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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微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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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隐约知道可能有埋伏，这一路追来，大梁的军队开始奋力抵抗，然后有步骤的后退，对于一个连日来说一直战败的军队来说，这太诡异，也太有蹊跷。
至于呼延烈，虽然是他手下一员大将，但是素来太过自我，太暴烈，每一次攻城，必然放纵手下屠城，无论如何劝阻都不愿意听，这样的人，即使在战场是锋利道，他日，也会是别人对付自己的利刃。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早早的消失。
眯起的眼睛淡淡的将心中的想法告诉一旁的兰起，容起是他童年时期就一直跟随在身边的人，是他王府老管家的儿子，对他忠心耿耿，若是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不可能背叛自己，那可能就只有容起了，若是有一日，容起背叛了自己，那天下再无可信之人。
淡眉扫过容起，肖倾羽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意味，那样的冷血让容起心底微微一颤，然后有些惊慌的拉了拉马的缰绳，勒紧的缰绳让马儿嘶鸣起来，换来肖倾羽回头的注意，容起的脸色有些苍白。
“容起，怎么了，不舒服……”挑高了眉角，容起扯了扯嘴角，然后努力笑着，不停的摇头。
“容起，你应当知道，你是本座最为依赖的左右手，若是你有何对不起本座，本座到死也不会放过你……”微微一笑的男子，笑容中带着漫不经心的认真，没有人可以对不起他，宁可他负天下人，也绝对不会让天下人负他。
苏拢非带兵入峡谷的时候，抬头看见的是山石耸立之间那个男子眉眸之间的淡淡清丽，他们刚刚走出峡谷的时候，上方的箭如落雨一般的飞下来，细密之间，无数人的哀嚎，哭声，惨叫声汇集起来，苏拢非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然后挥手让整个军队的人绕到后面去。
山上的大石滚下的时候，隐约可以看见飞扬的血肉，鲜红的血飞溅到四周，这个地方，想必数年之内有多少冤魂不得安宁，苏拢非顺着后方一直绕了上去，看到梁未央飞扬的红色战袍，站在那最高的方向，回头看向他，那样的冷漠，他身侧的女子，身着的灰色小厮装扮，那双眸子只是淡淡扫过他，没有丝毫的表情，继续看向下方惨叫的西夏军。
或许他更喜欢记忆中那个洛微凉，温柔，细腻，安宁，总是淡淡的，不强求，好像一切不看在眼里，好像一切都很安静，很爱笑，总是习惯站在他的身边，轻声的唤着拢非。
如今站在面前的女子，眉眸清丽，容颜依旧，只手的距离，却是他怎么也无法靠近，好像有天和地一般的距离。
这个女子高傲，清冷，看向他的目光从来没有半点的温情，记得那一夜，这个女子闯入他们众人商量军情的军帐中，然后微微一笑，让他恍惚之间想起了那一年，他和她成亲的时候，院子中飞落的桃花瓣。
走到桌子旁，将手中的地图铺开，不知道何时，她绘制的两军之间所有山势的地图，然后详细的将她的意见说出来，那样冷静的表情，说着这个对于普通战役来说，过于毒辣的计策。
那样温婉如水的女子，先是诱敌在先，设下埋伏，然后在黑河边上埋下火药，而西夏噶尔城中的粮草和水源皆是来自冰山的融水，她派人在冰山上下药，然后更派人潜入西夏军中烧毁粮草，两军交战，毁其粮草，断其后援。
然后更是提议收买如今的西夏朝中的重臣，然后在苏后耳边一直言将在外，不从令，有谋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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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肖倾羽一向深的苏后的宠爱，但是苏后身形多疑，若是只有一人说，自然苏后不会放在心底，但是连续很多人在苏后的耳边不停的说着相关的事情，苏后心底的猜忌越发的严重，自然会下令召回肖倾羽，肖倾羽独揽大权，何况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苏后这样的急召，肖倾羽是断然不会理会，裂痕往往产生就在一瞬间。
想到那个女子飞扬的眉眸，想到那女子纤细的手指慢慢的在图纸上划动，伴随着她柔柔的声音，偶尔抬起的头，微微一笑，美丽得让人无法移开眉眸。
或许无论是秋无意还是梁未央都是让这个女子绽放的功臣，可是独独没有自己，画未的容颜在心底越发的淡漠，偶尔想起来，也快要记不得画未是什么样子，苏拢非偶尔也会害怕，害怕自己有一天将画未忘记。
反之，脑海中时刻浮现的是眼前的女子，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角，自己的心也跟着扯了起来。
“苏将军一直盯着我看，不知道是我哪里仪态有失？”温婉的声音，水袖的脸上却是看不到丝毫的笑容，只是淡淡的说道，好像只是面对一个陌生人。
“没有，微凉，我只是想问，你的手沾上了鲜血，落入黑暗中，到底是为了谁？难道不怕那些怨灵日夜不安，寻找着你，将你一起拉入地狱。”想要温柔的对着这个女子笑，想要温柔的对着这个女子关心，可是一旦说出口，不知道为什么，苏拢非也不明白自己说出的话句句带刺。
或许在恋眷她的同时，自己内心也恨着这个女子，为何忘记了自己，无论是爱还是恨，至少也该记得自己。
“人生一世，来到这个世界，就不可能活着回去，苏将军的双手和水袖不同，苏将军是真正的沾满了鲜血，若是苏将军睡得安稳，水袖怎么可能睡不着。”那个浅笑兮颜的女子，笑着反问自己。
苏拢非勾起唇角一笑，然后不做回答，身侧的将士齐齐的对着下方，根本没人留意他们两个之间短暂的回答。
“报告王爷，西夏的军果真是彪悍异常，不少的人居然冲破了峡谷的屏障，一直朝着黑河的方向冲去。”因为奉命不太过意的杀光，所以将那些西夏兵放了不少回去。禀告的先锋抬头看了看站在主帅身边小厮模样的青年，只见他若有所思，又将眸子抬起看着远方弥漫的硝烟。
听闻这个人不仅仅是王爷的贴身小厮，更是军中的军师，不少的将领都对他推崇备至，也让他们私底下讨论了很久。只是这位军师一向鲜少出现在外面，好像时刻跟随在王爷的身边，大部分的时候，他得身边还有那个白衣胜雪的公子。
“恩知道了，立刻派人飞鸽传书给秋无意，让秋无意在黑河附近准备，至于西夏偷造的那些船，全部令人在下方凿出小洞，保证在黑河中间的时候全部沉入河中，留下几艘不要弄沉，让他们逃回去，至于人选，秋公子自己会决定。”吩咐下去，梁未央发现先锋官痴痴呆呆的看着水袖，有些好笑的碰了碰先锋官，先锋官一吓，然后抬头一看，发现既然是主帅，主帅吩咐的时候自己居然发呆，立刻白了脸色，然后诺诺的退下。
“不知道秋公子在前方如何？”随口问了一声，梁未央发现身边的女子嘴角淡淡的弯起，勾起淡淡的笑容，突然之间所有的线条都柔和了起来，心底隐约有些不悦，梁未央并没有表现出来。
“师兄定然会将王爷交代的好好办妥，否则不是砸了自己雪衣公子的招牌。”侧眸低笑得女子，抿起了嘴角，并不像一般的女子捂住小口轻笑，反倒是落落大方的，露出白色的牙齿。
“微凉对你师兄倒是满心信任，没有一丝的怀疑。”漫不经心的口吻，伴随着苏拢非的口气，让梁未央和水袖都转过头去，挑高了眉，苏拢非突然笑道“你们看我干什么？我不过是随口说说，毕竟，微凉这位师兄可是鲜有的大丈夫，拢非自问不如，毕竟能够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爬上别人的床，这份定力，就是拢非修炼十年也不一定有。”
听到这句话，梁未央的脸色微微变了，然后有些担心的转过头看着水袖，水袖只是落落大方的一笑，然后轻轻说道“师兄再怎么厉害也比不上苏将军靠着裙带关系起家，然后将糟糠妻踹掉的行为，不知道如今在府中等待的夫人可是知道，苏将军表里不一？”
一席话让梁未央扑哧的笑了出来，水袖的盈盈笑语，苏拢非抬起的手，心中有些愤怒，可是却是慢慢垂下去，他对眼前的女子，他或许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有多爱，有多恨，那种感觉几乎侵入心扉，如果可以，他想吃了这个女子的肉，喝了这个女子的血，然后将她吞噬进自己的肚子，或许才会甘心。
慢慢的靠近，然后突然之间笑了起来“水袖，你不是忘记我了？又怎么会记得我有个糟糠妻？”
水袖像是惊奇的看着他，然后慢慢说道“苏大人你当年娶洛家大小姐，街头巷尾皆知，随便拉一个人，都知道吧，你说是不是？”随后拉了身侧的一个正听得津津有味的小兵，被突然之间提出来回答的小兵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
“苏大人，无论以前发生什么，或者是以后会发生什么，至少在这一刻，你我同在一条阵线上，这场战争完了，我们之间的事情自然会有个了结。但是也请苏大人，在这里，只有大梁和西夏，没有你我，你我皆是大梁子民，荣辱共享，若是这一场输掉了，或许我们几个都人头不保。”
冷冷的话语，伴随着那个女子转身的表情，苏拢非痴痴的看着，他没有一个时候有此刻想为画未报仇，或许只有了结了画未的恩仇，他才有资格真正的对着这个女子说自己的心声。
“苏大人，关关雎鸠再河之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虽然如此，但是若是这个女子已经是罗敷有夫，还是请苏大人克制下你的眼光，太热情了，我害怕本王的王妃会被你吓到。”
到了傍晚时分回到西夏营地的只有三人，狼狈不堪跑回来的时候，其中就有呼延烈，呼延烈性子火爆，冲回军中的时候，在主帐营中，一拳将肖倾羽的杯子砸破，然后大声的吼道“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让我上万兄弟就这样死了，你怎么也得给我一个交代。”
下方的众将领都低垂着头，没人看向呼延烈和肖倾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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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的众将领都低垂着头，没人看向呼延烈和肖倾羽。
“交代……”肖倾羽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慢慢的抬起头，走到呼延烈的身边，然后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掌直接捏住呼延烈的脖子，然后咔嚓一声，呼延烈脖子一歪，然后没了生气。
下方的众将士不少惊呼出声，毕竟呼延烈跟随肖倾羽多年，虽然平日行为比较嚣张，蛮横，但是不可否认来说，也为西夏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怎么能够不让其他的人觉得兔死狗烹，心中无限凄凉。
“你可知道，上万将士，却只有你们三个人回来了，那样严密的部署，那样连环的计策，怎么可能留下漏洞，又怎么可能让你逃脱回来，若不是容起调查到你和大梁暗中有勾结，怎么可能活着让你回来。”肖倾羽冷冷的说道，他生平最恨就是背叛的人，对于背叛的人，从来不会手软。
拍了拍手，剩下目瞪口呆的众人，然后走到容起的身边，轻轻拍上容起的肩膀，有些冷冷的说道“幸亏你查到了他和大梁有所勾结，否则他这样回来，还要让本座交代。”
然后眼眸一闪，射向那两个跟随呼延烈的回来的人，那两人立刻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磕头，不停的说“求王爷饶命，属下确实不知道呼延将军确实和大梁的人有勾结。”
另外一个也立刻说道“属下在回来的途中也觉得奇怪，为何没有追兵，原来是故意放呼延将军回来的。”两个人就开始互相回想各种可能，肖倾羽嘴角微微上翘，对于即将成为危险的东西，无论是什么，他都会绝对的扼杀在摇篮当中。
“容起，将这两个关押起来，以后再行处置，至于此刻，我们该研究是如何给予大梁致命的一击，大梁能够有如此严密的部署，军中自然有高人，至于这位高人是谁，倒是让本座有些好奇。”
营帐中围拢过来的人，都认真的听着肖倾羽的吩咐，但是偶尔之间仍然可以看到各人之间目光闪烁，对于这位主帅，虽然年纪轻轻名列名将，但是个性骄傲，固执，而且不喜他人意见，单单凭借这里，这样的人都不可能成为垂世的名将，这些也只敢私底下说说，没人敢在肖倾羽面前提起。
容起是肖倾羽的心腹，今日却一直神情有些奇怪，他不停的看着外面，又不停的看着里面，这样的动作太过的频繁，肖倾羽停下了说话，然后唤了一声“容起……你怎么了？”
容起不停的摇头，然后有些勉强的笑道“没事。”
“公主殿下驾到……”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肖倾羽深深的看了看容起一眼，然后出了营长，看着站立在外的女子，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几日噶尔城外不太平，自从与大梁交战，前期一直是赢，所以不少的人夜夜笙歌，认为大梁不堪一击，只有这位公主鲜少露面，安静的待在城中。
不知道今日她突然从城中出来是为了何事？肖倾羽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仍然上前微微弯腰，按照辈分，他是兄，她是妹，但是按照礼节，他是臣，她是君。
自然是该他行礼，肖倾羽上前问道“不知道公主殿下今日所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顾仑公主今日穿着红色的小马褂，然后里面搭配的是浅蓝色的上衣，下面更是穿着长裤，将两个裤子扎进了靴子中，看起来格外的飒爽英姿，顾仑的容貌偏向于她得父亲，浓眉大眼，更多的是属于男儿的英气，她从怀中黄色明娟，西夏皇帝专用的是纯黄色，而苏后所用的微微偏向暗沉一些。
齐刷刷的众人跪倒在地上，听着顾仑公主念着苏后的懿旨。
“前方战事紧急，本宫深知倾羽身系我西夏万千子民的安危，但是国内突发之事众多，本宫难以支持，特让人快马加鞭交予王爷，万盼王爷能够及时归来。”
肖倾羽是苏后一手带大的孩子，在这样战事吃紧的关头上，苏后会莫名的叫他回去，那只能证明，姨母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之心，苏后与他性子相若，若是不能完全掌握，宁可毁掉。
纵然是肖倾羽，心底也不禁的浮现了一丝的悲凉，他对苏后可谓是数十年来忠心不二，父母离世之后，是姨母一手将自己带大，然后为自己铺好了所有的路。
还记得那一年，那个明媚无双的女子站在他得面前，对着他说道“羽儿，这宫里啊，就是吃人的地方，你的弟弟没有了，姨母只能站在最高的地方，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你帮我，好不好？”
记得那一年，姨母那悲伤的表情，记得那一年，姨母温柔的怀抱，可是独独记不住如今高高在上，冰冷，善谋的西夏国母，苏太后。
“倾羽接旨，顾仑妹妹应当知道此刻的关键，若是本座离开了，这里……”
还未待肖倾羽将话说完，顾仑就接着说道“羽哥哥走后，母后的懿旨是这里一切都由本公主负责。”
虽然苏后摄政数年，但是却从未碰过军事，一切皆是由肖倾羽负责，如今这突然的决定，至于顾仑公主，她只是眯着眼睛，看着肖倾羽一直不停的笑。
这些军队虽然对自己也见不得多忠心，但是这些军队皆是自己多年训练的心血，这里的每个人，至少都是对西夏忠心耿耿，姨母的决定，其实是觉得这支军队是属于自己一手培植的势力，相必是要让这支势力来血祭。
肖倾羽心底微微有些寒，抬起的眸子看向顾仑公主那灿烂的笑容，然后冷冷的说道“顾仑妹妹，请恕本座不能回去，本座要看着大梁一手摧毁在本座的手里。”
“放肆，肖倾羽，你是我西夏王爷，就以为能够违抗母后懿旨，你可知道这是抗旨不尊，死罪。”顾仑眯起的眼睛射出一道道的冷光将肖倾羽包围，肖倾羽反倒是咧齿一笑，无比的洒脱“顾仑妹妹可知道肖倾羽一生爱过很多女人，我爱她们美丽的容颜的时候，可以视若珍宝，但是我厌倦的时候，也可轻易毁掉他们，你说顾仑妹妹这张美丽的脸上要是多了几个口子，这就不太好了，容起，派人将顾仑妹妹送到城里，好好照顾，千万别让顾仑妹妹收到半点的惊吓。”
－－－－－－题外话－－－－－－
因为今天坐车，所以我半夜爬起来更文，估计要12点才能到家，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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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哥哥，你是为何？”顾仑的心底怒火丛生，却不得不看了看形势作出一副笑脸，然后放慢了语调，轻轻的说道“羽哥哥你是想将我囚禁，除非我死，否则只要他日母后知道了，你都知道你已经是叛逆之罪，抗旨不尊。羽哥哥，你一生荣华，或许就这样被你毁于一旦。”顾仑拉住肖倾羽的衣袖，然后轻声的说道，语气带着些许的叹息和祈求。
虽然她并不爱眼前的这个男子，可是这个男子伴随着她最美丽的童年，这个男人曾经也会紧紧将她拥入怀中，轻声的安慰，这个男人也会淡淡的站在她的身后，用着眼神将那些想要欺负自己的皇兄皇姐赶走。
也是这个男人在自己成年那一年，亲手将匕首交到她的手中，告诉她，谁说女子不如男，只要想，就能得到，那一句话她到至今都记得，母后一生掌握西夏，可以说西夏无人能够违背母后的懿旨，王兄对于母后畏惧多余害怕，反倒是自己这个女儿，几乎将母后的性子习了八成，她喜欢母后，更喜欢掌握权力的感觉。
她是母后的女儿，懦弱的王兄根本不足以继承着强悍的西夏，所以，她会成为这西夏最实质的掌权者，是眼前这个男人滋长了她野心的开始，是这个男人从一开始教给了她太多不属于女子的思想。
“羽哥哥，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上街的时候，最后我被人骗走了吗？”
肖倾羽有些怔住，不和现在一样，那时候他和顾仑感情颇为好，姨母在后宫无所依靠，连带顾仑在后宫中也总是受到其他人的欺负，那个时候他已经是小有成就的小将军，自然就护着这个妹妹，记得那一年的春节，顾仑不知道听谁说草原上要举行篝火晚会，顾仑恳求着自己带着她出门，禁不住她的一直祈求，自己带她出门。
那一年正是苏后重新获得宠爱的时候，后宫中的安达贵妃心生嫉妒，既然私底下让人将顾仑绑架，想要让苏后担心，他和顾仑走失之后，他着急的几乎睡不着觉，但是苏后却只是一直淡定的喝着茶。
一直以来，他发现他从来不懂自己的姨母，他是姨母一手带大的孩子，当安达贵妃来到姨母的寝宫放下威胁的话语，姨母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半分，反倒是冷冷说道“顾仑是我的女儿，若是有命回来我自然会对她娇宠万分，若是死了，终究有一日，我会让安达贵妃上至她的父亲，下至她才诞下的皇子殿下陪葬。”
那句冰冷的话语至今想来仍然会禁不住颤抖，那样冰冷的眸子，那个时候自己就该知道，姨母的心中，自己和顾仑无非是完美的工具，对于姨母而言，她的滔天权势和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听了姨母的话，他自然知道若是自己不快点找到顾仑，顾仑很可能会死，一个几岁的小女孩能够做什么？他四处派人打听消息，四处寻找，找到顾仑的哪个时候，是在安达贵妃的娘家的地窖中，那个一像笑起来明媚天真的小女孩慢慢的抬起头，然后冲着他微微一笑，那个笑容让见惯了死生无数的自己颤抖。
“羽哥哥……”她的身子不着片缕，那才八岁的孩子，她的身边是躺着的安达贵妃的二哥，那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大大张着嘴巴，下身无一物，然后不远处的地方有着被人咬下来的一小截东西，肖倾羽闭上了眼睛。
那之后的顾仑，笑起来的样子依旧天真，依旧明媚，只是眼底再也看不见丝毫的真情，他永远记得那天将顾仑抱出地窖的时候，顾仑那一句轻轻的话“羽哥哥，母后是不是不要我了。”
那之后他对顾仑心底有着愧疚，但是同样的，他再也没办法喜欢自己面前这个女子。
不是因为那场事，而是因为这个女子的眼中多了太多的东西，她学会了算计了，学会了冷血，学会了用着那张美丽的皮囊迷倒男人。肖倾羽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在江南那一场美丽的邂逅。
那个美丽若水的女子，一开始他以为她的美丽娇俏，都是来自于天真，当知道那一切不过是那个女子眼底的游戏和算计的时候，他突然放声大笑，他杀不了顾仑，但是他可以杀掉那个女子，江南落花山庄的画未，多年之后再想起这个名字，那个女子美丽容颜下扭曲的真相。
“你……不过是一个蛮子，和你一起，不过是为了体验下蛮子到底和我们中原的人到底哪里不一样。”那样娇媚无双的神情也可以变成天真无邪，那样的天真无邪不过都是假的。一起都是假的，那一刻，他对这个那个女子其实是真心的心动过，只是无法面对那张天真的容颜下。
如果停留在最美丽的时光，那是否他会记得她永远的好，有些东西如果变了味道，不如不要存在。
“顾仑，如果你说那件事情，是我欠你的，我无话可说，可是，那件事情我绝对不会退让，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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