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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月清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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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浅不住的摇着头:“哥哥—”
  
  看着妹妹脸上残留的泪水问道:“听望秋言今日你见到箫子朗了,你这泪是为他流的么?”
  
  浅浅低了头不说话,莫初长叹一声:“罢了,哥哥也不再问你,倒是你往后莫要再随意出去,魅影楼与朝廷早已势不两立。颜儿,莫要哥哥难做。”
  
  闻言,浅浅睁着眼睛看着兄长,半晌才道:“颜儿往后会乖乖留在魅影楼,不会给哥哥带来苦恼。”




☆、第十三章  旧患

  “灭门之祸的血海深仇,颜儿,哥哥忘不了。那人让我莫初失去父母,让我与你失散多年,我定要那人一一偿还回来。”莫初颔首望着远处,似乎又陷入了当年那悲惨的一幕中,他不过随着平叔去了无城镇为祖翁上香,再回到帝都却已家破人亡。
  
  那承载着欢笑与幸福的府邸一夕间被烧的满目疮痍,服侍着他的下人惨遭横死,翻遍了所有的尸体只看到了被万箭穿心的父亲却怎样也找不到母亲和妹妹。
  
  几世荣耀的相国府一夕间就没了,还被扣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
  
  浅浅定定的看着一脸悲戚的兄长,似许诺:“我会陪在哥哥身旁,要看着将我玉家灭门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话毕只是清浅的笑,如今的她再也不是往日的她。
  
  如今的浅浅让人我见犹怜,而笑容也已不再纯净,她的笑是楚楚可怜,惹人爱怜。往日的她笑的灿然纯净,如今的她笑容中多了情绪与悲伤。
  
  “颜儿,哥哥不求什么,只望你能好好的活着。”从那悲惨的记忆中回过神看着面前的妹妹缓缓说出了他的期望,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当年那悲惨的一幕总是在他的梦中不断重复着上演,让他恨不能死去结束那种折磨,是仇恨支撑着他活到今日。
  
  看着兄长继而敛了眼:“哥哥,颜儿不会再让你担忧了。”
  
  三年前的噩梦他与她谁都没有忘记过,她差一点命丧黄泉,若不是她以惊人的意志力坚持,只怕这世上又要多一个坟冢。莫初的视线移到她挂在腰间的匕首上,他教会了她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是最亲近的人。而她也学会了,学会了自己保护自己,她腰间的匕首便是见证。
  
  是啊,人都会长大的,经历的种种的伤害后才得以长大。她浅浅自落崖后就再也不是往日的浅浅,她被封存的记忆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深埋在记忆最深处的惨象都一一的记了起来,幼年时的幸福与欢乐也都接踵而至。
  
  如今她失去了师父,失去了天离但是她有了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兄长玉莫初,而她不再是浅浅,她是玉家的后人,魅影楼楼主的妹妹——玉染颜。为玉家上下四十八条人命而活,为了复仇而活的玉染颜。
  
  在坠崖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失去了得到幸福的机会了。
  
  站在箫子朗身后的云清愣了许久才踟蹰的唤了一声“师兄——”
  
  箫子朗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毫无情绪的开口:“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我去了相国府……莫染说浅浅还活着,这……这是真的么?”
  
  许久之后箫子朗才轻颔了颔首。箫子朗背对着云清,错过了云清脸上一闪而逝的慌乱。云清恢复平静才问道:“师兄为何不将浅浅接回来?”
  
  一阵寒风袭来,箫子朗的墨发随风而舞,飘逸绝伦,将云清看痴了。
  
  三年前他就弃了她,如今还能将她接回来么?顿了许久才问:“云清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
  
  云清绞着双手呐呐的道:“云清与师兄的婚约早已定下,皇兄的意思是望我们尽快完婚。”
  
  箫子朗冷哼:“天子只会下旨逼迫又怎会问过我的意愿,日子定在几时?”
  
  “师兄,皇兄也是好意。你莫要怨他。”
  
  “日子定在何时?”
  
  “三个月后的十八,皇兄说是良辰吉日。”
  
  “罢了,一切交予你做主便是。”
  
  云清看着他的背影竟突然生出万般悲伤,他不爱她,她自始至终都知道,只是不愿承认。只想守在他的身旁,与他携手白头,无论是用怎样的手段她都不在乎。
  
  当初将浅浅推下山崖她不曾后悔过,当年的她笃定师兄会救起离他最近的人,这才敢推下浅浅之后顺势跳下去。这么些年来她没有后悔,尽管当年曾被噩梦萦绕,她不允许任何人占据她最爱师兄的心。陪着师兄在湖边站了良久:“师兄回去吧。”
  
  “你先回去吧,我还想在这里站站。”
  
  “师兄——在想浅浅?”
  
  “只是理清一些事情罢了。”
  
  “云清陪着师兄!”
  
  看着一脸坚毅的云清,箫子朗却怎样都不忍心再赶她离去。直到夜幕四合二人才相携离去。
  
  夜间竟下起了小雨,起先不过是稀稀疏疏的落几滴,近天明时雨竟越落越大。
  
  天明,虽睡意尽消却懒懒的,坐起身靠在床柱上只觉有些寒意袭来,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锦被,往床榻里缩了缩。
  
  此时望秋已经推门进来,夹带着一丝凉意,望秋将铜盆放在了架子上:“小姐醒了?”
  
  浅浅靠着床柱上看着外室的望秋笑着说:“望秋姐姐今日很早。”
  
  “今日天气不好,故而来早了些。”折回将房门关起来将寒意挡在门外。
  
  探着头看向外室的望秋,随口问了句:“外边是下雨了么?”
  
  “是下雨了,小姐要当心身子莫要着凉才好。”说着便在香炉中燃起了檀香。
  
  浅浅轻笑:“望秋姐姐似乎很喜欢着檀香的香味?”只要望秋来此便会燃起檀香,她不是很喜欢檀香的味道,所以很少燃。
  
  望秋低着头为她取来一件月白的衣衫替她穿好,这才回:“是楼主喜欢。”说话间又为她系上腰带:“楼主一早便离开了魅影楼,说是早已吩咐厨房为小姐做了干贝粥,只等小姐醒来。”
  
  浅浅任由望秋为她床上衣衫清浅的笑:“望秋姐姐,今日哥哥又去了奉云阁么?”不由的浅叹:这些日子哥哥总往奉云阁跑,不知奉云阁究竟有什么能留住哥哥的心?
  
  “是。”望秋毫无情绪的回道,将浅浅的发髻绾好又服侍着她洗漱,继而又取来厚厚的披风。虽入冬没有多久却还是将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将脖颈处的带子仔细系好这才领着她去了用膳的松风阁。
  
  望秋将粥盛好放在她的面前,浅浅有些羞哧的道:“多谢望秋姐姐。”看着颤抖着不停的左手笑了笑:“我真是没用,每当下雨下雪之时这只手总也不能用,总是劳烦姐姐。”身子不适,一旦下雨下雪望秋肯定会将这厚厚的披风为她披上。
  
  “小姐说哪里的话,照顾小姐是属下分内之事。小姐的腿还痛么?可要请大夫来府中看看?”
  
  “不用了姐姐,身子无碍的。”自三年前落崖后醒来,每当遇到阴雨天,下雪刮风的天气左手便会遏制不住的疼痛,痛到后来只能一直不停的颤抖。而右腿也会因为天气的原因会从骨中透出酸疼感,那感觉犹如千万只虫蚁在肉中,骨中蠕动着,啃噬着。
  
  早膳毕,望秋便将她扶回房间,留她一人在房中。浅浅坐在窗前的榻上,窗子早已被打开,寒风夹杂着几滴雨水飘了进来,她不禁缩了缩肩膀。看着窗外的大雨不禁鼻尖一酸,忆起很久很久以前与师父在山中的时候,每当刮风下雨落雪师父便不再上山采药,整日陪着她。
  
  落雪之时天离偶尔也会跑来竹屋与她玩耍,她与天离在漫天雪地中奔来跑去,师父站在门前静静的看着。
  
  如今想来,这些美好的记忆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久的在记忆中有些模糊了。
  
  大雨下了一整日,而她也在房中呆了一整日,晚间早早的便爬上了床榻。莫初进来时她已睡着了,莫初站在妹妹的床前看了良久,正准备离去之时她竟醒了:“哥哥——”
  
  莫初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她,浅笑着:“哥哥吵醒你了?”
  
  “不,哥哥没有吵醒我。哥哥才回来么?”初醒的嗓音带着慵懒的暗哑。
  
  莫初坐到她的床边怜爱的看着这个妹妹:“听望秋说你晚膳也没用就睡了,怎么,手很痛么?哥哥明日就请宫中的御医来给你瞧瞧。”
  
  右手从锦被中钻了出来拉着他的衣袖:“哥哥,手不那么痛了,不需要请大夫。今晚是颜儿没胃口,哥哥莫要担忧。”
  
  “那就好,快些睡吧,哥哥要出去一趟。”说着便站了起来。
  
  心下一紧:“哥哥,近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这些日子你总往奉云阁跑,明王府又总派人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莫初笑:“哪里有什么事,只是宫中有些消息,说是玉家的案子有了些眉目罢了。快睡吧!”说着便转身朝门前走去。
  
  忙从床上坐起身子,担忧的唤道:“哥哥。”
  
  莫初停下脚步转过身笑着看着她:“颜儿?”
  
  “他日若是哥哥与师父……”她低着头不忍再说下去,哥哥是她唯一的亲人,而师父又是她的挚爱,这让她如何取舍呢?仰起脸乞求道:“若真有那么一日,哥哥可以放师父一马么?”那日一见便再也放不下他了,时时刻刻惦记着师父的安危。




☆、第十四章  初见故人

  莫初走到她的面前,怜爱的看着这个妹妹:“这……是颜儿所希望的?”
  
  “哥哥,是师父养大了我,我不能……不能恩将仇报。”浅浅鼻尖一酸,强忍着没有落下泪。
  
  顿了许久莫初才缓缓的应道:“他日我若与他正面对决,定会放他一马,你莫要的担心。”
  
  浅浅哽咽着看着兄长,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声:“多谢哥哥。”
  
  莫初拍了拍她的脸:“好了,睡吧。”
  
  听了兄长的话安静的躺下,莫初坐在她的床边:“快睡吧。”她合上眼后他才转身离去。走到院中扬首看着没有半点繁星的苍穹,雨水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打湿了他的脸,他的衣。心中的悲痛这才慢慢溢出:颜儿,两人对决又怎可没有损伤?你让哥哥放他箫子朗一马,又可知他箫子朗可愿放我一马。唉……这都是命!
  
  而她哪能睡得着呢,手剜心蚀骨的疼,疼的辗转反侧总也合不上眼。方才是自己太过不懂事,让哥哥为难了,可是想到有一日师父与兄长正面对决,心便生生的疼。依稀记得她幼时便害怕下雨落雷,每当天色大变,刮风落雷她便吓得缩在墙角中。
  
  夏季落雷下雨是常有的事,那时不过还是六七岁的年纪,躺在床上睡的正熟,“轰隆隆……”一个炸雷落了下来,她吓得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紧紧的抱着锦被缩在角落中。
  
  紧接着一个闪电划破漆黑的夜幕,‘啊——师父……”尖锐的叫声划破了黑夜。
  
  外面风雨大作,电闪雷鸣,闪电的光芒照到了墙上,仿佛下一个雷就要劈进来一般。咬着唇赶紧把头塞到被子里避着眼堵着耳朵不去看不去听,但还是免不了阵阵的心悸。
  
  一个响雷袭来,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浅浅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打雷下雨,哭的声音越来越大,住在隔壁的箫子朗本就是睡得很浅,听到徒儿的哭喊声忙起身来到了隔壁。
  
  推开门,又一个炸雷在天边炸开,她胡乱的吵嚷着:“师父,师父我怕,我怕——”
  
  听到关门的声音怯怯的从锦被中露出两只眼睛,而后便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师父将抖成一团的她从锦被中扒了出来。忙扑到了师父的身上,带着哭腔嚷着:“师父,你怎么才来,好吓人……”
  
  师父将她抱在怀中安抚着:“没事了,没事了,有师父在。”
  
  屋外风声缠着暴雨噼噼啪啪的落在了屋顶上,师父笨拙的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轻声安抚着:“乖,没事了,没事了。”
  
  她将脑袋缩到了师父的胸前,紧紧的抱着师父小声的抽泣着。师父不住的安抚:“没事了,不要哭。”
  
  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嘟着红唇咕囔着:“师父落雷了,浅浅好害怕。”
  
  那一夜是第一次见师父笑,清冽的笑容将她蛊惑了。师父清浅的笑着将她抱了起来去了师父的屋中,她紧紧的抱着师父的脖颈,贪恋的看着师父好看的笑颜。
  
  那夜是师父抱着她睡的,那一夜睡的异常的安心。从那以后每当落雷,她便会抱着被子可怜兮兮的去找师父,师父便将床榻挪出一半给她。幼时的她睡觉总也不安分,不是踢到师父的鼻子便是踢到师父的眼睛,为此师父倒是训过她好些次。再要落雷爬到师父的床上醒来之时定是被师父紧紧的抱在怀中,为的便是不让她再乱动,被师父抱在怀中,淡淡的药香总萦绕在鼻尖,很安心的味道。
  
  此时想来,这些事情似乎是前世的事情了。锦被下的手依旧不停的颤抖着,右腿也跟着隐隐作痛,咬着唇看着芙蓉帐顶却怎样也不能入眠。
  
  落雨的夜里还有一人也是睡不着的,自然是神医箫子朗。
  
  临窗而立的箫子朗,望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冷清的脸上竟露出一丝的笑意。犹记得当初在茗山,徒儿浅浅最喜爱的便是下雪。
  
  “师父,师父……”站在白雪中的人儿娇笑着唤着,也不论站在屋前的清冷男子是否应声。
  
  他看着她与天离在漫天的大雪中嬉笑玩耍,浮躁的心竟慢慢的平静下来。如此安谧的生活,如此和谐的画面,也许便是他心之所求吧。
  
  站在窗前,心中一痛。这一切都在三年前毁之一旦了,而罪魁祸首却是他自己。
  
  三年前,小七黯然离去,他独自一人回到崖底,翻遍了崖下的每一寸土,徒儿的尸骨依旧没有找到。没有人知道他多么的悲痛,多么的绝望。
  
  而如今上天是否又给了他一次机会?让他又重见到自己的徒儿,那个已经刻到他骨中的人儿。
  
  天明,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竟停了,浅浅睡不着,没有等望秋到便起了身。手依旧噬心彻骨的痛,勉强将衣衫穿到了身上,腰带却怎么也系不好。心中无端的恼怒起来,硬是要和腰带纠缠。
  
  望秋推门进来就见浅浅一脸恼怒的与腰带纠缠,不慌不忙的将手中的铜盆放到了架子上:“小姐,还是我来吧。”
  
  站在那里的浅浅将涌到眼眶中的泪眨了回去,抬眼看着望秋浅笑:“姐姐,你看,我连自己的腰带都系不上。”
  
  望秋上前将她的腰带系好:“小姐也只是在变天时才会这样,楼主交代,待天气好转小姐便又要学习媚术与武功了。”
  
  “是,我真的有好些日子没有练武功了,只怕要生疏了。”
  
  “楼主今日仍旧是一早便出去了,吩咐属下没有什么事不要打扰小姐,若如小姐有何吩咐只需唤一声便是。”
  
  低下头看着腰间系好的腰带:“姐姐,今日我想一个人去酒楼坐坐,若是哥哥回来还请姐姐莫要再说出我在何处。”
  
  望秋没有情绪的允诺。
  
  望秋要给她加一件披风被她婉言拒绝了,洗漱毕便独自一人从后门溜了出去。雨虽停了,天气却还是阴阴的,手依旧在衣袖下颤抖,右腿也隐隐的作痛。步伐很慢,如老牛慢步,不是她不想走快,而是右腿的旧伤发作根本走不快。
  
  当浅浅到达敛财酒楼之时在路上竟用了一个时辰,她依旧坐在临窗的位置,晌午并不是用餐的时间,所以楼上只有寥寥数桌。
  
  要了几个小菜一壶酒,伸出左手执酒壶,那酒壶在她的手上不住的颤抖,本是要倒入酒杯中的酒大多洒在桌在上。细看那左手似乎是有隐疾的,一直不停的颤抖。
  
  旁边一桌的吃客侧目,浅浅颤抖着的手将酒壶放了下来,浅笑:“多年前遗下来的隐疾。”
  
  那男子尴尬的收回目光:“抱歉,在下无意侵犯姑娘。”
  
  将左手隐到袖中垂在身侧,细看仍旧在颤抖。右手端起酒杯,一扬首便将杯中的酒饮尽了才看着窗外幽幽的说:“莫染哥哥是碰巧在此还是在此专侯浅浅的?”
  
  坐在一旁桌边的男子听闻这才浅笑着站起身端着酒杯挪到了浅浅这一桌:“原本箫兄说你还活着,在下还不信。此刻见到你真真在眼前了却还是有些恍惚。”
  
  视线依旧顿在窗外的某处:“莫染哥哥也认为我死了?”
  
  “当初……我们都去崖底了,却只见到天离的……”
  
  鼻尖一酸,收回停在窗外的视线又抬起颤抖的左手去执酒壶,酒壶在她的手中不停的颤抖,壶盖在酒壶上叮当作响。莫染心生不忍,接过她手中的酒壶为她面前空了的酒杯注满酒液:“手……伤得很重?”
  
  “还好,只是在阴雨天有些疼痛,平日里还可以执剑的。”
  
  莫染怜惜的看着若无其事的浅浅,竟有些心疼:“当日是莫初救了你?”
  
  端起酒杯又将酒杯中的酒液喝尽了:“是啊。”轻笑一声道:“云清公主将我推下去定以为我死于非命,却不想我命贱,阎王不收,竟又活了下来。”
  
  莫染端到嘴边的酒杯砰然落到了桌子上,愕然的看着浅浅:“你……你说什么?是云清将你推下去的?”
  
  “怎么?她没有说是她推我下去的么?”轻笑一声道:“也是,她既推我下去,我便已死了,她又怎会说出?”
  
  莫染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无论是他、小七还是箫子朗都以为是杀手将她逼的跳崖的,没有人想到是拼死护着浅浅的云清将她逼下崖。
  
  “当日云清公主问我,我与她同时落崖师父会救谁。其实我早猜到了答案,只是真的到了那一刻竟真的是噬心彻骨的疼。”转言道:“多谢你们为天离立了墓。”从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如今再提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徒增伤感罢了,何况她并不是想博取他人同情,更没有必要再纠缠已经过去的事情。




☆、第十五章 宿醉

  他知道她回去过崖底,也看到了崖底天离的墓。既然见到天离的自然也见到天离旁边她自己的墓:“既然没死为何不回来?箫兄也一直留在京城。”
  
  转首看向窗外:“莫染哥哥其实你早知我的身份了,又何苦来消遣我?”三年前他就已经不要她了,即便知道他在这里,近在咫尺的距离她却没有勇气去见他。
  
  “其实以什么样的身份都是你自己决定的。”
  
  “我消失三年,莫染哥哥也该知这三年之中会有许多事情发生,而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浅浅。”说罢又喝尽了手边莫染为她斟满的酒。
  
  是,她早已不是当日的浅浅,当年的浅浅绝不会饮酒,也绝不会隐忍。而今见到她对伤痛的隐忍,对行动不便的左手的无能无力,却还是努力的隐藏着伤痛,由此也知她变了。
  
  浅浅喝了五六杯酒,有些微醺,醉眼朦胧的看着窗外街上的人来人往。突然有一侍卫上前躬身道:“王爷有请玉姑娘去厢内一叙。”
  
  已将视线收回来的浅浅看向面前的侍卫浅叹:“王爷也来此了么?”说罢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莫染见状忙起身将她扶住:“当心!”
  
  侍卫见状又躬身道:“见过相国。”
  
  “玉姑娘多喝了两杯,此刻不便见王爷,若是冲撞了王爷……”
  
  “无妨!”深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莫染与浅浅朝身后看去,只见明王手摇折扇似笑非笑的走来。
  
  莫染扶着浅浅微一颔首:“不曾想王爷也有此闲情逸致来酒楼吃酒。”此时浅浅的酒已醒了些,倚着莫染敛着脸:“民女浅浅见过王爷。”
  
  逸清看着浅浅泛着红晕的双颊不由的皱了皱眉:“浅浅好些日子没有来府了,你兄长说你身子不适,现下可好些了?”
  
  “承蒙王爷抬爱,不过是些旧疾,无碍的。”身侧的左手却越颤越厉害。莫染心中一震,想必她的手伤的定是不轻,若不然也不会颤抖的这般厉害。
  
  轻颔了颔首又斜着眼斜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莫染扶着浅浅的手漫不经心的摇着手中的折扇:“相国公事繁忙竟也有闲情雅致来此消遣,真是奇事!”
  
  “王爷过奖,莫某不过一介凡夫俗子,为天子解忧略尽绵力罢了。”说着便略一颔首:“王爷,浅浅喝醉了,在下需送浅浅回去,恕不奉陪。”
  
  “不必了。”朝身后的侍从使了使眼色,侍从上前将莫染怀中的浅浅扶了过来。逸清摇着折扇:“本王自会将浅浅送回去,就不劳烦相国了。”
  
  莫染愣了愣继而温婉的笑了笑:“如此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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