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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颜男饮-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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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为什麽?想到你会忘记,我会如此痛苦……
  如果一切都是骗局,我为什麽会遇见你。
  如果一切都是命定,我为什麽会遇见你。
  如果一切注定消散,我为什麽要遇见你。
  为什麽……




(0。26鲜币)第六十二章:凌辱(一)

  漠然设下的结界,原来全是为了隐去远漓的行踪,让昔君无从找寻。
  缩进被窝里,为什麽脑海中仍是挥不去他的温柔,他的一切?越是费心不去想念,往事幕幕反而更是纠缠不去。
  房内的暖炉不知何时咽了气,室温骤降,寒冷崭露锋芒,让此地归於冰点。
  青年开门而入,被出其不意的低温小小一惊。皱眉,跨步站在壁炉前,添上无烟碳,火炉再次燃起炯炯火焰。
  “箐宛……”坐在床沿,轻轻撩去盖於少年头顶的被褥,吻上冰凉的脸颊,点点轻啄数次,身下人依旧闭帘,静静睡著。隔被紧紧抱住他,让体温传递给少年。闻著对方自身体散发而来的淡淡香味,漠然陶醉地厮磨起柔嫩的颈部,时重时轻,在那留下自己的印迹。手不安分地伸进被褥,潜进衣衫,抚摸著丝滑的肌肤。
  远漓缓缓睁开双眼,心中唯有冷漠。自问,又要开始了吗?这种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不过……快结束了……
  “你果然醒著。”青年话中带著笑意,爱怜地在他的眼角处亲上一口。
  可让少年意想不到的是,对方突然打横抱起他,走到火炉前,把他放下。
  “你浑身都凉透了,在这里取取暖。”这话说得温馨体贴,像是建议,但远漓知道,无论他用怎样的语气说著怎样的话,都不容许别人反对。
  两人相对坐在暖炉前,少年呆呆盯视热情洋溢,翩翩舞动的炉火。还真是与他的心,背道而驰。
  漠然揉搓著对方的纤手,想让它们暖和起来。他喜欢如此,这让他感觉那双水水的大眼睛,正以敬慕的眼神望著自己,而不是炉中的火焰。
  “我死了,你是不是该下地狱受到惩罚,替你这几世来的罪孽还债?”黑眸映著红红火光,却是寒冰刺骨。
  青年为之一愣,停下手上的动作,回视远漓:“罪?我有何罪?我要真有罪,还哪来轮回?早该进了炼狱。”心寒,是真的心寒,为什麽箐宛一出口,对自己说的都是赤裸裸,盼著他不得好死的话语。
  “……是……你没错,错的是我,错的是……我根本不该来到这世上。”不过,为什麽鬼王放任漠然嚣张至此?果然……都是因为他这个存在吧?
  如此轻描淡写的藐视自身,惹来青年怒火窜升。出其不意的推到远漓,愠怒的双眸凝视冷漠的冰窟,紧咬牙关,分不清是愤怒还是伤心:“你又打算离开我吗?你为什麽总想著要从我身边逃走!?”
  少年淡泊到无丝毫表情,对方的情绪完全无法传染给他。他真的感受不到,因为……根本不想明白。
  “饕餮!饕餮!”
  两声近乎怒吼的咆哮,引来痞子龙仓惶推门进入:“怎麽了?怎麽了?”
  “帮我把那个拿过来!”漠然从始至终都俯视著远漓,好似只要移开视线,对方就会从眼前消失一般。
  “那个?哪个?”饕餮望著两人,一时当机,不知措施。
  “我今天带回的,把它端来。”
  “哦……哦……”满脸雾水,完全摸不著头脑,就这麽呆呆地服从命令去了。
  青年快速扯下自己腰间的皮带,挟住纤细的两腕,举过头顶,牢牢捆在大床的一根腿脚上。
  整个过程,远漓没有作出一丝反抗,任由对方为所欲为。衣衫被敞开,睡裤连带著内裤一并被拉下,瑜玉碧桃净美诱人,一副让人垂涎欲滴的光景。
  饕餮把东西送来後,便知趣的关门回避。少年不由微微侧头,想看清放於身旁的物体,可这一看,他完全不知漠然的用意了。一盘荔枝?
  青年拿起一颗,一改先前的怒发冲冠,悠悠开口:“箐宛,这荔枝是我特意买来的,你体寒,吃这个有益於你的身体。”
  鲜荔枝……现在并非盛产鲜荔枝的时节,他是从哪找来的?只是对方太过平和的表情,让远漓心生戒备。




(0。4鲜币)第六十三章:凌辱(二)

  漠然咬住未去外皮的荔枝,忽然屈起少年的双腿,大大分开。俯身对准幽菊,粗糙冰冷的荔枝表皮抵住入口,探舌用力往里推进。
  “不!你要做什麽?不要,快住手!”远漓慌了,这次真的怕了。那里传来异样的感觉,让他浑身紧绷著颤栗。要是他打他,无止尽的索爱,少年统统无所畏惧,可这违背常理的作法,他实在无法保持冷静。
  困住挣扎地两腿,架在自己双肩上,青年高高抬起远漓的臀部,更是把荔枝奋力往里送。
  “啊──!不!不要!”饱满大颗的圆形物体,强行撑开窄穴,粗糙的表皮厮磨内壁,疼得少年冷汗淋漓。
  双手想挣脱束缚,可皮带反而越勒越紧,掐进净白的肌肤中,勒出道道红痕。
  漠然毫无停手之意,把荔枝推进深处,粉红色的小洞顿时充血,红得异常。
  “箐宛,乖乖的,这样才不会疼。”似温柔地安慰,但动作没有一刻停歇。毫无预兆,把自己的肿胀猛然挺入,激起身下人哀叫连连,泪眼婆娑,“哼恩!好厉害……这样还那麽紧。”
  “啊!不要!出去!出去!快拿出来!”远漓无助地左右甩头。荔枝被顶入难以置信的深度,随著青年的节奏,搜刮著内里,不断刺激那点。
  幽菊再也受不住这非人待遇,终究撕裂。青年把欲望退出时带著丝丝腥红,可他似是未察觉一般,继续疯狂所求。
  下体疼痛无比,可远漓的胸口更疼。肺部好像开缝破裂了,喉部和口腔都能尝到浓郁的腥味。意识飘渺,在梦境与现实间徘徊,双眸黑得无神空洞,如垂死之人。
  “漠然大爷!快住手!”饕餮再也忍不住,粗鲁地踢开房门,大声阻止。当他看到地上悲惨的远漓,那死寂的眼眸对著自己,心脏顿时停跳半拍。
  “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漠然的脸色阴沈骇人,低哑著嗓音喝叱闯入者。
  “漠然大爷,快停手!你不能这样对他啊!”饕餮焦急,漠然不知少年已经入了膏肓,如此摧残,让他这朵残花败柳不堪重负,只怕鬼王取之七魂六魄已是手到擒来。
  他做错了,他果然做错了!他知青年残忍,但他从未想到漠然会疯狂至此,竟对远漓也是不留情面。如果就这样眼睁睁地看著少年魂飞魄散,那他不只是个忘恩负义的龙子,还是个……
  “昔……君……”干涩如丝的话音幽幽传来。少年似是产生了幻觉,神志不清,“好疼……我好疼……昔君……你在哪里?好疼……为什麽你还没来?”空洞的黑眸无声无息地流下泪水,滚滚而下,接踵而至。
  那声音仿佛从喉部挤出,哽咽涩涩,凄凄哀哀。
  饕餮冰冻般的无法动弹,心口不知是什麽滋味。原来你早已不想寻死,原来你一直在等三哥,只是倔强好强,把思念把真心全部掩盖,强迫自己作出客观抉择。可到底什麽是对,什麽是错?明明如此深爱,又为何这般摧残自己?你还是与以前一样固执,只会自我牺牲的傻子。
  而听到少年口中吐出“昔君”二字的漠然,顷刻间,整个人都被愤怒笼罩,面色难看之极,分不清是嫉妒还是怒意。一把掐住纤细的下巴,迫使他面对自己:“箐宛,你既然不能一心一意留在我身边,我便杀了顾昔君!”
  “不……不要……求你……别杀他……我会乖乖听你的话……别杀他……昔君……昔君……”闻言,远漓浑身巨颤,哭得更是厉害了。神志紊乱,崩溃的哭泣求饶。这情形非但饕餮未见过,就连青年,也从未见过少年真真向他低头。
  妒火不仅未有浇灭,反而越升越高。
  “住手!”痞子龙见他又想动手,再也忍无可忍。脸颊上的龙纹栩栩生动,张爪仿佛是要撕开猎物。金眸犀利凌人,壁炉内的火焰不安分地乱窜。马尾随风而动,业火围绕,下一秒便直冲青年。
   漠然挥手一挡,烬火滞於面前,瞬间迅反,击得饕餮重重摔在墙上。站起身,悠悠整理衣衫,青年满脸鄙夷,看著狼狈的龙子:“哼!怎麽?好久未与我动手,现在又皮痒了吗?”
  “你以为我们龙子都是吃素的吗?”痞子龙站稳身姿,双眉紧锁,一改往日“乡音”,竟是说起标准的国语来,让漠然也为之惊讶半分,“我屈尊跟与你身後,不过是为了吃饱喝足,不必自己费力到处寻食,别以为我真比你弱!卑微的人类!” 
  利爪铺张,带气带火,直扑青年。漠然迅闪回避,却一时忘了远漓就在他身後,致使饕餮的攻击直面少年。心下一惊,痞子龙急急收手,这才险险避开。恼怒地快速转身,毫不犹豫,又向漠然攻去。
  在先前那瞬间,青年立刻察觉饕餮有所顾虑,再次退回远漓身前,当攻势而来,即刻闪避。果然,痞子龙再度硬生生收回利爪,漠然趁势扣住他的肩膀,狠击腹部,大力摔出。符咒化幽光缠绕龙子,法阵自对方身下显现,黑雾团团,成无数双枯手捆住他,立时朝地底拉去。
  龙啸怒吼,但也落得随法阵成回音,渐渐空灵远去。
  “龙子……不过如此,你就在黑暗里好好待著吧!”
  回身查看几乎昏厥地远漓,轻轻抚去他的泪痕:“箐宛……”
  似是听闻呼唤,少年稍稍睁开疲乏地眼帘,仍是毫无聚焦。突感肺部逆气,猛然一咳,竟是吐出大量腥红。
  “箐宛!?”漠然脸色大变,急忙扶正远漓的身子,可少年再次咳出血来。
  心口一空,青年的脑中有瞬间空白,下一刻,几近慌乱地解开皮带,抱起远漓,小心翼翼地放上床。
  少年的呼吸絮乱急促,好似缺氧一般的大口大口呼吸。咳嗽猛烈非常,还时不时大量咳血。身体状况糟糕之极,就好像……好像已是病危不治……




(0。42鲜币)第六十四章:求援

  寒冬至,树木光秃,绿意稀疏失了杏红。
  不会下雪的城市,没有“白”的映衬,显得如此颓然寂寥。满是梧桐的街头,唯独泛著青白的树杈,根根分叉,孤落而立。脆弱得宛似轻轻一压,便是折腰断枝。
  一城郊外,宽敞的公路上无几辆车驶过,甚至立於路边,会发现半小时都不见它们的踪影。
  饕餮站在路中,都不怕会被撞飞──因为这里一只“活的”都没有。树干、树枝、高速公路,还有呼呼吹得欢腾的北风。这就是人说的“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鬼地方。
  搔了搔後脑勺,却不想牵动腹部的瘀伤,一阵酸疼。心下暗骂,真TMD的流年不利。好不容易从那黑不溜秋,没食物,没美人,没娱乐的三没狗窝逃出来,现在居然在寻找三哥的路途上LOST了。
  “狗养的秦漠然,看老子不找机会把你踩得稀巴烂,你等著!”仰头怒吼,脚上狠狠一踢,身旁的“参天大树”,“啪吱”一声──倒了!根断倾斜,向後仰去。怎知这多米诺骨牌效应在冬季大显神通,“啪唧啪唧啪唧”连续倒了数棵,总算在第五棵止住了脚步。
  “切~~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幼苗基础没打好,买来的基因肯定是假冒伪劣。”痞子龙很“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继续赶他的路。
  不行不行,就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下去,何年马月才能逮到三哥?真麻烦!躲进这荒郊野外有什麽好?没食物,没美人,没娱乐的三无产地。
  “嗯?”先前还在心里嘀嘀咕咕,下一刻,突然正色,皱起鼻子到处猛嗅,“……狐骚味!嘿嘿~总算被我找到了。”
  如风疾驰,镜头已最大倍数快进。远远瞥见那抹矮小身影,迅雷不及掩耳,未等对方躲闪,二话不说,及时抓住。
  “小糊糊,好久不见。”戏虐地看著满脸惊恐的妖狐,饕餮心底有种恶作剧成功的成就感。
  “你……!”白糊糊一时找不到说辞,完全没料到对方会找来这里。
  “俺三哥呢?”痞子龙无意与他“嘘寒问暖”,直接切入此行的目的。两眼巡视,忽见对面的空地,立著一栋不起眼的小木屋,“看来~你是被嫌弃了啊~~”
  屋子方圆半径,设有人、妖不得入内的“界环”,说穿了,只有龙子才能进入。
  ……这家夥也是在等候吗?真受不了,都是些婆婆妈妈的家夥。
  “不……不用你管!”小狐狸像吞了苦瓜似的面色铁青,因为正如饕餮所说,他跟著来到这里数月,但一次都没进去过,而里面的龙子,一天都没出来过。
  “是不用俺操心,俺也没兴趣干涉。”随意地耸了耸肩,痞子龙径直往界环内走去。
  “等等!带我进去!”白糊糊见他“潇洒”走开,急急叫喊。饕餮头也未回,抬手挥了挥,示意──带你进去,没门!随之便消失在环内。
  不请自来,还如此堂而皇之的推门进入,这世间唯有痞子龙能做得这般心安理得。
  可当他一跨入门栏,方才摆出的一脸酷样全都垮了。屋内昏暗阴寒,散发著浓重的怪味,似霉似酒精。饕餮说不清这是什麽味道,许是两者的混合物吧?
  地上满满的啤酒易拉罐,一不留神,便会把它们给踩扁。
  “你来做什麽?没事的话请你回去。”低沈沙哑,好似历经沧桑的声线,从窗口处传来。
  饕餮侧头望去,看不清对方的神情。昔君背靠墙角而坐,一腿屈起踏在椅边,手拿啤酒罐架在膝处,垂首埋得低低,但依旧掩不住一股颓废的帅气。
  “怎麽?要等的人没来,很失望吧?”痞子龙还有闲情调侃,连自己都著实吃惊不已。也难怪,他三哥如此状态实属难遇,不自觉地嘲讽一番,也是情理之中。
  对方喝酒不答,饕餮只得自讨没趣的耸了耸肩:“俺就不多废话了,实话说了吧!俺知道夙远漓的下落。”
  此话一出,昔君顿时浑身一阵,整个动作都停滞了,但随後又同无事人般,继续把啤酒往嘴里灌:“是吗?”
  “喂喂!什麽叫‘是吗’?你这是什麽……”
  “我找了他整整半年!可是连一点行踪都没有!”昔君突然阻下他的话,把啤酒罐捏得畸形,液体叫嚣著化泡沫喷涌四溢,“你现在跑来告诉我,你知道他在哪?这不明摆著他不想让我找到他吗!?我又何必纠缠不清!”
  “你是真糊涂还是装傻充愣啊!白糊糊的片面之词,你就这样信以为真?真TMD活见鬼!看你平时挺聪明的,脑子比俺好使多了,没想到是棵空心大白菜!”痞子龙被其一激,也跟著火了,“我帮著他们隐瞒真相,是因为我知道你和远漓才是真正的……可是我错了!他现在都快死了!你忍心看著他的魂魄被鬼王取走吗?”
  “你说什麽!?”昔君再也坐不住,突地起身,椅子翻倒在地。
  “说来这事还得怪你!当初那狐狸骗了远漓,说情蛊正在吞噬你的生命,而只有秦漠然手上才有解药。他为了救你,自然投送於那狗杂种的怀抱。你说!要是你当初告诉他你是龙子,他能这麽轻易上当吗?”当然……自己也逃不开责任……
  昔君真的没有料到,怎会想到,因为自己当初的私心,竟逼得少年坐於悬崖。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双手抱头,扯住两鬓发丝,心紧紧揪起,撕心裂肺:“远漓!”一啸划开天际,痛彻心扉的悲鸣。
  “俺想救他,可秦漠然那家夥还真不是普通的卑鄙……如果俺使出全力,又无法控制,那……”饕餮低首盯於地面,脑中撩过一段往事。
  “我明白……”昔君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以便好好判断。如此这般,双方都是一阵沈默,“我们走吧……虽然还不清楚鬼王的真正目的,但远漓的魂魄绝不能给他。”
  “俺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痞子邪邪一笑,转身朝著正门走去。
  “等等!从後门出去。我不想见到那只狐狸,现在与他面对面,我一定会动手捏死他。”昔君剑眉紧皱,满脸愠怒与厌恶。
  饕餮不置可否,稍作犹豫便是同意了。其实他心底,更希望一睹三哥灭那妖狐时的“盛况”。




(0。28鲜币)第六十五章:垂危(一)

  漠然好似又陷入了另一场极端。明知远漓病危,却依然不愿把他送去医院,得到良好救治。但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冥府的鬼吏出现得越来越频繁。如果把少年转进病房,那更是防不设防。
  “鬼王,你好耐心,尽派些砸碎过来索魂。”单手轻轻一动,小鬼们惨叫著化气化烟。
  房墙四周都贴有符咒。起先,这些鬼吏只敢在外圈虎视眈眈,而此刻,竟开始忍著灼伤往里冲,看似铁了心想带走远漓──即使粉身碎骨。
  青年不屑一瞥,但双眸蒙上一层浓重的倦意。接连几天,二十四小时无微不至的看护,致使这副身躯疲累不堪,情绪浮躁异常。
  凝视憔悴苍白的少年,心更是疼得全身无力。找来数位医生替他诊断,换来的答案都是如出一辙。等死,似乎已成了不可逆转的现实。
  远漓完全依著呼吸器,点滴,来延续单薄的生命。一天内苏醒的时间,也在逐日递减,几乎只能看到他的睡颜,甚至两天都不见他睁开。但漠然知道,只要魂魄不被取走,少年便不会死去。
  “箐宛,醒醒……”话音沙哑,吐出的几乎是“气”,而非“声”。距离上一次醒来已有三天,青年望著他似度日如年,“箐宛,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所以……醒来,好不好?”
  这恳求又似命令的言词,让人不觉有些啼笑皆非,但一抹哀愁仍是从心底撩过──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只是少年从不曾静心听过他真意,醒著,也不过呆呆盯视窗外的鬼吏,不曾看漠然一眼。
  房内又只剩呼吸机的声响,周围岑寂郁悒,无形中夺走所有欢声笑语,独留无尽压抑蔓延,笼罩。
  “咳咳咳……”
  一阵干咳激起默然全身细胞,突地站起,抚著远漓的额发,目不转睛:“箐宛。”
  少年费了一番功夫,才使视线清晰了些。呼吸粗重迟缓,胸口上下起伏地厉害。醒来便觉喉部干涩非常,极其想喝水,却在看清眼前人後,执意压下了请求。
  “想喝水吗?”青年问得用心,可对方不领情,微微摇了摇头,算是拒绝,“不喝?那我喂你喝好了。”
  闻言,远漓不禁蹙眉,他知漠然所说的“喂”是何含义,一时词穷。
  突然,圈外的小鬼们个个惊恐不已,四处逃窜,竟是瞬间都没了踪影。少年诧异万分,而床边的青年高高挑眉,稳稳放下水杯,径直跑了出去。
  ……
  “鬼王这老狐狸,派了这麽多小鬼围在这里,就等著守株待兔了。”饕餮一脸不满,驱著成群结队的鬼吏,口中还不忘骂骂咧咧,“不过,这说明小不点还活著。”
  “……怕是鬼王在等时机罢了。”昔君剑眉紧缩,宛似解不开。鬼王如此泰然自若,不急於一时,让他心中隐隐升起不安。
  “哼~我以为你逃出去想干什麽,原来是去搬援兵吗?”一声鄙夷而至,引得痞子龙怒火蹿升。他不用看来人,便知发出这“杀千刀”音色的是哪根葱。
  及时拦下怒火冲天的五弟,昔君望向门前满脸阴寒的青年:“让我见远漓。”
  “难道我说不让,你便会乖乖回去?顾昔君……啊~我忘了,现在该叫你龙三子……嘲风。”站於两位龙子面前,漠然依旧冷傲不羁,“过来夺人,就别装得一脸和气,看了就让人恶心。”
  不等他人喘息,青年一咒,寒冰幻化成剑,一击逼退两人,地动雪摇,松树上的白袄纷飞而下。
  “狗养的秦漠然,喷了老子一身雪!”饕餮怒发冲冠,眉目气得扭曲,利爪狰狞,熊火自周身越生越旺,顷刻间化开满身雪花,周围白冰气化无踪。踱步便想撕烂青年,使其焦炭成灰。
  “等等!”昔君一把拉住痞子龙,火焰尽数不见。
  “别拦著俺!今天老子一定要把这狗养的打成狗血!”现在的他不需要理智,他只想出气报怨。可一见三哥浑身上下干干净净,哪像饕餮狼狈一身,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差距,这就是TMD的差距。
  “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昔君话中有话,无声一使眼色,痞子龙还算留点智商,即刻心领神会,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0。22鲜币)第六十六章:垂危(二)

  漠然眯眼不动声色,心下却也起了提防。这龙三子果真与饕餮天差地别,先前一击,他完全未受到丝毫波及,浑然一身轻,悄然躲过。
  “呜呜呜呜……”
  诡异空灵,令人发怵的非人低鸣,四面此起彼伏。雪地翻涌变形,从下方爬出只只恶臭无比,焦黑溃烂,干瘪畸形的行尸走肉。
  “囚魂祭!?”这群死尸的天盖上都刻有“诛”字,但从尸首的腐烂程度判断,他们已经死去很久了。
  “别太惊讶!这家夥养了一堆,全部凑齐,建座长城都绰绰有余。”饕餮撇了撇嘴,不屑一顾。
  “难道说……告诉欧阳‘囚魂祭’的,就是你?”昔君怒目圆瞪,他忽然彻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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