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天生一对-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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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我拿着占满血的纸巾我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怎么样做。
　　x年X月X日：
　　宝宝异能产生的原因绝不是因为媚媚当时服用的药物。其他临床实验者的孩子体内都没有宝宝这样的基因。
　　每个人的基因多少都有些缺陷，因为基因都是断裂的。这也是每个人都有所不同的原因，但宝宝不同，他的基因近乎完美！
　　这是一个奇迹。
　　我一旦研究出其中的道理，那将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发现！
　　x年X月X日：
　　因为有了宝宝的基因，这次的项目竟然在2年内完成。人体的健康果然是由不同的基因控制的。一旦改变那些致病基因，人体就会变得健康。
　　在未来，从出生开始，我们就能用基因来判断这个人的能力或者今后可能患有的疾病，并加以治疗和改变。
　　基因的改变也可以使人类的寿命延长。
　　天啊，我可以预见今后的生活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都要归功于宝宝体内的基因。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媚媚这个消息。
　　x年X月X日：
　　为什么要拒绝，我并不是想拿宝宝做什么实验，只是想收集些血液样本而已，没有恶意。
　　而且至今我都没有告诉任何人宝宝体内异常基因的存在。
　　作为他的干爹我自然是爱他的。但那将是整个人类种族的进化方向。
　　那是未来。
　　PS：明天还要去讲座，希望有办法说服媚媚。
　　x年X月X日：
　　欧慕辰跟我八字不合吧，上午的研讨会上又吵起来。我真不明白，他那样的人是怎么得到老董器重的。
　　而且我总觉得他今天的眼神不对，那种异样的兴奋让我觉得不安。
　　研讨会后天结束，之后去媚媚那里道个歉吧。
　　这几天好好想了想，自己当真被蒙了心。
　　PS：毁掉样本
　　x年X月X日：
　　我窃取欧慕辰的研究！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可笑的事情么。
　　随他们怎么调查，身正不怕影子斜。
　　欧慕辰搞研究不行，耍手段倒是一套一套的。
　　x年X月X日：
　　那些人到底收了欧慕辰什么好处！都已经半个月了居然还在调查，想要我在这个地方待多久。
　　r》　　每天的各种询问真让人感到厌烦。最近也觉得头昏脑胀，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PS：不知道媚媚怎么样
　　x年X月X日：
　　我没有得到任何回音，现在除了每天来送饭的军人我见不到任何人！这绝对不是什么独立调查。
　　可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先前来询问我的居然的欧慕辰！我心里越来越不安，总觉得发生了什么。而且欧慕辰的态度也很诡异。没有嘲讽，没有得意，甚至我打他他都只是裂嘴笑，他已经疯了么？
　　什么叫公司仓库多得是病毒？什么叫能黑进来制造混乱是他的疏忽？什么叫他欧慕辰是全人类的未来？
　　我必须想办法出去！
　　x年X月X日：
　　1年！居然是1年。我被囚禁了！这是非法囚禁。
　　我吃的食物和饮水中都含有安定成分，我居然就这么恍恍惚惚的被囚禁了1年！如果不是欧慕辰跑来发疯的说出‘1年的研究全毁为一旦’这样的话，我还被蒙在鼓里。
　　我现在非常担心宝宝，我想不出除了宝宝身上的完美基因，还有什么能让人疯狂至此。但，上帝啊！千万不要是这个。
　　我只是一时迷茫，不要因此而让媚媚受到伤害。
　　我得逃出去。
　　x年X月X日：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的错死的该是我全是我的错。
　　现在宝宝被抓，李玎也死了，那全是我造成的！
　　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去研究，也不该发表成果。这是我的错啊，为什么，为什么。
　　如果不是出逃失败我是不是永远都无法得知自己造的孽。
　　从我被囚禁那天起，宝宝就被抓了。他只是个孩子，我的天！他只是孩子啊！欧慕辰他怎么敢，他怎么能在一个5岁的孩子身上做人体实验！
　　我才是最该下地狱的那个人啊！
　　‘啪哒’
　　日记落地的声响在空旷的房间显得格外突兀。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考试啊考得我想报复社会啊！！
　　☆、为母则强
　　“他什么时候能醒。”肖尧看向洛索。
　　谢斐然弯腰将日记捡起，“该快了，你？”
　　“我想听他亲口说。”
　　看着身侧人僵硬的身子，谢斐然靠过去，“他神智不清，记得么？”
　　肖尧没有回话，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思考了。他想疯狂的撕掉日记然后大喊‘那不可能’；他想对着洛索大声询问真相；他想毁掉那些过往，继续生活。可事实是他只能傻做在这里。
　　他害怕的不是过往，而是了解过往后的自己将不再是自己。
　　“我会陪你。”
　　用力握住谢斐然的手，肖尧点头。
　　“我念后面的给你听，嗯？”
　　肖尧没有点头却也没说拒绝，只是继续沉默。
　　X。X。X
　　我能从她眼里看到恨意，可她为什么还会信我。她不该的，不该的，不该这样做。
　　我在医院见到了昏迷中的宝宝，我知道他已被洗去了过往的记忆。他不会记得他所遭受的残忍，可他也不再记得李玎，不再记得媚媚。而宝宝或许终其一生都无法得知关于他父母的真相。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宝宝我只想逃，如此罪孽深重的我该怎样抚养他成长。我该怎么告诉他过去发生的一切。
　　我希望他恨我，可我又不想他懂得‘恨’的意义。
　　我不会辜负媚媚的苦心，我会把他养大成人，会看着他远离那些人。
　　X。X。X
　　尧尧很聪明，学校的老师都说他是天才，我想媚媚知道了这个该会很开心吧。尧尧性子很内向，但他笑起来像极了媚媚。
　　昨天他第一次讯问了我关于自己父母的事情，我愣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可那孩子却以为我在生气，默默的回了房间。
　　我想告诉他我没有在生气，我想安慰他，可我做不到，每次只要一想到那个孩子把我当成唯一的亲人，我就无法呼吸。
　　我不配，我是个该死的人。
　　X。X。X
　　已经一个月没收到她的回信了，是不是她出了什么意外？
　　我……
　　“别念了！不要再念了。为什么你们会有日记，为什么你们会有日记，为什么它会在这里，我明明烧了它，我已经烧了它。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你们在念。”
　　洛索站在谢斐然面前全身痉挛似的颤抖，有些清明的神智再次恍惚起来。
　　“我什么都知道了，如果这才是你想问的。”肖尧直直的看着洛索，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洛索哆嗦着嘴唇，整个人软到地上，再次抱膝卷缩起来。其实洛索大部分时间都是这个样子，但这却是谢斐然第一次感到洛索的那种绝望。
　　“当初为什么要离开。”
　　听到肖尧的话洛索的身子抖了一下，卷缩得更紧。
　　“我只是想知道。”肖尧面无表情的接着说道。
　　或许是肖尧的声音太过冷淡，冷淡到洛索没有听出有恨意，他抬头瞄了肖尧一眼。过了许久他才小声道：“我只是想知道她的近况，最后却没法离开了。”
　　“发生了什么？”
　　“她很久没回信。”洛索的声音更低了。
　　“我问的是日记间的空白。”那段空白记载的该是那些人放过他的缘由。
　　洛索不说话了，一点点往远处挪。
　　“说！”心中的负面情绪不断翻腾，肖尧已经抑制不住了。
　　“不能说的，这个不能说的。”
　　“你毁了一切，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肖尧突然出现在洛索面前，脸上浮现出近乎狰狞的扭曲。
　　“我没有，我没有！”洛索尖叫起来。
　　“你害我被囚，连黑进研究所找到了我消息的也被灭口，你辜负了最后的信任！还敢说没有！”肖尧的双手死死扣住洛索的肩。
　　洛索的身子突然抽搐起来，谢斐然一见急忙一手刀砍在洛索后颈，洛索晕在肖尧怀里。同时肖尧泛红的眸子落到谢斐然身上。
　　“你再刺激下去他会没命的。”
　　松开洛索，肖尧捧住谢斐然的脸，栖身吻上去。
　　没等谢斐然反应过来，人已被肖尧压在床上，冰凉的手指在腰间滑动向下，腿被分开，谢斐然注意到肖尧眼中已没了神采。
　　“松手。”谢斐然的嗓音带上了冷意。
　　几乎在谢斐然话落的同时，肖尧原本来带着柔意的动作瞬间暴戾起来，白皙的胸膛上被咬出一片紫红。
　　“当我是什么。”没有疑问的冰冷语调，谢斐然懒得费力反抗。
　　不知是被谢斐然的不反抗安抚还是肖尧被冰冷的话刺到，肖尧起身坐到一边，垂头不知在想什么。
　　“回神了。”揽揽被扯开的衣衫，谢斐然斜眼瞟了肖尧眼。
　　肖尧抬头，眸中泛起的红丝已散去，“抱歉。”说着肖尧再次伸手抱住谢斐然。这次谢斐然没有拒绝。
　　微热的湿意从颈窝传来，谢斐然加重了相拥的力道。此刻一切安慰的言语都失去了作用，他所能做的只有给肖尧一个可以宣泄的安宁。
　　谢斐然出手的力道很有分寸，没过会儿洛索就醒来，说是醒
　　来也只是挣开了眼，人依旧躺在地上。但看神情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
　　“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他从未想过要伤害谁，可偏偏到最后他却伤害了所以人。
　　“告诉我之后的事。”肖尧的嗓子有些喑哑。
　　“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洛索抬手将小臂压在眼上，话音里满是苍凉，“这次的疫病和欧慕辰的研究脱不了干系，说不定研究所就是疫病爆发的起始。”
　　“有没有意义不是你说了算的。”见洛索还是不愿提那些事，谢斐然不由出声道。
　　“呵”闻言洛索自嘲的咧嘴，“知道了又怎样？”
　　“我有资格知道，洛爹，我该知道的。”
　　洛索没有答话。
　　“洛爹。”肖尧起身走到洛索身边半跪下，“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声声的‘洛爹’散去了洛索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勇气。他已辜负了她的信任，现在连她最重的期待也无法做到了么？
　　“她爱你，你是她最爱的宝宝，她不想你知道你，她不想的。”泪从眼角滑下。
　　“一定要我求你才行么？”洛索越是这般肖尧就越想知道所发生的事，第一次他如此想了解过往的一切。
　　“她，她。”洛索哆嗦着嘴唇，手紧握成拳，“她用自己换出了你，她体内也有异样基因。她和欧慕辰达成了协议。”
　　洛索永远无法忘记那日，被囚禁了不知多久的自己突然被几个人扭送到一个全是玻璃的空旷房间，而在房外极近的地方坐着欧慕辰和那个他最爱的女子。
　　许是因为连续受到巨大打击，她瘦了很多，脸上是难掩的疲惫，他甚至看到她额边生出了白发。她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里，成了他永远无法碰触的画卷。
　　突然房间里传出欧慕辰的声音。
　　“你丈夫的电脑病毒毁掉了我所以的研究，你却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该称赞你的勇气么。”
　　他看到她将什么东西扔到欧慕辰面前，这时他这才明白自己所在的房间和外面的房间是相通的，他和她当真只隔了一层玻璃的距离。他用力的拍打着玻璃，想要引起她的注意，他想问她为什么在这里，他想叫她离开。
　　“里面是你丢失的数据，放了我的孩子。”他听到她如此说。
　　“哈哈，我这儿又不是收留所，邓博士怕是来错地方了吧。”欧慕辰狂妄的大笑。
　　“我知道他在这儿。”
　　＂如果邓博士是来找事儿的，恕不奉陪，再有下场我会告你诽谤的。＂说着欧暮辰作势要站起身。
　　她拿出手机，瞬间房间里回荡起孩童的哭喊＂妈妈，妈妈，尧尧疼，妈妈。＂见欧慕辰变了脸色坐了回来便摁掉了录音。
　　那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段录音，他虽能猜到宝宝在这里的遭受，可当真正听到时心一阵阵的泛疼。
　　＂这是我丈夫死前交给我的。＂她微红着眼眶直视着欧慕辰，对身后靠近的人视若无睹。
　　＂哦＂欧慕辰虽沉了面色却并不危惧，那个孩子特殊到无法通过警察找到，落在国家手里和落在他手里完全没有区别。
　　＂我今天来是和你谈笔交易。＂他看到她眼里的坚定，＂我也是做科研出生，在发现孩子的异能后，我自己也做了一些研究。你们想要的无非就是他体内的基因序码，而我体内有近似基因。＂
　　他明白了她的目的，更加疯狂的拍打他们之间的阻隔。
　　＂你是说那孩子的基因遗传至你。不可能！你完全没有异能。＂欧显得很激动，如果能找到更多的对比基因对他的研究是大突破，可他显然不敢轻易相信眼前的女子。
　　＂人类对基因工程本就只触到菱角，你怎么就能确定自己的思路是正确的呢？＂
　　＂你要怎么证明？＂欧慕辰眼中闪过狂热。
　　＂这是我的基因核酸编码，你还需要什么证明么。＂
　　欧慕辰一把夺过资料，飞快的翻动着。
　　对欧慕辰的急切她却像是松了口气，＂如果明天我的孩子还没被警察找到，我的朋友就会将装有一切的纸包交给我原来的上司。到时候你怕是再无法接触到和这有关的任何事！更别提什么开创未来。”
　　＂你威胁我！＂欧暮辰的脸狰狞起来。
　　＂不，我只是给你一个选择。你有多在意你的未来。＂
　　欧慕辰的脸越发扭曲，＂要我放了他？好！但你得留在这里供我研究！＂
　　他记得他疯狂大叫让她不要同意！可即使敲得玻璃面已染上血迹，他依然听到她冷静的说＂好。＂没有任何犹豫，像是早已料到。
　　被关在玻璃房的他做不了任何事，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那张薄纸上签上姓名。
　　那个红着眼眶的憔悴女子站起身高傲的扬起头，冷冷的环视四周，他永远记得那时她眼里闪烁的飞扬和坚决。
　　他记得她说：“只要我还喘着气，只要我的脑电波还存在，就绝不许你们碰我的孩子那怕一根汗毛！”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考试，于是现在更~~
　　☆、O氏改造基因
　　肖尧像受了巨大的打击般连连后退，眼里全是震惊。
　　“这不可能。”
　　洛索没有答话，看向肖尧的眼里没有丝毫生气。从亲眼见到邓芳媚被带走时起，他就注定只能活在绝望的悔恨中。
　　“为了不让你记得那些实验，欧慕辰消除了你所有的记忆。她一直看着，一直看着，直到你被送走。我说过她最爱的就是你。”洛索自顾自的说起来，“她让我照顾你，她说要是我还有点良知就要好好照顾你。她恨我，我知道。我不停的说对不起，不停的说，不停的说，可她不愿回应我，只叫我照顾你。”
　　肖尧坐在离洛索不远的地上，垂头不语。
　　“我想照顾你，我真的想照顾你。但，我每一次看到你就会想到自己所作所为造成的后果，那折磨得我无法入睡，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看她写的信，安慰自己她还好。可在很长时间都没有收到新的信件时候，我受不了了。我想知道，我只是想知道她，她，是不是还活着。她做了绝育手术，她亲手毁了自己作为女人的一切。”
　　洛索小声的抽泣起来。
　　“我没想过抛下你，我只是想看看她，那怕是知道她还活着也好。欧慕辰在知道她不能生育后，差点杀了她。我不能离开，我无法想象她在我不知道的角落死去，我不能。我并没有抛弃你，我只是无法离开。”
　　“她在哪儿？”肖尧突然问。
　　“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那些人当初试验品，不断的被折磨，我什么都做不到，我什么都做不到。”洛索像是没听到肖尧的话，失神的望着天花板。
　　“她现在在哪儿？！”肖尧的音量颓然提高。
　　“不在了，已经不在了。”洛索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归为沉静。洛索的样子让肖尧变了脸色，转身摔门而去。
　　“你亲眼见过么？”谢斐然没有追上肖尧，“你都没亲眼见过这么就说她不再呢？你又怎么能确定，疫病是从她所在的研究所传出的？”
　　“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洛索癫狂的笑起来，“外面那些噬人怪物全是我造的孽啊！我害了所以人！所有人！”
　　“说清楚。”这下谢斐然也不淡定了。
　　“疫病的根源根本就不是什么DAHS病毒，那是‘O氏改造基因’的不完全变化形态。”
　　“我知道人约有3万个基因，基因序列会随着亲缘关系的远近有很大的差异，因此对应编码的蛋白质也会因此不同，所以我们看到人与人之间总有或多或少的差异。但我重来没听说过什么改造基因。”谢斐然抿唇。
　　“那是我亲手分离
　　出来的编码。动物实验中O氏改造基因的确改变了小白鼠的基因序列，修复了少数断裂基因。我把它交给了欧慕辰。是我太蠢，认为只要欧慕辰得到他想要的就会放她。”
　　“在疫病发生前想要的母亲都活着！！”谢斐然瞪大了眼。
　　“是。”洛索坐起身。“刚刚听说疫病的时候，我以为那是个机会，可以用疫病疫苗和ZF交涉，救出她。但最后我发现，那些人体内的根本不是病毒。”
　　“听你之前的意思我以为，那种基因该是对人体有益的。”
　　“O氏基因的确在进入人体后会修复和完善人类基因，使人类的基因更完美。所以那些感染者的力量才会增强，而听觉嗅觉也都有提升。但要知道改造是需要消耗的。”
　　电光石火间，谢斐然好像抓住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那些感染者是因为基因改造不完全而产生的。一旦人体自身无法支付改造消耗，改造基因就会被迫停下来，而这种暂停行为会对人体造成损伤。从感染者的反映来看受到损伤的应该是大脑，如此感染者的缓慢和机械倒是可以解释了。”
　　顺着这条思路，谢斐然的脑中的猜想渐渐成型。
　　“O氏基因在进入人体后开始自发进行基因改造，而被改造着体内的O氏基因会通过咬伤或者抓伤进入新的人体，这就是为什么一旦没感染者抓咬就会变成新感染者的原因。”
　　谢斐然兴趣的一锤手，“而那些感染者体内的改造基因只是被叫了暂停并非消失不见，它需要人体继续支付损耗以便完成改造。所以不管是改造基因控制了脑神经或者什么，它的需求就变成了宿体也就是感染者的需求。”
　　这下轮到洛索震惊了，他没想到眼前的漂亮男人竟将其中的道理说了个□不离十。
　　“等等，不对啊，如果说感染者进食人肉是０氏基因为了获得改造消耗，可那些怪兽并没有相互蚕食的迹象。那些怪兽的成因也是０氏基因吧。”
　　“０氏基因进入人体并没有立即发生作用，而是游离在人体基因内部，动物也是如此。但动物的普遍寿命较人类短，所以每新一代动物体内的０氏基因都会与其自身更加融合。所以当０氏基因被触发时，所需的改造消耗与人类不同，也更少。”洛索难得正常的分析道。
　　“难道它们吃感染者的原因应该是为了摄入更多的改造基因？”
　　“也许吧。”洛索沉默了半晌忽然说道：“你和尧尧是情人吧。”
　　“啊？呃。”谢斐然一时脑子没转过来，这话题是不是跳得太快了？
　　“他很在乎你。”洛
　　索看着谢斐然，慢慢的站起身，“我希望你好好待他。”
　　谢斐然不语，他不觉得洛索有资格和他说这些。
　　像是看出了谢斐然沉默的意味，洛索苦笑，捡起地上的黑皮包，抖着腿坐到一边。他拿出相机，抚摸着，“这是他父亲的相机，里面除了最后一张其他全是李玎照的。他们所有的东西只有这件完整的保存了下来。”
　　“相机能用。”谢斐然开口道。
　　洛索愣了愣，打开了相机，脸上的表情柔和起来，“她爱笑，也能让周围的人开心。从小她就很招人喜欢，每次我都只会跟在她身后，她也从来不嫌弃我。”指间在熟悉的笑脸上滑动，洛索突然说起以前的事，“她父母去世得早，一直跟叔叔婶婶住在一起，她人聪明，功课也好，老师很喜欢她。我以前就常想世界上怎么会有像她这样完美的人。”
　　“因为你看到她完美的一面。”
　　没有理会谢斐然的嘲讽，洛索继续说道：“她和李玎结婚后我才知道她喜欢蜘蛛，并且对以此来吓人而乐此不疲。我才知道当初她婶婶对她不好时，她偷偷做过很多坏事。我知道她很会喝酒却从不知道她的酒量是在酒吧练出来的。我甚至不知道她喜欢抽烟，因为她从不在我面前那样做，因为她在我面前从来不是真正的邓芳媚。那么多年来我从未真正了解过她。”洛索抬头，嘴角扯开一个不知是哭是笑的弧度。
　　“肖尧的父亲呢？”
　　洛索被谢斐然的问怔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他很会照顾人。”只说了一句洛索就说不下去了，“抱歉，我和他很早就决裂了，之后也只是能相互交谈而已。”
　　谢斐然坐到洛索对面，“他父亲怎么找到他的。”话说得很含糊，但谢斐然直觉洛索能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