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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一笑万骨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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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婴莲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我要他把你带回来,做我的夫人。”洛风说着,就要去碰她,婴莲一惊,急急后退,一丝恐惧闪过眼睛。
  “你若敢碰我,就先杀了我!”
  婴莲的反应让洛风怔了一下,他停在原地,伸出去的手缓缓地放下。随即自言自语般:“也是,就算是一模一样的脸,你也不是他。”
  洛风嘴里一直念着:“你不是他,哈哈!不是他。”一边笑一边往殿外走去,就像一个疯子。
  婴莲看着他慢慢离去,耳边还回荡着他的笑声,紫衣被月光照得惨白,直到那个颀长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光影里。
  花都纪年2558,十月,婴剑山庄全灭。简言终日呆在百鬼花谷,没与洛风正面相遇过,身边随时都有暗影保护。
  “言哥哥,我们这几人,就像被关在一个黑匣子里,伸手不见五指。我们就被天意拿在手里,摇晃跌宕,分不清南北东西,再见彼此,都失了本来的面目,如今你不再是你,我也回不到过去了。”整个局面,只有洛怜自己清楚,可是他只能往前走。
  当日在伽蓝寺,洛珏为他唤醒了大部分记忆,他问:“怜儿,你看到你的未来了吗?”
  “嗯,看到了。”
  未来是什么?一个字——死。
  现在为止,只能看到那个“死”字。
  几月无事。只是醉酒,只是高歌。简言、洛风、婴莲兄妹都在谷中,却不曾相见。只以为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心中那个人定是过着好日子。
  到了春节,花谷仍是冷清。风雨楼仍是欢歌笑语,洛怜姑娘仍是风姿绰约。
  又是一年除夕,简言喝得酩酊大醉,只抱着洛怜痛哭,说着胡言乱语。寒风刺骨,简言的身子却是发烫,喝了太多酒,神志不清。哭得像个孩子,一直以来,简言都是温柔的大哥哥,像一棵树,怀抱着婴莲和他。他总是温柔地听他弹琴,总是欣赏他泡的茶,从来不说一句重话,只一味宠着他。
  他说,怜儿,总有一天,我要带你去看樱花,二月出发,看完早樱看晚樱,跟着花开的脚步,把花都的樱花看遍。
  他说,你要活着,你自私地死了,只会让我和莲儿痛苦。
  他说,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为了自己爱的那个人不惜伤害他的骄傲,只会让他恨你,然后一个人哭,一个人伤痕累累。
  ……
  可是眼前的简言,喝得不省人事,只是在他的肩头哭,费了全身的力气哭。洛怜心绞痛着。他每哭一声,便更痛几分。
  简言哭着说,怜儿,我们如何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又如何在我不知道的世界里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说,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我是百鬼家族的人,你也是,我一夜之间变成了蓝眼睛,有了和你一样的樱花痣;我的怜儿,你又是为何变了性情?曾经的你,那样渴望逃离这个世界,如今又为何这么辛苦地活下去?
  他说,怜儿,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能狠心杀了婴剑山庄所有的人,有一天你又会不会杀了我?
  原来一切,他早就知道。也许,从一开始,他便知道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简言就趴在他的肩头睡着了。两人在斑竹林坐了一夜。
  有洞箫声在花谷盘旋,每个人都听得清楚。斑竹林的风比别处还大些,不时传来竹枝断裂的声音,安静得不像话。竹叶的沙沙声,迎合着箫声。今晚没有月亮,百花残碎。
  琵琶声起,和着箫声、竹叶歌声和风的声音。
  无人私语,肃杀的寒冬,没有任何生命。不是什么妖娆的曲子,夜晚霜重,琵琶弦有些冻结。
  琵琶低语,音色沉闷。箫声呜咽,好像在与琵琶对话。
  琵琶,你为什么唱得悲伤?
  我在想为何要在这世上走一遭。
  那当初何必执意追索奔逃?
  因为不知爱会这么难走到。
  跟我回去可好?
  离开尘世,还做你的紫青琵琶,一世逍遥
  不,还差一世,心愿未到
  ……
  新年,就这么过了。


☆、第二十八章 执手相看泪千行

  又是一年四月,樱花残碎的季节,花都的樱花比往年还开得更甚。只是婴剑山庄已是一片荒凉,家眷仆从都散落四方,庄内所有值钱的物品都被带走,被强盗小偷拿走,剩下的是一个空壳,偌大的山庄已经没有人烟了,樱花还是不解风情地绚烂着,妩媚着,唱着爱别离,唱着求不得。
  自从庄主婴玄那日败在洛怜的剑下,勉强留下一条性命,从此便不知去向,婴莲被洛怜带回百鬼花谷。
  洛风仍是不出谷,每日抚琴吹、箫,蓝色的瞳总是弥漫着血色,婴莲来后,便被他带回自己的寝宫,做了谷主夫人,不过没有正式宣告,也没有婚礼,百鬼花谷上下心照不宣。
  洛怜也没有去看过他们,偶然有天在谷底远远地遇见。曼珠沙华正开得妖艳,一大片一大片,两人趟在花丛中,洛风侧身抱着她,婴莲浅笑,距离太远,洛怜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应该是高兴的吧。毕竟,婴莲怀过他的孩子。
  洛怜没有出声,只静静地对身后的晴儿说:“走吧。”
  “是。”晴儿看着没有表情的洛怜,心一阵绞痛,到底是爱还是恨,才可以让一个人这样坦然面对?
  洛风躺在花丛里,看着百鬼花谷的天空,那种蓝色不是他眼睛的蓝,他知道洛怜看到刚才的一切,这也是洛风的本意。
  你若还有一丝顾念我,又怎会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去?
  “他走远了,你可以放开我了。”看着洛怜远去的方向,婴莲轻叹一口气。有那么一瞬,她能感觉到洛怜的心痛,不过,她不会告诉洛风的。
  突然百鬼花谷边界一阵骚动,洛怜皱眉,百鬼花谷的地理位置从来没有外人知道,到底是谁会闯百鬼花谷?
  正在思索时,一个暗影来报“二谷主,有人闯谷,是婴玄,不过已经被属下打伤,现在他还在纠缠,说一定要见您。不过属下看他命已不久矣,再打下去只会更快地丧命。二谷主您看……”
  “带他来见我。”
  “是!”暗影消失,不到片刻,带了婴玄进来,婴玄浑身是血,一般人受了这样重的伤早已没命,婴玄还剩一口气。
  “婴玄,你闯百鬼花谷是为何事,为何要见本座?”洛怜冷冷地看着曾经的父亲,却也是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人。
  “怜儿,对不起,让我叫你一声怜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这是我死前最后的心愿。”看着洛怜血蓝色的瞳孔,婴玄有些失神,脑海中把他和洛杨的脸重叠起来,实在太相像了。
  “你说说看?”其实,他隐约知道他会提什么请求。
  “怜儿,让我见见你父亲,我知道他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我只求死前再见他一面!”
  “父亲早就死了,”洛怜淡淡的说,“被你亲手打死的。”
  婴玄仿佛被触动了最痛苦的记忆,竟然忍不住痛哭。
  “怜儿,求求你,我一定要见见他,求求你,看在言儿的面上,帮帮我……”
  看着婴玄满是泪痕的脸,洛怜一时心软,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个人有过这样的表情,在他的记忆里,他一直扮演着威严完美的武林盟主的形象。而且,他提到简言,更让他无法拒绝。
  “好吧,我答应你。晴儿,先带婴前辈去客房。”
  转过身对着婴玄:“婴前辈先休息一晚,沐浴后换身衣服,明日本座带你去见他。”
  房里只留下婴玄和晴儿。
  “婴前辈,请。”晴儿把他带到了客房,吩咐侍女送来换洗的衣物。
  看着那件白衣,婴玄又陷入了回忆,许多年没有穿过白衣了吧,这间屋子正是自己从前住的,从出了百鬼花谷后,屋内所有的摆设和装饰都没有变,而且看得出每天都有人打扫。
  看出婴玄的疑惑,晴儿说道:“这里每天都有人打扫,洛杨谷主曾经吩咐过,这间屋子要一直留着,不能做他用,后来洛风谷主继任,也一直留着这间屋子。”
  晴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多,但她觉得自己并不讨厌婴玄。
  婴玄一直看着晴儿,听她说着,不由得一直看着她的脸,晴儿觉得有些不自在。
  “晴儿姑娘,可否问一句,你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晴儿觉得莫名其妙,听到对方问起自己的母亲,便多了几分戒备。
  “我的母亲,早就去世了。”
  婴玄却是一脸悲伤。
  第二日,百鬼花谷狂风大作,群芳飞舞,这里一年四季都开着花,颜色鲜艳。大片大片的花,血红色的曼珠沙华,暗红色的夜玫瑰,绯红的杜鹃花,绛朱色的郁金香……深浅不一的红,重叠的花塚。
  只有一处长着一棵樱花树,年岁有些大了,洛璃妃和洛鸢亲手种下,洛鸢从花都带回来的幼苗,洛璃妃植的土。洛鸢死后,洛璃妃就抱着琵琶在樱花树下弹曲。
  洛珏说:“怜儿,我记得父亲总是在傍晚的时候坐在那棵树下,也不要侍女跟着,只有我陪着他,他总是轻轻摸*的头,悠悠一笑看看我,又望着天空,百鬼花谷的天空总是弥漫着香气的。有一天他对我说,珏儿,爹爹不能再陪你了,你已经十五岁,可以继承百鬼花谷了。我问他要去哪里,他说,我要去寻他,他在等我,今天是你十五岁生日,爹爹再为你弹一曲。”
  说到这里的时候,洛珏的眼里泛着泪光,黑色的瞳孔竟然飘过一丝幽蓝,他好像又回到几十年前的那个黄昏,洛璃妃温柔地看着他,抱着琵琶。
  他说:“珏儿,这棵树要一直留着。”
  在他忧伤的曲调中,樱花瓣上好像涌出了细细的泪珠,从经络里渗出来,慢慢地变成血的颜色。他眼睛里的忧伤足以燃烧这方圆几百里的花儿。
  风一吹,百鬼花谷的上空飘起了樱花雨,他的琵琶声戛然而止,空气中的气息又恢复到当初的平静,万花的香气堆积在空气里。
  “回头,看到那些樱花,它们突然就像列兵一样,慢慢地,一列一列的,倒塌下来。”
  琵琶声永远地消失在花谷里,洛璃妃躺在樱花树下,层层叠叠的樱花盖住他,像一个塚包裹着他的身体。血蓝的眼睛,终于还是闭上了,一开始,就服下了毒药。嘴角的血还在渗出来,染红了琵琶弦,染红了樱花瓣,染红了胜雪的白衣,可是洛璃妃,终归是温柔地笑着死的。
  洛怜曾问他,“爷爷,洛璃妃说的‘他‘到底是谁?”
  “我的另一个父亲,洛鸢。”
  今天,百鬼花谷又起了风,樱花飘着飘着都累了,整座花谷,只有那小丘上立着一棵樱花树,长在花谷最偏远的树林中。洞穴掩映在斑竹林的尽头,便是洛杨独自生活了十九年的地方。
  洛风很少来看他,有固定的两名暗影照顾他,百鬼花谷,再没有其他人知道他的存在,直到洛怜那天出现。
  山洞口很小。里面却是好几倍大,并不潮湿,石壁上都是精心雕刻的樱花,还有洛涟的丹青,一幅接着一幅,整个洞内布置得很有韵味,很清幽,很冷清。
  这个洞穴本是洛杨拿来葬洛涟的,当年他从婴剑山庄的东崖上把她的棺椁带了出来,存放在千年冰封的雪崖上。
  很长很长一段日子里,他拖着羸弱的身体,在这石穴里雕刻,布置。每一朵樱花都是他亲手雕上去的,大大小小的樱花,支离破碎的樱花,妖娆冷清的樱花,每一朵都是一个故事。
  雕了不知多少年,双手总是血迹斑斑,凿子和刻刀也不知坏了多少把。
  三年的日复一日,满墙的樱花终于完成,可是洛杨竟忘了自己的初衷,他都忘了雪崖上的洛涟,他就一个人在这洞穴里睡着,没有再出来,他忽然觉得,这个墓一开始就是为自己建的。
  “爹爹。”
  洛杨正在午睡,不过他随时都可以睡,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终日都是沉睡的。
  但他睡得很浅,听见洛怜喊他。
  “怜儿来了,快过来陪爹爹坐会儿。”
  洛怜没有走过去,“爹爹,怜儿给您带了一个人。”
  洛杨抬起头,忘了开口说话,大脑被空气充斥膨胀,忘了呼吸,胸中突然涌起万般情绪,却不知是什么情绪,只呆呆地望着婴玄,洛杨忘了该怎么动作,好像有什么东西把他深深地钉在了原地。
  可是,眼泪却汹涌地流出来,蓝色的瞳像泡在云雾里,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洛怜转身对着晴儿,“你在洞口守着,看他们有什么吩咐,现在不要打扰他们。”
  “是,谷主。”


☆、第二十九章 无情不似多情苦

  婴玄一时间忘了身上的病痛,站在门口却不敢进去,眼前的人居然一点都没变,还是十九年前的模样,而自己已经抵不住岁月的考验,尽管他比自己的年龄也几乎年轻十岁。
  四十五岁的洛杨竟然还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倒像是洛风的哥哥那般年轻,洛杨和洛风几乎一模一样,但气质却是洛怜的那般:温柔、冷清、孤寂、不苟言笑,“病弱西子胜三分”,同样是倾国倾城的模样。当年的自己也是被俘获了。
  深吸一口气,婴玄进了洞内。看着满屋子的丹青,两人相顾无言,沉默许久,都痛哭起来,十九年了,十九年了,十九年不见,竟没有话可以说……
  “洛玄?婴玄?我又该如何唤你?我又该如何恨你?”
  “杨儿,十九年前,你用婴乾剑指着我,叫我婴玄。如今,你再唤我一声‘婴玄’,还是要赶我走吗?”
  洛杨心一疼,眼泪不停地落下来,泣不成声。
  “玄哥哥!”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玄哥哥,言儿可好?”
  “言儿已经二十五了,只是他不肯认我。”
  “遇到你这般心狠的爹爹,怎个不恨?”洛杨的手指摩挲着婴玄的眉和眼睛,呆呆地望了好久。
  “玄哥哥,言儿长得可是像你?”
  “像我,我只是愧疚,这么些年,他都没见过他的母亲,可卿也许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洛杨突然转身,不再看他,突然冷冷的声音传来。
  “当年秦可卿为你生的是个女儿,正是刚才送你进来的那女子。”婴玄一怔,理不出头绪。洛杨没有看他,只是自言自语般。
  “算来言儿,与晴儿正好差一天。”
  “杨儿,言儿究竟是谁的孩子?”婴玄脑子里飞过闪过的念头,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当然是你的孩子,他的模样你会不知?他长得像你。”洛杨看着婴玄的脸,指尖轻轻地划过他的眉、眼、鼻翼、嘴唇,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百鬼家族的男子,也能生育。玄哥哥,就在你与秦可卿成婚的前一晚。”
  就在婴玄和秦可卿成婚的前一晚,婴玄给洛杨下了药,强要了他。
  当晚洛杨毫无还手余地,喝下那杯酒后竟全身无力,身体里有一种渴望在叫嚣,口干舌燥。
  那晚婴玄一点都不温柔,应该是从未像那样粗暴过,不管洛杨怎么哭喊,他只一味地发泄索取,直到洛杨昏了过去,仍然没有停下,早晨,洛杨还未清醒,床上一片狼藉。
  婴玄不敢想象自己做过什么,看着眼前的一切,他飞快地逃离出去。
  第二日百鬼花谷的左右护法成亲,谷主没有来证婚。
  婴玄猛得抱住洛杨,全身颤抖。“杨儿,对不起,我…”
  “玄哥哥,那时杨儿好疼,从来没有过那样的疼,可是你不管我怎么求你,之后你再也没有来看过我。”
  “杨儿,对不起,是我混蛋!当时我真是气急了,我以为你一点都不在乎我,一点都不知道我的心意,还硬要我和可卿成婚,我真的是气急,不知道要怎么办了。那夜过后,我心知你定会恨我一世了,杨儿,我不敢来找你,不敢见你。”
  “不在乎?怎么可能不在乎?我只道你是喜欢涟儿,恨我娶了她,你才会如此待我。”
  “涟儿,我喜欢她,可是跟对你的喜欢,又怎会一样呢?当年我告诉了她婴炎剑法的秘密。”
  洛杨一时跌坐在地上,苦笑一声。原来,她是怕我为了绝世武功,而杀了她。
  “杨儿,我对不起你和涟儿,对不起秦可卿,对不起言儿。说到底,都是我一人的错。”
  “不是你的错,错在本座,如果当初本座不逼你娶秦可卿,也许我们还能这样相敬到老,你还是做你的左护法,我还是百鬼花谷谷主。”
  “不!我不要你做高高在上的谷主,我不要一辈子都这么仰视你,我只是想要得到你!从你娶涟儿的那一天开始,一切都不能回到从前了。”洛杨被婴玄紧紧地箍在怀里,喘不过气来。
  “玄哥哥,你知道吗?曾经爹爹问过我,以后成亲,是和涟儿还是和洛玄。我说,玄哥哥不喜欢我,他喜欢涟儿,所以,我不能和他成亲,可是若我娶了涟儿,玄哥哥只会恨我。而且,他并不知道百鬼家族的男子也可成亲生子,我怕他会讨厌我。”
  “所以,你和涟儿成亲后,便疏远了我,不再叫我玄哥哥,而叫我洛玄。你知道听你那样叫我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疼吗?”
  “以前的事,再记在心里也没有什么用了。涟儿已经死了。”看着満墙的画像,婴玄摩挲着壁上的樱花。
  “仔细想想,言儿和你还真有几分相似。却是一点儿都不像可卿了。”
  “在他出生的时候我给他加了封印,蓝色的瞳和樱花痣都暂时不会显现出来。等有过男女之事后的数月,封印会解开。如今言儿,该是和怜儿一样了。玄哥哥,言儿现在该是更像我吧?”说起来,自简言被带走,洛杨一直没能见到他。
  “我…这几个月我都没有见到他,他恨我。”
  “恨你的人不止他吧。”洛杨随口一说,说“恨”的时候,反而没什么情绪,也是,关了自己这么多年,还有什么事想不通呢。
  “杨儿,我知道,我罪该万死。可是我爱你,我只是爱你。只要你一句话,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放。可是,从头到尾,你都不愿给我一点机会。”婴玄哭得像个孩子。
  “玄哥哥,我也有错。当年可卿生下晴儿不久,就被我赶出了花谷。她看到了言儿,也是一句话没说,我想,从头到尾,她是知道的。只是太忠心,不敢恨我。以可卿的性子,她断是不会回连云城投靠她哥哥,否则连云城这么多年,早就找上门来了,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不知过得怎么样。当年风儿把晴儿带回来的时候,她满身是伤,只说母亲死了。如果不是我刺激她走,也许你还能和可卿白头偕老。”
  “我不要什么白头偕老!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她,你还要逼我娶她,我恨你,所以我带走涟儿。我以为这样折磨你我就会快乐,可是我发现,没有你,我从来都不快乐。我想着你叫我‘玄哥哥’的时候,我想着你偷偷捉弄我的时候,我想着你在我身下苦苦哀求我的时候。我爱你,爱得快要疯了!可是你娶了涟儿,你不愿意再多看我一眼。我希望你幸福。可是我受不了你的幸福没有我。”
  “洛杨,我杀了你!”晴儿突然冲进室内,挥剑直逼洛杨。
  “晴儿?!”婴玄和洛杨同时惊呼。
  晴儿使出十成功力,向洛杨攻去,洛杨轻易地就躲过了前几招。虽然手无寸铁,十几年来他的武功并没有退步。不过晴儿能当上百鬼花谷的右护法,并不是徒有虚名。
  婴玄在一旁焦急地望着,不知该帮谁,无奈全身是伤,哪里还使得上力气。
  可是洛杨只是一味地躲,不敢伤到晴儿,晴儿的剑却一次又一次地直指向要害。
  婴玄一时心急,上前为洛杨接了几招。见婴玄上来,晴儿的剑招有些慌乱,害怕伤到他。不过几招,婴玄就已经倒下,口吐鲜血。


☆、第三十章 殘樱奔流不复回

  婴玄一时心急,上前为洛杨接了几招。见婴玄上来,晴儿的剑招有些慌乱,害怕伤到他。不过几回合,婴玄就已经倒下,口吐鲜血。他本就只有不到半条命,勉强维持生息到今天,能见到洛杨,他也没什么遗憾了。
  “玄哥哥!”
  “爹!”
  两人飞奔过去。
  “玄哥哥,你怎么样?”洛杨紧张地全身发抖。
  “杨儿……我……”婴玄颤抖着从袖口拿出一封信。
  信封已经很陈旧,比一般的信纸泛黄。
  “杨儿……这……我一直不敢给你,在你和涟儿成亲那天……我……”又是两口鲜血。
  “玄哥哥,不要说话,我为你运功疗伤!”
  “没用的,杨儿,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明白。”不顾婴玄的反抗,洛杨横抱着婴玄走到石床上。运起全身内力,输给婴玄,可是婴玄已经残断经脉本能地反抗着这份内力。毫无用处。
  “玄哥哥,你的伤究竟是谁打的?”
  “是婴怜,不过他说他是洛怜。我的孩子都不愿意认我。”婴玄无声苦笑,气息已经紊乱。
  收回内力,婴玄瘫倒在洛杨的怀里。朦胧中感觉到脸上一阵凉,咸咸的泪水滴落下来。
  “杨儿,不哭。能再见到你,我很满足了。”
  “玄哥哥,我对不起你,洛怜兄妹……本来是我的孩子。百鬼家族的女子只有和本族男子结婚才会有子嗣。”
  婴玄的脑子里突然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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