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制造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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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纳拿着药瓶，紧紧握在手里，不停地抚摸着瓶身，这里是什么他不打开就知道，这个东西每年威尔都在生日时带给他的父亲，是疗伤治病的圣药，长期服用可以延年益寿，但是威尔从来不给父母亲以外的任何人东西，他关心自己，是不是说明自己在他心中是与众不同的？
　　威尔去了人鱼池，翍戈正在啃食一个人鱼的心脏，见到威尔过来也只是顿了一下，就接着吃着对他来说的珍品，他没想到威尔这里竟然有这么多的好东西，这种人制的人鱼有强大的力量，他可以通过直接的食用获取这份力量。
　　“好吃吗？”威尔站在门口，淡淡地扫过一屋子的狼藉，一池子的水都是红色的，人鱼的尸体残骸有的漂浮在水中，有的碎散在池边。
　　翍戈吃完手里的东西，才站了起来，面对威尔，他浑身都沾满了血迹，眼里的邪气肆意而张狂：“我更想知道你是什么味道。”
　　“想试试吗？”威尔问，看不出来他说的是真是假。
　　“是想，不过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乱吃东西可是会死人的。”翍戈边说，边舔着自己的手指，他的手指已经完全的人手化了，尖牙也收了起来，刚开始是因为受了重伤，所以才无法完全地人身化。
　　威尔淡淡地道：“你知道这三只人鱼的价值吗？”别人千求万求，也要看他的脸色施舍才能得到，翍戈却私自偷吃，这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打伤卡纳。
　　“食物罢了。”翍戈毫不在意地回道，伸了个懒腰，吃饱了要睡觉，睡眠可以少量的补充体力，也可以减少能量的损失。
　　威尔看了看他慵懒的样子，微笑道：“记得洗完澡再睡。”
　　翍戈斜了他一眼，知道他来不是说这个的，但是他想干什么跟他没关系，他也不想管，径直越过威尔回卡纳准备的房间，在这里威尔需要他，所以他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安危。
　　等翍戈越过他，威尔的眼神蓦然变冷，眼神的冰冷直接化作冷意，将这一室的狼藉冻成结晶，然后碎成粉末，消失在空气里。
　　威尔回了书房，在书架上找了几本书出来，都是关于恶魔的，他要好好教训这个一点规矩都不懂的家伙。
　　翍戈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他床边的椅子上，在月光下闪现一个迷迷蒙蒙的影子，闲适地靠在沙发背上，悠然地看着书。
　　翍戈不知道这么黑怎么看书，但同时他也没兴趣知道，他伸手弹了一下，屋子里顿时明亮起来。
　　威尔像是没注意到这突然亮起来的光线，依然津津有味地看书。　
　　翍戈瞪了他半天，威尔保持着看书的动作，不时翻一页，翍戈终于把目光转向书，顿时一惊，这是恶魔的书，他不知道威尔是怎么搞到的，但是一个人类怎么可能看的懂恶魔的文字，就算威尔不是人类，也不会是天使，天使是恶魔的死敌，当初刚见面的时候，他就算怎么虚弱，也不可能看不出来他是不是天使，他也不会是恶魔，而魔法师完全是天使人类版的复制品，他们向天使学习魔法，但归根结底还是人类。
　　威尔终于把目光转向翍戈，晶亮的好像有光芒在他眸子里流动，“你知道恶魔驯养法吗？”
　　翍戈动了一下，恶魔驯养法他怎么会不知道？恶魔是没有父母的，他们来自于恶魔树，不论是天使还是恶魔，为了保持一定的平衡，他们的数量是有限的，只有死去，才会有新的恶魔或者天使诞生。而恶魔驯养法是小恶魔必须经历的，成年的恶魔会去恶魔树那里捕捉刚出生力量十分薄弱的小恶魔，有时候是吃掉他们，但大多数是被驯养起来，做成年恶魔的奴仆或者是□。这本书是一个很有地位的恶魔著作的，他是个变态异常的恶魔，喜欢将小恶魔折磨的生不如死，他还把他变态的兴趣写在书里，却异常受成年恶魔的欢迎。
　　“喜欢吗？”威尔凑近翍戈，低声问着，“这本书上写的，你都经历过？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低沉而魅惑，还带着明显嘲讽的笑意。
　　“闭嘴！”翍戈握住拳头，一手抢过威尔的手里的书，手指一动，就烧成了灰烬。
　　威尔笑容不变，手指划过翍戈结实的胸膛，“把皮肤一刀刀割开，看着血流出来，染红那稚嫩的肌肤，小脸因痛苦而紧紧皱成一团……”他背的就是那本书里的内容。
　　翍戈一把掐住威尔的脖子，制止他再说下去。那段历史是每个小恶魔的痛处，只要一被提起，就会抓狂。
　　威尔推不开他的手，冷笑道：“放手。”
　　翍戈心口一痛，不由自主地松开手，趴在床上呼呼喘气。
　　威尔挑起翍戈的下巴，笑容森然：“如果不想死，就给我老实点。”
　　翍戈完全无法反抗，他忽视了一点，威尔没有约束他，并不代表他可以肆意妄为，他几乎忘了威尔在他身上下的魔法，完全不带天使气息的魔法。
　　威尔松开手，离得远了些，太近会有危险，就算是被他控制，恶魔也是不可大意的。
　　“我想我要和你约法三章，如果你违背了任何一条……。”威尔抬眼看他，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一、不论发生任何事，都要用生命来保护我，二、不可以伤害我的利益，至于哪些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就看我的心情了，三、要服从卡纳的命令。”
　　“你说什么？！”翍戈无法接受，竟然要自己听那个弱不禁风的魔法师的命令！
　　“你说什么？”威尔一副我没听到的样子，翍戈咬了咬牙，愤恨地道：“我知道了。”
　　“很好。”威尔敲着桌子，他是真的很想试试那本书里说的，但是翍戈是成年恶魔，身体又因为吃了自己很多的好东西而盈满力量，就算他真的一刀刀在他身上割开口子，也会连血都还没流不出来就愈合了。
　　“那你还不走！”翍戈立刻下了逐客令，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家伙比那个变态的恶魔更让他厌恶。
　　“这里是我的地盘。”威尔笑了笑，突然想起什么，“我记得你说你吃人类是吧，每天只能一个。”
　　“那种恶心的东西还是留给你自己吧。”翍戈咬牙道，他不是真的吃人，对他而言那只是在获取力量，只有不断的充实自己，才不会被奴役，才能活下来。
　　威尔挑了挑眉，摸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坐了一会，才站起来离开回自己的房间，卡纳还在睡，威尔坐在床边，看着卡纳的睡颜，他有时候自己也会奇怪，明明不会有人在自己身边超过一年的，但是卡纳跟了他五年，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他身边，他一点也不厌腻，相反，卡纳在他身边，他总能静下心来。
　　威尔看了卡纳半天，卡纳像是感觉到了，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眼中水雾未散，看起来既单纯又纯真，但是这种纯真却让威尔起了邪念，他扑上去，压住卡纳，不停地啃咬着卡纳的身体。
　　清晨，威尔还没起来，卡纳已经拖着酸软的身体起床了，真是要命，大半夜的竟然又来一回，他揉着头疼的额头，睡眠不足的不适感让他有些反胃。
　　他洗漱完，就去厨房坐早餐，翍戈站在厨房门口，鼻子动了动，好香的味道，他吃东西从来都只是讲究食物的本身的力量，而不是味道。
　　“要吃吗？”卡纳一回头就看到翍戈一脸的惊奇。
　　“什么东西？”翍戈走近，看到盘子里摆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都没见过。
　　卡纳把自己那份蛋炒饭推到了翍戈面前，翍戈看了半天，又嗅了嗅，很香，他用手捏了一点放进嘴里，软嫩的味道在嘴里融化开来。
　　“不要用手。”卡纳拿了一个勺子，放在盘子边，自己重新做了份，又熬了点虾汤。威尔是素食者，但他从来不要求大家都和他一样吃素。　
　　翍戈吃的回味不已，看到已出锅的虾汤，就端起碗喝了个精光，又眼巴巴地看着卡纳的那份，卡纳视而不见，他会做饭给一个恶魔吃，但不代表他可以舍身为人分一点自己的东西给翍戈。
　　卡纳慢条斯理地吃完，擦擦嘴，端起碗碟去清洗，然后开始做威尔的早餐，翍戈就在他旁边看着。
　　做好了，为了防止翍戈偷吃，他直接端到了威尔的房间里，留下翍戈在厨房里。
　　“主人，主人。”卡纳把早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轻轻叫着威尔。
　　威尔睁开眼，又闭上，过了会又睁开，卡纳去拉开窗帘，威尔坐起来，目光瞟向桌子上的早餐，问道：“怎么了？”
　　“我怕老鼠偷吃。”卡纳恭敬地回道，威尔立刻明白他在说谁，轻笑了起来。
　　卡纳帮威尔洗漱完毕，威尔坐在了桌子边，吃完后，吩咐道：“以后让他和我一起吃。”
　　卡纳目光闪了闪，低头应道：“是。”
　　




☆、瑞卡拉

　　卡纳收拾完东西，就和威尔和翍戈等人一起出发，海边停了一艘超级豪华的游艇，说是游艇，它同时也具有可以攻击的火炮，整艘船制作精良，船帆上还绣着一个巨大的海鹰。
　　威尔的母亲前几天来信要他们回去一趟，正好也快到威尔的生日了，平时每年只有威尔生日时，他才会回宫里一趟，这次提前了。
　　躺在小睡塌上，威尔一面喝着果汁，一面舒适地晒着太阳，微咸的海风轻轻吹拂着，大海特有的声音让人心旷神怡。
　　翍戈坐在船帆的顶端，眺望着大海，感受着人类世界的奇观，在这里不用每天提心吊胆，不用为了增强力量而不择手段，平静的生活，让他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卡纳掌舵，不时观望着海面，以防不测。
　　翍戈很佩服这个人，既要照顾威尔的生活起居，还要管理威尔的城堡，尽职尽责，滴水不漏，不过对于他来说，卡纳能做美味的东西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卡纳看了看时间，把舵交给随行的人，这次除了他和威尔，翍戈之外，还有两个仆役，翍戈不可能会来帮他的忙，威尔是他的主人，他更不能让他亲自动手，所以才要带两个人。
　　看着卡纳走向船舱，翍戈立刻跟了过去，一直到厨房，卡纳才发现尾随其后的翍戈，不过他也没什么太大反应，自从吃过一次早餐后，翍戈就像个馋嘴的小孩子似的，常常偷吃东西，还把厨房弄的乱七八糟，但是厨房里的东西大多是生的，翍戈知道要他做出来才能吃后，就常常跟着他进厨房。
　　看着卡纳忙活，翍戈立刻像个小狗似的扒在厨房的桌子上，看的卡纳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只要不妨碍他做饭就好。
　　做好饭，卡纳端着两份饭出去，威尔说过要让翍戈和他一起吃饭，翍戈紧紧跟在他身后，目光锁住卡纳手里的餐盘，口水都快掉出来了。
　　卡纳把餐盘摆好，翍戈立刻冲上去用手抓了起来，威尔也不阻止，吃了两口就不吃了，翍戈埋头吃饭，吃完，就看到威尔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了上来。
　　威尔把自己的那份也推到翍戈面前，自己则喝着午后的茶，翍戈警惕地看着威尔，又把目光转向盘子，慢慢地拿过来，然后迅速低头吃了起来。
　　威尔看着翍戈黑色头发不停地起伏，勾起一个笑容。
　　卡纳眼神动了动，又恢复平常。
　　
　　瑞卡拉很快到了，这里是威尔的国家，一到岸，立刻有人来接，威尔坐上车，卡纳吩咐那两个仆役，要他们把船开回去。
　　到了宫殿，威尔先去见了他的母亲，莎瑞，自从他父亲病重后，这个国家的事都是他母亲在处理。
　　“母后。”威尔唤着，莎瑞正站在窗前，听到他的声音，也只是侧了侧头。
　　威尔走到莎瑞的身旁，窗外可以看见花园，翍戈正坐在那里吃东西，卡纳怕他捣乱，就准备了很多吃的。
　　“他是你带来的。”莎瑞锐利地盯着威尔，她看起来很年轻，和威尔差不多，但周身都带着沉稳的气息。
　　“是。”威尔淡淡的点着头，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个恶魔很有意思了，自己那些价值连城的东西也算没白浪费。
　　莎瑞眼神一闪，拉过威尔，仔仔细细的审视他。
　　“母后，没事的。”威尔笑了下，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莎瑞松口气，又呵斥道：“你怎么这么乱来，不要命了吗！”
　　“我是药师，怎么会连自己的身体都调养不好。”威尔像是叹了气，父母从小就对他的身体极度关注，生怕他有一天会突然就离开人世。
　　“不许有下次。”莎瑞知道自己儿子的厉害，就连老国王，蒙巴德的身体也都靠着威尔的药苟延残喘着。
　　“放心吧。”威尔保证着，和莎瑞一起坐在椅子上，莎瑞想起了窗外的那个恶魔，不由皱眉道：“你赶紧让那个恶魔离开。”
　　“还要等等，我留着有用。”威尔道，突然垂下眼，问道，“我父王……”
　　莎瑞脸色一沉，哀伤地道：“你赶紧去看看他吧。”
　　“这是给母后的。”威尔拿出一个真丝绒包裹的盒子，放在桌子上，自己起身离开。
　　瑞莎打开，一根白色羽毛静静躺在盒子里，被突然落下来的水珠打湿。
　　威尔出去，并没如他所说的去看老国王，而是到了花园里，远远地看着翍戈，他正吃东西吃的高兴，嘴巴边沾了不少屑。
　　威尔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翍戈，恶魔真是奇怪的生物，他们简直是邪恶和纯真极端的化身。就和野兽一样，为了生存不择手段，又为了一点点东西而兴高采烈。
　　翍戈终于吃完了，满足地伸了个懒腰，挠挠后背，又抬头看了眼天空，一跃而上，瞬间就在威尔的眼里消失。
　　威尔走到翍戈刚刚坐过的地方，手指摩擦着石桌子。
　　这里小时候他常来玩，还有一个侍卫的孩子，也经常偷偷溜进来和他一起玩，但是父母怕影响到他的身体，就让那个侍卫把他的孩子带离了这里，从此他们再也没见过。
　　威尔站了起来，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他几乎都忘了，不过确实没有记住的必要。
　　威尔转身去了他父亲那里，他快死了，用什么药都无法再拖延他的生命。
　　推开门，蒙巴德躺在床上，他的头发花白，满脸沟壑，嘴巴也瘪了下去，他已经很老很老了，九十三岁了，无论多么名贵珍稀的药材也抵抗不了生命的衰竭。
　　“父王。”威尔走到蒙巴德的床边蹲下，握住他的手。
　　“威……威尔……”蒙巴德喘气着，费力地叫着儿子的名字。
　　“我在这。”威尔用力握了下，显示自己的存在。
　　“你回来……咳咳……”蒙巴德咳嗽起来，也把头扭向威尔，用模糊的眼费力地看着儿子。
　　威尔从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瓶，取出一颗药丸，放到蒙巴德的嘴边：“父王，你把这个吃下就不咳嗽了。”
　　蒙巴德摇了摇头，颤颤巍巍地拨开威尔的手，“那种……东西，咳，你留着，吧，父王老了……”
　　“父王。”威尔焦急地抓住蒙巴德的手，“这是为了你才炼制的。”
　　蒙巴德露出一个苍老的笑容，“吃再多，也是，浪费……”
　　“父王。”威尔恳切地叫着。
　　老国王伸出手，慢慢摸着威尔的脸，眼里流出浑浊的泪水，“只要你还，好好……”老国王说着，忽然像是喘不过气来，猛烈地喘息着。
　　“父王！”威尔用力抚平蒙巴德的呼吸，焦急的汗水都落了下来。
　　“威，威尔……”老国王一边喘息，一边用残存的力量握住威尔的手，“你，你怪父王吗……”
　　威尔眸子一沉，用力回握住蒙巴德的手，“我感谢你，是你让我活了下来。”
　　“这就好，这就好……”蒙巴德喃喃着，慢慢陷入沉静。
　　“父……父王……”威尔动了动，试探地叫着，声音颤抖不平。
　　蒙巴德毫无反应，像是睡着了，威尔探了探他的呼吸，手指抖动不停，半天，他像是接受了这个事实，缓缓放下蒙巴德，起身，冲门外喊着：“来人，父王逝世了！”
　　一时间皇宫里乱了起来，大家都急慌慌地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莎瑞坐在蒙巴德的床边，看着身体还未凉透的人，深沉的眸子里映不出任何色彩。
　　“不好了，王后和国王的遗体都不见了！”又有人喊着，大家都慌乱地四处寻人。
　　威尔站在蒙巴德的房间，地上飘落着一根白色的羽毛，风从窗子里钻进来，带动着羽毛翻滚，威尔站在窗边，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母后，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昏迷

　　老国王逝世，威尔继承了瑞卡拉，举国欢庆，对于失踪的王后和老国王的遗体，大家都抛之脑后。
　　威尔看着下面人山人海，欢呼声几乎吵到了天上，他面带微笑，冲着下面挥了挥手，立刻传来更大的欢呼声。
　　“主人。”卡纳站在威尔的身后，低声唤着。
　　“人都到了吗？”威尔低声问着。
　　“都到了。”卡纳恭敬地回着。
　　威尔露出一个笑容，冲下面招招手，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先去准备好。”
　　卡纳应了声，恭敬地退了出去。
　　退回到阴影里，那里还站着一个不易察觉的人影，酷酷地双手环胸，卡纳伸手，拽着他的耳朵把他拖走了。
　　翍戈挣扎，“放开我。”
　　卡纳从口袋里掏出一袋糖，塞到翍戈不停挣扎的手里，他立刻安静下来。
　　真是的，相处久了才知道，恶魔就和小孩子一样，一点好吃的就收买了。卡纳边走边叹息，果然人不可貌相啊，恶魔也不可斗量。但是，这样也很可爱，就当是养了一只危险的宠物好了。
　　翍戈很快就把一袋糖吃光了，卡纳很有先见之明地又塞给他一袋其他的点心。
　　走到后面，卡纳去了小会议室，几个大臣已经在等了，卡纳给他们倒好茶水，放了几盘点心在桌子的中心。但是谁也不敢动，这个还没继任的新国王，听说很神秘，很少有人见过他，而且他是个药师，据说非常危险，对于他的东西，任何人都碰不得。
　　这个人虽说是威尔的仆人，但是那傲气的样子，根本就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心中虽然窝火，但是威尔竟然让他们空等，这个仆人也会根据主人的态度，来决定怎么对待他们了！
　　威尔过了半个小时才过来，卡纳立刻奉上一杯热茶，站在他的身后，威尔托着下巴，小拇指敲着自己的下巴，卡纳从旁边的桌子里抽出几份文件，一一分发到大家的位置上，大臣们扫了一眼，就脸色全变。
　　“人都会犯错误。”威尔开了口，清清淡淡的声音让人恨的牙痒痒。
　　“你想干什么？”一个大臣开口，把柄被人握在手里的感觉可真不好。
　　“我觉得瑞卡拉太小了。”威尔还是一副闲闲的样子，但是大臣们却脸色都难看的吓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大臣小心翼翼地开口，不敢相信他说的话，还是他说的是另一个意思？
　　“我想你们懂我的意思。”威尔淡淡一笑，站了起来，“我也不勉强你们，但是……”言下之意就是他不保证这些东西不会泄露出去。
　　大臣们面面相觑，发动战争，这种事……
　　威尔出了会议室，翍戈靠在对面的墙上，看到威尔出来，挑唇一笑：“你还不是一般的惊人。”只要没有食物的诱惑，翍戈就是一副又痞气又邪恶的模样。
　　威尔看了他半晌，转向走向自己的房间，卡纳赶紧跟了过去，自从老国王和王后不在后，威尔就越来越依赖他了，这种改变让他越来越高兴。
　　威尔回了房间，站在窗边，这几天他常常会站在窗边，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卡纳慢慢走近，颤抖地伸出手，抱住威尔，这是他在威尔清醒时，做过的最大胆的举动。
　　“卡纳。”威尔握住他的手，转过身，看着卡纳，“你会离开我吗？”
　　卡纳紧紧抱住他，想要把自己的温度传给威尔，“不会，除非我死了，除非是你要我离开，不然我不会离开你！绝对不会！”
　　威尔露出一个笑容，淡淡的苦涩融化开来。
　　“主人！”卡纳一惊，急忙看向威尔，他已经昏过去了。
　　把威尔放在床上，卡纳刚想走出去，又猛然顿住，这里不是可可岛，他没法弄到血。他愣了下，就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在自己的手腕上猛力割了一下。
　　血流了下来，卡纳把手伸向威尔的嘴边，让血流进威尔的嘴里。
　　
　　翍戈在宫里转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好吃的，平时只要跟着卡纳，他就会给他吃的了，现在让他自己找还真不容易，实在无聊，就到外面去转转。
　　翍戈刚出去，就见有人偷偷摸摸的在说什么，他动了动耳朵。
　　“今晚就下手吧。”
　　“你去引开他的仆役，我去杀了他。”
　　“千万不能失败。”
　　“知道。”
　　翍戈侧个身，躲在了阴影里，等那几个走了才出来。
　　杀？杀谁？威尔吗？翍戈托着下巴想着，要杀谁都没关系，就是威尔和卡纳不行，威尔死了他也要跟着死，要是卡纳的话，这里没人会给他好吃的。
　　想想自己真倒霉，受伤落到人间，还要被人控制，现在还要关系别人的安危，自己可是恶魔啊。翍戈无奈地瞪着门框，自己若是回了恶魔界，他可能再也吃不到这里的美食了。
　　唉，在恶魔界他要常常担心自己的安危，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