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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江湖-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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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幸好自己快了一步。不是不相信他的武功,而是不愿看到他受到半点伤害,即使彼此间已成陌路。

    心口,堵堵的。

    再也没有了吃饭的兴致,她放下碗筷,幽幽的一声叹息,情不自禁的从口中飘出。

    “走走吧?”风琅琊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揽上她的腰身,“看看那人还会不会出现。”

    人来人往的街头,无处躲闪,不能施展轻功,单解衣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风琅琊无赖的笑着,手中的力量又紧了紧。

    刹那,如芒在背。

    单解衣依稀捕捉到了什么,猛然回首,望向自己身后的左上方。

    一道刺眼的阳光打上眼睛,让她情不自禁的眯了眯,眼前金花闪耀,什么也看不清楚。

    夏日晨时的太阳,同样是灼目难受的。

    而那诡异的牵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再度消失无踪。

    “怎么?”风琅琊望着她的动作,莫名,“又察觉到了?”

    单解衣一手遮挡在眼前,恢复着视线,“你没有察觉到?”

    风琅琊迟疑了下,缓缓摇头。

    他的迟疑,在告诉她某个事实,他和她刚才都判断错误的事实。如果此人现在盯的是单解衣,

    那么方才针对风琅琊的判断就要收回。

    这个人,很可能针对的,是他们两个人。

    她冷凝着脸,默默的打量身边的那座楼阁。

    普通的酒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但是她肯定,这目光的的确确来自这楼上。

    她举步入店,一语不发的朝着楼上行去,小二在身后带着笑容跟随着。

    “这位爷,姑娘,楼上雅座,请!”

    早晨的雅座里,没有几位客人,一眼即可将所有一切收入眼中,她抬起目光,一一扫过,俱是平常的百姓,没有身负武功之人。

    她走向窗边的座位,神色紧绷。

    那座位被拉开了一个,人应该也只有一个。

    “姑娘,这座位有人。”小二点头哈腰,有些谄媚的指着前方一张桌子,“这里行吗?”

    单解衣伸手触了触茶盏,温热。人应该刚刚离去。

    “那位爷可能去茅房了。”小二迷茫的张望了下,自言自语道,“方才还在呢。”

    “他走了。”单解衣伸手指着桌上的几枚铜钱。

    “那您请。”小二忙不迭的收拾,擦去桌子上残余的水渍,“要喝点什么?”

    指着小二手中收拣的水杯,“一样吧。”

    “一壶香片。”小二扯起了嗓子,呼应着楼下。单解衣一锭散碎银两放入他的手中,“方才坐在这的人,是什么模样?”

    小二直勾勾的盯着那锭碎银,咽了咽口水,“看不清楚容貌,带着斗篷。只是听声音,应该是位小哥。”

    “穿什么衣衫?”

    “青衫,紫色披肩,很是华贵的绣工。”小二重重的点头,“腰带玉坠,都是上品。”

    单解衣点点头,将银子放入小二手中。

    等小二离去,风琅琊才微笑着,“满大街都是青衫布衣,至于紫色……”

    江湖中盛行紫色,到了几乎人手一件的地步,青衫更是下阶人士的穿着。这个答案,几乎是没有答案。

    “也不算没答案,至少他有钱。”单解衣端茶就口,慢慢啜了下,香气满口。

    香片,是流行在士大夫阶级中的东西,不少附庸风雅的人也就跟随响应;精美的绣工,玉坠上品,至少她能肯定,这人是富贵家中出身。

    她行走江湖几乎独来独往不与他人打交道,富贵中人,会是谁?

正文 楼公子倾岄

    “方才你的表情很怪。”他坐在她的身侧,一双精明的眼中闪着探索的光,“或者说,从你在街头坐下的时候就很怪异,总是带着些许怀念的神情,而之后就便的更怪。”

    “哦。”她懒得辩解,甚至……懒得说话。

    “那种眼神,是思念爱人的眼神。”他的笑容挂在脸上,笑意却没眼神到眼底,“街头小摊,单凤翩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的,那就是心头另外一人了?”

    “你为什么这么想了解我心里在想什么?”手中的茶温温的,她不知不觉已沉思了这么长时间吗?“我说过……”

    “别对你太好奇,可我就是好奇了又如何?”他打断她的话,“最惨的下场不就是喜欢了,还能怎样?”

    面对如此无赖的话,多话是没有必要,所以她选择闭嘴。

    “楼公子……”他轻声一笑,在单解衣冷厉的目光中无所谓的抬了抬眼皮,“单凤翩说的,我只是偷听而已。”

    她捏着手中的杯子,面无表情,“与其说我奇怪,不如说你更奇怪,挑战我心中的底线,不是你会干出来的事。”

    即使是那日在屋顶上,面对她饮酒自怜的凄惨,他也不过是借出一方肩头,陪她同醉到天亮而已。今日,明知她不喜,他却一次又一次的提及,完全不符合他聪明的心性。

    他刮了胡子改了面目,莫非连冷静也随着胡子飞了,性格也改了吗?

    “你若再多话,我便先行离去了。”她的眼中,疏离意味十足,冰冷的抗拒他的刺探。

    “好,不说。”风琅琊恢复冷静表情,“说说王爷府的事吧。”

    她慢慢的点了下头,应了声。

    此刻的大事,是开启那批宝藏,断了“清静王”的后路,让他没有巨大的资金保证起兵后的供给。

    “可惜,没有第五把扇子。”她蹙眉,“唯有一探‘佘翎族’了。”

    “十余年前,或许还能在西南山中听到他们的消息,这十年,是半点也没有了。”风琅琊凝沉着,“冒然进入大山中,会有收获吗?”

    “去了未必有,不去就一定没有。”她苦笑。

    “有你相陪,天下何处去不得?”风琅琊忽然一句,换她侧目,却只能看到他调笑的眼神,不正经。

    “一会去准备些东西,我们进山。”他抛下银子,牵起她的手下楼。

    看着他自然而然的动作,她无奈摇头,“你可以不要以这种照顾的姿态对我么,我不习惯被人照顾。”

    他的掌心紧了紧,“那就习惯习惯。”

    相比她而言,风琅琊对于筹备食物和深山中的必需品更加在行,不知不觉她已听从了他的意见,被他牵引着走。

    “山中行走,这样的衣衫或许不合适。”他看看两人身上飘逸却累赘的华服,“去买两套便装。”

    不由分说,单解衣又被他主导了。

    只是在目光看到锦绣衣衫的刹那,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幕。

    曾几何时,她也被人这么牵着带入了衣坊中,那两身衣衫,至今令她不敢触摸,舍不得穿上身。

    一枚桃花簪,两袭雪缎衫,不见斯人踪迹,徒奈何。

    那怪异的追踪感,在这一刻再度临身,她恍然抬首,飘渺的步伐踏过街角。

    空空的长巷,无人。

    还是晚了一步么?

    方才那缕目光,不带杀气,但是她能肯定,正是酒楼上的人。

    风掠过,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檀香气,心弦猛的抽了下,有些微的疼,跳快。

    “我抽了张好签呢,送子娘娘这次一定会保佑我。”

    “我也是呢,我们这么诚心娘娘一定会保佑我们的。”

    两位大婶从身边行过,带起更浓烈的檀香气。

    举目间,她这才发现,左手边不远处,正是观音庙,那阵阵檀香青烟渺渺,也是由那传出的。

    怅然低头,她想多了。

    “既然是心中的刺,为什么不拔了?”风琅琊靠在墙边,双手抱肩,脚边放着大大的包袱,在她回转时静静的开口,“方才你听到‘情僧’无心的名字,面色很难看,尤其是听到他挑战‘仙翁双客’的时候。如今,一缕佛香就能让你失了从容,你不会告诉我,你不识得那‘情僧’吧?”

    行过他身边,手指勾起地上的包袱,人影远去间抛下简短的四个字,“与你何干?”

    月上中天,浅浅一勾挂在屋檐边,从楼上的客房看去,似远似近,明明就在手指前,却怎么也摸不着。

    她站在窗前,手中酒杯拈着,沉吟。

    这月色,让她想起那山巅薄雾笼罩中的清辉,如今月亮还是那月亮,身边的人却已不在。

    风琅琊没说错,单凤翩是笼罩在心头的阴影,而楼倾岄却是藏在肉中的刺,可她从未想过要拔出,唯有痛才会让她想起,那相处时的快乐。

    遥遥的远方,不知是谁家琴师在试音,若隐若现的音律飘入耳内,恍惚不甚清楚。

    她苦笑,这酒,这月色让她想起那个人就算了,再多这琴音,存心要勾起她所有的思绪似的。

    “‘情僧’无心就是楼公子吧?”窗台上多了道人影,侧坐在窗框上,半个身子靠着窗台,手中拎着酒坛,一双眼睛恢复了平日里的闪亮,一身华丽衣袍与此刻不羁的姿态很不协调。

    她退了步,直觉的与他扯开距离。

    他居然还未放弃!

    “我来给你送酒。”他扬起手,一坛酒朝着她的方向滴溜溜的飞来。

    伸手接住,她冰冷的脸上终于扯了丝笑意,“多谢。”

    风琅琊并没有离去的意思,而是举起另外一坛酒凑上唇,“既然陪过你一次,我不介意再有第二次。”

    他,也不问问她的意思就决定了吗?

    “问你,你一定会拒绝,所以我不问。”他没看她,咽下口中的酒。

    他的身体,遮挡了那一抹屋檐上的银钩,两个人无声中各自喝着各自的,一个在桌边,一个在窗台,独自沉浸在自己的空间中,谁也没有先开口。

    “知道我为什么对他好奇吗?”没来由的一句话,让单解衣顿住了,侧脸对上他望过来的双瞳,“因为我觉得他在你心中的地位胜过单凤翩。”

    单解衣嗤笑了声,“没有。”

    “单凤翩对你而言有责任有亲情,有不可逃避的家族,但他是纯粹的爱情。”他从窗台上跳下,朝着她一步步走来,带着浓烈酒气的身体无形的散开一种压制力,“这是我所谓的胜过。”

    她垂下眼皮,扯了扯嘴角。

    或许他说的没错,她与单凤翩之间的感情掺杂了太多其他的东西,爱情反而不是最重要的,可是倾岄不同,他与自己之间就是纯粹的爱情。

    他的手,粗糙温热的力度抚上她的下巴,“所以我在意他。”

    什么?

    她眯了下眼睛,红唇微启,刹那间他的脸庞阴影已遮掩了她的视线,唯有唇上的热度,带着酒气,侵入她的空间。

    勾挑着她的舌尖,狠狠的吮着她的唇瓣,手指间力道微重,分明不允许她拒绝的态势。

    指尖,一道劲气射出,打向他的穴道。

    风琅琊脚下晃了晃,闪过。

    退开两步,他舌尖描过自己的唇,似乎还在留恋着她的美好味道,笑容扬起。

    “你玩过头了。”她面色冷然,望着面前的他。

    “你我之间该有的都有了,一个吻算不得什么吧。”他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只能看到他不正经的笑容。

    她未回答,耳边忽然听到一道擦弦声从风琅琊的背后传出,“噌……”

    风琅琊闪身,她下意识的出手,指尖弹出。

    两人配合亲密无间,一个躲一个反击,恰到好处。

    “嗤!”地上多了道劲气打出的小孔,青砖碎裂。

    风琅琊贴上她的身边,“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被人打,打坏了我可没人伺候你了。”

    无暇反击他的挑逗,她冰冷的目光看向劲气打来的方向,在那人影入眼的瞬间,呆滞。

    青衫飘飘,月光撒在他的脚边,月光虚托着他的身体,白玉指尖抱着褐色古琴,谪仙的面容上,目光深沉。发顶中一柄桃花簪束约,几缕发丝浅浅披在肩头,仿佛刚刚乘风而来。指尖勾着琴弦,遥遥伫立。

    他看的是她,却不是脸,而是手。

    刚刚拦截下他琴弦劲气的手。

    “倾岄。”她倒抽一口气,在那眼神缓缓抬起对望中,寻找到了白天追随在身上的古怪刺感。

    是他的目光!

    那目光中,有刹那闪过的失落,伤感,在看到她手指的时候。

    “站了这么久,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出现呢。”耳边,风琅琊冷冷一笑,挑衅意味十足。

    他在窗边,早就知道楼倾岄出现?

    那刚才的吻,还有故意躲闪让她出手相救,都是风琅琊故意为之了?

    楼倾岄远远的望着她,静静的,玉雕般的沉默;唯有那双眼,写了太多太多,让她一时间竟然无法全部读懂他的心思。

    一年了,他还是如此惊艳绝世,还是如此妖媚人间,那佛气交融在月色诡异中,说不出的飘渺。

    她的心,在见到那张容颜时,飞跳。

    想问他好不好,想知道他如今怎么样,那些在心中压抑太久的思念,太久的问候,到了唇边,却又说不出来了。

    看到他如此的姿态,还有刚才交手刹那的功力,他应该是极好的。

    说过江湖不再见,说过忘记,原来在相见的刹那才知道,从未忘记,他的容颜颦笑就如同凿刻在山崖上的字,艳红的侵蚀在心头,纵然千百年,亦不会抹去。

    余仿佛回到了当初,那淡淡檀香萦绕的时候,那缠绵与共的山巅,一泓明月,遥望。

    “你……”她张了张唇,只挤出一个字,便不知再说什么。

    那玉雕的人影终于有了表情,眼中所有的情绪沉淀,如同拢上了寒霜遮挡所有秀色,扬起了他水色清声,“真是不好意思,走错了地方,搅扰了二位谈情的雅兴,罪过罪过,这就告辞。”

正文 风琅琊VS楼倾岄,谁胜?

    “等等。”她身影微晃,人落在屋檐上,挡住了楼倾岄的去路。

    男子抱琴而立,眼角挑起,淡媚的表情中,等待她下面的话。这种冷静的表情反而让她再一次被噎住,不知该说什么。

    “你……”她凝望那张容颜,问候犹如叹息轻逸,“这两年可回去了?”

    楼倾岄弯起双眼,天边新月乍现,“解衣说话吞吞吐吐,倒不似你了。”

    他平静如水,还能笑的清浅,似乎早已将一切放下。

    她想问的是,他可知单凤翩是否真的对楼家提亲,如果有,他又如何决定?可是在他平和谈笑的口气中,这一切又问不出口了。

    无心的名字下,可是真的无心无情?

    “既然如此,不如我来问?”风琅琊坐在窗台上,吊儿郎当的看着两人。

    不,她不想任何人介入她与楼倾岄之间,当初的单凤翩,如今的风琅琊。

    “你?”抢在她前面出口的,是楼倾岄的嗤笑,清润润的嗓音,双眼中一抹轻佻,“你哪位?”

    “我哪位?”风琅琊似笑非笑,手指拍上窗框,人影落在单解衣的身边,“刚才你都看到了,还有必要问太多么?”

    楼倾岄的目光滑到单解衣的脸上,语调长长,“哟,新欢?旧爱?”

    “不管是新欢旧爱,总胜过露水情缘。”风琅琊身上浓烈的气势萦绕,“你说是不是,楼公子。”

    当姓名被指出时,楼倾岄那双眼中轻佻凝结,看向单解衣的目光中有些微薄怒,唇角再度勾了勾。

    他们之间的故事,本该属于两个人,无论是爱还是其他,一旦被第三人知晓,就如同被人侵犯了自己的领地,因为那个第三人可以亲密到分享属于自己的故事了。

    单解衣一直明白楼倾岄的心思。

    所以她从未说过,可是这秘密早被单凤翩窥探,却又无意中被风琅琊偷听。

    她想要解释,又不知如何解释。

    风琅琊的姿态,仿佛是在守护自己领地的雄狮,面对外界的觊觎爆发出无形的力量,震慑着。

    她瞥了风琅琊一眼,眼中警告意味十足,而风琅琊深沉一笑,抬了抬下巴。

    他要将抬杠进行到底了。

    “倾岄。”她朝前踏上一步,那青衫微荡,退了半步,思量间看到她对着风琅琊警告的一眼,又收回了脚步。

    “楼公子可回家了?单家可是第一次提出家主允诺娶平夫呢,不知这消息是否能让楼公子开心?”风琅琊再度抢话。

    本该是久别重逢的场面,因为他的话,顿时变的剑拔弩张。

    她太了解楼倾岄的傲气,也懂得楼倾岄的心结,可是风琅琊的话,无疑在告诉对方,她要娶对方过门,她要强行将他留在身边。

    也就意味着,她违背了当初对他的允诺。

    果然,楼倾岄脸上的表情再度变了变,那笑容冰冷,眼神同样冰冷。

    “楼公子为解衣出手,挑战‘仙翁双客’,应该是听说了解衣重伤的消息,想要替她报仇吧?”风琅琊轻哼着,“不过楼公子来的晚了些,解衣的伤我已治好了,而‘仙翁双客’我亦先行一步挑战了,今后江湖中不会再有他们二人的名字,楼公子若愿意下嫁,可以回家等消息,若是不愿意,我便不送了。”

    “阁下功夫不错。”楼倾岄淡然晒笑。

    “你指哪方面?”风琅琊怪异的冲单解衣挤挤眼睛,“武功还行,其他方面要问别人了。”

    此刻,一向温文示人的楼倾岄也再也挂不住假笑了,手指拨弄着琴弦,“一曲‘凤凰于飞’赠二位。”

    “我不喜欢‘凤凰于飞’。”风琅琊哼了声,“楼公子会‘孔雀东南飞’么?”

    一瞬间,单解衣立时感觉到了楼倾岄身上凛然的杀气,直奔风琅琊而去,手指勾起一根琴弦,“阁下怎么如此煞风景呢,佳人在侧却要听如此曲调?”

    “我不爱。”风琅琊抛下手中酒坛,“粗人不懂曲调,只是听说楼公子对孔雀情有独钟,想听听这曲子在楼公子弹来是否不同。”

    两人一人一句,说的快,答的也快,几乎都是冲口而出的话,不给人任何阻止的余地,字字针锋相对。

    相比楼倾岄的冷嘲,风琅琊更激进。

    待一句孔雀出口时,单解衣心头咯噔一下,眼瞳清寒望着风琅琊。

    她没有想到,风琅琊仅仅靠着昔日单凤翩短短几个字,就可以推敲出这么多内容,更将自己与楼倾岄昔日的关系挖了个干净。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孔雀东南飞,究竟讽刺的是楼倾岄那时的身份,还是与自己的关系?

    “好啊。”这一次,楼倾岄笑了,笑的很灿烂,手指一拨,琴声更加的灿烂,带着浓烈杀气,直奔风琅琊,“楼倾岄。”

    风琅琊旋身,那琴声带出的力道落在瓦片上,瓦片顿时四散碎裂,人影侧飘间,一缕掌风飞去,朗声长笑,“风琅琊。”

    这,算是通报过字号了,接下来的任何打斗都似乎合情合理了。

    而他们,出手同时报字号,倒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谁也没打算真的和平收场。

    “我本欲与‘仙翁双客’品琴论禅,阁下却抢了先机,倾岄只好换阁下了。”楼倾岄青衫飞舞,闪过风琅琊的攻击,手中一缕琴音弹出。

    “有琴无酒,少了些情趣。”风琅琊手扬起,酒葫芦中激射出一缕酒箭,在他手掌打出的力道中滴滴如针似刀,射向楼倾岄手中的琴弦。

    琴弦上,震出数道劲气,透着隐隐的青色,无形的将那酒液引开,楼倾岄抱着手中的琴,“阁下的酒未免便宜了些,入不得口。”

    “曾经,有人也对我这么说,不过我会用其他方法让她觉得这酒很美味。”他语带暧昧,瞥瞥身边的单解衣。

    从惊讶到怒意,再到此刻,单解衣的脸上已看不出任何情绪,她背着双手,看着场中的情形,或许说,她一直看着楼倾岄的脸,看着那双犹如新月般的双瞳,仿佛要在他的眼中读懂他的内心。

    她没有喝止风琅琊,也没有拦住楼倾岄,没有人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

    短暂的语言交锋,两人再度腾身。

    音似刃,指如刀。

    楼倾岄身姿傲然,琴律阵阵间,心头内气被勾动,翻涌。

    风琅琊身形如电如鹰,不住在空中辗转腾挪,脚下的瓦片一块块的崩裂,碎片溅起,打向他的身体,又被无形的劲气弹开。

    “谁啊,大半夜的弹琴,还让不让人睡了?”楼下鸡毛子喊叫一嗓子,还没喊玩,一片碎瓦正中头顶,痛呼哀哀中,老实的缩了回去。

    再没有人敢出声,空气中只有两人的劲气擦破的声音。

    人影,错身。

    裂帛声起,琴弦震动。

    再看楼倾岄,手中‘神鹤琴’的琴弦断了一根,指尖沁出一抹殷红。风琅琊月白长衫碎裂一截,腕间一道血印。

    “不错啊。”风琅琊朗笑,脚尖点地,冲上。

    “不过尔尔。”楼倾岄抛下琴,腾身而起,指风凌厉。

    两个人身上流转着强大的劲气,一如冷月,一如炎阳,单解衣的面色更沉了。

    本以为只是一场试探的交手,转眼间就成了两人的全力相搏,短暂的时间里这样的转变,让她意外。

    空中连续的掌风交错着,刹那数十掌。

    错影,分掌,快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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