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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妖养成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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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作者有话要说:呼,新文终于开坑了。。。
首先说明,本文绝不坑,因为是给我一位朋友写的,所以一定认真写完。
还有就是本文基本无虐啊,大家请欢快地看下去吧!
 
  初春,月牙山下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每年春天,这儿都会有一场盛大的庙会,今年也不例外。
  
  人们在山脚一处窄路两边摆着摊,叫卖声,吆喝声络绎不绝。偶尔有几个孩子想要跑山上去玩,却被大人拉住。月牙山是人尽皆知的深山老林,进去了便很难出来,而且据说月牙山上有妖怪。
  
  一听到“妖怪”两个字,孩子们便吓得直退三舍,在他们的印象里,妖怪都是会吃人的,可怕,极其可怕。
  
  庙会进行的如火如荼,以至于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自月牙山的深处颤颤巍巍地走出了一个人。再仔细一看,那是个挑着扁担,白发白须的老者。
  
  扁担上的两担东西对于这位老者来说显然是过于沉重了,他时不时地停下脚步,喘两口大气再继续前行。但即便如此,他那神采奕奕的表情仍很难被掩盖住。想来,这位老者年轻时一定是位风度翩翩的公子。
  
  从山上下来的老者并没有吸引住很多人的目光,大家仍是为自己的生意卖着力,只有几个孩子瞧见了这个老头。他们很是惊讶,没想到还有人能从月牙山中走出来,还是个白胡子老头。于是他们好奇的跟在老头的后面。
  
  老者在人流中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空位,他放下那两担东西,解开了腰间的一个葫芦,然后长吁一口气,吃力的坐在了地上。
  
  老者不急不缓的撑开了一块木板,上面是几行行云书法,写的甚好:山中奇药,百年难求,货廉价美,童叟无欺。
  
  有些过客稍稍停留,看到这几排标语以后便晃晃脑袋走了:有些稍有心思的便蹲□来细细看过扁担中的草药,嗅一嗅,而这些人中更有见识些的便掏出腰包买了下来。
  
  老者只是笑眯眯地看着这些过客,神情着实似那世外高人。
  
  那群孩子好不容易穿过层层人群找到了老者,他们纷纷坐在老者周围,迫不及待地想要问些什么。老者对这并不反感,依然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一个孩子抢先问道:“老头,我见你是从月牙山出来的?”
  
  老者点点头,另一个孩子又问道:“诶,老头老头,我娘说月牙山进去了就出不来,你怎么能走出来?”
  
  老者捋捋胡子,笑道:“因为我就住在这山里呀。”
  
  孩子们皆是吃了一惊,嘴巴张得老大。一个弱弱的声音忽然响起:“那个,那个山里有妖怪么?”
  
  这个问题一出口,孩子们忽然都噤了声,期待地看着老者。
  
  那老者抬起头看向山上,眼神迷离了起来,那满是血丝的眼睛似乎有神了,漾起了水般温润。
  
  “有,有啊,山里的确有妖怪。”老者缓缓地开口道,沧桑的声音却好生温柔。
  
  那群孩子却被吓得不轻,他们无法理解老头脸上为什么会有如此幸福的表情。
  
  接着便是孩子们狂轰乱炸般的问题,老者没有嫌烦,能回答的一一回答,不想回答的便一笑而过。
  
  太阳慢慢滑向了山中,天色也慢慢地暗了下来,老者的那两担草药虽没全数卖光,却也是所剩无几,那群孩子还在叽叽喳喳地问着问题。
  
  初春黄昏时的风有些刺骨,老者不禁抖了抖身子,他笑眯眯地拍拍一个孩子的脑袋。
  
  “时候差不多了,老头我要回家了,你们也赶快回去找你们的爹娘吧。”
  
  几个孩子有些不满足地嘟着嘴,其中一个孩子不舍地说道:“老头,什么时候你再和我们讲讲山里的故事,还有那个妖怪的故事?”
  
  老者哈哈一笑:“随缘随缘。”他拿起身边的葫芦,从里面倒出几颗丹药,一一分给了孩子们,“回去给你们的父母,就说是药师安亦相赠,可治百病。”
  
  孩子们接过药丸,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老者架好扁担,便悠闲地向山中走去了。
  
  “老头,上哪去找你啊?”一个孩子忽然站起身子大声喊道。
  
  老者继续走着,伸出一只手摆了摆,飘渺的声音在风中散开来:“此山头,林中游,小妖遇悬壶,初入世,尽未知,脱俗无纤尘。娃儿口,黑心人,日日教所能,情愫生,怨难成,只求永相伴。人所明,妖所知,但愿共此生,青竹叶,白头翁,好去到天穹……好去到天穹……”
  
  月牙山深处,有一处竹林,竹林里,便是那老者的家。这些竹子是老者在几十年前种下的,当初寥寥几株,现在却已成林。
  
  一个青衣男子站在竹林口,晚风轻轻地吹动着他的衣摆,黄昏的光晕照的他的脸发光,光是周身便散发着非凡的气息,细细一看,更是惊为天人,精致的五官,飘逸的青丝,白皙的皮肤,更特别的是,他的眼神是世间少有的纯净,好似不受凡尘庸扰过一般。
  
  当他看见老者的一刹那,原本平静的表情变成了欣喜,那眼神带上了孩子般的依赖。
  
  青衣男子向前一倾,便轻盈地迎了上去,若仔细观察的话,便会发现他的脚从未着过地。
  
  老者用有些迟钝的动作放下了扁担,然后站直了身子张开双臂,眼里便只剩下那抹青色了……
  




2

2、安亦 。。。 
 
 
  祁县月牙山,是人尽皆知的深山老林,甚少有人进去后能出得来,即使出来了,也非按原路返还,而是走到了个连自己都不知是何处的出口,以至于接下来的时日还得用来找寻回家的路。
  
  但奇的是,即使是甚少,仍然有人能对这山路熟门熟路,因为这人就住在此山中。此人自称安亦,按他的说法,安亦安逸,即是安亦。光听这名字,便知道此人是个贪图安逸的人,倒真是如此,因为他太过向往安逸的生活,所以早就抛弃了本名本姓,自己取了个惬意的名字来。
  
  祁县上下几乎都认识这个自封安亦的人。倒不是因为他自改名讳这事多值得称道,而是因为他年纪轻轻却已是药术高超,是祁县有名的悬壶药师。不过这种事一传十十传百,指不定药师安亦的名声早已名扬四海了。
  
  只是即便知道安亦的药术极高,但还是很少有人来求药治病,一是因为月牙山实在骇人,二则是由于安亦这药师性格古怪,只救老百姓,不救达官贵人,只医将死之人,不医可救之辈。这些怪癖随着药师安亦的名声一道传开,自然求药求医的人少了许多。
  
  不过要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祁县上下去寻安亦求药的还是甚多的,至于成不成功那就另当别论了。
  
  就如今早,祁县杨家铁铺的杨焕便执着一块白布上山了。白布上画的是月牙山的地图,准确来说是安亦住处的地图。想来有人寻医至此,又幸得出山,便画了这张地图以便他人寻找。
  
  只是即使有了地图,这地方还是难找,先别说这地图画的粗糙,光是这山路便让人走的心里发慌。
  
  但杨老汉硬是砍杂草劈树枝生生地开了一条道出来,从清早一直寻到了正午,终于被他发现了深林中的一座竹屋。再低头一看地图,这正是安亦的住处。
  
  杨老汉远远便闻见了刺鼻的草药味,他一兴奋步子更快了,直往林子里面冲。那屋子通体竹制,别致清雅,待杨老汉再走近一些的时候,便看到屋子门上的牌匾上墨字朱漆“悬壶济世”。
  
  但是在“悬壶济世”的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安亦安逸即是安亦
  
  杨老汉皱皱眉,上了几级竹台阶后,站定在屋子门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便敲起了屋门。但是迟迟未有人应答,杨老汉急了,猛地一用力,门居然就这样被敲开了。杨老汉吃了一惊,然后便小心翼翼地向屋内张望。
  
  “请问,有人吗?”杨老汉谨慎地问道。屋内没人应答,杨老汉疑惑的紧,他一只脚跨过门槛,再次问道:“请问有人吗?我能进来吗?”
  
  “你都进来了,还问什么。”清亮的声音着实吓了杨老汉一跳,他惊得打了个嗝,那只刚刚跨进门槛的脚又缩了回去。
  
  “啊,啊,恕我无礼,恕我无礼,不知有人在屋内,随意闯入。”平日里杨老汉虽粗声粗气惯了,但是打官腔的这种话还是听过的,没想到今日还真用上了。杨老汉这样无非是怕惹了这位怪癖的药师生气,然后便不搭理他了。
  
  “算了,算了,睡觉的雅兴都被你扫了,进来吧。”屋内的人显然有些不悦,语气随便的很。
  
  杨老汉手心捏了一把汗,硬着头皮进去了。他也不敢多扫屋子几眼,只粗略地看到屋子里好几排的药架子,还有各种各样的草药随意摊放在白布上,几个担子里也全是杂七杂八的草药。刚走近屋子时,杨老汉很不习惯那股刺鼻的草药味,但现在杨老汉对这些气味已经完全没感觉了。
  
  杨老汉走到一级台阶前便不敢走了,因为此时台阶之上的榻子上正躺着一名素衣男子,手撑着头,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由上而下俯视着他。
  
  杨老汉仅扫了一眼男子便低下头不敢再看,只因那男子在对着他微笑,说来奇怪,明明只是笑,却让人心里发毛。
  
  但就凭一眼,杨老汉也看得出男子只有二十岁上下,相貌不凡,风度更是翩翩。
  
  “你是哪位,前来所为何事?”男子的带笑地问道,没有了方才不悦的感觉。
  
  杨老汉听到这略带亲切的语气,忽然跪了下来:“先……先生,我是祁县杨家铁铺的杨焕。前日晚上我儿子忽然全身抽搐,然后开始口吐白沫,我和孩子他娘急的找了好几个大夫,开了很多药方,以为病很快就会好,谁知昨日他又开始抽搐,比上一次更加严重,到了晚上,他便一直昏迷不醒了,我又找了大夫,但是大夫们都说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啊……”
  
  杨老汉越说越激动,到后来竟一拳一拳地砸在地上。
  
  男子见状微微皱眉,但笑容始终挂在嘴边:“光凭杨兄你这么口述,令郎得了什么病,我也不可能知道啊。”
  
  杨老汉猛地抬起头,那样粗犷的男人,此时眼中竟有晶莹闪烁:“先生,我也没办法啊,这月牙山……山路难走,我不可能带着昏迷中的儿子上来啊!”
  
  男子的嘴角越加上扬,好似有些无奈地说道:“那我也没办法啊,令郎凭空染上这种恶疾,任谁也想不到,哎,毫无征兆,看来,命数已尽。”
  
  杨老汉听的越来越慌,说来这孩子真的是凭空就染上恶疾,之前还好好的,莫非是真的命数已尽……
  
  想到先前一次儿子大难不死,杨老汉更加是心头一颤,老泪便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天命,天命啊!”杨老汉忽然叫道,那声音都有些破开了,“他十几天前被铺子里的铁器伤了,好大的一条口,血流的大滩大滩的,我还以为没救了!没想到后来居然还治好了,我还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谁知,谁知,看来是上回老天没来得及带走他,这次……啊啊……”
  
  话还没讲完,杨老汉便嚎啕大哭了起来。男子的笑容有些僵硬,他将搁着头的手往上挪了挪,正好遮住了一只耳朵。
  
  “好了,好了,哭丧的话还是回家哭吧。”男子的话中带刺,但是语气却是含笑。
  
  杨老汉拂袖擦掉眼泪,站起身来,弯了弯腰:“不管怎样,还是多谢先生……我现在就去为我儿子准备丧事罢……”
  
  刚刚说完,杨老汉又开始呜咽起来。他低着头转过身,准备离开。
  
  榻上的男子轻笑了一声,杨老汉的脚步一顿,但很快又继续向前。
  
  “杨兄,你慢点,说不定你儿子这次还会大难不死。”男子清朗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开来。
  
  这回杨老汉是真的顿住了脚步,他还没反应过来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男子继续道:“只是后福我可不敢保证有。”
  
  杨老汉转过身,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先生,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救我儿子?你能治好我儿子的病?”
  
  “我可没这么说。”男子慢悠悠地坐了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再看了看杨老汉瞬间失落的表情,笑的更加温润起来:“我安亦只救老百姓,只医将死之人,刚才你承认你儿子快死了,所以我愿意救你儿子,再来就凭你说的那些,我也只能猜测,能不能完全治好还不一定……”
  
  杨老汉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便又嗵地一下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谢谢先生,谢谢先生。”
  
  “哎,先别急着谢我,我可从不白救人,这草药的银两还是要算的。”男子站起了身,面带笑容,悠闲地走下台阶,擦过杨老汉的身边。
  
  “没问题,没问题,多少都行。”杨老汉磕的更起劲了,眼泪鼻涕一块往外流。
  
  “好了,你起来吧,别弄脏了我的地。”男子对这感人的一幕无动于衷,只是淡淡地说道。
  
  杨老汉倒也对他的口气不动气,站起身来,猛擦眼泪还连连道着“是”。
  
  “天南星、防风、天麻、羌活、白附子,咦,怎么还缺白芷?”男子一边在屋子前堂的草药堆抓了几把草药,一边自言自语道。
  
  杨老汉在旁边守着,脸上甚是喜悦。男子用纸随意地把那几把草药包了起来,递给了正在发愣的杨老汉。
  
  男子很是亲切地笑道:“杨兄,这副药还有一味药草我这正巧没了,麻烦你自己去采了。”
  
  杨老汉愣是没有听懂,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我怎么知道这药草长什么样,到何处去采?”
  
  “出门左拐半里,遍地伞形白花,采些便是。”男子微笑着说道,简洁明了,通俗易懂。
  
  “哦……哦……”杨老汉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随便开药的,心中不禁有些害怕,不过想到要是安亦名声在外,便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一共六味药草,就算你一两银子吧。”说着,男子便摊开了手掌。
  
  杨老汉吃了一惊:“一两,这么贵?而且这里只有五味药草……”
  
  “刚才是谁道的多少都行?”男子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继续说道,“另外,还有一味药不是让你自己去采吗?”
  
  “好,说好一两就一两!”杨老汉虽仍有疑惑,却也只好咬咬牙,掏出了腰包。
  
  男子见杨老汉面露困惑,便笑道:“杨兄不用疑惑,那第六味药草是我种的。”
  
  “啊?哦……”杨老汉只觉不可能,有谁会在半里地开外种东西?
  
  递过银子,杨老汉忽地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先生,我能问一下,我儿子到底身染何种恶疾?”
  
  男子接过银两,掂了掂,然后笑眯眯的说道:“破伤风而已。”
  
  杨老汉吃惊的合不拢嘴,男子却不再理他,转身又向床榻走去,边走还边打着哈欠:“好了,没事就请回吧,我要继续睡觉了。走好,不送,哈…欠…”
  
  杨老汉见男子不再看他,便准备走了,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深深弯了一腰:“多谢先生!多谢先生!”
  
  杨老汉兴冲冲地走出了屋子,就在后脚踏出门槛的一刹那,他又听见了那清亮的声音。
  
  “以后叫我安亦,别叫我先生。不过,好像没有以后了呢,哈欠……”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章只是用杨老汉来引出安亦,大家要耐心的读下去啊!




3

3、青竹 。。。 
 
 
作者有话要说:诱受登场。。。
这小妖会反攻,不过是伪反攻!
 
  清风徐徐,皓月当空。月牙山中的一花一草皆被月亮的余晖照的发亮,这样的夜晚,让此等深山老林越发的神秘起来。
  
  深林中,隐隐现出一座清雅的竹屋。竹屋外,一处躺椅,一只木桌,一壶醇酒,一个闲人。
  
  安亦懒趴趴地斜倚在躺椅中,睁着惺忪的眼睛瞧天上那一轮满月,瞧了一会便往嘴里灌一口酒,口中喃喃自语:“酒香,月圆,快哉,快……嗝……”
  
  话还没说完,一个酒嗝便涌了出来。安亦轻笑了一声,仰头又是一口,然后便将酒壶扔到了老远。
  
  “哎,不能再喝了,明天还得采药去。晚安,月老弟……”安亦翻了一个身,背朝上覆在了躺椅上,就这样沉沉地睡了过去。
  
  每月月半,安亦都会出门采药,因为月半月圆夜,隔天的露水会特别丰厚,这时采的草药可谓是最上等的。
  
  但每月月半,安亦总会感冒,因为安亦有个坏毛病,看见满月就喜欢举杯邀明月,而每次邀完,便忘了回屋,直接就在屋外呼呼大睡了。要知道深山老林的寒气格外的重,他这一折腾怎能不感冒?好在他自己是药师,随便抓些药草煎煎便完事了。
  
  “阿……嚏……”被自己的喷嚏吵醒,这让安亦十分的不悦。他揉揉眼,撑起身子,环顾了一下四周。
  
  此时天还没亮,整个林子里雾气蒙蒙,微风瑟瑟,却是刺骨的疼。
  
  “阿……阿嚏……”又是一个喷嚏,安亦得瑟了一下,赶忙裹紧了身上的衣物。他快速地爬下躺椅,急急忙忙地往屋里跑。
  
  昨晚的醉意显然还没有完全褪去,安亦感觉头晕晕乎乎,再加上一夜在外,寒意侵体,他的双脚止不住的抖。
  
  安亦跑回竹屋,在里屋里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件冬天穿的棉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往身上套。这才刚入的秋,只有清晨才会有些寒冷,根本不至于穿棉衣。但安亦就是喜欢,又有什么办法呢?
  
  穿上了棉衣,安亦才露出舒坦的笑容,但是清鼻涕还是直往下流,他赶紧又给自己熬了副药,这才算完事。
  
  此时天已经挺亮了,安亦估摸了一下山中的路大致都可以看清,这才准备出发采药。他没有带很多东西,仅是背了个箩筐,带了个铁锄,腰间系上了一个葫芦。
  
  今日,安亦决定往南边走,那儿他已经半年没去过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新的药草。
  
  安亦采药和普通的药师不太一样,他这采药反倒像是在游山玩水,吹着口哨,哼着小曲,好不惬意。偶尔见到些需要的药草,便慢吞吞地蹲□采起来。
  
  走了一段,安亦忽然觉得身上细汗连连,只道是现在太阳出来,棉衣穿在身上实在过热了,于是他便利索地脱下棉衣,随手往地上一扔。
  
  这还没走几步,前方的一片竹林立刻引起了安逸的注意。安亦只道奇怪,因为半年前,这儿似乎没有竹林。
  
  “老酒喝多了吧?”安亦自嘲地笑道。他甩了甩头,再仔细看去,那片竹林还在。
  
  安亦疑惑地皱皱眉,他急匆匆地往竹林跑去,想看看究竟。
  
  因为入了秋的缘故,竹子上没多少叶子,但是竹枝却苍劲挺拔。安亦缓缓地抚过一根根竹。他发现这些竹子都是上乘的青竹,一般树林里根本不会长,除非是家养。而这些竹子当中,有一根竹子更是青翠欲滴,安亦忍不住仔细打量起这根竹子。
  
  “好竹,好竹!”竹节明显,竹枝挺拔,色泽清亮,更是上乘竹子中的极品。安亦抚了它好久,才意识到要赶着去采药。
  
  “下次砍了你们去建我的屋子。”安亦点点头,似决定了什么。竹林被微风吹得沙沙作响,安亦居然有些害怕这声音,觉得特别诡异。他有些不舍,又有些胆颤地离开了这片竹林。
  
  没走多远,安亦便回头张望,他嘴角带笑,赞许地看着这片竹林,只觉神清气爽。
  
  竹林在风的吹动下,左右摆动,但安亦觉得这摆动的幅度似乎越来越大。倏地,有一道光从竹林中闪现,转瞬即逝。安亦以为是自己眼花,但是竹子们忽然摇晃的厉害,似要硬生生折断般。
  
  “撞鬼了!”安亦知道这回不是自己眼花,平日里他虽然放荡不羁,安逸潇洒,但遇到鬼神这种事,他还是会畏惧三分。此时的他想都不想拔腿就跑。
  
  “撞鬼了,撞鬼了!”这样大的骚动,激起林中鸟无数。
  
  安亦直奔到一条小河边才停下了脚步,他气喘吁吁地弯下腰,捋起自己的思路来。
  
  这大白天的不可能有鬼,可是这竹子也不可能自己晃那么厉害,至于那一道闪光,更是无从解释,又或者这林子里有妖怪。安亦本不是喜欢想问题的人,如今一个个问题充斥进他的脑袋,直教他头疼。再加上心头的恐惧,更是让安亦烦躁不已。
  
  安亦逍遥惯了,从没怕过什么,也没被什么束缚过,这次久违的恐惧感让他十分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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