云涧便停下了竹筷。
  少康见云涧并无其他动作,奇道:“怎么了?”
  云涧这才缓缓道出:“主人家不曾动筷,我这异客却是先动起筷箸来,于情理不符。”
  少康摇了摇头,才道:“黄毛小子,太过拘束于繁文缛节,岂不磨灭生性!”
  云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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