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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生富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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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子就站在菜园的小门边上看,春意融融,小鸟从屋檐飞落到菜园墙顶,歪着脑袋叽叽喳喳个不停,像是将雷守诺耕地当作了什么新奇事物。想着想着,他就不由得笑出了声。
雷守诺伸开腰,凑过来问:“笑什么?来帮我锤锤,弯腰弯得快变驼背了。”
枣子给他喂了半杯茶,“不告诉你。”
“作反了,作反了。”雷守诺一额头的汗,往枣子身上蹭。枣子笑着躲闪,用衣袖帮他一一擦掉。
梅小爹过来把雷守诺拎了回去,道:“来干活。”
雷守诺叫嚷,“小爹,我能休息一会儿么。”枣子的手正在他后背轻轻锤着。
“地才整了一半,这就累了?还不如我呢!”梅小爹显然不当回事。再有力气也是白搭,种地耕田都是要练的。他果断把人拎回去。
雷守诺侧身对枣子眨了两下眼,转身大吼一声,抡起锄头卖力起来。用力过头,撼崩了之前垄好的那部分,又被梅小爹敲了几下头。
枣子觉得,雷守诺和小时候没差多少,甚至更开朗了。大概这就是长大的好处吧。
由于田地前一天就施足了肥淋饱了水,起垄之后休息了一会儿就可以插苗了。苗是别人养好了的,买回来种下地就行了,比较划算。
一垄两行,距离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这样还没完,还要逐棵逐棵淋定苗的水。
等一切打点好,大半天都过去了。枣子从站着变成了坐着,手上也多了他喜欢的绣绷和针线,连管家也捧着诗集在旁边看了好一阵,估计是想吟两首诗称赞一下这幅光景,但看他憋得踱步的样子就知道不太顺利。
新种下的菜苗青翠欲滴,迎着阳光,朝气蓬勃。雷守诺满手满脚泥巴,汗淋淋的,灰布衣服背后有洇出了深色的一块痕迹。这个画面再寻常不过,枣子觉得很幸福。能得到这种寻常的美满,也不是容易的事。他们都是一路苦过来的,尤其懂得珍惜。
菜苗不错,梅小爹说,差不多两个月就能有收成了。枣子一回想起年例时吃的甜脆生菜就馋,绣起菜叶子来特别用心。怀上孩子以来他很少接外头刺绣活,一般都是绣些自己喜欢的东西,无关紧要的能卖出去就卖,重要的就自己留着。这个世界没有相机,他也不懂画画,刺绣就成了他记录回忆的方式。到老的时候,再回头看这些图画,一定会有神奇的感觉吧。
种好生菜,还要种丝瓜,到了夏天天气热的时候,用丝瓜煮汤或者炒个鸡蛋,都很好下饭。不过枣子不太喜欢吃,他总是会被皮卡到喉咙。除非把皮一点不剩都削掉,甜甜滑滑的才顺口。不过这样太费力,枣子不想麻烦别人。
丝瓜还可以用来做丝瓜络,既可以入药又可以用来刷碗刷桶,他们家一直就用它,没买过什么矜贵的布料当洗碗布。农家就是这点好,什么都可以自己做,天然还不费钱。
☆、第四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福利+补偿:一千字】【谢谢缪华的霸王票~】
大半个月过去,生菜还没完全长成,麦菜倒是还有一些,梅小爹隔几天换个花样弄着吃。枣子最喜欢的一种口味是灼的,每次都能一个人吃光一大海碗。这个灼法比一般炒菜多几个步骤,却不算难。
首先当然是择菜洗菜,扔进开水里稍微灼一下,不用煮太久,熟透了软了口感不好;然后把菜叶捞出来,沥干水,握在手里使劲捏和拧,把水尽量挤掉;最后把菜叶切成小粒,短点半寸长点一寸,倒上适量的花生油豉油和细小的蒜粒搅拌均匀,摊凉一点吃更脆口。豉油算是调味和提鲜的,有些人觉得味不够会加点盐,也有人吃清淡单单豉油就觉得足够了;蒜子粒处理方法也有两种,有人怕热气直接将生蒜子剁碎掺进去,有些人则会用油把蒜子煎香,再加入菜里。
枣子这里吃的是生蒜子,稍微带点辛辣倒是很刺激食欲。他自己也试做过,还算成功,就是还不太会掌控火候,菜有时候煮太软,但还不到不能吃的地步。再配一碗清爽的白粥,吃完整个人都是轻松的。
“雷哥,可以出去走走么?”枣子问。
“我陪你去。”
带上擦汗的布斤和一些果干,两个人从家出发,慢慢逛向村子。枣子走得很慢,现在孩子已经五个月大,照这边的说法,还有一两个月就能生了。他的肚子比上个月大了一点,但听小爹说跟普通哥子相比显得奇怪,因为四五个月的时候,肚子大得最快,比他的大一倍,他这样子不太寻常。所以他这次出门不仅仅是想走路锻炼,还打算去村头找花大夫看看。
幸好雷守诺是个汉子,除了枣子没留意过别家哥子有喜是个什么情况,所以还什么都没发现,只要枣子吃好睡好,他就觉得一切都顺利了。
只是枣子有些担心,他后来回头去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身体肯定是原来的,因为一些小时候的伤疤或者标记都一模一样,用习惯的手还是有感觉的,是莫名变小了几岁而已。可是原来的世界男人是没得生孩子的,照道理他也应该没得生,可他安安稳稳地怀上了。
这下他就糊涂了,他的身体到底像哪边世界的?孩子什么时候出来?看来还是只能等大夫的说法了。
他看着路边的小野花,慢慢地走,雷守诺牵着他的手并肩而行,微风拂面,阳光晒暖了初春的微寒,正是春游好天气。两人去不了远地,在村道上散步也自在。走走停停,摘片叶子吹个曲,逗逗别人家散养走地的鸡鸭。
一进村子,他们就遇上了花家阿大,他们家没种地,就算有,到这时候秧也基本插好了。他正追着自家调皮儿子喂饭,见了枣子他们才停下来喘了口气,笑道:“多久不见你出来一趟,多走动生的时候才不会太遭罪……我记得你差不多五个月了吧?”他看着枣子的肚子,有点不解——太小了。
枣子点头道:“花阿大好,请问花大夫在家么?”
花阿大道:“在家;今天没出诊;我带你们去。”他喝止自家儿子拔别人家公鸡的毛,拎着他走在前头。
枣子紧了紧雷守诺的手;连忙跟上。只听见雷守诺悄声在他耳边紧张地问:“哪里不舒服?”
他反应过来;自己忘记把心里的想法告诉雷哥了。可是要怎么解释穿越这回事?雷守诺那眼神那脸色,摆明了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他勉为其难地解释道:“雷哥不用担心;枣子只是想让大夫看看,好放心。”
刚刚他想解释;以前住的那个地方(世界)汉子哥子都没得生孩子的;所以怕自己的身体受影响。可是转念一想;这么解释不是更让人担心了?而且要是雷哥继续问下去,为什么哥子没得生,谁生,他肯定不知道怎么回答,反而错漏百出。结果他还是没能把真正的担忧说出口。
来到花家,没有天井,前面是堂屋后面就是房间,堂屋比较大,对门那扇墙前立着一个大木柜,上头排着许多小抽屉。柜前并列着几张厚重的木桌,桌底有挡板,花大夫坐在后面,安静地翻阅医术。
花小子正是横冲直撞的年纪,溜进去把抽屉一个个拉出来玩,花阿大怎么吼都不行,花大夫从书后抬起眼睛,随手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颗蜜枣,“想吃就听你小爹的话。”立刻制服了小魔头。
枣子面露笑意,心道再调皮的孩子都能用吃的降服,这招他以后也可以学学。
花大夫放下书,看了枣子两人一眼,道:“坐下来,我给你把把脉。”望闻问切,他从枣子进门就看出来哪里不对劲了。
“怎么样?”枣子有点紧张地问道。
花大夫面露难色,“难说。”
枣子脸色唰一下白了,雷守诺搂过他,让他靠着。这下子,连不太明白怀孕之事的雷守诺都知道事情大条了。
花大夫问了一些日常的事,枣子说不出话来,雷守诺一一代答。完了之后,花大夫的表情才松了下来,“好了,你们不用怕成这样。”
怎么不怕,枣子的话都梗在喉咙里,心里活动却没停过。大夫那个“难说”,让他担忧的问题严重化了不止一星半点。之前只是觉得怀孩子可能要久一点,现在却变成可能出意外了。
花大夫举手制止枣子继续胡思乱想,道:“孩子没事,很健康,枣子身体也很健康。”
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花大夫又道:“枣子,你小爹应该也跟你说过了吧?要不你也不会特意来找我。”
“嗯……”
雷守诺被他们的话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花大哥,到底出什么事了,别打哑谜了,你也当爹,知道我多焦急。”
“好,我马上就讲,急什么。”花大夫道,“其实就是枣子的肚子太小了。”
雷守诺愣了一下,“太小?”他低头看了看,还动手摸了摸,似乎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一般哥子五个月的肚子比他的要大一半,你说小不小?”
“这样……”雷守诺也说不清了。
花大哥道:“先看看,他们现在父子健康,情况比一般哥子好得多,想来是你们极爱照料得好。”
枣子总算缓过那口气,问:“花大夫,孩子能顺利出生吗?”
花大夫回答:“照我看是没问题,你回去多吃点肉多喝汤。顶多就是孩子小一点,无妨。”
付过诊金,两人走出花家。雷守诺笑着说:“我们儿子个头小就小,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小点也好,你生的时候不那么辛苦。”
枣子也跟着笑了,第一次听说有人喜欢自己儿子个子小的。
不过说的也是道理,人的高矮都是注定的,没得争,健康和乐比什么都重要。
两个人继续在村子里头走动,走到田边看别人家的田,几个汉子在田埂上吃地瓜聊天,见他们来了,分了他们一人一条。恰好枣子也走累了,坐在田边,吃着甜糯的番薯听汉子们讲外头的事。
“金家的事你们收到风声了么?”
“他们家丑事多了,还有什么风能吹。”
“这次不是小事,他们被抄家了。”
“抄家?!”
“犯什么事了?”
“听说是跟盐的买卖有关的,跟官府打交道实在危险。”
“大大小小盐商都不少,怎解就摊到他们家头上去了啊?”
“得罪人被戳背脊咯。”
“那个……咔嚓了?”顾及旁边有个孕夫,那人只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没,据说事不大,流放去边远地方服役去了。”
“能捡回条命算他们好运。”
……
听够了闲事,雷守诺扶起枣子,“这里风开始大了,我们回村里。”
村里正好有个下村的人来了,挑了两笼黄绒绒的小东西,一下子就吸引了枣子的注意力。他扯了扯雷守诺的衣服,问:“雷哥,那是鸭仔吗?”
“好像是,我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过去一问,下村的阿叔乐了,“后生人要多干农活啊,连鸭仔鹅仔都分不清。这是鹅仔,特别识生蛋,买几只回去养,大了之后日日有蛋吃。”
雷守诺顿时来兴致了,家里鸡鸭鹅都没有,吃蛋都是去别人家买的,现在不正是好机会养起来吗?
“枣子,你说呢。”
“我也喜欢。”雷哥觉得好就行,他没关系。
“好,那我们先买一对养着。”
阿叔嗬地一声放下担子,掀开笼盖让他们选。枣子不好蹲下,就由雷守诺去挑。
他探头看着,问:“阿叔,哪些是公哪些是小公呀?”
阿叔拨着鹅仔,道:“靠经验知道,很难说得你明白。”
枣子不多问了,雷守诺挑出来,阿叔分大小公,最后挑好两只付钱。
“雷哥,怎么把它们带回家?”鹅仔脑袋顶着脑袋,可能觉得冷,簇拥在一起都不怎么动弹。虽然南方向来偏暖,但现时还不够暖。
雷守诺拿出一块布巾兜在怀里,一一放上鹅仔,“这样就行了。”
鹅仔在布兜里晃来晃去,一小团一小团的毛绒球煞是可爱。
到了家吃过午饭,枣子迫不及待地来到了菜园。家里暂时没别的地方合适,他们就把小鹅仔放进了菜园里,小鹅不太爱动弹,不怕糟蹋菜地。梅小爹捧了一碗汤出来,给枣子喂了下去。枣子抽空问:“小爹,鹅要吃什么?”
“吃草吃米糠吧,我没养过也不太知道。”
正说着,雷守诺从屋外拔了一捆草进来,“看,我们家门外到处都是草,绝对管饱。”他蹲到菜园里,拿草逗小鹅,小鹅却没表现出爱吃的样子。
可能是还不饿吧,他们把草放到小鹅旁边,回屋。
结果第二天一看,草原封不动,一对鹅仔却蔫了。枣子忙问:“雷哥,它们再不吃会不会饿死啊。”
雷守诺看着情况不对,安抚道:“别急,我问问。”
先是去问很有学问的雷管家,把他难住了,翻遍了圣贤书都没得出个所以然来。还是问了阿伟才总算知道了方法,雷守诺忙跑去给枣子讲:“鹅小的时候要人喂才能开食,一开始也吃不了草,要喂米浆。”
他在旧米缸里舀出一小碗陈米,用石臼舂碎,倒进大碗里加水。不过这样直接放小鹅面前它还是不会吃,这里就有点技巧了。要人用一根羽毛,撩起米浆和碎米粒递到小鹅面前,引它捋着吃。于是乎这米浆不能加水太多,否则就撩不起来了。
雷守诺调好了米浆,信心满满,撩起来就往小鹅嘴边送。小鹅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啪嗒着脚,逃了。又试了几次,小鹅照旧没给他面子,脚一晃亮出了屁股。枣子忍不住笑道:“雷哥,我想试试。”
“……好吧,你小心点,我扶着。”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小鹅真的就喜欢枣子,枣子一递过去,没等多久小鹅就反应了过来,咬住羽毛,半捋半拧地吃得飞快。雷守诺在旁边那叫一个吃味,“都欺负我啊,看我明天就把它们炖了!”
枣子站起身,“它们还小呢。”
“不行,我要再试试。”雷守诺就是这种凡事做到成功的人。
这一次他终于成了,或许是有人开了食,接下来就会好办得多。两只小鹅抢着吃,他干脆找来两根羽毛,两边一起来。到最后吃饱的小鹅精神了不少,愿意跑动了。
趁着有空,雷守诺托人带回来一些渔网,用自家闲置的旧木板旧草席搭了个棚,拦上渔网小鹅就跑不出来了。简易又方便。现在天气还没热,所以特意在棚里铺了个干草堆,让小鹅有地方取暖。棚外还放了一个大木盆,阿伟说,村里没什么水塘,等鹅大了,用这个盆装水给它们喝和洗澡才行。
雷守诺看着棚子,说道:“以后再养几只鸡和鸭,家里就更热闹了。”
枣子侧着头看他,“谁照料?”
雷守诺清咳了一下,“我来!”
枣子没说话,心里想的是,等孩子出生了长大点,他也能帮忙照料。
☆、第四十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这是第一更,第二更同时放出,请直接点击下一章。
踏入四月底;一种惹人厌烦的小东西开始生息繁衍;它就是……蚊子。
往年都有的蚊子,不知道是不是枣子的错觉;只觉得它们的数量逐年增加;今年尤甚。他一手拿一把扇,恨不得一刻风一刻都不要停,刮走所有的蚊子。
可是这种嘤嘤嘤的东西体型太细小;乍一看找不到踪迹,却能清晰听到它们烦人的叫声;围着人无止境地循环往复。枣子几乎一离开床离开房间就会被缠上;心气也渐渐变得浮躁起来;“烦!一个字,却让家里其他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雷守诺凑过去摇起了大葵扇,安抚道:“我帮你赶,千万别动气。”
枣子也不想跟芝麻大的蚊子置气,可是真的被烦透了,道:“雷哥和大家都好好的,为什么一直咬我?”说着他挠起了耳朵,连这种地方都被蚊子做了记号,时不时发作痒一阵。
雷守诺也纳闷,蚊子年年有,大家早就习惯了,被叮是常事,但也不会很过度。家里连第二皮嫩的雷管家都没大碍,怎么就枣子被一再叮咬?
“别急,我去找花大夫问问。”
到了花大夫家,人没在,只有花家阿大在搓艾绒,见了雷守诺问:“又有事了?”
雷守诺叹气道:“不算什么大事,但也不小,就是枣子最近这几天一直被蚊子追着叮,我用扇子扇都赶不走,烦死人。”
花家阿大笑了起来,“那的确辛苦。”
“是不是有孕的人都容易被蚊子看上?”
“这倒不是,至少我见过的有孕哥子都没这样。”
雷守诺捋了一把自己的发尾,往后一甩,惊扰了几只伺机而动的蚊子,他眼明手快,一一将蚊子扼杀在手里。“手刃”了几只仇敌,他的表情倒是没丝毫释然——枣子还在家遭罪啊。他问:“花阿大,家里有人有孕能用艾绒熏屋子么?”
艾草在高良县周遭几个县都是宝,驱寒祛湿,舒筋活络,外用可炙,也可以熏,还可以煮水洗泡身体;内服可入药,还有一种很常见的用法,做艾籺,雷守诺在北方见过类似的糕点,叫艾糍,都是将艾揉进面团里做成的。
在高良县,有种糕点像一个被拍扁的桃子,有专门的木头模子定型,是以称为寿桃籺。寿桃籺表面会因为模子里不同的精致雕刻而留下不同的纹样,大多喜庆,寿桃的轮廓却是怎么做都不会变样的。一般白面绿豆馅,面上中间点一颗红点,面下垫一块菠萝蜜的叶子。馅料可咸可甜,而艾籺就是这种寿桃籺中的一种,一般做成甜的,椰子丝配花生和番木瓜丝配花生是马古村比较常见的做法,瓜糖馅偶尔也会见到。
总之,对高良县的人来说,艾草什么时候都派得上用场,熏蚊子自然也不在话下。
花阿大虽然不是真正的大夫,但在花大夫身边打下手这么多年,一般的问题都难不倒他,道:“可以,不过别熏太浓,呛到了可不好。”
“那太好了,来几包。”
拿了艾绒回家,雷守诺立刻就找来几个碗随意摆在堂屋各处,每个碗里放一撮艾绒点了起来。
枣子现在都躲进房间蚊帐里了,每天白天雷守诺都会清理一遍蚊帐里的藏匿的蚊子,然后掖好蚊帐,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基本就能安枕无忧了。不过枣子现在发现,就算隔着蚊帐,蚊子照样能把烦人的声音传到人耳朵里。之前他的被子都盖到耳朵,所以不怎么听到,如今注意上了,反而怎么样都摆脱不掉了。
简直就像梦魇一样,如影随形。枣子隔着蚊帐去打,偏偏一个都打不中,一眨眼又飞到不知道哪个角落,继续制造噪音了。
心那个烦啊,枣子锤了几下床板,突然就气出了眼泪,眼睛通红的,像火气喷涌。
雷守诺一进房间就听到类似小动物哼哼的声音,点好艾绒,他走到床边,问:“谁在哼哼呢?”
枣子又砸了一下床,憋气道:“太烦人了!”
雷守诺一听,哭腔?赶紧拉开蚊帐。枣子连忙嚷嚷:“快拉上!蚊子会进来的!”
两人在床里面对面,雷守诺给枣子抹掉了泪水,皱了眉头,“不就是几只蚊子,怎么哭了?”
枣子轻轻锤了两下胸膛,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顺过了气,“我也不知道……它们太吵了,打又打不中,我打了好多次,就没一次中,它们一定是存心嘲笑我的,就不让我打一次……”
雷守诺忍俊不禁道:“被打中它们就没命了,难道还可以傻乎乎地列队给你赏巴掌?”
这番话说的似乎挺有道理,但听在枣子耳朵里就听怎么硌耳,他忍不住拿起枕头继续追蚊子,被雷守诺一下抱住了。
“我错了,我多嘴,臭蚊子就该好好排队给我的枣子拳打脚踢。”甜言软语哄了起来。
他莫名就泄气了,道:“对不住……我只是太不耐烦那些蚊子了。”
有孕之人的无名火,枣子虽然有这个自知之明,但无奈身不由己,每次都是火被他雷哥熄灭了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又闹脾气了,太后知后觉。
“一家人,讲什么对不住。说真的,别气了,我把赶蚊子的艾草点了,很快蚊子就会销声匿迹,不会再烦人了。”
“嗯。”
两个人抱在一起,都是年轻热血,哪怕隔着两层衣衫,也挡不住体温带来的暧昧。
雷守诺摩挲着枣子的隆起的小肚子,手越摸越往下……枣子扭了两下躲开,“雷哥,别乱摸。”
“好不容易啊,总算到六个月了。”雷守诺悻悻然收回手,“再过一个月儿子就可以出来了。”
枣子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不会这样称心如意。他没把想法说出来,都说有孕之人常会有些莫须有的担忧,他怕自己也是这种状况,这种连大夫都说不准的事,讲出来除了增加大家的不安,着实没什么好处。
雷守诺换了个姿势,伏在床上,将耳朵小心翼翼地贴到了枣子的肚子上,“儿子最近调皮吗?”话音刚落,他的耳朵就感觉到了一个小小的碰撞。他一脸惊喜地爬了起来,“我是不是被儿子踹了一脚?”
枣子揉了揉肚子,“我觉得是巴掌。”
“啊?我被儿子甩巴掌?”这么高大的人捂着脸故作矫情,表情夸张,成功逗笑了枣子。
其实他们儿子早就有动静了,只是枣子在这方面的感受比较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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