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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晚·帝宫九重天-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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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是软玉。
她和温香都是淳于望特别找来的高手,一向颇受礼遇。但这会儿她进来时,居然也是屏声静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脸的惶然。
“夫人!”
她很轻地呼唤我,小心翼翼地将我扶起,喂我晚饭。
香梗米粥加几样平时我爱吃的清淡小菜,还算精致。
胸间除了疼痛,还有烦闷。
如此清淡的膳食,吃着居然还是阵阵的胃部作酸,只是犯恶心。
我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地喝着寡淡的粥菜,强迫自己把一大碗吞到腹中,然后靠在枕上,屏了呼吸,静静等待最难受的时刻过去。
忍耐,忍耐,不想死亡,只有忍耐。
比这难熬一百倍的日子都过去了,现在又有什么可怕的?
只要这一切过去,只要回到大芮……
淳于望,淳于望,你所施予在我身上的一切,我将十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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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传来淳于望淡淡的话语:“你可曾想好你的选择了?”
我眯起眼,恨不得用目光汇做一道利剑,把他生生地刺个透心凉。。97xs。更新最快
他静静地与我对视,根本无视我眼中的刻毒恨意,然后轻轻一笑,“如果你还抱着离开大梁的希望,如果你舍不得死,你只能选择第一条。”
这人眼睛很毒。
他竟能一眼看得出,我想弄掉腹中孽。种的意志虽坚,但我的求生意志更强。
他已用他的手段告诉我,他要定了这个孩子。
如果执意违拗他,说不准真的砍了我手足,至少,也会如今日这般很随意地扭断我胳膊,就像折下一枝梅花,摘下一枚果子般轻便。
我不敢想象,这人就是那个前一晚还和我亲密无间的温柔男子。
拥吻,**,共赴巫山云。雨,同享鱼。水之欢……
纵然没有男。女之情,至少我们享受着彼此身。体带给自己的极度欢愉。
果然这人世间的情和欲是分开的。肋
我明明早已明白,不知为什么最近怎么会犯迷糊。
“我选第一条。”
我在衾被中努力地绞着身下的垫褥,感受着被他扭伤的地方尖锐刺骨的疼痛,轻描淡写地答道,“我的确舍不得死。我当然要好好活着,才能报今日之仇,雪今日之耻!”
他微微眯了眼,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找我报仇?雪耻?”
那模样,仿若是看着他的相思在玩闹,半是戏谑,半是好笑,分明的不以为意。
我愈是冷静,同样微微笑地答她:“我会像坑杀五万柔然降卒一样,坑杀你轸王府所有人。包括你的婢仆,你的牛马,以及……你的相思。”
他保持着他不以为然的轻笑,缓缓喝完杯中的美酒,说道:“好,我等着看你怎样来覆灭轸王府报仇雪耻。只是……在这之前,你必须为我生下这个孩子!”
我不觉将手掌抚向自己的小腹,又有一种把那个看不见的小东西生生扯出肚子来捏死的冲动。镬
略一用力,肩部的剧痛已让我疼出冷汗,手间顿时无力。
他生生地扭伤我的胳膊,不仅是在警告我的桀骜难驯,也是抽去我最后一点可能伤害到腹中胎儿的力量。
他盯着我的手,眸光中又闪过刀锋般的凌锐,道:“秦晚,我警告你,你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这个孩子,我要定了!若他好好生下来,说不准我便放了你回大芮。若是……若是你敢害了我的孩子,我把你沉到梅林边的池塘里,救你的人连你的尸骨都别想带回去!”
“梅林边的池塘?”
我笑了起来,“为什么不是梅林边的山坡呢?你同样可以告诉别人,里面埋的,只是你的一位故人。然后,继续带着你的相思,走遍天涯寻找你那个尸骨都已经化成灰的盈盈?”
他蓦地站起身来,神色已是仓皇,脱口便道:“你怎知……你怎知……”
我冷冷地看着他,嘲讽地轻笑,“轸王殿下如果还想再找一个和盈盈相像的女子,只怕得抓紧了。等相思再大些,可就没这么好糊弄了。你准备让她的母亲死几次?”
他握紧手中的酒杯,脸色像结了冰,甚至他整个人都像是冰雪铸就,坚硬,冰冷,却透明,易碎。
“你不配提相思!你不配……”
“啪”地一声脆响,在他喑哑的话语间,他手中的杯子碎了。
但他依然紧紧捏着尖利的碎瓷片,怆然地盯着我,完全无视指缝间缓缓滴落的鲜血。
软玉低低地惊呼,想上前查看,但却似被他过于凄厉的神情惊吓住,踏出一步,又迟疑着顿住。
我不以为意地侧转身,拖着我疼痛无力的胳膊闭着眼睛养神。
许久,背后传来退出屋的脚步声。
步履不稳,踉踉跄跄,仿佛他也给人捅了一刀,受伤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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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又有药煎了送来,也不知是治伤的还是滋补安胎的。
我大约有些作烧,头脑昏沉,只闻着药味便要作呕,待硬着头皮要喝下去时,舌尖刚触着那异常涩滞的药汁,便觉胃部抽搐,立时吐得翻山倒海,连隔夜未曾消化干净的食物都吐光了,最后趴在床沿无力地吐着透明的汁液,胸前的伤口却又裂开了,将身下的垫褥染红了一片。
软玉无奈,只得让我漱了口,又端了早膳过来让我食用时,我已吐得浑身无力,连坐都坐不住,更别说吃东西了。
淳于望始终坐在一旁远远看着,脸色很憔悴,眼圈泛着浅青,显然夜间睡得也不好。
如今见我这模样,他紧皱了眉只是沉默,看来很不高兴,也不晓得是不是在怀疑我有心拿乔作势,但到底没再上前来为难我。
这才一两天工夫,连着受伤加害喜,估计我的模样也够呛。
虽然没照镜子,但我已看到自己连手都失色般的惨白,薄薄的皮肤下跳动的青筋历历分明。
静卧良久,觉得稍能喘过气来,我便让软玉重新帮我取了粥来,硬着头皮吃了半碗。
身边愈是无人照顾,我便愈该自己珍重,只有尽快恢复体力,才能摆脱受制于人的现状。
软玉出去重新找了伤药回来帮我包扎伤口时,身后却多了个小尾巴。
我开始没留心,待换了药,见软玉蹙着眉不时往后看,挣扎着支起身向门口看时,依稀见到有一片小小的衣角依在门边,然后有一双圆圆的眼睛探出,悄悄地向我这里凝望。忽见我正望向她,小脑袋便探出更多一些,讨好似的咧一咧嘴,桃花瓣般的幼嫩面颊便抿出了深深的酒窝。最新最快的无错更新就在:。97xs。
她很轻地唤我:“娘亲!”
淳于望听到,皱眉向门口望了一眼,那小脑袋立刻缩了回去,却不晓得依然留了一小片衣角,忐忑地依紧着门框。
我心中一暖,鼻子却微微地酸,张口便唤道:“相思!”
相思的小脑袋便又悄悄地探了出来,先畏怯地看了一眼她父亲,才转向我。
她素来被淳于望捧在掌心,爱若至宝,言行无忌,从不见她如此畏惧过她的父亲。
莫非是淳于望因我的事斥责过她?
我便向她招招手,说道:“相思,过来。”
相思犹豫了片刻,蹑着手足走进门来,却远远绕开淳于望,从另一侧走到我床畔。
淳于望没有再看她一眼,低了头喝茶,似正专注地品着茶香。
我披衣坐起,问她:“可曾吃过早膳了?”
相思点点头,“吃过了。”
她低头看软玉收拾换下来的沾血的锦褥和布条,问道:“娘亲,你哪里出血了?痛不痛?”
我道:“没事,受了点小伤,休息两天自然好了。”
相思道:“是父王打伤你的吗?”
我愕然,再不晓得她怎会有这样的猜测。
抬眼看淳于望时,他也正懊恼地望向相思,然后转向我,又转作了愤恨之色,垂眸继续喝茶。
他还愤恨?
那我这个给他整得不死不活还怀了他孽种的人,岂不是要活活气死?
拍拍相思的小脑袋,我柔声回答她:“你父王是大梁的亲王,要打谁杀谁容易得很呢!他发怒时,你别去招惹他。”镬
相思闻言便红了眼圈,泪汪汪地倚在我身旁,委委屈屈地撅着小嘴,更让我一眼便看出,她的确是给淳于望教训过了。
瞧这小人儿那模样着实乖巧可怜,我抬手抚上她的脸庞,却用力猛了,疼得一阵眩晕,不觉又垂下手。
她见我疼惜,愈发蹭上来,倚住我愤愤地瞪她父亲,说道:“晚上我要和娘亲睡,不让父王欺负你。”
“果然是我的乖女儿!”
我笑着去抱她,却无力抱紧,只叹道:“可惜,娘亲再也抱不动你了。”
“为什么?”
“你父王把娘亲手臂扭伤了。”
相思小心翼翼地摸着我手臂,静默片刻,忽然张开短短的小手臂将我抱住,呜咽着哭了声来:“不要紧,娘亲不能抱相思,相思来抱娘亲。”
鼻中的酸意猛地冲向了眼眶,干涩了许多年的眼眶忽然间就湿润了。
我拥着这温暖柔软的小小女孩,低低道:“好罢,相思来抱娘亲,娘亲哪里都不疼了!”
身后传来茶盏落地的声音。
一转头,淳于望已立起身来,快步冲出屋去。
不知道有没有看错,他转头的一瞬间,眸中似已晶莹一片。
“殿下!”
软玉应该看得比我清楚,一见他出去,也顾不得收拾掉落的茶盏,紧跟着冲出了门。
临到门口,她又回头看了我一眼,大约确定我目前应该无力拿相思怎样,才向门口值守的近卫招呼一声,追了出去。
相思窝在我怀里,迷茫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小小身躯有点颤抖。
我忙道:“相思别怕,你父王没在生你气。他只是……讨厌娘亲而已。”
“可是,他不是一直想着娘亲回来吗?他前儿不是还和娘亲好好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一转头连提都不许我提?”
我一恍惚,“不许你提我?”
“昨天晚上和父王吃饭,我问了一句怎么不喊娘亲一起吃,他把碗都摔了,说你不是我娘亲,不许再来看你,不许再叫你娘亲……”
“嗯……他这是厌恶娘亲呢,并不是对你发火。”
“可……可你明明就是我娘亲啊!我和他辩了几句,问他是不是要娶上回那个白衣服的姐姐,又说他是坏人,他便恼了,把桌子都掀翻了,抓起我扔到门外,让我……让我滚……”
她控诉着父亲的“恶行”,却是越说越委屈,“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父王从来没那么凶过,我坐在地上哭了好久他都不出来看我一眼。是软玉姐姐后来抱了我去她们房里睡的……”
看来昨日我晕过去后,淳于望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才会迁怒于不解事的宝贝女儿。
我有心想再离间几句好让淳于望更不痛快,转头瞧着相思哭得可怜,却又不忍,温语安慰道:“相思别哭,你父王只是一时恼了,心里却还是一样疼你。呆会让软玉姐姐带你去和他赔个礼,他一高兴,一定就不恼了。”
谁知相思却一扭脖子,揉着眼睛道:“为什么要我赔礼?我又没有做错事!他若从此不理我了,我也再不理他了!”
我呆了呆,道:“不赔礼也没关系,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他还能和你一个小娃娃计较?一转头忘了那回事,自然就好了。你记着以后别再惹他生气,更别在他跟前提到娘亲,知道吗?”
“我为什么不能提到娘亲?”
相思的瞳仁又黑又亮,挑着眉的神情真的和我很相像,连抿着嘴的固执都让我有种看到我小时候模样的错觉。
她道:“父王是我和娘亲的!我就是要娘亲和父王在一起!我就是不许父王找别的姐姐!我就是不许父王对娘亲不好!”
这小女孩看着乖巧玲珑,脾气却不小,却丝毫没有她父亲的温默隐忍。
我看她良久,叹道:“嗯……有你在,估计打他主意的女人很难进得了轸王府了!”
估计这位地位暄赫尊贵显达的单身王爷,未来的岁月还会继续单身下去。
淳于望存心想我虚弱得无力伤到相思或胎儿,可我却不能让自己虚弱下去。
隔日稍好些,我便下床走动,并牵了相思慢慢走到梅林里散步。只是每日呕吐不止,实在吃不了东西,一天比一天形销骨立,也是无可奈何了。肋
相思果然气性很大,虽然很怕她父亲发怒,见面就远远绕着走,或者藏到我的身后,但竟真的没再叫他一声父王,甚至话也不和他说了。夜间每每要和我睡,却被软玉说会碰着我伤口,半哄半骗抱到她们房中睡去了。
我倒不会和相思一样和谁赌气,只是和这人委实已无话可说,即便平时遇到,我也视若未睹,只当他是最不起眼的一株梅树了。
如果有可能,我很愿意用刀剑来和他说话,最好一剑过去,立时把他连根伐去,从此再也挡不着我的路,再也碍不着我的眼。
这日走着走着,不觉间走到了梅林边的池塘边。
这几日并不曾有暴风雨,我走了几圈,便已发现了司徒永用树枝看似随意给我留下的记号。
正想着怎么摆脱像阴魂一样跟着我们的温香和软玉时,却见软玉远远向坡上一望,忽然惊呼一声,和温香对视一眼,已一齐奔了过去。
相思人矮脚短,踮着脚尖看半天没看出什么来,问我:“娘亲,她们去哪里?”镬
我已一眼瞧见,笑道:“去服侍你父王吧?他在那边坡上喝酒呢!呵,晒着太阳边喝酒边看梅花,这日子,也算是惬意了!”
相思闻言,果然愤怒,跺着脚道:“娘亲病成这样……我再也不要理他!”
相思却不晓得,那面山坡上,那个无名无份无墓碑的一坯黄土下,正埋着她年轻早逝的母亲。
她的父亲只有在郁郁寡欢时才肯稍稍认清事实,孤伶伶一个人走过去,对着那个同样孤伶伶的坟茔借酒消愁。
真奇怪他怎么没来个生同寝死同穴,既免了生死相隔两处**,也免得我莫名其妙成了一个死人的替身,还得替自己的敌人怀胎十月生孩子。
我的双臂筋脉被拉伤,又给药物禁制得气血不畅,便比寻常人更难恢复,至今无法运力,害喜又害得厉害,相思幼小,并不懂得这些,却看得到我一天比一天孱弱,给我这般说着,更怨她父亲不给我好好治病了。
见相思不再理会坡上的事,我牵了她的手,只作散步,却顺着树枝的记号慢慢向前,然后顿在一棵梅树边。
是株边远处的红梅,挺粗实的枝干,侧上方有个不引人注目的小小树洞,斜放着一小截粗短的枯枝。
我只作扶着梅枝,悄无声息地取了那截“枯枝”,轻轻落入袖中,然后若无其事地携了相思走回开阔处,拈过几朵朱砂梅,一朵朵插到相思的丫髻上。
相思欢喜,也够着了一枝下来,一朵朵地采了胡乱插到我的发际。
我记挂着想拿的东西已经到手,心情大好,倚了株梅树坐在地上,由她蹦跳着,胡闹着,只是宠纵地向她微笑着。
已是春日光景,身后的早梅盛极而衰,在相思的玩闹中簌簌而落,如碎绸,如轻蝶,飘飘拂拂于煦暖的阳光中,仿佛每一枚殷红的落瓣都有了生命,在金色的春光里翩然起舞。
而眼前快活欢笑着的小女孩,是这疏影暗香中最灿烂的阳光,让过于清寂的梅林也在刹那间绚烂热烈起来,一时让我心神恍惚,只觉曾经的朝廷纷争沙场杀戳都在刹那间遥远了。
如果真有这样的女儿,这样看着她这样简简单单地快乐一辈子,未必不是件幸运的事。
正心舒神畅时,忽觉旁边似有人影晃动。
眼睛余光一瞥,我连唇边未及收起的笑容也冷了,冰一样凝固着,寒着脸抿紧了唇。
是淳于望。
他似乎醉了,是被两名侍女扶着下来的,却在看到我们时顿住身,出神地凝望着我们,神情似悲似喜,一片迷离,眼眸却格外的清亮,清亮得他身后所有盛绽的梅都似因他而明洁亮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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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见我脸色变了,不解地停下脚步,向后望了一眼,便撅起了嘴巴,慢慢往我身边倚来。
淳于望迟疑了一下,推开扶他的软玉,深吸了口气,唇边已扬起温柔笑意,举步走了过来。
“相思,你还生父王气?”
他无视我眼底的冷漠,把倚在我身边的相思拉过来,蹲下身拍拍她的脑袋说道,“父王喝醉酒,说几句重话你就计较,若等父王老了,犯迷糊了,还不把父王赶出家门呀?”
相思还撅着嘴,道:“我不会赶父王,可父王会赶娘亲走,是不是?”
“胡说!我怎会赶你娘亲走?你娘亲还答应我,要给你生个弟弟呢!”
我沉着脸看着他胡说,懒得吱声分辩。
相思却有些高兴了,问道:“真的吗?可娘亲说不会理你。”
淳于望道:“娘亲还在生父王气呢!就和你生气就不理父王一样。你会一直不理父王吗?”
相思背着手,扭着身子道:“嗯……这个我要想一想。”
淳于望搂着她,微笑道:“哦?你还要生父王气呀?”
相思翻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对面的山顶,模样已经很得意,嘴巴却还故意地撅得老高。
淳于望便用手指去刮她粉嘟嘟的小嘴儿,一边刮一边问道:“还生气么?还生气么?还生气么?”
刮到第三次,相思已噗地笑出声来,扭股儿糖似的在淳于望怀里乱蹭,撒娇地一声声唤道:“父王,父王,父王若待我好,待娘亲好,我才不生气呢!”肋
淳于望抱紧她,低低道:“我当然待你好,待你娘亲好。”
他忽然一张臂把我搂了进去。
我恼怒,要挣扎时,他半醉不醉,力气却大得很,那看似文弱的手臂竟和铁箍般有力。
他把我和相思紧紧拥到怀中,喘着气,低低地絮语,依稀听得嗓音中辨不清悲喜的哽咽。
他道:“晚晚,相思,我只要这样……这样一辈子,就很好,很好……”
这样被拥得透不过气来,也许对他很好,但对我绝对不好。他身上浓郁的酒气入鼻,我胃部一阵阵地翻涌。
我咬牙问道:“淳于望,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熏得吐你身上?”
他怔了怔,忙将我松开,讪讪地笑了笑,轻声道:“还是很不舒服么?到三四个月上就不会这样了!”
我按着翻滚着的胸口冷笑:“不晓得的,以为轸王殿下生过孩子呢!”
淳于望定定地望着我,忽叹道:“我自是生不了孩子。可相思的娘亲怀胎十月,我受的罪不比她少。”镬
我想起他说过他怀了七八个月还调皮捣蛋的小妻子,倒也无可辩驳,只是嫌恶地捏着鼻子往后退。
他沉默片刻,笑着拍拍相思的头,说道:“相思在这里陪娘亲玩吧,我去换件衣服,喝口茶就过来。的确……酒喝得有点多了。”
相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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