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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香 作者:15端木景晨-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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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瑗就哈哈笑起来:“运气好才是最好的。没有时运的人,不管多么聪明也是一生蹉跎。你啊,别再多想了,就定下周二公子吧!”

    盛修颐这才开怀,搂着东瑗笑道:“你这张嘴,我是越来越爱了。”说着就要吻她。

    东瑗就躲开他,哪知他已经压过来,两人就笑倒在炕上。

    “爹,你欺负我娘吗?”门口传来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

    东瑗和盛修颐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就见四岁半的诚哥儿站在门口看着他们。那目光清澈无邪,表情认真,却愣是让东瑗和盛修颐脸红不已。

    东瑗整了整衣襟,冲诚哥儿招手。

    诚哥儿就跑到东瑗怀里,差点把东瑗撞到了。

    刚刚满了四岁的诚哥儿,嫣然像个六七岁孩子的身量,东瑗现在都抱不动他。不过他也不给人抱。

    只是偶然在静摄院,还是会在东瑗怀里撒娇。

    “娘,刚刚我爹欺负你吗?”诚哥儿还在东瑗怀里问。

    盛修颐轻咳。

    东瑗忍不住笑,道:“没有。你爹对娘亲最好了……”

    盛修颐又有些不自在:“怎么在孩子面前说这个?”他在东瑗面前怎么恩爱都不过分,却不愿意让外人知道。

    特别是在这么小的儿子面前。

    东瑗又是大笑。

    诚哥儿迷糊了,看了看盛修颐,又看东瑗,莫名其妙的转动着似墨色宝石般漂亮的眸子。

    盛修颐转移话题,轻声问诚哥儿:“不是让你在祖母那里描红吗?描完了吗?”

    诚哥儿非常老实的摇头:“没有!祖父说,将来找个师傅教孩儿功夫,就不要舞文弄墨了,认得几个字就好,不要整日描红……”

    盛修颐脸色变了变。

    诚哥儿继续道:“祖父还说,家里有个像爹一样的就够了,将来让嘉哥儿跟父亲学吧。我跟祖父学!”

    语气既真诚坦荡,又有几分盛昌侯说话时的无奈。

    盛修颐脸色就彻底黑了。

    东瑗笑得不行。

    她抱着诚哥儿,笑得前俯后仰,把盛修颐又是气的半死!

    盛修颐在孩子面前向来温柔,这次难得板起脸教训诚哥儿:“不读书识字怎么成?爹又不是只会读书,爹也懂武艺的。”

    诚哥儿歪着脑袋看盛修颐,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反问他:“爹厉害,还是祖父厉害?”

    盛修颐语噎。

    这怎么回答?在儿子面前承认自己不如人?估计盛修颐做不出来。可承认自己比盛昌侯强,就是不敬父亲。他都不敬自己的父亲,将来诚哥儿会尊敬他吗?

    这是个两难的问题。

    诚哥儿真的很会问啊。

    东瑗又是爆笑。

    诚哥儿却不明白东瑗为何笑,见盛修颐回答不出来,他自己理解,小声道:“爹,将来你长大了,也会和祖父一样厉害。诚哥儿扳手劲赢不过祖父,祖父就是这样说的……”

    已经从心里肯定了盛修颐不如盛昌侯。

    盛修颐顿时就换上一副郁闷致死的表情。

    东瑗彻底笑得不行,肚子都疼了。

    诚哥儿的这番回答,盛修颐一字不落学给盛昌侯听。

    次日,东瑗带着盛乐嘉和盛乐莹去请安的时候,盛昌侯本想问芸姐儿的婚事,却先解释了诚哥儿的事:“……现在不仅仅是调皮,还学会了偷懒撒谎!我可是让他好好练字的!”

    在盛昌侯的心里,读书和习武是一样重要的。毕竟这个年代文人的地位总是比武将高。

    他也怕东瑗夫妻觉得他耽误了诚哥儿的启蒙。

    只是诚哥儿那么小的孩子,居然撒谎都不眨眼!

    众人都看向他,他就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茫然回应大家的探视。他那清澈乌黑的眸子,让人很难相信他会撒谎不描红!

    盛夫人笑着,把诚哥儿拦在怀里,问盛修颐夫妻:“芸姐儿的事,让谁做媒人?”

    就这样把诚哥儿的闹剧岔开。

  第262节结局(5)
 

    关于芸姐儿的婚事,金陵周家请了京城魏南侯做媒人。
    魏南侯是第三代世袭侯爷。

    他们原本就是考战功起家的,到了第二代老侯爷手里,荒唐得厉害。稍微有点体面的人家,都不愿和他们来往,所以盛家和魏南侯府没有交集。

    不过到了第三代魏南侯,是个颇善于钻营的人。

    让堂堂侯爷做芸姐儿的保媒人,虽然这个侯爷不够风光,也是给盛家尊重的,盛昌侯和盛修颐都很满意。

    经过双方交换了生辰八字的字帖,各自算了孩子的命格,确认两个孩子八字不冲,就正式放了小定,确定这门亲事。

    芸姐儿年纪不小了,周经年也是十八岁,两边都着急,就没有拖拉,盛乐芸出阁的吉日,正式定在冬月初九。

    冬月就开始忙着操办盛乐芸的婚事。

    忙忙碌碌中,日子也飞速流转。转眼到了端阳节,东瑗带着孩子们去薛家参加宴席。

    诚哥儿又得了薛老侯爷的喜欢,整个宴席就带着他,让他坐在旁边跟朝中元老、大臣说话。

    宴席散了之后,回到荣德阁,薛老侯爷心情极好,兴致也高。一手抱着诚哥儿,一边跟满堂儿孙说诚哥儿的趣事:“……枫哥儿带着皓哥儿和墨哥儿,诚哥儿一个人,愣是把他们仨给扳倒了。最后交玉佩的时候,皓哥儿准备用后头推诚哥儿一下,却被诚哥儿反手撂倒了。我正好上前,问诚哥儿怎么知道皓哥儿偷袭。你们猜诚哥儿怎么说?”

    枫哥儿是四姐薛东婷的儿子,已经十岁了;皓哥儿和墨哥儿都是六姐薛东瑶的日子,一个七岁,一个五岁。

    诚哥儿只有四岁半。个头却快赶上了七岁的皓哥儿。他天生一幅好臂力,盛修颐也常夸诚哥儿力气越来越大。

    诚哥儿也爱四处显摆他的力气。

    不用说,看到表兄们。肯定又是和表兄们赌扳手腕。

    这次,因为薛老侯爷在场,他们就赌起东西来。

    诚哥儿连十岁的枫哥儿都赢了,剩下七岁和五岁的那个,哪里是他的对手?

    七岁的皓哥儿在家里是嫡长孙,最受宠爱,也是个小霸王。皓哥儿输了自己最爱的玉佩。给诚哥儿胜利品的时候,他不甘心,想要偷袭诚哥儿,让诚哥儿也吃吃苦头,在外曾祖父面前挽回些面子。

    别看孩子小。这种事也是明白的。

    哪知被诚哥儿识破,反而被诚哥儿打了。

    七岁的皓哥儿想暗算诚哥儿,反而被诚哥儿暗算了,薛老侯爷不教训孩子们,反而当成趣事说给大家听,六姐和六姐夫感觉挺尴尬的,都微微低垂了头。

    东瑗和盛修颐也想说点什么,怎奈大家都围着,已经有人开口接了薛老侯爷的话。

    薛老侯爷不说诚哥儿偷袭成功时说了什么。反而哈哈大笑,把诚哥儿放在地上,拍了拍他的头,当场问诚哥儿:“诚哥儿,你刚刚怎么绊倒皓表兄的?”

    诚哥儿根本没有怯场的概念。

    他看着满屋子人,眨巴眨巴大眼睛。眸子黑的闪亮,声音清脆道:“我祖父说,受降如受敌,切不可大意!我早有防备呢,皓表兄绊不倒我……”

    全场都是一惊。

    倘若一个大人说出这样的话,大家也许觉得没什么。

    受降如受敌,每个带过兵或者读过兵书的人都知道啊。受降时,敌军士气虽然低落,却是到了拼死一搏的时候。他们被打入低谷,反而无畏,一个不慎,就会为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每个受降的将军,都会谨慎小心。

    当然了,能在成功之后还能保持冷静低调,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可诚哥儿不过五岁啊。

    他小小年纪能明白“受降如受敌”这么深奥词的含义,已经是非常不易!能明白,还能运用在实际争斗中,这孩子不是神童,是什么?

    诚哥儿的话刚刚落音,薛老侯爷又是一阵欢喜的笑。

    他对诚哥儿是满意之极。

    东瑗的大伯父延熹侯从老侯爷手里把诚哥儿接了过去,抱在怀里笑道:“好小子,力气大,身手好,还会念书,将来还了得?”

    然后延熹侯又喊了六姐薛东瑶的儿子甄皓,一副做和事老的架势,把甄皓拉到身边,笑着问他:“皓哥儿,下次要记得,背后使绊子的,非君子!”

    虽然小孩子闹脾气打架,可薛老侯爷这样偏袒诚哥儿,大伯父怕六姑娘夫妻俩心里不舒服,所以想着让孩子们和好。

    这样,也不着痕迹化解了大人的尴尬。

    孩子打架,大人肯定心疼孩子。要是生气,显得小气。可做父母的, 见孩子被人打了,岂有不生气的?

    大伯父在给东瑗和六姐两边台阶下。

    甄皓已经被母亲低声呵斥了很久,听到长辈还是这样冷着脸跟他说话,心里很不高兴。他在家里是嫡长孙儿,他的祖父祖母也是将他当宝贝一样宠着。有次他不高兴,把一杯滚滚的茶泼到丫鬟身上,祖父还要罚那丫鬟跪在大日头里半个下午呢。

    甄皓的认知里,全世界都要让着他。

    可怎么到了这里,大家分明就是喜欢诚哥儿?

    小孩子有些时候比大人还要敏|感。

    所以甄皓恨恨看着诚哥儿,又恨恨看着东瑗的大伯延熹侯,大声吼道:“你们都是坏人!我要回家,我再也不来你们家了!”

    说罢,他猛然推半蹲下跟他说话的延熹侯一把。

    延熹侯不慎,被他推得四脚朝天,很是狼狈。

    诚哥儿瞅准了甄皓要跑,忙一个蹿步上前。伸脚就把甄皓绊倒了,而后又把把甄皓按在地上,反剪了甄皓的双手,啐他:“小杂种。居然敢推大外祖父!”

    他那声小杂种,虽然声音稚嫩清脆,却带着十足的兵匪气。这不用说。肯定是盛昌侯教他的!

    大家都是这样的猜测的,盛修颐却是身子一颤。

    看着盛乐诚像个土霸王似的把比他大三岁的甄皓压在身后,让甄皓动都不能动弹一下,众人又是一愣。

    盛修颐一个快步上前,把儿子抱了起来,低声呵斥道:“诚哥儿,不得放肆!”

    大家回神。手忙脚乱上前。有人扶东瑗的大伯父延熹侯,有人抱起被诚哥儿打在地上的甄皓。

    东瑗反而被挤了出来。

    她从没想到过,孩子们会闹得这样厉害。

    东瑗的六姐薛东瑶紧张上前,抱住了儿子,检查儿子的双手。连声问:“皓哥儿,弄疼了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皓哥儿虽然调皮,却很会察言观色,见母亲柔声细语满是担忧,他就放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哼,银样镴枪头!”诚哥儿又语出惊人。

    这回东瑗也是心田一激。

    诚哥儿终日跟着盛昌侯,东瑗不觉得盛昌侯会教他这样的词语。瞧着他那麻利的身手,又会讨乖卖巧。别人怀疑他时,他又是一副非常无辜的模样。

    谁敢说这孩子可爱聪明,东瑗真想跟谁拼了?

    哪里是聪明懂事?他分明就是个怪胎啊!

    生下来不爱哭,长得又特别结实。才满了四岁不到两个月,把七岁的孩子按在地上打,还出口成章。让众人觉得他打得有道理。

    结果七岁的孩子不干了,委屈哭起来,诚哥儿又来落井下石,说什么银样镴枪头,鄙视七岁的孩子装软弱!

    东瑗有些头疼。

    甄皓在六姐和六姐夫的安慰下,哭得更加厉害了。

    最后,老夫人只得亲自上前,把甄皓拉到怀里,替他擦泪。比起家里其他人,甄皓很怕老夫人。

    老夫人一拉他,他立马不敢哭了。

    老夫人就语重心长对他道:“皓哥儿,男子汉大丈夫,这样输不起可不行啊!快别哭,外曾祖母阁楼里有很多好东西,让宝巾带着你找……”

    说着,就让宝巾把甄皓带出去。

    甄皓看了眼他的父亲母亲,见双亲低头不看他,才半信半疑跟着宝巾去了老夫人的阁楼找礼物。

    六姐和六姐夫满心的委屈、气愤,听了老夫人的话后,化为尴尬。

    甄皓比东瑗的诚哥儿大三岁,被诚哥儿打了,已经是件很丢人的事了。起因还是甄皓输不起惹出来的,非要怪别人的孩子,还是想想如何教自己的孩子吧!

    倘若记恨东瑗,自己真是没理了!

    这才的事,可由不得六姑娘自己说,薛家上下将近一百双眼睛全部看着呢。六姑娘薛东瑶尴尬无比,东瑗却上前,给她赔礼:“六姐,我家诚哥儿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

    东瑗已经先低头了,薛东瑶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执拗下去,忙歉意笑道:“九妹妹别这样说,都是皓哥儿不对,妹妹别生气。皓哥儿被他祖父祖母宠溺着,不知天高地厚……”

    东瑗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家诚哥儿,也是整日他祖父带着…。。家里老人总是宠孩子……”

    “原来诚哥儿也是祖父带着?”六姑娘薛东瑶原本就没什么小心眼,听到东瑗这话,也渐渐放开,两人相互诉说孩子被老人带着不知天高地厚的苦楚来。

    这样一来,心结真的解开了……
 
 

正文 第263大结局(6)

    回去的路上,东瑗把两岁的盛乐嘉和盛乐莹给了乳娘带在后面一辆车里。他们则夫妻抱着盛乐诚,乘坐前面的马车。

    两人主要是教育盛乐诚。

    盛修颐板起脸,教育的话题,左不过是尊老爱幼,不可以欺负兄弟姐妹,不能到处跟人比臂力,要谦和知礼。

    诚哥儿茫然看着盛修颐,又茫然看着东瑗。

    盛修颐看着诚哥儿好似听不懂的样子,忍不住蹙眉。

    东瑗无奈叹了口气,把诚哥儿搂在怀里,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笑道:“诚哥儿,以后去人家做客,要乖巧跟着你爹。不能再和表兄打架,可知道?”

    诚哥儿扬脸,反驳东瑗:“那我让表兄欺负吗?”

    东瑗语噎。

    “祖父说,谁打我一拳,我要用十拳打回去,这样旁人才不敢欺负我!是皓表兄先绊倒我的……”诚哥儿继续道,“娘,难道以后皓表兄绊倒我,我就让他绊倒吗?娘,皓表兄打不赢还哭……”

    他说的头头是道。

    东瑗也很无力,道:“要以德服人!”

    诚哥儿好奇看着东瑗。他那眼神,好似鄙视东瑗:小孩子还那么小,懂得什么德?不是拳头才能让孩子信服?

    东瑗从前觉得教育孩子是件很容易的事,特别是孩子还小的时候。可是诚哥儿让她把她的认识全部推翻。

    东瑗不止一次怀疑诚哥儿到底是不是有两世记忆的人。

    东瑗自己就是,诚哥儿作为她的儿子,是个穿越者或者重生者。一点也不奇怪。况且诚哥儿根本不打算低调,他很高调宣扬他的与众不同。

    可孩子眼睛里的纯净,又成了他完美的遮掩物。

    当东瑗露出质疑他的意图时,诚哥儿那双水灵无辜的眸子。让东瑗会不自觉推翻自己的判断。

    那分明就是不谙世事的孩子的眼神啊!

    盛修颐也没有想到诚哥儿年纪小小的就会这样牙尖嘴利,恨不能打几下。可想着盛昌侯肯定会护短,到时又惹得老人不高兴。也就忍了下来。

    回到家里,盛修颐对东瑗道:“……别看爹是领军打仗的,在家里却从来不说粗话。诚哥儿口里的什么小杂种,到底哪里学来的?”

    东瑗就讪然而笑。

    她心里藏着一个时空错乱的秘密,怎么都说不出口。

    在没有经历过的人眼里,可能是荒诞无稽的,甚至以为着了魔。

    很多时候。东瑗不喜欢去深究旁人苦苦藏匿的秘密,因为她也有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
    听着盛修颐的话,东瑗决定私下里再和诚哥儿说。

    不过这件事过后,诚哥儿乖了不少。他每日都带着小厮四处跑,从元阳阁到他大哥盛乐郝的院子。再到东瑗的院子。

    每次来静摄院,盛修颐都要教训他注意仪态,要沉稳。

    久而久之,诚哥儿就烦了。每次他都趁着盛修颐出门还偷偷跑来看东瑗,还东张西望:“娘,我爹不在吧?”

    东瑗失笑。

    盛修颐从前一直是个慈父,那是因为他的孩子们都特别懂事听话。想想年幼夭折的盛乐钰,乖巧讨喜;长子盛乐郝更是聪慧早熟;幼子盛乐嘉才两岁,跟普通孩童一样在蹒跚学步、咿呀学语。没有诚哥儿那么逆天。

    没有哪个儿子诚哥儿这样调皮的,盛修颐念着“子不教父之过”,看着诚哥儿越来越匪气,没有大家公子的用雍容气度,像个猴儿似的,才下定决定板起脸做个严父。

    可诚哥儿又是在盛昌侯跟前最受宠的。每次盛修颐教训诚哥儿,诚哥儿就拉出祖父来和盛修颐抬杠,气的盛修颐好几次想动手。

    东瑗在一旁拉着,才没有打过诚哥儿。

    诚哥儿对盛修颐倒不是畏惧,而是嫌他烦,不想碰到,总躲着父亲。

    有次东瑗试探诚哥儿:“……娘小时候经常做梦,梦到很多光怪陆离的东西。诚哥儿知道人可以飞到天上吗?”

    然后就大谈特谈现代社会的生活设备等等,诚哥儿听得眼睛发亮,非常感兴趣的样子。

    还夸东瑗:“娘,您是怎么梦到这么有趣的东西,我怎么没有?”

    那模样,不像是撒谎的。

    东瑗就肯定诚哥儿不是现代人。

    东瑗问他:“诚哥儿有没有奇怪的梦?比如梦见自己长大之后的模样……。”

    诚哥儿歪着小脑袋,似笑非笑看着东瑗,那眼神虽然清澈,却带着几分坏笑。东瑗回神,他又恢复了懵懂的笑,好似刚刚是东瑗的错觉。

    他道:“娘,我不做梦!”

    东瑗气结。

    诚哥儿行为,你非要说他懂得大人的事,也说不通;你非要说他是个孩子,就更加说不通了。

    这年冬月,盛乐芸出嫁,盛乐郝送亲,快五岁的诚哥儿非要去。

    盛修颐自然不同意。

    诚哥儿就在盛昌侯面前撒谎耍赖。

    盛昌侯想着自己娶了亲就出门打仗讨生活,他的儿孙怎么能禁锢在小小京都?孩子虽小,可也得从小见过世面,也知道人生百态,世态艰难,才能好好继承家业。

    盛昌侯想了想,把盛乐郝找了来,问盛乐郝:“诚哥儿跟在你去,你可能照顾好弟弟?”

    原本盛乐郝很戒备诚哥儿,不喜欢这个弟弟。

    可是诚哥儿没皮没脸的,总是往盛乐郝院子跑,奶声奶气喊着大哥,愣是把盛乐郝的心就拉了回来。

    盛乐郝本来就是个心地柔软善良的孩子,他只是敏|感多心,并不曾有过什么邪念。看着诚哥儿那么可爱懂事,盛乐郝渐渐也把诚哥儿看成亲人。

    盛昌侯问他,他忙道:“我定会照顾好诚哥儿。再说。去的又那么多管事,诚哥儿不会有事的,祖父放心。”

    在盛昌侯面前,盛乐郝还是不自然。

    盛昌侯也不喜欢他。吩咐了几句,就让他出去了。

    最后,诚哥儿还是去了。盛昌侯派了自己身边两个得力的管事跟着诚哥儿。保护他。

    金陵一行,因为盛乐郝事事照应,诚哥儿也听话,没有出任何岔子,安全送亲,安全返回。

    到了盛乐芸三朝回门的时候,盛乐郝和诚哥儿跟在周家的人一起回了盛京。

    东瑗和盛夫人头一次见到盛乐芸的夫婿周经年。

    周经年面相斯文。并非八面玲珑,却也不露怯,腼腆笑着。盛昌侯不管问他什么,他回答都是非常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

    看得出。他平日里绝对不是个张狂的纨绔子弟。

    盛昌侯对他期望也不高,只要不是狂妄之徒,他就很满意了。

    盛夫人和东瑗更是满意。周经年一看就是那种细心的人,这样的男人,会心疼女人,芸姐儿嫁给他,也不亏了芸姐儿。

    盛乐芸在一旁,娇羞红了脸。

    在盛京住了五天,盛乐芸就和周经年回了金陵。没过三个月。就传来消息说盛乐芸有了身子。

    盛夫人和东瑗很高兴,让家里管事给盛乐芸送去了补品。

    盛乐芸出嫁这件事很顺利,盛夫人就提起盛乐郝的亲事。

    他也快十八了。

    盛昌侯对盛乐郝的事比较冷心,道:“当初不是说好,等郝哥儿中了进士,再说婚事吗?”

    盛夫人一口气被堵了口气。她心里也在默默祈祷。都说功名是“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哪里是那么容易考中的?

    有些读书人读白了头,都没有中个秀才。

    盛家又不是只有科考这一条路。

    盛昌侯不松口,盛夫人就找盛修颐和东瑗商议。

    东瑗也觉得盛夫人考虑得对。这个年代的进士,比后世考北大清华还要难百倍,简直是各种综合因素,祖坟冒绿烟,才能考中。

    这就要耽误盛乐郝的亲事,总归不妥。

    盛修颐听了半晌不说话,只道:“这件事我放在心上,倘若有了合适的人家,再来告诉娘。”

    盛夫人见他松口,很是高兴,连声道:“你可要用心访啊。”

    盛修颐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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