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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事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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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浪费不了他多少力量。
他只是蹲下身子,把蓝色的小怪物举了起来。
“大人。”
青色的烟在帘子处左右晃动。
“说。”
“弗丽蒂兰已经没有派信使过来了。”
“有多久了。”
“一天。”
“祭祀们呢。”
“还没有动静……应该没收到消息。”
“他们的确没收到消息。不过也快了。”
他托起扎利恩的下巴,让他低垂的头颅枕在自己的右臂上,然后面向那三张惶恐不安的脸。
“晚上好,先生们。和刻尔帕洛丝玩得开心么。”
呜咽声变成了细微的尖叫。
“这种无礼的态度对你们没有好处,她不是位容易相处的女士。”克里冈坐回位置上,“不过我只是需要你们的血和声音罢,所以叫得大声些也无妨。”
一个头颅的右眼差点滚出眼眶,空气里的火探不分轻重地把它塞了回去,由此换来一声清晰的喊叫。
“一般情况下我不会直接对你们下手,我不喜欢被抓住把柄……但那个女人似乎很喜欢这样做。所以,既然你们已经死了——虽然还不算非常透彻——请允许我,把事情做得更绝一些。”
不能完全理解的头颅们来回摇动着,不出一刻钟,红色的身躯从他们的脖底穿刺而出,他们狰狞的表情也在一瞬间被控制住,大张的嘴巴轻轻合上,布满血丝的眼球变得清澈,塌陷的脸颊也丰满地鼓了起来。
充满呜咽的房间终于让人舒服地变得安静。
“回答的技巧我已经教过你们了。”
“……是的,克里冈大人。”
“如果一定要走出我的控制范围,尽量不要做大动作。”
“明白。”
“很好。去吧。”
三个祭祀缓慢地换上清洗过的紫色祭袍,以遮掩自己通红的身体,他们的手掌和肩膀是人类的肤色,这是在安全范围内最大的施法限度。几分钟后,紫光幽幽地黯淡下去,占据着死人灵魂的火探们一个接一个走出了房间。
克里冈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仆人已经把帘子取开,他可以直接看到克迪莫拉斯上方闪烁莫测的星光。
无法之地里,连天空都不太一样。
不过这不是他发现的,他没有抬头看什么景色的习惯,告诉他的是扎利恩。他还记得那个晚上,他们躲在蜿蜒的巷子里,用沾满人类气息的破布遮挡着视线,耳边是夜夜不眠之人的醉语和唾骂,两条街外是手持银斧的神明。
“……你看到了吗?”
“什么?”他睁开眼睛,看着紧紧靠着自己的孩子。
“星星,它们不一样。”
克里冈便从破布中探了一下头。
“我没觉得。”
“它们真的不一样……”
“随便吧。”
“你从来没有认真看过它们么?母亲教我们星象的时候你总是在走神。”
克里冈摇摇头。他其实想好好地告诉他,自己有在听,只是没有那么感兴趣。而且每次两兄弟并肩躺在一起的时候,他想的全是有一天,他要带他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但只要开口,语言总会变成另一个样。
“随便吧。”
弟弟没有接话,这和平日里不同,所以克里冈侧过脸,看着他。
在自己眼中,蹲在旁边的不是一脸灰土和身着褴褛的埃及男孩,而是那个仿佛获得天地恩赐的冰雪宠儿。他前去慰问顺产的母亲时,就没法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柯米提斯出生的时候,修尔修拉出生的时候,他都没有这种感觉。
因为扎利恩属于自己永远无法踏入的世界么?不,他不这样想,因为他见过太多掌控冰雪的魔兽,有的是他的朋友,有的是他的敌人,有的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而扎利恩……而查理……
感受到视线的扎利恩把目光从星辰上转过来,和他四目相对。
克里冈觉得自己应该要说些什么,但他没有开口。反倒是男孩用他从未听过的声音轻轻问:
“我们回不去了,对么?”
“家。我们再也回不去卡布鲁海姆了……对么?”
“……我说过会带你回去的。”
埃及男孩虚弱地笑了笑:“你总是这样说。”
“你太累了,查理,你得休息。”
“现在,在这儿?你还是不懂怎么开玩笑,克里冈。”
“他们搜索过这条巷子,明天之前这儿是安全的。”
“明天之前这儿是安全的……”男孩垂着脑袋,“两个时辰内这儿是安全的……一刻钟后这儿是安全的……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一整年都是安全的?”
“……我不能保证。”
“嗤,你真的不会开玩笑,哥哥。”
男孩重新抬起头时,脸上是一如既往的调皮的表情,他用手肘推了一下身边的人,侧过身乖乖睡下了。但克里冈记住的却是他望向自己的样子,那是几近放弃的绝望。
“该说你聪明呢,还是笨呢。”
男人把怀中的小家伙放回石床上,后者的眼睑处皱成一团,显然做的不是什么好梦,尾巴一动不动地圈在身下。
小妖右腕上的粗布摸起来非常不舒服,但不管隔着几层,克里冈都能感知到底下的伤在愈合。扎利恩就是有这个本事,小时候他在伙伴圈里就像土医生,谁带着个什么伤痛跑来找他,都能被治愈。
唯独这道深不可测的火疤……
男人把小爪子放在唇边,微微闭着眼睛。
扎利恩把爪子抽了回去,抓了两下自己的鼻头,打了个小小的响鼻。
克里冈挑了挑眉。
弟弟秉承了冰雪的特性,总是特别机灵,对明朗的东西把握得非常好。但相对来说,在处理模糊和暧昧的情感时他就显得非常白痴了。对付这种家伙,暗示和诱导都不起作用。
“大概是笨吧。”
克里冈自己把停在空中的话接了下来,俯下身子把脸靠在小妖的耳背上。
果不其然,只过了一会儿,受不了骇人火焰感的小妖无意识地往旁边挪开,还连带着一连串的嘟哝。
男人苦笑一下,起身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21)
冰龙一步步后退。
事实上,他没什么地方可去,他已经退到了悬崖边上,翅膀被粗大的白杰克绑住,无法挣脱,也不能飞。
冰龙偷偷往下瞄了一眼,在漆黑的万丈深渊中闪烁着偏红的金黄,那是一望无际的大沙漠,兴奋的沙子们上下涌动着,大声嘶喊他的名字。
“……拜托……”
他只能往旁边挪动。
“你不会伤害我的,对吗?”
比他高大一倍的火龙没有回答。
“我们是兄弟,不是吗?”
火龙喷出红黑色的气。
“……不是吗?”
冰龙的呼吸变得急促,就好像不论怎么喊,声音都传不进对方的耳朵里。向他逼近的怪物没有要搭话的意思,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是吗,克里冈?……你说过的……是你说的……”
“你说你是我唯一的哥哥,你说柯米提斯会伤害我,所以他要离开……不是吗?”
“对。”
火龙终于开口了。
“但我可没说过——我不会。”
喷涌而出的黑火焰瞬间吞没了冰龙,他后蹄一踩空,跌落下去。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扎利恩从床上跳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呼、呼、呼、呼、呼!
……我……
呼、呼、呼、呼、呼……
我在哪儿?
呼、呼、呼、呼、呼。
小妖用力眨了一下眼睛,四处环顾。
昏暗房间的摆设没有变化,破碎的地方也没有奇迹地复原。失去窗帘的遮挡,阳光大咧咧地洒在地板上,有一点暖洋洋的感觉。
扎利恩终于回想起发生的事,慢慢平复下来。
这不好……
——这很不好。
充足和高质量的睡眠是他恢复体力最好的途径,这下全毁了。
“呲。”
扎利恩上下摆动右爪,没有想象中的疼。于是他又动了一下身体的其他部位,如他预计的一样,恢复得很好。
“嘿,我说,我知道你在那儿。”他抬起头,“听着,克里冈想去哪里放荡是他的事,但我需要我的药,我现在不够强大,我需要它们来辅助,所以你最好马上去告诉你的老板,让他把袋子给我还回来。听到了么?”
上方漂浮的空气不确定地伸展了一下。
“如果你还不行动的话,我就从这里跳出去。到时候怎么和克里冈汇报,就是你的问题了。”说着,小妖跃上了窗棂。
火探似乎发出了很无奈的声音,然后从空气中消失了。
扎利恩满意地点点头。
今天街道上的人有些多,又来了两路商队,而且一些穷乡僻壤的居民也正徒步过来,看样子一年一度的圩节就要到了。这可热闹,接下来的几天商队还会陆续进城,补给城镇的同时也补给了白海沙漠里的生物们。
扎利恩只经历过一次圩节,那是在和平时代。其后在克迪莫拉斯城生活……应该说是在克迪莫拉斯城藏匿的六年时间正值战争,整个世界一片混乱,就连无法之地也没能幸免,赶圩什么的,自然就不再继续。
他依稀记得火热的氛围,和稀奇古怪的商人,他掏到过很多好东西,简直不能更爽。他也想过在商队中寻找古代冰,但一直无功而返。
一个土黄色的腹地小妖——扎利恩认得这个品种,他们的脸非常扁,只有两只脚,没有前爪,应该是尾巴的地方只有两条细细的触须,曾经遍地都是。但这么肥硕的还是头一次见——正缓慢地从窗外飞过,嘴里还吧唧着什么鼻涕一样的食物。
路过了一点后,他倒退着飞回来,看着扎利恩。
“嘿。”
他开口道。
“……嘿。”
“新来的,嗯?”
“来过几次。”
“哟,在这里住过之后还能忍受外面的世界,嗯?”
“马马虎虎吧。”
“说来奇怪,嗯?能来过几次也不简单,你的光影怎么这么强?”
“在外面生活,太弱可不行,你懂吧,毕竟我们是……这样的等级。”
“也不是没有道理。”
腹地小妖吸了一下鼻子。
“顺便说一句,我喜欢你的颜色。”
“谢谢。我也喜欢。”
“一个人,嗯?”
“……”扎利恩纠结了一下,“……同伴外出了。”
“人类?”
“不,同类。”
“哦。”
又吸了一下鼻子。
“只是来和你说一声,我喜欢你的颜色。”
“嗯。”
腹地小妖摇摇晃晃地飞走了。
怎么看都不像是紫袍们的探子,光影太弱,而且太蠢,身上还有酒臭味。有时候,服侍人类太久的魔兽也会感到抑郁,就喜欢四处找伴聊天,刚刚过去的家伙毫无疑问属于这类。
而且被别人夸奖也让低落的扎利恩觉得开心。
他低下头,开始梳理自己不算太硬的鳞片,阳光打在上面,闪闪发光的非常好看。
又有两只结伴路过的怪物停留了一会儿,然后依依不舍地飞走了。
不过扎利恩也不打算找伴,他的发情周期非常有规律,只在仲春前后,加之虽然顶着一身吸引人的蓝衣,但现在的总体外貌还是让他觉得耻辱,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没有那种心情。
“哟呵。”
“……”
扎利恩一脸不高兴地看着悬浮在眼前的家伙。
“怎么,打声招呼能死?”
“你会飞?”
“嘛……只是浮起来而已,不能走太远。”
刺子蛇慢慢地转了个圈。
“可你没有翅膀。”
“我说了,只是浮起来而已。”她翻了个白眼,幽幽地落在窗台上。
扎利恩让开了一点,故意装出一瘸一拐的样子,不让对方发现自己伤口恢复的速度有多块。
紫色的姑娘露出怀疑的眼神。
“你是来复诊的?”
“我们不提供这种服务。”
“那打完招呼后,你可以走了吗。”
“放松,男孩,别这么紧张。”
……男孩……
“别这么叫我。你一定不相信我比你老了多少。”
“嗯哼,”刺子蛇一脸不在乎的模样,“这么说吧,安恩尼萨先生不知道我在这儿。”
“讲重点。”
“唔,我想和你的主人谈谈。”
“我的什么?”
“你的主人。”
“……我没有主人。”扎利恩加重了语气,“我是自由民。”
“别害羞,被主人虐待成那副模样的同类我见多了,还有比你惨的。”
“嘿——”小妖一口气堵在长脖子里,“——嘿,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猜测发生在我身上的事的,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那不是事实!差点杀了我的家伙不是我的主人——虽然我很想说那家伙谁都不是——但我们是同伴,同·伴!我们是一伙的,昨晚只是发生了一点争执而已!我说得够明白了吗?”
兰恩仍旧投来怀疑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22)
“就是那个来要求安恩尼萨先生出诊的,浑身发红的家伙?”
“什么?——不,不……严格来说……虽然要求你家医生出诊的的确是我的同伴没错,但你见到的那个浑身发红的家伙只是他的……(仆人?传话筒?奴隶?)……朋友。”
“好吧管他呢,”理不清的蜥蜴摇摇头,“我换个问法——付钱的是谁?”
扎利恩不情不愿地看着她。
“我的同伴。”
“那我就找你的同伴。”
“他会杀了你的。”
“他对谁都会使用暴力么?”
“他是暴力至上主义者。而且每十分钟跟你对话不会超过五个字。”
“你说真的?”
“别告诉我你忘了我被弄得半死的场景。”扎利恩咬着牙回答。
刺子蛇果然换上了重新考虑的表情。
“那……你替我传话好了。”
“不要开玩笑,我也在尽量避免和他碰面,我认真的。”
“你就不能委曲求全一下吗?他给了先生二十金——整整二十金!——我是说……你知道就你身上那点破伤值多少钱吗?大概一银吧,这是最多了。”
“……你真的是生意人?”
“如果只是赚小钱,我才懒得来找你,也不会跟你实话实说——虽然那二十金是不会退给你们的——但我由衷希望我们能互惠互利,出手这么阔绰的金主不是每天都有的。”
小妖沉默了几秒钟。
“首先,”他说,“互惠互利是指?”
“我们能弄到克迪莫拉斯城和卡尔卡特城的所有东西,先生在这两个地方都是极具声望的医生,就连最稀有的货物都会优先考虑让给他。你们有喜欢的东西都可以来找我们。”
“其次,如果你的安恩尼萨——先生——真的这么厉害,寡头里出得起二十金的大有人在,去给他们看病就成了,又轻松又方便,基本上都是吃太饱撑的,连挑战性都没有。没理由来找一个连面都见过的陌生人吧。”
“我们不给寡头看病。”
“再说一次?”
“你是傻子么?给他们看病有多危险,你不晓得?万一不见效……虽然这种事还没发生过,但是万一不见效,就不是掉脑袋这么简单的事了。而且他们争过来争过去的,嫉妒的女主人想下毒杀害受宠的□□,窝囊的寡头想调制解药保护自己的私生子,幺弟在大哥身上伪造伤口篡位继承父业……什么你能想出的乱七八糟的事都有。
“不然你以为先生为什么要穿那样破烂的衣服?——就为了让那些混蛋们看不上,不为别的。我们只做自由民的生意,钱不算太多,但不至于提心吊胆。好了,我也没必要和你解释这些,你那位同伴,不管他是谁,既然他知道先生的名号,那肯定在某些地方是值得信任的,不然我也不会冒这个险。”
“你冒了什么险,你只是在这里飘来飘去……”
“这还不算?寡头们要是听到我刚才那番话,我就拉你一起去死。”
“……”
扎利恩歪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蜥蜴。
“我看你讲那番话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想掩饰的意思呵……而且你这种敢擅自跑来威胁别人的自信到底是哪来的。”
“先生有想要的东西,他看上很久了,虽然对方已经将价格压到最低,也破格为我们保留了很长时间,但先生一直凑不够钱买。今年圩节第一天就是最后期限了,你明白?”
“……”
“瞧,我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家伙,我提出的条件都是很合理的,这儿就是做生意的地方,不管有没有冒犯到你。顺便说一句,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泡水了,先生给你的药品呢?你怎么还没换绷带?”
“……午饭前我会换的。”扎利恩抬了一下头,“听着,我想你该走了。”
“你连个答复都没有,就想赶我走?”
“恐怕我的答复你也不喜欢。”头疼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小妖不安地看着她,“这事我没法帮你办,我可以打赌他对这种交易一点兴趣都没有,我甚至不用问。你这么替主人着想的心情我很欣赏,但你最好另寻他法。”
“你这种毫无诚意,连考虑都不愿意考虑的态度,我最讨厌了!”
“我刚才说的话你哪一句听不懂!”扎利恩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和这位女士沟通。
“就没有更好的拒绝的理由吗?”
“这么说吧,三分钟内你还在这间房子的话,我们两个真的都得死!”
“不要转移话题。”
“你……”扎利恩快速地考虑了一下将她拍死在墙上的可行性,然后深呼吸,慢慢伸出爪子,“我这么告诉你吧,小姐。我的同伴——准备回来的那个家伙——如果他在这儿有任何看上眼的东西,他不需要借助帮助就能把它们统统弄到手。和别人合作对他来说是多此一举,而且他真的、真的、真的很不喜欢人类。所以你的提案看似合理,对他而言却没有任何意义。”
“可他昨天就来请求先生帮助了,不是么?”
“……”
真的不可以把她拍死在墙上?
“如果我答应你我会和他透露一下这个交易,你能消失得多快。”
“马上,立刻,毫不犹豫。”
叹气。
“那我答应你。”
实在懒得争下去的扎利恩在自己左肩上划了一路黑色的抓痕,作为誓言的见证。
兰恩终于用后脚站立,像孩子一样欢呼起来。其后,她跳到空中,像纸片一样轻轻地落在一张浅褐色的遮阳布上面,很快就不见了。
扎利恩的视线还没来得及收回,噩梦中的火龙就打开门,吓了他一跳。
小妖有些紧张,那蜥蜴跳出去的一瞬间他就尽最大努力让空气降温,试图消除她的味道,但男人不动声色的表情让他根本看不出来有没有暴露。
克里冈走了过来。
别紧张……别紧张……别紧张……
越来越近。
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男人用一只手抵在抹满石灰粉的窗边,俯瞰着他。
应该……
“感觉好点了么。”
“……”
“昨天的事我很抱歉。”他低声说。
扎利恩盯着他,双唇紧闭。
呼……
“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好吗。”
扎利恩还是没答话。
“想出去逛逛么?”
“……”
“我们明天启程,今天可以去走走。街上很多你可能感兴趣的东西。”
这绝对不是平日里兄弟对话的语气,但不管怎么看,这个道歉还是挺诚恳的。大概他也是压力太大吧,毕竟这一摊子烂事都是……我……弄出来的。
想到这里,扎利恩还是泄气了一下。
“你昨天差点杀死我。”
“那是新的黑火,它不会在短时间内造成大的伤害。我不会对你使用真正的黑火焰的,相信我。”
“……杀不死我就无所谓么?”
“我真的很抱歉,查理。”
克里冈把小小的布袋子放在小妖怀中。
“我弄了些雪露加在你的药里,你说过那东西止痛效果更强一些。”
“……”
扎利恩不情愿地点了头。
“我帮你换药,然后我们出去进食,怎么样。”
可恶,这听上去是个好提议……
“但你还是差点杀死我。”
“你是我弟弟。”克里冈凑近他,“我怎么会?”
扎利恩抿了一下长长的嘴,把头撇开。
切。
“如果母亲还在,我一定会去向她告状。”
“嗯。大概吧。”
克里冈把他从蹲了一早上的窗棂上抱到床台,麻利地拆着绷带。
“我说我会,我就是会!你听到我说的了吗!我肯定——”
“需要水吗。”
“我——”扎利恩停住话头。
“——要。”
“多少。”
“两勺。不,三勺。不,把那个罐子拿过来吧。”
克里冈转了一下头,肩上识相的火探扛起角落里的小坛子,放在边上。绷带拆完后,扎利恩一股脑钻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23)
冷静下来后,扎利恩才反应过来哥哥说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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