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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微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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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容貌俊美，却从来不是爱美之人，只是如今的自己，如何再和微凉在一起。
失去了足以傲视一切的资本，自己根本不是那个秋无意……
“哈哈哈……”突然之间笑起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只能这样不停的大笑，一个人站在空旷处仰头，远处的白云依依，隐约有着淡淡的雾气。
剩下微凉一个人站在原地，她低垂了眉眸，安静的站在原地，神情有些冷凝，一开始那副天真早已经褪去，经历了如此多的洛微凉怎么可能回到最初，既然回不去，可是她不想要师兄的眼底有任何的担心，她想要看到那个付出了太多的男人能够得到幸福。
若是他的幸福是看到自己开心，那洛微凉就开心给他看，若是他的幸福是洛微凉一生相伴，那洛微凉就陪在他的身边一生。
他付出了如此多，她不是神，不可能无动于衷，她的爱或许不如他的长远，不如他的深，可是她会用一生来还。
“梁未央，你是不是给师兄说了什么话？”微凉踏入梁未央的书房第一句话是质问，这个样子的微凉让梁未央很陌生，他看过洛微凉聪慧的样子，天真的样子，冰冷的样子，唯独没有看过如此戾气的洛微凉。
他微微一笑，唇角飞扬，反问道“微凉认为我会给秋公子说什么？”
“王爷若是想要这千秋大业，每个人都有底线，王爷就不要随便碰触微凉的底线。”微凉的眸子微微眯起，然后伸出手，不经意之间在梁未央如玉的肌肤上轻轻的划过一丝的痕迹，那声音清冷得好像不是那个曾经的洛微凉。
“微凉的底线就是秋公子吗？”梁未央并没有被吓到，反倒轻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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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笑容很灿烂，微微扬起的头，一丝丝落下的发丝，只是那笑，带着深深的冷。她一步步的靠近梁未央所在的地方，低垂了眉眸，轻声的说道“王爷，有些事情知道太多了并不是好事情。”
发丝飞扬的瞬间，她侧过的眸子冷然，梁未央看着她的侧面，第一次觉得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就从来不曾进入她的心底半分。
“微凉，我发现不够了解你，或许，甚至连秋无意也不曾了解你。”梁未央的声音有些叹息，他站起来，伸出手抓住微凉的发丝，任由发丝从指间慢慢的滑落。
“如果有一天秋无意会死，那你会怎样？”梁未央知道这句话必然换来洛微凉的愤怒，但是从未想到这句话的后果会是那个淡然的女子如此的平静。
微凉眯起的眼睛扫视过梁未央一眼。然后张开口笑道“不会，有我再，我一定不会让他死，纵然他身上有情蛊。”
梁未央有些诧异，脱口而出“你知道他身上有情蛊？”
将垂落的发丝一缕缕的向耳边拢去，微凉转身，伴随着她淡淡的声音“只要王爷不要插手微凉和师兄之间的事情，王爷想要得到的东西，微凉必然会奉上，至于师兄，王爷就不用操心了，微凉自由打算。”
情之一物，如若深重，又怎么可能轻易摘除，
至于情蛊，纵然是有岐黄圣手之称的医仙林先生也说过只有他所知道的那一种解法，若是那样的解法，微凉就想是想要？
想到这里，梁未央心底一阵的颤抖，急忙冲到门外，正好看到微凉的背影在前方渐渐消失。
握住门边的手紧紧的握住，虽然，洛微凉的心底不曾有过梁未央，但是梁未央的心底，唯一放进去的女子却只有这个女子，他不会让她死，绝对不会。
“皓月，皓月……”大声的喊着，沈皓月急冲冲的跑过来，看到的就是梁未央紧握的双手，和那双眼中的冰冷。
“一定要找到林先生，即使倾尽一切也在所不惜。”他不在乎秋无意的死活，若是单单来说，他心中是极为想要秋无意死得，或许秋无意心底也一样，爱情的世界原本就狭窄，容不下任何的人。他容不下秋无意，秋无意同样容不下他。
只是若是秋无意死了，依照微凉对秋无意的重视，是否能够生存在没有了秋无意的天空之下。
沈皓月虽然有些惊讶，但是立刻点头，他从来不会违背梁未央的命令，无论如何，梁未央是君，而他只是臣子，只是这样突然的命令，必然和那个女子有关，带着有些叹息，沈皓月终究只能长叹一声，什么都没有再说，或许说再多，都是无力的。
他曾经所认识的梁未央，他永远记得在比武台上输给了他，却咬着牙什么都没说，第二年，第三年，直到第四年赢了之后，那个少年笑得灿烂的容颜，记得那个不服输，不认舒，从来都不肯低头，即使再辛苦，再难过的时候仍然不肯留下一滴泪的梁未央。
那个梁未央聪慧，冷静，却永远喜欢看着比人演绎故事，那个梁未央冷血，残酷，却对他们这些朋友肝胆相照，生死相伴，也是这样的梁未央，足以让他们为之诚服，然后跟随在他身后，即使知道梁未央的野心远远比表现出来的浓厚，但是所有人都不曾后悔。
男儿在世，金戈铁马，笑傲天下才是风流无暇的表现，纵然失败了，就是谋反的罪名，他们也无悔。只因为眼前的人是他们唯一认定的主子。
若是没有遇见那个女子，或许梁未央仍然是那个梁未央，遇见了洛微凉的梁未央，或许就不在是那个梁未央了。
长叹一声，沈皓月慢慢的退了下去，走到门外的时候碰见旖旎，旖旎靠在门边，看到他出来，美眸一眯，然后轻声笑道“沈公子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不知道是谁得罪了我们的沈公子？”
旖旎是梁未央的贴身侍女，虽然说是侍女，旖旎实际上是梁未央的奶娘的女儿，几乎可以说是梁未央的亲梅竹马，整个北宁城，谁人不知道旖旎姑娘虽然说是下人，可是谁有敢把旖旎姑娘当做下人看待，即使是城中的知州看到旖旎，也要弯腰请安。
旖旎的笑声没有让沈皓月的周期的眉头舒张开，反倒是沈皓月更加的皱起眉头，旖旎有些惊讶，不经意的问道“沈公子怎么了？”
“王爷让我打听林先生的下落。”
“林先生？”旖旎轻捂檀口，惊讶之中带着几分的好奇，轻声的问道“为何要找医仙林先生？”
沈皓月摇头“王爷自然有他的打算，怎么可能事事都告知给我们这些下人。”沈皓月明明知道梁未央寻找林先生是为什么？但是却只能避而不谈，旖旎常年跟随在梁未央的身边，若是说这个世上还有谁能够贴近梁未央的身边，那只能是她。
她略略思索之后，开口问道“是不是和新王妃有关系？”能够让沈皓月如此三缄其口的事情，莫过于那位突然之间出现的新王妃。
那日，在城门外，她曾经认真观察过那个女子，那个女子神情淡然，从容，人说养富只需要一代，养气却是需要十代，那份淡雅从容，必然是出自世家，那样的女子能够抛弃一切随着王爷来到着漠北荒芜之地，一开始，她以为那个女子是深爱王爷，可是看到她扶住身侧男子的温柔神情，就知道那个女子的心或许一点都没有放在王爷身上。
沈皓月自然点点头，旖旎托起了下巴，她虽然是梁未央的青梅竹马，梁未央实际上也将他视为妹子，纵然如此，她却觉得从未走入梁未央的心底，她从来猜不透那个男人心底到底想得什么？
记得曾经宫中后妃中，众多的皇子争宠，只有梁未央始终是站在最后卑微到几乎让人看不到他的存在，所有的人都错将这只老虎认为是小猫，而淑嫔曾经在先帝的耳边笑言“十七皇子性子胆怯，终究是登不得这大雅之堂。”面对这样的侮辱，那时候才弱冠之龄的梁未央却是笑着点头。
引来所有后妃的哄然大笑，没有人知道，多少年后，淑嫔早已经在冷宫中疯癫不已，如妃满门灭门，唯独剩下梁未央仍然高站在庙堂之首，虽然低垂潋滟了眉眸，可是这个他却始终在前进。
旖旎永远记得母亲逝去那一年，自己尚且年幼，身为皇子的乳母，母亲逝去之后被恩准可以还乡下葬，梁未央生母早亡，几乎是自己母亲一手带大，在那冰冷的后宫中，母亲是这个少年心底那唯一的一抹温暖，母亲的逝去，没有人知道，十七皇子梁未央扑到在母亲的冰冷的身体上整整流泪几夜，没有人知道，这个青年即使再成长的岁月中仍然会每年祭奠母亲。
就是这样的一点，就足以让自己找不到任何的理由背弃这个寂寞的男人，她站在他最近的距离，却永远触摸不到这个男人任何的内心，看着他孤寂的站在最高的地方，看着他笑起来的样子无比的落寞，却始终只能作为他的妹妹。
“新王妃有什么问题？”
身为下人臣子，主子的事情自然不该过问，但是沈皓月与旖旎相识已久，自然忍不住开口说道“不知道旖旎可曾知道如今的大梁朝廷上谁才是风云人物？”
旖旎略思索之后就开口说道“冷相苏拢非。”
“那旖旎可曾知道苏拢非是怎么样走到如今的位置？”
“民间传闻，苏相曾经的妻子是洛家唯一的继承人，洛家富可敌国，明珠翡翠足以铺满华园……”旖旎说完之后有些疑问，再次问道“那和王妃有什么关系？”
“王妃就是传闻中苏相曾经的妻子。”说完这句话，沈皓月有些迟疑，听到这一句，旖旎捂住了嘴，害怕自己惊呼出来，苏相的妻子，传说中洛家那个明珠，洛微凉，居然会是如今的北宁王妃，任是谁，听到这样的消息，也会震惊不已。
“为何？”旖旎想要问的是，为何洛微凉最后成了这个北宁王妃，她想过梁未央这一身孤寂，想过梁未央围绕在花丛中，想过太多，却唯独没有想过梁未央会爱上这样一个女子。
“一言难尽……”沈皓月有些复杂的看了看旖旎，然后只能长叹一声给出这样的答案。旖旎的好奇被狠狠的勾勒起来，对于洛微凉三个字，她几乎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太多。
即使是这漠北地带，仍然有着关于洛微凉三个字的太多传奇，初听到微凉两字，她以为只是同名，并未想太多，毕竟洛微凉这三个字不是人人可以承担起得，曾经的天下第一富的洛家的女儿，曾经哪个一身传奇的洛家明珠。带着太多传奇的色彩，这样的人居然可以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离开沈皓月之后，旖旎就朝着洛微凉居住的朝夕阁走去，朝夕阁曾经是梁未央的居处，后来梁未央成年之后就搬到了茕茕阁居住，朝夕阁就空了出来，这一次，微凉的到来，朝夕阁再次有了主人，打扫出来之后，微凉和秋无意，还有兰儿三人居住再次。
而一向给贵客居住的潮汐阁就留给了那对很怪异的主仆，一个总是扎着冲天髻的童子，总喜欢笑眯眯的，而另外一人是个常年青衣的青年，听闻单名一个祈字，好像从来没有表情，一直冷着一张，好像全世界都对不起他一样。
旖旎站在门外，始终不知道到底进去还是不进去，这样的徘徊下，旖旎终究转身，打算离开，一个转身却被人撞到在地上，撞到她的人她认识，是那个一直在王妃身边的青年，只是好像少了最初那份淡然，青年如今的样子很憔悴，几乎看着整个人都失了深色。
青年身上的袍子是上好的东海冰丝，冬暖夏凉，青年必然出声高贵，否则不会用这样的衣物，只是青年撞到了她，好像有些恍惚，低声的说道“姑娘，对不起。”一边扶她起来，动作有些迟缓，只是一个低头的动作好像很困难，青年一直捂住胸口，眉头紧锁。
旖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青年好像有些惊吓，然后抬起头，旖旎才看清楚青年的容貌，即使是如此的苍白，也掩盖不了青年如玉的气质，那样的温润，看似的清冷，让旖旎有些怔住。
“对不起，姑娘，我最近状态不太好。”青年微微的笑起来，他的容貌和梁未央是截然不同的，若是以花来比比喻，梁未央就犹如百花之王牡丹般的艳丽夺目，而青年却如兰草般温润优雅。
“公子是王妃的兄长？”虽然王妃的容貌娟秀，让人如沐春风，但是和眼前青年容貌若是仔细观察，并不太像，青年微微低头一笑，脸上的苍白顿然之间褪去了不少，仍然让人惊艳。
“我是王妃的师兄。你可以唤我无意，无需公子公子的唤着。”青年微微一笑，长身玉立，若不是他低头捂住胸口隐隐皱眉的动作和咳嗽声音，足以让人觉得犹如画卷般的美丽。
“师兄……”旖旎心底的问题还来不及问出声来，就被人打乱了，回头看去，看到的正是洛微凉，那个娟秀的女子看到秋无意，明显眼睛中射出惊喜的光芒，急冲冲的跑了过来，然后扶住秋无意，带着些许的埋怨说道“师兄，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偷跑出去，不然微凉跟随。”
仅仅是这个简单的动作，这句简单的文化就足以让旖旎知道眼前的青年在新王妃心底的分量，同为女儿身，自然比其他人更加明白女子动情的时候，眼底的身采，相必，在王妃的眼底，这位秋公子，远远比任何人来的出彩。
秋公子看到王妃，那双淡雅的眸子也有了神采，微微侧头一笑，两个人站在风中，犹如一双璧人。几乎忍不住出声打扰。
“我没事，微凉你不要太担心。”他的身体，他自然比任何人更加的清楚，每况愈下的情况，他不想让微凉担心，或许，是自己太贪心，他不想离开微凉，可是，他终究是秋无意，今日起来的时候，发丝居然一缕缕的脱落，那满头青丝一点点的脱落，他不会让微凉见到他那个时候的样子。
微微一笑，将手交付在那个女子的手心中，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样子，这就是最美丽的时刻，那场盛世繁华终究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微凉，微凉，若是来生，秋无意一定比任何人最早找到你，然后与你携手一生。
选择朝夕阁，只是因为朝夕阁外那漫天的桃花，站在桃花树下，灼灼芳华，艳若桃李，看着那个男子深情的眉眸，笑如昙花，纵然是一生，也足矣……
微凉的笑容带着满足，带着笑意，师兄，微凉这一生最后悔的时候就是握住你的双手的时候不够坚定，所以才会浪费了如此多的时间，让我再自私一点，再多陪你一点。
红颜漫天，那场桃花雨下，那对笑语盈盈的人，让旖旎怔怔的站在原地，无法踏出步子，却也无法离开。
“王妃……”终究再美丽的东西也只是在梦境中，不可能永远没人打扰，旖旎最后唤了出来，这一声，让微凉回头，她的笑容绝美，看向旖旎，轻声的问道“不知道旖旎姑娘有什么事情？”
旖旎张开了嘴，又闭上，始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说什么？若是说一开始只是想问这个女子若是不爱王爷，为何要嫁给王爷，好像这个时候一切都不重要。
“没有什么。”良久之后，最后，她只能说出这一句话，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人生能求得这样一人，还有什么值得遗憾的。
微凉的微微的点头，然后扶住秋无意慢慢的走进朝夕阁中，那份闲庭漫步，让旖旎很羡慕，能够得到这样的一人倾心相对，旖旎转身离去，漫天的桃花飘落在她身上，带着淡淡的哀伤。
－－－－－－题外话－－－－－－
不好意思，各位亲，我家网络用的联通的，貌似登潇湘很费劲——
我基本一个页面要弹出来五分钟这么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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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顺着来时的路慢慢的走回去，看见沈皓月的身影，有些惊讶的喊道“沈将军，你怎么还在这里？”
沈皓月看着旖旎的神情有些迟疑，久久之后，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然后轻声的说道“旖旎姑娘，你愿意等我回来吗？”
这突然之间的一句话让旖旎有些瞠目结舌，然后怔怔看着沈皓月，然后不知道说什么好？看到旖旎久久不出声，沈皓月急忙伸出手摇着手说道“旖旎姑娘不用立刻回复我，我只想回来的时候能够第一时间见到旖旎姑娘，皓月心中就心满意足了。”
这样的要求，旖旎很难拒绝，何况沈皓月根本没有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她怎么能够拒绝，旖旎慢慢的点点头，然后站在沈皓月的身后，那满树的桃花落满沈皓月的肩头，沈皓月回头的时候，微风轻轻吹起花瓣，他满头的落花随风飘落，本就是温柔的翩翩公子，那一幕让旖旎几乎痴迷。
“旖旎姑娘，我知道你的心底有个人，沈皓月不求旖旎姑娘只有沈皓月，只求旖旎姑娘能够将沈皓月放在心中，即使只是一个角落，沈皓月也会觉得欣慰。”
沈皓月的声音温柔若水，站在桃花树下，旖旎有那么瞬间的迷惑，突然之间想到了关于心中那个男子，也记得那一年，那个男子笑如嫣然，也是这样，站在那落英缤纷之下，回眸一笑，年少的自己就这样将那个男子装进了心底，即使知道，或许这个男子就如最美好的水中花，镜中月，始终不会属于自己，但是，心中那份奢求却永远存在，只是不说出口。
我的王，我站在你的身后，等待那一日，你登上那九重宝塔，君临天下。
看着沈皓月转身背影，旖旎有那么一瞬间想要伸出手留住这个男子，但是手却颓然的放下，她心中住着另外一个男人，又怎么可以给了这个男人希望。
脑海中忆起刚刚那一对璧人的和谐绝美，若是能够得那样一人，该是多好？旖旎长叹一声，终究只是一场梦。
朝夕阁中最出名的地方应当是那个高高矗立的浮屠塔，几乎是整个北宁城的地标，浮屠塔高数十层，听闻曾经修建浮屠塔的皆为当时著名的工匠，曾经在浮屠塔上刻下全部的佛经，曾经无数的人来到北宁城，只为一睹这传世中得浮屠塔。
微凉扶着秋无意一步步的踏上浮屠塔，曾经冠绝武林的雪衣公子，轻功更是一绝，如今，想来，却只能一步步的爬上这浮屠塔，秋无意喘气的声音有些急促，传到微凉的耳中，微凉装作没有听见，只是淡淡的侧耳笑着，为秋无意讲解这塔中得各类佛进。
“一切众生烦恼不出三界藏，一切众生果报二十二根不出三界，诸佛应化法身亦不出三界，三界外无众生，佛何所化，是故我言。三界外别有一众生界藏者外道大有经中说，非七佛之所说。”念着塔壁上所刻的字迹，微凉侧头转过去，微微的将眼角的晶莹液体慢慢的擦拭干净。
这一句才念完，秋无意幽幽的声音慢慢的传来“这是出自大有经中的吧。”
微凉才想起，师兄经过四书五经，各方文学，曾经那个满座衣冠胜雪的雪衣公子不仅仅是以着武功冠绝武林，更多的是文武双全，师兄怎么可能不清楚佛进。
微凉破泪一笑，然后带着有些泪花闪动，秋无意看着她这个样子，也只是当做没有看见，然后一步步的攀登，然后轻声的笑道“傻丫头。”
也许人到了他这个时刻，真的如此的贴近死亡，就会觉得，世间所有一切不过弹指烟云，其实那场繁华谢后，什么都不会剩下。唯独身边那个人才是最真实的，想到这里，秋无意的笑容越发的温柔，在这最后的日子，他想尽可能的对微凉好，然后放手，微凉，若是有一日，你能够碰到一个比我还爱你，能够给你幸福的人，傻丫头，师兄希望你能够接受他，然后开心的每一天。
如果可以，我更想每天每日看着你，即使只是傻傻的看着，为你画眉，最平淡的日子，就是这世间最幸福的年华。
一步步的踏上塔尖，秋无意就越发的疲倦，情根深重，还有什么能够比这更加促进蛊虫的生长，胸口之间的偶尔呕吐感已经无法形容，已经蔓延到整个身子的浮动。
微凉站在秋无意的身边，眼角有些湿润，这样的师兄不能够再等了。
终于爬上了整个浮屠塔的最顶端，站在顶层的位置，阳光倾泻的光辉慢慢的洒落在墙角，形成斑驳的印迹，那千百年来，慢慢形成的古韵文化，带着丝丝腐朽的味道，蔓延在黑暗中。
微凉站在秋无意的身后，紧紧的靠在秋无意的身后，将秋无意抱住，头靠在他后背上，然后轻声的说道“师兄，我们成亲好不好？”
秋无意的身子一僵，然后微微笑道“微凉为什么要成亲了？这样不好吗？”
他转过身子来，看着眼前的女子，没有任何的妆容，这样清丽的女子就是他的全部，记得那一年父母离世，他的世界崩溃，只剩下他一个人独自在那黑暗当中，失去了所有色彩，冰冷到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
师傅的关怀不足以融化他内心的黑暗和寂寞，秋无意从来不是一个好人，从来都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直到遇见这个女子。
记得那个小小身子倔强的背影，将自己从雪地里拖出来的费劲，记得那双红肿的柔嫩双手，那个出身高贵的女子，或许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辛苦，可是她一点都没有松开手，即使在半昏迷中，他永远记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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