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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晚·帝宫九重天-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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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好像伤心极了,伤心得哭都哭不出来。。。。。。”沈小枫看着我,忽然打了个寒战,勉强笑道:“大小姐,你。。。。。。能不能别这样看着我?”
      我忙转过头去,说道:“并。。。。。。并没有什么,只是天果然冷了,给我倒杯热茶来。”
      沈小枫忙应了,走了几步,又转头看我一眼,低低道:“原来没觉出来,现在才发现,相思小姐
      真的长得很像大小姐,很像很像。。。。。。尤其是性情。。。。。。”
      她说完,又似懊悔不该多嘴,叹了地声,转身出门让人倒茶。
      我盼着用孩子稳住司徒凌的心,待素素入宫,司徒永也会略为安心,如果一切顺利,大芮朝堂在
      几年内都应该会是我所期待的平稳状态,芮帝,定王相安无事。
      消息传来时,我和司徒凌正在一间临水的抱厦里对弈。我早早穿上了厚厚的水碧争羽缎披风,司
      徒凌依然只是夹衫,听我吩咐了,才由着侍女为他披上一件玉白色的大斗篷——因德太妃过世不
      久,文武官员依然得穿素服。司徒凌酷爱深黑衣袍,但接二连三出去,这身素服竟似脱不下来了
      。
      这样的浅色衣裳映得他阳光下的面庞甚是柔和,拈子沉思时神情更是安谧,再没有寻常那冷冽得
      让人不敢逼视的凌厉锋芒。
      如同被小心收藏于鞘中的绝世宝剑,握在手中也觉安心,不怕哪天不防备剑芒便奔了出来,伤人
      伤已。
      我微笑道:“凌,你还是下棋时看着最是英姿潇洒,别有一番风光霁月的气度。”
      他缓缓落下一枚黑子,唇角扬起,阳光般暖洋洋的笑意便轻轻散了开来,他慢悠悠道:“你便慢
      慢哄我吧!横竖听着也不赖。”
      “何尝哄你了?”我将手指划过他浓黑的眉,轻笑:“你明知我不擅棋艺,既不想我输得太惨,
      又不想让我赢,这一步步棋不知该走得多累,你却能这般举重若轻,收放自如。看着实在让我羡
      慕。”
      他笑意更浓,手指下的浓眉舒展,微微地痒。正要收回手,他捉过我的手握住,微笑道:“那你
      便慢慢看吧,你夫婿总不会让你失望的。”
      话未了,那过有人匆匆奔至,在守在阶下的靳大有耳边说了一句,靳大有神色一紧,已走上前来
      低声回道:“王爷,王妃,宫中传来消息,端木皇后。。。。。。暴病而亡!”
      我不觉变色,手中的白子滴溜溜滚下,沿着地面飞快滚过,从朱漆栏杆下钻过,咚的一声脆响, 已落入水中,飞快沉了下去。 下意识地,第一眼先看向司徒凌。
      “不是我!”
      司徒凌猝然说道,脸色蓦地沉了下来,慢慢地松开了我的手,目光已是异样。
      他看到了我的猜忌,也料到了我会猜忌。
      甚至不用我问出口去。
      原来温煦暖阳的气氛忽然冷了下来。
      他侧头看着我,忽然站起身,将手伸到栏杆外,让指间本预备落子的一枚黑子顺着方才我那枚白
      子沉没的方向滑落。
      很轻的声响,黑子似悠缓却决绝的姿态,摆动着光亮的身子,径自向那枚白子所在的方位追逐而
      去。
      他道:“孤零零的一个,总是太寂寞。不论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没有人相信端木皇后会暴病而亡,哪怕所有的太医一齐下了这个论断。
      我不便直接到现场查看,遂留于王府,估量着宫中最忙乱的时候已经过去,让卫玄和桂姑拿了我
      的手书进宫,仔细检查皇后死因。
      回来后两人脸色都有点怪异。
      我问:“怎么死的?中毒?”
      卫玄和桂姑对视一眼,都是苦笑。
      卫玄道:“王妃,贫道不才,看皇后那样子,的确像是。。。。。。暴病而亡。”
      我看向桂姑。
      桂姑垂头道:“不错,皇后并无中毒症状,也没有伤痕。据说昨晚她和以往一般早早安睡的。她
      这半年常睡不好,平常也没什么事,有时会睡到巳时方起,侍女们见巳时过后她还未起床,这才
      入内查看,已在床上断气多时,连尸体都僵冷了,想来是半夜突发心疾,来得猛了,就一下子没
      了。”
      不想司徒永和司徒凌的人居然会在这件事上意见一致,我虽疑惑,也只得挥手令他们退下。
      夜间服了桂姑端来的安胎药,估料着司徒凌应该没那么早回来,正想先去睡。见桂姑端着空碗立
      在一边皱眉凝思。
      我问:“怎么了?”
      “也没什么。”桂姑苦思着,“只是总觉得皇后寝宫中的香气似乎在哪里闻过。”
      “香气?难道不是寻常用的那些熏香?先帝极宠她,或许是别处番邦小国进贡来的异香也说不准。”
      桂姑摇头道:“不是,这香味只有皇后卧房中才有,并且越近床边越浓。这香味我一定是闻过的
      ,并且应该是很多年前闻过的。”
      他们行医之人,习惯了分辨各类药材的气味,对香味当然也敏感了些。桂姑是司徒永千方百计寻
      了来为我治病的,医术未必逊于卫玄,能让她记挂那么多年的香味一定有蹊跷。我便道:“那你
      仔细想想,若想起什么来,立刻来告诉我。”
      桂姑应了,转身离去。

      司徒凌到了三更天左右才回来,我半醒不醒间觉出卧上床头,模模糊糊问道:“可查出些什么来
      ?”
      “没有。”
      他抱住我,衣衫上带着夜间空气的薄薄凉意,但很快被健壮体内传来的热意冲去。他将手掌小心
      覆于我的小腹,暖暖的,蕴着极刚强的力道,却努力地柔软着,包容着。
      我感觉出他的珍惜,将头向仰了一仰,靠在他胸前。
      他用下颏轻轻蹭着我的发,低低道:“晚晚,什么都别多想,一切有我。”
      “嗯。”
      我含糊地笑一声,继续合着眼睛卧着。
      别多想?那么,一定已经出了什么事会让我费神吧?
      他不过睡了一个更次,门外便有人低低唤他起床,想来又得入宫了。
      他极警醒,立时低咳一声,止了外面的呼唤,才轻手轻脚地坐起身,为我掖好被,披衣下了床。
      我其实并未睡首,也坐起了身,说道:“这时候外面冷得很,穿件大毛的衣裳。”
      他应一声,一边系着衣带一边道:“你继续睡,小心着凉。”
      我笑道:“我最近药吃得比饭还多,还好这个孩子极乖,并不怎么害喜,不然,准给折腾死。”
      他瞪我一眼,愠道:“什么死不死的,大清早的胡说什么呢?”
      以前倒没见他有这么多的忌讳,我也不跟他争辩,自已重又钻回被窝,打着哈欠道:“吃点东西
      再去。想着你今天得一早起床,我让他们炖了人参鸡汤,估料着这会儿火候正好。”
      身后好久没有动静。

     


      正奇怪出门怎么听不到一丝声响,睁开眼,恰对上司徒凌近在咫尺的面庞。
      大约刚从暖意的被窝中出来,他的双颊微红,薄薄的艳色,全然不见以往的冷肃。阴翳尽去的明
      亮双眸,在黯淡的烛光里居然也能清晰地映出我惊愕的面容。
      张嘴欲问,他的头俯下,已亲住我的唇。
      未及梳理的黑发散落在我脖颈间,光滑柔顺,宛如。。。。。。他此刻的神情。
      我捏了捏他的臂膀,想挣开他,却觉指下的肌肉坚硬如铁,哪里捏得动?
      我别过脸哧地一笑,说道:“大清早的,你还没洗漱呢!”
      他又在我颊边亲了一亲,低着眉眼浅笑,“死丫头,还敢嫌弃我了?”
      我继续捏着他的臂膀,笑道:“我便嫌弃你了,又怎样?”
      他坐在床畔,松了臂膀间的力道,让我一下一下地捏着,揉着我头发道:“我又能怎样?从小被
      你欺负到大。。。。。。只怕还会欺负到老。”
      我微笑,又捏了几下,垂下手臂打了个哈欠,侧了头闭上眼睛。
      他在床边又静静地坐了片刻,才轻轻将我手臂塞回衾被中,熄了小烛,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我转过了脸。
      外面有随侍提着灯笼等候着,引了他沿前廊向前走,高大的身影投在窗棂上,越来越长,然后渐
      渐远去。
      唇角笑得有些僵,面颊还带着他唇舌间的温润。
      我摸了摸他亲过的地方,定定地在黑暗里出了一会儿神,将被子蒙到头上。
      其实,这样也不错吧?
      他对我极好,我对他也有着从小的情谊,只要安了他的心,这般稳稳妥妥地生活下去,似乎也不
      错了。
      荣华富贵,功名利禄,温柔体贴的尊贵夫婿,前呼后拥的安定生活,旁人企盼了一辈子都无法如
      愿的一切,都已在我跟前铺排得满满当当。
      我该知足。
      可为什么心里还会这样空落落的,空得好像被人掏去了一块。
      疼极了,却不敢告诉一个人。
      彻夜难眠,却不敢在床上辗转反侧。
      思念刻骨,却不敢去想像那对父女或悲或喜或向我伤心凝望的神情。
      我又在被窝里若无其事地笑笑,慢慢让干燥的衾被带走眼眶里的沾、潮湿。 

     

      第四十一章 恨切切,谁纵霜风紧

      不知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
      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我看看天色,已是诧异。
      唤人进来,侍女匆匆奔上前,答道:“皇上传来旨意,宣昭侯即刻进宫。”
      我一惊。
      司徒永当然知道我怀孕,也知道以我的体质想保住胎儿有多困难,而司徒凌又多想要这个孩子。
      若非十万火急,他不可能这么急着宣我。
      换了素服急急赶到宫中时,朝阳刚从东边露了脸,鲜血一样殷红,把大片大片的金黄色琉璃瓦也
      映得泛出浅红,像一点点蔓延开的血光。晨间的空气极清冷,呼吸到肺中仿佛连血液都随之冷得
      快要凝固。
      近来只在定王府秦府起居,四处屋子里都笼上了火盆,天气和暖或阳光明媚时才会出来走动走动
      ,竟也没觉得天气有多冷。
      又或许,这天底下最冷的地方,就是这高高在上深不可测的九重帝宫。
      高处不胜寒。
      何况又隐藏了这人世间最肮脏最见不得人的屠戮,怪不得我平时不害喜,一入宫便觉得胸中翻涌
      ,阵阵作呕。 未出世的胎儿当然是最纯净的,他们有着这世上最灵敏最干净的感受,受不得这样的肮脏和血腥
      。
      跨入武英殿,我的身体便不由一僵。
      司徒永一身素袍高踞于前方宝殿,下面疏疏落落,长跪着十余名朝廷重臣。
      其中跪于最前面的,赫然便是司徒凌。
      我目不斜视,缓缓穿过人群,上前见礼。
      司徒永神色甚是憔悴,但目光出奇地凌厉,尤其是我和司徒凑身上来回扫视时,凌厉得宛若尖刀
      。
      我等了片刻,才听得他说道:“秦晚,平身。”
      我一凛,循礼谢了恩,还未及站起,司徒永已逢御座站起,襟袖袍裾带起的冷风直扑面颊。
      他从身畔走过,冷淡道:“昭侯跟朕来。其余众卿,先散了吧!”
      我站起身时,其他臣子正战战兢兢地谢恩,司徒凌却依然垂着头,抿紧唇一言不发。
      他的双手攥拳,紧紧按住地面能照出人影的金砖,青筋簌簌跳动。
      我断定,司徒永方才一定当众为难过他,甚至斥责过他。当着群臣之面,司徒凌权势再大,也不
      能罔顾君臣之礼。
      躺昔日的小师弟你臣已经够隐忍委屈,若再被他当众怒斥,我想不出司徒凌心中会怎样地差恼。
      再三和司徒永说,不要和司徒凌正面冲突,不要轻举妄动,他都置若罔闻了吗?
      端木皇后的死,当然没那么简单。他怀怒或含恨都在意料之中,可司徒凌既然如此明白地和我说
      过不是他做的,那么就一定不是他做的。他又怎能在事由未曾查清前便大动肝火?
      他怒气勃勃,一路行得极快,我紧随其后,随侍宫人都在稍远处跟着,神色俱是忐忑。
      我窥其方向,却是往玉粹宫方向走去的,更觉诧异。待要赶上前去先问个明月,腿脚却不如他利
      索。走得快时,身体便明显有些倾斜,我不想被人笑话,只得把走路的速度放缓了些。
      司徒永转入前面回廊,见我没有跟上,这才顿住身回头看我,目光中的怒意慢慢散开,转作无奈的凄凉。
      他看着我快要踏上殿前的台阶,他伸出手扶我,又皱眉,默默把手负在身后,等我进到殿内,才
      道:“养了这许多日子,腿还没好吗?”
      我擦了擦额上的汗,苦笑道:“皇上,已经好不了了!”
      他便等着我,放缓步伐慢慢往前走,低低叹道:“看来,想再如以往那般,看着我的小师姐满山
      满森快活奔跑,是再也不可能的了!”
      我苦笑道:“是不可能,我早不敢奢求太多,只盼我们三个能像当年在子牙山那样和睦友爱,至
      少,相安无事,我便心满意足了。”
      他神思有些恍惚,眼底却浮过嘲讽,“你心里是不是在笑话我?当了那么久的皇帝。依然这样沉
      不住气,居然当面和司徒凌过不去。。。。。。在完全掌握朝政大权以前,这行为很是不智。”
      我叹道:“原来皇上心里明白!”
      “不错,我明白,可心里明白和事实上做得到是两回事。”司徒永瞅一眼,“华曦和我闹了整整
      一夜,我劝不住,斥责了她几句,她气性大,一头就撞柱子上去了。。。。。。”
      我一惊。
      想来那个一贯温柔贞静的女子气急后到底也继承了母亲的疯狂,遂冷冷笑道:“撞便撞了吧!妻
      贤旺夫,妻愚害夫。如此不识大体,到底也是蠢人,便是死了也不可惜。”
      “晚晚,那是我的结发妻子!”
      司徒永似乎给我气得不轻,愤怒地瞪我一眼,负于身后的双手有些发颤。他顿一顿,继续道:“
      你和淳于望不过做了三年夫妻,便那般恩爱,难舍难分。。。。。。何况我和她在一起近五年,她又岂
      是那不贤之人?凭我人后对她怎样冷落,背地里多么荒唐或落魄,站在我身边不离不弃的,始终
      是她。而我。。。。。。不但没法给她应得的名分,甚至连她的母亲都保护不了!”
      我差恼,“你怨我阻拦你册封端木华曦为全?”
      “这个我已经忍了,她自己也认了。”司徒永脸色很难看,“可我再三请求过你,好歹看我薄面
      ,别和她们母女为难。”
      我猛地领会了他的意思,不觉间也沉下了脸,“皇上疑心是我杀了端木皇后?”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玉粹宫门前。
      “难道不是吗?”司徒永看我一眼,“旁人不认识,我却认得清楚,端木皇后中的是一种来自燕然山的毒瘴。当年我和你一同在军中征战,我曾亲眼看到秦老将军设法引来毒
      瘴,追击过来那支柔然骑兵为此死去大半,都是面色青紫,胸闷而亡——我昨日一入寝宫,闻着
      那残留的毒瘴气味,便猜到端木皇后的死因。”
      我不觉呆住。
      那毒瘴我自是知道的,那是父亲教过的可资利用的天然屏障之一。虽然有毒瘴的地方不多,但如
      果时机和风向掌握得好,一样可以成为杀人利器。父亲甚至让随军大夫设法采集过毒瘴,以备在
      小范围内也能出其不意地伤人于无形。
      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连卫玄、桂姑那样的杏林高手都说端木皇后死于心疾。如果不认识这种毒瘴
      ,当然会认为端木皇后死于心疾,如果认识,那么一定要知道这毒瘴与秦家有关。他们不想我费
      心猜疑,自然也只能含糊过去。
      司徒永已经踏入了玉粹宫,沉沉地叹息一声。
      生得仿佛像石块一样砸到我心口。
      我急忙追上去,说道:“即便端木皇后死于毒瘴,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军中固然有不少人知道这
      毒瘴,便地当地人,也多有了解其药性的,皇上又怎能一口断定是我所为?何况素素即将入宫,
      我又怎会在这时候横生枝节?”
      他闻言冷笑,“素素温善柔和,有端木皇后这样厉害的敌人在宫中,只怕你怎么也放不下心吧?
      ”
      他又瞥向我小腹,自嘲一笑,叹道:“何况。。。。。。你现在还愿意再让素素入宫吗?或者,已经改
      变心意,更盼着我能从这个皇宫滚出去?”
      猛一道狂风卷过,刮起满地的沙土和落叶,劈头盖脸打过来,冷到彻骨,疼到噬心。
      我看着他消失在殿门内,连着打了几个哆嗦,竟然好一会儿挪不开脚步。
      他在疑心我。
      我每日与司徒凌相守,连朝臣都无人不知,定王至爱王妃,
      常常谢绝各类宴乐,只为多多陪伴他怀孕的王妃,守候他们骨肉的诞生。
      我的另一重身份,昭侯秦晚,已经告病多时,别说一般大臣,连司徒永都很少想见。
      因为见不到面,便和我生疏了,甚至开始疑心我联合了司徒凌,有了叛他之心。
      这还是那英风侠慨,倜傥磊落的司徒永吗?
      或者,只要登上那个位置,甚至,仅仅觊觎上那个位置,所有的人都会改变? 身后,他的随侍已跟了上来,向我陪笑道:“侯爷,皇上已经进去了,侯爷不进去吗?”
      “哦。。。。。。进去,当然进去。”
      他唤我来,就是过来让我呓端木华曦的吧?
      走向内殿时,已有宫人撩开前方的猩猩红毡帘子。
      炭火烧得极热,一蓬热气扑面而来,和身上未及褪去冷意内外交击,肌肤上的知觉便有些麻木,
      小腹却隐隐地疼了起来。、
      我慢慢走进去,已听到端木华曦低低呜咽。
      她伏于司徒永怀中,断断续续的暗哑嗓音里尽是压抑着痛楚的 饮泣,“皇上,别动怒,我知道我
      错了,我不该只顾心疼母后,不顾你的为难。你 。。。。。。你怎可当众指斥司徒凌包藏祸心?隐忍、
      怀柔,坐待时机。。。。。。都是我素日劝你的,我却自己忘了,忘了。。。。。。”
      她抱紧司徒永,纤瘦的身躯颤抖着,竟是无声痛哭。
      再不知是为死去的母亲和妹妹,还是为她自己的一时冲动。
      她的头上包扎着布条,前额尚有新鲜的血迹渗出,司徒永用手指小心地划过她的额际,眼底的疼
      惜显而易见。
      恍惚便觉出,以往那个潇洒随性的少年,已经真真正正成长为有担当有主见的男人。他为端木华
      曦大怒,虽然太过激动,也不是全无理由。
      若我受这样的委屈,只怕司徒凌那样隐忍的性子都未必能耐得下来。
      低低叹息一声,端木华曦才注意到有人进来,抬眼看到是我,脸色立刻变了。
      我上前见礼,“见过贤妃娘娘。”
      端木华曦抿着唇,紧盯我半晌,牙缝间迸出几个字来,“你是来看端木家的人有没有死绝吗?”
      我淡淡道:“贤妃,我虽心狠手辣,可我从未忘记和皇上相识多年的情谊。他另眼看待的人,我
      还不至于痛毒手。”
      端木华曦冷笑,“我从小便知昭侯不同凡响。即便立场不同,我也一向钦敬昭侯英姿果决,巾帼
      不让须眉。却从不知昭侯也是敢作不敢当的小人!”
      “我一向就是小人,可我敢作敢当。本朝最残忍的生烹活人之事就是出自我手,我也没瞒过任何
      人。”
      我盯着那张脸,希望能从她脸上看到一丝虚伪,以找出她刻意挑拨我和司徒永关系的证据来。 
      可她的眼睛很干净,即便是恨,也是干干净净的纯粹恨意,并不像端木皇后或嫦曦公主,将太多
      心机藏于不经意的笑语间。
      司徒永略一犹豫,轻声道:“华曦,晚晚的确不是那样的人。她若真做了,不会不承认。或许,
      有其他人恨着皇后,有前瞻性意嫁祸给她,让我和她心生嫌隙。
      他抬头向我叹道:“皇后薨逝,素素就得推迟入宫,即便入宫,必和华曦不睦,我也难免猜忌。
      我误会你,只怕更中了有心人的圈套。”
      见他还肯相信我,我略感欣慰。
      他口中的有心人,无疑是指司徒凌。一旦皇帝和秦家彼此猜忌,素素入宫也未必能改善两者关系
      ,而我一诞下司徒凌的骨肉,谁亲谁疏,更将一目了然。
      但从司徒凌的反应来看,此事分明和他无关。
      眼看他们两人已越闹越僵,我只得道:“我敢保证,此事不但与我无关,也与定王无关。皇上,
      顾惜当日同门情谊的,并不只有我和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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