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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鬼拍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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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儿。”陈家明有点头疼,也不知是不是空调冷气开大了,吹了头。
  
  用了不到5分钟,陈家明在浴室把自己从散发着青檬味道的泡沫中解放出来。睡衣被扔在床上,印有外文歌词的白色T恤,配上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给本就不大的法医增加了一分年轻人的活力。如果再戴上一副金丝眼镜,和没迈出学校大门的学生也看不出有什么分别。
  这个时候,他没有心情欣赏自己的学生装,他要找肖扬有可能掉在自己家里的备用电池。一边找,一边郁闷,过了那么久,怎么才想起来。很显然,因为双方的不确定,一块小小的电池找起来,并不容易。最终发现目标,是在枕头和床头柜的缝隙中。法医翻翻眼睛,居然真掉这里了。
  
  重新整理好床铺,用个小包袋装好电池,陈家明拿起本书看起来,等着肖扬电话。
  第一次看墙上的挂钟,陈家明叹口气……
  第二次看墙上的挂钟,法医皱了皱眉……
  第三次,他站起来,已经很晚了,肖扬大概不会过来取电池了……他也觉得,为了一块小小的电池,没必要跑来一趟。
  
  上下眼皮不知打了几场架,就将坚持不住,准备先睡觉的时候,电话响了。
  “喂,家明,不好意思。我也不想午夜凶铃,刚才车子抛锚了。”
  “这样啊,头儿你等下,我到大门接你进来。”撂下电话,陈家明强打精神,拿起桌上刚才找出来的手电筒。
  
  已经夜里一点多,海伯例行公事的登记了来客信息,让他们进去。
  肖扬关好车门,把手里的报纸揉做一团,扔进一旁垃圾箱。陈家明默不作声,在前面用电筒给他照明。
  “声控灯坏了,应该是维修工晚上没有赶过来。”
  肖扬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打搅了。”脸上,还留着没有擦拭干净的油泥,两只手黑乎乎的。
  “车子怎么了?”陈家明问了一句。
  肖扬靠着电梯轿厢,一脸疲惫,“不是大毛病,我自己不是搞定了嘛。”
  
  “头儿,浴室在那边,你去洗一下吧。我去给你冲咖啡,你休息一下。”陈家明推开门,把人让进去。
  肖扬也不客气,径直去了浴室。大概,很少这样狼狈,打开水龙头,一遍一遍洗脸洗手。摇头甩掉头上水珠,发现洗手盆里的水面上,漂浮着发乌的泡沫。习惯性伸手打算拿毛巾擦脸,才惊觉不在自己家。转身找了一圈,在架子上看到了抽纸盒,扯了几张出来。
  
  “头儿,好了吗?”
  嗯!肖扬方便完了,整理好笔挺的西装,迈步出了浴室。咖啡已经递到面前。
  大概是察觉到他的拘束,就说:“我马上走,你早点休息。”心里叹气,在自己的地方,拘束干什么?
  “好……”陈家明把装着电池的小袋子拿过来。高诚接了,把杯子轻放桌子上,冲他笑了下,转身就走。
  “头儿……”
  “怎么了?”肖扬奇怪,转过身来。
  “没、没什么了。”陈家明目光扑朔不定,欲言又止,却始终没再说一个字。
  肖扬看实在是太晚了,不好意思问他,抬手示意他关门。临上电梯时,陈家明跑出来,把手电筒给他送出来。
  
  第二天,肖扬没有丝毫睡眠不足的疲惫,一路飙车赶到警局。大门口,碰到正在东张西望的陈家明。一见他的车子出现,第一次主动过来打招呼。
  “头儿,好早。”
  肖扬以五迈的速度缓缓前行,慢的简直就像蜗牛爬,“早。夜里跑去打扰,不好意思。”一见法医的小脸又白了,就知道他肯定没睡好。
  “没、没什么。头儿……”
  “嗯?”嘀,嘀,嘀!后面有人按方向盘,肖扬蹙起眉,猛踩油门前,说:“你先进去,一会我们谈谈。”车子嗖的蹿了出去,后面拉拉的车子跟着撵上。
  
  办公室,肖扬打开电脑,逐条点击接收的邮件。
  “阿诚,你过来看看。”肖扬眼中布满疑惑。
  高诚缓缓飘到电脑屏幕前,一看是Z国传回的资料,等他看完了,也明白了肖扬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Z国警方的工作做得非常细致,从徐自力什么时候移民,目前做什么工作,在哪里居住,其间搬过几次家,什么时候结婚,目前孩子多大都以报告形式叙述详尽。但是——
  
  徐自力10岁时就已经移民,目前已经在Z国生活20年,是一名出色的机械师。妻子就是Z国人,他们育有一对混血女儿,分别是5岁和2岁。20年来,他从未申请回国,在Z国各个关口,查不到他出境的记录。最重要的是,从传回的照片看,无论是证件照还是徐家的生活照,照片上的人,和目前蓝湖城警方绘制的头像,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肖扬把烟点燃,猛吸了一口,“原本以为,有了突破口,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你怎么看,想听听你的想法。”
  高诚没说话,更准确说是,他不知道这时候该说点什么?逗逗人就算了,这个时候肯定不合适。和他拌嘴吗,他正烦着,肖扬真急了,嘴巴也不是吃素的,这个想法就此打住。那说什么,想法,想法多了,和案情没有关系的多了去了,说那些有用吗?鬼也苦恼起来,亲爱的,我该拿你怎么办?
  
  “怎么不说话?”肖扬冷冷的声音传来,“你难道没有一点要说的?”
  高诚也火了,“案情进展不顺利,我也不希望看到。现在一味问我,我也不知道。”
  肖扬:“……是你说换条路走,现在走进了死胡同,我不问你问谁?我是不管,反正,案子摆在这里,你有义务帮我破案。”
  “为什么?”鬼非常不理解。
  “还问因为什么,不是你去和女鬼交流出来的线索吗?现在线索断了,你当然要负全责!呐,我还要说一句,如果案子不破,清明节我就不给你烧纸,让你在那边没钱花哦。”肖扬冷冰冰扔给高诚一句话,捻灭烟蒂,推开办公室大门走了。
  “肖扬,你*他*妈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楼道里,肖扬心烦意乱,也没看方向,游魂一样转到楼道。眼前人影一闪,一个呼哧呼哧的家伙不偏不倚,和他撞个满怀。咣,后脑勺直接碰上墙壁,听着让人那个肝颤。
  刚要开口骂,那人抬头,肖扬马上换成一副笑脸,“家明,你跑这么急干什么?嘶……”
  
  




19

19、峰回路转 。。。 
 
 
  把怀里的家伙扶正,肖扬上上下下打量身形还不稳的人,无声轻叹,略带责备的说:“跑这么急,不怕气喘。”忽然想到什么,表情一下扭曲起来,嘶了一声,抬手摸后脑勺。“唉,你这副小骨头不算重,可是重力加速度,造成的后果都不能小看。如果换成是宝叔,估计我就光荣见上帝了。”
  陈家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跑得太猛了,抿抿好看的唇角,也伸出手,“头儿,你怎么样,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刚才好像听着……声音很响。”法医最后的声音几乎成了蚊蚋,但是对面肖扬却甜进心里。
  “还行。”肖扬摆手,刚才摸到一个包,但是说出来,似乎有点丢人。
  “哦,头儿,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恐怕没有比陈家明主动要和他说话更幸福的事情了,也不觉得脑勺疼,笑得明媚,“可以啊,走,里面说。”
  
  推门让人的一瞬,肖扬猛然停下脚步。里面,座椅上,坐着另一个肖扬,顽皮眨眼睛,一脸玩味。脑子里有什么飞速闪过,肖扬忽然说:“我明白了,如果犯罪嫌疑人换了名字,欺骗被害人,那么我们当然无法掌握他的线索。”
  里面的‘肖扬’双眸沉静的如同一汪清潭的净水,在看清跟在肖扬身后的人后,没有说什么,恢复本来面目。轻飘飘浮上天花板,让出下面的位置。
  肖扬略尴尬,侧身让陈家明赶紧进来。
  
  “头儿,你刚才说什么?”
  正在那副绘制的头像前端详的肖扬置若罔闻,陈家明又问一遍,肖扬这次动了动眉。
  “头儿,我……”
  肖扬扭过头来,“家明,这副头像,你觉得相似度有多高?”
  “啊?”陈家明一时没弄明白,“被害人不是确认过了吗,那么相似度应该在90%以上。”
  “嗯,很好。诶,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突然想起来,这次是法医找自己,光顾着灵机一现的想法,把最重要的人扔在一边晒着半天不闻不问。
  
  拿起电话,按了两个数字键,陈家明忽然说:“头儿,你要根据头像,反查嫌疑人的信息吗?”
  话筒握在手中,按键没有再按下去,肖扬审视起面前的人,“家明,这不是法医的职责范围。”
  陈家明脸色显得又白了一分,肖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话说重了,起来准备安慰他两句,法医这时把头垂了下去。想想这几天每次和他碰面,他总是欲言又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肖扬没来由的担起心来。
  
  倒杯温水递给他,陈家明接了,肖扬安抚式的拍了拍他瘦削的肩膀,放平声调,“家明,我不是有意……算了,你来找我,一定有事,说吧。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陈家明抬起头,眼中倒不见任何异色,抿着薄薄的嘴唇,才说:“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能给头帮上忙,就跑过来了。”
  “帮忙?”肖扬眼中掠过一丝疑惑,摇头,表示不理解。
  陈家明肯定的点头,“我想,我可以。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案件,但是我有线索可以提供。”
  
  “是真的?”天花板上的鬼魂和下面的肖扬同时发出疑问的惊叹。
  “是。但是——”
  “但是什么?”一人一鬼又是赶在一块发问。
  陈家明:“给我看下画像。”
  肖扬当即拿给他。
  
  “这副画像反复修改了几次,其实,有个小细节,被害人始终没有提到。或者,是被害人在那个细节出现前就已经被害了。头儿,借我一只铅笔。”
  肖扬默不作声,把法医要的东西递过去。
  “就是左下颌处,也就是这里……”陈家明用铅笔在图像下方,颤颤的、浅浅画个圈,指着说:“这里应该有个1CM的月牙型疤痕。”
  “你——?”肖扬握住陈家明那只已经开始发抖的手。
  
  “头儿,我不能完全肯定,但是你可以把这个当做线索。我知道的这个人——”指了指画像,“他叫徐宝力,是我租住的那栋公寓的夜班值班员。”陈家明再次低头,眼睛也闭了,很艰难的说了一句话。
  “家明,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肖扬从他手里接过头像和笔,担忧地看向他的法医。
  “头儿。”陈家明的声音略有哽咽,“我知道作为警务人员,我应该第一时间,和你讲这些。但是,请原谅我……我……不……我在……”
  肖扬打断了陈家明的语无伦次,小声安慰,“我明白,你别着急,慢慢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在粗绘头像后,就觉得很像他。那个时候,我心存侥幸,认为只是一个巧合。希望被害人在纠正图像细节的时候,把他最终排除。但是我没想到,每次修改细节后,我都觉得更像他。既然被害人已经确认了图像,只要加上月牙疤痕,就是现在的徐宝力。警方,可以调出大松浦区徐宝力的资料。”
  肖扬下意识拨通了刚才没有拨完的电话,“小螃蟹,你马上查一下大松浦区的徐宝力,我要详细资料,要快。”
  “家明,你和徐宝力很熟是吗?”想起那次夜里送法医回家时,值班室里传出的有点海豚音的玩笑。
  “是。”陈家明把积压在心里的话一吐为快,觉得浑身都轻松了。
  
  “能和我说说吗?当然,如果不方便,就当做我没问。”肖扬翻起抽屉,一个接一个翻,在最下面的抽屉里,发现一盒速溶奶茶粉,看看生产时间,没过期。记不得是谁落下的,反正东西现在归他。
  “你,你干什么?”见肖扬去插净水机加热按钮,陈家明站了起来。
  “没什么,你坐着。”拿出一包奶茶粉,扯开撕口,淡淡的藕荷色粉末倒进一次性纸杯,浓郁的香芋混合着牛奶的香味飘了出来。
  嗒,加热的灯灭了。
  
  冒着热气的奶茶递到法医的手上,肖扬叹气:“喝吧。你怎么总是这么瘦,我没见你平时吃的少啊。”
  陈家明把奶茶放一边,小声说了句,“我奶说,我妈生我时,早产。”
  原来如此。一人一鬼心想,难怪小白痴的身体干巴巴的瘦呢。
  “头儿。”
  “嗯。”
  
  “我不是蓝湖城人。”
  “我知道。你家离蓝湖城不算很远,虽然出了本市,不过算路程,开车也就5个小时。”
  陈家明也学着肖扬,叹气,“我爸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妈听说去了很远的地方,我爸也不要我,我就跟着我奶过。”
  肖扬同情的点点头。
  “考上大学,我才来蓝湖城。”陈家明抬起了头,本来想看看窗外的,因为百叶窗帘拉得密不透风,他又失望的垂下眼帘。
  
  “我在蓝湖城没有亲人、朋友,来警局上班之前,有段时间很让我迷茫。可能我真的很傻,上学的时候,我几乎没出过学校门。等毕业出来了,才发现自己一无是处。钱夹被人抢了,我连通知巡警都不会。那人打我,我抱着头除了喊痛,竟然什么也不做。宝力哥这时候路过这里,他……”
  肖扬握了握陈家明的手,“他帮你摆脱了困境是吗?”
  陈家明点头。
  
  “我现在租住的公寓,就是那年他帮忙找的。后来,他自己也去了那里,做起了值班员。”
  “你们认识很久了?”肖扬语气中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味。
  陈家明还是点头,“几年。不过他不是开始就在观澜公寓,那时候他做什么,我知道。自从我绘制了头像,怀疑案件和他有关,我就想见见他。我不知道是什么案子,只希望他能觉悟,来警局自首。”
  咕嘟,陈家明喝了一大口奶茶,“头儿,最近我会申请连续加班,不返还公寓。”
  “你?”肖扬一下子怔住,法医也不是完全白痴嘛。对啊,谁总说他白痴来着,谁,谁?抬头,看浮在天花板上的家伙。
  
  “好了,陈警员。”肖扬大喇喇往后一靠,整个身体靠上沙发背,在高诚制止前掏出烟点燃。他说:“我明白,你这是要例行司法回避。不过我也告诉你,没必要。如果徐宝力真的杀人,就算你泄露口风,我一样有办法把他绳之以法。”
  “什么,杀人?”陈家明的目光立即收缩。
  肖扬忽然意识到自己险些说溜嘴,轻咳着,拿拳头挡着嘴,“目前只是把他看成涉案嫌疑人。”暗呼好险。
  “那……我?”陈家明一时拿不定主意。
  “我看这样好了。最近我手头案子也不是这一个,不痛不痒的烂摊子多了,估计要连续加班了。你去我家住吧,你看你现在,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这样一来,不是全解决了吗?我记得你会开车,一会我把钥匙给你。”
  “不行。”陈家明的声音很小。
  “不行。”高诚几乎和陈家明同时开口,“我的床。”
  
  肖扬眼角扫了眼天花板,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就这样了。你现在不能连续加班,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
  “可是……”
  “没有可是。”肖扬盯着他的眼睛,非常严肃,“陈警员,你是警局目前努力培养的法医人才,人才,懂吗?我们要的不只是一个法医奇葩,还需要他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我,可是,不是还有拉拉姐吗?”
  肖扬;“……拉拉姐吗?她总有一天会离开的,只要有适合发挥她才华的空间。”
  “头儿,你说拉拉姐有一天会走?”陈家明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
  肖扬哭笑不得,勾起手指,看似发狠,落下时却没什么力道,敲了敲他的头顶。轻笑着说:“下班收拾好东西,晚点的时候,过来这边拿钥匙。”
  “好、好吧。”陈家明答应的很不自然。
  
  某只鬼泪流满面,他终于准备要把小白痴拐到家里生根了。
  
  




20

20、新突破口 。。。 
 
 
  陈家明的心脏扑通通的跳着,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紧张如此。两只手搓着搓着,就觉得滑了起来,原来是出汗了。陈家明天性被动,肖扬去了别的办公室,让他等在这里,他只好在这里等。似乎,肖扬也是有意耗一下时间,躲开警局下班高峰,不着痕迹帮他避开同事碰面的尴尬。
  “家明,那边需要安排的事情很多,警员的工作就是这样。”肖扬一进来,疲态立显。
  陈家明马上站起来,“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肖扬挥手打断他,满桌找起钥匙。
  陈家明:“……”
  
  “喂,钥匙在电话后面。”高诚背贴天花板一个下午没有换地方。
  “知道了。”肖扬面无表情挪开电话,忽然抬头,发现陈家明的目光已经被一旁玻璃柜上贴的照片吸引,稍稍松口气。
  “钥匙找到了,车钥匙也在这里。你过去,只管吃玩随意,冰箱里有我买的吃的。”
  肖扬又嘱咐,“上面放有牛奶、鸡蛋、肉酱、矿泉水;下面冷藏室有牛肉、三文鱼、冻虾,还有撒尿牛丸和蟹肉*棒。想吃什么,挑自己喜欢的,不用客气。”
  “可——是,我觉得,还是……”陈家明的表述一度陷入混乱。
  “好啦,没那么多可是,OK?”钥匙往他手里一塞,肖扬推着人开了门,“都是成年人,不要这么多话。我最近不会回去,如果必须要回家拿东西,会提前给你打电话。路上小心点,晚上少打单机,早点睡。”
  
  肖扬这样做,无疑给深处夹缝的陈家明提供了一处小小的避风港。法医已经尽了一个警员的职责,包括作为一个正直公民的义务。但是法医也有他内心的脆弱,肖扬无论于公于私,不会眼睁睁旁观心上人孤零零的、无助的承受心灵谴责。来自他自己的,还有将来来自曾经帮助过他的那个人的……
  乐蒂香烟再次被点燃,这是今天第二盒的最后一支。
  高诚叹口气,“少抽一支吧,死不了人的。”
  肖扬:“……”
  
  后半夜肖扬闷得无聊,拉起百叶窗。夜深人静,路上的车子少得可怜,更不见赶夜路的行人。手里的烟已经灭了,烟蒂还夹在指缝间,没有扔进窗台的烟缸。孤单的身影矗立窗前,肖扬已经站了快一个小时。
  “这么久了,不累吗?”高诚低着头说。
  肖扬回过头,想动一下,眉毛蹙起——腿木了。挪回座椅的几步之遥,步子迈的异常艰难。真坐好了,血液恢复循环那种感觉涌来,他苦笑,“真不好受。”
  “自讨苦吃。”高诚下了一条定义,他知道肖扬明白。
  
  高诚:“很快会有好消息传来。”
  肖扬默不作声喝起了冰咖啡,末了说:“我发现一条线索,说不定可以成为案子的另一个突破口。”
  “是吗?”高诚的眉梢动了动。
  “我发现,红鼎大厦监控室的资料有缺失。如果不是工作失误,一旦是人为造成的,那么——”
  高诚接着说:“那次的自杀事件,疑点就能浮出水面了。”
  “是的。根据红鼎大厦保留的人事资料显示,吴佳慧自杀那件事后,一个月内,先后有两名安保人员离职。我目前已经让人联系他们,希望能够找到有利的线索。”
  一阵沉默后,高诚开口,“……这,的确有望成为另一个突破口。睡会吧,已经快4点了,你的眼珠都红了,当心明天被同事取笑,说你一夜变身兔子。”
  “他们敢?”
  高诚:“……”明着不敢,背地里不敢吗?
  
  第二天早朝,陈家明低头躲过众多疑惑的目光,敲响肖扬办公室的门。
  “进来吧,门不用敲的那么响。”肖扬打个哈欠,站起来冲咖啡。
  “我记下了。我来送钥匙,还有……早餐。”
  “唔,昨晚休息好了吗?怎么我看你无精打彩的,还再想那件事对吧?”
  陈家明不否认,“是。”
  肖扬点头,一副很理解的样子,“如果是我,也会去想。辛苦了,这件事很快会过去,每天的早晨都是美好的。看——呃,对不起,我这里不能开窗户。”尴尬放下准备拉窗帘的手,左看看右看看,掩饰自己的狼狈。
  陈家明默默看眼肖扬,也没打招呼,转了身。
  肖扬伸手,诶了声,不见他停下来,只好说:“记得下班过来拿钥匙。”
  
  陈家明买来的早餐很简单,一个鸡肉蔬菜汉堡,一杯牛奶。肖扬吃的时候,他平时嘴里最不屑的垃圾快餐成了无上美味,牛奶喝起来,有种花王蜂蜜的感觉。
  接下来,他给各个组挨个打过电话,询问进展情况,同时指出他们工作中的疏漏,补充了自己的意见。都安排好了,肖扬长出一口气。实在困的不行,准备躺沙发上睡一会,电话铃不时相的响起来。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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