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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江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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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花楼,是女子卖笑之所,后院香阁,是男子献身之院。各分各类,各管各家,绝不会出现误会。
这是个平等的世界,男子有官有权自然可以三妻四妾,香艳满屋;女子有财有势同样是三夫四侍,温柔入怀。
最里面的院落,是数层高楼。高楼的顶端,四面十余扇门环绕而开,竟是高阁通透,一眼可望见楼外明月辉映,星光闪烁点点。
榻上的女子手执玉杯,在掌中轻轻晃着,侧身单手撑额,阖目静神。酒,在她的动作间飘荡着香气,未饮已醉人。
紫色的长裙顺着交叠的腿滑下,温柔的落在榻上,露出雪白细腻的肌肤,在晕黄的珠光下流动着珍珠的润泽温滑,散发着勾魂摄魄的魅力。
琴音如水,流淌清清,如雨后屋檐下的水滴凝滴在水臼中,荡漾了夜色的月影,飘开了流云丝丝,柳叶尖飘落水面,载浮载沉,漂然远去。
音律细细,忽而转低,深夜寂寥,薄雾清寒中,草尖带露,虫儿唧唧,只有风儿吹开云雾的轻愁,偷转了流年。
榻上的人睁开眼,清冷的目光投射在围栏边奏琴的人身上。
青衫隐隐浅落,发丝缕缕沉下,温柔蜿蜒在身后,衣袍薄透轻贴身姿,背影修长,被宽大的绸纱包裹着,平添了几分弱质,人影在月色的光晕中拨动手指,仿佛刚刚从月光中乘风而下的仙子,只一个背影,已增无数遐想。
飘逸也勾魂,飘渺亦**。
不用看面容,能静静的欣赏那月光中的身影,听这清律缓缓,已是人生最美。
她仰首,酒入唇中却是含着,在细细滑入喉间闭目品位,一如品位着眼前人的仙乐,只是那惬意,在微醺的脸颊上浮现了更多的慵懒之态。
伸手又斟上酒,晶莹四溅的细碎声交杂在琴声中,竟半丝不觉突兀。
纤长玉指轻按琴弦,余音缭绕犹未散,人已转过身体,笑意半含,“我这琴律可还入得耳?”
声音润清,竟不在琴音优美之下,笑容清浅,更是如风过云端拨月见光之柔,三月拂柳和煦,尤其那双眼睛,在笑容中微微弯起,很是温柔。
长发在动作中飘起,慢慢回落归于肩头,一缕长发落在颊边,黑瀑映衬着肌肤胜雪,鼻梁秀挺。青衫衣袖被风吹起,临风欲归。
酒入喉,她抿了抿酒渍残留的红唇,微一点头,“入得。”
没有小倌一贯的讨宠示好,也没有急切给恩客倒酒斟茶的意思,他噙笑不动,手指撩动那一缕发丝,在指尖慢慢的把玩,“我听闻江湖中传言,天下第一琴师是名叫无心的和尚,不知您如何评价?”
闭目养神的人挑起一丝眼皮,玩味的表情也是始终未变,“评价?”
男子颔首,“是。”
她轻叹了口气,执杯拎壶站了起来,紫色裙划出水波纹痕,飘落。
她行到他身边,那双微醺的眼忽然睁开,一片清明之色,望着眼前天姿绝色的男子双瞳,停驻片刻。
笑意相迎,不躲不闪。
放下酒杯,她一只手拎着酒壶,一只手探出勾了下琴弦,清脆的琴声嗡鸣悠长,慢慢飘散。
“既然琴没有问题,那便是人的问题了。”她复执起杯一饮而尽,失笑了下,“无心抚琴我没听过,但是我知道一点……”
扬了扬下巴,星光落入她的眼眸中,明丽亮眼,“你敷衍我。”
“有吗?”男子脸色不变,却伸手接过了她的酒壶,为她斟满一杯,轻轻的递到了她的唇边,唯一一次展现他身为小倌应尽的义务。
看了眼酒杯,她眼眸落回他的脸上,无视了他的温柔。懒懒的笑着,“你是这坊中身价最高的男子,听闻你卖艺不卖身,身价更在第一花娘数倍之上,才想一睹真容。容貌虽是值得,只是我既躺在你的床上听曲,你能不能稍微敬业些?阳关三叠本是三调渐强,你只在一个调上连奏三遍,用指法极好的掩饰过去便也罢了,何苦问我?无本买卖倒是容易赚。”
男子温柔的笑容始终挂在唇角,即便被人揭穿偷懒,也没有过多赧然羞涩,依然笑如春风朗月。纤指回唇边,红唇含下杯中酒。
轻抛,玉杯划出弧度飞出阁外,楼下清脆声起中,他的手臂环上女子的腰身,两人偎贴下,俊容缓落,噙上她艳唇。
琼浆哺渡,双唇吮吻,这一次她没有拒绝他的敬酒,而是仰首接下,在他的唇瓣上肆意的吮啜着;而他,一如笑容般温柔,承受着。
她惩罚般的凌虐着那双唇,尽情的享受着他唇上的甜美,良久之后才慢慢放开。
他抿了抿更形红艳的唇,声音清雅,“这样的伺候您还会说敷衍吗?”
“不错。”她的舌尖滑过唇边,似是在回味着方才的滋味,“不过你把我的酒杯丢了。”
“既然这样的滋味不错,又何须酒杯?”他的笑容此刻倒有几分魁首的傲气,目光流转着调笑的意味。
“那就让我享受下你不敷衍的伺候。”她唇光潋滟,慵懒的笑意噙在唇边,任由他展臂将她圈绕怀中。
正文 春宵情浓人尽欢
指尖过琴弦,点滴雨露散开了明月下的流云,露出了媚态华光,静静的照在栏杆处。
他也懒动,就在栏杆边盘膝而坐,月光投射的浅浅的阴影中,她懒卧他的膝头,闭目静憩,手指绕着他腰间丝绦,一下下把玩着。
“水中妖,青丝长,明月桥,何处箫。
水中妖,语轻娆,扁舟飘,过年韶。
望波光淋漓叶 无波,泼墨染画毫。
听琴瑟奏鸣雪起千层,纤指手中腰。
见笑靥如花半透鲛绡,雨露沾红芍。
笑半盏红烛酒意寂寥,何处遇昨宵。
琴声遥,江湖渺,人成各,花残凋。
琴声遥,路迢迢,挥衣袖,忘今朝。”
歌声,在流水月光中缓起,在琴声滴水的清韵中飘荡,她绕着丝绦的动作忽停了下,嘴角勾起浅浅的笑,闭目静聆。
一瞬间,楼宇间的繁杂喧嚣皆静默,只有一水月光洒落他身上,在青丝如瀑中流泻,看指尖在光晕下跳动,轻缓低柔。
不需要酒,这浅吟低唱已醉心,方才掷杯间的坚定已经表达了他誓要让这一楼春。色都臣服在自己青衫下的决心。
这男人,骨子里是不屑这红粉金色的。
她欣赏着,仿佛睡着了般,只有手指的动作细细柔柔,表达着她惬意的心态。
一曲毕,楼宇内外,长久无声。
他轻轻一声笑,胸膛浅震,垂首膝头的人,发丝顺着肩头滑下,抚过她的脸颊边,亲昵的气息打在她的耳边,“这个可还敷衍?”
她笑容渐大,抿了抿唇,还未开口,楼下已传来一声赞叹,“好曲,好歌,不知谁人吟唱,可否一见?”
眼眉间扬起一抹清傲,他手指撑上栏杆,声音已淡淡飘出,“有客,不便相见。再说……”
低首怀中的女子,他唇角挂着温柔浅浅,“我不接男客,您若想听曲,绿柳、白兰俱是阁中数一数二的琴师歌者,您可指名相伴。”
楼下一声叹息,男子的声音显然有些不甘,“我无意冒犯阁下,只因被曲声吸引,想结交而已,不知阁下名牌,明日是否能够相见。”
男子没有回答,而是挑了下眉头,将目光投射在女子的脸上,询问着答案。
这,才是一流的小倌。不动声不祈求亦不随意自作主张,静静的等待着对方的回答,便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已堪称懂心知意。
她笑笑,不语。似乎他做什么决定与自己完全无关。
男子颔首,手过处,勾在栏杆边的轻纱落下,声音扬起,“对不起,只怕是近日无暇,阁下之意心领,他日有缘再行请罪。”
楼下再无声,只有风过纱帘,柔柔的摆动。
“你不怕我明日就走了,你可就少了个金主光顾的机会。”她笑出声,睁开清明双瞳,手指轻拉,束腰的丝绦瞬间入她的手腕,青碧色的长袍顿时松开,绝色身姿顿时多了几分任人欺凌的纤美。
目光垂下,从松开的衣襟处一闪而过,又很快的落回女子的脸上,完全无所谓的姿态,“若有缘自会相见,若无缘何苦强求?”
这个回答让她不得不说好。若是表露的在意,则未将眼前人放在心上,若表现的不在意则难免让人觉得自己是不是也他日被抛之脑后,而他不显山不露水的话语,让人无法挑剔,纵然是一夜戏情,也感觉到他的郑重。
不愧是最顶尖的红牌。
手指尖擦上他的颈项,顺着衣领尖一点点滑落,手指过处,雪白肌肤展露真容,细腻如玉,清透似冰,在月光下泛起晕色。
“我听说你是清倌?”他放任的举动让她有一丝丝意外,手指挺在他胸膛的位置,没有再往下。
男子微笑,双目慢慢的阖了下,仿佛是无声的答应。
细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射出一片阴影,只显更加俊美而不孱弱。
她笑了,“你笃定我付得起你初夜的身价?”
“不用付。”他声音竟比这月光更醉人,“你只需告诉我这歌声好不好?”
“好。”她手指继续滑落,眨眼间他的衣衫已开,雪白的胸膛在呼吸间阵阵起伏,“你的心很大,也很冷情,这小小的楼宇配不上你的心。”
“是吗?”一声反问,笑意更浓。
“只是……”她眼中闪过赞叹的神色,“‘笑半盏红烛酒意寂寥,何处遇昨宵’这句,少了一点点萧瑟气,心太大,未曾有人能让你叹离别,总有些些差池,但绝不影响曲子的惊艳。”
他沉吟着,颔首。
“楼中人都以花为名?”她忽然想起他方才提及的两个名字,在看到他肯定的眼神后,手扬起,青衫顿时从他肩头滑下,挂在他的臂弯处,“那你叫什么?”
“楼中人,花名只是代号,大多与性格或地位有关,不显突兀就好。”他淡淡的解释着,“至于我,您认为会是什么名字?”
“你是镇楼之宝,只怕也是艳冠群芳的名字。”她失笑,“什么名字当得起你这般的绝色?”
“凤凰花。”他勾了勾唇,随意的看不到半分得色,“楼主赐的。”
不期然的,女子眉头一皱,笑容敛了敛。
“不喜欢?”他眼尖的捕捉到了她刹那面容的变化。
“我只是不喜欢凤凰这两个字而已。”她的表情恢复了一贯的淡然慵懒,“有真名吗?”
“倾岄。”他没有迟疑,平静的吐出几个字,“楼倾岄。”
“比凤凰顺耳多了。”她看着月光透过纱帘打在他的肩头,光似乎穿过了那身子,整个人犹如月光刚刚凝结化出的人形,灵秀无方。
“你是江湖中人?”他似乎感应到了她的邀请,指尖擦过她的鬓边,掬起她的长发,在鼻间嗅着。
“为什么这么问?”她抬起目光,“你似乎对江湖中人很熟悉?方才那人明明是凝气传声,从前院直接传到你这高阁之上,你竟一点也不意外?”
他的手指在她发间轻绕,拈上金钗,拨弄着钗下垂着的火莲花。她轻笑了声,静静的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伺候。
“我会这么问你,是因为你身上的紫衫。”他眼中闪了些许揶揄,“近日里来阁中的人,十人竟有九人穿着紫衣,无论男女,倒是一点相同,都是江湖中人。”
“嗤。”她笑中无奈的摇首,在他指间金钗入手的同时摇落一头青丝,“竟然有这样的事,那我是否该考虑换身裙子了。”
“这颜色神秘高贵,不是所有人都能衬得出的,既然能超越他人之上,又何必在意雷同?”他手中的钗渐下,拨弄着她颈项间的盘扣,“至于那人不能引我震惊,实是因为最近城中的江湖人士太多了,多到若不是江湖中人我反倒有些惊异了。”
尖尖的钗头在她颈项间滑动,她也懒得睁眼,任由了他动作。
“不是有人说武林中流传的两柄宝剑在‘定州城’出现么?”他口中话语懒懒,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眼前人颈项间的扣子上,“我本以为你也是为那‘惊雷’‘雪魄’而来,如今看来倒不是了。”
“为什么?”
“眉眼间的神态。”他回答的漫不经心,“您不是会为流言所动冲动行事的人,您根本对那东西无心。”
她莞尔,不语。
“啪……”盘扣应声而开,优雅的颈项纤细美好,他手中的金钗细细动作,挑上第二枚盘扣。
“倾岄能问您姓名吗?”第二粒扣子在他的话语间轻柔的跳开,曼妙的锁骨展露风情。
在花楼中,这绝对是不合时宜的问题,这里只有迎来送往只有一夕欢乐,便纵然是长久的恩客,也要对方自愿说,而非询问。
但就是这样的问语从他的口中娓娓道来,说不出的诱惑温柔。
手臂勾上他的颈项,在吮上那两瓣温柔前,三个字飘飘而出,“单解衣。”
笑容展,手臂懒上她的腰身,舌尖勾上她的舌。
挑开唇,舌尖如游蛇般钻了进去,带着他身上暖暖的香气,覆上她的气息,舌尖滑过她的齿缝,与她极尽缠绵的吻着。
若不是此刻亭台水榭外的轻歌曼舞酒令划拳声,断然不会有人认为这是场镜花水月的欢爱,而以为是月下两位有情人的缱绻。
也算不上买来的**,因为他没要缠头,而她也没打算给。
有些人,是买不来的。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眼前这楼中花魁便是其中一位。
他看上她了,一夕尽欢,仅此而已。
“解衣……”他轻轻的喘息,留恋在她的耳畔,“可愿为我解衣?”
“乐意之至。”她翻身,将他压在轻纱与地板间,看他发丝披散如扇,蜿蜒如水。
唇,从锁骨细细**而下,在如玉胸膛间留下红花明媚,他手指顺过她的发丝,让那青丝从指尖滑过,低叹轻吟,顺从的表情更添了几分任人蹂躏的诱惑。
她看着他胸膛起伏,呼吸微带急促,眼神凝停在他胸口,意味深长一声,“你果然是傲气。”
他眼中水光潋滟,眼尾挑起一丝勾魂的光,“我未点‘守宫砂’,信不信只能由你了。”
“为何不信?”她的手指点上他的眼角,“就冲这份傲气,我便信。”
“那解衣是喜欢这里,还是床榻之上?”那声音一丝丝,吟着她的名字,笑容让纱帘外的月光失了颜色。
“你扯下帘子,不是已经告诉我答案了吗?”她的手指勾上他的裤缝,渐渐深入。
“那是因为你满意这里。”他的手指,轻轻拉开她的腰带,将那柔软的身子贴向自己。
一夜,吟咏。
这倾倒山巅月色的男子,用他另一种浅吟低唱征服了女子,也用他傲然中的温柔弥补了青涩,在月光轻纱中与她领略着激情。
这慵懒肆意轻笑的女子,将这一拢月光收入怀中,在他渐浓烈的香气中沉迷,直到月色渐西,东边紫薇闪烁。
房中的红烛早灭,夜色中交叠轻喘情、色。
正文 短暂的情人约定
清晨的光从窗外撒入,落在雕花床脚,阳光线中浮尘点点飘飘,纱帘在半掩的窗外风下柔柔的抖动。
房内还残留着未消的缠绵气息,被风吹散了丝丝缕缕。
床榻上的单解衣轻悠悠的睁开了眼,清明神采。
侧首身边拥着自己的男子,青衫压在身下,浅浅的挂在肩头,半露在外的肌肤上点点红紫,明媚鲜艳,诉说着昨日的疯狂**,那紫红从肌肤下隐隐的沁出,更让他散发着无形的诱惑力,想让人更加侵占拥有。
即便如此,睡意中的他单手拢着她的腰身,将她拥在自己的怀中,以自己的身体有意无意的遮挡了窗外晨风的姿态,很有些温柔护卫的味道。
他的发丝半掩了俊秀的面容,柔柔的呼吸吐在她在脸上,眉眼间略带着些许的餍足,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
她的手指拈起一缕发丝,在手心中细细的绕着。
他可真疯,昨夜两个人犹如**般的吸引,足足肆意狂浪了一夜,她能感受到他的青涩,但更震惊于他的求知,她喜欢他的放任,就这么直到天微明。
有些人上青楼不过是纾解身体上的需要,骨子里并不希望留下太多印证,也不喜欢给对方太多痕迹,而他们……
看看自己身上,也是一样的色彩斑斓,不比他好上多少。
晨风总有些凉意,他几乎光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完美的身形如玉雕般,静静的绽放着玉质的温润色泽。
拽了拽软被,想要盖住他。手才动,身边的人已发出浅浅的低叹声,一双睡意慵懒的双瞳微启,残留着缱绻的余韵。
惊诧他的警醒,她索性拉过被褥,将两人遮盖,“吵醒你了?”
“没有。”他手掠过鬓边,浅笑,“一直未眠。”
果然是心思剔透的人,随意的一句话,就能勾起人心头的得意,她笑了笑,“不休息会?”
“你要走了吗?”低哑的嗓音中,是不经意的诱惑。
于她而言,走或不走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眼前人那反问中的意思,似乎让人不忍拒绝。
静思间,他的臂膀揽上她的肩头,身上的淡香沾染上她的身体,她嗅了下,“檀香?”
“是。”悄然的阖上眼,眉宇间有些疲倦,笑容却俊美潇洒,“与这烟花之地不合是吗?”
檀香,本该是清心禁欲之地燃点的香;这男人处处与众不同,偏又显得这么合情合理。
“适合你。”或许,也正是他超然中的随性,才挽留她昨夜留下,即便刚才眼中有极小的眷恋一闪而过,他依然平静的做出了身份应该的事,只是询问她是不是要离去。
门板上传来急促的敲声,老鸨急急的尖叫犹如被捏着喉咙扑腾的母鸡:“凤凰啊,你是不是留客过夜了?”
俊秀的眉头蹙了下,那火急火燎的嗓音又一次刺耳,“我没看到客人离去,是不是你留下了?凤凰……凤凰……”
下床,拢衣,开门
一气呵成流畅无比,衣衫半挂在肩头,发丝披散赤足,他就这么散漫的站在门边,低低的嗓音轻笑,“您吵我休息了。”
肌肤半露,点点痕迹就这么展露在老鸨面前。那张老脸顿时经历了惊讶、了然、失望、痛苦、悲壮的扭曲过程,停在如丧考妣的状态。
“啊……”鸡嗓子更加壮烈哀嚎,“你知不知道你是清倌啊,你知不知道你是头牌啊,你知不知道……”
下面的话,被关上的门掩在了外面,只有一声男子的慵懒,“再嚎一句,我就走。”
当清凉的身体重新回到软榻时,只看到女子咬着手指轻笑的表情,侧身半撑着螓首,“我付不起你的缠头。”她眼神明亮,清澈如泉,“昨日有说过的。”
“我不要你付钱。”他回应宁静,目光停驻她的面容上,“昨日我也说过。”
“理由?”她淡淡的口吻更像是面对外人的疏离,“天上的馅饼掉在面前,怕有问题啊。”
“有问题你也啃了。”他笑意漾开,春风拂面,目光转落一旁的琴上,“只因你懂琴。”
“就这个?”
“还因为……”他的纤长手指掠过她的眼角边,“你冷情,我也是,我追求短暂的温柔体贴,却不喜欢长久的羁绊,我自认不会看错人,你现在合适我。”
现在,一语道破他的心思,他要的是某日飘然而去的时候,身边的人不会挽留不会强求,暂时的情人关系。
她笑笑,算是接受了这个理由。若不是昨日看穿了他骨子里的任意,她又岂会下嘴啃这美食?
“你能自赎?否则她不会如此表情。”
“你说呢?”他轻巧在床沿坐下,“两年多了,若做不到,岂配花魁之名?”
“你寂寞了。”她笑出声,“寂寞到饥不择食的选上我。”
“你也寂寞了。”他俯下身体,吻上她的唇畔,“寂寞到跑来这‘定州城’看热闹,还答应我的提议。”
“你也好奇这‘惊雷’‘雪魄’的故事?”
“我只是想看热闹,看别人头破血流你死我活很打发时间。”
她没有否认,既然她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武功,剔透如他见千帆过尽,又怎么会猜不到?
她手微招,桌上一盏冷茶入手,“看你也无睡意,想听它们的传说?”
手抹过她的指尖,唇就着她的手含入茶水,轻轻覆上她的唇,当清香哺入,他才笑着吻上她的颈边,“莫负了清晨大好时光,听故事,不如做有趣事。”
美人相邀,岂能不从?她的手抚上他的腰身,媚眼如丝。
“惊雷”“雪魄”的出名,不仅仅因为它们是一双神兵利器,更因为它们昔日的名头。
昔日神秘的“琴剑双绝”随身单琴双剑叱咤江湖,罕有对手,却在十余年前忽然绝迹江湖从此再无了踪迹,如今“惊雷”“雪魄”重出江湖,大家觊觎的只怕不仅仅是这双剑,而是这剑背后那属于“琴剑双绝”独步江湖的武学。
床榻上的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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