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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后之道天若有情天亦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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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刘庄此时正倚着廊柱上,两眼直瞪瞪地盯着她,好像听了她这番话,心里又惊奇又气愤。他脸色铁青,已经料定她接下来要说的内容了,整个神态处处显现了内心的烦扰不安。他竭力装出镇定自若的样子,不等到自以为装像了就不开口。这番沉默使马蕙感到可怕。最后,刘庄以强作镇定的口气说道:
  “我能知道我会遭到这样毫不留情拒绝的理由吗?难道本太子还不如一个乡下小子?”
  “殿下,您如此屈尊降贵来向奴婢表达爱慕之情,奴婢承受不起。虽然马家在洛阳已经成为了一个笑柄,但您如此露骨地指出来,无异于醍醐灌顶,奴婢清醒自己的身份地位,不敢高攀。”
  “好一个以退为进!”刘庄抚掌笑道,“依你的话说,我还要庆幸自己爱上了一个罪臣之女?”
  “殿下,您是将来的君主,何必费劲心力来到这里指责我,侮辱我呢?”
  “难道你认为我刚才说的话是在侮辱你吗?”刘庄大声嚷道,树上的鸟儿因为他突然升高的音调而受到了惊吓,纷纷飞走。
  马蕙不再说话,她紧闭双唇,担心自己只要一张口,就有可能引发两人各自说出些更加伤人的话来。两人静默地对立了一会儿,直到刘庄转身匆匆离去。马蕙心绪不宁地站在原地。盛夏的水面波光粼粼,刘庄颀长的身躯和柔软的倒影被鱼鳞般的水波冲散又聚拢,镜花水月,直至在远处揉成一个灰色的点。
  

十三、转机
更新时间2013…3…17 19:24:35  字数:3234

 萧艾和落玉宫的宫人早有准备,虎视眈眈盯着回来的马蕙。还没等马蕙弄清楚情况,萧艾一声令下,喝道:“绑起来!”
  “姑姑,我犯了什么事要绑我?”马蕙挣扎着呼救道。
  “许美人要你禁足,你却偷偷溜出宫去!胆子可真大!”萧艾咬牙切齿地说。
  “姑姑,符荆公公不是已经向您说明了情况吗?我还有些旧物在乐城殿,这才回去拿的。”
  “那是谁跟你说你可以走的呢?是我,还是落玉宫的任何一个宫人?若有人跟你说了解除禁足令,你现在就指认出来对质,如并没人说过,那便是你撒谎,目的就是偷溜出宫,去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马蕙认清这一事实后,便说:“姑姑,您想怎样?”
  萧艾也并不拖拉,叫人用麻绳将马蕙手腕捆住,吊在一棵大树上,正好脚尖掂地。萧艾笑道:“别怪姑姑太狠,我没有叫人将你吊在空中,已是好受很多。你这样子,手累了便可脚掂地,脚累了便可双手吊在麻绳上,绝对累不死你,只会叫你活得难受!”
  “姑姑,别欺人太盛,兔子急了也会咬人。”马蕙被太阳晒得有点晕。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兔子到底长了牙没有?”萧艾得意地离开。
  马蕙知道,萧艾对她是越来越不放心,即使她刻意示弱,也不能再在落玉宫待下去了。白天晒了一天,马蕙滴水未进,双手和双脚都已经勒得发麻。夜晚,凉风吹过,马蕙才感觉好受点。今晚值更的是芷兰,她被萧艾罚跪的时候,马蕙曾偷偷帮过她。
  “芷兰妹妹,芷兰妹妹……”马蕙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说道。
  “蕙儿姐,你到底怎么了,姑姑要这么对你?”芷兰是一个小个子的姑娘,她走近前,小声说道。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现在如果你再不帮我,我恐怕活不成了。”马蕙说。
  “这么严重?蕙儿姐,你说,我帮你!”芷兰瞪起她圆溜溜的大眼睛,认真听着。
  “把我的情况告诉乐城殿的侍读窦远,他会来救我的。”
  芷兰点点头,说道:“蕙儿姐,你暂且忍受,我一定会帮你把消息传达过去的。”
  翌日,天微亮时,有水珠滴在马蕙昏睡的脸上,马蕙惊醒,原来是树叶上的露珠。她不禁用舌头将那颗宝贵的露珠吸纳进嘴里,真清甜。马蕙仰起头,零零散散几颗露珠打在她的脸上。其实,最美妙的时刻并不是人生至尊至荣的享受,而是千辛万苦中偶然得之的甘甜,正是因为这丝丝甘甜,人才有坚持苦难的意志。
  萧艾的反应也极为敏捷,一早上就发现芷兰不见人影。她手持长鞭来到马蕙跟前,说道:“你叫芷兰干什么去了?”马蕙只说听不懂,不知道。萧艾气急败坏,扬手就是几鞭重重落下,打得马蕙叫苦连连。
  “姑姑,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自问一向对你敬重有加……你何苦处处为难于我?”马蕙被打得实在受不了,断断续续地说道。
  “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这话!我来这皇宫已经二十余载,你才来多久?这就是皇宫里的规矩,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要怪就怪你是只小虾米,任人欺凌!”萧艾越说,下手越狠。
  马蕙抵挡不住,在昏过去前,她看见一对兵甲冲进落玉宫,为首的人似乎是长秋宫的杜若,她怎么来了?
  “奉皇后娘娘的懿旨,宫女马蕙违反宫禁,特来抓捕问罪,带走!”
  马蕙顷刻间觉得自己的身体像一条缓缓飘落的丝带,被人捡拾起来。她临别的时候,还挣扎着看向萧艾,萧艾的眼神里有冷漠的怒火还在熊熊燃烧,但马蕙只想告诉她:“我在你面前只是弱势,但并不代表我是弱智”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看格调装潢,主人似乎颇有地位的。
  “请问,这是杜若姑姑的房间吗?”马蕙看到身旁有往来的小宫女,说道。
  “哎,你来的时候不是昏迷了吗?怎么知道这是杜若姑姑的房间?”小宫女感到不可思议,连忙跑过来问道。
  “我看这房间端庄大方,想必是有身份的人居住,且房中物品虽然一应俱全,却很少有动弹的迹象,想来房间主人甚少在此,况且我昏迷前曾见到了杜若姑姑,故有此猜测。”马蕙被人扶起来说道。
  小宫女拍手称奇,佩服马蕙得紧。
  “马姑娘果然观察入微。”屋外有人说着话进来,小宫女听见了喜滋滋地跑过去,叫道:“姑姑!”
  “佩兰。”来人正是杜若,她摸着小宫女的头,转而对马蕙说,“马姑娘身上的伤已命人看过了,不碍事,姑娘不必担心。”
  “姑姑,我怎么在这儿?”
  “是皇后娘娘命我将你带来这儿的。”杜若说道,“马姑娘,皇后娘娘有事情要你帮忙。”
  “杜若姑姑,快别这么说,我只是奴婢,怎能说帮忙呢,吩咐就好了。”马蕙俯身拜道。
  “既然这样,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只是,皇后娘娘要你办的这件事必须保密,以后,佩兰就听你安排。”杜若招来小宫女,说道,“佩兰,这是马蕙,你今后跟她多学习。”
  佩兰站在马蕙的面前,一双好奇的杏眼盯着马蕙,随即便笑道:“蕙儿姐,以后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马蕙拉着她的手,客气一番,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初入皇宫的自己。
  那日,芷兰来乐城殿找窦远,却不料窦远并未进宫,情急之中遇到符荆,将马蕙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符荆有感问题严重,于是将此事禀报给了太子。刘庄考虑到他不便插手**事宜,便与母后说了此事。不过,至于母后怎么处理的,刘庄虽然想问,但又问不出口。按理说堂堂太子,不应该对宫人之事太过上心,这有失身份,而且不务正业。此时,符荆自然是知道刘庄的心思的,不知从哪里打听了些蛛丝马迹,禀明太子:“蕙儿似乎出宫了。”
  “出宫了?怎么回事?”刘庄纳闷道。
  “奴才也不知道。”符荆说道,“太子何不自己去看看。”
  “我为何要去看,还嫌上一次丢人丢得不够吗?”刘庄抓着书卷,故作正经地说道。
  “殿下,女孩子嘛,哪有不爱听恭维的呢,您这次说点好听的,就什么事也没了。”符荆走过来,笑道。
  “要我去求她,我怕她承受不起!”刘庄嘴巴上虽这样说,但手里的书卷已经放下了。
  “男女之间偶尔耍耍花枪也很正常,这也是情趣嘛!”符荆收拾起案桌上的书卷。
  “符荆,你虽然是个太监,但对男女之事倒是挺懂的。”刘庄偏着头,戏谑道。
  “奴才虽没经历过男女之事,但在宫里见得多了,自然也就有些体会。太子见笑了。”符荆不好意思地说。
  刘庄换上便服,按着符荆说的地址,恐怕就是这儿了。他一抬头,小巷口就是一家酒家,名为“无酒酤”。《诗经·小雅·伐木》中有云:“有酒湑我,无酒酤我。”意思是有酒就喝,没酒就买。这店家起的名字还真是有意思。刘庄走进去,看得出来,这是一家新开张的店铺,生意上不甚兴隆,但店面齐整,倒也别致。
  “客官,您是要来买酒呢,还是要来喝酒呢?”一个杏眼小姑娘蹦蹦跳跳走出来,问道。
  “我要见你们老板。”刘庄坐在长凳上说道。
  “我们老板轻易不见人。”小姑娘忙着给他擦桌子。
  “为什么?”
  “这里人都知道我们老板是个寡妇,开这酒肆也不过是混口饭吃,可不是为了找是非的。”杏眼小姑娘不满道。
  “那你告诉她,我带了琉璃夜光杯来,看她想不想见。”刘庄说着,坐下来自己斟茶。
  杏眼小姑娘走了又回来,迟疑地说道:“老板说请公子上二楼。”
  刘庄跟着小姑娘走上二楼,在一间房门前小姑娘停下脚步,示意他自己进去。刘庄推开门,里面空空如也,他将门合上,身后突如其来地竟有一个温暖的身体紧贴着他,不停地呼唤着:“窦大哥,窦大哥……”
  “你看清楚我是谁?”刘庄哑着嗓子说。
  那个温暖的身体顿时化为僵石,过了一阵之后轻轻一颤,后退几步,连连跪拜。“太子,没想到你会来这里。”马蕙恢复常态,按照应有的礼仪引太子在桌边坐下,自己则垂手侍立。
  “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你的变化呢?”刘庄看着马蕙,心里面想着,眼前这个人似乎不再是自己当初认识的只有十三的小姑娘了。纵然她换了一身装扮,脸还是那张脸,貌不惊人,沉稳冷静,但黑白分明瞳仁却没了从前的那份光彩,倒像是某个幽谧隧道的入口。他已经不能把她当小女孩看了,她也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
  “太子,您来这里干什么?”马蕙问道。
  刘庄竟然答不上来,他的沉默顿时化为一种尴尬,充斥整个房间。马蕙觉得自己刚才的话真是该死,于是,赶紧换了话题:“太子,我在这里的事情还有别人知道吗?”
  “你想要谁知道?窦远吗?他不知道,你放心,我也不会告诉他。”
  马蕙被刘庄这么一呛,也不说话了,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对谁也不服气。刘庄发现,当年那个逆来顺受的小马蕙现在居然会跟他较劲了,她的成长速度真是惊人。他好遗憾自己没有早一些发现这些,或许在马蕙心里的不是窦远了。
  

十四、天若有情天亦老
更新时间2013…3…17 19:25:13  字数:4386

 两人正在僵持中,佩兰走了进来,附在马蕙耳朵上说了几句什么。马蕙对刘庄说道:“殿下,恕蕙儿不能作陪。”刘庄拉住马蕙的手臂,说道:“你要去做什么?”马蕙告诉他自己现在要急着出门,刘庄于是提议:“既然这样,我和你一起去。”马蕙还在犹豫,刘庄却不由分说地做出了安排。马蕙嘱咐佩兰留在店中。
  “快跟上前面那辆马车。”巷子口出来一辆黑漆马车,一路向城外疾驰。马蕙和刘庄共乘一骑,尾随那辆马车出城。只见那辆马车沿着洛水而行,到了河道岔口才停下来。刘庄找了一处隐蔽处藏身,马蕙探头看见马车上的人下来,背对着他们,继而蹲在河道边,然后又坐回车上,无任何异常地调转车头返回洛阳城。
  “他这是在做什么?”马蕙心里想,“仅仅是来城外兜个圈子?”
  二人待马车离去后,牵马走近,马蕙沿着河道仔仔细细走了几个来回,并无可疑。刘庄坐在地上,百无聊赖,捡起石块朝河水中扔去。马蕙跑上来,阻止道:“别动,这些东西可能都是线索。”刘庄说道:“既然是线索,怎不见你检查?”马蕙一听觉得有理,遂又将河道旁的鹅卵石看了一遍。
  “这石头上有黑色的印迹。”马蕙抓起一块石头,端在眼前看了会,又拿到鼻子旁嗅了嗅,有略微的酸味,“好像是……大漆!殿下,您看看是不是?”
  刘庄瞥了一眼,一副完全提不起兴致的样子说道:“你说是就是吧。”
  “大漆是他留下的?他要大漆做什么?”平常百姓是很少使用漆器的。
  “既然想不出来,就陪我在这里坐坐,我可是很难得有这样悠闲的时光。”刘庄手里抓起一块石头,往河面上打去,小石头竟像有了生命似的,欢快地跨着大步往河对岸跳去,只是才四五下便沉入河底了。马蕙见了也来了兴致,戏谑道:“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我面前现,瞧我的!”她在河道上摸索了一阵,终于抓起一块称心如意的石片,以掷飞镖的手法像河面抛掷过去,结果小石片在河面上蜻蜓点水般地落了七八下,最终跑到了河对岸。
  “看,怎么样?”马蕙得意洋洋地说道。
  “谁教你的?”刘庄仰起头来说。
  “我爹。”马蕙随即又问他,“你是谁教你的?”
  “符荆。”刘庄说完,马蕙觉得有一种莫名的伤感在慢慢衍伸。她靠着刘庄坐下来,河面上倒映着河岸上的一切,还有他们二人的身影,布景则是蓝天白云。
  “你好像不是太子了。”马蕙一时感慨,随即又意识到自己言语有失,忙补充道,“我是说在这里,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并排坐着,好难想象。”
  “可我就是太子。”刘庄说着,双手往后一背,躺在砂石上。阳光从他宽阔的额头爬上来,落在英挺的鼻尖上,他微微闭上眼睛,吮吸着河水、青草、阳光、蓝天白云,还有身边那个女孩儿的气味。
  一阵风吹来,一片绿叶似乎被催眠了,从粗壮的枝干上脱离下来,慢悠悠地飘到马蕙眼前,马蕙伸手拈住它,说道:“爹爹还教我用树叶吹歌。”她把树叶放在双唇之间,断断续续地吹出一些音律。刘庄爬起来,抢过她的树叶道:“你吹得不好,看我的!”他的气息比马蕙足,吹出的调子更加流畅。马蕙瞧着他,从来没有见过太子这样眉飞色舞的表情。
  “蕙儿,就算我貌比宋玉,你也不用盯着看吧。”刘庄放下口中的树叶,说道。
  “殿下,我想到了,是树叶!”马蕙跳起来,从刘庄手中抢过树叶往前一抛,树叶晃晃悠悠落到河面,随着水流向东飘去。她像欢乐的孩子一样,跑到一株大树下,跳起来摘树上的叶子,摘下来的叶子又被她扔到河道里,越来越多的叶子挤在河道中,像一艘艘小船向东驶去。刘庄跑过来,问道:“你想到什么了?”马蕙抓起刘庄手说道:“殿下,他就是用大漆在树叶上写字,然后将树叶放在御沟里飘进宫中,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你的讲法倒有几分道理。用大漆写字,字迹便不会遇水则化。御沟通向皇宫,早晚都有宫人经过,只有有心人才能发现某片写了字迹的树叶,并不会引人怀疑。”刘庄也为她感到高兴。
  “殿下,谢谢你。”马蕙捋了捋耳后的乱发,略带兴奋和羞涩地说道。
  刘庄似是没有听见,只牵了马准备回城。马蕙向刘庄提出一个不情之请,希望能回家走一趟。“这件事办完之后,恐怕就没什么出宫的机会了。”刘庄同意了。
  到了马家,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马严见马蕙突然回家,也很是惊讶,又见马蕙身旁有一陌生男子,不禁问道:“他是何人?”马蕙答道:“我一个朋友。”刘庄点点头。
  “奶奶身体如何?”
  “挺好的。”
  马蕙不听,径自往后堂去。马严跟在后面一路追赶,说道:“我都跟你说挺好了,你干嘛还要亲自去看。”
  “孙女看望奶奶难道不成吗?”
  其实哪里是好,马太夫人已经卧床不起,斑斑白发皆已稀疏,憔悴的老脸早无光泽,整个身子仿佛就像是几根树枝撑起的一张过大的皮,无精打采地耷拉着。马蕙伏在床前,百感交集。
  “奶奶……”
  “你是谁?”
  “我是你孙女蕙儿。”
  “孙女……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我在宫里。”
  “那你认识我儿子吗?”
  “……认识……”
  “他在宫里吗?你叫他来看我。”
  “等我见着他了,我跟他说。”
  马太夫人满意地闭上眼睛,大概是觉得累了,长舒一口气,然后又缓缓地睡着了。马严在一旁郁结难舒,领着马蕙出来道:“自从伯父昭雪后,奶奶就变成这样了。见人就问将军的下落,没有人忍心提醒她真相。我想奶奶心里是明白的,她偶尔也会念叨上你,总是说对不住你,对不住你的。”
  马家的兄弟姐妹也听说马蕙回来了,马廖是个急性子,大老远见着马蕙就大声嚷嚷:“三妹!三妹!听说你去了北宫,是不是?”马毓和马敏听到这个消息,不知是慌张还是高兴,争相跑过来问东问西。马蕙疲于应对。
  “廖儿,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马严以他家长般的威严质问马廖。马廖惧怕,唯唯诺诺道:“我在宫中的朋友说的。”马严不信,又转向马防,说道:“防儿,你是不是也知道了?”马防没有做声。马严怒视马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眼神里尽是绝望,横扫六个弟妹,大喝一声:“跪下!”六姊妹噗通跪下,无人反抗。马严捶胸顿足,痛斥道:
  “我们马家都是靠你们父亲一拳一脚、一刀一枪在战场上厮杀血拼建起来的,就是希望能够福荫子孙,泽延后代。岂知人心难料,自你们父亲军中病殁后,我们马家就如无根大树,任人推搡。俗话说树倒猢狲散,我看着猢狲不是出自别人,而是起自萧蔷。你看看你们,整天一个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马廖你吃喝嫖赌,俨然成了一个地痞流氓!马防你固步自封,成天活在自己的幻想里!马毓和马敏,你们两个虽然没有嫁到好人家,但是马家何曾亏待过你们?你们不思帮家里渡过难关,却整日怨天尤人,说长道短,可曾尽心侍奉过奶奶?马光你虽然年纪最小,却不读诗书,不习武功,终日只知玩耍游乐,将来如何振兴马家?”
  马严顿了顿,他的眼神似乎能将人凌迟。
  “马蕙啊马蕙!你是我们马家所有的希望,你怎么就不争气呢?你在宫里是犯了什么错?是冲撞了贵人,还是做事马虎?是摔了杯子,还是打了碟子!说!”
  六人噤若寒蝉。
  “马廖,你说!”
  “私相授受!”马廖吓得脱口而出。
  “大哥!”马防有感事情严重,制止马廖口继续不择言。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马蕙脸上,马蕙觉得自己的牙齿都松脱了,脑袋也懵了半边,耳朵旁有“嗡嗡”声,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迟钝了,只有那半张脸上传来敏锐的辣热感。
  “你干什么?”刘庄一直站在远处没有做声,直到马严出手,他跑过来,护住马蕙。
  “你走开!这是我们的家事!”马严仍不罢休,其余五姊妹知道这次严哥哥可是真的生气了。
  “三妹有什么错?”马防抓住马严再次抬高的手臂,喊道,“你不能用马家的名义将我们困住!”
  “你说什么?我用马家的名义将你们困住?我为了什么,我还不是为了维持一个完整的家?”马严无力地捶下手来,他之于这六姊妹不过是个外人,他要替伯父守着这头家,而他自己的家他都很少回。
  “严哥哥,我知道您对我们好。可是,父亲已经死了,他死了,这是事实!无论我们做什么,父亲也不会复活了。”马防说到这里,其余五人,包括马蕙在内都嘤嘤抽泣起来,“大哥是受不了家里每天沉闷的气氛所以才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大妹二妹早已到了适婚年龄,她们不嫁,难道要她们做一辈子老姑娘吗?马光还小,怎么不能玩乐?至于我,我只喜欢读点书,到处走走看看,对于为官根本没什么兴趣!”
  马防抑制住激动的情绪,继续说道:
  “我知道我们都逃避了责任,马家的重担都压在严哥哥身上,是我们不对。可是,蕙儿有什么错呢?她已经为这个家里做得太多了。她已经有心上人了,你们却还要她守着那座不老不死的城,难道马家的荣华富贵就靠牺牲女子来换得吗?我想父亲知道了,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息的。”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这一次只比上一次更重,却不是打在马蕙脸上,而是打在马防脸上。马严忧愤交加地说道,“躺在这间屋子里的是谁!”
  马防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马严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正亮着一颗豆大的昏黄的光,那光芒里似乎映着他慈祥的奶奶的面容。
  “好个冠冕堂皇的说辞!你想要自由,可以不认自己是马家的子孙,可以不认奶奶,可以不认我,可以不认你的兄弟姐妹,现在就走出马家,你即得自由!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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