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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修仙我入魔-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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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条密道。
    很长的密道。
    可也仅仅只是一条密道而已。
    走过长长的直直的密道,是一处荒野。高过人头的茼蒿苍翠,茼蒿之中,偶尔可见断壁残垣。明殊望着夕阳下的断壁,神色哀伤,坚毅的脸庞有着琉璃般的脆弱。
    商辰问:“是曾经的玄阳教吗?”
    明殊说:“是的。”
    “你知道这条密道?”
    “不知道,第一次过。”
    密道通向的是玄阳教,身为玄阳教弟子的明殊却不知晓。
    密道铺设朴实无华,隔不远就有一个灯座,灯座上有残留的蜡炬,约莫三个灯座的距离就会有一个房间,大小不一。人们兴奋地推开,却大失所望,大部分房间空空如也。
    整条密道,竟然连一点儿宝贝也没有。
    梅家的人难免沮丧。
    梅焉在密道中细细搜索,期待能有一些发现。商辰和明殊也回到密道,挨个房间流连,发现一些端倪,比如大部分房门都有被强行推开的痕迹,严重的还留有斧痕;屋内偶有家具的话,一定也是被砍碎或踏翻在地——被封之前,这条密道发生过严重的打斗。
    密道很直很均匀,仿佛特意让人一望到底,商辰随手画下:“师父,这密道好长。”
    明殊若有所思。
    梅焉嘀咕说:“费这么老大劲挖一密道,什么也不藏点儿,是想怎么样!”
    伏晔牵着他:“有人进来过吧?”
    铛铛……
    铛铛铛……
    梅焉踹了一个大铁门:“终于有扇没破的门了。”
    可屋里,拉拉杂杂堆着几个破椅子外,什么都没有。梅焉等人离开后,商辰掌灯,凝看半晌说:“师父,这个房间,似乎不一样。”
    明殊移开了所有东西,在地脚线的地方敲了敲,试探几下,就在墙壁上拍了十几下,灰尘纷纷落下。
    兹的一声,仿佛沉重的机关在移动。
    墙上,出现了一门洞。
    商辰捂着鼻子,望着灯火通明的房间:“师父,这里有,长明灯。”
    背后又是兹的一声,门洞悄然合上了。商辰倒没担心,继续往屋里边走去,忽然停下,一个骷髅,斜斜躺在角落,被人拦腰砍断。当时惨状未为可知,如今已触目惊心。
    商辰急忙回头,只见明殊竟然露出了惊疑之色,手指压着胸口。
    “师父,怎么了?”
    “原来,不是做梦。”
    商辰惊问,明殊说出了缘由:他对走火入魔一事记不清晰,只记得杀过很多人。以及,他被人联合困在一个地方,那地方又阴又暗,怎么闯都是闯不出来,隔了这么多年,他偶尔仍会梦见。前者是事实,后者,他一直以为是梦魇。
    冷峻的明殊靠在墙上,闭目:“不过,梦中那些密室是环状的,怎么闯都闯不出。”
    即使隔了两百多年,明殊依然没有脱离梦魇的笼罩吗?
    商辰动容:“师父。”
    明殊走向那具白骨骷髅,衣服半数已化,旁边也没武器之类,看不出是什么人。明殊端详着骷髅,蹲下,说:“这个人,是被我杀死的,梦中的人,都是被我拦腰斩杀——商辰,如果有一天,我再一次——你害怕吗?”
    怎么能不怕,大魔头啊,商辰点了点头。
    明殊黯然:“果然如此!”
    商辰却笑了笑,握住他的手:“我会好好修炼,一定比师父强大!”
    “……想的美!”
    “……师父舍得杀我吗?”
    明殊凝望商辰,泛出微笑:“倘若,再有一次走火入魔,我会先杀了我自己。”
    商辰倾身,亲了一亲:“不会有第二次的。”
    在白骨之前,两人深情拥吻,一吻,涩涩甜蜜。明殊恋恋地松手,要离开,商辰却笑说:“师父,你不忍心看这个房间吗?其实,这个房间还有一个门。”
    明殊端详,手在一个血印上一摁,门开了。
    赫然,是另外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比白骨屋更加凌乱,桌、椅、板凳全部都保持着踏翻的样子,墙上的一副画被撕扯了大半,画上有干涸的斑斑血迹。商辰用箭头依次画出三个房间,像从密道茬出了一条路,又如同密道斜长出的枝桠。
    “师父,房间的排列不是纵横,而是呈现出一定角度。可以想象,别的房屋若是如此,最后就会形成繁复的密道——师父,我们再看看。”
    明殊却拿过纸和笔画出了一个整齐的图形,好几个环环相套的八角形,最中间是那条笔直的密道。
    繁复,环环相扣,而有规律。
    囚禁在梦魇中,明殊一次次打开所有的通路,试图闯出去。两百年,梦过多少次,所以生生将走过的路烙印脑海——走火入魔的明殊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闯入了这样的迷宫,难怪会成一生梦魇。
    “师父,你是怎么出来的?”
    “不知道。总之,醒来后玄阳教的人都死了——身上都烙印着我砍杀的痕迹。”
    “也许是别人……”
    “不可能,我有一部分记忆。”
    最残忍的莫过于还有记忆,明殊深深记得,他一剑过去,温热的血从师兄们的身体涌出,而他自己的眼睛,只有血红。
    “后来呢?”商辰轻问。
    彼时,明殊已伤痕累累,筋骨尽断,心如死灰。
    百里界的真人,是百里界最后一个修行者,白发苍苍,日薄西山,拼尽力气最后一次穿越了封印。时不待我,真人要寻找的已不再是懵懂的徒弟,而是一个拥有强*力的人。
    机缘巧合,他们遇上了。
    真人将试图自尽的明殊带回百里界,为他疗好伤,让他修习了魔极。百里界宛如另一个天地,明殊想,如果可以解开封印,大概就是另一种赎罪。却不知,不久,祁子尘就被吞噬在火之封印。杀过那么多的人,却未必能救起一个想救的人。所以,明殊要救祁子尘,除了情谊,也有赎罪。
    强大的明殊,一直活在黑暗里。
    。

   第62章 异人·梅药二

【〇六二】
    强大的明殊;一直活在黑暗里。
    商辰说:“师父,我们重走一次密道吧;你以后就不会梦魇了。”
    明殊冷然:“即使梦魇我也没有输过。”
    就会逞强!一定是无数次的梦魇;才能将在疯魔之下走过的路记得如此清晰!
    不过,恰是这样的师父;让人敬佩呢!
    明殊很娴熟地开启一个又一个密室,有的有枯骨;有的没有,惊悚而陈旧,商辰的心变得越来越淡定;他们离那条直路也越来越远。走进一个房间;明殊忽然俯身,拾起一只菡萏五钉;吹去灰尘,盯着横躺在地上的骷髅说:“是我的师父。”
    商辰一抖。
    明殊默默的跪下,双手撑地,灯影下,看不清眼眸。
    商辰悄然地退了出来,站在门外,竖耳听着。只听见许久,明殊说了一句:“师父,为什么我会走火入魔?全教灭门,是否真的只是我一人之过?您若地下有知,就请让我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言语之中,几乎哽咽。
    永远强大冷静的明殊,依旧困在梦魇之中。
    商辰的心钝钝的疼。
    明殊很少提过往的事,他总习惯于一个人承受,除非问,才可能说出一两句。商辰想,魔极镜中意气奋发的小师弟,被噩梦笼罩,被良心谴责,所有的折磨加诸在身,他终于走向了沉默与黑色。
    明殊出来后,商辰抱住他的肩膀:“师父!”
    明殊轻笑:“怎么了?”
    “明殊。”
    “……”
    “师父,我们一起探寻以前的事,清楚之后,答应我,忘掉一切。”
    “我何尝不想。”
    “所有的事情你都要告诉我。”
    “……嗯。”
    商辰和明殊两人大致将所有密道走了一遍,回来后浑身就是灰尘和蛛网。在梅家,商辰拿着厚厚一沓标记详细的纸,每个房间、每个朝向、每个细节都有记录,琢磨许久后,商辰发现,这些房间,有些保持着明殊肆虐过的样子,有些,则被开启过。
    开启的证明就是:屋子特别干净,无物,无人。
    商辰将被开启过的屋子连起来,发现密道纵向将八角形切成两半,而这些干净的房间,横向将八角形一分为二。
    这条道,又是通向哪里的呢?
    而迷宫,正是铺设在止马山下的。
    商辰凝望良久,若有所思:“七卿坊的建筑规划最宏伟有序,封魔界最善于铺设机关,迷宫又有着玄阳教的标记——我觉得这个迷宫至少三个教都参与建筑了。师父,七卿坊、封魔界、玄阳教、阿含斋到底是什么关系?”
    “离得不远,有来往,无深仇大恨,各人自扫门前雪。”
    “你那次……”
    “我的走火入魔,与其他教派并无瓜葛。”明殊直接否定了。
    “师父,我们明天顺着干净的房间走一走,兴许能发现什么。这个迷宫为什么而建,建成后为什么连你都不知道。以及,是谁故意散布谣言。”商辰停了一下,留了一句没有说出口,那就是为何明殊走火入魔之后,会走进这里,将诸多师父兄长无情误杀。
    次日,两人掌灯,顺着这些房间一一走过。
    但是最东边和最西边的房间,都再没有机关可开,二人冥思苦想,明殊忽然扶着眉心说:“也许,不在两端。”
    不在两端,却在中心。
    最中心那间房子,空空荡荡,但一看却知常有人来往。商辰心想有戏,正将屋子细细打量,发现最中央的吊梁有被摩挲过的痕迹。才要欣喜,就听见梅焉脆生生的声音:“嗨!竟然有这么房间!商辰!你竟然还瞒着我们!”
    梅焉掌着灯,背后是伏晔。
    商辰说:“这里又没有宝贝,有什么好瞒的。还有,你没有法力,最好远一点,这上面,是惊马陵!”
    梅焉一撇嘴:“嗤!你们敢上,我就敢上!”
    伏晔拽着梅焉,低声说:“算了,万一真的有阴兵或者无常,你跑也跑不过。”
    梅焉鼻子冷哼一声:“那东西,真见了你们也跑不过啊。”
    嗯,大家都跑不了,那就一锅端了。
    商辰纵身而起,将吊梁往前一推,咯吱一声,上方宛如开了一扇天窗。四人仰望,往上看,是一方蓝天,绿树摇摇,风轻摇。
    似乎,很平静。
    明殊忽然飞身而上,袖中飞闪出的杀气击出天窗之外;商辰亦纵身,手心散出万千飞沙;伏晔伸手将梅焉护在身后;梅焉茫然:“他们,在干什么?”
    “窗外有人。”
    何止是有人,是有一堆人。
    明殊和商辰很干脆地挥出了绝招,电光交织之中,不断有人倒下——是白影飘飘的人。激烈的打斗之后,师徒二人利落地解决了一大波人,剩下的人一见不妙,纷纷闪退于绿树之中。
    明殊要追,商辰说:“算了,师父,他们自己会回来的。”
    郁郁苍苍的树和藤纠缠在一起,这里就是人人畏惧的惊马陵。从迷宫,直接到了山中。好这里,有树有木,但一看就是常有人来往的,踩过的痕迹很清晰。
    商辰说:“在鱼若庙里时,我见过同样衣着的一队人,全部穿着白衣,白衣拖得老长,走得很快,像鬼魂一样。当时我还没来得及害怕,臧尺就进来了——有哪个门派是这种打扮吗?”
    “以前没有。”
    “也许是新门派了。惊马陵中人们谣传的阴兵、制造谣言的人、以及至今知晓迷宫存在的人——我猜就是他们。师父,他们一定还会回来的。”
    明殊凝思:“晚上把老太太叫来,她一定知道很多东西。”
    半天,梅焉和伏晔钻出来,眨巴眼睛说:“刚才那些……是什么人?都跑了?”
    商辰笑了:“也许是无常呢。”
    伏晔一缩,梅焉却大胆地环视四周:“嘁!惊马陵啊!”
    晚上,老太太来了,矍铄有神。
    明殊画出八角形地下宫殿,当然隐去当年他与玄阳教一事。老太太却一针见血:“我不在乎迷宫是什么样子,这宫殿里全是鲜血和冤魂,如今一通,我梅家的巫医血脉也就通了。”
    自私而现实的想法。
    明殊说:“为什么不是梅家的灾祸呢?要知道,密道是直接联着梅家的啊!”
    老太太说:“我是巫医,自然算得到。”
    商辰插话问:“你们巫医,到底能算得到什么?”
    老太太终于注意到商辰,一双鹤目,直勾勾盯着他。商辰毫不畏惧,挺起胸膛迎接她的注目。老太太的眸子变得越来越深,眼角的皱纹深深地皱了起来,细细地钩连在一起,问明殊:“这是,你的徒弟?”
    商辰抢先说:“正是。”
    老太太没有计较他的没大没小:“巫医,无非多看见一点点以前、一点点以后。比如,老身想知道,什么时候巫医身份可以揭晓,老身就算得了你师父的模样,以及他到来的时间;见到他时,老身又算得了他曾穿过一身血衣。”
    “这么神奇?”
    “半算,半猜。”
    算得一半,另外一半靠推衍,幸好不是直接能看到,否则就太可怕了。商辰松了一口气:“请问,您也算到了有迷宫吗?能看到,迷宫与梅家的关系吗?”
    老太太眯起眼睛:“老身并不知道有迷宫,至今也参不透这迷宫有什么秘密。”
    “但能算到,梅家的巫医将要兴盛?”
    “不错。”
    “可是一连三代的巫医都死了啊,再往下一代的巫医还没有出世——莫非,老太太你将改变梅家巫医的运势吗?”
    老太太一笑:“自然不是老身,否则不会等到今日。也许,下一代巫医就要出世了。”
    如今的梅家有好几个怀孕在身的女子,谁知道众望所归的巫医会在哪一个肚子里。当然,期待之前,最好先祈祷,历经无数的天灾与*之后,他能平平安安活下来。
    老太太的目光望着商辰,薄薄的嘴唇如同肤色的枯黄,紧抿,眸光深邃,寒冷,洞悉一切,商辰没来由地一颤:“怎么?老太太算得我会怎么样吗?”
    老太太笑了:“竟然,什么都算不到。”
    “什么?”
    “你的运势是一团墨色,是被人故意施过障眼法了吗?切记,不要像你师父一样大开杀戒,否则一生的衣服都染着污血。”老太太移开目光,“梅家的命运,竟然不是由梅家的人来开启。老身心有不甘,也庆幸。”
    老太太离开后。商辰心中有了底。反复凝思之后,又觉得老太太最后的话十分可疑。
    商辰问明殊:“人的运势,也可以被施障眼法?”
    明殊说:“天下奇人,数不胜数,不乏能算到人的运势或秘密的,比如巫医。而法术高强者,自然不愿意被人洞悉,所以会施障眼法于身——我没有对你施过。”
    “……”
    这么说来,自己也许被人洞察过呢。不过,自己出世时宗派正是纷争之际,应该没人注意到出身卑微的自己;娘亲的法术,大抵纸上谈兵,实际并不强大;之后自己一直流浪,没有遇到过异人,除了师父……
    商辰乱糟糟想了一通,最后狠狠一拍脑袋:“师父,那是什么法术,我也给你学着施吧!”
    过往,毕竟太可怕。商辰不想明殊被更多人洞察,
    明殊斜了一眼:“你的灵力,相差甚远。”
    。

   第63章 异人·梅药三

【〇六三】
    老太太前脚才走;梅焉端了盘果脯,与商辰你一颗我一颗吃起来;言语中露出对商辰法力高强的羡慕。可惜梅家世代为医;天赋全给了医术,修仙的灵气甚少。商辰听出弦外之音;梅焉想借修行之机和伏晔远走高飞,遂说:“你何不试一试呢?别人不行;你未必就不行啊。”
    梅焉苦恼:“可伏晔不想离开这地方。”
    入夜后祁子尘的琴声几度中断:“明殊,明明我弹谈的是远山淡水,却总有杀伐之气。”
    明殊说:“你的心太急躁了。”
    商辰倦意大起;不知昏睡了多久;惊觉一阵杀气。尾指一动,商辰睁眼;却见明殊掠过窗前。商辰一跃而起,急忙跟上。却说明殊一袭黑影,走得非常快,夜色中唯腰间佩玉偶有闪光。
    商辰叫了一声师父,明殊停顿了一下,依旧向前。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密道迷宫。
    明殊的穿梭极为娴熟,商辰纳闷地跟着他到了最中央的那个房间。明殊云袖一拂,天窗开了,纵身而出。待商辰也跃出天窗,明殊不见了踪影,只有树影黑如鸦。
    哐的一声,天窗合上了。
    商辰心中忽然一咯噔,急忙回去,却怎么都打不开了,迷宫回不去了。
    而前方,明殊似乎知道他的心思一般,远远的停下等他。不知道明殊是什么用意,商辰飞身跟上去。惊马陵的道上,有月色也阴森,却说跟着跟着,忽然出现一大片石头阵。
    明殊手执长剑如蜻蜓点水,一块巨石上豁然开启了一个洞。
    明殊飞身而入。
    商辰奔上去时洞门已合上,商辰凝神,将石阵揣摩了半晌,而后以练为剑,跃身石阵,击出了一个梅花型,轰然一声,石阵果然开启。
    商辰急忙跃入。
    一瞬,身后的洞门关上。
    前方有点点光芒,一闪一烁,却已无路,更不见明殊的身影。商辰像没头苍蝇一样循着光芒乱走,就在星光点点的光芒大盛之际,商辰灵感一现,忽然一拍脑袋:自己,着道了。刚才那个黑影不是明殊,只是穿着明殊的衣服诱惑自己上道的诱饵!
    可惜,已经迟了。
    一个庄严的声音响起:“何人闯我烈风狱!”
    烈风狱,闻所未闻。
    光芒中,出现了一个脸皮泛青泛白的男子,三十余岁模样,瘦得肩胛骨都耸了出来,眸中阴森,闪出的锋利戾气足以割皮剔骨。他一袭白影,若鬼如魅,正若商辰看过的那一队人。
    原来如此。
    原来就是烈风狱。为了隐藏这个宗派的存在,而将止马谷变成了惊马陵,越少人经过,越不容易被发觉。神神鬼鬼,大抵如此。
    商辰迎着那戾眸说:“我乃百里殿的商辰,误入此地,还请尊主见谅。”
    男子冷笑两声:“信口雌黄!你以为能骗过本尊!无耻刘栖元,来就来了,做什么缩头乌龟!”
    本尊?莫非他就是烈风狱的尊主?
    刘栖元?又是谁呢?
    商辰谨慎回答:“商辰的确是误入此地,若有冒犯,实属无意。”他偷眼看四周,竟然还有一张床,这分明是一个豪丽的卧室——卧室!自己到底是怎么误入这里的?
    不对!男子怎能如此冷静?
    商辰就着昏黄灯一看,那男子的脖子上的闪光,竟然是长链——脖子、腰、双手、双脚全部都被铁链栓着,原来,是一个囚犯!
    商辰锁眉,凝思一下,微翘起嘴唇:“你既为烈风狱的主人,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男子瞬间激愤了,不过在商辰满含诚意的解释之下,男子意识到他真的是误入,怒火这才平息。男子打量着商辰,眸子渐渐泛起光亮——这对他,也是一个逃离的机会。
    原来,男子叫樊贵,烈风狱前任主人。
    正如猜测,烈风狱为避世人耳目,隐于止马山,已两百年了。数年前,樊贵的得力下属刘栖元,趁他不备兴起叛乱,一夜之间,烈风狱易主,樊贵被囚禁于此,已经五年了。
    他教之事,不予评判。
    樊贵说:“你若将我救出,我愿将整个烈风狱拱手相让。”
    这海口夸得,商辰哑然失笑。
    “哼!你不信?我的手下对我忠贞不二,只不过被刘栖元这个王八蛋骗了而已。”樊贵不悦。
    “我办不到。”商辰说。
    “什么!”
    “锁住你的是墨羽锋链,要地狱烈火灼烧才能融开,你能受得住?”商辰忽然捏起长链的尾端,是玄阳教的图案——烈风狱与玄阳教是什么关系?
    “不需要如此,你去找一个叫柳竟的人,我给过他一个法器,可解开这锁链。”
    樊贵忽然变得甜蜜,像污泥沼泽中出现一缕光。
    柳竟,名义上是男宠,早已超越男宠,是樊贵心爱的恋人。被锁于这长链之中,樊贵唯一的期望就是能再见到柳竟。
    “柳竟长什么样?”
    “我被囚禁之前,他才十五岁,他像秋天一样恬淡,偶尔撒娇,像猫缱绻在我的膝盖。”
    ……恐怕,这样的形容是找不到的。
    ……再说当年的十五岁,现在已经二十余岁,那猫一样的少年说不定已长成了一个凸肚大汉了。
    “其他的嘛?柳竟长得很好看,腰很细,腿很白,身子很软。”樊贵又露出微笑,目光穿越黑暗抵达记忆深处,那张憔悴的脸甜蜜得近乎猥琐。声音变得急促,似乎浑身的血液都被激活了,
    商辰有点作呕。
    柳竟还是一个孩童时,就成为了他的男宠。想来,对于柳竟来说这绝对不是美好的回忆。
    商辰望着长链上玄阳教的标记:“柳竟的脸有什么特征?”
    比如胎记。
    樊贵说:“柳竟有一双吊梢眉,吊得很厉害,你看一眼就会记住。”
    吊梢眉?梅焉吗?
    商辰遏制下不理智的猜测,等樊贵说完那些猥琐的描述之后,他不经意地问:“这条墨羽锋链着实精巧,我从不知道还有能不用火而融化它的?”
    樊贵冷哼:“你找到柳竟自然可以知道。”
    “可我上哪里找柳竟?”
    樊贵沉默良久,眼眸露出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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