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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独善其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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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眼，猛地被他这么炙热的眼光给扫瞄了，霎时从头凉到脚，一顿午觉睡得汗流浃背，噩梦连连。
28第二十八章
凌骁回来的时候顺便领了晚餐，两菜一汤，炒变异萝卜片、酸辣变异土豆丝还有变异白菜汤，主食是变异大米，还有两根可以当夜宵的变异玉米，很丰盛。除了米饭的味道还行，其他菜的味道就让李封有点难以下咽。
倒不是说菜的味道有多恶心或是他有多娇气，只不过他在刘家村吃的都是村民家的存粮和窖藏的蔬菜，路上吃的是换来的陈米和干粮，一下子所有伙食都变成了不熟悉的变异菜，而且味道都一样干硬除了咸味没其他滋味，就有点接受不能了，中午已经忍了，晚上还是吃这些，就让他非常怀念空间里原汁原味的蔬菜水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间的存在让他更难接受这些食物，可又不能经常进空间加餐，还有个凌骁盯着他吃饭，吃饭就像上刑一样。
本来躺了一个下午就是没有睡着有点头重脚轻昏昏沉沉没胃口，实在吃不下东西，剩了许多菜，凌骁没有挑剔全部吃了，然后说要出去一趟就收拾好碗碟端走了。
李封便去了趟卫生间，里面洗脸台每桶浴缸俱全，牙刷牙膏毛巾都是双份的，只是不同与房间有人打扫，这里面积了点灰，看起来是凌骁出发前就备好的。
见卫生间的门有锁和插销两道，李封很开心地全部锁上然后进了空间。空间升级后扩展的黑土地也已经种满了蔬菜果树，靠近中心树的地方种了遍地白菜香菇和苹果，外围则杂乱多了，青红辣椒白红萝卜番薯番茄丝瓜黄瓜毛豆花生茄子花菜青菜大蒜小葱等等各种蔬菜应有尽有，果树则见缝插针夹杂在蔬菜中间，数量很多品种很少，目前只有桔树梨树和桃树。
为了让空间保持良好的灵气循环，李封收割的蔬果并不多，每一样都存了十斤左右，其中番薯和白菜最多，各收了百来斤，把原本预备搭木屋的地方全都占了，好在他现在也不在空间睡。可惜的就是没有没脱壳的稻谷不然可以种出大米来，不过没有脱谷机也是白搭，只能想想罢了。
煤气灶早就点不出火来了，李封只能接着吃烫白菜和香菇，番薯和黄瓜番茄等都可以生吃，再加点饭后水果，别提多美了，外头变异过的根本没法比，真怕自己这样下去更难适应空间外的生活，但那是以后的事，现在吃饭最大。虽然白菜和香菇都产自黑土却没有带一点土粒比洗过还干净，但是烫菜的水还是开始被菜本身的色素染绿染黑，干净的热水不多了。现在外面做饭基本都使用原始的大灶，李封开始考虑砍几棵树当柴烧，可是新鲜木头湿湿地带着水份很难烧起来，即使烧起来也会有大烟，不知道会不会被空间净化，要是把空间空气污染了咋办？这个念头只在脑子里打了个转就消失了，还不到紧要关头没必要冒险，空间是他最重要的后盾，绝对不能出事。
啃完桃子把核往地上一丢，等空间自己吸收，落在地表的果实果核都会被空间吸收而不是生根发芽。李封抹干净嘴，回到卫生间，漱了好几次口，偷吃容易不被发现才困难。在卫生间磨蹭了好一会，放了水把积灰都收拾干净，直到房间传来开门声，李封才出去。
凌骁拎着一个大布包回来，还把房门反锁上了，是怕老麦再来凑搭子么？李封黑线。
布包搁在书桌上，凌骁招呼李封过去，神秘地笑了笑才打开，里面竟然是各种野生的变异水果，颜色鲜艳香味扑鼻跟培养的很好区分。凌骁拣了颗硕大的苹果给他轻声道，阿封快吃。
李封顿时觉得眼睛有些干涩，鼻头发酸，喉咙像是堵了块棉花，怎么也发不出声来。他突然很想问问眼前这个带着浅笑的男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走了十年了又突然出现，还能若无其事地假装没有分开过一样对我好？可是张了张嘴终究没有问出口。
凌骁见他双目含泪，以为他感动的，在心里直把王胖子从头到尾夸了一遍，果然什么金贵就送什么这个策略百试百灵，早上就注意到阿封多看了野生水果好几眼，果然买对了。更起劲地把苹果塞到李封手里，让他快吃，别饿坏了。更加深邃的眼睛却赤果果地跟他说，感动吧，快扑到我怀里吧！
李封哽着喉咙咬了一口，苹果很香很甜很脆，跟空间里的苹果一样美味。可是，关键的是，他已经吃饱了，还几乎吃撑着了，怎么还吃得下去，这一打岔，把他那点小感触瞬间赶跑了，他开始苦恼怎么把半个脑袋大的苹果咽下去，早知道就不在空间偷吃了，这才是该哭的事呢。
在凌骁的高压视线下，李封只好一口一口硬吞了整个苹果，最后打了个响亮的饱嗝简直饱得要吐了，又活活忍着，幸亏凌骁给他揉了半宿肚子，不然顶得根本睡不着。
凌骁侧躺着，手上隔着布料一下一下抚摸李封温热的肚子，感觉身上越来越燥热，等李封睡着后，才到卫生间用李封放好的水冲了凉。
再躺回床上，搂着李封依旧胖不回来的腰，暗自决定要把他的肉都养回来，变回以前的小胖子，抱起来手感才舒服。李封睡梦中感觉腰上一片火热，不舒服地蹭了蹭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李封醒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凌骁不在。简单梳洗后李封下到一楼大厅，大厅里没有人，墙上的挂钟显示10点半，第一天就睡了懒觉，他有点心虚，闻着饭菜的味道找到了厨房。
厨房里一派忙碌的景象，曲姐站在厨房门口指挥这个去洗菜那个去搬柴，大家都忙得热火朝天，李封不好意思打扰曲姐就打算先回房间等凌骁回来，曲姐却先一步把他叫住了。
曲姐告诉李封，今天凌晨副队长李天觉出任务的分队回来了，回程碰到了变异动物的袭击，伤亡惨重，李天觉也受了重伤，是被抬回来的。因为前段时间的消耗，吞云的资金付完昂贵的诊金和药费后，已经所剩无几，所以凌骁一早就去接了任务，带着所有还能行动的队员出任务去了。
凌骁把李封分到了曲姐这里打个下手。说到这里曲姐特别看了李封一眼，表情意味深长。说完李封就照曲姐吩咐的给水缸加水去了，家里就剩下他一个水异能者，接下来的日子要负责大家的用水。曲姐还算细心，知道他没吃早饭给他塞了冷馒头。
李封三两口就把没有味道的冷馒头吞了，心里还是挺郁闷的，好像不管到哪就只有饮水机的作用，他也想跟着出任务的，虽然他异能杀伤力低了点。异能动物的出现又代表了什么呢？想不明白，他能关心的只能是变异动物的肉能不能吃了。
不去想超过脑容量的问题，李封放着水嘀咕着凌骁太不讲信用了，昨天还答应的好好的，说要带自己参观任务中心，结果一觉醒来他就不见踪影了，还把他分配到厨房这种女人家的战场好吧，旁边还有两个男的在洗菜，他不算太突兀。
两个洗菜男，一个带着黑框眼镜，斯文白净，看起来柔柔弱弱，只低着头一声不肯地做自己的活；另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穿着一件鲜艳的绿背心，说是洗菜还不如说是糟蹋粮食，嘴上不停地跟黑框抱怨怎么可以让自己来做这么辛苦的活，邱哥回来了肯定饶不了拿鸡毛当令箭的人。眼睛却直勾勾看着曲姐的方向，明显是指桑骂槐，黑框却充耳不闻，只管洗菜，任他一个人唱独角戏。
李封本着同是男人却沦落到厨房帮工的命运想上前搭讪的，可是听他这么一抱怨反而不敢去了，他是新来的还没站稳脚跟，不好就牵扯到他们内斗里了。他不去招惹麻烦，麻烦却要自己找上门来。绿背心注意到他这个新人，放过已经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菜向他走来。
李封正有些不知所措，如果对方跟他说曲姐坏话让他一起罢工，他是顺着心思应和呢还是强烈拒绝呢？曲姐及时插到李封身前，拦住了绿背心：＂齐巧！＂
＂曲姐这是干嘛呀，我只是找新人聊聊天嘛！不用把我当毒蛇猛兽一样防吧？＂齐巧被挡住了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还能嬉皮笑脸地踮着脚跟李封说话：＂喂！新来的，你男人怎么忍心让你来厨房干活？是不是没伺候好人家啊？＂
曲姐把他推开了些，＂他跟你不是一路人。回去洗菜，别想吃白食！就是邱哥回来了我也这么说！＂
绿背心瞪大了眼睛，用手指虚点了点曲姐眉心，狠狠道：＂你给我等着！看邱哥回来怎么收拾你！＂说罢也不多纠缠，回去继续蹂躏蔬菜。李封一点也听不明白他们话里的意思，厨房的帮工大姐们都看着他们这边，他又不好意思当着这多人问曲姐，只好也学黑框埋头干活。
午饭做好的时候李封也把厨房的水缸都加满了，帮工的人都在厨房隔壁的小房间吃饭，他也不好例外。曲姐特别给他盛了足料的饭菜，他端着饭菜心里叫苦不迭。
环顾了一周，大家都跟认识的人三三两两地拼桌吃饭，已经没有空桌。李封跟她们都不熟又是男女有别，不好意思凑过去。而齐巧不在，黑框一个人坐在角落。李封看他闷不吭声的，反倒觉得这样的人好相处，反正只是拼桌吃个饭，不说话也行，就端了饭菜过去坐下。
见他坐下，黑框连头都没有抬，只顾自己拼命扒饭，好像很饿似的。李封本来就吃不惯变异的食物，见他这么饿，便把自己那份推了过去：＂要不要？给你！＂
黑框这才抬起头来，看看饭菜再看看李封，似乎不明白李封干嘛要让出自己的食物给陌生人，这在末世简直是不可思议的蠢事。
李封这才想起自己做得太明显了，该死的反射弧，总要做完了才反应过来。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只好继续圆，＂我，早饭吃太饱，撑着了，给你吃吧，我还没动过，干净的。＂
黑框等他磕磕巴巴说完，再愣愣看了他几秒，确认他是认真的之后，也不客气，把李封的饭菜都倒到自己碗里，然后继续扒饭事业。李封目瞪口呆得看他快速把两人份饭菜都吃得干干净净，连碗底都舔了，然后毫不掩饰地连打了几个饱嗝，眯着眼满足地靠着椅背砸吧嘴，好像在回味刚才的味道。
虽然告诉过自己很多次不能以貌取人，但又看到反差这么大的黑框他还是又被震惊了。回味完黑框才注意到李封还在，终于稍稍收敛表情，诚恳地道了谢，＂让你见笑了，我是实在饿怕了，要不是铁哥救我回来，现在肯定已经饿死了。你是跟谁来的？＂听李封答是凌骁后，好像是吓了一跳，喃喃自语着，＂凌队长不是不好这口么？＂
李封真的很讨厌他们说的话自己都听不明白的感觉，便借机问他早上齐巧对他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黑框惊讶地盯着李封，好像他是在开玩笑一样，脸上的表情被眼镜遮住了看不清，总之不是什么平和的神色。过了好一会他才扶了扶眼镜道：＂你难道不知道在厨房里做事的人都是家眷么？＂
29第二十九章
＂咳咳咳＂李封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他从没有想过竟然是因为这样，想到说话阴阳怪气的绿背心和眼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黑框都是家眷，不由抖了好大一下，心头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可是再想到自己被误会为家眷，还有曲姐那个古怪的眼神，立刻火就灭了。
都怪凌骁这个没信用的家伙，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身份太尴尬了。李封有种百口莫辩不知从何说起的无力感，默认是绝对不行的，解释么又有点欲盖弥彰，人家可没指名道姓说他是凌骁的家眷，只能心里暗暗纠结，把桌子当作凌骁，用好久没剪的长指甲死死抠出十条爪痕来。
黑框看他脸色不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只好习惯地陪小心道：＂曲姐说你跟我们不一样，你是水异能者吧？早上看到你给厨房加水了。＂
李封见有台阶伸过来让他下，自然顺着话头说道：＂对对，我是水异能者，凌骁的。。。发小。＂他咬着牙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音量，恨不得让房间里的人都听到。
黑框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明白，就附和着点点头。听说凌队长离开那么久，就是接一个朋友去了，看来就是这位了，那到底是家眷还是。。。黑框也被弄糊涂了。
中午的碗盘不用李封洗，他乐得清闲，正想去回房间进空间吃午饭，曲姐又叫住他说是一起去采购粮食，缺个苦力。李封看了看外面的日头，再看了看自己毫无肌肉的干柴胳膊，很想问我哪里看起来像壮丁了，但是仅剩的那点男性自尊让他实在没法开口拒绝。有战斗力的都跟凌骁出任务去了，其余留下队员都是伤员，搁屋里躺着养伤，剩下的就是在厨房里这十几个人，算上李封拢共就三个男人，想想另两个男家眷李封就不能说不去，他正好趁机用行动表明他只是暂时在厨房帮忙，绝对不是男家眷。
曲姐不知道他在短短时间脑子里转过这么多念头，见他点头后分给他几个麻布袋，自己挎上竹篮子，两人就撑着伞顶着暴晒的日头出门了。
曲姐要去的菜场在内城中央，离吞云别墅不是很远，十几二十分中就到了，现在是正午时分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街上几乎没什么人，路边人工栽培的变异花树都晒蔫了。尽管撑着伞专挑树荫下走，李封还是觉得灼热的光线笔直地打到身上，满身都是黏腻的汗，眼前热起了一片雾气，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
曲姐见他没精打彩的，便知道他不惯中午外出，就讲些Z1基地和吞云的事逗他打起精神来。内城里住的都是有底蕴的人家，当时李天觉不肯搬出去外城其实也有他的道理，一来吞云在内城已经有一定的名气，这里的很多高官都会直接找他们托付任务，报酬一向很丰厚而且不用被任务中心抽成；二来他确实好面子，如果搬到外城，吞云在内城人眼里的价值就掉了，肯定接不到那么好的私活了。
本来勉强可以维持开销，谁知突然出现的变异动物，让李天觉带的小分队损失惨重，让吞云上下暂时都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所以曲姐才挑了正午出来买菜，可以便宜一点。现在与末世前可不同，早晨和傍晚的菜价都极高，只有正午晒蔫的菜才能低价买进，以前曲姐自然不会去省这点零头，只是现在不得不精打细算。
一路上经过的店铺曲姐都能一一道来里面是卖什么的，老板个性如何，价格底线在哪里，让李封听得倾佩不已，因为有把空间的水果拿出来当野生水果卖的想法，所以他听着听着就来劲了，不复刚才的颓样，不知不觉就到了菜场。
菜场不大，屋顶像是被重物压塌了变成半露天了也不修缮，只有二十几个菜贩零零散散躲在阴影里打瞌睡。大基地的研究所培养了变异菜后把技术分享到了小基地，官方基地并没有藏私，至少Z1没有。毕竟官方能招揽的人力太少，培养出来的菜并不能满足基地这么多人的所需，所以把变异蔬菜种子和培养土承包给不愿意卖身给基地的木系土系异能者，扩大种植，首先满足了基地大部分有能力者的温饱，才能让基地发展实力。
这个时间买菜真的很划算，一颗一米长晒坏的白菜只卖4贡献点，比原价便宜了一倍，只要把外面几片坏叶子撕掉，里面虽然干了点还是可以吃的，很划算。低廉的价格把曲姐购物本性激发了，游刃有余在各个摊位挑三拣四，讨价还价，最后李封吃力地弯腰扛着两个比他还高大的麻袋跟着挎着竹篮子的曲姐走出菜场。
把菜和曲姐护送回去后，李封根本没力气上楼回房，就瘫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喘粗气。大厅里正有几个年轻小姑娘坐着聊天，早上已经在厨房跟李封打过照面了，只是碍着曲姐监工没有跟他说上话。这会见他进来，相互对看了一眼就齐齐围了过来。
李封只有卖水的时候被这么多人围观过，那时候就假装专注地加水不理人就行，现在却是没有借口应对这么年轻姑娘，一时间手足无措。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里可以唱两三台了，叽叽喳喳你一句我一句的，李封根本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离李封最近的的长发明艳女生双手高举，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来，才代表大家发问：＂你是不是水异能者？那你怎么会来厨房做事的？你跟凌队长什么关系啊？＂
十几只闪光似的眼睛齐刷刷的定格在李封脸上，李封大感吃不消，他只交过秦代云这一个女朋友，分分合合许多年最后还是分手了，秦代云经常说的就是你根本懂我在想什么我要什么，他的确不知道女生到底在想什么，到底要什么，为什么要堵住他咄咄逼人地问跟她们无关的问题。
如果是面对面和和气气地交谈，李封肯定就爽快地回答了，但是这样的氛围搞得像他是被逼问的犯人，他就有点不痛快了，而且实在不习惯跟这么多陌生人离这么近，想要起身却被团团围住，根本没法站起来。女孩们见他不回答还想开溜就又你一言我一语地吵起来，吵得人一个头两个大。
＂在做什么！快散开散开！小李没事吧？＂曲姐打点完储藏室就出来找李封吩咐晚上的工作，竟然撞到他被为难的一幕，这帮女人真是越来越没分寸，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必须再教训教训。
曲姐余威仍在，女孩子们一见是她来了就立刻散开，就在大厅里四散坐着假装聊天眼睛却仍旧看着李封，也不走远。
曲姐交代李封晚饭前记得来厨房再加一次水，其余时间可以随意，意思是让他回房间休息，正好避开这些女孩子。李封倒是怕她们再追到房间去，就说再出去逛逛保证准时回来就慌不择路地跑了。
远远跑了一段，直到出到外城，李封才松一口气，山下的女人真是比老虎还可怕啊。
咕噜噜肚子一阵稀里哗啦地乱叫，他才想起来忙了半天午饭还没吃呢，避着人从裤袋实际是从空间掏出了颗苹果，卡擦卡擦啃起来。现在路上人还是不多，所以也没人注意到。外城人虽然没有内城人奢侈，吃得起水果也不在少数，所以他在街上啃苹果最多就是炫富，倒是没什么突兀。
跟曲姐买菜的时候他仔细打听了行情，在内城蔬菜在商店和菜场都买得到，也有人批发了倒卖到外城的。但是水果还只在内城的商店有卖，毕竟内城的消费水平比较高，卖得起价，所以官方培养的和狩猎队收获的都搁在内城寄卖，住在外城的蓝卡异能者也可以进内城买，但是他们不会去赚微薄的倒卖钱。价卖高了卖不出去，能买得起的肯定能自己进内城买。
但是李封可以做无本买卖，假装是内城倒卖到外城的，或者某个路过的狩猎队收获的野生变异水果。他本来想放在内城卖，但是供应那些野生变异水果的狩猎队跟商店老板都是老交情了，他一个生面孔太打眼了，万一人家为了知根知底再去打听他的底细他就穿帮了。
想来想去还是外城安全，人比内城多好几十倍，每天来往的人流量极大，谁也不会注意一个生面孔做了什么事，所以他一出门就直奔外城，先把摆着小摊的几条街溜了一圈，找到好几家正经开着店铺的，可惜都是门庭冷落。
为了付出店租所以同样的东西都比外面小摊的贵，人家一看还是地摊便宜就不光顾了，结果恶性循环，已经有很多店都关门了就剩下这几家硕果仅存苦苦支撑的。李封记好地方，决定先赶回去干活，明天再来打听打听这几家店的情况。
时间已经不早，李封怕回去晚了曲姐不高兴，着急地低头赶路，冷不防就撞到了人，连忙道歉把人扶起来一看，嘿，竟然是认识的。
裘平身材矮小，与其说是走出任务中心，还不如说是被挤出来的，人实在太多了。被挤得一腔怨气还没散呢，一出来一个没站稳还被人撞倒了，这下就火大了：＂哪个没长眼的！没看路啊！你。。。你。。。＂
李封见裘平一脸见鬼的样子就好笑，自己还没吃惊他本来一副好脾气怎么现在这么暴躁，他倒先被自己吓到了。
＂你是李封？＂这是跟在裘平挤出来的罗息旺问的，后面还跟着几个生脸，已经不是一起逃出H市的那些人。
李封点点头，他听凌骁说过确实有人被抓伤后熬过去变成异能者的，虽然他不是熬过去的其中一个，但他无疑是更幸运的一个。所以他也不怕见到熟人，只要说自己也是捱过去因祸得福就行了。
三人叙了一番旧，裘平就邀李封去他们狩猎队据地坐坐，要是没有加入其他狩猎队他们也可以收留。李封自然没有那么宽宏大量想跟他们还有什么联系，只是碰到了说上几句话粉饰太平还可以忍受，要是再去见其他人他就真的忍不住了。
哪怕是他自己要留下等死的，这些人抛弃他也是事实，不当街撕破脸已经事极限了。他就表示自己已经加入其他狩猎队正要赶着回去，匆忙再补上几句道别的话就分开了。
裘平看着他走向内城方向眼睛里闪过一丝异色，罗息旺站在他身后却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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