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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生富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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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早有预谋的。”
  枣子急死了,小榕算是他青梅竹马的好朋友,现在不明不白地要嫁了,他却什么都不知道。追问花家阿大,对方却怎么都不松口,说现在什么都不好说,随便定论了反而对小榕不好。
  枣子回家问雷守诺,雷守诺喝着茶被呛到,咳着咳着就想蒙混过去。枣子使出杀手锏,揪耳朵,红了眼眶,“小榕有事我怎么可以不管,雷哥不许瞒枣子!”
  雷守诺立马举手投降了,将他知道的事如实禀告。
  枣子蔫了,“祝大少怎么可以这样……”
  雷守诺安抚道:“我也揍了他一顿,狠狠的,连你那份也一起揍了。不过他还是不改口,你听说了没?他在叶家门前跪了三天三夜才跪到叶家阿大松口放人,这个是真事,我亲眼见过。我说,他一个世家子弟,愿意放下架子做到这个地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很担心小榕。”
  “小榕没事,明天雷哥带你去叶家作客,到时候你和他聊聊。”
  “……嗯,谢谢雷哥。”枣子伸手揉揉雷守诺的耳朵,“对不住,跟你发脾气。”
  雷守诺笑道:“这样讲就生分了,况且这也算不了什么脾气。”
  枣子四下张望,没人在家,他亲了雷守诺一下——这个人正经的时候,就像山一样沉稳,在他的臂弯中,仿佛什么狂风暴雨都兴不起波浪。
  雷守诺站起来,抚着枣子的脸颊,道:“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嗯。”
  ……
  一个多月后,所有事打点就绪,叶小榕离家。在叶家当家的护送下,他跟着祝邈一行人踏上了前往尚亭县的路途。
  枣子陪在他身边,送他直到出了高良县。
  “小榕,这些番薯干你带着路上吃。还有这些银两,我自己赚的,分给你一点。”
  “枣子,我舍不得你们……”叶小榕比枣子矮半个头,微肉,显得皮肤尤其滑嫩。那双溜圆的丸子眼睛含了一汪水,依稀还是孩童时熟悉的表情。
  枣子也舍不得小榕啊,可是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惟有时时为他祈福,希望他在遥远的北方能过得好。
  分离总是教人伤感。枣子之后几天都提不起精神,饭越吃越少,眼眶下还出现了淡淡的青色。
  雷守诺要去请大夫,被枣子拦了下来,“我没事,天气热,有点上火了吧。”
  “还是请大夫看看比较稳妥。”雷守诺坚持。
  梅小爹也同意,“枣子听话,看看吧。”
  枣子只得同意。只是雷守诺去花家没找到人,原来花大夫出诊去了,要五日后才能回来。
  雷守诺和小爹商量着要不要带枣子去县城找大夫,枣子不敢这么麻烦家里人,忙说:“花大夫五天就回来,枣子会好好吃饭的,说不定到那天就好了呢。”
  枣子这回也坚持了,他从没像现在这样厌恶去县城。一想到那人来人往的街道和喧闹的吵杂声他就难受。
  雷守诺观察了一下枣子的神情。没办法,只好叮嘱花家阿大让花大哥一回来就到他们家来。还在帮工里找了一对夫夫,手脚勤快为人也好,他多付了工钱,让他们在家帮小爹和枣子料理家事,免得两人操劳。
  到了第四天,午睡的时候枣子突然叫疼,腿疼得像是要断了一样。雷守诺在山上找到可以种番薯的地,正带着人去开垦,一时半刻回不来。梅小爹只得帮枣子慢揉轻按,说:“要不我去县城找大夫进来。”
  枣子连忙摇头,小爹一个人跑去跑回多受累,他咬牙忍着道:“长高的时候也这么疼过,小爹,用艾草煨一下就好了。”
  梅小爹恍然大悟,原来是抽筋了。“好,我找艾草给你煨一下再泡,明日花大夫就回来了,到时候让他给你认真看看是什么事。”
  高良县的人膝盖肚子或者什么地方如果受了凉,一般都习惯用艾草先煨一下。用晒干的艾草揉成绒,点着了慢慢煨着患处。这煨法也各有不同,可以将点着的艾草绒扔进竹筒里,让竹筒吸着患处,将湿气凉气吸出来;也可以在患处上放一片薄姜,把艾草捏成一小撮点着,然后搁在姜片上,让热气带着姜的暖气渗进肌理之中。
  枣子腿痛得比较轻的时候,就会用姜片垫着煨;痛得厉害的时候,雷守诺用艾草加生姜煮了给他泡脚。
  他本来是打算自己动手煨一下就算了,但小爹说痛得那么厉害还是要泡,所以最后也泡了脚。
  泡完之后好多了,枣子昏昏沉沉地睡了下去。
  雷守诺回来之后被小爹问了话,“你最近是不是又过头了。”
  他一脸莫名,“小爹,什么过头了?”
  “枣子累到腿抽筋了,你说呢。”
  雷守诺紧张起来,仔细回想。成亲之后至今两个多月,他大概每五天和枣子温存一次,次数都是克制过的,平时的日子里偶尔兴到头上都不会做到最后,只会相互用手安抚一下……这几天枣子不舒服,他连弄都没弄过了。
  于是他严肃道:“绝对没过头……只是好端端的怎么又抽筋了,又要长个子了吗?”
  梅小爹怔了一会儿,猛地拍了雷守诺一下,“赶紧去找大夫来!”
  雷守诺心脏几乎被吓停,“小爹,枣子怎么了吗!”
  梅小爹顺了顺自己的气,笑得见牙不见眼,“有事也是喜事!还不快点去!”
  雷守诺一听见“喜事”两个字,血液都沸腾了,连跑带撞地冲出门去。到村头的时候,正好见到花大哥进家门,他二话不说,扛着人就走。
  花家的人刚摆好饭菜要吃饭,一转身,当家被人扛走了!花家阿大吓出一身冷汗,大喊着跑出门一瞧,那背影十成十是雷小子,他拍着胸口才放下心来。
  花大夫从来没被人这么用肩膀扛起来过,差点拔出银针把人的眼睛插了。幸好他及时看清楚是雷守诺,才没下狠手。
  很快他们回到了梅家,进了房间,枣子靠在床头,似乎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花大夫这么一望,看出来枣子有些虚火,却不似有大毛病;再瞥见雷守诺和雷寒梅两人的神情,对事情也就料到七八分了。他老神在在地坐下,为枣子把起脉来。
  雷守诺在大夫后头转来转去,枣子道:“雷哥,你要把枣子转晕了。”
  雷守诺立刻钉住在原地,只是手不停地搓起来。
  花大夫为刚才雷守诺的莽撞有点动气,特意装模作样地拖延了一会儿,直到雷守诺快要按捺不住,他才施施然道:“知道了。”
  “怎么样?”
  “花大夫,我生病了吗?”枣子也忐忑起来了。
  花大夫把枣子的手塞回被子里,严严实实地盖好,道:“孩子家家别乱说话,什么病,这是喜事,大喜事!雷小子,过来,你欠我一顿好酒菜。”
  “哎花大哥,我刚才不该莽撞,您大人有大量别生气了,快给我个确切说法吧!”
  “都说是喜事了还不确切吗!”花大夫道,“你要当爹了!”
  雷守诺整个人呆立当场,梅小爹最快反应过来,搂着枣子,又是高兴又是心疼,“生孩子可不是容易的事。”
  枣子是第二个反应过来的,笑得特别甜,对小爹说:“小爹你要抱孙子了。”
  “是啊,小爹终于也有孙子抱了。”小爹像对枣子小时候那样捏了捏他的脸颊。
  等了一阵,枣子探出头叫道:“雷哥,雷哥!快醒醒,你要当爹啦。”
  雷守诺突地回神,扑过来紧紧抱住枣子,“我当爹了!当爹了!孩子叫什么名字?枣子你饿不饿,我给你煮个面……”
  梅小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儿子踹出去,“胡闹!枣子肚子里还有个小的,你牛那么大一只扑过来,压到了怎么办!”
  雷守诺坐在地上,啃了一下枣子的手指,傻笑起来。
  花大夫虽然见过不少喜当爹的人乐极忘形,但没料到连沉稳的雷守诺都会这般失态。于是他留话诊金改日再送去,回家吃饭。
  梅小爹送人出门,顺便跟两个帮工阿伟和小松叮嘱日后要注意的事。
  


☆、第三十四章

  雷守诺盯着枣子的肚子;说:“这是真的吗?”
  枣子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他也没有实感。孩子还太小,感觉并不明显。
  这就怀上了吗?哪怕自己是男人;这样也可以有孩子?
  狂喜过后;两个人反而迷糊了。梅小爹交代好事情之后进房,被两人的反应逗笑了。
  “大夫说有就是有了,还怀疑什么。守诺;枣子现在是两个月的身孕,有些事适当缓解是可以;但绝对不可以过界;知道了吗?”
  雷守诺的手轻轻贴上枣子的肚子;问:“孩子要多久才出来?”
  枣子道:“十月怀胎……应该是十个月?”
  梅小爹道:“傻孩子,谁跟你说的,应该是八月怀胎。我们家的孩子还有六个月就能出生了。”
  “那么快?”枣子傻眼了,六个月,不过就是半年而已。
  梅小爹道:“足月的才是八个月,有些孩子会提早出来的,六七个月的也不是没有。要我讲,还是足月的好,所以枣子你要事事注意。”
  他转过身对雷守诺说:“哥子有了孩子之后食量会变大,什么都爱吃,尤其是浓汤。守诺你要留意,枣子要是饿了就立刻找小松要吃的。汤和白米饭我让他们随时备着。”
  “儿子明白了。”
  梅小爹回房休息,雷守诺抱出一张新被子放在床上,“枣子你再睡进去一点,从今天开始我们分被子睡。”
  躺下来之后,枣子莫名觉得心里不踏实,偷偷探出手,从两张被子底下钻过去,勾住了雷守诺的尾指。他扬起嘴角,甜甜地睡了过去。
  雷守诺只是装睡,听到枣子均匀的呼吸声之后,他将尾指抽出来,改而用大手掌包住枣子纤细的手指。就这样,他也能安心睡去了。
  隔日清晨,雷守诺早早就准备了一大锅鱼粥。小爹去下村布庄送刺绣的手帕了,他就想自己亲手为枣子和孩子做顿好吃的。去买鱼的时候,周围的哥子都说有喜的人爱吃鱼,鲜香滑嫩。于是他就多买了几条淡水鱼养在水缸里,枣子什么时候想吃都行。这锅鱼粥还放了些矜贵的干货,特别补人。
  结果,枣子在鱼味中醒来,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哇地吐了一地。雷守诺不知道怎么回事,搂着人问个不停。典型的关心则乱,还是小松机灵,立刻跑去找花大夫。
  枣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半睡半醒,睡得很不安稳,后来还闻到一股恶心的腥味,他想忍都忍不住,趴在床边吐了出来。
  “雷哥……咳咳,鱼,好臭……”他靠在雷守诺身上,脱力道。
  雷守诺立刻叫阿伟进来端走粥锅,“拿走了,不臭了。”他帮枣子轻轻抚胸,像是希望这样能帮枣子缓解恶心感。
  “还是臭。”胃里一阵接一阵地翻涌,枣子憋得眼角泛红,语气中不自觉带了点娇气。
  枣子很少很少撒娇,雷守诺那叫一个受宠若惊,但很快又回过神来,现在不是偷乐的时候。他把两床被子叠高,再加上枕头,将枣子移过去靠着,好让他有空手去开窗换气,“枣子,你看,臭的味道都飘出去了。你想闻什么香味?我去找来。”
  枣子轻轻揉着自己细小的喉结,道:“想吃瓜咸,还要白粥。”
  雷守诺一听就皱眉头,这么清淡?但是他没打算拒绝枣子,所以还是去厨房将打算自己吃的白粥瓜咸备好了,放到堂屋的饭桌上。
  回到房里,他拿出外衣让枣子披好,把人抱到了堂屋。
  枣子一口啃下瓜咸,什么恶心感觉都消失不见了,食欲也回来了。他捧起白粥,大口大口地咽了几口,清爽的口感让人身心舒畅。雷守诺的白粥煮得最合他的胃口,不会太稠更不会太稀,米煮得开,粥水也顺口。他狠狠吃了一大碗,胃里才觉得舒服。
  吃饱之后精神回来,他想起房间里还有一滩秽物,连忙去院子找畚箕和扫把。去到之后东西都不在了,雷守诺出来舀沙子,见到他就说:“你快回屋里。”
  “枣子弄脏了地方,枣子来弄干净。”平日都是这样的,他什么都能做,扫点脏污算什么。
  雷守诺当然不肯,在屋里等不来沙子的阿伟出来,接过雷守诺的簸箕铲了一捧沙子回去。枣子动手想抢,被雷守诺抱在了怀里,“枣子什么时候那么任性了?你肚子里有我们的孩子,怎么可以做这种粗活!”
  枣子一听这番话就委屈了,酸气不停涌上胸口,“我什么时候任性过!雷哥你是嫌弃我!”
  雷守诺眼睛一瞠,太冤枉了!他在外头连吃粒花生瓜子都有人剥好送到手上,几时会做这种扫秽物的事?都是因为这个人是自己心尖上的宝贝,是自己的家人,他才心甘命抵地做任何事。现在竟然还被冤枉,“你出去随便拉个人来评评理,你雷哥几时嫌弃你了!好吃好喝伺候着,这样还算嫌弃,那别人家的阿大不就是被当地底泥了?!”
  枣子的火飚啊飚,用力推了雷守诺一把,“我不要你伺候!我一个人什么都能做!”
  他跑回房间,随手抓起几件衣服和床垫下的铜钱打包起来。
  雷守诺在外头杵着,心里特别气。枣子从小就懂事,家里宽裕了,成了亲,也没见他骄纵过半分。现在有了孩子,怎么突然就不讲道理,变样了?
  气着气着,枣子鼓着腮帮子出来了,手里抱着个乱糟糟的包袱,杀气腾腾地站到了他的面前,“我不要你了!再!见!”说着还踹了雷守诺小腿一脚。
  雷守诺简直傻眼了,这还是枣子吗?虽然有几分俏皮趣致,但是……他这样包袱款款是要去哪里!雷守诺慌了,拽住包袱,“这里是你的家,你还要去哪里。”
  枣子气出了眼泪鼻涕,用衣袖胡乱一抹,完全没有大人样,“我回孤儿院!我不跟你玩了,我要回去!”
  雷守诺这才知道出事了,枣子从来没气成这样过,更加别说要回孤儿院。他赶紧把人圈住,任枣子怎么挣扎都不放手。
  拉扯之间,包袱被扯飞,半空中散开一堆衣服,雷守诺分神瞟了一眼,愣了一下,突然笑喷了。
  枣子听见笑声就像被人扎中了尾巴,“你你你你,你还笑!”
  “枣子,你真是个宝贝。”雷守诺搂着人挪到旁边,捡起一件衣服,笑个不停地说:“你看看这些都是谁的衣服?”
  枣子呆住了。他要离家出走,为什么拿的都是雷哥的衣服?
  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雷守诺叹气道:“你心里装的都是我,能去哪里。”
  枣子低着头,捏着拳头,“才不是……”
  “不就是抢事做吗,太小事了,这都能吵起来,你不觉得太过头了吗?”雷守诺慢慢清醒过来,那么一点小事,到底为什么会吵到这种地步啊。
  枣子头一偏,心里也开始清明了。对啊,为什么那么生气?
  就在这时候,小松终于从下村带回了花大夫,同路回来的还有梅小爹,三个人站在院子门口,看着狂风袭过似的院子,表情立刻就变了。
  雷守诺和枣子不约而同地察觉到了一丝严肃的怒气。
  阿伟正好将房间清理干净,出来放好畚箕和扫把,憨笑地道:“你们吵完啦?”
  梅小爹一手抓一个,将人都拎到了堂屋。花大夫见有好戏看,也跟了进去。
  梅小爹让花大夫先帮枣子把脉,其次开始审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雷守诺不得不将来龙去脉一一交代,梅小爹越听越诧异,道:“儿子啊,你、你……”
  雷守诺不解,但也知道自己不该和有喜的枣子斗气,健实的肩膀垮下了,“小爹,我知道我不该和枣子置气。”
  梅小爹的怒气消退,无奈道:“你们谁都没大错,枣子,你当时候为什么那么生气?”
  枣子一时半刻也说不上来,他那时候就跟鬼遮眼了似的,火冒三丈,摁都摁不下去。
  花大夫淡定说道:“枣子身体无大碍。至于你们吵架,本来是别人家事我不该插嘴,但个中缘由,我还是能说清个七八分的。”
  梅小爹道:“我也知道,听说有一些有孕的人脾性会大变,情绪也特别容易激动。”
  花大夫赞同,“没错,就是这样,大多的人除了变得爱吃其它都如常无异,村里的哥子也基本是这样,受影响如此之多的,恐怕枣子你是头一个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雷守诺和枣子都恍然大悟。
  雷守诺追问:“花大哥,枣子今天早上是闻到鱼味才吐的,大家不都说有孕之人爱吃鱼吗?怎么枣子刚好相反,爱吃白粥瓜咸这些没什么养分的东西?”
  花大夫让他无须担心,“不同人有不同体质,虽然少见,但有孕爱吐且口味与别不同的人也有,枣子应该属于这一类。我刚才诊过脉,身体无大碍,就是有点虚,一个月之后开始稍微补一□子就好了。其它暂时不用忧心。”
  雷守诺这才放下心来。梅小爹对枣子说:“枣子,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往常让你忍了,但如今你肚子里还有个小的,万万不能还是忍了,知道吗?”
  “对不住,雷哥小爹,枣子不是有心的……”枣子现在不但不再生气,反而内疚起来了。他从来没那么胡闹过,雷哥每天都要上山忙,今天又要被他耽误了。还要受他的气……啊,他刚才还踹了雷哥一脚,也不知道有没有踹伤,他用尽全身力气了的。
  “还有,枣子,”小爹道,“以后别说什么回福善堂的事了,小爹和你雷哥早就把你当自家人,放到手心里怕跌了,含进嘴里怕闷了,大家都真心实意爱护着你,你还要说回福善堂……你雷哥怎么想小爹不知道,可是小爹是真的伤心了。”
  枣子连忙过去抓住小爹的手,不由哽咽道:“枣子以后再也不说了,小爹别难过。”
  “嗯,”梅小爹拍拍枣子的手,眼角的纹路仿佛沧桑了不少,“气在头上什么话都会说出口,但枣子你要记住,如果你是真的当我们是家人,有些话哪怕咬碎牙,都要忍着别轻易说出口。”
  雷守诺说:“枣子也不是有意的,他以后都不会的了。况且都是我的错,明知道枣子有孩子身体不适,还要跟他斗气,是我还不生性不够成熟。”
  “嗯,我也不是要说教谁,守诺你也是,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也要记得。好了,这次就没事了。”
  


☆、第三十五章

  雷守诺追上花大夫;问:“那以后还可不可以给枣子吃鱼?”
  花大夫不确定道:“这个难说;你问枣子。如果闻到鱼腥还是反胃就别勉强了。”
  雷守诺道:“这样真的正常吗?小爹说有孕的哥子爱吃鱼,没听说过这样容易呕的。”
  花大夫也觉得奇怪;“的确;有孕呕吐偶尔听讲过,但不爱吃鱼的我都是第一次见。可能是他口味比较不一样,依我看;脉象平稳,无碍。”
  大夫都这样说了;雷守诺勉强把心放回肚子里。
  那锅鱼粥家里四个人分着吃;。
  吃午饭的时候;枣子仍旧吃白粥瓜咸,还煮了几条番薯。他有点无精打采,宽慰的话雷守诺讲了不少,他知道有错改掉就好,但心里堵着什么放不开。
  “雷哥,让枣子做事吧。”
  雷守诺想了想,投降了,“好,你想做什么?”
  枣子顿时恢复了精神,“做饭,打扫,刺绣,做衣服,给小榕写信……”
  雷守诺喊停,“好,都可以,不过一样一样来,别让自己累到。”
  枣子立刻点头如捣蒜,接着就去厨房帮忙洗碗。
  之后十几日,枣子每顿吃的都是粗茶淡饭,连汤都只喝得下清寡的,稍微浓一点肉多一点就要吐。幸好现在还不到最需要补身的时候,要不就愁死人了。
  雷守诺再不放心,也不能天天守在家。他找了一队可靠的货郎,帮他带货去尚亭县,算是将这个重担卸下了一部分。但他还是统筹全局的人,要看收成,看日子,要算的账目也比以前复杂多了。以往他赚多钱回来,看字据分给村里人就行。现在他是这块地的主人,算是小小富农,要算怎样从村里人手上收税,怎样给官府交税。货郎的报酬怎样算,花了多少钱,盈余了多少钱……一笔一笔全都是要记在本子上的。家里的数有小爹操持着,还不至于太难搞。
  但这都够他头疼了。他没学过记账,一时半刻学不熟手,账目做得相当一般。账房先生他找了很久,但合心意的一直遇不到。最后还是要事事亲力亲为。
  好几次通宵看帐,他怕吵到枣子,在客房将就了几晚。
  这一天,货郎们从尚亭县回来了。雷守诺给他们算了工钱,结果回家再一算,出错了,每个人都多给了三十文钱。虽然顶天了也就是一吊钱的事,雷守诺还是气得额冒青筋——他气的不是银钱,而是自己专做糊涂账。
  他连晚饭都没吃就进了客房,那个势头大有不搞清楚因由不出关的意思。枣子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做了一小锅加了莲米的甜粥,端进客房,“雷哥,吃点东西吧。”
  雷守诺捏着眉心,道:“你吃就行,雷哥不饿。”
  枣子把空碗摆出来,一人一个,“枣子陪你一起吃。”
  吃了十几日白饭白粥,枣子突然爱上了吃甜食,恨不得做青菜的时候都放点糖。他把粥分出两大碗,其中最满的推到雷守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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