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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江湖-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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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轻轻吻在楚濯漓的额头,“对不起,这些年因为我的怨恨,让你承受太多。对不起,我不该利用你;对不起……”
晶莹的泪水滴落在楚濯漓的脸颊,她一只手牵起楚濯霄,“‘佘翎族’的人不是偏执,那是骨子里的直爽和桀骜,对爱执着,对恨也执着。我们不懂得勾心斗角,不懂得油滑狡诈,直接表达着自己的爱恨。这些年,江湖中的事我都知道,霄,你太像我,我只求一点,莫要学我,莫要。”
一张羊皮卷放在楚濯霄的手中,她的声音低的只有三人能听清,“昔日,‘兴’国的皇家曾经遗留给了‘佘翎族’一批复国的宝藏,‘佘翎族’建造了地宫保存这批宝藏,而所有建造地宫的工人都被杀了以保守秘密,可是当时监管的楚家人却私下留下了一条暗道,这暗道的图由楚家和白家各执一半,才有了楚家圣女必嫁神卫的说法。那年,我带着你跳下江水,易仑及时赶到才让我免于一死。但是‘佘翎族’却已经灭亡,于是我和他开启了宝藏,将所有的财宝作为了密布江湖眼线和渗透各派的资金。我离开你们时留下的,只是其中一部分,现在我将剩下的全部给你们,不要再执着于江湖,去过你们想要的逍遥生活。”
她的声音渐低渐小,纤细的身体靠着楚濯霄,突然滑下。
楚濯霄的手飞快的搂抱上她,同时白易仑掏着怀中的药,强硬的塞入她的口中,掌中的劲气缓缓渡入她的身体里,却阻止不了她口中殷红的血。
“易仑,不要了……”她艰难的喘息着,“这二十年,你始终吊着我的命,我苦苦的支撑只为了这一天,如今一切都过去了,真的没必要再救我了。”
她的手,始终牵着楚濯漓的掌,“漓,我能听你叫一声娘亲吗?”
白易仑扯着楚濯漓的衣衫,“叫啊,你快叫啊。”
楚濯漓就如同失去了灵魂的木偶,被他拉扯着,险些摔下轮椅。
白易仑嘶吼着,“你知不知道,她当年没有了武功,落水受创筋脉,生你已是强行,为了救你的命才以你精血养蛊,这么多年,她一直在以自己的命撑着你的本命蛊,不然你岂有今日?纵然她利用你不对,那也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太想报复许风初,你不该恨她的。”
他手中的针,飞快的落下,一枚枚的扎在楚雪杨的身上,那惨白的脸色才又有了些许的红润。
楚濯漓慢慢抬起头,在楚雪杨殷切的目光中,颤抖着唇,嗫嚅着,“娘……亲……”
“我知你心智过人,只求你不要……不要学你爹……他其实……很苦的。”在她微弱的声音中,楚濯漓终于点了点头。
楚雪杨的眼神,停落在单解衣的脸上,淡淡的笑了,“你是好人,不会让我的儿子伤心的。”
在这种目光中,单解衣早已懂了一切。她俯身在楚雪杨的耳边,“我答应你,会替你照顾他们。”
楚雪杨的笑容更大了,点了点头。
单解衣忽然懂了眼前这名绝世倾城的红颜,楚雪杨自小在“佘翎族”长大,纯真的就像一张白纸,她只是简单的认定爱和恨,好人和坏人,她可以因为自己一句应付般的话而得到满足,为了一句近似没有的承诺而开心。这样的女子本该被人捧在手中一直呵护的,却因为许风初而卷入了太多斗争中。错爱,是她今生最大的悲剧。
“我们回去好吗?”白易仑的话温柔响起,“我们很久没回家了,回到‘佘翎族’去。”
“我不回去。我嫁了他,就永远都是他的人,让我同他葬在一起吧。”她的口中,不断的涌出鲜血,“你宠了我这么多年,依我最后一件事。”
她的眼神,眷恋的望向倒落地上的许风初,艰难的伸出了手,一点一点,探向他。
“风初,你不能抛下我的。”她叹息出一声,那雪白纤细的手腕,终于落地,抓上了那一缕衣袍。
这为爱坚持了一生的女子,这为恨坚持了大半生的女子,就这么陨落在她丈夫的身边,到最后,仍旧紧紧抓着他的袖子。
无论他爱不爱她,她爱着他,无论他要不要她,她固执的只想守在他的身边。
如果可以选择,当年那青湖畔的女子,会不会伸手救那少年?
没有人知道这个答案,只有无边的唏嘘在心头。
单解衣看到,楚濯霄的眼中,泪水静静的落下,楚濯漓呆呆的望着楚雪杨的面容,“娘亲……”
短短一个时辰间,他们见到了父亲,见到了母亲,却又在这短短的一个时辰内,失去了他们。
“雪杨!!!”嘶吼,是心底深处的痛,悲戚了天空的颜色。
阴沉沉的天色,冬日的风如刀。
白易仑抱着她,嚎着她的名字,他护卫了她三十年,她只为那个人回眸。
身体猛的站起,脚步飞快,绝世的轻功展开,竟无人可以阻拦,刹那间已站到了擂台边,当单解衣和楚濯霄想要靠近时,他眼中的坚决之色让人惊惧的停下了脚步,单解衣察觉到了什么,“前辈,莫要……”
白易仑抱着楚雪杨,“你们不懂的,雪杨很纯真,她只要一句话好听的话就满足,只要一句温言软语就很乖巧,若不是我当年太过刻板,她不会有今日;若不是我闭关练功,她不会遇到许风初。我不放心她一个人走,没有我的保护,她会不知所措的;我要守着她,不能让她再碰上许风初这样的男子。我是她的神卫,要守,就是永生永世。”
他掌心忽然抬起,一股狂烈的掌风扫向三人。
楚濯霄阻拦着白易仑的掌风,护住身边的楚濯漓,而单解衣则在他的掌风中冲飞掠起,扑向白易仑。
人在空中,丹田中一股抽疼猛起,所有的劲气流转刹那停滞,喉中一口腥甜喷出,她强撑着气,扑到白易仑的身边。
此刻的白易仑已经跃出了擂台边缘,单解衣的手堪堪抓住他的一缕衣衫。
强大的力量带着她又冲出两步,险些一起带落擂台,她顶着内息,稳住身形,再度喷出一口血,身体内的气息犹如疯狂的河水,在筋脉中突杀,几乎将脆弱的筋脉搅成一段一段。
楚濯霄飞掠她身边,一把抱住差点摔倒的她。
而此刻的白易仑,低头吻了吻楚雪杨冰冷的唇,抬手挥过,衣衫断裂。
台下的武林群豪,有反应快的,早飞身过去,想要接住他。
空中,白易仑又是一掌挥出,昔日啸傲江湖的“琴剑双绝”一掌之力,竟无人能抗衡,纷纷飞退。
他就这么抱着楚雪杨,从三丈高的擂台之上,摔落。
此刻的单解衣,已再没有任何能力去阻止,那奔涌不息的内劲蚕食着她的筋脉,让她再也无法呼吸,眼前一黑,沉落楚濯霄的怀抱。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写到一章的字数,但是感觉内容没有写尽,可是更文已经来不及,看到有人留言还在苦苦等候,真的很对不起,我赶到早上6点才写完这章的内容,现在把2章的内容并一章发出来,应该不会骂我了吧?我补齐了字数哦。
正文 余波未平
气息奔涌,在身体里如失去了领头的野马群,践踏着她脆弱的筋脉,搅乱着她的呼吸,即便是在昏睡中,也能感受到四肢百骸中的疼痛。
这种疼痛,将她的神智渐渐扯醒,当单解衣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如散架了般,半点不听自己指挥。
唯一庆幸的是,现在的她不似当初那样,会被制约的无法动弹,内息的反噬,只伤了她的筋脉,却无碍她的行动。
只要不动用内力,她至少短时间内应该是平安的。
“你醒了?”身边的温润的嗓音让她从刹那的沉思中醒过神。
白衣如雪,双目剔透,他坐在床边静静的望着她,唇边带着恬静的思绪,身上的气质,越发的沉稳内敛。
“漓?”她扬起询问的目光,唤了声他的名字。
“嗯。”他轻轻的应了声,手指从她的腕间移开,“怎么,惊讶?”
摇摇头,“没有。”
“我知道,你认为会守在你身边的是兄长。”他微笑着,恢复了一贯尔雅中小小的调皮之色。
没错,当听到声音的一瞬间,她下意识想到的人,是楚濯霄。
不等她回答,他已开口,“他在以‘冰蛤’入药,一会给你送来。”
她运气流转全身,那些混沌的内息再一次乖乖的蛰伏回了丹田中,如果不是筋脉被破坏的疼痛依旧在,她几乎以为那只是一场梦。
“我睡了多久?”她从楚濯漓的表情中,依稀判断出了什么,“是不是很多日了?”
“没有太久,两日而已。”楚濯漓勾起了唇角,“是不是认为我现在如此冷静,是因为足够的时间让我平复?”
和他说话,永远不会太累,一举一动都太容易被猜透。
单解衣只是笑了笑,除了笑她已不知道说什么了。
“解衣忘了吗,我一直都是看穿生死的人,再多悲伤,也不过转眼即抛之脑后。”他扬了扬袖子,那一抹雪白散发着清冷,“当初一袭白衣,本为自己守孝,如今有了用武之地,倒不用再换了。”
他比她更看的明白,倒不需要更多的安慰,单解衣点点头,起了身。
“这一次,中原武林乱了阵脚。”他的手指托在腮边轻轻敲打,“各派掌门已经数度求见与你,只因为忌惮‘清风暖日阁’,才隐忍下了。”
“想我出面争夺武林盟主?”只字片语,早明了一切。
“你猜猜他们的如意算盘?”他调皮的抛了个媚眼。
许风初没能挑选出适合的接班人就辞世,中原武林失去了中流砥柱,自然要找一个名望声威都不弱的人来接班,当日留在擂台上的,只剩下自己和“清风暖日阁”的人,楚濯霄与楚濯漓既是“佘翎族”又身属黑道,怎及“紫衣侯”地位超然?
更何况,楚濯霄在擂台上的态度,更表明了对她的倾心,若能借由她的手,收服“清风暖日阁”,于中原武林和整个白道而言,都有百利而无一害。
如意算盘噼啪响,谁也不是笨蛋。
“他们想要一个没有武功的武林盟主吗?”她无奈的望向楚濯漓,“还是想要一个在擂台上昏过去的武林盟主?”
其实她在擂台上已经宣布放弃,严格算起来早已失去了争夺武林盟主的资格,只恐这些所谓的白道之师,不容她退出。
“还有没有让我更头疼的消息?”她苦笑了下,半是玩笑。
“有。”楚濯漓收敛了笑容,重重的点了下头,目光下意识的望向门口的方向。
她会意,“说吧,我的武功还在,若是霄来了,我能感知到,不会被他听见。”
“你的……”他的手指点了点她丹田的位置,没有说下去。
“没有办法是吗?”这一点,让她并不意外。
白易仑当初说出“冰蛤”解药,其意只为支开风琅琊、楼倾岄和楚濯霄,为楚雪杨报仇铺路,当白易仑的身份揭晓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冰蛤”根本不是自己的解药。
“我虽然未能承袭‘佘翎族’奇幻的医学,但久病成医,以‘冰蛤’治伤的说法从未听过,如今我只希望是我学艺不精。”楚濯漓慢慢的开口,脸色凝重。
“他,知道吗?”
一个他字,彼此心知指的是谁。
摇首,“我瞒着他。”
“那就好。”心头微松,“漓,我要传讯给单家,我要赶回去。”
无论如何她是单家的人,不管什么结果,她也要先回到单家。
“你是单家的人,武功也是单家的武功,你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法子解身上的伤?”楚濯漓的表情,严肃紧绷。
“没有。”她轻巧的笑着,漫不经心的开口,“但是单家有。”
“真的?”他反问,想要在她的脸上看出什么,但他看到的,只有满不在乎的轻松。
她没有回答,而是轻轻抬起了手,给了他一个示意的眼神。
楚濯漓会意噤声,目光朝着大门的方向望去。
一道黑影如风,推开大门,动作虽快,却轻。手中执着一碗药,飘入房中。
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全部都放在了手中那碗药上,压根没注意,在他进门时,一双眼睛早已停在他的身上。
看他如履薄冰的动作,单解衣忍不住的笑了。
笑声轻灵,引他侧首,在对上她清明双瞳时眉头的紧绷松弛,眼中有一丝惊喜划过。
“守了你一个上午,我饿了。”楚濯漓在轮椅的轧轧声中离去,留下房中的二人,在闭合的门后。
他端着药,静静的站着,碗中雾气袅袅,氤氲了那张俊美的容颜。
“我好了,似乎不必喝药了。”她抬起手,将自己的脉腕位置递到他的面前。
她的反噬不过是刹那之间,过了这一瞬间,一切如常,她相信楚濯霄摸不出她的问题。
楚濯霄伸手,不是探脉,而是反手握上她的掌心,静静的攥在手中。
他的手心很暖,被药盏捂的。
她清楚的看到,他掌心中被炙伤的痂痕已落了,露出粉嫩色的肌肤。
心中不忍,她伸手接过药盏,“好吧,我喝。”
楚濯霄的脸上这才有了轻松的笑,单解衣端着药,忽的挑了下眉头,“当初‘火莲花’太过炙热,要以身化药性,不知道这‘冰蛤’……”
“我为你化就是了。”这是他进门后的第一句话,却险些让单解衣翻了手中的碗。
举盏就口,缓缓咽着。这药腥气很大,弥漫在口中冲的直欲作呕,她知道这是“冰蛤”血为引的原因,强忍着咽了下去。
身为武者,极少有服药了的时候,想不到难得的一次服药,还是无用之药。
当碗中的药见底,她憋着肚子里翻腾的感觉,生怕一个不小心,这可怕的药汁就被自己喷了出来。
一枚甜糕伸到她的唇边,裹着细细的糖粉,软糯的感觉让人看着就想咬一口,她也不例外。
单解衣咬了口,甜甜的糖粉在舌尖,冲散了腥气。香软滑腻的口感勾得人馋虫大动,这种手艺,除了楚濯霄,谁还能做到?
刚刚咽下一块,他又拈了枚递到她的唇边,等着她。
“我可以自己来。”面对着楚濯霄的温柔她有些尴尬,手指探向他指间的甜糕。
他的手指晃了下,让她的想法落了空,那枚甜糕被他固执的拈在手中,放在她的唇边,另外一只手圈上她的腰身,她的身体跌坐他的膝上。
手臂间的力量表达着他的心思,单解衣没有过多的争执,顺了他的意思,就着他的手,一口口的吃着。
昏迷两日,她确实饿了,两个人谁也不多话,就这么一个喂,一个吃,安静的相处。
楚濯霄少言,但是每一个动作间,都能让她感觉到珍视,呵护的郑重。
“你在害怕什么?”她抬起脸,如此近的距离下,他的每一分容颜都那么清晰,清晰的可以看到他眼中,自己的表情。
楚濯霄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慢慢地凑上,啄了下。
浅浅的一吻,打破了两人间的平静相处,他的唇吮去她唇角残留的糖粉,深入她的齿间,带着糖粉的甜味,在舌尖滚动。
他的吻,炙热深沉,掌心捧着她的脸,不住的深入,夺取,侵略,占有……
浓重的呼吸,喉间凌乱的低吟,他咬着她的唇瓣,吮着她的舌尖,张扬着的热力沾染在她的身上,尽是他的气息。
他的唇,移到她的脸颊边,声音撒在她的耳畔,“我想了二十多年的父母,我却没有能力挽留住他们。我只剩下你了。”
她的手抬起,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她能从楚濯霄颤抖的声音里,掠夺式的吻中感觉到他的不安,他固执的做着一切,只是很傻的想要留住她。
就如同楚雪杨对许风初的执着一样。
“你生,我伴;你死,我随。”
他的誓言,本该是让她欣喜,但可此,只余心悸。
“那你只能伴我了。”她笑的明丽,“本就是小伤无碍,又有‘冰蛤’解药,你该想的,是如何应付武林中期待的你我一战。”
“我说过,绝不对你刀剑相向。”他啮咬着她柔嫩的耳垂,呢喃,“你要武林盟主,拿去;你要楚濯霄的命,也尽管拿去。”
楚濯霄的命……
皇家的旨意……
单家的存亡……
这一切,她眼前的男子都不知晓。
她的手指,绕着楚濯霄的衣带,一寸寸的拉开,媚笑点点,“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愿不愿意以身为药引。”
回应她的,是他疯狂炙热的吻,是那颤抖中带着力量的手臂,是他肌肤上的热度,是两人逐渐缠绵的身姿,是缱绻之情,是吟咏低语。
她修养了三日,三日中她与楚濯霄寸步不离,她拽着他陪自己看春意渐绿山头,拉着他月下漫步把酒,缠着他比剑林间,更多的是床榻间极致的相拥沉醉。
她对他承诺,不相弃不相离。
她对他承诺,爱他一生不放。
她甚至在娓娓低语间,执着他的手,期待着青山绿水放舟江河的逍遥,遥想着儿女绕膝奔走的快乐。
昔日冷绝的冰山,早化成了潺潺流水,他的笑容胜过山间初放的桃花,眸光始终牵挂在她的身上。
没有了江湖的争夺,没有了阴谋的算计,她做着平凡的妻,在许定终生的话语中浓烈情怀。
作者有话要说:楚濯霄:“喂,我的吻戏为什么只有一句话?”
某狼:“没留言……”
楚濯霄:“为什么我的船戏连一句话都不到?”
某狼:“没留言……”
楚濯霄:“我要加戏!!!”
某狼:“没留言……”
俊美男子转身,额间朱砂殷红,爆吼出声,“听到了没有,你们听到了没有?”
正文 遗憾
“解衣……漓……”楚濯霄的声音远远飘来,呼唤着两人。
“回吧。”单解衣看看楚濯漓,“麻烦你,数载不能见他了,只怕兄弟情也因我而断。”
楚濯漓静静微笑,“我其实,羡慕他的。”
不等她开口,楚濯霄的人影掠到两人面前,一手推上楚濯漓的轮椅,一手牵起单解衣,步履间温柔浅浅。
他侧脸身边伊人,额间朱砂醉人,“你想吃包子,我做好了,改天我让他们为你送‘忘情’来。”
“不用。”她的表情完美的找不到半点破绽,“我去‘清风暖日阁’,看你的桃林三月,醉卧美人膝。”
“真的?”楚濯霄有些惊讶,“你不是要……”
他们之间,有句话始终没说出口过。
他知道她有夫,也知道她一直要回单家,如今听到这个答案,难免有些惊喜。
每一天,每一言,单解衣都在给他希望,给他暗示或承诺。
“过两日,是兄长生辰。”一旁的楚濯漓忽然出声。
“是嘛?”单解衣声音拉的长长,衣裙拂动间巧笑倩兮,“不知霄想要什么礼物?”
“不……知……”本就不擅言辞,更形嗫嚅。
有时候,幸福来的很容易,就在小小的等待中。
有时候,幸福走的也很快,就在一瞬间。
单解衣给了他等待,给了他幸福的幻影,又亲手的打破,将所有摧毁。
“解衣。”又是一日的清晨,又是一次的怀中无人,他习惯性的在院中找人,可是这一次,树梢中不再有那清丽无双的容颜,没有了应声的女子,只有树叶婆娑着的刷刷声。
他带着笑,在院落中寻找,因为今日,是她承诺为他庆祝生辰的日子。
生辰本是他心中的痛,只因为她的一句话,忽然有了期待,有了盼望。
可是,没有。
厨房,小厅,所有能寻找的地方都找过了,都没有那飘渺的身姿,不仅她,就连一向少动的楚濯漓,也不见了踪影。
心,在一点点的悬起。
笑容,在无声中凝结。
山脚下,山庄里的灯笼燃点起,远远的一抹红,在夜色中竟是如此萧瑟,漫山遍野的芳草被春日薄寒笼罩,无边的凉意也将那站着山巅的黑影融进它的怀抱。
从早至晚,他始终站在这里,因为这里可以一眼看到山脚下,他期待着,能看到那抹紫出现,冲着他微笑。
不知霄想要什么礼物?
他的礼物,难道就是她的不告而别吗。
他不相信!就在昨日,她还在说着对“清风暖日阁”的向往,说着桃花纷飞如雨的绚烂,她说她爱极了他在舞剑时的姿态。就在昨夜,她还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一遍遍呢喃着他的名字。
山脚下的红色缓慢移动着,那么小的一点点光晕,仿佛是心底最后的希望。
山巅黑色的人影动了,朝着山脚下如孤鸿落去。
——————
“其实,你是想陪他过生辰的吧?”马车上,寂静无声,白衣公子把玩着手中的玉结,流苏穗子与白玉的指尖交相辉映。
“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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