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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尸换命-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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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县城沿着国道走了一段,山势开始变高,路也越来越窄,最先的一段因通向景点路况还不错,但越往山深处路越颠,最后完全无法安坐在位置上,整辆越野车就像只青蛙一样蹦跶。张春不禁佩服肖勤能把车开成这样却没摔下山崖去,一路都是心惊胆颤的到达小银河庄,此时太阳已然落尽,只剩天边一片火红的余晖。张春扭着酸痛的腰下车,不禁被眼前的景色惊住,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美丽的地方。临近夜晚,繁星争先闪烁着光芒,远处的山脉被映成一片深红色,层层叠叠,而因水气而结成的雾飘荡在山间,整个画面看起来就像一副气势磅礴的国画。
  “这地方和张家镇真像。”袁三莫名冒出一句,张春被他的话吸引过去,仔细盯着四周的山脉,丝毫没有发现与张家镇的相似之处。袁三看了张春一眼,说道:“我是说脉气走向!不过这地方不怎么合适住活人。”袁三转身往余岱延那边走过去,张春疑惑半晌想不出答案,也跟着过去。
  余岱延正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说话,那男人旁边还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男人叫刘梁学,是小银河庄的村支书,老人是刘梁学的父亲,叫刘贤闻,小伙叫刘宏程,是刘梁学的二儿子,正在上大学,刘梁学还有一个女儿,二十二岁,去年嫁到了县城里,男方是县医院的医生,很少再回来。这些都是余岱延打听来的,对他的八卦张春只有愕然。跟着刘梁学一起进村,张春这才发现小银河庄并不是什么深山老林与世隔绝的地方,村里有一条公路从县城直通村子,虽然比不上高速公路,但比起他们来的路实在是康庄大道,而他们来时在山里绕了一个大圈。村子挺大,坐落在山顶,整体趋势布局都四平八稳,是个很闲适的地方,张春路上开始琢磨起余岱延他们的意图来。
  刘梁学带他们回到自己家,一栋两层高的楼房,女主人已经为他们准备了房间。在堂屋刘梁学热情地安好椅子,余岱延开始散烟,这时大门走进来一个头发花白却脊背挺得笔直的老人。
  “村长,您来了!”刘梁学率先迎上去,把老人带到上座,对在坐的人说:“这位是小银河庄的村长。”
  余岱延带头向村长打过招呼,然后依次介绍过后,寒暄一番进入正题。余岱延自称是市局里的人,还主动出示了证件,不过张春没机会看清那是真是假。八个男人坐在屋里抽烟,张春看到唯一不抽的刘宏程皱起了眉头,刘宏程见张春在看他讪讪地笑了笑。
  “刘支书,下河口村的事故能不能详细说明一下?”余岱延一脸警察问讯的表情,而肖勤在旁边拿出纸笔安静的写笔录。
  刘梁学点着头说:“大前天开始雨下不停,四道河涨水,下河口就被淹,等俺们赶去的时候就只剩个房顶,村里一个人也没逃出来。昨儿水退了,可村里又一个人也不剩。”
  “一个人也不剩?”余岱延若有所思地问:“当时是什么情况?”
  “就是连人带尸全都不见了,俺们几十个人前前后后找了几遍啥也没见着。你说就是被水冲走了也不能冲得这么干净,县里的警察也来找过,还是没结果,现在还有人在下河口打捞。人就像被河水吃咯。”刘梁学长吁短叹,眉头紧蹙,黯然伤神。
  余岱延问了半天刘梁学也没说到重点,他气极地愤力抽烟,脸上却仍不为所动,肖勤在一旁憋着笑,表情诡异。最后还是刘宏程被烟呛得不行,接过他爸的话说了个大概。
  涨水时刘宏程并没跟去,只是今天警察过来时去看了看。四道河涨水并不常见,桐柏山脉是河流源头,按理洪灾一般都发生在中下游。那天的水涨得很突兀,虽然一连下了几天雨,河水见涨,但并淹不到村子。两天前,有人一早起来发现河水急剧高升,淹没了沿河而建的下河口村,但是四道河沿岸有几百户人都没听到洪锋过境的动静,仿佛河水就是一个镜头闪过涨起来的。而河水退得也快,就那天早上之后开始往下退,不到半天时间就退到了正常水位。下河口村只有几十户人家,隶属小银河庄,作为村支书的刘梁学带人第一时间去确定情况,发现村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无论活人还是死人,甚至家畜的尸骸都还在。而四道河河水突涨只有在小银河庄这一段发生,那晚的河水暴涨就像四道河上的一个肿瘤,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刘贤闻看着孙子有条有理的叙述脸上浮现出一丝骄傲,这时刘家女主人来叫几人吃饭,余岱延率先站起来。肖勤合上本子时张春瞟了一眼,发现上面只写了六个字‘涨水,河,张家镇’,其它的全是乱画一片,肖勤对张春一耸肩笑了笑,谈话到此结束。刘梁学极力挽留村长留下来吃晚饭,但老人执意要走,出门交待刘梁学好好接待市里来的领导。肖勤听到领导一词忍不住笑出了声。
  晚饭过后,刘梁学带余岱延和肖勤去下河口村了解情况,而袁三在村里转悠,张春借故留在房间里,跟刘宏程借了纸笔,一个人坐在桌边整理这几天发生的事。他在纸上写了几个关键词‘刘大夏、术士、姓张的朋友、龙脉、洪灾、尸体失踪、张尧年’,如果所有的事都是从袁三他们调查H市那座宅子开始的,那刘大夏那位姓张的朋友也许就是张家先祖,张家先祖为帮刘大夏补救治理黄河的失误,重新设计河水的流向,但是中途因为某些原因造成洪水泛滥,至死三十万无辜民众,为了逃避当时朝廷的问罪,张家先祖又用某种方法处理了尸体,成为一宗玄案。张家先祖背负着三十万的冤魂到了H市,然后死后葬在张家镇的风水宝地为后代积福。张春敲着太阳穴,他这猜测明显漏洞太多,张家的诅咒一说从何而来?那个术士又是谁?目的是什么?刘大夏为何要听取术士的话?龙脉又是怎么回事?三十万的尸体怎么可能一夜间消失?现在下河口发生的事和张家镇的情况很像,而村民失踪的事又完全就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重演。张春想着开始在纸上乱画,大脑一片混乱,他恨不得一头钻回几百年前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等他冷静下来,看到面前那张被他画烂的纸,一大半全是夏树两个字,这时袁三突然进屋来,他连忙将纸揉成一团塞进口袋里。
  “你没跟余岱延他们一起去?”袁三坐到张春对面说道,随手递过一支烟给他。
  张春接过烟并没点,拿在手里对袁三说:“黑漆漆的能到看什么啊!”
  袁三笑着说:“那可不一定,村东的老大爷给了我一点好东西。”张春好奇的看过去,袁三拿出一个小瓦瓶,拧开盖子一股酒香味飘出来,再魔术般的掏出两个小碗,俨然是有备而来找他喝酒的。张春知道袁三最爱两样东西,烟和酒,也不想扫他的兴,接过碗喝了一口,直想摇头,这酒够香也够辣。袁三烟下酒,笑出了声,说道:“这可是老大爷侄子二十年前送他的,他留着等他侄子回来喝,可惜侄子出去后就再没回来。”他说着还动情地摇了摇头。
  盯着碗里的酒张春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他想起张守宁,活了四十几年还独身一人,曾经有个女人连孩子都给他生了,他却不肯娶人家,可怜那孩子才十岁就生病死了,那个女人也与张守宁老死不相往来。而现在张春江也死了,离开张家镇老宅时张守宁的神情突然深深地映在张春脑海里,他抬头对袁三说:“袁哥,手机借我用一下。” 
  袁三看他一眼,随手把手机扔过去,张春拿着手机却半晌没动,张守宁的电话他根本没记住,捏着手机想了半天乱拔一个号码,结果是个空号。他猛然端起碗喝了一口,还是觉得很辣,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张守宁去接他那次方锦记了他的号码,于是又拔了一个除他自己之外唯一记住的手机号码。看到屏幕上跳出张春两字时他不禁暗骂一句,张春的号码和方锦只差两个数,是方锦当年买的情侣号。正想挂断却听到音乐声响志,张春一惊,贴到耳畔发现真的通了,因为爱情在耳边唱了几句后竟然有人接了,张春下意识开口:“你好。”对方没应,他接着说:“请问你是哪位?这个手机是我丢的,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对方仍然没有说话,他继续问道:“喂?你能听见吗?”然后,张春突然沉默下来,听筒里只有微弱的电流声,他直觉手机那头的人是夏树,正这么想,耳边突然传来了声音。
  “花儿,到家了?”
  张春感觉心脏猛烈一跳,既惊慌又欣喜,他不明白这种心情从何而来,强压着抽动的嘴角说:“还没,和朋友去旅游了。”
  “路上小心,不要乱跑。”
  “你这什么语气?我老当我是小孩。”张春说着自然地站起来,走到房间另一边。电话那边又沉默下去,张春接着说:“你还在张家镇?身体,没事了?”
  “嗯。”
  “二叔呢?”张春此刻恨不得拿电话砸过去,不肯多说一个字让他怎么倾诉衷肠。
  “回去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你说我们会再见的,对吧!”张春说完又是一阵沉默,等了许久都没有回音,他气急地对着手机一阵吼:“夏树,你要说话不算话我就抄了你的坟,炸了张家的墓!”
  “好。”
  对方仍是淡淡一个字,张春一气之下挂断手机,袁三看他走回来,笑着说:“跟心上人吵架了?”
  张春淡定地一笑,坐下来,点起袁三给的那支烟,全然忘了他借袁三手机的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有人在看吗?求个暗号!


☆、第五十四章  风水局(四)

  烟雾在两人之间萦绕,张春吐了口烟问道:“袁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袁三放下酒碗,猛地吸完最后一口烟,摁灭烟头时哼笑一声,“这村子里的气是死的,聚阴化气,藏而不散,全然是阴宅的布局。”张春拿烟的手一抖,烟灰掉落到地上,他惊异地看着袁三。袁三了然地与他对视,接着说:“住在这种地方保准一村的人不是断子绝孙就是家破人亡。”
  张春一脸惊奇地看着袁三说:“袁哥,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我没发现你还懂这些。”对于袁三他一直认为是当过兵的人都有一股阳刚罡气,加上他一身煞气自然鬼神都敬而远之,但现在看来袁三是风水先生倒比较靠谱。
  “我没说过?”袁三一脸诧异地反问,张春摇头,他叹了口气,说:“在老家我爷爷是干地仙的,就是风水师傅,小时候跟他学了两手。后来应征当兵进了特警队,在一次任务中机缘巧合遇到了古探队的领导就把我带了进去,没干几年就退役了。”
  张春看袁三虽说得轻描淡写,但眼神中却反射出一段沉重的过去,他并非想去挖掘袁三的往事,于是问道:“那这村子究竟有什么问题?”
  “我也没看明白。”袁三摆手,掏出烟盒发现已经空了,站起身对张春说:“烟没了,去看看余岱岩他们回来没。”他说着把酒瓶盖好,小心放到一边。
  走到外面的院子,肖勤和刘宏程一起坐在院子里,灯光从堂屋的门射出来映在两人身上,头顶是满天的繁星,看起来说不出的惬意。袁三首先走过去拍了拍肖勤的肩膀问:“有烟吗?”
  肖勤指了指外面说:“车上,余兄和刘支书在外面。”袁三点头往大门外走去。
  刘宏程看到张春给他搬了根板凳,张春坐到两人旁边,随口搭了句,“你们在说什么?” 
  “讲故事。”肖勤笑了笑,又对刘宏程说:“继续,后来怎么了?”
  刘宏程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张春,表情显得又有些局促,张春见了转向另一边,抬头望着天空,意思不打扰他们,但声音清晰入耳。刘宏程顿了几秒,说道:“后来山妹被村民发现她是鬼精,于是村民找了一位高僧来收服山妹,刘永与山妹就此永别。再后来,有位看刘永可怜的老人告诉刘永山妹被高僧镇在四道河里,刘永就跑到河边望着河水,每日每夜地叫山妹的名字,过了四十九天,河中间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旋涡,刘永就头也不回地纵身跳下去。那天晚上村里有很多村民都听到了山妹和刘永的笑声,都说他和山妹死后终于在一起了。下河口是后来才改的名字,以前一直叫牛郎坝的。”
  “那小银河也是这么叫来的?这传说编得真没意思。”肖勤不屑地说道。
  刘宏程兀自笑了笑,“是没什么意思,只是传说而已!”他说着眼光瞟向了空中,语气就像满腹沧桑的老人一般。
  张春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了刘宏程一眼,仿佛被某种情绪所感染一般,心里一下觉得闷得难受,他转头问肖勤,“肖勤,你们去下河口有发现什么吗?”
  肖勤对他摇头,说道:“县局的人说已经弄清了,河道底下很可能有条巨大的地下河,由于大雨的原故,地下河和四道河之间冲出了一个缺口,水就从缺口冒出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而村民被旋涡一起卷走了。”
  看着肖勤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看似并不在乎下河口究竟发生了什么,张春想不明白,如果他们不是为下河口失踪事件而来的,那么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余岱延他们欺瞒了什么没说明,而袁三总是欲言又止,这让张春感觉很不安,想起最近发生的事,他突然感觉身心疲惫。原本他就是想安安生生地过日子,从没想过会卷进这些事里面,此时他不禁开始怀念刚上班那会儿,每天上班下班和方锦打游戏混日子。
  “几位今晚早些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乡下也没什么好玩的东西。”刘梁学的声音突然传来,张春猛然睁开眼,看到袁三和余岱延跟他在后面,几人都客气地应好。女主人给他们打了热水,简单地洗过脸就回了房间,袁三和张春住客房,余岱延和肖勤睡刘宏程的房间,刘宏程只得和他爷爷一起挤一晚。但张春躺在床上翻来复去怎么也睡不着,最后他拿过袁三的手机给他自己的号码发短信,不知道发什么就尽问些无聊的问题,比如穿什么衣服甚至内裤什么颜色左手放在什么地方躺着还是坐着,一个问题发一条。在他发了十多条时手机突然响起来吓了他一跳,看到居然有一条回信,手机差点没拿稳掉下去,虽然点开是空白的,他还是忍不住扬起嘴角笑了笑。突然他又想到手机要是没电了夏树又不会充的话,那他的乐趣不是就没了,于是又发一条短信叮嘱夏树怎么充电之后,才安心地放下手机睡觉。
  张春才闭上眼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警觉地坐起来,但忽然闻到一阵香味,他的大脑立即放松下来,意识开始模糊,无力地躺回床上,蒙胧间仿佛听到身旁有人在说话。他努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一个人影从窗户跳了出去,然后再也支持不住,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天,刘梁学一大早就来叫他们起床,张春睁开眼就看到袁三正拿着手机,盯着他一脸欠抽的笑容。张春猛然惊觉他昨晚发完短信忘了删除,在心里窘迫了一下,然后漫不经心地缓缓坐起身,再不以为然地看了袁三一眼,面不改色地说了一声早,最后淡定地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把袁三刺人的目光当作空气。袁三冷笑一声,跟过去搭着张春的肩膀问道:“你手机真是丢了?”
  张春轻轻一笑,说道:“是啊,丢我媳妇那儿了。”
  袁三盯着张春,似笑非笑地露出一脸求知好问的表情,说:“你媳妇也叫夏树?”张春不理他转身就走。
  几人吃过早饭之后,刘梁学主动提出带他们去周围查看,余岱延没有推辞,四人便跟着刘梁学一起,首先去了四道河和下河口村,当地县局的人还在河上打捞尸体,但依然没有收获。之后刘梁学又带他们绕着小银河庄周围转悠,沿着河岸有几家零散的住户,另外周边还有几个像下河口村一样的小村落隶属小银河庄的管辖。而小银河庄在那些小村的正中间,形成众星捧月的布局,最形象的是小银河庄建在山顶,如果从高处俯看整个村子正好呈圆形。也许是现在年轻人多半都走出山林去了城市,实际住在村里的人并不多,一路经过的村子并未见到多少人在。张春注意到村民们对刘梁学似乎并不怎么友好,甚至有些敌视,刘梁学似乎看穿了他的疑惑,解释道:“这里的村民都十分传统和排外,对俺这外来人难免有意见。”
  “你不是本村人?”肖勤好奇地问道。
  “俺们一家都是前几年迁过来的,由于三年前小银河庄的村支书发生意外,俺才接了这么个职位。”刘学梁说着自嘲地干笑了两声。
  接下来一路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但是张春能看出刘学梁对于这个村支书似乎并不当回事。刘学梁继续介绍小银河庄的情况,他们从西南走到东北,几乎绕了小银河庄一周,最后到达村子东边的水库,村里的大部分用水都来自水库,湖里水质清澈,山上树木苍翠,群山延绵,全然一副生机昂然的气象,完全感受不到袁三说的死局。但张春始终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但是又说不出具体来。
  下午两点过他们再次回到刘梁学家,吃过午饭余岱延就提出告辞,可以说他们几乎是毫无收获,而余岱延脸上表现出一丝惋惜和懈怠。张春心里疑惑不已,虽然答应帮忙时说过不会擅自行动,但就这样回去只能算是白来一趟,而余岱延丝毫不动声色,张春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刘梁学几番挽留不住,只好将他们送到村口,看着车子开远了才转身回去。
  车刚才开出村子,余岱延就问张春:“张兄弟,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张春奇怪地看着他,反问道:“你们发现了什么吗?”
  “没,什么也没有,但这样反而更古怪。”余岱延摇头,不死心地又问:“你真的什么东西也没看到?”
  张春觉得小银河庄的事就像是有人故意将他们引来这里,却又不留下一丝他们可以介入的空隙,那感觉就像是某个凶手给自己找一个不在场证明一般。他仔细回想着在山上时的异样感,说道:“我倒是觉得少了什么东西。”
  “坟。”袁三淡淡说了一句,“山上一座也没见到。”
  张春恍然大悟,确实是没有坟,一般在农村有人过逝都会葬在村子附近,小银河庄又并非少数民族,毗邻湖北,习俗差异按理不会差太远,但他们今天把小银河庄周围都转了个遍,无论老坟新塚竟然一座也没见到。张春低着头想了想,说:“不只是坟,你们没觉得太安静了吗?无论是村子还是山上,连一声虫子叫都没有。”
  余岱延了然一笑,靠着椅背说:“肖勤,可以调头了。”
  张春打量着余岱延,不太明白他的用意,但肖勤并没把车开回小银河庄,而是在离小银河庄两公里外的地方把车停下。余岱延很喜欢卖关子,他让几人等到天黑再进村,却又不说清理由,肖勤一个劲都追问他都笑而不答。最后四人在车里舒服地斗了两小时地主,等到太阳开始下山才下车。余岱延带了一个旅行包,四人再次往小银河庄走回去。
  再次到达小银河庄村口时夜色已近,天边仅剩最后一丝光线,月亮早已挂在半空。四人站在村口没动,此时村里灯光明亮,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夹着音乐和歌声,比起昨天到来时的死气沉沉感觉一下热闹了不少。
  “这是在办丧事?”袁三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张春仔细一听那歌声确实很像在哭丧。
  “有谁死了吗?”肖勤耸耸肩说了一句,不知他问的是谁,余岱延看了他一眼正准备开口,突然一个人影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没注意到前面有人,他来不及止步一头撞在张春身上。
  那人抱歉地对张春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抬头一看,虽然光线不足,他还是认出了张春,说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我们的车在路上抛锚了,只好回村里来。”张春坦然自若地答道,然后盯着面前的人看了一会儿,认出是刘宏程,又问道:“你慌慌张张要去哪儿?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回来做啥?快离开这里,不要靠近村子!”刘宏程焦急不安地拉着张春,仿佛村里正发生可怕的事。
  “怎么回事?村里在办丧事吗?”张春压低声音问道。
  刘宏程死盯着张春,仿佛张春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顿了顿说:“这都不关你们的事,快走吧。”
  “刘宏程,你给俺站住!”
  听到突如其来的声音,几人都朝村子的方向看去,只见刘梁学怒气冲冲地跑过来,刘宏程见了拔脚就逃,肖勤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刘宏程。
  “你放手。”刘宏程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爹在叫你。”肖勤并不放手,好心地提醒刘宏程。
  刘宏程恨恨地瞪着肖勤,刘梁学已经到了他们面前,看到去而复返的几个人眼露惊色,皱了皱眉,随即又热情地笑道:“几位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办好?”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的车在路上抛锚,得再打扰刘支书一晚了。”余岱延走上前说道。
  刘梁学迟疑一下,随即又热忱地说:“没事,只是村里正在搞活动,外人不便参加,只得请几位在俺家回避一下。”
  “刘支书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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