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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香 作者:15端木景晨-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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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二夫人眉头就也轻轻蹙起来。
    也没见谁家媳妇在婆婆面前这么大架子,受了气还要娘家人出面!
    “琳姐儿和那个排行第九的瑗姐儿,明明是同胞姊妹,可瞧瞧九小姐为人处事,没人不爱她的。你再瞧琳姐儿,薛家老夫人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同样的孙女,要不是真的不争气,老夫人岂是那轻薄傲慢之人?”杨大夫人又是叹气,“有点事就跑回娘家,娘就让咱们妯娌出面去替五妹周旋,对她们母女一点好处也没。真不想管她们……”
    说的杨二夫人心里一动。
    她也不太想和薛五夫人杨氏再也太多的瓜葛。她明明是个八面玲珑的性格,谁都喜欢她能言善道。
    可如今呢?因为薛五夫人,杨二夫人明显感觉到薛老夫人对她的喜欢里带了几分敷衍;而盛夫人和薛东瑗因为上次替薛东琳说亲盛家三爷的事,对杨二夫人更是戒备。
    杨二夫人可不想把人都得罪遍了。
    有时候得罪人免不了。可得罪人又没有好处,天下哪有这等傻子?
    现在,杨大夫人和二夫人就是替薛五夫人到处做傻子。
    杨家老夫人可没有薛老夫人那么好说话,在她手下做媳妇不容易。杨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怕杨老夫人。
    杨老夫人有薛老夫人的手段,却无薛老夫人的雅量。
    “那……。”杨二夫人眼睛滴溜溜转了转,看了眼大嫂,带了些许期盼,“今日的事,咱们回去怎么跟娘说呢?”
    杨大夫人回眸看了眼杨二夫人。
    杨二夫人就连忙收回了试探的目光。
    她这样退缩,让杨大夫人心里没底。她不想再为那个不靠谱的小姑出力,却也不想得罪婆婆。妯娌想着她出头,她对妯娌也不放心。
    她见二夫人眼神闪烁,就知道二夫人心里的主意:让大夫人出头去触婆婆的霉头。
    大夫人心里厌烦不已。
    马车却一个猛烈的颠簸,帘外有马儿奋力嘶鸣。大夫人、二夫人和四姑娘杨薇全部被颠得离了位置,跌坐在地上。
    四姑娘杨薇忙扶了大伯母,又来扶母亲。
    大夫人起身,愤怒撩帘问:“怎么回事?”
    却看到她们的马车和另外一辆马车撞在一起。她们的马车没事,对面的马车为了让她们,一个急弯,车子翻到了过来。
    杨大夫人失声哎哟一声,大惊失色,忙吩咐赶车的:“快……。快去看看,有人受伤不曾。”
    马车也慌了神,连忙跳了下去。
    杨大夫人和二夫人及杨薇也先后下了车。看着对面被她们撞翻的马车,几个人都失了颜色,杨薇甚至忘了戴面纱,紧张看着。
    后面车里的丫鬟婆子们也上前,给她们撑伞。雨还是挺大的,打湿了杨大夫人几个的裙裾。杨大夫人和二夫人手紧紧攥在一起,焦急不已。她们的贵胄,要是撞死了人,她们的丈夫和公公在朝堂肯定要被参劾,说建衡伯府仗势欺人。
    当今陛下最不喜仗势欺人的王公贵族,特别是在陛下身子不好的情况下。要是发现建衡伯府的马车公然在道上惹了人命官司,只怕不会轻饶。
    连和煦大公主不是都被陛下训诫了么?
    这个当口,建衡伯府可千万别出事啊!
    好半晌,那边马车里才有人爬出来。
    杨大夫人和二夫人都大大松了口气,两人似脱力般,欣喜望着那边马车,幸好没有出人命。
    幸好幸好!
    从马车里出来的,是个青稠直裰的男子,面容俊美,身量消瘦颀长。一头似浓墨般乌黑的青丝被白玉冠绾起,虽然消瘦,仍不失俊美。
    脸颊被划破了,有血珠沁出来,头发被雨水打湿。
    衣襟也破了一块。
    可仍然掩饰不住他的俊朗气质。
    杨二夫人愣了愣,回眸看着杨薇居然没有戴面纱,站在哪里看着那俊美男子愣神,杨二夫人就轻推女儿的胳膊。
    杨薇回神,发觉自己失态,脸上火燎般烧起来,艳红似晚霞。她忙不迭转身,上了马车。
第202节心念(1)
    第202节心念(1)
    看到被撞翻马车里的少年走了出来,脸上、身上只是轻伤,杨家两位夫人松了口气。没有撞死人,真是万幸。
    那少年文质彬彬,纤瘦单薄,衣衫被扯坏了几处,面颊有血痕,雨将他全身打湿。可他丝毫不见慌乱,缓步朝这边走来,风姿儒雅。
    杨大夫人和杨二夫人都暗暗称赞:这是谁家的少年郎,如此的好人才?
    瞧着这姿态,教养极好。长得虽然瘦弱颀长,却也面容俊美,风流俊妍。
    京城大户人家的少年公子,杨二夫人就算没有见过,也打听过。她的两位女儿正到了说亲的年纪。可眼前这少年郎,杨二夫人没有印象,无法判断他是谁家的。
    他乘坐的马车,也是简单的玄色车盖,毫不起眼。
    打扮得更是素净得体。
    少年公子缓缓走近,看到两位夫人,作揖行礼,而后温柔笑道:“家仆鲁莽,惊扰了座驾,两位太太没伤着吧?”
    自己受了伤,还要来问杨家两位夫人是否有事,果然礼数周全。
    杨大夫人原本一肚子气,被这一吓、一惊,又被这少年一问候,居然心里的气莫名不见了,满心感激道:“我们没事。倒是公子,无碍吧?”
    少年郎道:“无碍。既如此,小生先告辞了。”
    杨家两位夫人微微颔首。
    少年郎往回走,见他的车夫还在努力想着把马车扶起来,少年郎在车夫面前低语了数句,就解了马鞍,翻身上马。
    他看似文弱,可翻身上马的动作标准流利,十分优美。
    车夫听了主人的话,就寻了个店面走进来,在店家铺子里躲雨。
    杨家的婆子们请两位夫人上车,杨二夫人却望着少年郎的方向愣神。见他一路往西边拐去,直到身影消失在街头,杨二夫人才上了车。
    她坐定后,杨家的马车继续前行。
    杨二夫人突然问杨大夫人:“从此处往西边拐,有哪些人家啊?”
    杨大夫人微愣,继而掀起帘幕回头看了眼,想了想道:“……人家不少。不过拐过西边,那不是盛昌侯府?”
    此语一落,马车滚动,往建衡伯府而去。
    杨薇安静在一旁听着母亲和大伯母说话。听到盛昌侯府几个字,她的心猛然一跳。
    方才那个少年郎,是盛昌侯府的人?
    “那孩子不是盛昌侯府的吧?”杨二夫人沉吟道,“盛家的公子,最年轻的是三爷,可他任武职,应该身材结实魁梧;况且年纪二十,又是军中出身,哪里会如此面白如玉?那孩子像个读书人家的。盛昌侯是军中出身,应该教不出如此子弟啊。”
    杨大夫人猛然看了自己的妯娌一眼。
    她刚刚还以为杨二夫人是随便一问的,可听到这句话,又瞧见一旁美丽贞淑的杨薇,杨大夫人瞬间明白:杨二夫人这是看上了那少年公子呢。
    那公子举止间流露淡淡贵气,一看便是望族出身呢。
    人长得斯文漂亮,又只有十五、六岁模样,和杨薇正是年纪相当呢。
    府里的马车出门,偶然也会不慎撞了别人的马车,可从来没有哪次像这次,居然撞出个俊美少年。
    这算不算天定的缘分?
    “往西边去……”杨大夫人笑起来,“回去和二弟说说,叫人去访访。咱们家车夫不懂事,撞了人家公子,难道不该上门看望?咱们家可不是那等轻薄傲慢人家。”
    杨二夫人听着这话,心中大喜。
    对啊,那少年公子虽没说什么,可的确是有些轻伤啊。杨家的人难道不该去问候看望?
    只要去看望,就有了来往,杨家虽不及薛家显赫,却也是高门望族。况且杨家在朝中没有势力,不存在顾忌,稍微家资相当的人家,都愿意结杨家这门亲事吧?
    还有什么比这个理由更好?
    杨二夫人一阵欢喜。
    ………………
    东瑗和盛夫人在薛家吃了午饭,见薛老夫人身子恢复得不错,薛大夫人又并不是很在意五夫人的恶言,一家人其乐融融,东瑗和盛夫人都吃了定心丸。
    中午雨势变大,午后雨歇了会儿,盛夫人看着灰蒙蒙的天,怕等会儿雨又大起来,回程不便,就起身告辞。
    薛老夫人让丫鬟宝巾拿了些药材给她们婆媳带回去,笑道:“你三伯送回来的,都是南边的东西。不值什么,只当是个新鲜物,带些回去吧。”
    盛夫人要推辞,东瑗却痛快道谢,收了下来。她知道祖母给东西很诚心,就没有客气。
    大夫人送东瑗婆媳出门。
    盛夫人就委婉说了盛家的歉意:“……是我们家沐哥儿的事,让您受了委屈。”
    大夫人啼笑皆非,道:“这事您都知道了?您还特意跑一趟,我真过意不去。我们妯娌以往就是这样,五弟妹那人心不坏,就是嘴巴直了些。我也是听听就忘了。您不用多心。”
    这话是说,五夫人一向如此,大夫人都见怪不怪。妯娌十几年,大夫人对五夫人的恶语相对已经无甚感觉了。
    盛夫人不知内情,见大夫人说起来干脆慷慨,没有半点虚假,心里不由敬佩她的好度量。
    回去的时候,盛夫人还跟东瑗说:“大夫人真叫人敬佩。”
    对于娘家的婶婶们,东瑗印象都很好,除了五夫人自幼娇生惯养不成体统,其他几位伯母各有长处。大伯母旁的先不论,作为宗族长媳,她有容人气概,为人不阴私,该有的公正都有。
    她作为长嫂、长辈,都很合格。
    人都有缺点和私心,可是在其位谋其政,能做到她该做的,不刻意与人为难,大伯母这些方面都很好。
    “大伯母总是如此。”东瑗笑道,“在祖父、祖母面前,替家里其他人维护;又在家里其他人面前替祖父、祖母争脸。”
    盛夫人就笑了笑。
    像薛家那么大的家庭,嫡长子媳妇的确难做。
    能做到人人敬佩,是件很难的事。
    回到盛昌侯府,雨渐渐停歇,东瑗送盛夫人去了元阳阁后,才回了自己的静摄院。
    罗妈妈等人迎了东瑗,说世子爷回来了,在小书房。
    “表少爷也来了……”罗妈妈轻声笑道,“不知怎么回事,弄得一身狼狈……”
    东瑗微微蹙眉,问哪个表少爷。
    “今年中了榜眼的那位表少爷啊。”罗妈妈笑起来,“你还有几位表兄中了榜眼不成?”
    榜眼,就是三表兄韩乃华。
    东瑗不由吃惊,问他来做什么。方才在薛家碰到韩大太太,也没听说有什么事啊。
    罗妈妈等人都说不知。
    东瑗问:“小书房什么时候上茶的?”
    寻芳道:“半个时辰前。”
    东瑗就让小丫鬟去沏茶,她亲自去给盛修颐和韩乃华添茶水。
    见东瑗亲自拎了茶壶进来,韩乃华忙起身,恭敬冲东瑗作揖,喊了表妹。他比东瑗几个月,虽然模样很智齿,却是东瑗的表兄。
    东瑗觉得被他喊表妹,心里挺怪异的。他明明就是高中男生的模样。长得像不太像韩大太太,身量颀长纤瘦。东瑗现在的容貌虽然瞧着也很年幼,可她感觉自己的言行举止,嫣然是个成熟的大人。
    被比自己小很多的孩子喊妹妹,的确怪异。
    她腹诽着,面容含笑,也跟韩乃华行礼。
    抬眸时,却见韩乃华白净面颊有浅浅划痕,额头、左边面颊破损了两处,伤口虽浅,可在他那张似白玉无瑕的脸上,异常明显。衣衫虽然华贵,可感觉有些不贴身。
    东瑗瞧着,像盛修颐的直裰。
    她微讶,韩乃华就尴尬咳了咳。
    “回来了?”盛修颐开口,轻声问东瑗。
    东瑗回神,嗯了一声,提了茶壶给他们续水,而后才问:“表兄,你和旁人有打斗么?”
    韩乃华忙道:“没有,没有!”而后又有些尴尬,声音低了下去,“我原本跟天和有约,商议编纂商朝古本的事。可翰林院有些事耽误了,出来时已经迟了。我怕天和久等,就让赶车的快马加鞭往这边赶。哪里知道,差点撞了别人的车……”
    东瑗错愕。
    韩乃华又道:“没撞上。赶车的是从安庆府带来的老周,他驾车很熟稔。可太快了,又水雾蒙蒙的,看不太清,发现时来不及了,只好自己强转了马头。我的马车不太灵活,自己翻车了。”
    东瑗终于明白他脸上的伤从何而来,担忧问:“身上可有伤?”
    韩乃华在东瑗面前说话不太自在,他低声道:“真没有。”然后求助般看向盛修颐。
    跟任何年轻男子一样,韩乃华不习惯和陌生女子说话。虽然是自己的表妹,可他和东瑗才见面,彼此不熟,东瑗让韩乃华有些坐立不安。
    比起东瑗,盛修颐这个妹夫反而让韩乃华更加亲切些。
    盛修颐笑着对东瑗道:“晚上留表兄吃饭,你去吩咐一声,让厨下早些上菜,免得误了宵禁。”
    东瑗知道韩乃华只是来找盛修颐商议编撰古书的话,又因为淋湿了,盛修颐带他到内院换衣裳,两人才在小书房说话,并无其他事,她的心就放了下来,出来让寻芳去吩咐厨下添菜。
    韩乃华和盛修颐言谈投机,两人一直谈到晚饭时分。吃了饭,意犹未尽,商议好明日下午没事再一处商讨。
    韩乃华走后,东瑗冲盛修颐笑:“你们两个书呆子。”
    盛修颐就朗声笑着捏她的鼻子,像逗小孩子一样逗她。
第203节心念(2)
    第203节心念(2)
    韩乃华次日半上午和盛修颐在外书房见面,两人言谈甚欢,居然出门去会友,准备编写一本古籍。而后两人又出去吃饭。
    韩大太太下午也来了。
    她先给盛夫人请安后,又说要去看诚哥儿。那意思,就是想和东瑗单独说话。
    东瑗带着她往桢园去。
    路上,韩大太太开门见山,低声焦急问东瑗:“华哥儿说昨日翻了车。他回去换了衣裳,说是九妹夫的。可我这心啊,一刻都不得安稳。瑗姐儿,你可知实情?华哥儿不会是在外头惹事了吧?”
    每个做娘的都是这样患得患失。
    东瑗搀扶着韩大太太,道:“具体我也不知,可华表兄不像是会撒谎的人啊。赶车的老周跟他一起,您问过老周没有?”
    “过问了啊。”韩大太太蹙眉,忧心忡忡,“也问不出什么。既要隐瞒,他和老周还不是对好了口风的?瑗姐儿,你也知晓,咱们韩家老爷子的旧关系现在都联系不上。倘若孩子闹出事,咱们就是孤立无援,我也怕到时束手无策。我心里担心受怕的。”
    东瑗见她是真的着急了,安慰她:“您多心了。华表兄向来沉稳,他从小应该不惹事吧?”
    韩大太太想起从小就乖巧听话的韩乃华,东瑗的话她听进去了。沉思片刻,她不好意思笑笑:“我十来年不在京城,对京城也没底,心里就怕孩子们不懂事,心气浮躁,再外头惹是生非。倘若有事,丢了祖宗的脸不说,那些想着帮衬咱们家的贵人也寒心……。”
    既怕让老祖宗失望,也怕愿意帮衬韩家的如薛家、盛家对韩乃华兄弟失望。
    一个爱惹事的少年公子,总会给人一种不稳重的感觉,任何长辈都不会喜欢。韩大太太就怕孩子们让人不喜,失去了钻营的机会。
    她可是接受了家族的命令,带着韩乃宏和韩乃华兄弟在京都立足,将来把韩家迁回京都的。
    太后送去了皇家山庄静养,以后应该不可能再回来,这是韩家意想不到的绝佳机会。
    当年韩家就是被太后逼走的。
    机会是有的,看怎么把握。
    韩大太太从韩乃华口里问不出什么,暗猜东瑗可能知道,就想着来问问东瑗。她只要把厉害关系陈述给东瑗,东瑗应该不会帮着韩乃华隐瞒。
    东瑗在盛家过得再如意,也需要娘家的帮衬扶持。韩家虽不是她正经的娘家,可韩家强大起来,对她绝对有益无害,她应该也希望母族的表兄有个好前程。这样,她脸上也光彩啊。
    见东瑗依旧是什么都不肯说,韩大太太心里已经明白几分:可能真的只是普通翻车,不曾发生大事。
    她的心缓缓放稳了。
    送走韩大太太,下午去给盛夫人请安时,盛夫人问东瑗:“你大舅母来说了什么?倘若有什么为难事,你别不好意思说出来。你大舅母和两个表兄都极好,和我们家也投缘,我们也盼着他们过得好。”
    盛夫人是以为韩大太太有事相求,不好在盛夫人面前说,却找到东瑗,让东瑗再告诉盛夫人。
    东瑗又爱面子,可能也不好意思提,盛夫人对韩家印象极好,所以主动问了。
    东瑗听着婆婆的话,心里很是感激,却也忍不住笑起来,把昨日韩乃华翻车、今日韩大太太的担忧,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盛夫人,又笑道:“华表兄昨日的确挺狼狈,不怪大舅母担心。”
    盛夫人知道自己误会了,也笑起来:“你大舅母是个谨慎人。不过,如今这世道,谨慎些好。”
    东瑗笑着称是。
    韩大太太来过的事,东瑗晚上也告诉了盛修颐,让他和韩乃华说一声。
    母子之间,不应该有这样的隔阂。韩乃华可能没有跟韩大太太说明白,才让韩大太太背后这么担心。
    盛修颐说知道了,明日就告诉韩乃华。
    东瑗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到了九月十五,那日天气甚好,晴空万里无云。金灿的日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一扫前几日的阴寒。静摄院中的几株丹桂芬芳四溢,满庭院的浓郁幽香。
    罗妈妈带了几个小丫鬟摘桂花,准备做东瑗最喜欢的酥饼,东瑗则抱着诚哥儿在院中藤蔓下晒日头。
    诚哥儿比从前更加重了,东瑗抱着觉得沉手,就让他站在自己双膝间,含笑逗他说话。
    诚哥儿见母亲嘴巴翕合,不停说着话儿,他伸手往东瑗脸上摸。软软的小手掌,暖融融的、软绵绵的,东瑗心头似被融化了般的软,忍不住就溢满了笑意。
    她不停往诚哥儿脸上亲,道:“诚哥儿,叫娘……。。娘,娘……”
    她一遍一遍教着孩子叫娘。
    诚哥儿只是笑,摸了东瑗的脸,又伸手去拉她的头发,差点把她的鬓角弄散了。
    母子就喜作一团。
    “这么小的孩子,哪里就会叫娘?”罗妈妈见东瑗不厌其烦的逼诚哥儿叫娘,就心疼把诚哥儿抱过来,“哪有你这样做娘的,为难死我们诚哥儿了!诚哥儿,是不是?”
    诚哥儿拍手笑得更加欢乐。
    东瑗哭笑不得。
    正高兴见,盛夫人身边的香薷过来,给东瑗请安,又道:“大奶,杨二夫人来了,夫人请您过去陪着坐坐。”
    东瑗眉头不由蹙起来。
    她对杨家夫人现在一点好感也没有。每次杨家夫人来,都没有好事。不过那位二夫人比大夫人显得和善些。
    东瑗最不喜欢杨家大夫人。相比之下,她对二夫人的抵触少一些。
    她虽不情愿,却也不好表露在脸上。她对香薷笑道:“我这就来。”
    香薷屈膝行礼,转身就去了元阳阁。
    东瑗起身回屋,准备换件褙子去盛夫人那里。
    诚哥儿却在罗妈妈怀里忸怩,往东瑗的方向扑,想要东瑗抱他。
    见东瑗的身影淹没在毡帘后面,诚哥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哭声响彻整个庭院。在树上摘桂花的小丫鬟差点手一松掉下来。
    东瑗听到孩子的哭声,吓了一身冷汗,连忙撩帘而出,忙走过来问怎么回事。
    罗妈妈也被诚哥儿这哭声惊住了。
    东瑗到了跟前,诚哥儿就不哭了,挥舞着小手要东瑗抱他。罗妈妈愣住,而后才反应过来,泄气道:“这孩子,妈妈抱你不好?哭得这样,非要你母亲呢!”
    东瑗就哈哈笑起来,把儿子抱着回了屋子。
    她把诚哥儿放在内室的炕上,乔妈妈在一旁守着,东瑗径直在屏帷后换了褙子。诚哥儿伸头去望东瑗,不见东瑗的身影,哼哼着又要哭。东瑗就在屏帷后高声道:“诚哥儿,诚哥儿……。”
    听到东瑗的声音,诚哥儿四处张望,倒也不再哭了。
    东瑗换了衣裳,抱着诚哥儿去了盛夫人的元阳阁。
    从静摄院到元阳阁路途并不是近,东瑗又不是每时每刻抱着诚哥儿,勉强抱了他走这么久的路,东瑗觉得胳膊酸痛,后背一层薄汗。
    诚哥儿却不要乳娘抱,紧紧箍住东瑗的脖子。
    东瑗觉得这孩子今日真是奇怪,从前好似不曾这样黏人。可心里却是喜欢的,哪个母亲不喜欢孩子粘着自己,跟自己亲近?
    进了元阳阁,瞧着坐在盛夫人身边的杨二夫人。她头戴掐丝金枝碧玺花簪,身穿银红色云锦流彩暗纹褙子,湖色八宝奔兔福裙,玄色双梁绣花鞋,笑容温婉,观之可亲。
    东瑗鼻端有细细的汗,瞧着杨二夫人,她先是微微一笑。
    看着她怀里的诚哥儿,盛夫人顿时眉眼笑得眯成一条缝,欢喜起身,要抱诚哥儿:“怎么亲自抱了他来?”
    诚哥儿看到盛夫人要抱他,犹豫了一会儿,松开了东瑗的脖子,扑到盛夫人怀里。
    他比盛夫人想象的有些沉,盛夫人哎哟一声,欢喜将诚哥儿抱住。
    东瑗这才有机会给杨二夫人见礼。
    杨二夫人回礼后,几个人坐下,东瑗就含笑把诚哥儿不要罗妈妈抱的话,说给盛夫人听。
    不要罗妈妈,却要祖母,这让盛夫人备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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