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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事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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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扎利恩沉默了一会儿,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再等一天吧,他如果不回来,我的下场也很惨呢。”
  采药者点点头,转了个身背对他,将被子扯到腰上,不再说话。
  小妖抬起头,透过窗洞看着终于露出面容的各路星辰,有些担忧地想着自己刚刚说的话。
  ……你不会真的不回来了吧,哥哥?
  他叹了口气,寻找休息的地方。本想沐浴在月光下,又怕位置太过暴露,只能退到满是石砾的阴影处,慢慢躺下来。
  闭上眼睛时,母亲的笑脸浮现出来,她望着平日里极其寡言的巨兽,俏皮地笑着。偶尔她会说说话,偶尔会递上水果与食物,偶尔依靠在他身后轻声哼唱,似乎光是这样就能满足。父亲和她的交流并不多,也不经常送她礼物,但每年他都会给母亲带回一朵地狱花。
  那是地府王后帕尔赛福涅离开地狱时,盛开在地面的第一朵花,艳红无比,几近荼蘼。
  扎利恩曾经试图寻找每年这第一朵地狱花,他想把它放在母亲坟头,代表父亲的探望和自己的思念,但从来以失败告终。并不是因为初花和古代冰一样稀有,恰恰相反,它年年必开无一例外,只是初花是一个季节的象征,是地府王后重返大地的告示,它总是开得狂火般绚烂,又败落得狂风般迅猛,你还没来得及摘下,它已经沉沉睡去,等待第二年的醒来。
  父亲是如何做到的呢?他是如何将那一朵永远盛开在传说中的花儿完好地护在手里,为母亲献上的呢?如果促使他做到这一切的真的是那飘渺不清的“爱情”,那扎利恩可以相信,这其中的确有着羡煞旁人的东西。
  也许这也是父亲从未到母亲的埋葬处去过的原因吧,这种莫大的痛苦不能依靠世间任何力量减轻,而且神明们杀死母亲的手段十分残忍,至使她的魂魄无法融入大地,只能变为虚无……
  扎利恩从位置上抬起头来,大耳朵向上直竖,灵敏地前后转动。
  不会……吧……
  他猛地跳起来,惊醒了刚刚入梦的采药者。
  “……怎么了?”
  乔娜往小妖凝视的方向看去,那空空的窗洞左下角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她揉了揉眼睛,更仔细地打量着,然后看清了,那是一只通体洁白的无毛蜘蛛。
  长爪霍尔曼毫不忌讳地出手,他引起的爆炸让一整条街都亮起火光,居民厉声的谩骂从各个方向传来,但他依旧无动于衷,步步紧逼那个四处逃窜的影子。
  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卫兵鸟没有给他带去任何消息,这个怪物肯定还在城里,要找到并不难,只是儿子的伤有些棘手,让他脱不开身。现在该是算账的时候了,反正像扎利恩这类已经进入盛年的怪物没被砍下脑袋都不会彻底死亡,他早就该把他大卸八块狠狠教训一番,要不是当时忙着去给众神血祭,这一切麻烦都不会发生。
  夜晚不是最好的猎怪时间,但拖延下去没有任何好处,他知道凛冬领主有绝妙的自愈本领,趁着对方还带着重伤,他得用最快速度把这事解决了。而且就现在的种种迹象来看,灭世火龙的确不在这儿,不然他没有理由在自己兄弟落单的时候不出手相助。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在,这么仓促的情况,想必也做不了什么。
  扔出一把双刃刀,迫使慌乱的小妖改变路线,钻进一条死胡同。
  这条胡同两边都是房屋,尽头是卡尔卡特城的边境墙,奇高无比,上面还站着一排早已安插好的卫兵鸟,他们正唧唧喳喳叫着,恐吓着无处可逃的封印兽。
  扎利恩没头没尾地转了两圈,试图跳上左边房子的屋顶,可是两只卫兵鸟俯冲下来,断了他的路,让他摔回地上。
  呲!
  扎利恩压低重心,盯着稳步向自己走来的大个子,喉咙里发出低吼。
  四处狂奔之前他还冲乔娜喊了一句“别跟过来”,但愿这个猎人不会将她当做自己的同伙加害于她,仔细想想,说不定他还会觉得那个女人是个被自己蛊惑蒙骗了的受害者。
  “怎么,那小子那么命大,没死么?”
  扎利恩想用语言分散对手的注意力,虽然他觉得这是徒劳,因为对方久经沙场,从来不会在意这种伎俩。
  果然,霍尔曼压根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在手里旋转了几圈短棍,然后瞄准地上的怪物。
  扎利恩躲开得很勉强,因为第一发炸弹之后是无目标的连发,对方不知道他往哪儿跑,他也不知道炸弹在哪儿炸,最后一响因为太靠近脑袋,耳朵瞬间被嗡嗡声淹没,他用爪子捂着头,难受地趴在地上。
  猎人抽出紫苏草的编绳,向一动不动的蓝色妖怪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49)

  “——皮尼特!”
  身后响起愤怒的声音,“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就数你事儿最多!能不能就呆在外边别回城里来!!”
  霍尔曼厌烦地转过头,举着火把冲他嚷嚷的是一头黄发的高个子年轻人,他见过几次,是个小痞子,叫做杰尼还是什么。
  “滚回你房间去,不然出什么事,不要怪我。”
  说完,他转回头将武器对准自己的猎物。
  “你说——什么!?——你真当自己是这儿的国王!?——还有,回房间,回什么房间?整条路都让你给炸了,你看看你把我窗户弄成了什么样!!”
  杰尼没有妥协的意思,不依不挠地走进巷子里。
  “——我说了滚!”
  猎人冲他吼了一声,武器一转,在他的脚下炸开一朵花。
  “你叫我……滚?”
  年轻人把头摆向一边,握紧手中的火把。
  霍尔曼骂了两声,向他走去。突然间,腰间传来刺痛,受到惊吓的六盘虫狠狠地咬着了他,让他刹住脚步。他低下头,看着六盘虫发出刺眼的光芒,在还没听到身后小妖幸灾乐祸的笑声前,火把就迎面掷了过来。
  火势一下子就达到了冲天的程度,城墙上方的卫兵鸟尖叫得更厉害了,扑闪着翅膀成群结队地飞起,在城镇上空旋转,不知道怎么帮助自己的主人。
  火墙中间空出来一个巨大的圆,墙下的扎利恩深呼吸了一下,闭紧双眼用尽全力向火圈跃去,两秒钟后跌进了一双大手中。跑进死胡同的那一刻他的头就疼了起来,他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过这股头痛,而且要忍住不笑场、不让猎人看出破绽也是很困难的事。
  黄发的杰尼已经变成褐发的高挑男人,他把情不自禁举手欢呼的小妖举到肩上,看着在火中扭动的猎人。
  这种程度杀不死那个家伙,克里冈很清楚,但杀死他也不是自己的打算,这个猎人和神明有扯不清的关系,没必要给自己找太多麻烦。
  火慢慢散去,霍尔曼身上被烧毁的布料不多,看起来不是浑身编着紫苏草的功劳,而且胸前衣服里有什么东西在发着微弱的光,似乎他戴着某种护身符。
  “……小心那些蜘蛛……”
  “不用。”
  克里冈根本不理睬将他们围住的白蜘蛛,只是唤出绿色的火焰,变成卫兵鸟一模一样的形态,将试图向他俯冲过来的鸟群击落。他扬起手,令霍尔曼手中的金属杆升温,但发出喊叫的猎人并没有丢开武器,只是飞快地甩出爆炸波,进行还击。
  火龙侧身避开了,他既没有向前迈步,也没有后退。
  青石路面开始冒出不详的黑烟,扎利恩用小爪子扯着哥哥的领子,缩成一团,大气不敢出……早知道还是要用上黑火焰,我就跑得远远的了!!
  显然霍尔曼也知道这团黑烟意味着什么,他取下背上的长杆,竖在面前,飞快地念着前几日刚刚念过的咒语。
  “克里冈!”小妖喊道,“那是青铜火——你要硬碰吗!?”
  谁占上风不一定,但在这么靠近西峰的地方,这无疑会消耗掉大量的体力,如果猎人在接下来的路程中安插有陷阱,情况就不妙了。
  可是火之人完全无视弟弟的警告,他双手背在身后,眼露红光,用愈来愈浓的烟墙抵御对手越来越快的念咒。这咒语与扎利恩上次听到的不一样,更长,更复杂,下方甚至还出现了白色的双圆,以保护人类的吟唱过程不会被打断。
  “如果……”感觉到连身边的空气都在颤动的扎利恩哀切地说,“你要我第一时间撒腿就跑,我希望你能提前告诉我……”
  克里冈仰起头,在长爪猎人用尽全力喊出最后一个单词、青铜之火咆哮着向他冲过来的时候,伸出了双手。
  乔娜站在空无一人的街上,正沿着爆炸的痕迹寻找小妖的踪迹,突然被四周惊人的光亮吓了一大跳——
  家家户户都窜出金黄色的火焰,尖叫声此起彼伏地传来,划破城镇的寂静,紧接着,嘈杂声、物品砸碎的声音,哭喊声和求救声统统加入,木门一扇扇被撞开,几乎没穿什么得体衣物的居民们夺门而出,在街上绝望地看着自己的房子。
  乔娜惊恐地站在原地,她看着几位率先清醒过来的男人从门旁放着的蓄水缸舀水灭火,身体却动不了。她从未见过这么恐怖的火势,青石路面原本就不宽,前后左右还冲她喷涌着火舌,人群越来越密集,空气也变得呛人和炎热,一种会被活活烧死的恐惧涌上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被人流推搡着,有几次差点跌倒,这位来自秩序之地的采药者才勉强清醒过来,努力往出城方向跑,现在拐进哪条路都不安全,必须离开这个地方。
  哭喊和咒骂充满卡尔卡特城的每一寸角落,长爪霍夫曼大口地喘着气,死死盯着泰然自若的褐发男人,像是还没明白自己看到了什么。
  同样受到惊吓的还有立在兄长肩上的小妖,他先是目不转睛地观赏巷子出口处的金火,而后僵硬地转过头,看着哥哥手中的盾。
  说是盾,其实就是用叶子编织起来的方形板,刚好能挡住扎利恩。至于其他部位,男人用黑火给自己做了堵墙,因为只是防御,没有进攻,他看起来并不特别疲惫,虽然胸膛起伏也有些大,却不到喘气的地步。
  “独子……”
  扎利恩喃喃地念叨着编织盾牌的叶子的名字,在此之前,他只见过一次。
  “傲慢是会吃亏的,长爪先生,”克里冈将变成黑炭的叶盾扔在地上,“你会如此自信,是因为你知道在无法之地中魔物占不到上风,只能任你宰割。但你会如此放肆,是因为你觉得你能驾驭一切。”
  他拍拍手,往旁边让开一步,使巷子口汇集的绝望之人们看到巷子深处的猎人,而且扬了一下眉。
  “你要学会对大自然多点尊重。”
  语毕,逆着蜂拥而至的人群,克里冈消失在依旧燃着青铜之火的街口,留下因暴怒而破口大骂的猎人——后者正被失去理智的居民们包围,他们厉声勒令他熄灭这绵延不断的圣火。
  扎利恩看着身后亮如白昼的景色,心中默默地赞叹着,要不是这冲天的火光会让他回想起自己出生草原的覆灭,他一定会觉得更开心。
  独子树向来是胞生,但却是连根生长,两棵树外貌一模一样,连叶子生长的位置都一模一样,传说是在泰坦神族诞生的时候,有对双胞胎长得高挑迷人面容姣好,她们凝视对方的时候就能看到自己的样子。有一天,妹妹被森林里的树枝划伤了额头,姐姐见到,总觉得自己的脸上也有了瑕疵,终于无法忍受,将其杀害。妹妹的尸体刚一倒下,就化成一颗树苗,越长越快,在凶手还没来得及转身的时候,疯长的树枝就在她额头的同一位置划下一道毫无二致的伤痕。姐姐捂着脸,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羞愧难当,就在旁边化成了一颗一模一样的树。
  当然,这只是母亲讲的一个睡前故事,扎利恩听过一两次,觉得不喜欢。但独子树的树叶的确有着惊人的作用,它们一般被用来当做削弱伤害的防御用品,能在秩序之地卖出不菲的价钱。
  在两棵树同一个位置生长的叶子就是一组独子叶,半掌大小,无论其中一片受到什么伤害,它都会吸收自己能吸收分量的两倍,同时转给另一片叶子共同分担,就算隔着天涯海角,也起作用。所以偷情之人也喜欢使用这种叶子,需要传递点什么信息时,在其中一片上刻下暗号,另一片就会浮现,非常便利。
  一般来说,这种叶子不会酿成什么伤害,但喷在它身上的是青铜圣火就另当别论了,为了彰显至高无上的神性,阿波罗让圣火能在任何一种介质中传递,对生的独子叶恰恰是一种介质——将同一棵树上的叶子编成叶盾,再将另一颗树上与之对应的叶子一片片扔进居民家中,那叶盾吸收圣火的同时,它们的同胞也会燃起一模一样的金色火焰,点燃周围任何易燃的物品,造成无法收拾的大灾难……
  “圣火的克星……”
  扎利恩的嘴巴还张着,这些知识他也从父亲处学过,却总是无法实际运用起来。
  “对呀!父亲说过,越是能和神作对的自然之物,越是离神权掌控之地越远……这儿是不归天神管辖的西峰,这儿的森林里会有独子树!”                    
作者有话要说:  

  ☆、(50)

  “真高兴你还能想得起来。”克里冈无表情地接话。他现在心情非常糟糕,街上的人太多了,互相之间的推挤让他的忍耐度慢慢接近极限。
  “这儿的人都知道青铜之火是他召唤出来的?”
  “这东西不是人人都有的,而且他做事太过招摇。既然那么喜欢玩神明的东西,我就让他玩个够,等他慢慢扑这几十里的圣火吧。”
  “真是太棒了……早知道我就不逃了……”
  克里冈轻笑一声。
  “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逃出来。算是帮了大忙,如果要到他的住宅去,情况会复杂得多,如果我没猜错,他一定在各个角落都备有莱尔湿地的死水,作为克制我的手段。”
  “你怎么知道?”
  “我听到了他的名号,他和我们很多同类都有过节,所以他的传闻还不少。不过这人有个本子,记载着我们的弱点。而且你逃出来,他一定没来得及带上自己的小跟班,西恩蜘蛛是那小跟班命令的,如果他不在附近,它们不会进攻。”
  “——怪不得你一点儿都不忌讳,它们当时可是把我整的很惨哩!”扎利恩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不过我得纠正一点,我已经逃出来两天了,那小跟班是他儿子,被我送到了病床上,这才是他没法来的原因。”
  克里冈看上去对这番话有一点点难掩的惊讶,好不容易来到空旷的出口处后,他把小妖抱下来,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查看他的伤势。
  “嘿,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脖子后面愈合得很慢,痛得要紧。肚子这儿……至少现在不流血了,我还能跑呢,”小妖冲他咧嘴笑,“出来后找不到你,我还慌乱了一下,不过一切都好了,你也在这儿,我也活着,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事了!”
  他伸出爪子抱住兄长的头,难掩死而复生的激动。
  克里冈扯开他的小爪子,将他抱在胸前,轻声道:“我应该留一只火探下来的,不该全部谴去采独子树的双叶。”
  “没关系么,我这不是好好的,”扎利恩觉得心口发痒,所以他也小小声地说话,“你又不是丢下我跑了。”
  男人把唇抵在他下巴上,安静了一会儿,接着在他身后的伤口处轻轻咬了一下,才大步走出卡尔卡特的城门,任由失去具体命令的卫兵鸟七零八落地扑来,然后被火探们一一击落。
  “长爪……霍尔曼?”
  扎利恩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听说过。
  “多少也了解一下我们的敌人吧,”火之人按照自己先前设置好的路标慢慢走着,“这儿的陷阱很多,人类走过去没有问题,但魔力的光影会激活它们。”
  “他把整个森林都布满了么?”
  “没有,基本上他也不相信你能逃出卡尔卡特。”
  “嗷,他一个人的话兴许就成功了,但他儿子着实是败笔……”
  “那不是他儿子。”
  “……他把他叫做儿子……”
  “那是他妻子和天神偷生的,”克里冈一脸不屑,“是个半神。”
  小妖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你……再说一次?”
  “所以那孩子能命令西恩蜘蛛。不过为了压下这件事,赫淮斯托斯给了霍尔曼火种、护身符和力量,让他暂且将孩子认在自己名下照看成人。”
  “天啊……我正是觉得奇怪——我差点杀死那位年轻人的时候,他并不是非常慌张……!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这样我就可以杀死那个小半神了——”
  “你还是给我少惹点事吧。前面不远的地方有条河,你好好休养一下。阿里斯给我带回了消息,说弗丽蒂兰已经到达克迪莫拉斯,我们的时间不多。”
  “她一定一天都没有休息过!”
  “说到这儿,是你那位刺子蛇朋友帮了忙,所以她想要的东西我会帮她弄到,你就不需要再考虑这件事了。”
  “嘿!看吧!我也不是光会惹祸的!偶尔帮助一下别人——”
  扎利恩停住话头,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似乎察觉到发生了什么的男人也停下脚步,斜眼看他。
  “……那个……我……好……像……”
  “说。”
  “……答应了某个人类……”
  克里冈闭上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还没等弟弟把原委解释清楚,就扭头往回走。
  倚在城门张望的采药者队伍互相推挤着,有几位回到城里帮忙灭火,但大多数只是站得远远的看着,因为城里的路真的很窄,圣火又占据了一大半位置,人多反而帮倒忙。
  乔娜也惊魂未定地回头张望,那些火焰和普通的火焰不一样,不管怎么扑打和浇水,都不熄灭,非常恐怖。
  哭喊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好在房子全是石头和泥堆砌的,不会坍塌,但要把人全部救出来也需要勇气。有一些年老的妇人像是丢了魂,往路中间一坐就开始哭,也不知道到底在哭什么,只觉得天都塌了。
  恍惚中有人高叫着“皮尼特”的名字,看样子居民们都知道应该找谁解决圣火的问题。
  身后有人轻拍自己的肩,乔娜惶惶地转过身。面前的男人比自己高出了三个头,迫人的气势让她往后退了几步,才勉强能对上他的视线。
  “这儿,这儿!”小妖从男人背后偷偷探出脑袋,向她招手,“这位就是我的朋友,他可以带你去采药,全是你的,没人和你抢。”
  乔娜面露喜色,赶忙把背上的小包扯紧,快速地点头。
  “——你怎么逃出来的?我以为有人在追杀你——”
  “说来话长,不提也罢!你的行李呢?”
  “还在原来的地方呢,如果没被烧,算我运气好,如果被烧了,也就是以一床被褥和些许衣物而已,我也不敢回去救。”
  “……你果然适合在寒冷的地方生活。”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把冰鱿带出来了,你看!——它怎么还在睡……啊,对了,你朋友怎么称呼?”
  “噢,是这样,他的名字你也最好不要知道,总之跟上来就对了。”
  克里冈再度往森林中走去,乔娜回头最后望一眼卡尔卡特的金黄色大火,鼓起勇气跟了上去。
  深更半夜的树丛间像是有鬼魅在徘徊一般阴森,虽然采药者不知道为什么前面的人每走一步地上就会留下一个发着微光的脚印,但这给了她莫大的安慰,让她不至于跟丢。她试过几次向前面的男人答话,但没有得到回应,反而是那只反趴在对方肩头上的小妖会好心地接她的茬,化解尴尬的气氛。不过她倒是听到了男人低沉和略微沙哑的声音,他偶尔会和小妖交谈,不过用的是自己听不懂的语言,她也不便多问。
  “……为什么要找采药队?”扎利恩虽然知道后面的人类听不懂古代语,还是下意识压低声音。
  “怎么,你还要亲自送她回城?”
  “不……”
  “珍贵的药材都在河的那一边,一旦过了河,路就不是随便走的了,如果她没有经验,绝对出不了森林。”
  “那河的那头一定有队伍么?”
  “为了避开卫兵鸟的审查,我就是和那支队伍出城的,他们走的是过河的路。阿里斯已经去找了,很快就会有消息。”
  使用紫色火焰的得力干将果然很快就带来了回复,那支队伍已经收获颇多,打算再扎营两晚就赶回卡尔卡特补充物质,时间正好。
  来到河边的时候,扎利恩已经睁不开眼睛了,他不住地打着哈欠,用尾巴抓挠各处伤口。
  乔娜本想自告奋勇生火,没想到才一转身,火已经在空地上烧起来了,她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做到的。寝具虽然没有带出来,但采药的必备用品都在,能在各种情况下应付睡眠的卷毯也在,凑合几个晚上没问题。不过让她吃惊的是男人伸手给自己指定了一个休息位置,那儿靠着两棵粗壮的大树,地面既暖又软,铺层薄薄的卷毯在上面竟和睡在家中的大床一样舒服。
  真是太神奇了……
  “你在这里很安全,”还没闭上眼睛,男人的声音就让她清醒大半,“明天早晨我会来找你。”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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