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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而非-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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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要结婚的消息之后和他大吵了一架，我想要离开，他却把我锁了起来，我扑上去咬他，他一点也不躲，仍旧不愿意放开我。我一点都没哭，只是骂他，嗓子都骂哑了，他拿了柠檬水过来给我喝，我不想哭，却还是流泪了。他知道我所有的习惯爱好，吃清蒸鱼，喝柠檬水，喜欢所有甜食。不爱出门，不爱拍照，不爱打伞。”
“第二天晚上醒来，我发现自己的房间变了，我走到窗户边，看见一个大花园。我不知道原来王良硕的家这么大，他打开门走进来，从后面抱住我，说这是他的房间，他一直都想把我带回来。然后他亲了我，我刚想回头，他就走了，那个来给我送饭的阿姨说今天是他的婚期。”
“魏湘！”希安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魏湘，那些都过去了。”
魏湘怔怔地望着希安，没有理会自己满脸的泪水，“过不去的，这个坎太深太宽，我掉进去就上不来了。”
“你已经离开他了，你和王良硕已经没关系了，你可以重新过你的生活。”希安有些激动地道。
魏湘轻轻地摇头，语气很笃定，“怎么会没有关系呢？他一直在找我呢，可是他没想到，我还敢再回B市。”
希安气愤地道：“是王硕对不起你，你被他找到了又怎么样？难道他还敢再把你抓回去？那么做是犯法的！”
魏湘看着希安，笑得很无奈，“你知道王硕现在的身份么？”
“有身份的人就了不起么？这是法治社会！”
魏湘站起来，走到希安身边，用手描着希安的眉毛，“小时候，有人和我说，浓眉的人都很歴。希安，不管过了多久，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可爱。好像什么都影响不了你。你的眼睛里，看不见黑暗。可是，我不一样，我是从黑暗里出生的，我见过这世界上最肮脏的事情。”
不知道怎么回事，希安突然觉得于心不忍，魏湘的表情并不哀伤，语气也很平淡镇定，好像她所经受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一般，可她却莫名觉得心疼，“魏湘，我们的出生或许不同，但是我们现在一样，我们都生活在光明里。让我来帮助你。”
魏湘看着她，思绪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似听非听的样子。
“等孩子们放寒假，我就回H市了，你可以和我一起，我们一起离开B市，那里物价低，存钱也容易一些，我可以先让我哥给你看一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你把你妈妈也接过去，我还有差不多十万块钱的存款，反正也不急着用，可以先借给你。我们一起，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会好起来吗？”魏湘似乎很困惑，她需要一个答案，来支撑她以后的生活。
“会的！”希安认真地保证。
魏湘圆圆的眼睛里还有未干的泪水，她眨眨眼，让眼泪全部流出来，“好，我和你走。谢谢你，希安。”
希安用手遮住魏湘的眼睛，“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总觉得我有罪。”
“为什么？”
魏湘眨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刷过希安的手心，微痒，“因为你过得这么辛苦，我却不知道。”
魏湘笑了，“你对我足够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我们都不容易，没人可以简单地获得她想要的。”
“可我们是朋友不是么？”希安碰碰她的手臂，道：“我不该放着你不管。”
“你过得也并不好。”魏湘仰起头眯起眼看天花板，“我听说了你的事。”
“听谁说的？”希安有些窘迫。
“王良硕。”
希安讶异，她以为这些事是刘川渝告诉魏湘的，“他，现在到底是干什么的？”
“腐败的官员或者成功的企业家。”魏湘仔细想了想，“我知道他很有钱。”
“怎么有钱？”希安笑道。
“他有一次告诉我如果他死了，他会把遗产都留给我。数目吓了我一大跳，我还没听说过这么多钱。”魏湘挠挠耳朵不在意地道，“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的钱我一分都不会要。”
希安拍拍她的背，“有骨气啊。”
魏湘摸摸有些凉的脚，“唉，怎么也比不上你啊，带着两个孩子还能撑到现在。要是我，早就找王硕要赡养费了，反正一定得先敲他一笔再远走高飞。”
希安起身去厨房替她倒热水，“总算觉得以前的魏湘又回来了。会开玩笑会敲竹杠。”
魏湘转头看向窗外，王良硕，终于，我要离开你了。我不再是你的魏魏了。
下雪天最适合睡懒觉
苏则然是在十二月份接到希安的电话的，她在电话的另一头支支吾吾地问能不能帮她的朋友在H市找一份工作。
苏则然站在窗前笑得有些苦涩，“当然可以。这一点都不麻烦。我早就说过让你不要到B市去，留在S市，这样也方便我照顾你。如果你不想让你嫂子知道的话，也可以到H市，你在街上遇到我爸我妈的几率几乎是零。”
希安把电话线缠在食指上，“你都已经结婚了，我不想让你为了我和嫂子吵架。”
“这和你无关，希安，既然你打算决定回来H市，邘不是已经考虑好把孩子的事告诉我爸我妈？你哪一天回来？我来接你。”
希安摇摇头拒绝，“不用了，我这次回来直接回H市，你在S市赶过来也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开车一个小时就到了。”林是快速地道：“就这么决定了，哪天回来打电话给我，那两个捣蛋鬼起床了没有？有没有说想舅舅？”
希安看了眼卧室的门，道：“难得星期天，他们还在睡呢，昨天思澈还和我说要是我不喜欢他，他就到舅舅那里去。嫂子呢？你们结婚这么久了，怎么还没给我生个小外甥？”
苏则然的声音蓦然轻快起来，“上个星期陪她去医院检查，已经怀孕四周了。忘了和你说了。”
希安捂住嘴巴，又想哭又想笑，“外婆如果知道，一定很高兴。”
苏则然听见希安颤抖的声音，一时柔情满怀，“安安，别哭，乖。”
希安狠狠地拭去眼角渗出的泪水，“我没哭，真肉麻，我都这么大了还叫我安安。”
苏则然呵呵直笑，“小的时候，家里大家不都是这么叫你的么？你每次跌倒了自己站起来之后，都拍着胸口跟我们说安安是好宝宝，不用别人扶。”
“苏则然！”希安气急败坏。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嫂子说早饭想喝赤豆粥，我还得下去买。先挂了啊，晚上再打给你。”
“嗯，好的。”希安笑着挂线。
B市十二月份已经很冷了，天气预报说从今天开始可能又会有大规模的降雪。
希安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不由打了个冷战，待会儿还要去一趟超市，家里的很多日用品都快用完了。
“小哲，小澈，该起床了。”希安拍拍卧室的门，大声道：“特别是小澈，老师布置的作业都没做完。”
思澈睁开眼睛，又立马闭上，“我不要起床，外面在下雪。”
希安诱哄道：“如果雪再下大一点的话，我们可以一起下去堆雪人哦。你想不想和妈妈还有小哲一起玩打雪仗？”
思澈不情愿地道：“我要玩，可是我不想起床。”
希安伸出两根手指，“一，起床；二，不能下去玩。你选哪个？”
“选一。”思澈嘟着嘴巴开始穿衜。
希安看见已经在往脚上套袜子的思哲，坐过去一点亲了亲他，“小哲真乖，穿好衜就去刷牙洗脸，然后我们再搽香香。”
思澈见状，一条裤子穿了一半就想跑到希安身边，结果却被绊倒了，干脆从床上爬过来，“我也要亲亲。”
希安用额头撞撞他的额头，“嗯，小澈今天也很乖，也亲你一下。”
一家三口吃完早饭，希安收拾好碗筷从厨房走出来，问：“待会儿有人想和我一起去超市么？回来的时候可以买新鲜的菠萝包吃，热烘烘的刚好用来暖手。”
思哲和思澈一起举起手，欢呼道：“我要去！”
“那么，让我们戴好帽子，围上围巾，穿上手套，再穿上厚厚的鞋子。”希安一边从玄关处把围巾帽子取下来，一边道。
这些东西都是成套的，家长穿着和小朋友一样的帽子围巾，看上去别有一番趣味。天空很阴暗，雪花大片大片地落下来，希安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却不觉得冷。
“冷么？”希安问。
“不冷。”思澈使劲地摇头，因为大半张脸都被裹在了围巾里，所以声音很含糊。
“小哲冷么？”
思哲用一只手去接雪花，雪花停在手套上几秒钟之后才消失不见，他很兴奋地道：“不冷。”
一直都生活在南方的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雪，而前几天下大雪的时候，双胞胎感冒了，希安没敢让他们下来。
到了超市，希安推着购物车，让小澈坐在上面，小哲则和她一起推车子。
“安安，我要吃冰激凌。”开着暖气的超市有些热，思澈的帽子已经被脱下来了，围巾松开挂在脖子上。
“今天天气有些冷，我担心你会感冒，所以我们可以把这支冰激凌留到明年的夏天么？”希安停下来，拿起一瓶花生酱和旁边的做比较。
思澈坐在车子上想了一会儿，问：“吃了冰激凌就会感冒么？”
“不一定，但是万一感冒的话，你就不能出来玩了，即使下雪也只能待在家里。”希安漫不经心地道。
“那我还是不吃了。”
希安仔细对比了一下，最终选了一罐大瓶装的番茄酱放进手推车里，然后顺便摸了摸思澈的头，“乖。等明年给你买个最大的冰激凌。小哲明年想吃什么？可以现在先告诉我。”
思哲环顾了一下超市，迟疑着道：“可以给我买个大一点的玩具汽车么？我不想吃东西。”
希安点头，“当然，不用等到明年，我可以现在就买下来，当做你的新年礼物。”
思澈看了眼希安，问：“如果我的新年礼物是个大冰激凌的话，邈现在可以换一个么？”
“今年我会送一本书给你，多看书是很有用的。”希安看了眼思澈哭丧着的脸，笑着道：“还是漫画吧。”
思澈转过身撒娇，“妈妈最好了。”
三个人买好东西走到外面，雪下得更大了。
“我们是现在就回去还是等雪再小一点？”希安问。
“现在！”两个孩子一起抬起头，戴着一模一样的帽子，围着一样的围巾，一样露出明亮的眼睛。
“好。”希安拎着两个大袋子，笑着道：“小哲牵着左边的袋子，小澈牵着右边的袋子。不许放手，过马路的时候要小心。”
“希安，我看到林叔叔了。”思哲突然举起手，指向左边道。
希安转头看见林是，靠在车旁，穿着单薄的风衣，修长精神，她低下头，轻声对孩子们道：“我们走吧，今天爸爸不是来找我们的。”
“可是他刚才对我招手。”思哲道。
“那你也对他招招手好么？”
“好啊。”思哲倚在希安身上，冲林是用力地摇摇手，“林叔叔。”
我无法接受你不在我身边
林是一步一步走过来，“Hi，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雪很大。”
“是啊。”
他们在B市的冰天雪地里一搭一搭地说话，两个人的语速都很慢，好像这句话说完便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才好。
“我送你们回去吧。”林是蹲下来替思哲拍去身上的雪，“雪这么大，路不好走，你还拿着东西。”
希安的脸埋在围巾里，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用了，我家不远。”
“希安，天气太冷了，孩子们受不住的。”林是说着便从希安夺过两个袋子，“我会心疼，你的手都被勒红了吧？”
希安没有说话，只摊起手，看了看手套。
“我们走吧，思哲和思澈跟在爸爸后面。”林是舒了一台，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说服希安。
坐在车里，林是道：“下下个星期六是我爸的生日，我想请你还有思哲和思澈一起来吃顿便饭，你愿意来么？”
希安望着两个孩子，思索片刻回答：“孩子们去就可以了，我出席有些不大合适。”
林是熟练地拐弯，把车开向另一条路，“不会有什么人来的，全都是你认识的，林耀、余居城、刘易然、纪问安、刘川渝，还有我爸的一些朋友。”
希安敏锐地察觉到这不是回家的路，她不知道林是到底想怎么样，有些惊慌失措地站起来，拍拍驾驶座的靠背道：“方向错了，我们应该从另一条路回去的。”
“别慌，希安。”林是转过头安慰道：“不要紧的，我只是想到前面的面包店给你买些菠萝包，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的。”
希安慢慢地坐下来，这才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凡事牵到林是，她就无法平静地思考，这和爱情之类的东西无关，也许是创伤后遗症，看见这个人，便会联想到以前的东西，直觉他是危险的。
“谢谢。”希安握住思哲的手，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这才觉得好一点。
“希安，别怕我。”林是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不是王硕。你也不是魏湘。”
希安突然惊起，“你知道魏湘和王良硕？”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林是的神色很平静，“不过你放心，王良硕暂时还不知道魏湘的事。她是安全的。”
希安往后坐了坐，双手抱臂，神态抗拒怀疑，“那你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这并不表示我会透露消息给王良硕。”林是淡淡道：“她是你的朋友，我会帮她。”
希安缓缓地吐出一台，语气有些松动，“谢谢你。”这句道谢要比前面那句情真意切得多，林是扬起嘴角笑了。
“下下个星期你来么？”林是趁热打铁。
“我再考虑考虑吧。”希安皱着眉头道。
“好。”林是把车停在路边，道：“你们别下来，在车里等着，我下去买点菠萝包马上就回来。”
话虽如此，林是上来的时候带的东西可不止那么一点菠萝包，希安有些怀疑，如果林是再长两只手的话，说不定能搬回整个面包店。
“买这么多东西，你吃得完么？”希安问。
林是关好车门，重新发动车子，“这些全是给你们的，以后天气冷了，你要是不想起床做早饭的话，就吃面包吧，我拿了很多种的，现在温度低，能保存很多天。家里订牛奶了么？”
希安推拒，“我不需要，你还是拿回去吧。”
“希安，你已经拒绝我太多次了。”林是眼神复杂地看着思哲，“他们也是我的孩子，我对他们也有责任。”
“林是，我们能不能别在孩子们面前谈论这些？”
“对不起。”林是诚恳地道歉。
希安没有回答。
等到了希安家楼下，林是又替她把东西拎上去，这时候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
“喝杯热茶再走吧。”希安收拾好超市买来的东西道。
“如果不是很方便的话，我可以现在就走，希安，你不必为难。”
希安转身进了厨房，“随便你，反歈已经把茶叶拿出来了。”
林是自然是乐得留下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便走到思哲身边，小男生正趴在窗台上看外面，“你在看什么？”
思哲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落在了下面的空地上，“我在看雪，希安说等雪积得再厚一点就带我和小澈出去堆雪人打雪仗。”
“我可以加入你们么？”林是把孩子的手包到自己的掌心里，问。
思哲为难地道：“那你要问问希安，我不讨厌你。”
林是笑了，亲密地摸了摸他的头，“你喜欢我么？”
思哲摇头，“希安不喜欢你，我也不喜欢。”
“为什么说希安不喜欢我？”
思哲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玩积木的思澈，道：“小澈说的，他说你让希安伤了心，希安不会原谅你的。”
林是亲了亲思哲的额头，又捏了一下他的脸，“我让希安伤了心，但是希安会原谅我的，到时候我们四个人就住在一起好不好？”
思哲好没开始讲话，思澈就扑了过来，拉住林是的裤脚，大嚷大叫起来，“我们才不要和你住在一起，安安她只喜欢我和小哲，她才不喜欢你，你不要和我抢妈妈！”
林是失笑，一把抱起思澈，“我已经有一个妈妈了，我不会和你抢妈妈的，我喜欢你，也喜欢小哲。我们四个人住在一起的话，你不是多一个人喜欢了么？”
思澈按着要从林是身上爬下来，“我不要爸爸。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希安听见喊声急忙从厨房里走出来，看见在林是怀里哭闹不已的思澈，快走几步把他抱到自己怀里，“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爸爸欺负你？”
“嗯！”思澈哭得打嗝，“他，他说要和你一起住。这样子你就不会和我睡一张床了，你也不会亲我了，你就只会亲他。”
“不会的。”希安哭笑不得，“这些话你是听谁说的？”
“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是这么说的，他们全部都自己住一个房间。”思澈睁着兔子眼望着希安，可怜巴巴的样子，“你是不是以后就会不喜欢我？”
“不会。我保证。”希安拍拍他的后背，“不哭啊，乖，我会一直一直地喜欢你。”
“我要一直和你睡在一起，你要每天都给我讲故事。”
“这可不行，等你变成大孩子的时候，你也要开始学着一个人睡，或者和小哲一起。不过我保证，不管你多大，我还是会一样地喜欢你，就像现在这样。你说好么？”
“好吧。”思澈想了想又问：“真的不能和你一起睡么？”
希安看着他无辜清澈的大眼睛，妥协了，“好吧，偶尔几次应该是可以的。”
“为什么等我变成大孩子之后就不能和你一起睡了？”思澈问。
“因为你要学着长大，我总有一天会离开你的。”
“你要到哪里去？”
“另一个世界。”希安想了一会儿只能说出这个老套的说辞，死亡对他们来说太过遥远，也并不容易接受。
“那个世界很远么？”思澈问。
“远，很远。”
“比到S市还远么？搭飞机能到么？”
“不能。”希安耐心地解释。
“那怎么才能到？”
希安词穷了，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所希望看见的是活泼健康的孩子，那个世界，她一个人就够了。可是，现实是，他们总有一天会在那个世界相遇。这样的现实，没有一个母亲愿意去想象。
“对不起，这个问题妈妈也没想好。”希安抱着他，轻声道：“你能让我再想想么？说不定会想很久。”
“可以。”思澈点头。
林是半坐着，手搭在思哲的肩膀上，他在听希安诉说死亡，这一刻他才发现，他无法接受的事是：希安不在他身边。特别是如果这个期限是永远。
从内而外被攻陷了
子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时间和水流，他们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相似的。
林是父亲的生日，很快就来临了。
希安依旧不知道该不该去，她不放心，把两个孩子放在一个令他们觉得陌生的环境里。
星期五的晚上，刘川渝来了，脚上还踩着六七厘米的高跟鞋，看上去要累断气的样子。
“希安，我要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刘川渝不满地叫嚣。
希安递给她一杯热水，“本庙尚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啊。你要是歇好了就尽早回去吧，省得纪问安待会儿又过来找。”
刘川渝把脚架在茶几上，喝了一台道：“我坐在这儿等他呢，明天林是爸爸生日，纪问安买寿礼去了。等他买好了就来接我。”
听刘川渝这么一说，希安才想起寿礼这件事，“我答应了林是让孩子们明天去他那边的，可是我又担心思哲和思澈看不见我会害怕。”
刘川渝点点头，拿起茶几上的一盒饼干拆开，塞了一块放进嘴里，“这怎么办啊？你们家小澈哭起来我都哄不好。”
“我去的话也不大好，况且我连寿礼都没买。”
“你去那真是给他们面子。”刘川渝没好气地道：“林是最近没来打扰吧？”
“没有。”希安笑着道：“你不用成天想着给我出气，现在我不欠他的，他也不欠我的。”
“你傻啊！”刘川渝站起来激动地道：“他不欠你谁欠你？我有一个表哥，长得一表人才，就是眼光高了一点，现在三十二了还没结婚，上次我把你的照片给他看，他一眼就相中你了。”
希安苦笑，“川渝，我还有两个孩子。”
“他完全不介意！”刘川渝又扔了一块饼干到嘴巴里，“还夸你很独立，反正小哲和小澈这么可爱，谁会不喜欢？我还想等你结婚的时候，让你匀一个给我这样我连小孩都不用生了。”
“小孩子怎么能匀？”希安坐到川渝身边，问：“纪问安的爸爸妈妈催你生孩子了？”
“是纪问安！”刘川渝真想仰天大哭，“这混蛋每天都在他爸妈面前说如何如何喜欢小孩，害我每次回去吃饭都被念，哼，到时候我生个十七八个，纪问安每天什么事都不用干，光洗尿布就够了！我看他还敢不敢说喜欢小孩！”
希安意味深长地笑，“你以为生十七八个小孩这么容易么？很痛的。”
“咳，不说纪问安这个妖怪了，你明天要去么？去的话我现在给纪问安打电话，让他多买一份。”
希安蹙着眉，想了想道：“我还是去吧，小哲倒还好，小澈胆子小，看见周围那么多不认识的人会哭的。”
刘川渝赞同地点头，“小澈平时看上去神神气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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