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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欢好 作者:墨黑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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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锦上了马车,静静地看一眼唐振东,将手伸给他,“上来吧。”
唐振东避开他的手,纵身一跃就上去了。上官锦有些惊讶,紧接着向里挪了挪,示意他坐在旁边,说:“我知道你懂茶,这次邀你去茶园看新品。”
“我懂的不多,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唐振东神色谦卑,显然还没从先前的变化里恍回神,他没想到要跟上官锦去办事,以他愚笨的脑子只怕帮不上忙。
上官锦的面色沈静若水,似乎知道他想什么一般,说:“不懂的我教你,刚开始李管家跟我去,连茶叶的品质都辨不出。”
提起李管家,唐振东回想起林清的话,上官锦对李管家不满极了,去茶园也就不愿带上他,所以并不是特意叫上自己,唐振东默了下问:“这次待多久?”
“少则两天,多则七天。”
唐振东没有再问地掀起帘子,街上像往常那般熙熙攘攘,一派热闹,马车经过,路人都主动让开道让他们通行,因而尽管街上人多,马车的速度依旧很快。
车轮滚滚,街道两边的店铺飞快地划过眼底,回想起不久还像无业游民般游荡,现在却能坐在马车里跟上官锦办事,抬头看向上官锦,撞到他望过来的目光。
凡自信的人多会选择直视对方的视线,而上官锦就是这种类型的人,唐振东与他对视不到三秒,下意识地移开目光,不想探究他的内心,也不想被他探究出什么。
上官锦凝神片刻,“你在洛阳待了多久?”
“差不多七年。”
上官锦沉默半晌,“没想过考取功名吗?”
“以前想过。”唐振东低着头,目光落在脚底的朱漆上,“但我不是念书的料,无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有好成绩,懂事之后就放弃去学堂,早些出来做事。”
☆、与君欢好(美强情色)19
上官锦神色复杂,学堂固然枯燥,不过早早出来做事也很辛苦,何况那样的年纪又能做什么,遇到凶恶的老板挨打受气都有,为此感觉唐振东过得很不容易。
“你呢,怎么没走官宦之路?”唐振东抬起头问。
上官锦倒没隐瞒,“我不喜欢念书。”
“真的?”唐振东怀疑地问。
上官锦拿起案几上的水果,说:“难道还会骗你。”话落,如玉般细腻的手剥了一枚橘子,递给他。“新摘的橘子,都说很甜。”
唐振东有些受宠若惊,忙跟上官锦道谢,又没办法自己坐那吃,于是将橘子掰成两半,一半留给自己,一半给上官锦,“你也尝尝。”
上官锦轻轻地望着他,眼底的冰冷痕迹融化出几分薄薄的笑意,似落在湖面的温暖光芒,他知道唐振东很内敛,甚至有些不善交际,实则很懂得照顾别人。
不知过去多久,马车的速度缓缓慢下,似乎到了目的地。
唐振东往窗外望去,映入眼帘的是绿意盎然的景色,气派无比,又转过一个弯,看到巨大的岩石上写着“茶园”两字,字迹苍劲有力。
下了马车,几个男子迎来,各个都显得恭谨有礼,领头的男子三十上下,热情地问上官锦,“少爷,一路奔波了,吃过午饭没?我马上让丫头弄。”
上官锦瞟了眼唐振东,说:“劳烦你备一份。”
徐锺看到唐振东丑陋的面容,错愕的话都说不出,甚至没有及时收回目光。
唐振东低着头,主动跟徐锺介绍自己的身分:“我是陪少爷来的杂役,这几天打搅了。”
徐锺愣了愣。上官锦不由地看向徐锺,眼睛如化不开的寒冰。
徐锺顿时脊背发凉,回神之后,忙招呼上官锦,“我这就让丫头准备午饭,天热,少爷跟我去屋里休息吧。”
上官锦神色淡淡,“难得来一趟,我先去茶园一转,弄好让他们告知一声即可。”徐锺遂去交代丫头,上官锦带着唐振东去茶园。
此时天色尚早,艳阳高照,茶树清香盈盈,碧玉般的绿笼罩在朝霞之中,不时看到采茶姑娘背着一个篓,伸手从茶树上摘下嫩芽。
看到上官锦走来,顿时面红耳赤,羞涩的会低着头跑开,胆大的就去问候上官锦,显然上官锦于她们而言并不陌生。
每年的九月之前,上官锦都会来茶园亲自收茶,以保证收到纯天然的茶叶,而跟他有生意往来的商家都是懂茶的行家,很少对品质有质疑。
上官锦向唐振东讲起茶树的种植方式,以及如何采摘新茶,用何种方式保存,唐振东认真地听,发现所懂的只是皮毛,种植茶树也有许多讲究。因而对有疑问的地方提问,并牢牢地记在心里。当徐锺过来跟上官锦交谈时,安静地在旁听。
上官锦问:“今年收成好吗?”
“跟往年差不多。”徐锺看着茶树,一脸担忧地说,“东州、西北开始栽种茶树,对茶叶的需求锐减,其他地方都在降价,只怕这批茶叶难卖出去。”
“东洲不是主要货商,西北天气不适合种植茶树,有消息说今年收成不好,依旧需要依赖我们提供茶叶,更何况那边有最大的茶商在等新茶,你近期收购各地茶叶,到时我再高价转给其他货商,不愁卖不到好价钱。”上官锦声音平淡,却莫名的让人有一种信服的气势。
徐锺安下心来,跟上官锦做生意,只要他说没问题就万无一失。
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唐振东,蓦然明白为何天下五分财在他手里,他对茶叶的销路都摸得那么清,更别提其他生意了。
徐锺看到家丁跑过来,说饭菜备好,便忙邀上官锦去里屋,上官锦回头跟唐振东说,“你也过来。”
唐振东默默地颔首,跟着他们穿过茶园小路,走过一片草地,又在夹壁中走了一会儿,眼前豁然开朗,只见清澈的湖面和岸边的竹子生机勃勃,让人精神一振。
没想到茶园还有这样的天地,前面种植一大片茶树,后面的住所也秀丽雅致,加上大片青翠欲滴的色泽,一瞬间就让人心情鲜亮。
“竹子是什么时候种的?”唐振东问。
上官锦回头看着唐振东,说:“往年酷暑难熬,一来栽植竹子清新空气,二来也可用来做各种工艺品。”
徐锺又补上一句,“穿过竹林是桃园,夏荷,果园,你得闲去赏一赏。”
唐振东微微一怔,旋即看着上官锦,轻轻地勾起唇角,“这好像不是单独的茶园吧?”
☆、与君欢好(美强情色)20
上官锦未置可否,这时徐锺插上一句,“以前只做茶叶生意,少爷管理之后就做了改变,现在待茶园的下人吃穿不愁,不比府里的人过得差。”
唐振东听出徐锺言辞里对上官锦的崇拜,不禁看了徐锺几眼,看他的态度似乎是帮忙打理茶园的老板,背地里掌控经营权的还是上官锦,因而态度恭维。
过了湖,一座精致的院子映入眼帘,院门半开,竹子建成的客房屹立其中,徐锺带他们走进去,屋里素雅整洁,宽敞的方桌摆满菜肴,空气里是美味的食物香。
徐锺躬身说,“少爷,请慢用。”又瞟了眼他唐振东,欲言又止。
上官锦也不看徐锺,只是线条优美的唇角微抿,说:“他留在这,你忙你的。”
“是。”徐锺立即退到门外,没想到这次李管家没来,却带了其貌不扬的唐振东,看来跟少爷关系匪浅,要吃饭都留下他伺候,以后要对他客气点才行。
“坐下吧。”上官锦说。
唐振东安静地立在上官锦身后,尽管上官锦说将他当朋友对待,不过他是主,他是仆,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我站这就行了。”
“现在没有外人,不必多礼。”上官锦如此平和地说,看到唐振东在他的要求里坐下,又递给他一双筷子,说:“一起吃吧,这么多菜,我也吃不完。”
唐振东惊讶地抬起头,见他神色认真,复低下头吃饭。
吃过午饭,上官锦带他回到茶园,因为上官锦难得来一趟,几个年长的茶农跟他说起新发现的种植方法。
而唐振东趁着上官锦跟茶农交谈时,向徐锺问起上官锦的事,徐锺因为他能跟上官锦同桌吃饭而敬佩,以为他是上官锦的心腹之一,从而畅所欲言。
一路从茶园有多少人,主要销往何处,又表明他是茶农出身,幸得上官锦赏识管理茶园的工作,主要负责种植、加工、向茶叶生产者收购毛茶。
而上官锦人脉广,运销茶叶就给他。
一开始担心销路问题,毕竟上官锦看起来就是富家公子哥儿,可能只将生意当玩意对待,做不下去也不愁没有退路,后来发现上官锦诚心的在做生意。
他们合作多年,成为众人皆知的茶商,这么好的名声除了上官锦有经商头脑,一部分茶叶专门提供给宫廷,是皇家御用的茶商之一。
唐振东蓦然想起上官锦给他看的庐山云雾,庐山云雾是有名的贡茶之一,因价格昂贵,茶商都不愿冒风险收购。而跟皇家有生意往来,就不能缺这些上等名茶。
徐锺又悄悄告诉他,“下月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少爷会亲自过去道贺,这次只怕要挑好茶带去。”
唐振东心头一凛,跟朝廷有生意往来应该是秘密,在府里也没听说要给皇家提供商品,显然上官锦不想让别人知道有这样的生意,因而低声跟徐锺说。
“今天说的,别告诉少爷。”
徐锺微微颔首,注意到上官锦走来,忙去招呼,唐振东也紧随其后。上官锦面无表情地看徐锺一眼,目光又落在低着头的唐振东身上,说:“跟我过来。”
唐振东沉默地跟上去。
徐锺跟上官锦说要去采摘新茶。
上官锦朝他挥挥手,带唐振东走向茶园深处,沿着曲折的小路爬上山。
山上峰峦叠嶂,气温湿润,同样种植大片茶树,一眼望去碧玉涟涟,不时看到几个采茶妇人穿梭其中。
正在疑惑上官锦为何带他来此,一个箩筐递到他手里,紧接着上官锦磁性的声音扩散在耳边,“先前教过你如何采,现在尽量多采一些。”
“好的。”唐振东点头,知道来茶园当然不可能只看不做,而意外的是上官锦也在采茶,登时制止他,“少爷,这些我来做就行。”他怎么看都不像做事的人。
上官锦道,“亲身体验田园生活,不仅神清气爽,身体也能得到舒展。”
☆、与君欢好(美强情色)21
唐振东没再多说,专心地采茶。
严格按上官锦说的三不采,紫芽不采、病虫叶不采、雨水叶不采、放置箩筐时不紧压,以免芽叶破碎、叶温增高,这样精挑细选下采的茶并不多。
不过这些茶叶色泽饱满,条索紧凑秀丽,香气鲜爽持久,尽管还没有后期加工过,但跟普通茶叶有明显区别,忍不住抬起头问上官锦,“这是什么茶?”
“你见过的。”上官锦眉目间有若有似无的笑意,说:“它是庐山云雾。”
唐振东吃惊地看着他,没想到上官锦带他来采这么名贵的茶,又猛地追问:“你怎么种的?”庐山云雾产自云南,喜温喜湿,洛阳不适宜种。
上官锦没有隐瞒地告诉他,“我请来一批有经验的茶农,研究洛阳的气候跟地理环境,然后买下这座山开采,因海拔高气温低,这几年都有收成。”
唐振东看着箩筐里的嫩芽,不禁敬佩上官锦的毅力,“你做事都那么执着吗?”
“不管什么事,只要诚心做都能成功。”上官锦面无表情地说,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却变得意味深长。
唐振东低下头叹了口气,感觉上官锦并不是所想的普通人,他看起来像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行事却那么雷厉风行,坚定的意志更像射出去的弓箭一般不会改变。
要下山时突然下起雨,朦胧雨丝笼罩着青色山峰,上官锦望向被雨水淋了一身的唐振东,说:“我们去亭子里躲一下。”
“不用赶着回去吗?”唐振东问。
上官锦眉眼间是温润的痕迹,说:“不急着回去,雨停了再走。”
“好。”唐振东轻轻颔首,跟着上官锦来到山坡上的亭子,将背上的箩筐放在角落处,又将蒙在箩筐上的透明胶纸收紧,这才抬手擦脸上的水珠。
上官锦凝视他,递给他一块干净的方帕,“用这个擦。”
“谢谢。”唐振东接过后忙道谢,待他擦去水珠,便坐石椅上歇息,突然想起几个采茶妇人,不由地望向上官锦,“还有其他避雨的地方吗?”
上官锦似乎明白他想什么一般,指着不远处坐落的茅屋,说:“那里也能歇息。”因山上气温多变,临时搭建了几处茅屋,避免大雨来临没地方歇息。
唐振东微微松了口气,无意间看到上官锦箩筐里有好多茶叶,足足多他一半,禁不住问,“你每年都采茶吗?”要不是经常采,手法不会那么快。
上官锦望着他,说:“只要时间充足都会采。”
唐振东低着头看地面,又问起好奇的事,“茶园何时建起?”徐锺说茶园规模大,茶农多,可想而知不是短期建起,但如果是上官锦经营就另当别论。
上官锦微微沈吟,平静地说,“五年前建起。”
唐振东不由地钦佩道,“这么短的时间就这般成功,你不是普通人。”
“你太瞧得起我了。”上官锦摇摇头,冰雪般锋利的面庞神色清淡,“我记得有次跟货商谈茶叶品质,被对方追问得答不上话,为此决定多跟茶农学习。”
“生意人至少要清楚自己的商品。”
“是的。”
唐振东知道自己不擅长交际,不过跟上官锦交谈很轻松,尽管他神色冷漠,却从不用异样的目光打量他,加上不管问什么都会答,逐渐的能跟他交谈起来,他们之间的气氛也没那么尴尬,以至于唐振东说了很多话,且是这些年里最多的一次。
雨不知何时停下,经过雨水洗礼的茶树葱翠欲滴,景色美不胜收,不远处传来银铃般的童声,“娘,我来送饭了。”
唐振东循声望去,只见孩童跑向茅屋,一个采茶妇人走出来,急急地抱起孩童,一边走一边骂,“告诉你别来,还非要跑上来,知不知道下雨后多危险──”
风缓缓吹来带起冷冽的茶树香,唐振东记得小时候也常给母亲送饭,有天晚上雨下得特别大,去到母亲做事的织布纺,意外的没有见到母亲,倒是母亲的好友素阿姨抱起他,用衣服裹住他冰冷的身体,一边告诉他母亲办事了,一边说今晚去她家过夜,又问他吃涮羊肉可行。
他许久没吃肉,一听能吃肉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但父亲自小教育他要懂礼数,因而淡淡地说什么都行。到了素阿姨家,她找了干净衣服为他换上,吃饭时不停地往他碗里夹菜,自己反而没吃多少。
第二天雨依旧没停,母亲接他回家,她的神色非常憔悴,一双眼肿得仿佛核桃一般,完全没办法见人。后来过去许久许久,才知道严厉待他的父亲过世了。
☆、与君欢好(美强情色)22
上官锦看着唐振东,深邃的视线停在他脸上,不明白他在想起什么,身上有股混合着酸涩和哀伤的情绪,禁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说:“我们回去吧。”
“恩。”唐振东应了声,拎起箩筐要背起。
上官锦神色一凛地阻止,“箩筐放在这,明天还要山上采。”
唐振东看着还没满的箩筐,又抬起头问上官锦,“放在这安全吗?”
上官锦眯起他狭长的眼睛,黑曜石般的瞳孔里闪着柔和的光,“这里的人很淳朴,没人会要这些茶芽。”顿了顿又说,“走吧,不然下雨就麻烦了。”
“好。”唐振东看了看灰暗的天色,没再耽搁地跟他下山。
下山的路因下雨而变得又湿又滑,稍有不慎就会跌倒,为此唐振东步步小心,无意间看到采茶妇人背着一个篓,还步伐轻快地往山下赶,不禁惭愧地红了脸。
或许是看到他望向采茶妇的视线了,上官锦没来由地说了一句,“她们长年在此,动作倒比普通人要快。”
唐振东怔了怔,一阵暖意裹住四肢,因为知道他不习惯走山路,加之地面光滑,背着箩筐会失去平衡,才让他将箩筐放亭子里,他连关心都这般不动声色。
“我多来几次就会熟悉道路,走得很快。”他说。
上官锦依旧面无表情,低沈的声音却带着温暖的磁性,“我知道。”
由于道路狭窄,只许一人通过,唐振东跟在上官锦身后,头顶的苍穹乌云翻滚,上官锦的后背结实而宽阔,散发着雄性特有的力量和安全感,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上官锦侧头看了他一眼。
唐振东忙低下头,急急地跟上他的脚步,有时搞不懂自己在慌什么,彼此都是男人却会在他的目光里不自在,他应该不喜欢男人,而他的目光也没有任何欲念。
真的只是关心他……
唐振东再次抬起头,困惑地看向前方的上官锦,可能想得太入神,脚下一个跄踉,还没来得及抓住支撑物,整个人就滑下山坡。
眼看就要撞向巨大的怪石,上官锦飞身扑来,抢在撞向怪石之前搂在怀中,但强大的冲击力,让他翻了好几个滚,直至被石头拦住,身体才没有继续滚下去。
因为他用身体护住自己,唐振东只受了一些皮外伤,惊魂未定地抬起头,发现整个人压在上官锦身上,他们的脸挨得很近,呼吸落在彼此的脸颊,四目相接,对上望着他的瞳眸,那瞳眸好似幽深的湖泊一般,充斥在里面的情感压得他喘不过气,回神之际,雷击般跳起来。
“对不起──我──”我了半天却说不出话。
上官锦面无表情地起身,神色没有任何异样,仿佛方才发生的事不过是幻觉。
唐振东僵硬地站在原地,见上官锦浑身污垢,好不狼狈,不禁过意不去地又跟他道歉,又小心地问,“你有没有受伤?”
上官锦登时面色微青,似乎想责怪他,又抿起嘴角说:“你在想什么,走路怎么都不看脚下,要不是我在这,滚下去骨头都要碎了。”
他难得那么情绪化,凌厉的目光将他钉得死死的,唐振东下意识退了几步,没想到身后是石头,险些又要跌倒,好在上官锦反应快,一把扯住他的胳膊。
“我就那么可怕?”
“我没有怕你。”唐振东失措地摇头,又看着上官锦问,“为什么要救我?”
上官锦静默半晌,黑亮的的瞳眸里涌起深邃的感情,“反应过来时,已经这么做了。”似乎怕泄露太多,又别过脸说,“如果有时间考虑,可能不冒险了。”
“我知道你救了我,谢谢你。”唐振东的心里瞬间有了热意。
上官锦难得没直视他的脸,只是轻轻地牵起他的手,唐振东反射性地抽回手,上官锦加重了力度,说:“未免再有意外,我带你下山。”
唐振东惊愕地看着他,没来得及看清他的神色就被牵着走。
虽然方才跟他在泥土里滚了一转,他的手仍然整洁有力,透着一股阳光般好闻的气息,而为了避免他被树枝刮伤,上官锦走在里侧,不动声色地挥开树枝。
☆、与君欢好(美强情色)23
唐振东这时才发现他的衣衫已经被撕裂,依稀可见脊背被石子磨得血肉模糊,登时担忧地看向上官锦,只见他面容冰冷,目光淡淡地直视前方,恍无所觉,要初次见面肯定会被他的神色误会,可刚才发生的事让唐振东知道他不是那么冷漠的人。
“我不会忘记你的恩情,日后一定报答你。”他说。
“不用日后,就今晚吧,回去帮我包扎伤口。”话落,上官锦依旧牵着他的手,腰板也挺得笔直如松,完全不像受伤的人,又或者比起受伤更在乎他的安危。
“恩。”唐振东没办法再挣脱他的手,甚至因为他双手间的温度而眸子发热,自从顶着这般丑陋的面容活在偌大的洛阳城,还是初次有人这么在意他,为他受伤。
回到竹馆之后,唐振东赶忙去厨房烧水,当他端着温水回到客房,看到上官锦在屏风后脱衣服,注意到他进来也没有任何不自在,反倒是他莫名的不好意思。
并不是没有见过男性的身体,天热时,后院的杂役就经常光着膀子午睡,可面对上官锦感觉就变了,但又担心他的伤势,只得又抬起头看他,脸一下子烫起来。
上官锦的脸那么漂亮,身材却健硕结实,仿佛一头威风凛凛的雄狮,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象牙色的肌肤宛如绸缎般雕塑出宽阔的胸膛和腹肌,每一处的线条都美到极致。
空气里是他身上散发的雄性荷尔蒙,唐振东无意间对上他的目光,只觉那深暗的目光里有着危险的光芒,心中害怕,避开他逼人的目光,拿起毛巾说。
“少爷,你躺下。”
上官锦依言趴在床上,露出血肉模糊的脊背,唐振东心里疼痛,眼底泛起一阵酸楚,用毛巾轻轻地擦去血渍,仔细看去,伤口深的地方,还见得到石子,忙找来镊子处理,有的陷在肉里,夹出来不容易,而越夹不出就越慌张,且手也开始发抖,只怕上官锦也疼得难受,忍不住说:“要不我让大夫过来?”
“不用麻烦。”上官锦递给他一个瓷瓶,“将药敷在伤口,过两天就会好。”
“可是──”
“忘了答应过我什么吗?”
“……”唐振东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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