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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行天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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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自顾自道:“那我们就两天做一次好了。”
闻人楚将他压回怀里,“你还食髓之味了,不要胡思乱想,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要……”话说到一半,突然听到窗外传来沙沙的声音,竟然是下雨了。
这空山镇跟别处不同,一年只有两次雨季,而每次雨都要下上小半个月,明天如果想离开可能会有点麻烦。
阿九心思依旧停留在刚才的游戏上,黑暗中将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带一点睡意,手毫无预兆的朝闻人楚的腰下探去,“哥哥,你现在还疼不疼?”
闻人楚吸着凉气将他手拉出来,将他揽在怀里束成粽子,喝斥道:“睡觉!”
阿九手被固定住,腰下却不肯老实,不时扭来扭去,因为没穿衣服贴在他身上像条滑溜溜的鱼。
“再乱动我就把你扔出去!”闻人楚略显狼狈的恐吓他。
被宠坏的阿九却一点都不怕,将微凉的鼻尖贴到他脸上,像头小猪一样乱拱,“哥哥才不会扔我呢。”
“听话,不然下次不跟你玩了。”闻人楚只好改为怀柔战术,将手滑到他背上轻轻拍打着,“睡觉。”
窗外风雨渐大,有些倦意的了阿九终于伴随着哗哗的声响进入梦乡。
闻人楚抬手在他鼻子刮了下,心情复杂道:“磨人精。”
次日果然大雨磅礴,街道上流水积到膝盖处那么高,阴暗天空还不时伴随着打雷闪电。
阿九吃过一些野果后,变成为兽在房间追尾巴玩,不多时便有些腻了,去咬闻人楚的衣摆,“哥哥,你跟我一起玩吧。”
闻人楚闲着无事,便拿着客栈的鸡毛掸子来逗它玩儿。这些毛葺葺的东西一向对小兽有种很强大的吸引力,阿九很用心的跳着去抓。
待姻缘老人过来敲门时,看到的便是满屋鸡毛乱飞的景象。
闻人楚靠在桌边,扬起的嘴角还带着未消失的笑意,眸子微转看着来人,姿态懒散但不失华贵气质,道:“你怎么有空过来?”
姻缘老人道:“消失的荒民大都已经冒雨回来了,我特意过来跟殿下说一声。这场雨看来得下半个月,这客栈吃住都很简陋,殿下不如搬到我那里暂住。”
闻人楚还未开口便听阿九问道:“爷爷,你那里有什么好吃的么?”
姻缘老人笑道:“虽然没什么山珍海味,但是应该比这白云客栈的饭菜强。”
“那便过去吧,”闻人楚随手将阿九拎了起来,“这里无聊的很,再住下去它怕受不了。”
两个童子撑着伞将人接过去,房间已经收拾出来,果然比客栈宽敞许多,推窗便可欣赏园中雨打芭蕉、梨花调零的美景,最重要的是闲人足够多。
不消片刻,阿九便跟姻缘老人的两个童子打得火热,闻人楚无事便倚坐在楼上看着它玩耍。
“这个给你,蜜桔鹿脯,尝尝喜不喜欢。”包包头小童兴奋的围着它打转。
被当成宠物的阿九却只顾撅着屁股吃得香甜,大口哇呜一张,小盘中的东西已经给吞了个干净。
小童喜出望外道:“唉呀,这么快就吃完了,等着,我再去给你拿些好吃的!”
阿九兴奋得猛甩火红的大尾巴,奶声奶气道:“谢谢。”
它还真是不懂客气两个字怎么写,闻人楚才要安心去房间休息,却扫到一个蓝衣身影朝阿九溜过去。
不知道他从袖子里掏了什么东西出来,在阿九面前晃两下,“香不香?想不想吃?我房间有很多,你跟我过来……”
那笑眯眯的无耻嘴脸,赫然正是昨晚擒到的那条淫蟒居隐。
贪吃小兽耸起鼻子果然上当,丝毫不作犹豫便跟上了他的脚步。
闻人楚心中恼怒,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倒要看看,这条不怕死的长虫究竟长了多大的色胆!
将阿九哄到房中后,居隐探出头在院中打量片刻,见没什么动静才含笑关上房门。
也不知道他将阿九诱入后做了什么,立在门外竟然听不到一点声音。至此闻人楚再也无法安心旁观,火冒三丈的抬起脚,两扇门立刻化为碎片飞了出去。
61 白蟒居隐的情。欲观
进门后闻人楚顿住脚步;房间里一人一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阿九蹲在椅子上,嘴里叼了个少了一半的肉饼,脸颊撑得鼓鼓的。
而居隐则端着盘子,一脸不知所措;看来似乎暂时没有发生什么坏事。
闻人楚迅速恢复镇定;阿九清醒过来;立刻张着爪子朝他扑过来;吱唔道:“哥哥;居隐请我吃东西。”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闻人楚扫一眼白蟒,若无其事道:“是么。”
居隐看着地上的碎木片,悠然道:“殿下不必担心,我过去虽然品性不良但还至于对小孩子下手。”
看他现在说话倒是人模狗样的,也不知道将空山镇八岁到八十岁雄性全都强圈起来的人是谁?如果只是单纯的请吃东西,为什么大白天还要关上门?定然是心里存了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
闻人楚冷声道:“不管你在想什么,以后都要离阿九远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居隐扯了下嘴角欲言又止,最后却没有再解释什么。
拎着阿九回到楼上房间,闻人楚将它嘴里的半个饼扯出来直接丢出窗外,“以后不要什么人的东西都接,把你卖了都不知道。说过多少次要对陌生人提高警惕,怎么一点记性都不长?今天不准再出门,好好呆在房间里反省反省。”
阿九有点不适应他突如其来的严厉,小声叫道:“哥哥。”
闻人楚却不理会他,径直走到床前,侧身躺下来假寐。
阿九绷起后腿往前一跃,刚好落到床上,伸出爪子去推他的胸口,“哥哥,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会乱吃别人的东西,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见闻人楚置若未闻,它便沉默了会儿,用舌头讨好的去舔他手心,“哥哥,不要不理我。”
闻人楚眼皮动了下眼皮斜睨他,“确定知道自己错了么?”
“确定,”阿九猛点头,忽然听到门外响起慌乱的脚步声。
“二殿下,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闻人楚手指轻抚阿九光滑的皮毛,看着冒失闯进来的鹤童道:“什么事?”
鹤童看见他脸,怔了会儿才想起来意,结结巴巴道:“昨日被殿下解救出的那些荒民,本来约好今天一起来眷侣居答谢您的,可是……好像全都在来的路上消失了!”
“消失?”
“是的!”小童一幅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爷爷说不好再麻烦你,已经自己坐着阿绿出去察看了,但是雨下得这么大,我好怕他也会出事,所以才来找您。”
闻人楚坐起身,推开窗子看向外面,只见阴暗的天空布满乌云,大雨如瓢泼一样倾向空山镇,闪电像猛兽的爪牙一样咔嚓咔嚓袭向远处建筑。
这天象,的确有些不同寻常。
他本是打算带阿九到这里寻找破除红线的方法,没想到这空山镇的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
鹤童见他沉默不语,便由抽泣改为哇哇大哭。
闻人楚将以床上小兽拎起来递给他,“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看好阿九,如果它出了什么事,回来我拿你是问。 ”
鹤童连忙将阿九紧紧抱住,不住点头保证,“您请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九殿下。”
阿九露出头来,“哥哥,你不带我一起去么?”
“你除了会添麻烦外还会做什么?”
阿九颇受打击,“那哥哥你要小心啊。”
“嗯,你要乖乖呆在这里等我回来。”闻人楚用手臂在身前划圆,一只火红的大鸟立刻从里面飞了出来。
阿九依依不舍的目送重明鸟载着闻人楚从窗户飞出去,很久才惊叫一声,“呀,重明鸟不是送四哥去凤栖山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鹤童抱着阿九下了楼,才走两步撞上了居隐。
鹤童年纪尚小,还没有选择雌雄性别,不过姻缘老人已经叮嘱过多次,要远离这条白蟒,他便听话的包着阿九想要绕开。
居隐笑眯眯的拦住他们,招呼道:“二殿下出去啦?”
鹤童扁嘴不悦道:“你是在明知故问吧?刚才那么大只鸟从眷侣居飞出去,我就不信你没看到。”
居隐丝毫不觉尴尬,“果然是小孩子,我方才的话不是在跟你确认,而是交流、寒喧,懂吗?下这么大雨你这是想要去哪儿?坐下来玩儿嘛。”
鹤童闷闷的坐下来,居隐伸手摸了摸阿九的耳朵,打听道:“二殿下刚才带你回去,有没有说什么?”
阿九如实道:“哥哥说不要我吃陌生人的东西。”
居隐笑道:“我怎么能算是陌生人?我同你哥哥认识了几千年,说起来算是老朋友呢。”
这话彼让阿九吃惊,“你跟哥哥之前就认识么?”
居隐反问:“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跟着他回来?”
“我还以为是哥哥抓你回来的。”阿九有些意外的回答。
“是我主动跟他回来的,”居隐叹气,玩世不恭的俊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神情,“不过真要动手我也打不过他,别说是我,整个妖界都没几个敢跟他动手的。”
听他说起闻人楚的事,阿九立刻来了兴致,从鹤童的怀里跳出来,“我哥哥居然这么厉害吗?”
“怎么,你居然不知道?”
“不知道,哥哥很少跟我说过去的事情。”
居隐坐下来转着杯子道:“当年妖战之后,白泽设立百妖榜,将众妖依族群分为整整一百类,然后依战力进行排列,你们龙族无论是势力还是实力都是高居榜首。但当时分类众妖出现了分歧,一种人认为龙八子都属龙族,应该归在同一个席位。但是也有人认为,龙八子生母个个不同,能力和外表都相差甚大,如果龙八子有了后代,就会彻底脱离龙的形态,所以应该被分为八个席位。后来白泽为了扩充妖界,就采用了第二种分法,但是将他们的排位调到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圣兽之后,因此你几个哥哥在妖榜上排行才不高,仅仅位于十一至十九位。”
阿九好奇道:“你在不在这个榜上?”
“百妖榜涵盖了当时所有的妖怪以及后代,我当然也在上面。不过排行就不足道了,倒数第十位。”居隐又讲了很多妖战之前的趣闻给它听。
阿九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道:“你看起来好像并不坏。”
白蟒不满道:“我本来就不坏,淫。邪是天性,就跟当年你父亲类似。别不乐意听,我说的都是实话,不然你们兄弟九人为什么全都长得不一样?”
话题转到自己老爹身上,这让阿九有点郁闷,“我爸爸应该没有像你一样强迫别人吧……而且你还抓了那么多,整个空山镇都没有男的啦。”
“你是小孩,根本不懂情。欲之苦,漫漫长夜寂寞空虚冷,身边再没有一个人陪伴……实在是凄凉悲惨之极,比死了还要难受。”
阿九看他说的可怜,便道:“哥哥说那种事只能跟喜欢的人做。”
“那是哄骗小孩子的话,”居隐顿了顿,道:“我们妖怪情跟欲分得很开,喜欢一个人,可以跟随、崇拜,两情相愿也可以做亲昵的事。但是身体需求就很直白,随时想要,随时索取,无论对方是人形还是兽身。”
好像很复杂的样子,阿九听得稀里糊涂,“你是说你跟那些荒民在一起,但是并不喜欢他们,对吗?”
居隐一脸认真道:“也不是不喜欢,交尾的时候还是喜欢的,但是也仅限于这个时候,完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交尾?是指昨晚跟哥哥玩的游戏吗?阿九想,无论是在哪个时候,他都是喜欢闻人楚的,居隐也应该找一个这样永远喜欢的人。
他笨拙的将自己想法表达出来,居隐却惆然叹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见识过大海大山后,就再也无法将其它美景装到心间了。”
阿九问:“那你的大海大山现在哪里?可以去找它呀。”
居隐怔住,半晌后才笑吟吟道:“它在别人那里,而且永远也不会属于我,所以偶尔看看就好了。”
虽然阿九明知道居隐不是好人,但这一刻阿九还是被他眼中的神采打动了。对喜欢的人求而不得,还真是件可怜的事。
幸好……它有哥哥。
在鹤童郁闷等待中,天色逐渐暗下来,无论是姻缘老人还是闻人楚都没有回来。
阿九跟鹤童都没什么胃口,就连居隐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爷爷他一定出事了!”鹤童红着眼睛说。
阿九心一紧,“不会的,还有我哥哥呢。”
居隐站起身,在地上布出一张小小的蛛网,跟睚眦的天罗地网很相似,但是四个角没有系铃铛,线条也要细得多。
蛛网迅速在四周漫延开来,渐渐扩散到外面的大雨中,不一会儿就消失了。居隐静默片刻,连续布下第二张、张三张蛛网,并且持续往网中心输送着灵力。
短短几分钟不到,居隐额头便泛起了一层水气,鬓角流下大滴汗珠。
看到他身体摇摇欲坠,阿九连忙叫鹤童上前扶住,“你不要紧吧?”
居隐一张俊脸已呈灰白色,“完全感应不到他们的存在,就好像是……”
“怎样?”
“凭空消失了一样。”
鹤童立刻哭了起来,“我当时的预感是对的,就不该让爷爷出去!我还连累了二殿下……”
“不,我哥哥没事,他一定会回来的。”阿九跑到门口仰望着天空说:“我们再耐心等等,说不一定会他们就回来了。”
大雨很快透过门槛溅湿了它的皮毛,阿九抖下雨珠依旧稳坐不动。
这一夜,眷侣居灯火通明,连门口的灯笼都挂了出来。
但是直到黎明,房间还是只有他们三个,谁都没有回来。
长街除了单调的吵杂的雨声外,什么都没有,阿九在门口蹲守了一夜,始终沉默着没有说话。
阿九终于站了起来,鹤童被它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九殿下?”
“我要去找哥哥。”这雨太不正常了,地面雾蒙蒙得让它心里看的心惊胆战。
哥哥是个谨慎的人,他绝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如果忙到彻夜不归,肯定会设法通知自己一声,而不是这样毫无因讯的没有任何消息,鹤童的预感似乎是真的……
居隐拉住它尾巴,“现在已经够乱了,你不能再乱跑,万一出了什么事,将来我们怎么跟二殿下交待?”
阿九头回头低声道:“我要去找哥哥,这雨实在奇怪了……”
居隐皱起眉毛,“你察觉了什么吗?”
“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阿九喃喃的指着外面询问鹤童,“我在这里坐了一晚,也没有听到说话声,空山镇的雨季一直这样,还是只有这次例外?”
他话音出口,鹤童跟居隐也立刻感受到了这可怕的寂静。
鹤童探出头看了看,紧张的抱起双臂,“因为不常下雨,所以每年这个时候都镇子最热闹的时期,我跟阿绿也会赤着脚跑出去玩耍……”
居隐放开阿九,抽出一把雨伞出来,“鹤童留着看家,我跟你一起去找。”
阿九伸展开四肢,好让自己体形变得稍微大一些,居隐撑开油纸伞,带着它走了出去。
路上积了很多水,像溪流一样哗哗流淌而过,阿九小心趟过去,不时打量四周,希望可以尽快找到闻人楚的影子。
雨下得很大,油伞几乎挡不住多少,居隐身上很快淋了个湿透,阿九的皮毛不浸水,境况稍好一些。
两人漫地目的走着,试图将整个镇子从头到尾搜索一遍,当他们走到镇中心时,阿九突然停住了脚步。
居隐问:“怎么了?”
阿九耸耸鼻子,“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好香……”
“你饿了么?”
“不是,像是花的味道,”阿九感觉到那股香气越来越浓郁,甚至开始聚集成淡粉色的雾萦绕在长街。
它摇摇头,那些粉雾似乎不见了,不一会儿后却又再度出现。
居隐感觉到它的异样,“到底怎么回事?”
阿九不由自主往前方走去,“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
居隐担心的望向明显空无一物的长街,“是什么人?”
“我师兄。”阿九无意识的低声回答。
62 圣华,相见时难别亦难
在这昏沉沉的滂沱大雨中;阿九居然看到了圣华的影子,他穿着浅灰色的僧袍,弯着上弦月一样的眼睛冲它微笑,似乎在用张开的怀抱对它说:来吧;阿九!
明知道眼前情形诡异;阿九还是不由自主迈出了脚步;“师兄?”
面前突然光线一暗;居隐挡住了去路;冲它微微摇头;“你前面什么都没有。 ”
阿九眨眨眼睛,雨滴顺着它睫毛慢慢滑落,视线中圣华的身体似乎愈发清晰起来。
他站在雨中,头发跟衣服被淋得湿漉漉的,脸上表情却跟山上时一模一样,轻轻的翘起嘴角,噙着丝有点坏又很纵容的笑意。
阿九心突然慌了起来,紧接着涌起一股莫名胆怯,隔着居隐一动不动的望着前方,“师兄,你为什么不说话?”
没有人回答它,圣华就像幅静止的画儿一样,定格在了那里。
阿九压低身子想从居隐旁边绕过去,却被居隐蹲下来按住,妖怪的直觉告诉他前面很危险,“不能再往前面走了。”
阿九何尝感受不到这种诡异?但是它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前面那个不是素不相识的路人,而是从小宠它照顾它的圣华。
在居隐压制下,阿九不断爬起来,被按倒在水中后,再次颤抖着往前爬,坚硬的青石板上,竟然被它生生抓出数道利痕出来。它不说话,只是用动作固执的反抗着居隐的阻拦。
最后一次,居隐使出浑身力气也无法将它倒拖回去,他索性扔了纸伞,用两只手狼狈的钳制住它,“清醒点,不然下一个消失的可能就是你!”
阿九再次用行动拒绝了他,努力弓起身子往前爬,乌亮的圆眼睛里就像有两团雄雄烈火在燃烧着。
它看起来虽然很弱,但毕竟是龙子,居隐力泄气的跌坐到地上,放开手道:“去吧去吧,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阿九像张绷紧的弓,噌的一声射了出去,然后在十几米外停住,小声道:“师兄?”
圣华微笑着蹲□,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陌生,“阿九,师兄在青诚山上很寂寞,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姻缘老人的眷恋侣居中,房间角落的鼎炉中不断散发着香气,火红的碳炉上正咕嘟咕嘟温着酒。 看上去似乎还不错,只可惜四处散发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潮湿气息,焚香再多都遮盖不住。
闻人楚盘脚坐着,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对面的少年。
少年长的十分可爱,眼睛圆圆的仿佛头稚气小鹿,饱满的嘴巴微微嘟起来带着着点透明的粉色,让人忍不住想凑上去亲下。他正将温好的酒取出来,小心翼翼的捧到闻人楚跟前,弯起眼睛,“哥哥,你尝尝好不好喝。”
闻人楚接过来抿了下,“味道太淡了,只适合你这种小孩子喝。”
对面少年不满道:“我都长大了,你还老说我是小孩子。”
闻人楚道:“阿九在我跟前,永远都是小孩子。”
“哥哥,”阿九将身子倾过去,用手慢慢爬到他怀里。
闻人楚没有拒绝他的亲昵动作,却也没有其它回应。
两人静坐片刻,阿九不满的伸出手指去点他的嘴唇,“哥哥在想什么?”
闻人楚看着廊外倾盆大雨道:“我在想这场雨什么时候能停。”
阿九转了转眼珠,“天要下雨谁也拦不住,现在无聊的很,不如咱们来玩游戏吧!”
“什么游戏?”
“就是前天我们玩的呀。”
闻人楚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饶有兴趣道:“好,你先把衣服脱了。”
不一会儿,阿九就光溜溜的跪坐在他跟前,闻人楚柔声道:“转过身,咱们今天玩个新鲜的。”
阿九老实的转过去,闻人楚用指尖在他后背上画圈打转,动作不轻不重,舒服得让人不由自主想要叫出声。
“哥哥……好了没有?”阿九颤声问。
“快了。”闻人楚的神情突然转冷,从袖中掏出一个两端俱是金钩的小链子,两手分开拿起直接朝他的肩胛处拍了下去。
链子很快全部没入阿九的身体。
闻人楚中指微动,仿佛无形中牵动了什么东西。阿九立刻凄厉的尖叫起来,脸上露出痛苦不堪的神色,“哥哥……你在做什么?”
闻人楚屈着中指道:“这个叫锁魂链,是当年西王母的宝贝,暂时送给你戴,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阿九赤身趴在塌上,泪珠在眼眶中飞快打转,“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原因你应该很清楚,”闻人楚大手捏住他的下巴,“就算长着同样的脸又如何?你的眼睛里充满了贪婪、□还有邪恶,任谁都辨得出你们之间的不同,亏你还自以为事洋洋自得罢。”
‘阿九’错愕的看着他,“你既然早就知道我不是他,为什么还要跟着我回来?”
闻人楚道:“因为我想找回姻缘老人和那些失踪的荒民,你究竟是谁?为什么突然会出现在空山镇?有什么目的?”
‘阿九’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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