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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侍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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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儿，凝香的茶水没喝过，你就知道她的茶不错了？”端木荀直视着她，让她给自己泡茶。
众矢之的5
端木荀一眼就看穿她，梁慕儿不想杠上凝香她们，他偏偏让她躲不了。
凝香落落大方，“慕儿妹妹，爷说的是，还没尝过呢……你可千万别藏着，掖着哦……”
凝香对于自己的茶艺可是很有信心，在众人面前赢了慕儿，她也扳回面子。
慕儿自然应下，当然她不会把茶泡得好，若不然，凝香会更加恨自己，她会做个称职的绿叶。
慕儿在泡茶的时候，女人们都挤到了端木荀的身边，慕儿淡淡地看了她们几眼，专心做自己手上的事。
泡好茶，端木荀喝了一口，就把茶盏搁置在一边，“这茶远远不如凝香泡的，你可要好好学学她的手艺了，慕儿。”端木荀说茶喝得差不多就离开了。
凝香自信自己的茶艺比梁慕儿的好，远远不如自己，那也太夸张了，她默默地为自己倒茶，脸色微微有点难看。
王爷离开了，今天在这边看的好戏也不少，大伙也散了。
素心朝着梁慕儿笑笑，“凝香，你的茶泡得不错，什么时候教教我的婢女。还有慕儿，下次到我这边，我保证你比在这边学得好，我可不藏私……谢谢你的茶，凝香。慕儿，你的也不错，改日有空来我这边……”
素心大摇大摆地离开，气得凝香抓紧了茶杯。
梁慕儿看着离开的素心，暗忖：这些女人，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慕儿看到凝香的手，她装作不经意问，“凝香夫人，这些东西我收在哪里好？”
凝香回神，努力扯起嘴角，“今天你也累了，明天再来好了。东西我会让人收拾好的……”
慕儿说了些话就离开了。
见梁慕儿走了，柳凝香气愤地砸了这套自己喜欢的茶具，今天所受的侮辱，她记得，会狠狠还给她们的，到时候他们只有哭的份。
“把这里收拾一下，快给我准备洗澡水。”赶紧去去今天这乌七八糟的霉气。
不堪折腾
慕儿回了屋，看到椅子忍不住就坐下。若不是现在天还没黑，她还真想爬上床去，真累人，慕儿想到那徐嬷嬷，忍不住颤了一下。
‘啊’，被人拍了一下，慕儿心里紧绷的弦就断了，看到是小贞，她忍不住拍拍自己的胸膛，“你吓人，心都要跳出来了。”
小贞坐到一边，“啧啧，慕儿姐姐，你做什么坏事了，我拍你一下，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我都快没力气做事了，哪里还有心思做什么坏事啊。”对小贞的调侃，慕儿支颐回道。
懒着懒着，慕儿把头都倒在桌子上，她真的好累。
“慕儿姐姐，你真有这么累？”小贞侧头看着梁慕儿。
慕儿闭上眼睛，“是啊，我跟徐嬷嬷学了一天的礼仪规矩，还有……”还有九王爷的那些姬妾纠缠一番，还有端木荀不断地给她树立敌人，不断给她找麻烦。
“你跟徐嬷嬷去学规矩啊，那确实……”谁不知道徐嬷嬷可是皇后派来照顾王爷的人，只是王爷不耐她啰嗦，就把她打发的别的地方，可是谁也不敢轻视徐嬷嬷。徐嬷嬷这个人是出了名的严苛，现在慕儿姐姐还能留下半条命，慕儿姐姐也很是能忍。
“小贞啊，我实在很累，我先趴一会，等下吃饭了，叫我下。”慕儿实在没有精神跟小贞说话，交代好她就趴着桌子睡。
……
“小贞，吃饭了吗？”慕儿被摇醒，她迷迷糊糊地问。
“不是。王爷要你搬到他那边去……”小贞把话传到。
慕儿这才全醒了，“什么？王爷要我搬到他那边去？”不会吧，白天欺负她就算了，晚上还要想着法子折腾自己。
慕儿还没问清小贞，端木荀派来的人就催促了。
小贞理出两件衣服给慕儿，“这衣服你先拿着。”
慕儿想起自己从梁府来什么也没带，娘给的那银票，那天她掉池里，银票被水弄没了，慕儿把自己手上的翡翠脱了下来套在小贞的手上。
怒火
小贞虽不懂这翡翠镯子的价值，她也看得出这个翡翠很值钱。
“慕儿姐姐，这翡翠……”小贞不接受这个翡翠镯子。
慕儿把翡翠镯子套在小贞的手上，“你都给我好几套衣服了，这么照顾我，这个就算姐姐给你的一点见面礼。”当初娘给她这个翡翠镯子，也不过想她在王府能过得安稳，如今这个样子了，这个翡翠镯子怕也用不上。
慕儿拿了包袱跟着婢女离开。
婢女领了慕儿进屋，很快就退了出去。
端木荀见梁慕儿来了，看样子精神好了很多，“浑身脏兮兮的，想影响我食欲？”
“奴婢不敢。”
端木荀瞅了她那身衣服，“赶紧去沐浴，本王还等着你伺候用膳。”
慕儿应下，退了出去，怕耽搁事，慕儿用冷水洗澡，还好不是很冷。
端木荀见梁慕儿很快就来了，“看来今天学的不错，知道不能让主子等。”
婢女们鱼贯进入，布置好菜。
端木荀让婢女们都退到一边，梁慕儿主动上前。
“我要那道笋干扣肉。”
慕儿过去夹了一块，端木荀道，“这块好像肥得多了。”慕儿又换了一块，端木荀又挑剔那块精肉不够好。
“算了算了，挑块肉都挑不好，还是原来的那块好。”
慕儿还是耐心地弄好他的吩咐。
端木荀挑三拣四，梁慕儿却半点脾气也不发，连蹙个眉都没有。端木荀见她没脾气，也没了挑衅的兴趣。
“梁慕儿，你没了骨气吗？”端木荀陡然没了欺压她的心情，看到自己的腿，他的心又不那么平静。
“王爷说的话，做奴婢的去做就成。”
“梁慕儿，你如今才奴婢奴婢来，当初为什么不那样……”如果当初她这么畏惧权利的话，那他也不会瘸腿。
梁慕儿听出他的怨愤，立刻跪在地上，她没有言语。
怒火2
端木荀一愤怒，掀了圆桌上的盘，有一个盘子飞向了慕儿。
慕儿也没有躲，只感觉脸上一阵凉凉的。
等端木荀回头，就看到右脸流血的梁慕儿。
端木荀一拐一拐地走到梁慕儿的面前，容颜对一个女子的重要性，他又怎么不知。
“为什么不避开？”
“奴婢不能。”她也不会躲开。
“不能，你有什么不能的。怎么，这次想使苦肉计？”端木荀伸手抬起她的脸，摸到她脸上的血，“可惜你是白费心机，不管你怎么做，做什么，在我眼里永远算不得什么，你死心吧……”
慕儿没有说话，来到王府前，她早有这个认知，她默默地接受这一切，为了就是补偿，所以不管九王爷对她做什么，她都接受，或许这样，她的心情也能安慰很多。
端木荀冷漠地转身，为什么看到她的眼的时候，他觉得心有点痛了……不，他没有错，是她害得自己失去了继承皇位的权利，是她让自己成了天下人的笑柄，锦绣的将来……
“竟然你要施苦肉计，那本王成全你。”
慕儿就这么跪着，她也不辩解，反正她做什么都是错，那她又何必多说什么。
膝盖跪得发麻，她直起腰板，继续专心跪着。
“起来。”翡翠可是柳凝香的心腹，白天的事，她早就从主子口中得到了，现在梁慕儿可是她跟主子的眼中钉，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柳凝香看着脸上满是血的梁慕儿，自己心中的不快平复了不少，看来她并没有想象的得王爷的宠。
“翡翠，还不好好带妹妹下去洗脸……”凝香抿嘴含笑，一副温婉的样子。
翡翠收到凝香眼神的暗示，她点点头就下去了。
慕儿看着翡翠拿了一盆水过来，她急忙上来要接。
“你别动，免得主子要怪我伺候不周了。”若不是主子的话，她翡翠才懒得动手。
使绊子
慕儿上前洗脸，水洗到伤口的时候，有刺痛的感觉，她疑惑抬头看着翡翠。
翡翠笑得很灿烂，这可是她加了盐的水。
“怎么还不洗啊，夫人还等着你呢？”翡翠见她迟疑，有些不耐烦了。
虽然脸很痛，慕儿还是不吭一声，把脸洗好。
慕儿随着翡翠进了凝香的屋，就见到端木荀已被凝香伺候着用膳。
端木荀微抬眼睑，还是看到了那红红的脸，红色给她素白的脸增添了一丝异样的，明明狼狈不堪，她表现得却那么从容。
她真的是梁慕儿吗？感觉她又不是梁慕儿……为了一盒胭脂怒打婢女的梁慕儿，那个才是她……为了端木祈，不顾脸皮地粘着他，那个才是梁慕儿，而不是眼前神情冷漠，看什么都是淡淡的她。
凝香看到梁慕儿，轻声唤了声妹妹来了。
端木荀神情愉悦，“凝香，慕儿不会伺候本王用膳，你可好好教她。”
凝香柔媚应下，爷最宠的人还是她柳凝香，她是不会让别的女人爬到她的前面，她会警告梁慕儿，也会让她畏惧自己，不与自己争宠。
慕儿静静地站在一边，偶尔还会被柳凝香要求添菜。看着那一道道菜，慕儿的饥饿也被唤醒，她只好尽量不抬头看，免得越看越饿。
端木荀把慕儿的神情看在眼里。不是饿了吗？为什么她还不向自己求饶，端木荀默默地看着她……
端木荀看梁慕儿的样，被一边的柳凝香看在眼里，却是另外一番的理解。她暗中打量梁慕儿，以王府的姬妾来说，她的姿色完全比不上他们，最多也就中等姿色，她的身上有种冷淡的气质，还有一种，就是这院子里的姬妾所没有的，从容的气魄，或者说是骨子里散发的高贵。
柳凝香冷笑了一下，也不过是一个妾，有什么好高贵的，可还是让人不忽视，还有爷那神情，这一切都揪着她的心……
愧疚
端木荀端详起梁慕儿，有一瞬间他失神了。
“你下去用……”端木荀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和顺了，“眼睛就这么看着一桌的菜，那垂涎的眼神太恶心人了，难道说王府没有让你吃饭……下去……翡翠跟她下去。”
等人离开，端木荀才淡淡道，“还是跟凝香一起好，这些人粗手笨脚的。”
凝香微微一笑，她知道，虽然她是爷宠的人，可是爷的心怕是不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她不管，只要他能继续宠着自己就好。
凝香尽心地布菜。
端木荀夹了菜给凝香，凝香笑得很灿烂。
端木荀见她笑得这么开心，“有什么高兴的，笑得这么开心，凝香一笑，真是倾国倾城。”
“因为爷给妾夹菜，让妾想起了普通夫妻的小生活。”倾国倾城她不稀罕，她想要的也是眼前男人的几分的真心。
端木荀明白了她的话，“难道你不知道，我最恨的就是普通百姓的生活……”本可成为君，俯看天下，如今却只能成为王爷，让那废妃之子成为太子，让自己仰视，他不甘。
凝香见王爷的脸色大变，她立刻告罪，说自己笨舌。
“那你想怎么赎罪？”他似笑非笑，丹凤眼里充满着笑，可又让人看不清楚其中的意图。
凝香大胆上前讨好，她希望爷能册她做侧王妃，这样以后若是王妃进门，那她也不怕了。
“你知道本王想要什么？”
……
翡翠领着慕儿回来，感觉这屋里的气氛怪怪的。
端木荀起身，经过梁慕儿身边，“走。”
慕儿跟着走，她走在他身后，看着他走路的样，不由地感到自责，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公子，瘸了腿，那也是……何况他是皇后的儿子，曾经满朝文武看好的太子人选，想到这边，慕儿深深的歉疚，若是时光能够倒转，她不会那么……
愧疚2
慕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端木荀早就回头，他看到她望着自己时候，那眼中的神情。
“我不准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本王！”他端木荀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悯，他厌恶他人同情的眼神。
慕儿这才从游神中醒了过来，她望着端木荀，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火。
他碰着她受伤的右脸，慕儿皱了一下眉。
“为什么不吭一声？”明明痛的可以，为什么不叫，端木荀望着她，突然感觉暴躁平复了很多。
“没有用……就算疼，叫了也没有人会理……”静思院的时候，有次病得很厉害，她还以为自己就这么死了，可终究熬了过来。就算是叫了，还是不会有人搭理的，那一刻她深刻明白了，人能靠的只是自己。
是啊，没有用。端木荀望着眼前的女人，他突然明白了，她已悄悄褪去了往日的青涩张扬，学会了内敛，像是一块被磨平棱角的顽石。
端木荀没有再说什么，慕儿慢慢地跟在他的身后，想起了三年前，爹也在她的面前赞扬端木荀，说将来他若是为王，皇朝肯定会更加强大的，曾经爹也想让她嫁给端木荀为妃，只是她为了那温润如玉的身影……
端木荀望着不远处为自己洗脚的梁慕儿，他曾经真的很恨这个女人，现在也恨，可是他几次三番的折腾之后，她却依然淡淡的，他也失了兴趣。
端木荀打量起眼前的女人。
慕儿为他洗好脚，端木荀收回自己的视线。
“你的脸……”端木荀看着她的脸好像越来越红的样子，他让她近点。
端木荀在争斗下长大，细看之下，他看出了一些端倪，“去清洗一下，上点药，本王可不想要一个毁容的妾。本来长得就不好看了……”
端木荀言不由衷道，虽然梁慕儿没有凝香的天之国色，她也有其独特的美丽，像是莲荷，清雅高洁……想到这里，他沉下脸，她怎么能跟莲荷相提并论……端木荀啊端木荀，你这是怎么了？他暗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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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入怀
想到了另外的可能，端木荀的脸色更加不好看。
慕儿去洗了脸，炙热感好了很多，看着水中的脸，她沉默。打理好，慕儿就回到主屋伺候。
端木荀看到她的右脸，还是那样的红，他指了一边的药，“把那个涂上，免得被人看到了，还以为本王虐待了你。”
端木荀见她迟钝的样子，就拉了她过来，按在凳子上。
“王爷……”慕儿木然地看着他的举动，见他扬起手，她闭上眼。
见她的样子，端木荀真是气愤，难道她以为自己吃饱了撑着没事做。
端木荀拿起药，慢慢地揉着她的脸。
慕儿发现那巴掌并没有甩过来，脸上有点凉凉的，她睁开眼，看着自己眼前的人，她疑惑地看着他。
端木荀看她呆呆傻傻的样子，勾起了嘴角。
慕儿第一次这么靠近端木荀，她打量起他的脸，斜长的丹凤眼，眼往上挑，有种蛊惑的味道，认真说来，他比端木祈还要好看，怪不得以前他们都夸端木荀龙章凤姿。
端木荀抹好药，把瓶子塞到她手上，“以后别傻傻地让人给利用了。”
听端木荀这么说，慕儿黯然。
端木荀见她眼神变暗，眼中带着一抹忧愁，他的手情不自禁放到她的眉，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收回手。
端木荀转身，拿了本书看，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慕儿握着药瓶，她疑惑，刚才，他是在关心自己吗？想到他说，要她以后不要傻傻被人利用，她想到了端木祈……以后就是别人想利用，也不会在利用了她，如今她的身份，慕儿暗想，在别人看来的不幸，或许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幸运，以后不必担心被人利用了。
端木荀偶尔也会抬起头，看着梁慕儿，见她时而眉宇轻皱，时而神情舒展。他纳闷，她到底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一丝入怀2
端木荀咳嗽了一下，慕儿回了神。
“给我倒杯茶，我要大红袍。”
慕儿顿了一下，“王爷，都是晚上了，等下要休息的，茶喝了不好入睡。”
端木荀点点头，没想到她会为他着想。
过了一会，外边进来一个婢女，说是为端木荀按摩腿部。慕儿在一边，暗中把婢女做的一些看着眼里。
过了半个时辰，端木荀就休息了，他让梁慕儿在外间休息。
慕儿送那个婢女出去，慕儿问她，“这位姐姐，你刚才给王爷做的……”
那婢女明白过来，“其实那些都是苏公子交代奴婢每天要做的，公子说做了这些，王爷的腿脚会好点。”
“那有没有恢复的可能？”慕儿想到端木荀的腿脚，她就不由自责几分，美玉有瑕，全是因为她的任性，希望现在还能有机会弥补。
婢女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按照苏公子的方法去做，王爷的腿脚确实好了很多。要想知道具体的事，下次苏公子来府上，不如你亲自问问。”
慕儿谢了那婢女。
慕儿进了里屋，见端木荀还没有睡下，她也静静地陪在一边。
“给我拿本书。”
“王爷要什么书？”
“就刚才本王拿的那本，还搁置在那边……”端木荀眼神示意。
慕儿过去拿，原来是一本野史。
慕儿见那边有些昏暗，“王爷，还是白天看吧，对眼睛不好。”
端木荀望了她一眼，然后转移开视线，“可是我现在还不想睡，把书给我吧。”
“不如我给王爷念吧。”
端木荀抬头看她，“你会？我记得以前有次你的诗还是你兄长为你……”
“奴婢识字会的，至于做诗，那倒不会。”慕儿知道他指的事，那时候知道端木祈喜欢有才华的女子，她就逼着兄长梁晹给自己做诗，后来自己抄了诗给端木祈，他问自己这诗的意思，她却解释不了，后来不知怎么的这件事传了出去，她就成了金州有名的‘附庸风雅’的宰相千金。
发难
端木荀见她嘴角的淡笑，没想到她会释然，记得那事情发生之后，偶有听闻，她见别人议论，就派家丁抓人，把人家给教训了。如今的释怀，多少让人惊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惊艳，她变得确实很多。
慕儿问从哪里开始念，端木荀敛神。
端木荀静静地聆听，从没发现她的声音是这么得清脆，如夏日午后，风吹着柳絮，轻轻摇曳。
他听着听着，不由闭上眼，渐渐地思绪游离，慢慢沉入梦乡。
慕儿念了不少，过了好一会，她见他没有动的样子，轻轻为他盖上辈子，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
第二天，慕儿很早就起来了，打了水放在房间，然后她就往徐嬷嬷住的地方去了。
徐嬷嬷见到慕儿，眼里也有一丝的惊讶，她还以为今天慕儿会晚点来，毕竟昨日她受得苦可不少。
徐嬷嬷眼里闪过少许的赞赏。
慕儿认真跟徐嬷嬷说着仪容等一些打扮的技巧，以前娘亲也有请人或者亲自教她，总是不了了之，她总是贴着娘撒娇，说反正有人伺候她，她学了也浪费。娘亲宠溺她，也不说什么，就由着她了。
“女为悦者容，脸一定要好好珍惜。”徐嬷嬷看着慕儿受伤的右脸，皱起了眉，怎么说以后是王爷的姬妾，不珍惜自己是不对的。
徐嬷嬷严厉地训了慕儿一顿，后者也虚心受教。
训了两个时辰，翡翠来了这边。
柳凝香今日本想等着梁慕儿上门，等了快一个多时辰，她姗姗不来，后来才知道她来了徐嬷嬷这边，她就让翡翠去把人带过来。
“夫人……”慕儿随着翡翠到了凝香的院子，她不敢多问翡翠。
柳凝香品茗，看上去很是娴雅，在慕儿称呼她的时候，她抬起了头，眼里闪过了一丝的凌厉之色。
发难2
凝香放下茶盏，她微微一笑。
慕儿觉得很美，虽然知道她的笑容并不是发自真心的，可她依然很美，怪不得能成为九王爷最受宠爱的姬妾。
“怎么说我也是调教你的人，怎么也不来我这边，直接去嬷嬷那边？”翠眉轻挑，风情婉转。不知道怎么的，慕儿感觉今天的柳凝香似乎比往常更美，一切都是那么优雅。
慕儿跪了下去，“奴婢怕打搅夫人的睡眠，所以早上就不打算过来，准备中午再过来……”
慕儿还没有说完话，翡翠就‘啪’地甩了慕儿一巴掌。
慕儿感觉脸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奴婢……”
翡翠又是一巴掌，同样是打在梁慕儿的右脸上，血流了出来。
“好了，翡翠。”凝香起身，她慢慢地走到梁慕儿的面前，蹲下身来，纤手托起慕儿的下颚。
“你到底是有什么法子，让王爷他上心……”凝香眼中带着不甘，她在王爷身边快四年了，对于梁慕儿伤了王爷的事自然清楚。王爷明明很恨她，那梁慕儿怎么摆脱这些，还让王爷为她……
慕儿不知道柳凝香为什么这么说。
凝香让翡翠出去。
“我跟着王爷有四年了，王爷的人很好的，只是三年前跌了腿，性格有时候……”凝香起身，望着远处，“其实我很恨你，让王爷变成如今的样子，不过我私心里，自私得想感谢你，王爷是多么俊秀的人，若是他成就更大，自然院子里的女人更多……”
慕儿不知道为什么柳凝香会说这些话，今天的她还真是奇怪。
柳凝香不说话的时候，屋子里就静悄悄的，细得好像一丁点的声音就会打破宁静。没有柳凝香的话，慕儿也只能继续跪在那边。
偶尔柳凝香也会说话，大多说的都是她跟王爷的事，慕儿却不知她为什么一直跟自己说他们的事，她做这样的事又有什么企图？
谋算
后来不知怎么的，素心夫人等人来了，看到梁慕儿这个样子，本也是幸灾乐祸，后想到可以借此事发难。
端木荀很快也来了，他扫视众人，看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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